商品簡介
★獨家收錄番外〈雨的城市〉
在她面前,所有的不堪無須隱藏。
兩個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的人,
才能領著彼此,走過最深的谷底。
她的笑容是比太陽更純粹的光,
是此時此刻我眼中這幅光景裡最重要的光。
「溫珞予。」
「嗯?」
「我們的名字啊……一個是『雨喧』,一個是『落雨』。
會不會這輩子都逃離不了雨季了?」
羅瑀暄總說自己是雨──喧囂的雨夜,但她不知道,她是我的太陽。
在無數個被夢魘纏繞的夜晚,
從陽台微微透出的光,讓我知道本該是一片寂靜的深夜,還有人跟我一樣無眠。
隨著我們在同樣的半夜、同樣的陽台遇到的次數增多,
對上眼的我們不再是客套的點頭微笑,
遞來的巧克力彷彿深夜的安慰,
天一亮,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避開半夜的事,
那些難以成眠的夜晚,成了只屬於我們的祕密時光。
「我很喜歡向日葵呢!看起來就像太陽一樣。
總是向著太陽,勇敢的追尋,但是這種花卻是暗戀的花喔!」
「暗戀?」
「向日葵的花語是『我凝視你』。」
遇到她,我的傷痛才慢慢被撫平,
她的所在之處就是向陽,向日葵一輩子凝望的方向。
我一心凝望著她、拗直追逐,甚至於改變自己,不顧一切想離太陽更近,
卻從沒想過,對她來說,離她最近的那個人不是我。
作者簡介
喜歡唱歌、喜歡貓、喜歡驚悚片,喜歡一切看起來閃亮亮的美好事物。
產量低又玻璃心,卻夢想著觸動人心。文字是塞滿了庸塵俗事的生活中佐以的精神糧食,希望能把想說的故事好好傳遞給你們。
個人專頁:https://www.popo.tw/users/catheleen0410
IG:hide_catmint
書摘/試閱
「溫珞予!快起床,我們要遲到了!」
猛拍床板的聲音把我嚇醒,接著,若琳充滿朝氣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睡眼惺忪地起身,還沒從睡眠不足中緩過神。茫然地環顧四周,寢室裡只剩我一個人還躺在床上。我將視線轉到羅瑀暄身上,才逐漸找回雙眼的焦距。她已經站在門口,穿好鞋子準備出門。
寢室裡羅瑀暄和可馨是法律系,我和若琳則是傳播系。兩個系所八竿子打不著,唯一的共通點大概是都很常熬夜。
若琳很吵,是標準的瘋子類型。她的穿衣風格和她的人一樣浮誇,衣櫃打開可以湊齊彩虹所有的顏色。
可馨一看就是標準的菁英學霸臉,皮膚白皙,細長的眼尾微微上勾,瞪一眼就能讓男生同時凍死和心動死。
而羅瑀暄,我第一次用「清新脫俗」來形容一個人。她深邃的眼睛是清澈的淺褐色,一頭黑長直髮,臉上胭脂未施,最大的叛逆,大概是髮尾處的內彎。
其實她是個淚腺和笑穴同樣發達的人,看《玩具總動員》會哭,看《蠟筆小新》會大笑出聲。她在寢室裡看著影片哈哈大笑時,我總會不經意地想起我們相遇的那晚,她在走廊徬徨遊蕩的模樣。
在半夜醒來的時候,我們是用條巧克力相互加油的關係,但白日很有默契,誰也沒有提及夜裡發生的事,誰都還沒準備好撕開自己的傷疤,只能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累積的巧克力種類越來越多,若琳老是嚷嚷著,她練完系排回來餓得半死,巧克力不吃擺著也是浪費,不如給她。在她真的偷吃掉一盒看起來很高級的柳橙黑巧克力之後,我決定把那堆巧克力帶上床,還小心翼翼地用帆布袋收妥。
某次,我在深夜醒來,翻身時不經意地碰倒了袋子,淡淡的甜香瞬間在身邊飄散開來。一片漆黑之中,我摸出那條巧克力,咬了一口,舔進滿嘴的甜味,卻驅趕不了胸前糊成一團的苦澀。
週末是心照不宣的返家日。
走進宿舍時,鞋子和行李箱都不在。以往室友們回家的時間會稍微錯開,我不至於獨自捱過週末,然而今天寢室裡一片漆黑,只有房間盡頭連接著小陽台的開口透出微光。
落地窗半開,留了一道縫隙,窗簾被風吹得微微飄動。
我被皎潔的光芒吸引,忍不住伸手觸碰,伸出的手直接穿過半開的縫隙,被包覆在夜晚微涼的空氣。
抬腳跨過窗沿,我正好闖進她那雙淺褐色的眼睛裡。
羅瑀暄用我見過的熟悉姿態握著手機,毫無靈魂的伏在耳邊,一樣的髮絲凌亂,緊攥的手裡是另一場勃發的風暴。
我應該要趕快離開,但話筒裡傳來的歇斯底里太過熟悉。
她將食指壓在唇上,機械般地回應了幾句。在冷冽的月光下,她的臉同樣的蒼白,眼底毫無波瀾。
通話最後結束在對方怒不可遏地掛斷電話。
小陽台就此沉寂了下來,遠處的野狗嚎叫著,反倒襯得更加寂靜,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整座小陽台像是被宇宙隔絕的空間,遺世獨立,寂寞瞬間膨脹吞噬,我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她眼裡的悲傷淹沒。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我率先道歉。
「我以為妳也回家了。」羅瑀暄轉過頭看向遠方,開口時的語氣冰涼,下墜濺起短暫而熟悉的刺痛。那是在一片寂靜中,羅瑀暄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我假裝沒看見她轉頭的瞬間有些通紅的雙眼。
若琳和可馨返家的次數頗為頻繁,開學一個月以來,已經是第三次回家。
羅瑀暄的行李箱我在搬進宿舍時見過一次,淺紫色的硬殼,上頭有一層鍍膜會閃著彩虹般的金屬光澤,是個會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漂亮行李箱,但之後便塵封進衣櫃深處。我好像從來沒看過她收拾行李。
「我開學後還沒有回家過。」我笨拙地開口,試圖表達出感同身受。
「我也是。」她晃了晃手機,「好像每次都被妳看到狼狽的樣子。」
我想起她面無表情站在風暴裡的模樣,難以言喻的感覺蔓延至心臟。我還在尋覓下一個開口的時機,她就適時地填補上空白。
「要不要去便利商店?」
樓下全家的人潮比平時少了許多,但依舊燈火通明,相較於昏暗的宿舍,彷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結帳時,面對店員開朗的聲音,我反而有些侷促,這樣光明且美好的世界不適合自己。
羅瑀暄買了兩手啤酒,還叫了鹹酥雞外送。我拿出錢包,她搖搖頭拒收,「一直吃巧克力,偶爾也該換換口味。」
從前不甘於困在狹小而封閉的生活,全世界就是從家裡走到學校的距離,頂多再加上補習班。然而,當我們突然走入世界之大,反倒在蒼茫的天地瞬間失重,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處。
失色的、徬徨的,或許能稱之為成長的階段,我們還沒找到接住自己的方式。
打開裝滿啤酒的鋁罐,氣泡一擁而上,我也慢慢掂量起開頭。
「我是因為想離家遠一點才填這間學校的。」
媽媽收起衣架和水管很久了,姐姐和哥哥時常繪聲繪影地描述從前是如何被追著滿屋子跑。
但不是只有身體挨打才會造成傷害,精神上的折磨也能將人消耗殆盡。
媽媽在外人面前看似開明,實則希望我全數照她所說的去做。比謾罵更痛的是冷嘲熱諷,跟她說要和朋友出門、想去上遠一點的補習班,她便會尖酸刻薄地問我是想去哪裡鬼混。
「妳那是什麼態度?我是妳媽!妳有什麼資格跟大人頂嘴?妳給我注意妳身為子女的態度。」
媽媽抬起手的時候,不是搧在臉上,就是重重落在後腦勺。大多數只是為了非常微小的事情,有時甚至毫無理由。她的歇斯底里就像呼嘯的暴風雨,謾罵凌空劈開,狂風驟雨,捲著所有人一起沉入海底。
她堅信自己的理論,不接受反駁,語氣輕蔑又優越,輕易把他人貶得一文不值。這是她最擅長的手段,讓人懷疑自己的價值,進而質疑自己的理直氣壯。
打擊和貶低戳進最脆弱的地方,讓人不經意就相信自己一無是處。
媽媽的失控沒有停損點,她不覺得自己做過頭,眼裡只有自己的盛怒,沒有我們的遍體鱗傷。
同樣的結局總是反覆上演,要一直到她的怒氣消退,荒謬的鬧劇才會平息。媽媽會無視自己造成的一地凌亂,輕巧地轉身離開,假裝看不見淚水和我蜷縮在被子裡的姿態。
她從不道歉,因為她沒有錯。她始終偏執地貫徹「輪不到自己妥協」的意志。而我在好多個夜裡滿臉淚痕的醒來,終於明白,僵持只會害自己被消磨殆盡,她仍然毫髮無傷。
我開始不再期待任何事,但內心深處還是迫切希望能被她認同,可惜不論我怎麼做,她都不滿意。從成績、類組到填志願,她對我的決定和成果嗤之以鼻。貶低已然成為她的一種習慣,從未停止傷害,她卻毫不自知。
因此我也放棄爭論,我學會安安靜靜才能減少風雨,也學會端詳她的臉色決定要不要躲進書房,才不會在她帶著怒氣進門的時候,毫無理由的被抓去搧兩巴掌。
即使如此,耳朵關不上,她尖銳的言詞還是會一刀一刀的深深刻劃,飄進耳裡生根,向下鑽探,深入皮肉和血管。
告訴她我考上這裡之後,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彼此說話。直到現在,她還在等我先道歉。
我們的關係緊張得像被我越咬越短的指甲,焦慮在每一個有她的地方都會膨脹,我在開口之前就先逃到這裡。
這種關係不健康,問題沒有解決,底下還是暗潮洶湧,等著下一次被推上浪尖,泡沫消退之後會摔在鋒利的礁石上。
「我高中被發現交男朋友的那陣子,出門都要傳地標給她,跟誰、去哪都要交代清楚,她偶爾還會來查勤。」
媽媽看到在路燈下相擁道別的我們,不由分說的將我拖回家,重重甩了我一巴掌。隔天她心平氣和地約我談話,長方的餐桌上我們各自占據一頭,那是能和彼此相隔最遠的距離。
雙方坐下來討論的光景看似開明,可她平靜地說出口的要求,卻一條比一條更不合理。
「可以不要分手,但從今以後,成績只能進步不能退步,要是退步了,那就全部都是妳交男朋友的錯。」
就著餐桌上方的吊燈,每天晚上,我在她面前咬著牙寫完所有學校作業,她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詢問我每一節課的小考成績。在她面前我像個小學生,藤條抽得掌心滿是紅印,還要開口說謝謝。
我隱約覺得自己不該被這樣羞辱,怒氣卻無處宣洩。緊握到關節泛白的手,在紙上一個字、一個字用力刻印,自動筆也被我寫壞好幾枝。
然而高三的我,唯一的選擇是接受。
「我媽是會叫我拍照給她看,確認我是在宿舍,而不是跑到其他地方鬼混。」
羅瑀暄輕扯嘴角,試圖擠出一絲自嘲的微笑,接力棒交到她手上。
「一開始是叫我開視訊,但我說室友需要隱私,不喜歡隨時隨地被看,她才罷休。她對外人總是這麼親切,還處處著想,可能形象還是要顧。對我倒是想怎樣都可以。」
羅瑀暄說話的語氣稀鬆平常。她撕開鹹酥雞的紙袋,九層塔被炸得一團焦黑,她挑開那些慘狀,選了一塊好入口的遞給我。
「我們家是司法世家,親戚們不是檢察官就是律師。我爸也是律師,在念研究所的時候認識了我媽。」她接著說,打開啤酒仰頭灌了一口。
「我媽讀到博士,通過司法特考的最高等級。她的目標是當上大法官,但就在她累積經驗的時候發現懷了我。她老是說,她為了我放棄博士學位和成為大法官的願景,所以我的六個志願都只能填法律系,她一間一間幫我填的。」
「我媽也是。我當初騙她我要指考,卻瞞著她填個人申請的志願,就是因為我怕她會半夜起來把外縣市的校系都改掉。」我忍不住接話。
她抬起頭,我們心照不宣地苦笑了下。
羅瑀暄淡淡地繼續,「我考上這裡她很不滿意,放榜後她每天都在哭,咆哮著問我為什麼不照她的計畫走?是不是翅膀硬了,想要離開家再也不回來?問我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辛苦把我拉拔到這麼大,我卻不知感恩,一有機會就想往外跑。
「很嚇人吧!在人前,她是知名律師的夫人,差點就當上教授,端莊大方、舉止得宜,但是她每晚都是這樣。我離開家,她就改打電話,歇斯底里地哭著質問我。
「我的確想要脫離我媽,但我好像失敗了,就算我已經逃到這裡離她遠遠的,也依舊逃不開。」
羅瑀暄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我每晚都會醒來,因為我聽到有人在敲房門的聲音。醒來之後,我也一直盯著宿舍的門,我開始分不清什麼是真的。」
看著她失焦的眼睛,我也想起了我那千篇一律的噩夢。
「所以我才想為妳做點什麼,因為妳好像跟我一樣睡不著。」
故事接近尾聲。說出來,傷痛不會消失,但是多了一個人分擔這份沉重,好像比獨自行走來得輕鬆。
「她說,我毀了她的人生,所以要替她而活。」顫抖的手快要握不住啤酒罐,於是她一飲而盡,「為什麼要擅自對我有所期望,又擅自失望?」
我們從來都不是他們擅自捏造的樣子。
我盯著手中的啤酒,悲傷說起來太長,氣泡早就逃得無影無蹤。水珠沿著鋁罐滑下,羅瑀暄的眼淚也滴落在手上,在掌心積成小水灘。我忽然覺得,我們好像又更貼近了。
沒有盡頭的噩夢,連哭都不能出聲。
我突然有股衝動想抱緊她,告訴她我對她的疼痛感同身受,但我們好像還不是能那麼貼近的關係。
於是她先向我伸出手了,手心的水灘在碰觸時聚流成河。她挨近我的身側,這勉強只稱得上半個擁抱,羅瑀暄伏在我的肩上痛哭失聲,我輕輕靠上她,側臉抵著額頭,任她哭溼半邊袖子。
「妳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熄了寢室的燈,我們爬回各自的床上。窗外的雨滴敲著陽台的欄杆,一片漆黑中,她開口了。
「什麼?」
「學會哭不出聲音。」她的聲音像是夢囈,「溫珞予。」
「嗯?」
「我們的名字啊,一個是『雨喧』,一個是『落雨』。」
窗簾沒有拉好,從敞開的小縫可以窺見外頭的漆黑,映著月光的雨水不斷落下,將黑夜攪成一團陰暗交雜的模糊。
「雨的聲音好吵。」
雨聲襯著她虛無縹緲的聲音,我聚精會神地想聽清她沒說完的後半句話,但突如其來的疲倦和規律的雨聲不斷拉扯著我,酒精的催化也讓人有些恍惚,像墜入很深的海。
「我們會不會這輩子,都逃離不了雨季了。」
閉上眼前,我聽見她喃喃低語。
什麼時候學會哭不出聲音的?
我循著記憶溯源,越往回走越是一片荒蕪,黑暗的盡頭,我看見了九歲的自己。其實在那之後我也不輕易掉淚,畢竟沒再遇過什麼比那更痛的。
也許早在那時,我就已經用完了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額度。
隔天若琳和可馨開門的時候,一腳踢翻我們放置在門邊的塑膠袋,啤酒鋁罐滾落一地,而後是金屬撞擊的聲響,我和羅瑀暄被巨響驚醒,猛然爬起身。頂著浮腫的雙眼和布滿淚痕、亂七八糟的臉從床上忽然彈起,著實把她們嚇得不輕。
本來隨便打發就可以過去,但我一看到她們緊皺眉宇間的關心,辯解的話就都嚥了回去,只好乖乖坐到地板上。
「妳們最好老實說。」若琳瞇起眼睛。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再開口容易很多。輕描淡寫地帶過一些過於沉重的部分。
若琳難得安靜下來,可馨也不知道說什麼,只默默地喝掉兩罐啤酒。
有什麼東西不斷滴落的聲音,我才發現若琳在哭。
「我跟我媽也因為填志願的事大吵一架過,我們冷戰了兩個多月,她到現在還是堅持自己是對的。雖然我跟家人之間大大小小的紛爭沒有這麼沉重,但用力去戳還是會感到疼痛。我以為家人就是不管怎麼樣終究要和好的存在,因此再委屈也只能藏起傷痕,久了就會隨時間淡去。但我看到妳們才知道不是。」
她眼淚汪汪地看看我又看看羅瑀暄,「我們明明住在一起,我卻一直沒發現妳們不回家。」
「離開家裡之後,我跟我媽的關係好了不少,以前的事我也沒有辦法再追究,只能裝作相安無事。」可馨淡淡地描述她小時候被毒打的光景。睜開眼睛,看到牆壁上噴濺著自己的血,是她心裡最深的陰影。
我們聽得怵目驚心,卻擠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我沒辦法說出『一切都會變好』這種話,但是距離產生美感,適當保持距離,才能有效地改善關係。」
可馨環顧著我們三個,像是對著自己說,也像說給我們聽。
「剛搬出來的時候我有點徬徨,因為突然失去給予我評價的對象。後來才發現,我一直都渴望被他們認同,那時,我開始意識到要為自己而活。」
關於自己,什麼都說了,但針對彼此的經歷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最後我們在寢室抱著哭成一團。
大家都有說不出口的故事,我們都能知曉彼此的痛是什麼模樣。
「我們去夜唱吧!」總是很冷靜的可馨把空掉的鋁罐捏扁甩到地上,站起來大聲宣布。
「贊成!」若琳不由分說的把我們從地上拉起。
酒氣瀰漫的我們,穿著系服搭配高中運動褲,亂七八糟地走在路上,一路上的人紛紛閃避或投以怪異的目光。
在KTV包廂裡,我們又叫了兩手啤酒,平時所有的壓抑都藉著酒精釋放。
最後我們東倒西歪,還是緊抓著麥克風盡情嘶吼、盡情揮霍,依靠在彼此肩膀上,將失色的青春一點一點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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