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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宦官和宮廷(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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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宦官和宮廷(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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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從洪武恢弘建國,到崇禎絕望自縊,大明王朝歷經16帝,傳承276年,昌明與荒唐兼具,輝煌與動蕩並存。盛則揚威海外,萬邦來朝;亂則流民四起,不堪一擊。一個泱泱大國為什麼會從當初的一統天下、氣勢逼人走到最終的千瘡百孔、風雨飄搖,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阻礙了大明王朝幾度出現的中興跡象?激蕩時局的背後,蘊藏著多少權術與人心的博弈?
歷史名家溫功義以明代的宦官和宮廷為主線,詳盡敘述了“土木堡之變”“奪門”“大禮議”等重要事件以及疑點重重的“梃擊”“紅丸”“移宮”三案。將大明王朝反復無常的帝王心術、殘酷黑暗的權力角逐和光怪陸離的官場風云刻畫得淋漓盡致。著者持論公允可信,筆法通俗易懂,措辭嚴謹而不艱深,讓你透過明代的朝野斗爭與宮廷生活,看懂大明帝國存在的各種弊病,找到其由盛轉衰的根源。

作者簡介

溫功義(1915—1990),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大公報》的老報人。從小博學多才,資質過人,青年時期開始寫作,曾受到茅盾等作家的指點,後於抗戰時期從事新聞工作。業余時間博覽群書,史學功底深厚,對明朝歷史尤為精通,著有《明代的宦官和宮廷》及《三案始末》。其筆法通俗易懂,文字栩栩如生,敘述娓娓道來,將明朝歷史的凝重與精彩表達得淋漓盡致。

名人/編輯推薦

一段宮廷斗爭史,一部簡明大明史

◎歷史名家鼎力推薦
百萬冊暢銷書《三案始末》(馬伯庸力薦)作者溫功義另一力作。解璽璋、余世存、呂崢鼎力推薦!
◎名家名作
溫功義,《大公報》老報人,其寫作曾受茅盾等作家指點。史學功底深厚,尤為精通明史。
◎簡明版白話《明史》,加強版《萬歷十五年》
據有豐富史料的基礎上,以“宦官”為主線提綱挈領、抽絲剝繭地梳理了皇權、相權、宦官等宮廷的內部斗爭,為讀者展現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明代政治生態全景圖。
◎一本書寫透明代的輝煌與動蕩
以大歷史的視角,細數明朝萬千氣象:帝王心術的反復無常、權力角逐的殘酷黑暗,以及官場風云的跌宕起伏。
◎可讀性強
比學術史簡潔明快,比野史公允可信。融二者優點於一體,是不可多得的明史佳作。

序言

宦官究竟起自何時,由於文獻不足,已不易查考。以記有宦官的書籍而言,最早的應是《周禮》。據此可知,宦官早在殷、周之時便已有了。在《周禮》中,宦官被稱為閹、寺、豎等。這三種稱呼,自始並無貶義,但因時間的變易,到了宦官又被稱為內監、中官或太監的時候,再以閹寺稱之,則已帶有一些貶義和蔑視,若以奄豎或是宦豎為稱,則不但帶有輕賤之意,而且也是斥責他們時的用語了。
最早宦官的工作大概主要是守門,這從那些早期的稱謂便不難看出。閹,《說文解字》的解釋是“豎也,宮中閹閽閉門者,從門奄義兼聲”。這裡,它以閹豎相互對釋,可見二者的職司必極相近。寺,《周禮·天官》說是“寺人掌王之內人”,也有監察出入之意,也許寺便是監護內宮門戶的人。漢時,宦者常被任為黃門令,一般宦者又習有小黃門之稱,黃門即宮門,宦者主要用於守門,於此亦可概見。
早期既只限於守門,而且那時的宮室也並不大,所以宦官的人數不是很多,百人左右已足夠了,因而《周禮》又有“奄寺不及百人”之說。然而這只是在早期,後來宮室日廣,職事日多,宦官的人數一直都在增多,降及明、清,宦官的人數早已成千上萬,若以擁有宦官的王府合計,數目就更多了。
說到宦官的來源,在早大概只有兩條:一是由於戰爭的擄掠,二是得自籍沒罪人的家屬。在奴隸制社會時,對外作戰,擄獲奴隸原本是作戰的目的之一,把擄來的幼童凈身(閹割)而為宦者,當然也是例有的常事。這種做法不僅古已有之,直至明清,一直還是宦官的來源之一。把罪人的家屬沒而為奴,這也是行之已久的古法。在這些被沒而為奴的家屬中便有不少年幼的人被凈了身,送進宮去,成了宦官。秦時的趙高,便是這類人中最出名的一個。在宦官的需用不多之時,從上述的兩個來源得到的宦官原本足用,但到了需用日多之時,便又時見不足,得另辟蹊徑了。
另外的途徑有二:一是由宮中的執事太監各向自己的家鄉去招選;一是等候一些自宮求職的人自行來投。
那些回鄉招選的太監,大都是在宮裡已經混出了些頭面的宦官,他們自願幹這個差事,一是可以回鄉夸耀一番,二是可借此增添自己在宮中的勢力。他們所要收的都是鄉中較貧苦的幼童,所以首先便要與幼童的家人洽談他們的身價。一經談妥,幼童便算已經納入他的門下,由他為之凈身,有時甚至還要改姓,然後便被帶入宮去,在他或是比他的身份更高的宦官名下做個小太監,開始練習宮中的諸般事務。由於一經談妥便要離家、凈身、入宮,所以去做宦官也被稱為“出家”。
自宮求職,那是宮中並未派人前去招選,而有些人家想要入宮求活,自行先凈了身,設法請求入宮的一種做法。這些人雖被稱為自宮,其實很多並非出諸自願,常是由於生活實在困難,父母又受了一些在宮廷中有些門路的人的誘惑,才把自己的孩子先自凈了身,希圖能被收容進宮,當上一名宦官,借以求生,並圖個升發的機會。這些人都比由宦官選招的人稍大些,甚至還有些是將近成年的人。當然也有些確是出於自願而自宮的,這類人的年齡就更大些,有些已是成年人了。這些人都是身臨困境,迫不得已才走上了這一條路的。譬如明末盛極一時,被稱為九千歲的大珰魏忠賢,便是這類人中的一個。魏忠賢原是個市井無賴,遊手好閑,無所不為。他是因為輸了錢,欠了很多賭債無法償還,想躲進皇宮,賴掉那些賭債,才想到了自宮求職這一條路的。
自宮求職既已成為宮中宦官的一條來路,自然也就有了它的供求關係。求過於供,這倒沒有什麼,無非是宮中人手稍緊一些,及時派出宦官回鄉招選,便可加以調節。供過於求,可就有些麻煩了,宮裡面的人數已足,再難安插,而自宮求職者卻仍源源而來,群聚京畿左近,到處流浪,惹是生非,實在是個亟待解決的問題。明代是個宦官用事極久極盛的朝代,故自宮求職一事也以明代為盛。在明憲宗成化年間,自宮求職的人已經多到了無法安插的地步,明廷曾經多次明令嚴禁,但事已積之,早已勢如波濤,雖加嚴禁,卻也難有實效。這個情況,在《明憲宗實錄》中已有幾次談到,這裡選錄幾節,以見一斑。
成化十一年(1475)十二月,禮部奏:“近有不逞之徒,往往有自宮其弟□子侄,以希進用,聚至四五百人,告乞奏收,群眾哄然,阻遏無計。”奏入,有旨:“此輩逆天悖理,自絕其類,且又群眾喧擾,宜治以重罪。但遇赦宥,錦衣衛其執而杖之,人五十,仍押送戶部,如例編發海戶當差。自後有再犯者,本身處死,全家發邊遠充軍。禮部仍移文天下禁約。”
十三年三月,自宮以求用者積九百余人,禮部以聞,上曰:“此輩以規避差役,違禁自宮,錦衣衛其執杖之,人三十,遣還當差,有再犯者,必罪不宥。”
十六年六月,禮部進自宮者至千余人,喧擾宮府,散滿道路,乞照舊例,令巡城御史、錦衣衛五城兵馬等官逐回原籍寧家。
二十一年正月,周洪謨等疏言:“自宮求進稱為凈身人者,動一二千人,雖累加罪謫,旋得收用,若不痛懲,無有紀極!今各王府累求內使,宜量以賜之,否則,仍發原籍原衛。今後宜依先年枷
項放遣事例,勿復收用。”
《明世宗實錄》對自宮之事亦有所記載,嘉靖十一年(1532)五月,記道:“時自宮無票帖未收者尚數千人,先是,正德二年(1507)九月,申男子自宮之禁,令錦衣衛五城兵馬限三日盡逐出之,有潛留京者,坐以死。時宦官竊權者,澤及九族,愚民盡閹其子若孫以圖富貴,有一村至數百人者,雖嚴禁亦不之止也。”
從以上所引各條來看,最先自成化十一年開始禁逐,至嘉靖十一年所記,歷時已逾三朝,達五十余年。多次嚴禁、杖逐,非但不能禁絕,反而越禁越多:人數從成化十一年的四五百人,到成化末年,十一二年間,已增至動輒一二千人了。到了嘉靖年間,未收用者更已達數千人,甚至一村之中,自宮者便已多達數百人了。這個勢頭實在驚人。明憲宗認為這些人自宮是為了規避差役,明世宗又說這些人是貪圖富貴。這兩種說法雖非全虛,但卻都沒能說到根本之處,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人們的生活日困,無以為生的人太多,所以才會有這樣多的人不惜自殘其身,或是傷及子孫,以求找到一條求生之路。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才會弄成這樣的局面。
民間對於宦官,歷來好評不多,提到宦官常帶有一些輕賤憎惡的情緒。這種看法一是由於形貌,二是由其行為。宦官因為受過閹割已是一種六根不全的人了,在形體上表現出的是光面無須,嗓音尖窄。這種身殘形變的人,原已使人易生憎厭,加以宦官外出辦事,每每以為身在皇家,高人一等,顯出一種倚勢欺人、威福自恣的樣子,而其所幹的事又通常都是替皇家來盤剝人民,自然就令人更覺可恨可厭了。
對於宦官在形體上的變異感到憎厭,很多方面乃是由於受到長久占統治地位的儒家思想的影響,所以讀書人更加憎厭宦官。讀書人一向讀孔孟之書,習聖人之禮,對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一語是奉行唯謹的,膚發且不敢傷,傷及本根,形變身穢,那還了得,真是“所惡有甚於死者”。西漢的太史公司馬遷,因替敗降匈奴的李陵辯護而觸怒了漢武帝,被處以宮刑,刑後他痛不欲生,只是為了要完成他的《史記》一書,才忍辱茍全,勉強活下來的。他在《報任安書》一文中,曾多次說到宮刑使人感到的奇恥大辱。他說:“行莫丑於辱先,詬莫大於宮刑,刑余之人,無所比數,非一世也,所從來遠矣。昔者衛靈公與雍渠同載,孔子適陳;商鞅因景監見,趙良寒心;同子參乘,袁絲色變,自古而恥之。”他又依次歷數諸刑,最後才提到宮刑,說是“最下腐刑極矣!”《文選注》於此釋曰:“宮刑腐臭,故曰腐刑。”由此可見宮刑給人帶來的切身的恥詬。太史公之身受宮刑,是由於漢武之一怒,應說是一場飛來的橫禍,比不得那些自願以此作為宦官的人,但他還要自憎不已,覺得已經成了“天下觀笑”的人。並非自願,尚且如此,對於甘心以此自獻的宦官,潔身自好者對他們的輕視和鄙視,當然就更不待言了。
說到宦官來到民間總是幹些倚勢欺人、禍國殃民的事,實在也有很多必然的原因。首先,凡是能夠出宮來為皇室辦事的宦官,為首的常常都是在宮中已經爬上去的有些頭面的人物,能跟著他出來的,也都是看著他的顏色幹,一心想爬上去的各類小太監。但在這個數以千計的宦官群中,要想設法爬上一個較好的階層,實在是很難的。因為競爭的對手都是六根不全、注定無後的宦官,他們為了競爭不得不拉幫結派,並投在已經攀上高位的大宦官的門下,以便得到援引。但因他們的特殊環境,彼此之間以誠相見的可以說是絕少,相互猜忌、排擠倒是常事。有利可圖時,仇者可以暫時相親;一旦逢到災難,任誰都可出賣。很多一時頗有權勢的大宦官,被扶植起來的門下傾害至死的事,實在是很習見。正因如此,巧於鉆營的宦官都得練出很多狡詐的本事,才能保住自己,順利地向上爬。還有,宦官所侍奉的不是後妃嬪御,便是諸王公主,這些人都是天潢貴胄,萬不可輕易觸怒。惹惱了這些人常會有不測之禍,所以對其更要盡心趨奉,不可或違,但得其高興,就是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也得滿口稱嘆,裝得像是真的一樣。“指鹿為馬”,他們的老前輩趙高,老早就給他們留下了示範的教材。
他們在宮中是歷盡那麼多艱辛才爬起來的,一旦到了民間,自然便要任性而為,恣情擄掠一番了。況且他們出宮辦事,多半總是奉命去向民間羅掘財物。為了便於復命,並也用以自肥,當然要大肆搜刮,擾得人民財竭力盡。出來辦事的宦官要多撈些余潤用以自肥,實在也是非常必要的:一來可以有些額外的供獻,以博討主子的歡心;二來出外辦事是個肥差,宮裡的大宦官也都在等著他們的供獻。此外,如果出了什麼差錯,這些也可用來作為保命的本錢。
宦官們最怕的是朝政清明,一切井然有序,因為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少可以任性胡為。反之,朝政越是混亂,宦官們便越能得逞。宦官為害之烈,大多都在每個王朝的末世。因末世的宮廷常是貪奢無度,常常放出很多宦官到民間去任意搜刮,為害也就越厲。史冊說到宦官為害之烈,每以漢、唐為言,實際上指的也都是漢、唐的末代。
史冊所謂宦官為禍最烈的漢代,指的乃是東漢,特別是從漢和帝(劉肇)到漢靈帝(劉宏)的那一段時間。東漢時的宦官之所以得勢,乃是由於他們幫助皇帝打倒了專擅朝政的外戚,漸次掌握了朝權和禁軍之故,而外戚之得以專權,則又是幼主在位很難避免的事。因為皇帝年幼,太后臨朝,垂簾聽政乃是必然之事,而太后的家人由於幫助太后理事而得總掌朝綱,也就是無可避免的事了。但等到皇帝年事稍長,自理朝政的心意日切,而久於專權的外戚卻又戀戀不肯歸政,自然不免要發生衝突。皇帝深居宮中,在他的左右能為之效力的只有一些宦官,他既不滿於外戚,自然只有和宦官在暗中計議,共同設法除去外戚。宦官於是就有了主管朝政的機會。不過也有些已近成年的幼主,對於專權的外戚還並無太多的不滿,倒是宦官們看不過外戚們長久掌權,慫恿著皇帝設法把外戚們除掉。但不管是皇帝主動召集宦官,或是宦官說動了皇帝,結果反正都是一樣:去掉了外戚,朝權便告易手,外戚倒後,宦官的勢力便為之大增。更巧的是,自漢和帝以來,撇開那些為時極暫的少帝、衝帝、殤帝等人不說,即便是在位略久的諸帝,竟也全都是尚在衝年便即帝位的,所以太后臨朝,外戚主政便不斷重復,而宦官們協助皇帝又除去外戚,就不斷地又重復了多次。
最先引起外戚與宦官之爭的漢和帝,是在章和二年(88)二月,於漢章帝劉炟去世後繼位為帝的,那時他才只有10歲,由於年歲太小,不能自理國事,所以由他的母親竇太后臨朝,外戚竇憲因而得以主政,掌握了朝權。待到永元四年(92),宦官鄭眾利用漢和帝不滿於竇憲的一切專斷的機會,暗中與和帝謀議,殺死了竇憲,朝權初次落入了宦官之手,他們實力大增。
元興元年(105)漢和帝去世,殤帝劉隆繼位為帝,他在位不及一年便早死。又由漢安帝劉祜繼位,劉祜即位時僅13歲,所以又由鄧太后臨朝,外戚鄧騭主政。公元121年,鄧太后去世,鄧騭仍舊緊握朝權,不肯放手。那時漢安帝已成年,不能再行等待,他便與宦官江京、李閏等人在暗中謀議,設法除掉了鄧騭,奪回了朝權。宦官們經過這次斗爭,勢力較之以前,又增長了一步。
延光四年(125)漢安帝去世,最初繼位的是被稱為少帝的北鄉侯,由閻太后臨朝,外戚閻顯當政。這次是因宦官們感到不滿,由孫程等19名宦官帶頭鬧事,殺了閻顯,改立了當時年僅11歲的劉保為帝,也就是後來的漢順帝。這時,宦官的勢力已比昔日更強,所以敢於自己起來廢立改立。
建康元年(144),漢順帝去世,繼之而立的有衝帝劉炳和質帝劉纘,這兩個人都是幼年便被立來繼位,但又都是即位不久便夭折了的。最後登上帝位的是漢桓帝劉志,他即位時15歲,原已不算太小,但卻仍舊依照慣例,由梁太后臨朝,外戚梁冀當政。梁冀是所有當政的外戚中最橫暴的一個,漢桓帝受其欺壓,早已極為憤恨,終於在延熹二年(159),桓帝與內監單超等人暗中計議,安排妥當,先動手殺了梁冀和他的家人,然後又把梁冀的黨羽三百余人也都拿住殺了。在桓帝即位之際,宦官的權勢原已增大,但經梁冀專權多年,對宦官不斷予以壓制、分化,宦官的勢力已經弱了很多,如今一舉除掉了梁冀,消滅了他的黨羽,宦官重又掌權,他們的勢力重又振興起來。宦官們這次做得比以前更為徹底,他們把朝中事務幾乎全都抓盡,不但朝內朝外大小官職差不多都為他們自己或是他們的黨羽所據,甚至連朝野名流和太學生的利益也都成了他們攫取侵奪的目標。名流和太學生們為此對宦官極為不滿,不斷指責他們,說他們“虐遍天下,民不堪命”。
永康元年(167),漢桓帝劉志去世,繼之登上帝位的是年僅12歲的漢靈帝劉宏。新即位的皇帝劉宏又因年幼不能理事,例由竇太后臨朝,外戚竇武主政。當朝的竇武,一上來就感到棘手,因為宦官們得勢已久,朝中諸務盡都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很有些尾大不掉之勢,他的政令很難施行。竇武很想把這些跋扈的宦官除掉,卻又怕自己力量不足,招來不測,就想聯合當時的名流共同除去他們。他不斷與名流李膺、陳蕃等人私下商議,還安排了動手的步驟。然而事機不密,他們的布置還未就緒,卻已為宦官們得知,並且在他們動手之前就先下了手。建寧元年(168),宦官們開始動手,先殺了竇武、陳蕃和他們的全家,隨後又殺害了李膺、範滂等一百多人,並把和陳蕃、李膺等常通聲氣的所謂清流者們也都抓了起來,予以禁錮,人數六七百人,還有太學生們,被捕的也有一千多人。殺掉了外戚竇武和名流多人,宦官們的勢力至此而益增。
公元189年,漢靈帝去世,少帝劉辯繼位,何太后臨朝,外戚何進主政。那時宦官的勢力已大到空前,朝中一切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何進當朝不過是掛個空名,朝中諸務幾乎毫無可由他著手之處,何進心有未甘,也想動手除掉這些宦官,他找到手中握有相當武力的司隸校尉袁紹商談此事,但又怕袁紹握有的武力不夠充足,暗中又派人到隴中去招請當時領軍屯駐在扶風的前將軍董卓,要他率領所部即行進京,想讓他與袁紹合力,一舉滅絕宦官。何召集兵馬,幹得有欠周密,董卓應召,還在路上,宦官們卻已先知道了。他們大為吃驚,搶先在宮中動起手來,不但殺了何進,就連何太后也被他們殺了。在外邊的袁紹,聽說宮裡的宦官們已經開始動手,為了自保,便也縱兵殺入宮去。混亂之中,袁紹幹得倒很得勢,他吩咐殺入宮中的軍兵,見到宦官便殺,一個也別放過。他這一仗殺得很是徹底,宮中的宦官幾乎被他完全殺盡,甚至一些沒有胡須的人,也被誤認為是宦官,全被殺了。宦官與外戚之爭,經袁紹這樣徹底一幹,宦官一時元氣大傷,算是終於告一段落。但緊跟著的卻是董卓率軍入京,趕走了袁紹,廢了少帝劉辯,另外立了漢獻帝劉協。漢獻帝是漢代的最後一個皇帝,他先在董卓的手中,後來又轉入曹操的手中,茍延殘喘地當了31年的皇帝,其時雖然不再有宦官與外戚之爭,但漢之為漢,卻已名存而實亡了。
唐代宦官的聲勢稱盛,開始於唐德宗(李適)在位的興元元年(784),那時唐代的藩鎮割據之勢已成,因而唐德宗對於領兵在外的將領們都不放心,要派出一些他所親信的宦官去監視他們。他最初派出竇文場和霍仙鳴這兩個宦官,讓他們到左、右神策軍中去做監軍。等到貞元十二年(796)時,唐德宗便將左神策大將軍柏良器的官職貶去,而任竇文場為左神策軍中尉,霍仙鳴為右神策軍中尉,並明令左、右神策軍此後俱由中尉來管轄。這樣一來環繞京畿一帶的禁軍便全落入了宦官的手中。竇、霍二人又不斷加以擴充,後來所轄人數竟達十五萬之多,他們的勢力也隨之增大了。晚唐時期的宦官由於手中掌握了這麼大的兵力,他們的聲勢實已遠遠超過了東漢末年的宦官。東漢之末的宦官不過只殺了幾個外戚,對於皇帝可是一個也沒敢殺過;晚唐的宦官可就不同了,那時不但很多皇帝的擁立和廢黜都由他們做主,就連一些皇帝的生死,常常也是由他們來決定的。
晚唐時期,第一個由宦官所立的皇帝乃是唐憲宗李純,他是由宦官俱文珍和當時的一些朝臣聯合著擁立的。那是在唐德宗去世後,唐順宗李誦初立,局勢未定,俱文珍等趁機把他擁上帝位的。李純因為是由宦官擁立而得帝位的,所以他就特別倚信宦官,其中最為他看重的便是宦官吐突承璀,他任命吐突承璀為內常侍,知內侍省事,統率所有的宦官。他還任命他為左神策軍中尉,不但把禁軍交由吐突承璀來掌管,甚至將當時中外諸將的調動指揮權也交由吐突承璀來管。唐憲宗一共做了15年的皇帝,他是由宦官所立,但到後來,也是被宦官給殺掉的。唐憲宗為了求仙和長生,很早便開始服用丹藥,由於藥性燥烈,他變得性情煩躁怪異,動輒便要殺人。常在唐憲宗左右的,差不多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宦官,因此在他性發時被殺的,常常也就是這些宦官。唐憲宗李純,倒是個頗能有些作為的皇帝,在平定各路藩鎮上,他還做出了一些成績。由於他的性情,那些擁立了他的大宦官們,早已興起了廢立之心,想另立一個和順點兒的皇帝來代替他。不過唐憲宗又頗具殺伐手段,宦官們也不敢輕動。然而唐憲宗的暴烈,終於使得他們忍無可忍,就在元和十五年(820),宦官尋到個機會把唐憲宗殺了。
由於唐憲宗還在世時大宦官就已想著要試行廢立,所以在那些大宦官的心目之中,各有各的繼位人選。宦官梁守謙和王守澄等人所看中的人是皇太子李恒,他們認為,父死子繼,這樣最為合適,也少爭端;然而,有軍權在握的吐突承璀卻不贊成,他想要使之繼位為帝的是和他親近的澧王李惲。他們相互爭持著,一時不相上下。但得到弒殺唐憲宗機會的是梁守謙和王守澄那幫人,他們殺掉了唐憲宗後,先把唐穆宗李恒擁上了帝位,然後順手又把吐突承璀和澧王李惲也都殺了。宦官們膽敢殺掉一個在位已有15年的還有些作為的當朝天子,跟著又殺了一個有爭位身份的親王,這實在是曠古未有的奇事,而更奇的卻是,滿朝的文武官員竟眼看著他們不斷地殺,卻都不敢言,連說個“不”字的都沒有。由此也可看出,晚唐時宦官們的勢焰之大,已經到了何等的程度。
由梁守謙和王守澄所立的唐穆宗李恒,在位為時實在很短,他和唐憲宗一樣,也是個渴望長生,拼命亂服丹藥的人。他在位只有4年。從元和十五年(820)初,到長慶四年(824)初,他便因所服丹藥的藥性發作而短命身亡了。繼唐穆宗李恒被立為帝的乃是唐敬宗李湛,他也和唐穆宗一樣,是個只想著過自己的放縱生活,對於朝政絕不過問的人。這樣,在他在位之時,朝政便更進一步地落入了宦官們的手中。唐敬宗比唐穆宗在位的時間更短,他從長慶四年登基,只坐到寶歷二年(826),在位還不滿3年,便被一心想要擁立唐憲宗的兒子李悟為帝的宦官劉克明所殺,結束了他的皇帝生涯。。。

目次

目錄

一 明代宦官的概況 / 001
二 鄭和下西洋 / 017
三 從永樂到宣德 / 037
四 王振擅權和土木之變 / 065
五 保衛都城與上皇回京 / 085
六 南內的禁錮和奪門 / 109
七 奪門以後 / 129
八 明憲宗·汪直·東廠和西廠 / 147
九 以勤政傳稱的明孝宗 / 167
十 正德年間,宦官之勢復起 / 187
十一 嘉靖初年的議禮 / 213
十二 朝臣門戶之漸興 / 237
十三 馮保和張居正 / 265
十四 萬歷一朝政務的敗壞 / 291
十五 從萬歷到天啟 / 309
十六 天啟間的魏忠賢 / 329
十七 崇禎鏟除魏忠賢 / 351
十八 明代的滅亡 / 367
附表 明朝君主世系圖 / 392

書摘/試閱

土木堡之敗發生在正統十四年(1449)八月十五日,正好是中秋節那天,當時北京還正在過節,還沒知道什麼。但是兩天之後,全軍覆沒、皇帝被俘北行的消息便傳來了。這個消息有如晴天霹靂,使得京畿一帶民情大亂。凡是有人從征的人家,都極為悲痛,想要從軍,為親人報仇。還有些人家,也和他們一樣,想著要挺身而起,抵抗也先來攻。但是也有些人只想逃避,又不知應當躲向何方。朝中的大小官員也都極為驚慌,他們很是詫異,五十萬大軍,怎麼一下子就完了,並且還把皇上也給丟掉了呢!他們之中很多人覺得,丟了皇上比全軍覆沒還要可怕。敗訊傳來,當時留守在京的郕王朱祁鈺,一得到這個消息,便立即將朝中諸臣都召集起來,和他們商議。大臣們在聽到天子蒙塵(即天子蒙難)時,都呼天號地、相對痛哭,卻沒有人說到應付當時情況的辦法。最先說到當前情況的是侍講徐珵,他是個讀書很多、並以多識多能聞名於世的 人,他在天文、地理方面研究得最為精深,另外在陰陽方術等方面也極有研究。徐珵的發言首先提到了歷數、星象,他說日來天象兇險,大不利於北方,只有向南遷都才可以避開兇危,因此他主張即行南遷。徐珵的話還沒說完,兵部左侍郎於謙便厲聲大呼:“言南遷者,可斬也!”於謙接著說出了他的看法,他以為京師乃天下之根本,是絕不可輕動的,一動則大勢去矣!宋時的南渡,就是個現成的例子。讚同於謙意見的人一時很多,包括大太監金英、吏部尚書王直,還有身兼禮、戶兩部尚書的胡濙等,他們不僅讚同於謙,同時也都嚴厲地叱責了徐珵。遷都不可行,話題自然轉到了守城,因為瓦剌獲得了那樣的大勝,即將乘勝前進,來窺北京,已是盡人皆知、無可避免的事了。
說到守衛京都,眾人的眼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於謙。當時於謙雖然只是個兵部左侍郎,但他的飽學精幹卻是眾所周知的。隨軍從征並在土木堡遇難的兵部尚書鄺埜,在先便曾多次稱道於謙,認為自己的才幹遠不及他,每有要事,總要認真向於謙請教。鄺埜去後,兵部的事務便都落在了於謙的肩上,他對各處的軍情了解得也更清晰了。所以說到保衛京都,大家便都盯住了他,認為只 有於謙才可當此重任,一切都該先聽他的。那時的閣臣陳循及老臣胡濙、王直等人,官階雖說都在於謙之上,也都衷心讚同,並無他意。
土木堡兵敗、天子蒙塵的消息傳到了宮中,也與在外廷一樣,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其中受到最大震動的首推孫太后。她不僅受驚最重,而且憂慮也最多。她不斷地焦慮著,苦苦地盤算如何才能保住她和明英宗的利益。她想,最好是能替明英宗把皇位保住,朱祁鎮保住了皇位,她這皇太后的位分也就穩住了。她首先想到,明英宗臨去出征時,給郕王定下的稱號是留守。所謂“留守”,應是有個皇帝在外時才能有的一個稱號。留守要管的事情不多,不過留在後方,辦一些皇帝留下來的事而已,一切都還要那個在外面的皇帝來掌管。在所有的留守中,實際比起來,又以郕王朱祁鈺這一次的留守為最差,管的事也最少,因為明英宗朱祁鎮幾乎已經把整個政府都帶在了身邊,什麼事他都在外面辦了。可是如今變了,外邊的皇帝已經被俘,什麼事全堆到郕王這個留守的身上來了!他名不副實,不會生怨嗎?孫太后覺得郕王一定會生怨,所以趕緊傳旨命郕王改稱為監國。監國是在皇帝不能理事時,可以代理朝政的。孫太后想,朱祁鈺得了這個稱號,名實俱當,應該可以免生異心,不會窺伺皇位了。但是保留住了皇位,孫太后還怕有什麼閃失,不久,她又下詔,把明英宗朱祁鎮的長子朱見深立為皇太子,她覺得如此,一來這皇位就更穩固,將來朱祁鎮如能回來,皇位自然仍是他的,即或他回不來了,皇位也不會留給別人,還是穩穩地落在他兒子的手裡。布置下了這麼周全穩妥的兩手,孫太后極為得意,她想這樣一來朱祁鈺就不會格外生心了。
郕王朱祁鈺初時確實沒有格外生心想到什麼別的事,土木堡的消息一到他就忙起來,忙得什麼都顧不上。孫太后把她那兩件安排很輕易地就辦下來了,正是由於這個。最讓郕王著忙的有兩件大事,一件事是,他得盡心關注京畿一帶的防務;另一件事則是他要清查王振專擅誤國的罪行,還要懲辦王振的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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