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小狗臣航的煩惱:我幫我兄弟追女神,但是女神看我的目光好像有點不對勁。
霸總裕然的煩惱:一覺醒來到了平行世界,這個世界的我還是女秘書的偷窺狂?
少年卓定的煩惱:我要怎麼讓無味的青梅染上我的信息素?
作者簡介
渡部志麻
最沒有言情味卻一直在寫言情的人,口味與流行趨勢背道而馳,在致力於幫助讀者走出舒適區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名人/編輯推薦
1.高人氣言情小說寫手渡部志麻短篇小說集。
2.小說集收錄高口碑純愛校園文《接近女神的正確方法》、平行時空雙向救贖文《鏡中人》、勇敢突破成見AB戀《我的英雄》
3.我們的相遇遵循宇宙公式,時過境遷,永遠不變。
4.“昨天沒經過你同意就……真的很抱歉。但昨天的事,對我來說並不是意外。”
“限時買一贈一——買奶茶,送一個讓我屬於你的機會。”
為什麼總是巧克力呢?無味的她,要記住這個香氣的理由是——
5.收錄《接近女神的正確方法》萬眾期待完美大結局及獨家加筆番外三則。隨書贈送票根書簽及男主人設拍立得3張。
目次
接近女神的正確方法 1
鏡中人 99
我的英雄 197
書摘/試閱
精彩文摘
接近女神的正確方法
1. 球 賽
“臣航。”連堂的專業課剛到課間,林昊淵就鬼鬼祟祟地把我從教室裡喊出來,攬住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從窗外往裡看。
他長得太顯眼,光是站在教室門口就能引起走廊上一陣陣的竊竊私語。
我實在不願意加入被女生用視線聚焦的物件裡,趕緊乖乖地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一個女生完美的側臉上——那女生是羅卓薇,我們院裡出名的漂亮女生,被一眾單身雄性奉為“最後的女神”。
其原因,一個是她漂亮到能把再土的衣服都穿得讓人覺得可愛,另一個是她從入學至今都沒有男朋友。
“羅卓薇,我想追她。”他朝我做了個口型,給了我一個相當輕佻但是帥哥做起來女生就不會覺得輕佻的眼神,“你跟她熟不熟?”
我和林昊淵這個垃圾的孽緣可以用年作為單位計算,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林昊淵肯定是想借著我和羅卓薇同班的關係讓我幫他套近乎。
按理來說,我不會拒絕幫林昊淵這種忙。
畢竟只要在學校裡報出林昊淵的名字,他想追的女生百分之九十都會同意,剩下的有百分之九一定是沒見過他的臉或者照片,再剩下的不是有男朋友的,就是還沒有人攻下的“高嶺之花”。
羅卓薇就屬於那剩下的百分之一。
她看起來溫柔,一副脾氣很好總是含笑的樣子。但是去年情人節的時候,我目擊到她面無表情地把男生硬塞給她的巧克力全部倒在校舍後面的垃圾桶裡的場景。
綜上所述,我不覺得我能幫著林昊淵搞定羅卓薇。
“不熟。”我掰開林昊淵卡住我脖子的手,翻了個白眼給他,轉身準備回教室接著玩手機,卻又被他扯著領子拽回去,差點兒沒被勒死,“我——”
我真是遲早要被這個混帳整得折壽。
我咳了幾下,正回我的衣領,擺正了態度,試圖和被美色衝昏頭腦的林昊淵溝通:“哥,不是我不幫你,羅卓薇她不吃你平時那一套的。”
到時候萬一“撩妹”失敗了,他肯定跟沒事人一樣,我還要做人!我和她是同班同學!
“別別別!你現在才是我的哥。臣航,臣哥,講點兒義氣。”林昊淵討好人的時候真的非常沒臉沒皮,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車鑰匙,笑嘻嘻地塞到我的襯衫口袋裡,“家裡老頭兒剛買的。半個月,怎麼樣?”
一看這車鑰匙就知道,那肯定是輛拉風到不行的超級跑車……我可恥地有點兒心動:“真……真的幫不了。”
我家裡管我比林昊淵家裡管他要嚴厲很多,我的老爸沒有林昊淵家的老頭兒好糊弄。
我想摸車沒那麼容易,想換車更是要拿成績說話。
我覺得我開始動搖了,趁著良心還在,趕緊摸摸胸口,想要把鑰匙拎出來丟回給林昊淵。
結果這廝看出我的意圖,按著我的手開始喪心病狂地加碼:“一個半月。”
“不是,這個真的……”
“三個月!”
我不做人了:“成交。”
我收了林昊淵的賄賂就得馬上辦事,不然他絕對能把人從早煩到晚,在微信上找我的頻率能比以前那些女生找他的頻率還高。
正巧這節課上羅卓薇就坐在我的位子後面。她人氣爆棚,平時各路豺狼虎豹對她前後排的座位虎視眈眈,厚臉皮擠來就是為了與她同座。平時與我要好的飯友也是豺狼虎豹的一員,今天他好不容易搶到女神周圍的寶座,又不好意思一個人黏過去,這就拉上了我這個無辜路人——我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感謝他,不然如果我單獨跑去羅卓薇的座位上找她……雖然也沒什麼問題,但是給人的感覺大概會是我對她有所企圖——雖然現在的狀況也算是“有所企圖”的一種。
趁著課間休息,我轉過身去試圖跟羅卓薇搭話。
她恰好還在座位上,沒有被她的朋友拉著一起去上廁所。
我松了口氣,擺出往常的笑臉喊她的名字:“羅卓薇。”
她正彎著腰在收拾抽屜裡的專業書,聽到有人叫她,很快就抬起頭來,頭髮因為她低頭的動作落了些到臉頰上。
羅卓薇注意到是我在叫她,抬手把發絲別到耳後,對我笑了笑:“怎麼了?”
“呃……就……”她的笑容讓我原本松松垮垮地斜靠在椅背上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換成了端正點兒的姿勢,腦袋像是一瞬間過了電一樣,忘了剛才自己想好的話語,“就是……”
是因為她出色的外貌嗎?她緊緊鎖著我視線的目光居然讓我感到有點兒慌張,平時就算扯謊也得心應手的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語言組織能力。
其實現實裡的時間可能連0.01秒都沒有吧,可是那種過電的感覺一瞬間讓人心悸。
我用余光瞥到班長正拿著手機往這邊走過來,電光石火間,腦回路終於接上了方才和林昊淵在微信上說好的事情:“籃球賽!對,下午跟數院的籃球賽,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帶一下啦啦隊?”為了防止“啦啦隊”這個詞會產生令人遐想的誤會,我趕緊補充道,“你到場就可以了,不用幹什麼的!”
我非常擔心羅卓薇會拒絕,畢竟我這套說辭也太像在蹩腳地套近乎了——但是我真的超想試試林昊淵那輛據說性能超級好的跑車——我不由得緊緊地盯著羅卓薇,試圖讓自己的表情在祈求之余不會顯得太過奇怪。
“學院男籃友誼賽是吧?”這個請求並不過分,而且一向表現乖巧的羅卓薇應該還是挺有學院榮譽感的。
她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答應了:“到場就可以了嗎?啦啦隊是不是要給隊員發水什麼的?”
跑車!一半到手了!
“那個隨你,嫌累嫌重的話不發也可以的。”事情順利得不可思議,我都仿佛感覺到跑車開起來的時候迎面吹來的風了,“一箱水發下來也辛苦,讓男生們自己拿就好了。”
順利邀請到了羅卓薇去看比賽的完美成果讓我心情不錯,一開始那種微妙的客氣氛圍也自然消散。
我和班裡所有人的關係都不錯,也不是第一次和羅卓薇這朵“高嶺之花”講話,於是乾脆放棄了側過身來和羅卓薇說話的姿勢,轉身面對著她,雙手撐在椅背上笑瞇瞇地和她開玩笑:“當然,你願意的話,球隊那群人會很高興就是了。”
“球隊……”羅卓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微笑起來,像是有點兒不自知,又像是在接我的玩笑,“送水的話,不是誰送都很開心的嗎?”
果然她這樣的漂亮女生笑起來就會讓人心裡酥酥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你去給隊員送水,他們沒開心死都算好的了。”
我本來還在猶豫這句有點兒輕佻的話該不該說,後來轉念一想,橫豎自己沒必要在羅卓薇面前提升什麼好感度。倒不如說萬一她對我的印象減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能幫林昊淵一把——讓他在耍帥的時候多一個不同凡響的風頭。
“這樣嗎?”出乎我的意料,羅卓薇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出了一點兒揶揄的意思。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我有些迷茫地跟著笑了笑。
“抱歉,先說到這裡,我要去打杯水。”隨後她移開視線,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水杯。
“嗯,好,你去吧。”我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休息時間所剩無幾,連忙擺擺手,示意她快去。
談話結束得有點兒突然,雖然說實際上我們再聊下去,估計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但我還是感到了某種輕微的不適感,有種開了不合時宜的玩笑,因而惹得她不快然後離開的擔憂。
希望林狗淵這家伙一切順利啊……
我抓了抓頭髮——老實說,這種蓬松柔軟的頭髮放在不是帥哥的人身上只有難打理一個壞處——想著去林昊淵他們班找他詳細溝通一下他如何在籃球賽上大放異彩讓羅卓薇神魂顛倒的事項,結果卻被趕過來的班長堵回座位上。班長將正在填寫頁面的手機屏幕伸到我眼前:“寶礦力還是純凈水?主力前鋒可以要兩瓶。”
課間休息快結束了,我急著去找林昊淵,於是就隨便擺了擺手:“都行都行,我那兩瓶都隨你……”
“隨你挑”的“挑”還沒說出口,正準備抄近路翻過空座位的我突然醒悟——
送水;
隊員;
開心……到死。
這三者結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剛才那個小玩笑的適用物件,包括了我自己。
我腳下一滑,膝蓋直接撞上了連排的空座椅,險些摔個夠嗆。
“唉……讓你嘴快,讓你嘴快。”
我在一片歡呼和嘲笑聲中撐起膝蓋,想想自己對羅卓薇說的話,再想想羅卓薇臨走前的那個笑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真有病。
回想起來還臉紅了的我更是病得不輕。
下午的籃球賽,羅卓薇如約而來。
她實在是漂亮得不像話,不需要做任何事,光是靜靜地站在我們學院休息區的樣子,就夠讓數院的那群和尚羨慕死了。
當然,林昊淵這家伙也不遑多讓。
他在休息區裡漫不經心地和別人調笑,休息區被無數前來看比賽的女生包圍了,我甚至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混進了他們學院的啦啦隊裡——那是我們專業的女生。我失笑地環顧了一圈,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感嘆俊男美女的殺傷力果然強。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我坐在場外的凳子上調整腕帶,看了一眼沐浴在女生目光中的林昊淵,顯然他也注意到羅卓薇到場了。
因為礙事而被我放在凳子邊上的手機“嗡嗡”作響,我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林昊淵這小子來拍馬屁的微信。
林狗淵:“還是你有辦法。”
CHEN:“當然。”
能讓這狗東西獻殷勤的機會可不多,我自然要瑟一下,雖然這都托了羅卓薇好說話的福。
林狗淵:“之前也有人叫過羅卓薇出來看比賽,她全都直接拒絕了。”
林狗淵:“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答應來看?”
林昊淵這家伙說話永遠都會帶點兒曖昧色彩,我沒好氣地按鍵輸入:“此湯名為同學情誼。”
CHEN:“她人挺好的。”
我正準備跟林昊淵詳細詢問羅卓薇從來不看比賽是什麼情況時,側臉突然被貼上什麼,一陣刺激皮膚的涼意沁入毛孔。
我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回過頭看清惡作劇的人是誰時,嚇得立馬把手機猛地反扣在大腿上:“羅卓薇!”
“我來給我們的主力送水了。”羅卓薇沒有追究我慌亂的動作,保持著那種幅度不大的微笑,見我看向她,順勢把兩瓶水放到旁邊空著的凳子上,“給,寶礦力和純凈水各拿了一瓶。”
“謝謝你。”我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看到我和林昊淵的對話……
我心虛地把手機也放到那個空凳子上,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羅卓薇帶給我的兩瓶水上。
兩瓶水的瓶身還冒著寒氣,滾落的水珠很快在凳子上形成一小攤水漬。
我瞥了一眼不遠處堆在休息區的幾箱水,它們毫無遮擋地暴露在陽光下——用班費統一買的整箱水可沒有冰鎮的待遇。
這兩瓶是她另買的?這個認知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連羅卓薇的臉都莫名其妙地有些不敢看。
我別過臉,頭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那種粗枝大葉、不拘小節的猛男,只能摸摸右耳上的耳釘假裝若無其事:“這麼熱的天有冷水喝真是得救了。”
“班長讓人抬了一箱水去小賣部換冰鎮的了,我只是先給前鋒送兩瓶。”羅卓薇像是猜到我會想什麼一樣,溫聲解釋道。
我想給飄飄然了一秒鐘的自己一巴掌,心裡頭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遺憾地塌了一塊。
我撥弄了一下頭髮——太柔軟的頭髮總是軟趴趴地耷拉在腦袋上,視覺上總是顯得有點兒長——右耳耳骨上打了一排的耳釘因此露了出來。羅卓薇眼尖地看到,像是有些好奇地湊近了我一點兒:“沒想到你會戴這種耳釘。”
在耳骨上打耳洞看起來總是比在耳垂上打叛逆,但其實我只是單純因為喜歡在那個位置戴耳飾而已。
接著她看到了我正準備摘下耳釘的動作:“要把它們都摘下來嗎?”
“怕一會兒撞掉了就找不到了。”我點點頭。
女孩子身上總是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香香的味道,羅卓薇身上也有。她湊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有一股隱隱約約的甜味往鼻腔裡鉆。我覺得這樣感受同班同學的味道實在有點兒變態,於是條件反射地想把凳子稍微往後蹬一點兒……還好忍住了。
我飛快地把耳釘全部摘了下來。
正當我左顧右盼,猶豫要把這些容易丟的小東西放哪裡時,羅卓薇對我伸出了手:“我幫你保管吧,剛好我打算就坐在這邊看比賽。”
“那就先謝謝你了。”我頓了一下,隨即把耳釘小心地放到她的手心裡。
“你要坐在這裡看比賽的話……”夏季下午的太陽跟中午一樣毒辣,我看到把籃球場圍了一圈的女生基本打著傘,而這個位子沒有遮陽傘,羅卓薇也好像沒有帶傘。
賽前準備時間快要結束了,隊友在不遠處催促我過去學習一些一會兒在場上互噴的垃圾話——雖然我覺得他們喊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他們不想看到我和羅卓薇似乎聊得很愉快的樣子。
“我包裡有件多餘的運動服外套。”我給羅卓薇指了指被我隨便放在地上的書包,“你怕曬的話可以拿來擋一下陽光。”
因為家裡有姐姐,所以女生在意什麼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
沒等羅卓薇響應我,我在走之前轉過身,強調一般補充道:“那件剛洗完,我還沒穿過,所以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汗味之類的。”
2. 她的覺察
比賽結束倒計時三分鐘。
50∶51。
我們院還差一分。
我感覺到林昊淵想追羅卓薇的決心了——那家伙雖然挺喜歡打球的,但平時絕對不會用盡全力把自己搞得汗流浹背。因為他覺得這樣不夠帥得遊刃有余。
但此時此刻,在“高嶺之花”的面前,他愣是像一只開了屏的孔雀,恨不得360度無死角地發散他的魅力。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林昊淵在進了一個球後故意面對羅卓薇所在的觀眾席,展現了他最有自信的45度側臉,附加汗水從下巴滑過脖頸,再沒進寬松的球服遮不住的胸口。
他愣是把一場友誼賽搞成熱火朝天的對抗賽,再配合外圍一圈女生的吸氣聲和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確實風騷得像只花孔雀。
掃了記分牌一眼,我也側過臉看了看羅卓薇。
只可惜林昊淵這一波操作完全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羅卓薇頂著我的外套遮陽看比賽的樣子簡直正兒八經過頭了,恐怕她的視線大部分時間在認真地追著那個籃球跑,完全沒有在意對方球隊的前鋒是個大帥哥。
林狗淵,慘。
我無比同情地收回視線,往回跑防人的時候注意到隊友給我比了個“切”的手勢——看來班裡的同學也被林昊淵突然的熱情搞得有點兒上頭,原本被太陽曬得有點兒蔫的隊友紛紛跟打了雞血似的,想盡一切辦法要壓住林昊淵的風頭。
瞧我們隔壁專業來打支援的後衛,臟話都快急出來了:“臣航!你別是因為和林昊淵關係好在放水吧?快別讓他繼續顯擺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無奈地回了個“好”的手勢。
隊友看到我稍微減慢的腳步,便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放心地使了個眼色,暗示另外一個人一起去包抄林昊淵。
看出包抄意圖的林昊淵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繼續運球:“就這樣還想攔我?”
林昊淵已經接近三分線了,我知道他不會故意周旋,拖時間來贏,而是一定會投三分球——因為林昊淵最得意的就是他的線外三分球。
籃球在他手裡簡直就像是聽話的玩具,圍著他的兩個人根本找不到斷球的機會。
林昊淵勝券在握的挑釁模樣確實有點兒囂張,但是我知道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隊友攔了上去,林昊淵微微一笑,抬手投出三分球的同時不忘嘴欠:“拜托,在我面前放一輛自行車都比你倆強吧?”
唉……這家伙真是。
在球脫手的瞬間,我從兩個隊友故意留出的空隙中抄過去,在林昊淵的注視下把球抄截。
帶著球迅速轉身往回跑的同時,我也沒忘回一句挑釁的垃圾話給他:“下次你也放輛自行車來防我吧!”
“你!臣航!”
“你們最近有沒有覺得臣航有點兒帥啊?”這是羅卓薇最近時常聽到的女生之間的討論。
“我懂!就是上次籃球賽,最後三分鐘的斷球——”羅卓薇打完水走到座位上時正巧聽到的就是這句。
她安靜地放下水杯,不由得也想起了上周球賽現場的場景。
注意到羅卓薇到場,其中一個女生試圖讓她也加入話題:“卓薇,你那天在那個位置應該看得最清楚吧?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是哪種“怎麼樣”?
視線對上那個女生因為話題而興奮到微微泛著粉紅的臉頰,羅卓薇忽略了自己腦海裡的不合時宜的聲音,輕輕地笑起來:“嗯,很帥啊。”
本來,在球場裡盡情揮灑雄性激素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給男生戴上一層帥氣的光環。但當時臣航帶給人的那種感覺,實在不能夠被算作那種簡單的、淺薄的吊橋效應。
大概是天生有笑唇的原因,臣航平時給人的感覺總是笑瞇瞇的,帶著一種好說話的溫和,再加上他的脾氣確實也不錯,無形之中便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兒攻擊性。
沒有攻擊性,就顯得他有那麼些沒有性別感。
他的家教放在那裡,致使班裡的女生面對他時都是絕對放鬆的。她們喜歡跟他開玩笑,說點兒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說得稍微失禮一點兒,比起其他舉止粗魯的、有侵略性的男生,她們和臣航相處,就跟和同性相處沒什麼區別。
畢竟這個年紀的女生眼裡,她們所青睞的帥氣男生都是張揚而充滿了具有攻擊性的美感的。
畢竟,在少女的夢中,她們渴望的大多是凌厲的獨占欲和曖昧的掠奪。
而在抄截球的那個瞬間,臣航沒有在笑,甚至那彎彎的、天生微挑的漂亮嘴角,在他認真的神情下也顯出幾分對結果不甚在意的冷酷。
人大抵都難以抵抗反差感的魅力,因此臣航表現出的這份非同尋常,難免讓人心悸幾分。
羅卓薇給予的肯定回答讓女生興奮地追問:“也就是說,卓薇你也覺得他挺帥的,對吧?”
羅卓薇點頭,配合地微笑:“是啊。”
只是羅卓薇實在是太漂亮了,因此由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女同學們並沒有察覺到這句話肯定其實聽起來有點兒曖昧。
“卓薇脾氣真好。”她們只是把這當作一種對同學的客氣,“不過無論我們問誰,卓薇你一定都只會說很帥。”
羅卓薇沒有否認,不再說話,而是捧著水杯靜靜地聽著她們接著評論男生的話題。
其間她走了一會兒神,旁邊圍坐的幾個女生的討論還在繼續,不過話題的中心難免漸漸地滑向了林昊淵。畢竟這種討論男生的話題,她們不可避免地會提到最英俊的那個。
關於臣航的話題終止了,原因是他從教室外回到座位上,女生們沒好意思繼續當著當事人的面討論。
羅卓薇不露痕跡地側過臉,目光落在坐回座位上的臣航身上。
他大概是剛從小賣部回來,左手拿著一罐可樂,易拉罐還在冒著寒氣。
他的桌上息屏的筆記本計算機和兩本專業書被他有些隨意地推到一旁,接著那罐可樂被他擱在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罐沿上,他用食指鉤住拉環,只需微微用力,骨節便隨著他施力的方向微動,在他的手背上勾勒出筋脈凸起的輪廓。
水漬在桌面上暈開小小的一圈,“吧嗒”一聲,冷氣便爭先恐後地從那個小小的豁口鉆出來。而那個金屬質感的拉環也正因為是套在那樣的手指上,在那個片刻便顯得不那麼廉價。
單手開易拉罐……
羅卓薇知道自己已經有點兒看過頭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再去看,但是不知為何,視線就是沒有辦法從那上面移開。
男生真是一種遲鈍到可惡的生物。羅卓薇強迫自己把視線挪回桌面上正停留在輸入頁的計算機上。
他們——不,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偶爾會被異性這樣觀察吧,也不知道某種時候他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地做出的舉動是那樣惹人注意。
他不刻意,無知無覺。但偏偏就是這種微不足道的,甚至不值得被關注的小動作,卻輕而易舉地把人心中的火苗點燃。
她為什麼要發現這些?
她為什麼總會無意識地觀察他?
偏偏方才女生們的問題不合時宜地在她的腦海裡出現:“你覺得怎麼樣?”
羅卓薇微微閉上眼,想起了上周的籃球比賽。
臣航的耳釘還在她的手裡,所以比賽結束的時候,他理所當然地朝她的方向走去。
因為這裡的觀眾席沒有遮陽傘,所以只有羅卓薇一個人坐在這邊,陪著孤零零的她的只有臣航的包和他的外套。
所以也只有她看到,熱得有些發暈的少年像大狗狗一樣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毫不在意地撩起球服的下擺擦汗,沒有自覺地露出小腹上形狀漂亮的腹肌,汗水順著線條滾落,沒入褲邊。
羅卓薇察覺到,她窺見了連臣航自己都尚未明了的,他的危險性。
3. 她的想法
羅卓薇認識臣航是在剛入學的時候。
在一眾或時髦或樸素的私服中,臣航顯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合群——倒不是因為他的衣服有多時髦或是有多土,而是它們看起來貴過頭了。
雖然是白色的T恤和破洞水洗牛仔褲配上球鞋的簡約風打扮,但是羅卓薇看到了印在他胸口上的標志——價格保守估計四位數起步。
當時臣航的頭髮還沒有那麼長,所以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戴在耳骨上的耳釘是張揚的墜鏈式,細細的銀鏈系著耳垂上的耳飾:是用細碎的水鉆拼成的兩個小小的反向半圓。
活生生的“小開”……羅卓薇在心裡默默評價著,順手把臣航劃分在“最好不要接近”的範圍裡——她因為長得漂亮,從小就受夠了那些富家子弟或輕浮或真實的調戲和示愛。
話說,那樣的耳釘真的沒問題嗎?雖然男生戴耳釘也很正常,但是他耳朵上的那個還是有點兒過了吧?
他本人看起來也有那麼一點點無措,大概是沒有想到在公立的大學裡,這樣出挑的打扮是很容易被人暗地裡討論的。
看他微微皺眉的樣子,羅卓薇還以為過慣了嬌貴日子的少爺會對此感到生氣。但出乎意料的是,臣航只是有些苦惱地抓抓頭髮,假裝沒聽見那些其實音量有些大的討論。
然後第二天,羅卓薇發現臣航把私服換成了一身的潮牌,雖然比起昨天的確實便宜了不少,但是……
羅卓薇不知為何有些失笑,用書本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悄悄地瞥了一眼少年的耳骨上明顯比昨天低調了許多倍的耳釘,抿了抿想要偷偷揚起來的唇——
恐怕在畢業之前,這些就是他衣柜裡最便宜的衣服了吧?
入學的插曲只是讓羅卓薇記住了有這麼一號人,她真正開始在意臣航則是源於一個意外。
情人節的那天,當羅卓薇正面無表情地處理男生們硬塞給她的巧克力時,不慎被跑到校舍後喂流浪狗的臣航撞見。
大概是平時待人有禮、說話輕聲細語、神色溫柔的“高嶺之花”如此冷酷的一面確實讓人感到十足的震撼,少年手裡提著的袋裝狗糧“吧嗒”一聲掉到地上。伴隨這重物落地的響聲出現的,還有他臉上不可置信到茫然的表情。
羅卓薇在那個瞬間其實是想過在同班同學面前遮掩一下的,但是這種場景實在無從掩飾,沒法兒糊弄過關——她手上還拿著被包裹得漂亮精美的禮物盒,而她面前的垃圾箱裡則散落著包裝都沒有被拆開的巧克力,地上還散落著不少原本插在綢帶裡面的賀卡和紙條。這個場面怎麼看都是平時柔情似水的“女神大人”在丟棄愛慕者贈送的禮物。
幾張便箋紙乘著風,輕飄飄地落在了不遠處的臣航的面前。
“……”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樣僵持的局面持續了片刻,是臣航先挪開了視線。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大概是終於從“溫柔的校園女神原來私底下這麼看不起那些喜歡她的男生”的衝擊中回過神來,他彎下腰,試圖撿起距離他最近的那張便箋。
察覺到他的動作的羅卓薇,連淺棕色的瞳仁都微微顫抖起來。她從來沒有發出過如此尖銳且羞惱的聲音:“不要撿!”
但已經晚了,臣航伸手把小小的便箋紙拾了起來,用雙手展平紙面,午後的陽光明亮,足夠讓他看清上面寫了什麼話——
“收了這個就考慮和我玩玩吧!”
這個“玩玩”淺顯易懂,卻意味深長。
臣航皺起眉,剛想說點兒什麼,手上的便箋紙就被走過來的羅卓薇“唰”的一下奪走了,他右手的虎口處因為她用力抽走紙的動作而被劃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痕。臣航沒有說什麼,瞥了一眼那條血痕以後便抬起眼看向對方。
結果映入他的眼簾的,是羅卓薇濕漉漉的眼眶,以及她因為羞惱泛著微紅的臉。
她咬著嘴唇把那張便箋揉成團,隨後用力地丟進垃圾桶裡。她的腳邊還散落著不少字條和賀卡,哪怕不用一張張撿起來確認,他也能猜到上面都是這種輕佻無禮的挑逗話語。
羅卓薇看了一眼因為那張便箋而失語的臣航,垂下眼沉默地繼續處理那些別有用心的禮物,被扎起的長發因為重力軟軟地垂在她的肩上,又由於她的動作滑至身後。
她的長相原本就清純美麗,此時此刻,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方才因為激動和羞惱而流出的淚水,腳下又踩著這樣的污言穢語,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
“那個……丟在這裡的話,其他人過來可能會看到。”半晌,羅卓薇聽到臣航這麼說道。
他把語氣和聲音都放得很輕,像是照顧她的情緒。
而與一般男生的沙啞磁性不同,臣航的聲音非常清澈,如同變聲期沒有給他帶來什麼變化,是乾淨而充滿著朝氣的聲音——
“我和你一起把這些丟到校外的垃圾箱裡去。”
他甚至都沒用“陪”這個字。
這樣的話,她會在意也很正常吧?只是,這種在意的程度到底有多大呢?
她又該如何衡量、在何處安放這些還沒有說出口的在意,以及這種無法被定義的心情?
同班將近一年半,她和他也聊過天,組過小組,和其他同學湊在一起寫過作業。臣航對她總是很客氣,很溫柔,偶爾也會對她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可是臣航對所有同學——無論男女——都是這種態度,毫無偏頗,不獻殷勤。
他在這種時候就會被輕而易舉地分辨出與其他人的區別:對她溫柔和客氣是因為他的家教,因為他自身的正直和善良,而不是因為對她有別的想法。
可是他並不知道,於她而言,他或許是特別的。
有多特別?特別到——如果是他的手,羅卓薇就不會覺得討厭和惡心。
如果是那雙漂亮修長的手……無論是強硬地拉住她,還是撫摩她的臉,或者是點在她的嘴唇上也好,抑或是……
同時,她也很想主動觸碰他。
每次臣航帶著困意抓抓他那頭柔軟蓬松的頭髮時,坐在他後座的羅卓薇就很想也把手伸過去,捋一捋那像小動物的絨毛一般柔軟的頭髮。
還有籃球賽那會兒,臣航把耳側偏長的頭髮別在耳後,垂著眼把耳釘戴回去的姿態,讓她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她想要幫他戴上耳釘,而並不是只能微笑著幫他小心保管好那些看著就很貴的耳飾。
如果是臣航……如果是他跟其他那些靠近自己的男生一樣,帶著盲目的強勢說喜歡她的話……
羅卓薇發現自己可能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怎麼可以?!被自己的想法一震,羅卓薇有些慌亂地支起身子,用沒有握住筆的另一只手捂著臉,臉頰發燙的溫度從指尖傳到神經末梢。
原本渙散的視線終於暈乎乎地聚焦在桌面上攤開的筆記本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讓她回過神來。
她剛才是睡著了嗎?羅卓薇苦笑一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隨後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隨著自己直起身子的動作而從她的肩上滑下,軟綿綿地堆在座位上。她扭過頭把那個東西撈起來,拿到眼前——是臣航的校服外套。
“……”
臣航雖然溫柔,但並不會就這麼不打招呼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不知情的女生身上——他從不逾越與異性交往的雷池。
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羅卓薇,抬眼看向座位的前方。
果然,如她所料,她的視線對上的便是臣航的臉。他如同平時和她說話那樣,反過來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將手臂撐在椅背上,對她露出一個開朗的笑臉:“睡醒了?”
教室裡只坐著她和眼前的臣航,其他同學仿佛消失了一般無聲無息。
確實意識到哪裡不對的羅卓薇輕輕地移開了和臣航對視的視線,有些緊張地盯著自己筆記本上面的字跡,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臣航的外套。
余光注意到臣航坐到了她旁邊的座位上,羅卓薇抿了抿嘴,隨後又任由自己的所思所想膨脹發酵——她的臉,如她所料的那般被一雙手捧起。
一個吻。
一個並非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的吻。
羅卓薇有些難耐地閉上眼,被迫張開嘴接受少年意外的熱情得有些過頭的吻。這樣的架勢簡直和臣航平時給人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裡——他平時有多溫柔和顧忌,這個吻就有多強硬和勢在必得。但是偏偏他的小動作又很體貼,羅卓薇感覺到自己的腦後墊著的是臣航的右手,他以此托住她,不讓她因為瑟縮硬生生地磕在墻上。他的左手則是改捧作抬,抵著她的下巴的手指力道很克制,又帶著些不容拒絕的隱忍。
羅卓薇感覺有生理性的淚水滲出眼角。
果然,只是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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