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除了我們都將孤苦伶仃的老去，沒有人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我還年輕，我要上路。」
一部永恆的自由宣言，一場受時代呼喚而踏上的旅程

◆《時代》雜誌「百大英文小說」、全球暢銷300種版本、40國語言譯本
◆賈伯斯、巴布．狄倫、披頭四、滾石、超脫樂團……無數文化偶像的偶像
◆尋找生命意義的手冊、反抗文化的聖經、「垮掉的一代」經典之作

內心的孤獨、對未來的不安、對現況的不滿……
一代又一代年輕靈魂都只能在迷惘中尋求方向；
他們渴望踏上旅程，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道路。

「我這輩子就喜歡跟著有趣的人跑，能讓我感興趣的都是瘋狂的人，
他們瘋狂的生活，瘋狂的談話，瘋狂的尋求救贖，渴望同時擁有一切。
他們從不打哈欠，從不講陳腔濫調，而是像神奇的黃色煙火那樣，燃燒、燃燒、燃燒。」
──《在路上》
《在路上》自1957年問世後便引起了巨大轟動，
出版近70年，已經成為了許多個世代徬徨少年們的指引，
美洲、歐亞大陸各地躁動旅者必備的精神地圖。

作者傑克．凱魯亞克是「垮掉的一代」代表作家，
人們說他的作品是擺脫傳統、解放自我的先驅，是引領迷茫者找到生命意義的聖經。
百萬間咖啡館受他的浪漫宣言感召而開張、千萬條Levi’s牛仔褲被搶購一空，
億萬人追捧的搖滾樂、龐克、嬉皮、胡士托音樂節，也因這股想上路的欲望而生。

凱魯亞克的旅程激勵著人們去嘗試、碰撞、闖蕩，
在生活路上尋找屬於自己的信仰和力量。
乖孩子之路、瘋子之路、彩虹之路、孔雀魚之路……
不管是誰，不管去哪，不管以什麼方式，都有一條路能讓你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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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薩爾是一位作家，和所有人一樣對生活感到迷茫和困惑。
為了找尋自己、為了尋找生命的意義，他與瘋狂的好友迪恩等人多次橫越美國大陸。

在路上，他們遇見了流浪漢、農民、工人、愛人……
在路上，他們喝酒、做愛、聽爵士樂、談哲學、抽大麻……
他們在荒誕放蕩的生活中表達自我，盡情的探索世界、追求自由。

一直走下去，我能見到新的地平線；
一直走下去，我會遇到女孩、奇珍異象和一切。
老兄，那你呢？你的路是什麼？

▍在還沒老去前，快點上路！
．美國年輕男女的約會真令人悲哀；還沒有好好說幾句話，他們就很勉強的上床，似乎不這樣就會被看作不懂事。我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真正坦誠的心靈溝通，因為生命是神聖的，每時每刻都彌足珍貴。

．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了──遠離家鄉，旅途的意外讓我心力交瘁，躺在一個從未見過的廉價旅館房間裡……我並不驚恐，只覺得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陌生人，感覺自己的一生是那麼飄忽不定，像個幽靈。我已經橫跨半個美國，身處代表青春歲月的東部，以及代表嶄新未來的西部分界線上。也許正因為如此，在那個不同尋常的艷紅下午，我才會有這般感想。

．看著他們離去著實令我傷心，我意識到自己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了，但人生就是如此。

．你沒辦法得到最想要的東西。卡洛，沒有人能得到最終解答。我們靠著抓住它的希望，繼續生活下去。

．我們驅車離開，看到他長長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消失，就像在紐約和紐奧良告別時的那些影子一樣，我感到很難過；他們猶豫不決的站立在巨大蒼穹之下，周圍的一切已然淹沒無蹤。去哪裡？做什麼？為了什麼？──睡覺。但我們這幫傻子仍繼續前行。

．不要等死了才上天堂，要從喝胡椒博士開始，用威士忌結束此生！

．何必胡思亂想呢？黃金般的新大陸就在前方，各種不可預知的事情正靜靜等候你的到來，使你驚奇，使你為能活著看到這一切而歡喜，讓你覺得活著真好。

．在美國大陸旅行八千英里後，我回到了時代廣場；而且正好是在最繁忙熱鬧的高峰時間，我那歷經風霜卻仍不諳世故的雙眼看著紐約的瘋狂和喧囂，看著數百萬人為蠅頭小利終日掠奪、占有、給予、嘆息、死亡──只為了一場瘋狂的夢，為了在離長島市不遠的那些可怕墓地裡找到一個葬身之所。

作者簡介

傑克．凱魯亞克（Jack Kerouac, 1922-1969）
美國作家、詩人，「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代表人物。出生於美國麻州，擁有法裔加拿大人血統。在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期間結識了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erg）、威廉．布洛斯（William Burroughs）等垮世代作家。
1957年，凱魯亞克出版了自傳體小說《在路上》，該書以其自由奔放、充滿爭議的風格，迅速引起轟動，成為垮掉派文學代表作，也使凱魯亞克成為垮掉派運動的精神領袖。其作品鼓勵人們追求自由和自我的生活方式，對當時的美國青年文化產生了重大影響。其後還著有《達摩流浪者》（The Dharma Bums）、《孤獨天使》（Desolation Angels）等。

譯者簡介

陳杰
四川大學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博士，現為四川大學外國語學院英文系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美國文學，著有《本真之路：凱魯亞克的在路上小說研究》。

「我們讀這本書，在疏離的科技時代，重新學會做人——做一個瘋狂的人，一個有靈魂的人，一個在路上的人。」
──陳德政，作家
「1957年《在路上》出版後，賣出了萬億條Levi’s牛仔褲、百萬臺咖啡機，激勵無數年輕人踏上公路開始旅行……『垮世代』文學運動來得正是時候……凱魯亞克指引的道路上，藏著人們心中的孤獨、徬徨與不滿。」
——威廉．布洛斯，《裸體午餐》作者
「這本書改變了我的人生，它改變了我們每個人的人生。」
——巴布．狄倫， 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在這個注意力破碎、感官被追逐時尚而麻痺的時代，一部真正藝術作品的出現，顯得彌足珍貴……《在路上》是『垮掉的一代』最清晰、最重要的宣言。」
——《紐約時報》
「《在路上》是二十世紀中期的《頑童歷險記》。凱魯亞克用公路替代了河流，用飛速的汽車替代了緩慢的木筏，用追尋自由的嬉皮士替代了追尋自由的黑奴……當哈克和吉姆從美國遼闊的主動脈漂流而下，當薩爾和迪恩從美國的腹地呼嘯而過時，他們都在重塑美國文學之路。」
——《紐約時報書評》
「美國的文化結構在『薩爾』和『迪恩』動身上路之後，就與過去截然不同了。」
——安．查特斯，凱魯亞克傳記作者

第一部
1上路
2橫跨美國的紅線
3噩夢之地
4搭便車．撒尿．防水帆布
5紐約也什麼都沒有
6丹佛第一天
7深入，交流
8把苦楚藏在飽受折磨的陽具
9山裡的遊客
10再次上路
11到舊金山，別忘了……
12墨西哥女孩
13美國最孤獨的洛杉磯
14十月，每個人都在返鄉

第二部
1讓我心癢的蟲子
2毫無意義，沒有理由
3煩惱．上帝．女人
4除了迷惘，我一無所有
5我是誰？妳怎麼想？
6美國牡蠣
7餐前針．下午針．神啟
8傻子仍然前行
9加州，大陸盡頭的那種悲傷
10兩百年前的母親
11不要等死了才上天堂

第三部
1你一直說要去舊金山
2路邊咖啡館
3只在意那根的聖人
4抓住了「它」
5路就是人生
6陌生的偶像
7他們在跳舞
8沒有星星，沒有月亮
9這條路通往哪裡？
10到那裡
11流淌在血液裡的懊悔

第四部
1老兄，你的路是什麼？
2永遠到不了的家
3一身 Levi’s，往墨西哥
4盡頭．殘渣．披索
5父親．大麻．曼波
6路會接納你

第五部
最後一次

第一次遇見迪恩，是在我和妻子分手之後不久。那時剛熬過一場大病，關於此事我不想多說，總之離婚使我身心交瘁、心如死灰。迪恩．莫里亞蒂的到來，開啟了我人生的新篇章，也就是我的「在路上」生涯。
以前我也常夢想去西部遊歷，但都只是嘴上說說，從未成行。迪恩是浪跡天涯的最佳旅伴，因為他就是在路上出生的──1926年，他父母開著一輛破車去洛杉磯，在途經鹽湖城時生下了他。我最早是從查德．金的口中知道迪恩的，查德給我看了迪恩在新墨西哥州少管所寫給他的幾封信，我頓時就被深深吸引住。
在信中，迪恩非常天真可愛的請求查德，把他知道關於尼采的全部事情，以及其他一切奇妙思想悉數教給他。有次我和卡洛談到這些信，還說有機會要見見這個奇怪的迪恩．莫里亞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迪恩還是個帶點神祕色彩的少年犯，和現在大不一樣。後來消息傳來，迪恩從少管所出來了，準備第一次來到紐約；而且，據說他剛結婚，娶了一個名叫瑪麗露的女孩。
有天我正在校園裡閒晃，查德和蒂姆．格雷跑來告訴我，迪恩住在東哈林區（哈林的西班牙語區）一間沒有熱水的公寓裡。迪恩是前一天晚上到的，人生第一次到紐約，一起來的還有他那個漂亮機靈的小瑪麗露；他們乘坐灰狗巴士在第五十街下車，轉過街角附近找吃的，一眼就看見了赫克托餐館，從此，在迪恩眼裡，赫克托餐館就成了紐約的一個重要象徵。他們把錢花在那些好看的、大大的糖霜蛋糕和奶油泡芙上了。
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去了迪恩住的冷水公寓，他穿著短褲打開門。我看見瑪麗露從沙發上跳下來；之前迪恩打發公寓主人去了廚房，或許是去煮咖啡，他這邊則忙著自己的情事，因為對他來說，性是人生唯一神聖和第一重要的事情，儘管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汗流浹背的賣苦力，諸如此類。
他站在那裡，腦袋上下晃動，眼睛一直盯著腳下，頻頻點頭，活像一個正在聆聽教練指示的年輕拳手，讓你感覺他在認真聽你說的每一句話，而且還回應你無數個「是」和「沒錯」。
我對迪恩的第一印象是金．奧崔的年輕版──身材修長，臀部緊致，藍眼睛，道地的奧克拉荷馬口音──一個蓄著鬢角、來自白雪皚皚西部的男子漢。事實上，在和瑪麗露結婚、來東部之前，他就在科羅拉多州艾德．沃爾的牧場上工作。
……一開始他們倆興致勃勃的走遍大街小巷，任何事都要去體驗一番；不像後來變得沉悶、敏感且空洞。他們瘋癲的在街頭起舞，我則笨拙的跟在後面。我這輩子就喜歡跟著有趣的人跑，能讓我感興趣的都是瘋狂的人，他們瘋狂的生活，瘋狂的談話，瘋狂的尋求救贖，渴望同時擁有一切。他們從不打哈欠，從不講陳腔濫調，而是像神奇的黃色煙火那樣，燃燒、燃燒、燃燒；在星空中炸裂開來，就像蜘蛛一樣，中心點藍光「砰」的一聲爆開，人們都發出「哇」的一聲驚嘆……
是的，我想多了解迪恩一些，不僅是因為作為一個作家，我需要新的生活體驗，也不僅因為我在校園裡閒晃的日子到了頭，且毫無意義，更是因為儘管我們性格各異，他卻讓我聯想到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看著他瘦削憔悴、蓄著長長落腮鬍的臉龐，以及汗津津、肌肉緊繃的脖頸，我想起童年時代在派特森的染料堆、游泳場以及帕塞伊克河邊玩耍的情景。
骯髒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是那麼合身好看，即便你專門訂製也買不到更完美的，只能像迪恩那樣，在生活的重重壓力下從「天性快樂的自然裁縫」那裡獲得。在他興奮的言談中，我彷彿又聽到了我昔日的夥伴和兄弟們的聲音，在橋洞裡、在摩托車騎遊間、在晾晒著衣服的鄰里街頭，還有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後家門口，男孩們彈著吉他，他們的兄長則在廠房裡忙碌著。
我現在的朋友要麼是「知識分子」──查德是信奉尼采的人類學家；卡洛是怪裡怪氣的超現實主義者，說話時會瞪著你、神情嚴肅，嗓門壓得低低的；公牛老李總是拖長聲調慢條斯理說話，對一切都持批判態度──要麼就是些鬼鬼祟祟的不法分子，如帶著一臉玩世不恭冷笑的埃爾默．哈塞爾，還有躺在鋪著充滿東方風情毯子的沙發上，對《紐約客》嗤之以鼻的簡．李。
然而，迪恩的心智十分正常、完整、熠熠生輝，沒有乏味的知識分子氣息。他的「不法行為」不是為了表現慍怒和蔑視（他偷車只是為了兜風玩），而是大喊「耶」的美國式歡樂的激情迸發；它源自西部，是西部的風，是來自西部平原的頌歌，它是嶄新的，是早有預言卻姍姍來遲的東西。
此外，我所有的紐約朋友都處於一種消極、噩夢般的狀態，他們抨擊社會，搬出各種乏味的、學究式的、或政治的、或精神分析的理由；而迪恩只想在社會上左衝右撞，渴望麵包和愛情，對其他事都毫不在乎，說什麼「只要我能把那小妞弄上床在她兩腿間爽一把，哇哦」，以及「只要我有吃的，老兄，聽見我說的嗎？ 我餓了，我餓死了，我們現在就去吃！」──於是我們就衝出去吃，正如《傳道書》所言：「這是你在日光之下所得的份。」
迪恩就像西部的陽光。儘管姑姑告誡我，他會讓我惹上麻煩，但我感受到了新的使命，看到了新的地平線，我年輕的心深信不疑；就算惹上麻煩，甚至後來迪恩不顧兄弟情誼，把我丟在馬路邊挨餓、病床上受苦──那又怎樣呢？我是個年輕作家，我要上路。
我知道，一路走下去，我會遇到女孩、會有奇景異象、會有一切；一路走下去，我將得到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