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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末日:新世界的生死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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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末日:新世界的生死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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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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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曾經,那是一個恐巫的時代

 

《泰晤士報》年度最佳歷史書

英國亞馬遜橫跨多項圖書類別暢銷榜No.1

 

十七世紀,美洲「新英格蘭女巫」成為人們最大的恐懼

導致日後發生著名的塞勒姆審巫案

 

巫術歷史專家莫爾肯.蓋斯吉爾

透過春田獵巫事件

結合歷史、宗教、社會多項因素,剖析恐巫心理自何而來

 

一六五○年代前後,被世人稱為新世界的美洲,湧入大量來自英國的移民。這些移民者多為信仰新教的虔誠清教徒,宗教改革正如火如荼地在英國引起動盪,新世界的移民,也深受影響,各種不同教派教義彼此傾軋,教徒們就怕一不留神,即淪為惡魔的僕人。

 

一六五一年,由於美洲新英格蘭地區氣候惡劣、天災蟲害不斷,使得這些移民者苦不堪言,然而就在此時,來自舊大陸「英格蘭女巫」的傳言雀起,春田鎮也發生了一連串怪事,珍貴食材變質,牲畜生病,財產不翼而飛,許多兒童生病,甚至死亡,人們被奇怪的異象和夢境困擾,逐漸地,民眾將疑慮指向性格偏激古怪的帕森夫婦,懷疑他們是受惡魔驅使的女巫,而讓仁慈的治安官品瓊正式開啟審訊的,竟然是剛出爐裂開的布丁。

 

此時,距離著名的塞勒姆審巫案尚有一段時間,而被指控為「Witch」的男女皆有(但以女性為大多數)。春田鎮的審巫案,可視為美洲當地獵巫風潮前導事件。一位古文物專家曾誇張地說,此案的訴訟程序和提供的怪異證據,可能是史上所有紀錄中最為異常的。作者莫爾肯.蓋斯吉爾為英國巫術歷史研究專家,他根據獨特、豐富、被忽視的原始檔案,帶領讀者進入神聖與惡魔並存的新世界,了解過去的人們是如何努力地在詛咒和著魔、岌岌可危的生與死之間取得平衡。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莫爾肯.蓋斯吉爾(Malcolm Gaskill)

 

英國東安格里亞大學(University of East Anglia)近代歷史榮譽退休教授,專長十七世紀的英美社會和文化歷史,尤其是巫術歷史被公認為巫術歷史研究方面的權威專家,著有受到高度讚譽的《Witchfinders》和《Between Two Worlds》。

 

譯者簡介

 

劉曉米

 

輔仁大學哲學研究所畢,目前專職翻譯。

 

譯有《父與子》、《白癡》、《金色預謀》、《藝術基礎與原理》、《遇見自己》、《機巧的感覺──莎娣.史密斯論寫作及其他》、《菲麗妲》、《死亡之手愛上你》、《黑桃J》、《艾薇拉投票記》、《島上的旗幟》、《無可撫慰》、《This is林布蘭》、《This is莫內》、《分手師》等。

 

名人/編輯推薦

名人推薦

 

「最佳和最有趣的歷史作品。」布克獎得主希拉蕊.曼特爾(Hilary Mantel)

「非虛構的歷史經典。」《星期日泰晤士報》

「我讀過最棒的歷史書之一。」《英國廣播公司歷史雜誌》

「此本講述迷信的卓越故事直到最後一頁都緊扣讀者心弦。」克里斯多福.哈特(Christopher Hart)《星期日泰晤士報》

「很棒的故事,動人的敘述。本書揭示一段深具啟發性的歷史。」《泰晤士報》

「和營火版故事一樣吸引人……Gaskill讓這段不祥的過去重現人間。」《金融時報》艾瑞卡.華格納(Erica Wagner)

 

目次

作者備註
地圖
主要人物
引言
1那個說著「去死」的聲音
2我們在這裡一定要快樂
3欲望的誘惑
4沒事找事
5我聽見我的孩子死了
6奇怪的夢
7那隻啞狗
8與魔鬼對話
9女巫新天地
後記:所有情感的終點
謝辭
資料來源與研究方法
註釋

書摘/試閱

1那個說著「去死」的聲音
 
曾經,一座森林邊緣有條大河,河畔有座小鎮。時間雖然抹去了它的每道痕跡,但我們依然能想像那幅景象:安詳平靜,籠罩在冬日暗影之下。有個男人匆匆沿著主要街道趕路回家,他的左邊是涓涓流淌的小溪和整排蓊鬱的樹林。右邊是一排房屋,屋子有著護牆板和鉛框玻璃窗、屋頂陡斜。他走下農舍間的窄巷,瞥見月光朦朧的河水,因為融冰而水位暴漲。冷冽的空氣夾雜燒木頭的煙味和樹脂味。耳畔只有河水湍流,隱隱約約傳來牛叫聲和遠方狼嚎。這感覺就像處於世界邊緣,而對此地的居民而言也確實如此。西面群山後方未經探勘的土地無盡綿延,神祕一如天堂,那裡住的是性情未知、甚至可能不太友善的人們。
 
時間是一六五一年二月,男人名喬納森.泰勒。他在湯瑪斯.梅里克的穀倉度過不甚安寧的一天,而且這般不順還未結束。到家之後,泰勒舉起門栓、放輕腳步,以免吵醒妻子。她正懷著八個月的身孕,還是奶娃的女兒睡在她身邊。他們搬來春田這個還新的植墾地已經兩年,在這片新土地上辛勤工作,努力開疆闢土。一家人同睡樓下的一張床,床就在火光熠熠的壁爐旁,低矮房內淨是搖曳的陰影。泰勒脫下衣服,躺進粗糙的被單底下。他闔上雙眼,但立刻醒來,整個空間光線明亮,他害怕地坐直身體,感到地上有些動靜。他逼自己去看:三條蛇正朝他蜿蜒而來。他瞥了妻子一眼,但沒有把她叫醒,怕這種驚嚇會傷害到他們未出世的孩子。此外,他也不想讓女兒看見。
 
最小的那條蛇黑黃相間,往前滑向床邊。泰勒猛地將牠拍掉,但牠再次回來。他又狠狠打牠。泰勒的心臟怦怦狂跳,縮回靠枕上,然後又鼓起勇氣抬起頭,與蛇圓珠般的雙眼對峙。那條生物啪地張開大嘴,尖牙嵌入泰勒額頭。一股劇烈痛楚襲來,但是泰勒完全嚇傻、動彈不得。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他認得這個聲音——蛇說出「去死」兩字。渾身發抖的泰勒語無倫次地說沒有人會因為被咬一口就死去。接著室內倏地恢復黑暗,蛇也不見蹤影。泰勒顫抖不止,妻子被驚醒了,她卻怎麼也無法讓他鎮定下來,只好問他冷不冷,要不要幫他把衣裳烘暖。他說他很熱、身體不適,隨即躺下,渾身發抖而且大汗淋漓。週四的夜晚,他整晚輾轉反側,內心瘋狂翻攪著各種錯亂的畫面。然而到了早上,他立刻知道他受到的折磨應該怪在誰的身上:製磚工人休.帕森。

 

懷疑帕森的人不只約翰.泰勒。兩天前,當時是星期三,警官逮捕了休的妻子瑪麗,說她是名女巫——春田頭一個。過去新英格蘭從未聽說出過女巫,近日大量指控卻如瘟疫一般快速散布整片殖民地。而老家大西洋彼岸,舊英格蘭也不斷受到女巫恐慌禍害,透過信件和口語,各種消息跨洋傳來。白天時故事只是談資,但在暗夜降臨後,便成為夢魘的柴薪。殖民者懼神也畏魔鬼,更相信女巫能夠指使野獸般的惡魔傷害他們,這種念頭不曾消失,但如今,在康乃狄克河谷諸多偏遠卻虔誠的商業聚居地(其中,春田的地理位置位於最北),巫術卻變成了真實。此外,鎮上擁有最高權力的地方首長威廉.品瓊也在此時被異端謠言纏身。在這個時局,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休.帕森是個三十幾歲的工人,話不多,有著諸多不滿。他幾年前離開英格蘭,過去六年都待在春田,與全世界格格不入。瑪麗遭逮捕後,他星期三一整晚都輾轉難眠,或許是替她也替自己擔憂。第二天早上,休跑去找警官(一個名叫湯瑪斯.梅里克的威爾斯人)想弄清是怎麼回事。警官不在,在梅里克穀倉幹活的喬納森.泰勒卻在。休問泰勒知不知道誰指控他妻子,泰勒簡潔回答,表示他(休)很快便會明白。此時梅里克出現了,他正要押送瑪麗前往威廉.品瓊家接受訊問,此人亦為春田的地方治安官。休不發一語,莫名平靜,他在穀倉坐到薄暮,一直等到泰勒工作結束,然後在泰勒走進梅里克家時尾隨其後。警官還是沒回來,不過他的妻子表示他們兩人可以自己去倒啤酒來喝。泰勒走下地窖,酒桶的塞子卻塞得死緊,他手都扭痛了還是開不了,於是換莎拉.梅里克來試,她卻輕鬆拔了出來。「怎麼可能?難道妳是女巫嗎?」泰勒如此打趣,然而有鑑於最近的事件,這個玩笑頗為敏感。回到樓上後,梅里克太太輕描淡寫地帶過,並且對泰勒發疼的手相當抱歉,然後指給帕森看。帕森一聲不吭,仍認為泰勒的玩笑是指涉他。之後兩個男人各自回家,而當時的泰勒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那晚會遇上什麼事。

 

第二天,也是星期五,泰勒抱怨渾身突然不適,他驚恐的妻子連忙去喊鄰居。要是喬納森快死了怎麼辦?她有個七個月大的孩子,肚子裡也還有一個。憤怒又擔憂的鎮民跑去找品瓊,要求逮捕休.帕森。畢竟,最近鎮上的其他人也深受女巫所害。兩年前,這裡的理髮師夜晚在自家床上遭到暴躁的男孩幽魂驚嚇,痛苦萬分。如今他把這件事也歸咎在帕森身上。陰鬱的製磚工人遭到逮捕,以鐵鍊捆起。品瓊著手調查,決心恢復鎮上和平。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手上聚集太多紛擾。鎮上每個角落都傳出人心惶惶的事件,憤怒和痛苦不時爆發。休和瑪麗.帕森只能暫且等等,先回顧過去悲慘的幾年,並猜想自己不知道會落得何種下場。
 
威廉.品瓊,這名治理春田的人年屆六十。曾至遠地旅行,經歷過極大風險,在各種難關下活著——不論是譬喻上還是實際上。新英格蘭等同一場嚴峻的考驗。他的妻子死去;他的船遇到船難;其他鎮區對他有所非難。他憑著信仰鼓起勇氣,深入蠻荒之地與印第安人交易,在不時停頓的緊張對談中堅守立場。他能信賴的人並不多。品瓊見識過連年戰亂、飢荒和疫病之苦,卻從未經歷過一六五○至五一年冬季發生在春田的古怪事件,而且一切都肇因於帕森一家。他們的鄰居昏厥、抽搐,碰見各種詭異聲響、鬼魂,還有彌漫整個春田的驚恐情緒。
 
品瓊是個徹頭徹尾的英國鄉紳,性格簡樸而堅毅,非常虔誠而正直。他是與生俱來的企業家,放眼全世界——或至少是在他計畫範圍內的世界。談判時總精打細算,卻非常坦誠。說起話直接了當,從不奉承欺瞞。他不需要愛,因為神的愛已經足夠。就如同所有清教徒移民,對他來說,新英格蘭意味宗教自由以及傳福音給土著,這兩者根基於處女地上的每個居民都是辛勤工作的基督徒,繁榮與虔誠是可以並存的美德。品瓊也是一名神學家,深受古典智慧影響,其中也包括如何管好嘴巴。他知道何時該說話,而且說時必須言簡意賅。他並未受過牛津或劍橋教育的修辭學訓練,這往往令他自卑易怒,但也讓他保留了一定程度的獨立思考。他大量閱讀,並絞盡腦汁鑽研寫作,渴望得到理解。就連信件的草稿都通篇可見他以潦草字跡做出的增刪塗改。為了省紙,他的行距向來擁擠。但品瓊從未退卻動搖——至少目前為止。

 

他十五年前建立的小鎮,坐落於新英格蘭西境最遠端,位於康乃狄克谷稍高位置。不若其他的植墾地,春田並非由英格蘭移居至荒地的清教徒信眾發展而成,而來自於想要努力工作賺錢的人,雖然虔誠,卻商業導向,而且自信滿滿。不過此處組成人口依舊不到五十戶——這是品瓊設定的額度,是為了保有凝聚性。人口分布在兩英里半乘三分之一英里大小的高原。這些農舍—— 包括房屋、穀倉和花園,建在河流與主要街道之間。河的對岸朝西是種植地,東邊則越過街道和「草叢沼澤」(hassocky marsh)——這個名字來自於該處長滿草叢——有高原林地,長滿了楓樹、榆樹、樺樹、橡樹和松樹。因而家家戶戶都有食物、燃料和蔽身之處。溪流沿山坡蜿蜒而下,將新鮮水源注入主要街道旁的小河。陡峭懸崖頂是難以開發的「松林荒原」,而再過去,則有漫長的「海灣小徑」,往東一百英里可達波士頓。打從無法追溯的時代就居住在這片土地的印第安人, 受雇擔任信使和搬運工,可是與英國人間的往來多局限於農耕和買賣,僅能眼睜睜地看著祖先留下的家園發生劇變。
 
最大的變化發生在小鎮北端,也就是主要居民的居住地。這是春田公民生活的核心地帶,以一座廣場為中心。廣場樸實無華,而且在沼澤飽和時還會淹水。最顯眼的建築就是聚會所。四十英尺長,表面是護牆板,山牆末端還有一座塔樓,一座鐘樓(最近才建好),另一座是瞭望臺。所有集會都在此處舉行。廣場有條小路通往練武場,休.帕森和他的民兵同袍,拿起火繩槍、穿上防箭冑,每月一次到那裡進行訓練。那裡也是墓園所在位置,兩英畝大的土地迅速填滿,因為此時正是天花等傳染病和其他疾病肆虐的年代,許多兒童和嬰兒相繼死亡。春田長久以來的牧師喬治.莫克森不斷安慰失親者相信救贖,並幫助他們克服自己的悲痛。

 

除莫克森外,威廉.品瓊最忠實的支持者便是他的繼子亨利.史密斯,他是品瓊女兒安的丈夫,他的女婿。這個社區在多重意涵上連結緊密。作為小鎮書記,史密斯是一六三六年春田創始盟約的簽署人。莫克森是次年才抵達。品瓊和他的另一位女婿也很親近。伊萊澤.霍利奧克(Elizur Holyoke)的父親是品瓊住林恩港的老友,林恩港位於波士頓和塞勒姆之間。這些人擁有的土地都是鎮民地產的十倍大,許多鎮民向品瓊租用土地、房舍、牲畜,或者以上皆租◯。莫克森的家中有臥室、一間書房、一座朝南的門廊以及地毯——這可是真正的奢侈品。相較之下,品瓊的屋子外觀樸素,卻舒適而令人印象深刻。這四位街坊——品瓊、霍利奧克、史密斯和莫克森——共同形成了春田的勢力樞紐。
 
權力會下放給每個家庭的戶長,由他們推選出的「行政委員」(selectmen)監管公路、橋梁、圍籬和溝渠。在這方面,他們就像英國教區的代表,是一種類似共和國的政府模式。品瓊對這種這種治理模式非常瞭解。但行政委員也監督土地分配,這是任何植墾地最敏感的議題。春田遵循麻薩諸塞法典,然而,就像許多和波士頓距離遙遠的殖民地一般,大多是地區自治。這兒終歸是品瓊的鄉鎮,一切任他安排。他完全不必分出權力,之所以願意這麼做的主因只是為了避免其他鎮區常見的地方治安官和自由人(freemen)間的摩擦。而春田的地方治安官想當然耳就是品瓊。他的職責由波士頓投資人大會/普通法院(General Court)按法條核定,其中包括錄取證言, 審理誹謗、債務和違約的訴訟。他也自認是一名調解人兼律師——是與和平委員一樣的「維安警察局長」。品瓊介入所有人的生活,一如舊世界的莊園領主。就連贊助人和委託人之間的約束關係都十分類似。像休.帕森這樣的人往往仍有一種獨立的幻覺,以為他們是替自己工作,但事實上全是為品瓊工作。新英格蘭有些城鎮採類似的階級制度,卻沒有一個百分之百如此,也沒有哪裡像這裡的人那般勤奮。春田鮮少鎮民願意承認這點,可是這股強烈的渴望因為品瓊的權力得以實現,卻也同時也受其約束,而且逐漸破壞了社群和虔誠的心。除了謀殺和施行巫術,最惡之罪便是懶散。

 

三月到九月,早上四點半到晚上八點半,工作者在工作日每天要工作十到十六小時之久。時間可以根據影子判斷。日正當中時耕作者會踩著自己頭的影子,夏季在田裡的工作每日可拿二十元酬勞。冬季晝短,所以一日十六元,所得是英國的兩倍。英國本土勞工過剩,分工模糊。就像休.帕森,一個人可以是工匠也可以是農夫,而且仍得替品瓊工作。他們在悶熱難忍的高溫或刺骨的冰寒中辛勤勞作,砍伐樹木、挖掘樹樁,鋸木板、劈石塊。鑿開岩石、挖溝渠,讓溪流改道。築堤、建橋、鋪設棧道。他們割草地、疊乾草,把松樹裝箱好做瀝青和樹脂。他們照顧牛羊、架網捕鴿,按印第安人所傳授以麂皮線釣魚。除了小麥、大麥、亞麻仁燕麥、大麻,他們還種「印第安玉米」,或稱玉蜀黍,儘管感覺起來這個東西有害健康。他們習得印第安人在白橡木的葉子小如老鼠耳時要種植穀物的技巧;拿魚當肥料(狗的前腳被綁在項圈上,以防牠們亂刨)。還有如何栽種南瓜、櫛瓜,以及在高莖的間隙栽培豆類植物。一週六天的工作日結束時,工人會放鬆疼痛的肌肉,把油脂塗在裂開的雙手上。根據法律,安息日必須保持潔淨,始於週六的日落結束到隔日傍晚。可是品瓊更愛「自然的安息日」,而且不喜歡人們在週日傍晚賭博或「做各自本業的工作」(servile work)。

 

在家裡,男人製作家具,磨鋸子、斧頭,揉製繩索、縫製袋子。他們還得砍柴、修屋頂、抹牆壁、修剪樹枝樹籬、清掃小徑、疏通公共溝渠、維護籬笆,(按照俗諺)讓「豬欄密、馬欄高、牛欄夠結實」。這些事務休.帕森一手包辦。在殘月的夜晚,他們會宰殺豬隻,預防——或者據信可以預防豬肉在桶內發酵膨脹。此外他們什麼也不浪費,會立刻吃掉內臟。腸子用來灌成飽含脂肪和鮮血的香腸,在煙囪吊耳上熏培根,膀胱則用來盛裝豬油。像瑪麗.帕森這樣的妻子,則會將豬毛搓攆成線,用以縫製鹿皮。她們還會照顧果園,並且幫忙收割、打穀篩穀、晾晒乾草。她們也要承受晒傷、凍瘡,背痛和扭傷之苦。這些女人尋覓香草和核桃,栽種紅蘿蔔、高麗菜和蕪菁;她們餵養雞鵝,擠羊奶和牛奶。家務也同樣艱辛乏味。除了洗衣等同吃力重活,還得鎮日顧小孩和煮飯——要燉、焗、烤、炸、醃還有釀。婦女把大麻和亞麻繞成線團、織成襪子和手套,外加梳理羊毛。她們縫綴拼補,盡可能都在戶外一起做完。除了玉米殼、縫被褥或採莓果,也一同分享資訊和傳聞——越是稀奇古怪,越能緩解單調苦差事之乏味。女性之間關係向來友好,但容易因為些許原因惡化,例如一些被視為「剛愎」的行為,這也正是「溫順」的反義詞。諸如唱反調、自私、傷害群體等。

 

山谷中有某些家庭直到最近才離開他們在河邊的洞屋,那是他們抵達康乃狄克後挖的。但受到品瓊管轄就代表春田人人都會有一間木造屋。斜屋頂可抵禦大雪,有的屋子後方還有側屋。屋內一樓有兩間房,一個大廳(壁爐所在處),另一側還會有個較小的起居室,以及用於冷藏物品的地窖——在舊英格蘭比較罕見。屋子四周依序釘滿木板條,地面則鋪上河裡運來的砂岩。矮梁的房間陰暗骯髒,又塞滿物品,充滿了燒木材和烹飪的汙濁煙熏味。由於窗戶既少又小,假如無法取得玻璃,便只能以護窗板或帆布遮蓋。在那個時候,一塊進口的玻璃窗板往往就會花去一天工資。不過不通風造成的窒悶幾乎不是問題。所謂的「新鮮」空氣往往是壞空氣——mal aria(西班牙文,合起來即為瘧疾,古時的人認為瘧疾是壞空氣所致),尤其是在大批昆蟲出沒的沼澤附近。房子是溫暖、乾燥且安全的地方,特別是在天黑後,每棟屋子都是避難所和堡壘,以橫木和插銷加固。住在屋內的人漸漸適應了夜晚只會有燒柴劈啪響的寧靜,但凡有任何闖入者、人和動物甚至邪靈靠近,都會有著警覺心。
 
陽光帶來的舒適僅能以膨脹起來的餘燼、牛脂蠟燭,在陶碟中明亮燃燒、吸飽松節油與瀝青的松木條勉強維持。像休和瑪麗.帕森這樣的勞工夫妻只要一做完手邊的活,便立刻上床休息。最好的床鋪通常擺放在大廳裡面、靠近火堆,有時候前方會用一扇木屏擋住。又或是放在起居室,那裡可能有一座較小的壁爐。大多數的勞工屆時早已筋疲力盡、倒頭就睡。要不就是躺著聽嚙齒動物抓撓屋簷屋椽。偶有蛇會從縫隙滑入,畢竟家家都有弱點:窗、門,開口朝天的煙囪。魔鬼也能穿越這些邊界。人們往往視家庭為國家的縮影,反之亦然。身體和家也有類似對應。壁爐就像心臟,房間就像肢體,窗戶則是眼睛。傳教士將靈魂比作城堡,邪惡思想能令門窗大敞, 毫無抵抗,讓惡魔侵門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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