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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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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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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2023KadoKado百萬小說創作大賞.類型小說組佳作

★台灣知名電影電視導演王小棣、接體員人氣作家BigBrother大師兄、PTT Marvel版大神貓頭鷹──震撼推薦!

★單行本獨家收錄:精緻黑白插畫、全新加筆番外篇〈無根之煞〉

【首刷限定】「KadoKado角角者」閱讀金50角點(同帳號限儲乙次,QR碼掃描期限至2025.8.31)

★本土信仰X鄉野怪談X歷史傳說!

 

清朝末年一起鹿港地方怪案,藏在瘟疫之下,金燈之內。邪魅當道,要了諸多人命卻無人懷疑。

一時社會氛圍詭異黑暗,百業蕭條,而那後車青樓已不賣笑,竟然賣夢?

三借門「借神」一脈傳人暗中追查,同時尋找失蹤多時的「借鬼」傳人。誰知此案竟牽動了三個時代,橫跨清朝、日治至民國。

這件看似沉寂的懸疑事件,在回鄉創業的少女楊晴耘身上悄然復甦,而三借門傳人的天命,便是揭開這場深埋鹿港地方歷史的異邪陰謀。

 

「《借鬼》讓人非常驚豔!從金燈行酒賣夢開始,章回間古今映照,軼聞傳說栩栩如生,神采飛揚。」──王小棣導演

 

「本作透過古今交錯,慢慢地引導大家去探索這個有關於鹿港的故事,彷彿有一種讓人不斷地想看下去的魔力,牛二不愧是來自PTT Marvel版的大神,強力推薦!」

──接體員人氣作家 BigBrother大師兄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殺豬的牛二

PTT Marvel版人氣創作者。作品《茶桌異聞:從送肉粽到紅眠床34則鹿港怪談紀實》榮獲文化部第44次中小學生優良讀物選介。

小說《借鬼》入圍第三屆鏡文學百萬影視小說大獎最後決選,以及2023KadoKado百萬小說創作大賞類型小說組佳作。

粉絲團:殺豬的牛二

書摘/試閱

第一回 金燈行酒

 

得志憑歌、失意憑歌,鶯鶯燕燕,傳自酒香深巷,姊兒隔樓開窗攬客,一壺白酒、一首小曲、粉黛花香,愁人解憂,騷人尋歡。

那是城隍廟前餓鬼埕拐入,這個鎮上最汙穢之所,人人唾罵,卻是騷人歡客絡繹不絕,不論港口下船的水手、小鎮往來的遊人,更至地方文人雅士,雖是來者龍蛇混雜,卻是無數成名詩文在此落紙流芳,那兒叫「後車巷」。

後車巷之所以叫後車,是因為那兒在商街之後,且常往來兩種車,尋歡客的車、運送水肥的車,因此總遭人說汙穢,少有人願提其名,為不可說之地,卻是私下往來頻繁、繁華熱鬧,表說一套,裡不害臊。

只是近年逢瘟,往來遊客稀,停駐船舶少,尋常商戶都是慘澹經營,別提那些校書樓戶更是凋零。

後車中段一樓,金匾賽春,左右簷大紅花燈高掛,卻是空杯、空桌、空床、空樓。

在那青漆粉飾花廳中,就一青衫女人一人呆坐,她今年三十有七,但歲月卻鮮少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花酒皮肉生意的悲傷,彷彿未曾侵染她的容顏,依舊透著清麗脫俗,宛若像極她總自稱的,二十好幾。

她叫施傅芸,這賽春樓之主,一個小小賽春樓,占地不是最大,女孩不是最多,卻是在這後車眾樓中聲名最響。能撐起這偌大一樓,不是她手腕奇絕,是她當真運道好,懂守成,待人誠心體貼,就沒把姊妹當成賺錢的工具,她想著,姊妹都是苦命人,便全當自家親人待了,因此她也受眾姊妹愛戴敬重。一樓裡,小心思少了,多了團結,遇上麻煩沒有人會躲,都是一家子一起想法子扛了,久而久之,這樓就起來了。

不然就她這軟性子,一個花樓之主,還堅持穿著這般樸素的青,其實是奇怪的、任性的,其餘十四樓,哪見她這般突兀的?

其他樓主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花蝴蝶,到處吸人眼球,招呼攬客,只是她自有堅持,雖從未去迎合這個市場,著那些花花綠綠,任其花枝招展,但姊妹幫襯著,也讓她的賽春樓成了這後車十五樓之冠。

但這都是過去之名了,今天的施傅芸有些不對勁,平時她總是笑臉迎人,但今天她卻是黛眉輕蹙,因為如今世道不昌,港口帶來的鼠疫肆虐,小鎮裡大半的商家都關門閉戶,許多人家都遠走避禍,少數留下的,苦撐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撐至疫情稍緩,這小鎮如今是百廢待興,她得趕緊想出法子,抓緊機會,這一賽春樓,還有十三花要養。

「諆兒啊,諆兒啊!」施傅芸搖搖頭,黛眉未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她決定喚來其下十三花中最靈活聰明的方諆來幫忙想想。

傅芸喚聲未止,二樓一廂花門吱呀推開,一聲脆如黃麗的聲音嘻笑應來:「芸姊,汝叫阮呀?」(芸姊,妳叫我呀?)

還不見人就聞聲,樓板砰砰聲響,不一會兒就見一鵝黃身影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施傅芸見諆兒嘻笑蹦跳,好氣又好笑,說教道:「早講過,莫用走的,摔著按怎?像之前仝款對樓梯輾落去了欲按怎?總是因仔心性,袂大漢。」(早說過,不要用跑的,摔著怎麼辦?像之前一樣從樓梯滾下去怎麼辦?總是孩子心性,長不大。)

方諆見挨了罵,吐了吐舌頭,拉開椅子乖乖坐下。

施傅芸緩了緩,嘆口氣,說道:「揣汝是……」(找妳是……)

方諆自顧翻過桌上茶杯,斟了一杯茶給施傅芸,自己也倒了一杯,說道:「姊姊是欲想辦法招客吧?」(姊姊是要想辦法攬客吧?)

施傅芸一愣,隨即一笑,樓內十三花,雖然大多念過書,但就方諆年紀最小,卻是最聰明,懂察言觀色,舉一反三,若非身世,也不會淪落青樓,隨即笑道:「就汝鬼靈精,啥物攏知影。」(就妳鬼靈精,什麼都知道。)

方諆喝了口茶水,嘻嘻笑著說道:「阮是有一個想法。」(我是有一個想法。)

「說來聽看覓。」(說來聽看看。)施傅芸聞言,眉頭鬆開,方諆總是令她放心。

方諆拉過施傅芸的手,手舞足蹈笑說道:「芸姊姊會記得不?往擺花節時,五福街上的攤頭中有一個游方先生,伊耍了一個把戲,吸引了誠濟人的注意。」(芸姊姊記不記得,以前花節時,五福街上的攤子中有個游方先生,他變了一個把戲,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施傅芸知道方諆活潑,每每說事都得比手畫腳的,生動有趣。想了想往年之事,點頭道:「是有這回事,只是這把戲共咱生意有關?」(是有這回事,只是這把戲跟我們生意有關嗎?)

方諆笑道:「芸姊姊先莫急,聽阮說,彼時阮就在彼个攤頭邊看真久,共彼个把戲是看了斟酌囉,彼是一個趣味神奇的酒令,七巡酒後,用得得到夢寐以求之事。」(芸姊姊先不要急,聽我說,那時我就在那個攤子旁看很久,把那個把戲是看了個詳細,那是一個有趣神奇的酒令,七巡酒過,可以得到夢寐以求之事。)

施傅芸疑惑道:「用得得到夢寐以求之事?這爾神奇?」(可以得到夢寐以求之事?這麼神奇?)

方諆搖搖頭,放下施傅芸的手,無意把玩起了茶杯說道:「神奇是神奇,但也毋是真呢能得到夢寐以求之事,只不過是一場夢爾爾,但是只要連飲七杯花酒,便能入夢,也是相當神奇趣味囉,如果咱照搬這个把戲來招客,那按呢咱樓是絕對會當起死回生的。」(神奇是神奇,但也不是真的能得到夢寐以求之事,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但是只要連喝七杯花酒,便能入夢,也是相當神奇趣味了,如果我們照搬這個把戲來攬客,那這樣我們樓是絕對可以起死回生的。)

「真呢?但是咱又袂曉這个把戲,汝講了也等於白講。」(真的?但是我們又不會這個把戲,妳講了也等於白講。)

似乎就等著施傅芸這句,方諆眉頭一挑,嘴角一勾,得意一笑,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子,自豪地拍著胸膛,嘿嘿一笑道:「嘿嘿!不才,方小諆,拄好會曉這个把戲!」(嘿嘿!不才,方小諆,正好會這個把戲!)

施傅芸驚訝道:「啥物!汝會曉?汝哪會曉?」(什麼!妳會?妳怎麼會?)

方諆先前說得口快,沒料到施傅芸姊姊會問起,一下子心虛了起來,方才的自豪瞬間煙消雲散,身子縮了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支吾說道:「阮……阮……阮見彼游方先生把戲神奇,便借了伊一本冊,那冊中有寫到這个把戲……」(我……我……我見那個游方先生把戲神奇,便借了他一本書,那書中有寫到這個把戲……)

施傅芸皺眉罵道:「汝……汝怎樣會使偷挈人物件!」(妳……妳怎麼可以偷拿人家東西!)

方諆吐了吐舌頭,說道:「阮只是借的……借的,彼工阮借轉來抄了一遍,就還轉去了,阮看彼游方先生無發現,而且就算發現了也袂參阮這爾可愛的方小諆計較的。」

(我只是借的……借的,那天我借回來抄了一遍,就還回去了,我看那游方先生沒有發現,而且就算發現了也絕不會跟我這個可愛的方小諆計較的。)

施傅芸眉頭鎖了更深,搖頭罵道:「如果這把戲真是如此神奇,彼定是人的不傳之密,汝這是偷師,按呢壞了人的傳承,是犯了大忌的。」(如果這個把戲真是如此神奇,一定是人家的不傳之密,妳這是偷師,這樣壞了人家的傳承,是犯了大忌的。)

方諆去拉施傅芸衣袖,搖晃著說道:「唉,芸姊姊呀,汝莫這爾古板,這把戲肯定用得救咱賽春樓的,汝想呀,如今別人猶咧想等這瘟疫較好,生意如何才能有所起色,咱這把戲一出,別樓的姊姊猶閣咧以色侍人,咱卻是以夢侍人,如今世道艱苦,誰無想欲過了較好咧?哪怕只是好夢,賣夢呀,後車十五樓,干焦咱孤行獨市,想欲無發達攏難啦!」

(唉,芸姊姊呀,妳不要這麼古板,這把戲肯定可以救我們賽春樓的,妳想呀,如今別人還在想這瘟疫稍緩,生意如何才能有所起色,我們這把戲一出,別樓的姊姊還在以色侍人,我們卻是以夢侍人了,如今世道艱苦,誰不想要過得好些?哪怕只是好夢,賣夢呀,後車十五樓,只有我們孤行獨市,想要不發達都難啦!)

施傅芸也無奈,這偷都偷了,還偷這麼多年去了,還能怎樣?只是說到賣夢,她不禁想起之前鎮上發生的事,害怕問道:「賣夢……這予阮想起往擺大街小巷貼的遐的『惡夢出賣』,是毋是有一寡邪門?」(賣夢……這讓我想起以前大街小巷貼的那些「惡夢出賣」,是不是有一些邪門?)

方諆笑著搖搖頭,說道:「人彼是賣惡夢,咱賣的是美夢,無仝款啦,再講,咱這只是一個小把戲,無傷大雅的。」(人家那個是賣惡夢,我們賣的是美夢,不一樣啦,再說,我們這只是一個小把戲,無傷大雅的。)

施傅芸想了想,如今世道,怎麼也得想法子活下去,就算有點邪門,也得試試了,這機會不能放過,想通後,似定了心,她點頭說道:「好……好吧,那按呢咱先試看覓,愛準備啥物?由汝來吩咐,汝來教會眾姊妹按怎做。」(好……好吧,那這樣我們先試看看,要準備什麼?由妳來吩咐,妳來教會眾姊妹怎麼做。)

「好咧,交給阮,首先愛準備一盞用得放七酒杯的燈台,彼時游方先生用的是黃銅燈台,但是銅傷貴呀,阮看咱就用土捏的燈台就好,咱先弄一盞來試看覓,阮這就去準備。」

(好的,交給我,首先要準備一盞可以放七酒杯的燈台,那時候游方先生用的是黃銅燈台,但是銅太貴了,我看我們就用泥塑的燈台就好,我們先弄一盞來試看看,我這就去準備。)

施傅芸點頭,看著小諆蹦跳出門。

數日後的一天夜裡,賽春樓十三花齊聚大廳,望著桌上小諆弄來的金色燈台,那燈台足有近半張桌子大,從上至下環繞,分立有七個小燈座,每個燈座前又有個小檯,可置一拳頭大小事物,整座燈座雕飾華麗,金碧輝煌,且其分量十足,當初還是三個大漢給搬進來的,在場的眾人皆知,這燈台是泥塑檯身,再上金漆的,若沒有人說,還道這是金造燈台呢!

賽春樓眾人圍著這金燈看著,紛紛點評,七嘴八舌的,弄得現場有些吵鬧。

突然其中一人問道:「哇!這燈台做工幼路如此美麗,小諆是請誰做的?這手藝真厲害呢。」眾人才稍靜下來看向方諆。(哇!這燈台做工細緻,如此美麗,小諆是請誰做的?這手藝真厲害呢。)

方諆嘿嘿一笑,拍著胸脯得意道:「當然是鎮上楊老師傅啦,鎮上就伊手藝尚好,咱後車第一樓,做啥物當然都愛揣尚好的。」(當然是鎮上楊老師傅啦,鎮上就他手藝最好,我們後車第一樓,做什麼當然都要找最好的。)

其中一個姊妹驚訝問道:「楊師傅?共城隍做土捏金身的楊師傅?」(楊師傅?給城隍做土塑金身的楊師傅?)

本也欣賞著金燈的施傅芸聞言突然皺起了眉頭,嚴肅說道:「胡來!汝怎樣會使予楊師傅做這?楊師傅按怎願意做這?楊師傅手藝近法理,所做事物毋是神明金身便是除魔法器,汝怎樣用得予伊做燈台?」(胡來!妳怎麼可以讓楊師傅做這個?楊師傅怎麼願意做這個?楊師傅手藝近法理,所做事物不是神明金身便是除魔法器,妳怎麼可以讓他做燈台?)

「嘻嘻,一開始楊老師傅嘛是毋願意的,只是阮共楊老師傅賣了一個可憐,說咱這樓十幾張喙就靠這燈台吃飯囉,楊老師傅嘆了一口氣便答應阮了,閣共咱趕工咧,幾工就做好啊,若毋是土乾要幾工,當工就把燈台挈轉來了。」(嘻嘻,一開始楊老師傅也是不願意的,只是我給楊老師傅賣了一個可憐,說我們這樓十幾張嘴就靠這燈台吃飯了,楊老師傅嘆了一口氣便答應我了,還幫我們趕工呢,幾天就做好了,若不是土乾要幾天,當天就把燈台拿回來了。)

「唉,汝那會總是按呢胡來。」(唉,妳怎會總是這般胡來。)

「阮這毋是為了眾位姊妹嘛,楊老師傅所造泥器通法理,挈來變這把戲定是更容易成功的。」(我這不是為了眾位姊妹嘛,楊老師傅所造泥器通法理,拿來變這把戲定是更容易成功的。)

一旁一位叫小翠的女子打圓場說道:「做攏做呀,咱還是先來試看覓吧,諆妹妹,按怎做呢?」(都做了,我們還是先來試看看吧,諆妹妹,要怎樣做呢?)

方諆就等人說這句呢,總算是拖過找楊師傅做金燈的話題了,見來了正事,便掏出一張早就寫好幾個大字的紙,眉飛色舞說道:「這酒令把戲的燈台,就是這張紙上寫的,就叫做『金燈酒檯塔』……」

一旁小翠見到,便驚奇說道:「咦!這個名有小可仔歹念,但是真趣味呢,五個字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呢,斟酌看,這燈台中心柱上也雕著這幾字,只是混著花紋極不明顯,汝無專工說,阮還真無發現,疑?這個花紋是手嗎?九手……」(咦!這個名字有點難念,但是真有趣呢,五個字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呢,仔細看,這燈台中心柱上也雕著這幾字,只是混著花紋極不明顯,妳不專程說我還真沒發現,咦?這個花紋是手嗎?九手……)

「嘿嘿,小翠姊姊目睭利,正是如此!阮就繼續說啦!第一次,阮先來做這律錄事,規个酒令中,共有七種酒,分別是藥酒、花酒、烈酒、黃酒、清酒、濁酒、紅酒,這七杯不仝的酒會隨機放在燈台的台架仔上,續來阮會念酒令,參加者要對應酒令,用聞的抑是看酒色,揣到相應的酒飲落,飲落後就共對應的燈座點著,七巡後,七酒攏對,七燈齊著,酒令結束,若是中途有臆毋對,那按呢酒令就無完成,本來的把戲酒令無完成也沒無什,但咱是欲賣酒的,若是人客無完成,定是愛罰酒的!嘻嘻,不過這之後再說,咱先來走頭一輪,請傅芸姊姊來試。阮先來把酒放上檯座,姊姊可袂用得偷看!」

(嘿嘿,小翠姊姊眼睛真利,正是如此!我就繼續說啦!第一次,我先來做這律錄事,整個酒令中,共有七種酒,分別是藥酒、花酒、烈酒、黃酒、清酒、濁酒、紅酒,這七杯不同的酒會隨機放在燈台的台架上,接下來我會念酒令,參加者要對應酒令,用聞的或是看酒色,找到相應的酒喝下,喝下後就把對應的燈座點著,七巡後,七酒都對,七燈齊著,酒令結束,若是中途有猜錯,那這樣酒令就沒有完成,本來的把戲酒令沒有完成也沒什麼,但我們是要賣酒的,若是客人沒完成,定是要罰酒的!嘻嘻,不過這之後再說,我們先來走第一輪,請傅芸姊姊來試。我先來把酒放上檯座,姊姊可不能偷看!)

施傅芸搖頭苦笑道:「辯這七種酒有何難,單是色水就攏不仝,查某囡仔當作姊姊頭一天飲酒?」(辯這七種酒有何難,光是顏色就都不同,妳小孩當作姊姊頭一天喝酒?)

「嘻嘻,總得愛照把戲規則來,好囉,來試看覓,阮開始了。」(嘻嘻,總是要照把戲規則來,好了,來試試看,我開始了。)

「嗯。」

方諆一改嬉鬧語氣,正聲念道:「七酒七燈,藥酒借靈!」

施傅芸一聽,酒令所說的為藥酒,很快便找到了那杯藥酒,輕輕拿起就口喝下,將杯子放回台上,點燃那盞燈。

方諆見燈點燃無誤,便接著念道:「東方青瘟劉元達,寄木行惡風,借花酒,成!」

聽完第二句酒令,施傅芸覺得這酒令古怪,怎麼出現青瘟,又行惡風了?但也不疑有他,很快便找到那杯花酒,依著先前的動作,喝下、放回、點燈。

方諆見施傅芸對酒令流程越發熟悉,便也快了起來,

「南方赤瘟張元伯,寄火行熱毒,借烈酒,成!」

「西方白瘟趙公明,寄金行注氣,借黃酒,成!」

「北方黑瘟鍾士季,寄水行惡毒,借清酒,成!」

「中央黃瘟史文業,寄土行癰瘡,借濁酒,成!」

施傅芸不愧為一樓之主,多年酒場流連,得稱酒國英雌,尋酒沒有一絲猶豫,數種酒接連下肚,隨著方諆最後一道酒令念出:「迷魂敕令,道五鬼名,紅酒代血,流火見夢!」施傅芸點完最後一盞金燈。

金燈亮起,施傅芸突然雙眼迷離,覺得四周模糊扭曲,狀似酒醉,施傅芸才要疑惑,自己酒量自己知道,不可能因為七杯小酒便醉去,此時的怪異狀況定是因為這把戲了,只是她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扶著桌子便趴臥了下去。

「傅芸姊姊醉了?」

「怎樣可能?咱樓裡底酒量尚好的就是傅芸姊姊,怎樣可能彼七小杯就醉,更莫講彼七杯中只有一杯是烈酒,其他攏是薄淡如水。」(怎麼可能?我們樓裡面酒量最好的就是傅芸姊姊,怎麼可能那七小杯就醉,更別說那七杯中只有一杯是烈酒,其他都是薄淡如水。)

「敢會是因為今日的酒攏沒有兌水的原因?平常時是攏會兌水的。」(會是因為今天的酒都沒有兌水的原因嗎?平常時是都會兌水的。)

「嘛無可能按呢就醉,彼七小杯就彼屑仔,挈來澆花土攏袂澹。」(也不可能這樣就醉,那七小杯就那一點,拿來澆花土都不會濕。)

眾人七嘴八舌,就只有方諆閉口不言,笑看著趴睡中的施傅芸。

只是此時沒有人注意到,那笑,竟透露著一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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