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山丘上的貝絲【美國蒙特梭利教育之母經典兒童文學．華德福中小學推薦書單】

美國十大影響力、蒙特梭利教育之母經典兒童文學
陪伴孩子走過成長的酸甜苦澀，幫助家長覺察對孩子的教養模式
在故事中學習獨立、負責；培養孩子的自信、勇氣

★金石堂書店月選書
★臺北市立圖書館「好書大家讀」入選
★教育部「新生閱讀起步走」選書
★屹立百年經典童書，原版手繪插圖復刻重現
★華德福、蒙特梭利教育，中小學生推薦書單

【關於成長】貝絲的故事告訴孩子……
＊相信自己的判斷力，試著自己做決定。
＊勇於學習新事物，慢慢摸索、不斷嘗試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面對挫折時不要慌張，你比想像中更有能力解決問題。

【關於放手】貝絲的故事建議家長……
＊別急著提供答案，給孩子自行思考的空間。
＊孩子比我們想像的更堅強，相信孩子有能力突破困境。
＊讓孩子分擔家事、照顧弟妹或小動物，幫助孩子在生活中培養責任感。

從小失去雙親貝絲，由疼愛她的法蘭絲姑姑扶養長大。但是姑姑無微不至的照顧與關心，卻讓膽小的貝絲什麼都不敢嘗試、處處依賴大人，也不曾想辦法解決問題。
直到有一天，貝絲必須離開姑姑的保護，搬到鄉下農場與安姨媽一家人生活。在安姨媽家，貝絲必須學習獨立自主，為自己的生活負責──獨自上下學、自己綁頭髮、自己準備早餐……貝絲漸漸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大人口中瘦小、虛弱、總是需要特別照顧的孩子；原來自己也能為他人付出、分擔家務工作，還有能力照顧年幼或弱勢的孩子。最後，貝絲不但愛上在安姨媽家的生活，還從畏畏縮縮變得獨立自主、從被動聽話變得能獨立思考。

【本書特色】
1. 呈現蒙特梭利教育精髓，看見教育帶來的實質改變
書中沒有任何冗長的道理，而是透過故事呈現蒙特梭利教育的理念──讓孩子獨立自主學習、給予自由的選擇權、混合年齡教學法……引導讀者反思、體會教育對孩子的影響。
2. 發人深省的故事情節，引領我們覺察對孩子的教養模式
透過兩種截然不同的成長環境──過度關切、處處保護孩子的家庭，以及適當放手讓孩子探索、學習的家庭，我們清楚看見教育及環境如何影響孩子的身心發展。
3. 引發孩子共鳴、啟發大人思考，親子共讀最佳讀本
本書不只是給孩子的成長故事，也能幫助家長看見孩子的內心世界。書中細膩描述女孩成長的心境，不但能引起孩子共鳴，也是家長開啟親子對話的橋樑。

【閱讀關鍵與特色】
✏適讀年齡：無注音，適合9歲以上閱讀。
✏閱讀關鍵字：獨立、自信、勇氣、善良、成長。
✏教育議題：性別平等、家庭教育、閱讀素養、戶外教育。
✏學習領域：語文領域、社會領域。
✏核心素養：系統思考與解決問題、身心素質與自我精進、道德實踐與公民意識、人際關係與團隊合作。

作者簡介

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 (Dorothy Canfield Fisher, 1879－1958）
桃樂絲於1879年生於美國堪薩斯州，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則是藝術家。她從小與母親在法國、西班牙等地求學，成年後決定跟隨父親的教育之路，在各大學進行研究。即使當時社會普遍不支持女性接受高等教育，1904年，她仍取得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學位，一生也獲頒多項榮譽博士學位。桃樂絲跨足許多領域，除了寫作及學術研究，她也投身於教育改革，並支持女性權利及種族平等等社會議題。
由於1912年在義大利認識了蒙特梭利教育創始人──瑪麗亞．蒙特梭利（Maria Montessori），她深受其影響並決定將蒙特梭利教育帶入美國，翻譯及撰寫了多本相關著作，幫助美國家長認識蒙特梭利教育，並創作《蘋果山丘上的貝絲》等小說，強調讓孩子獨立自主的學習及成長。
除了教育，桃樂絲在文學上也有許多貢獻，她在美國「每月一書俱樂部」（the Book-of-the Month Club）擔任審書委員的主導者，在25年間替讀者選定上百本好書，對美國文學的發展有深厚影響，美國前第一夫人愛蓮娜‧羅斯福（Eleanor Roosevelt）因此評選她為「美國十大具有影響力的女士」，除此之外美國佛蒙特州年度童書獎「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獎」（Dorothy Canfield Fisher Book Award）也以她為名，紀念這位傑出的作家及她一生的貢獻。

繪者簡介
艾達．C．威廉森（Ada C. Williamson, 1880－1958）
艾達於1880年生於美國紐澤西州，父母是當地知名建築師，從年幼時便支持她在藝術領域發展。1902年，艾達進入美國賓州大學藝術學院就讀，也曾赴英國及歐洲學習。她的藝術生涯主要為小說以及《哈潑》（Harper's）等女性雜誌繪製插圖，其中最擅長繪製人物肖像。在《蘋果山丘上的貝絲》中，她便以細膩的線條生動的呈現角色最自然的樣貌。

譯者簡介

聞翊均
淡水人，熱愛文字、動物、電影、紙本書籍。現為自由譯者，擅長文學、運動健身、科普翻譯。翻譯作品有《大森林裡的小木屋》、《許願椅》系列、《魔法樹》系列（小樹文化）、《小公主莎拉》、《祕密花園》（野人文化）等等。
聯絡信箱：andorawen@gmail.com

【兒童文學界、教育界感動推薦】
「相信看完《蘋果山丘上的貝絲》之後，我們會更願意放手讓孩子去探索、學習，會更相信孩子的內在能量，也期待我們的孩子未來都能長成一位獨立自主卻也體貼善良的人！」──何翩翩（蒙特梭利教養專家、作家、牧村文教創辦人）

「這本書不只是給孩子的成長故事，也是給家長的教養手冊。」──林晉如（《給力—我想教會孩子的事》作者）

「這是一本關於生命成長的書籍，把我們內在世界可能經歷的細微變化清晰的呈顯出來。也許孩子的年紀已經過了九歲，但那些還沒有跨越的地方，都會因為閱讀本書而被滋養與激勵。」──徐明佑（華德福資深教師）

「任何關注兒童教育、重視兒童身心發展的大人們都該讀讀這本小說，兒少讀者也會心有所感，從中獲益。」──葛容均（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李裕光｜蒙特梭利教學顧問
陳安儀｜親職教育部落客
彭菊仙｜作家
游珮芸｜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黃筱茵｜兒童文學工作者
趙崇甫（大樹老師）｜育兒顧問
薛曉華｜清華大學師培中心副教授兼華德福中心副主任

【推薦文1】
在動人的故事中，看見蒙特梭利教育如何發揮孩子的潛能
文／何翩翩（蒙特梭利教養專家、作家、牧村文教創辦人）

已經很久沒有看完一部小說後感到如此的悸動與共鳴了，原以為只是另一本適合高年級孩子閱讀的小說，但看完後卻讓我超想為這本小說辦一場讀書會，不只是因為故事如此觸人心弦，更是因為小說中的種種情節，看似熟悉平凡，但主角貝絲與大人的許多對話，特別是書中的安姨媽，其實充滿了智慧，甚至蘊含了許多教育理念，相信也只有和瑪麗亞‧蒙特梭利（Maria Montessori）女士熟識的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Dorothy Canfield Fisher）女士有這樣的功力與素養，可以完成這樣令人動容的著作了！
在故事一開始，被收養的貝絲來到一個百般呵護她的環境，法蘭絲姑姑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所以極度同理和保護貝絲的所有生活，光是看到法蘭絲姑姑處理貝絲的情緒，甚至一開始就認定貝絲是個敏感脆弱的小女孩，也從不曾讓已經九歲的貝絲做任何家事，就喚起了我許多現場的經驗，這個世代其實還是有不少大人不斷重複這樣的教養模式，怕小孩內心有陰影所以不敢戒尿布、怕孩子心理受挫所以不敢說不、事事徵詢孩子的同意，誤以為這就是所謂的「尊重」，殊不知過與不及都不該是我們教養孩子的態度，也因此貝絲的矮小瘦弱、過度敏感脆弱就因應著這樣的教養方式而產生了，其實這也是蒙特梭利女士所說的「吸收性心智」──你給了孩子什麼樣的訊息，他們就照單全收的形成了自己一部分的人格。

從故事裡的情節，覺察我們對孩子的教養模式
故事的轉折是因為法蘭絲姑姑的母親生了重病，因此不得不把貝絲送去位於農場的帕特尼家，充滿焦慮、擔心的貝絲原本設定好自己悲劇的角色，以為會如同往常般有個大人給予她百般的同情與憐憫，但其實並沒有，在帕特尼家的農場，貝絲開始自願學習攪奶油、煮飯、做農務，甚至還有了自己的貓咪和一位可愛的妹妹要照顧。
而新學校的生活更是另一番不同景象，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貝絲對數學的恐懼，貝絲以往的學校分級制度十分清楚：「考試會讓貝絲出現所有可能會出現的恐怖症狀，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種症狀沒有出現過。」貝絲甚至學會看老師的臉色來決定答案對不對，但是由於新學校人數不多，所以用混齡的方式進行課程，除此之外也打破了年齡的限制，每一個科目依照孩子當下的學習狀況決定該念哪一個年級。
這其實也是蒙特梭利女士希望學校用混齡的方式進行課程的原因，在學齡前階段更是如此，因為我們相信每個孩子的特質都不一樣，強弱項也不一樣，教育的目的是要發揮孩子的天賦潛能，點燃孩子心中的火焰，讓他的能量能因著興趣而源源不絕的燃燒下去，而不是如同做罐頭般的齊頭式考試、齊頭式學習，消磨了孩子學習的動力與熱情，學校如何看待考試這件事，更會左右孩子的價值觀，讓孩子誤以為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考試考好、沒考好就完蛋了！
我自己的兒子曾在國一時到體制外的學校就讀過一年，那個學校沒有考試制度，上課也沒有既定的課本，而是讓孩子們經由老師的引導、討論來寫下自己的筆記，老師給家長的回饋也從不是用分數，而是用文字來表達對孩子的觀察與期許。記得國一下學期的時候，兒子回來告訴我，他們全班主動要求老師幫他們考試，因為他們忽然發現考試不是驅動他們去學習的原因，而是幫助他們檢視自己到底學到了什麼的工具！當兒子提出這樣的想法時，真讓我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經由一年不一樣的學習，可以讓兒子自己重新思考、定位「學習」或是「考試」的定義。
在故事裡，安姨媽也曾經和貝絲說：「如果妳知道正確答案，有沒有答對就不重要了，不是嗎？知道正確答案才是最重要的。」學習的意義到底是什麼？考試時有沒有答對、拿高分，真的那麼重要嗎？甚至後來貝絲終於了解「其實乘法表一直都一樣，她不需要猜測老師的表情，也能確定某些算式的答案」，從貝絲一步步被環境、身邊成人改變的故事推進，我們會開始覺察自己及對孩子的教養。

貝絲的故事讓我們相信孩子的內在能量，放手讓孩子去探索、學習
其實整部小說中最讓我驚豔的還有貝絲對法蘭絲姑姑的態度，在她成長轉變之後回頭再看，就算了解到法蘭絲姑姑的不完美，但仍能保有柔軟的心，就算貝絲非常喜愛在農場的日子，也很想繼續待下去，但知道姑姑要接她回去時，心中雖難受卻體貼的想著「絕對不能讓法蘭絲姑姑傷心，她親愛的、溫柔的、甜美的法蘭絲姑姑那麼容易受傷，為貝絲付出了好多好多年的時間，一直緊張的照顧著她」。
故事最後到底如何結尾，就先賣個關子讓大家自己去閱讀了，相信看完《蘋果山丘上的貝絲》之後，我們會更願意放手讓孩子去探索、學習，會更相信孩子的內在能量，也期待我們的孩子未來都能長成一位獨立自主卻也體貼善良的人！

【推薦文2】
透過貝絲的成長故事，培養孩子面對逆境的勇氣
文／林晉如（《給力—我想教會孩子的事》作者）

貝絲從小失去雙親，由疼愛她的姑姑扶養長大。姑姑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卻因此讓膽小的貝絲什麼都不敢嘗試，處處依賴大人，也不曾想辦法解決問題。當天塌下來時有人頂著，我們很難發展出對抗環境的能力。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很容易養出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毫無一技之長的孩子。因為，總有人替孩子的人生「超前部署」。
未料，貝絲的人生遭逢劇變，她必須離開姑姑的保護，搬到鄉下農場與安姨媽一家人生活。原本貝絲的人生已不完整，現在又要面臨極大的挑戰。在安姨媽家，貝絲必須學習獨立，為自己的生活負責，她必須虛心摸索、勇於學習新事物，才能好好在農場生存。她必須相信自己的判斷，嘗試自己做決定，就算是錯誤的決定，也是成長的試煉。大人常以為人生面臨巨變，孩子的人生就會跟著崩塌瓦解，事實上，孩子對生活的韌性與彈性遠遠超乎大人想像。
面對改變，貝絲一開始雖然感到恐懼，卻還是嘗試獨立生活、打理瑣事，甚至操控馬車。貝絲學會為他人付出、分擔家務、飼養小貓，甚至還能照顧年幼或弱勢的孩子，當貝絲發現她竟然展現出無比堅韌的生命力，連自己都感到驚喜萬分，這是過去的她不敢想像的事。

從貝絲的故事，看見孩子面對逆境時堅韌的生命力
人生總是充斥著戲劇化的發展，「逆境」就像一把刀將人生劃開，逆境前、逆境後的萬物驟變，其實只在一瞬之間。雖然，很多事存在著無限的未知，而無限的未知令人恐懼，恐懼又使人迷惘，但是，最大的困境是不敢冒險，因為就算冒險失敗了，還是會比停留在原地走得更遠。
別害怕遇到問題，勇敢找出問題、解決問題，當貝絲碰到一個又一個難題時，也代表她將一次又一次的茁壯與突破。如何在危機的泥濘中正視這段特別的人生插曲，過程也許非常辛苦，但是，又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呢？貝絲遇到困難時總是想著：「如果是安姨媽，她會怎麼做？」教育無他，唯愛與榜樣。心念一轉，就能改寫一切，重新喚起一個人對生活與他人之間的熱情。
走筆至此，想起新冠肺炎甚囂塵上之際，防疫大作戰是每天班級的例行公事。班上的孩子每天須要拿著沾了稀釋漂白水的抹布擦拭自己的桌面、抽屜、椅子、櫃子、用具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孩子的抹布掛在窗臺上晒，永遠都晒不乾，甚至到放學時還是溼的。
某天，我在孩子掛抹布時趁機摸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名列前茅的孩子竟然不會擰乾抹布，就這樣整條溼答答的直接放上衣架，難怪永遠晒不乾。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成功教會六年級的孩子擰乾抹布。之後，烈日下曝晒只需一小時，抹布就可以全數收進教室。
孩子的家事能力弱、獨立性低、遇到困難不會解決，究其原因，和家長習慣包辦孩子全部的生活有很大的關係。很多家長總是怕孩子做不好而搶先做完孩子生活中所有大小事，殊不知，這對孩子的健康成長非常不利。

適當放手讓孩子脫離舒適圈，才是教養的最高境界
貝絲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成長，最後，貝絲不但愛上農村生活，也從原本的虛弱蒼白，變得健康活潑；從原本的畏畏縮縮，變得獨立自主；從原本的被動聽話、唯唯諾諾、缺乏信心，變得獨立勇敢又正向，這絕對要給照顧她的人掛上一枚獎章。
照顧者安姨媽捨去過度保護、溺愛孩子的教養方式，為貝絲創造許多學習機會，放手讓貝絲嘗試生活，讓貝絲做自己能做的事，給貝絲更大的成長空間，讓她自己去選擇、去解決。適當的放手並不意味著放任，只有適當的放手，才能讓孩子脫離舒適圈，孩子才能飛得更高，才能見識更廣闊的天空，才會有更高的視野、更大的格局。懂得適時放手，才是教養的最高境界。
有逆境、挫折、悲傷、勇敢、努力、奮鬥交織出來的人生才有意義，因為生命的價值，往往是在艱苦的奮鬥中顯現出來的。人生的酸甜苦辣要自己品味，這才是真實的人生。
這本書不只是給孩子的成長故事，也是給家長的教養手冊。
作者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被評為美國十大具有影響力的女士，同時也是美國蒙特梭利教育之母，她的創作細膩描繪了孩子成長的心境與轉變，透過閱讀啟發孩子思考成長意義的同時，也幫助家長看見愛與教育為孩子帶來的轉變，以及如何培養出像貝絲這樣充滿自信與勇氣的孩子。

【推薦文3】
在成長故事中孕育生命的勇氣，陪伴孩子走過「九歲風暴」
文／徐明佑（華德福資深教師）

在教育中，我們認為九歲的孩子正面臨心靈上的危機，也有人稱為「九歲風暴」。這個風暴很大部分是往外翻騰的，總是讓父母與師長措手不及。而也有另一種貼心的孩子，他們的風暴是朝向內心的，帶著清楚的覺知注視這個世界的大人們，心中卻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浪中駕馭單人的帆船前行。
蒙特梭利女士非常了解孩子，學習她的理論可以讓我們更加同理孩子，也希望我們可以將對孩子的理解轉化為愛的教養行動，讓我們所接觸的孩子都感受到內在的溫暖與支持。而這樣的信念才是化解九歲孩子外在與內在風暴的教養心法。
本書作者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正是知名的蒙特梭利教育推動者與教育家，這是一本特別為孩子寫的小說，女主角貝絲正好在經歷九歲的蛻變。在一連串有趣或緊張的事件中，貝絲對世界的好奇轉化成為各種行動體驗，最終累積成內在深刻的滿足感而孕育出了生命的勇氣。
故事中提供許多生動的例子，讓讀者在閱讀時能夠心領神會，無論是騎馬時拉韁繩的體驗，到後設領悟大人的教導，進而開啟思考的世界之門；或是烹飪時的操作細節與食材的量測，以及在烘焙後獲得滿滿的成就感；還有接觸喜愛的動物，並從細微的觀察到發展出辨識動物聲音內在意涵的敏銳度；以及在聽大人講故事與介紹器物歷史時，發現自己擁有了對時間軸的覺知，也看到自己在歷史長河中的位置。九歲孩子所有的行動操作，都是帶著感受的認知，這讓他們從此踏入了美麗新世界！
細心呵護貝絲的法蘭絲姑姑與貝絲崇敬的安姨媽兩個人是非常大的對比。在，九歲之前，我們必須給孩子足夠的愛，但是過於寵溺反而會限制孩子培育勇氣；進入九歲之後，孩子需要堅定的引導，就像安姨媽一樣。父母需要在這個階段轉變自己與孩子的相處方式，安姨媽的行動是值得效仿的典範，讓我們能夠超越孩子的發展並做到超前部署，從陪伴的腳色轉化成引領孩子生命的力量。
這是一本關於生命成長的書籍，把我們內在世界可能經歷的細微變化清晰的呈顯出來。也許孩子的年紀已經過了九歲，但那些還沒有跨越的地方，都會因為閱讀本書而被滋養與激勵。在這當中，小學的讀者在被故事所蘊藏的溫暖引領向前時，他們內在的小孩也會同步進入文字世界的無垠時空，當時成長停滯的內在小孩將被自我擁抱，並帶著微笑跟現下的自己致意，攜手走上心靈的成長之路。
【推薦文4】
從《蘋果山丘上的貝絲》，看見對孩子真正的「同理」
文／葛容均（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於我而言，二○二○年的七月依舊是個繁忙且氣候更加炙熱的七月。在繁忙與炙熱之際，我收到小樹文化欲將出版的《蘋果山丘上的貝絲》，一口氣讀完，感覺如同天降甘霖！能夠暫時撇開工作，閱讀到像《蘋果山丘上的貝絲》這樣的兒童小說，真好。

一本引發孩子共鳴、啟發大人思考教育方式的故事
但老實說，在閱讀前即得知這部小說為「美國蒙特梭利教育之母」——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的作品，同時又為蒙特梭利和華德福教育之推薦書目，當下便先入為主的認定《蘋果山丘上的貝絲》就是本宣揚重視兒童主體性（含自主性與選擇權）、主張兒童教育首當尊重兒童個體之獨立思考，並適性引導兒童發掘其自我潛能等的教育成長小說。這些理念我都粗淺的知道且深深的認同啊，那麼這樣的小說究竟還能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沒想到一旦開始翻閱，便欲罷不能！於是我能肯定的說，《蘋果山丘上的貝絲》不僅適用於蒙特梭利或華德福教育，任何關注兒童教育、重視兒童身心發展的大人都該讀讀這本小說，兒少讀者也會心有所感，從中獲益。

為了協助兒童成長，大人究竟該如何「同理」兒童？
特別是閱讀到如同小說中法蘭絲姑姑這樣的成人角色，真是令我感觸良多。這位姑姑確實關懷主角貝絲，從日常起居的照顧到對貝絲的栽培都小心翼翼，呵護備至，可謂極其用心，貝絲並不是個「不被愛的孩子」。但更特別的是，小說頻頻講述法蘭絲姑姑能夠＊「同理」＊貝絲的兒童心緒，乃至於：
「她曾在書裡讀到，只要分析夢境，就能了解孩子內心世界的許多事。此外，她擔心如果不催促貝絲把夢說出來，這個敏感又緊張的孩子會一整晚清醒的躺在床上不斷回想、無法入睡。……。但是法蘭絲姑姑會在隔天起床後馬上寫下這些夢境和後續的故事，接著參考充滿生難字詞的厚重書本，努力從這些文字中推測貝絲是哪一種小女孩。」

然而，這部出版於一九一六年的小說已然巧妙的揭示，再怎麼難能可貴，法蘭絲姑姑的「同理」當真能夠協助貝絲的成長嗎？誠如法蘭絲姑姑這般自以為能夠、甚至應該要實足實「同理」兒童的成人，到底對兒童的發展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小說中，真正啟發貝絲獨立思考、激發潛在身心能量的，可不是這位同理到讓貝絲腦中不時響鐘的法蘭絲姑姑啊！作為讀者的我不得不佩服，在我們當代言說道「直升機父母」或「除草機父母」之前，作者就已有所察覺與洞見，並將其概念形塑成法蘭絲姑姑這般成人角色。即便時至今日，「同理」兒童依舊值得鼓勵與推廣，但究竟要「同理」到什麼樣的程度，《蘋果山丘上的貝絲》堪稱為經典，絕對發人省思！

閱讀《蘋果山丘上的貝絲》，感受兒童純粹的幸福
曾於歐洲蒙受瑪麗亞‧蒙特梭利啟發的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為兒童創作的不僅有這部作品，但《蘋果山丘上的貝絲》已足見這位榮獲尊榮且列入百科全書 的作者，其為兒童發聲，並真正懂得拿捏「同理」兒童尺度的功力。
就這部小說而言，我個人最喜愛的章節諸如：第二章〈前往帕特尼家的農場〉以及第十章〈驚險的十歲生日〉，還有這部小說所敘寫的好多好多山野景色、農場體驗，包括結局！作為大小讀者的你／妳呢？
想知道兒童真心感受到的「幸福」究竟為何？讀讀《蘋果山丘上的貝絲》吧，我的心都為之融化了。

目錄

【推薦】在動人的故事中，看見蒙特梭利教育如何發揮孩子的潛能
──何翩翩（蒙特梭利教養專家、作家、牧村文教創辦人）

【推薦】透過貝絲的成長故事，培養孩子面對逆境的勇氣
──林晉如（《給力—我想教會孩子的事》作者）

【推薦】在成長故事中孕育生命的勇氣，陪伴孩子走過「九歲風暴」
──徐明佑（華德福資深教師）

【推薦】從《蘋果山丘上的貝絲》，看見對孩子真正的「同理」
──葛容均（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特輯】美國蒙特梭利教育之母──桃樂絲‧肯非爾德．費雪的文學創作之路

【人物介紹】蘋果山丘上的成員

1. 矮小瘦弱的貝絲
2. 前往帕特尼家的農場
3. 農場生活的第一個早晨
4. 貝絲自己去上學
5. 令人困惑的學校生活
6. 與帕特尼一家的課後時光
7. 比考試更重要的事
8. 女孩們的縫紉團體
9. 乾淨整齊的小利亞斯
10. 驚險的十歲生日
11. 幸福的決定

【摘文1】3. 農場生活的第一個早晨

艾碧嘉姨婆不見了，小艾也不見了。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明亮的陽光從小小的玻璃窗流瀉進來。
貝絲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接著觀察四周。這個房間的壁紙真好玩，看起來好過時喔！上面的圖案是一條藍色河流和一間棕色磨坊，旁邊有許多柳樹，還有一名帶了許多布袋的男人坐在馬背上，站在磨坊前。壁紙上布滿了許多同樣的圖案，角落的壁紙沒辦法剛好符合圖案大小，所以那匹馬被剪成了兩半，看起來奇妙極了。
她盯著壁紙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等著別人來叫她起床。在法蘭絲姑姑家的時候，姑姑總是會來告訴她何時該起床、幫她穿衣服。但是這天早上沒有人過來。
她發現房間天花板上、靠近床的位置有一個向下開口的洞，熱氣是從那裡出來的。洞裡冒出來的熱氣有烤麵包的香味，每隔一陣子就會有悶悶的撞擊聲傳出來。
太陽升得越來越高，貝絲則越來越餓。最後，她終於發現自己顯然沒有必要等人來叫她起床。她伸手拿起衣服、換下睡袍。
換好衣服後，她走到外面走廊，心中充滿了被遺棄的委屈感（你一定還記得，她的肚子好餓），開始尋找下樓的樓梯。她很快就找到樓梯，一階一階往下走，走下最後一階後她推開了樓梯底部的門。
安姨媽，也就是棕髮女人，站在鐵製火爐旁邊燙衣服。小女孩走進房間時，她點頭微笑，說：「啊，妳一定睡得很好吧！」
「我剛剛沒有在睡覺！」貝絲解釋。「我在等人叫我起床。」
「喔。」安姨媽說，微微睜大黑色的雙眼。「是這樣啊？」她只說了
這一句話，但是貝絲迅速決定不要告訴安姨媽，其實她也在等人來幫她穿衣服和綁頭髮。
事實上，自己綁頭髮的時候，她覺得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試著自己綁頭髮。法蘭絲姑姑從不覺得她的寶貝小女孩已經大到能自己梳頭了，貝絲也沒有想過這件事。
但是在和鬈髮奮鬥的過程中，她突然想到一個天馬行空的主意，她決定拋棄過去姑姑跟隨流行替她梳的髮型，要綁一個不一樣的造型。貝絲一直偷偷羨慕班上一位女生，她的頭髮全都往後梳，在脖子後方用大大的蝴蝶結綁起來，看起來好成熟。
那天早上，她也梳了相同髮型。她不斷轉動頭部直到脖子都痛了，就是為了從後面的角度看看夢寐以求的髮型有什麼效果。不過，小女孩真奇怪，不是嗎？雖然她很開心能自己梳頭髮，卻也因為安姨媽沒有到房間替她梳頭而感到受傷。
安姨媽放下熨斗，發出了剛剛貝絲在樓上聽到的柔軟撞擊聲，接著開始折餐巾，並說：「從那邊的櫃子裡拿一個碗。燕麥粥在火爐上的鍋子裡，牛奶在藍色的大罐子裡。如果想要吃土司抹奶油，這裡有一片剛出爐的土司，奶油在棕色的甕裡面。」
貝絲遵從這些指示，在令她訝異的寂靜中很快的準備好早餐，並在桌前坐下。在家時，小女孩要花半個小時準備早餐和擺放餐具，接著必須等其他人一起用餐。
她拿起大罐子倒牛奶，然後突然停下來。「喔，我倒的牛奶可能超過我該倒的量了！」她充滿歉意的說。
安姨媽迅速把視線從移動的熨斗上抬起來，用驚訝的聲音說：「妳該倒的量？什麼意思？」
「就是我能喝的牛奶的量。」貝絲解釋。在家時，她們每天只買一公升牛奶和一杯鮮奶油，總是小心謹慎的不喝超過應該享用的量。
「老天爺啊，孩子，妳可以喝多少牛奶，就喝多少！」安姨媽說，她的語氣就像小女孩剛剛說的話讓她非常震驚。貝絲在心裡想著，安姨媽這句話說得好像牛奶跟水一樣，一扭水龍頭就會流出來。

【摘文2】

貝絲吃完早餐後，安姨媽用同樣的語調提出了三個建議。她說：「妳不覺得在盤子變得黏答答之前先洗乾淨比較好嗎？妳不想從小桌子的盤子上拿顆紅蘋果吃嗎？然後妳可能想要在房子裡四處看看，熟悉一下環境。」
貝絲這輩子沒有洗過碗，一直以為只有貧窮、無知又沒錢雇用女傭的人才會洗碗。然而，真是奇怪，她看著安姨媽穿著格子洋裝和圍裙，姿勢筆挺的站在一旁，以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和紅潤的臉頰後，貝絲又不想告訴安姨媽這件事。
除了這種感覺，貝絲必須克服的另一個尷尬難題是，要如何若無其事的去做她從來沒有做過的家事。洗碗到底該怎麼洗才對呀？她猶豫不決，雙腳生根似的站在那裡，覺得非常尷尬，不自覺的露出了悶悶不樂又困惑的表情。
安姨媽一邊把熨斗靠到臉頰旁邊確認夠不夠燙，一邊簡短的說：「只要把碗盤拿到水槽，放在熱水水龍頭下沖一沖就好。碗盤馬上就會乾淨了。擦碗巾掛在火爐的架子上。」
貝絲迅速走到水槽前，像是被安姨媽說的話推過去似的，不知不覺就把碟子、杯子和湯匙全都清乾淨，又拿起乾的格子毛巾擦拭。
「湯匙和其他餐具放在小桌子的抽屜裡，碟子和杯子那一類的瓷器放在玻璃門的櫃子裡，」安姨媽一邊繼續說，一邊重重的用熨斗燙平一條餐巾，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出去前別忘了拿蘋果。現在是適合吃國王蘋果的季節。十月份剛從樹上摘下來的國王蘋果可以打穿木板。」
貝絲清楚知道這句話很笨，蘋果當然不可能打穿木板，但是她大腦中一直在熟睡的某個部分清醒了一點點、張開了一隻眼睛。貝絲模糊的意識到這似乎是一種玩笑，安姨媽是在形容國王蘋果在秋天剛摘下來的時候非常堅硬。
她理解這件事的速度非常慢，因為這對她是全新的概念。直到把整棟房子觀察了大半，她才輕輕勾起嘴角、揚起小小的微笑，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理解幽默的意思。
她感到一股衝動，想往樓下對安姨媽大喊說她聽懂了，但是在往樓梯踏出第一步之前，又決定不這麼做。安姨媽有一雙閃閃發光的深色眼睛，總是站得筆直，手臂也很長，說話時好像從沒想過妳會不會遵照她的話去做。貝絲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安姨媽，但是很確定自己怕她。
所以她繼續往前走，一邊進入一間又一間房間，一邊吃著她這輩子看過最大、也是她吃過最好吃的蘋果，清脆的白色果肉和美味酸甜的汁液讓貝絲越吃越欲罷不能。

【摘文3】5. 令人困惑的學校生活

唱完歌後，老師把一疊教科書、幾張紙、幾枝鉛筆和一枝沾水筆拿給貝絲，要她放進課桌裡收好。
抽屜裡刻了更多名字縮寫，又有一個大大的「亨‧普」，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安‧普」。小女孩一邊整理書和紙張，一邊想著：一定有很多小孩坐過這個位置。
她蓋好抽屜的上蓋時，老師正好與三、四個年紀比較小的小孩說完話，接著她說：「貝絲、拉弗、艾倫，拿閱讀課本過來。」
貝絲嘆了一口氣，拿出三年級的閱讀課本，和另外兩位同學走到老師桌子旁的一張破舊長椅前。
她很清楚閱讀課是什麼樣子，她痛恨閱讀課。雖然她喜愛閱讀，但是閱讀課……你必須打開課本，翻到閉著眼睛也能讀出的課文，內容簡單到不行，然後要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著同學結結巴巴的慢慢念課文，每個人大聲念一、兩句，直到輪到你站起來念一、兩個句子。通常到了這個時候，你的句子聽起來已經毫無道理了，因為在輪到你之前，已經在心中默念太多遍了。
在很多堂課上，甚至根本沒有機會念課文，因為老師沒有時間讓每個人都站起來念，所以還沒有機會張開嘴巴就要把課本收回課桌裡了。
貝絲非常擅長閱讀，但她是在家中閱讀訓練出來的。法蘭絲姑姑一直從附近的圖書館源源不絕的借童書給她。她每星期會讀三本，這和每星期讀一、兩個句子有天壤之別。
她坐上破舊的長椅時差點笑出聲，因為整個年級只有三個人實在太好玩了。在以前的學校裡，他們的年級有四十個人。
她坐在長椅中間，老師稱為艾倫的小女孩坐在一邊，拉弗坐在另一邊。艾倫長得很好看，柔順的淺色頭髮編成兩根辮子，有一雙甜美的藍眼睛，穿著清爽的藍白相間格子洋裝。拉弗則有一雙深黑色的眼睛、一頭深色頭髮，前額上有一大塊瘀傷，下巴有一道傷口，短褲的膝蓋處磨破了。他的年紀比艾倫大很多，貝絲覺得他看起來好兇。她很怕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喜歡他。
「第三十二頁。」老師說。「拉弗先。」
拉弗站起來，開始閱讀。貝絲很熟悉這個景象，因為拉弗和以前的同學一樣讀得不是很好。但她不熟悉的是，老師沒有在拉弗念完第一個句子之後就要他停下來。他繼續讀了又讀，直到讀完一整頁，老師只在中間協助他念出幾個最困難的字。
「換貝絲。」老師說。
貝絲站起來，念完第一個句子，便停了下來，就像被關在籠裡的獅子走到了籠子的盡頭。
「繼續。」老師說。
貝絲念了下一個句子，之後又習慣性的停住了。
「繼續。」老師說著，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她。
這一次，當小女孩又停下來時，老師好氣又好笑的說：「貝絲，妳是怎麼回事呀？繼續讀，直到我要妳停下來。」
貝絲覺得既驚訝又有趣，又繼續念了下去，一句接著一句，直到她忘記自己正一句句讀著文章，只想著文章的意義。她讀了一整頁和下一頁，課文在這裡結束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高聲念過這麼長的課文。
她注意到教室裡的人都停下手邊的動作看著她。她非常自豪，從來沒有想過能站在教室前卻不感到害怕。她念完時，老師說：「妳念得非常好！這段文章對妳來說是不是很簡單？」
「喔，是的！」貝絲說。
「那麼我猜妳最好不要留在這個年級。」老師說。她從桌子裡拿出一本書。「試試看妳能不能讀這一篇。」
貝絲用平常在學校習慣的閱讀風格念了起來，她念得很慢、很單調，但是這段文章一點也不像平常的「課文」。這是一首詩，裡面充滿發音有趣的困難詞語，描述一位老女人雖然住在被反叛軍入侵的小鎮，仍然舉起了美國國旗。
她念得越來越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直到她用好大、好激烈的聲音喊出「止步！」才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停了下來，擔心有人會笑她。但是沒有人在笑。他們專注的聽她念詩，就連年紀最小的幾個孩子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繼續念下去吧，讓我們聽聽結局。」老師說，於是貝絲得意洋洋的念完了詩。
「好啦，」老師說，「沒理由繼續讓妳念三年級的閱讀課本。之後妳可以和法蘭克、哈利和史黛希一起讀七年級的課本。」
貝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這麼隨意的就「跳」了四級！令人無法置信！
但是，她立刻想到自己不該跳級的原因，這時艾倫開始用緩慢、謹慎又微弱的聲音念課文，貝絲感到很悽慘，因為等一下必須跟老師解釋她為什麼不能和七年級的孩子一起閱讀。喔，她真想上七年級的閱讀課！
起身走回座位上時，貝絲猶豫了一下，垂下頭，看起來很不開心。
「妳有話想告訴我嗎？」老師拿著一小截粉筆，停下動作問她。
小女孩走到桌前，她知道自己必須說實話，她說：「我不能讀七年級的閱讀課本。我的寫作沒有那麼好，而且我算數每次都算錯。我沒辦法算七年級的數學。」
老師看起來有點困惑，她說：「我剛剛沒有說妳的數學！我不清楚妳的數學好不好，妳還沒算過呢。」
她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單字。「貝絲、拉弗、艾倫，把這幾個單字背起來。」她說。「你們幾個年紀比較小的，過來上閱讀課。」
兩個小男孩和兩個小女孩走到前面，貝絲開始背誦黑板上的字。她發現自己一直在聽旁邊的孩子們努力閱讀的吱吱喳喳聲，而不是認真背誦「懷疑、旅遊、起司」和課堂上其他生字。
她把手放在耳朵上，專注的背單字。她希望能在這堂課表現得令人印象深刻。一陣子之後，她確定能成功拼出這些單字了，便開始傾聽和觀察周遭的人。
以前，她能比規定的時間更早背完單字，通常會無所事事的坐在座位上，看向窗外，直到背誦時間結束。但是這次她才剛從黑板上移開視線，不再念念有詞之後，老師就像無時無刻都在盯著她而不是注意整個教室裡的人一樣，說：「貝絲，單字背好了嗎？」
「是的，我背好了。」貝絲說，很好奇為什麼老師這麼問。
「很好。」老師說。「我希望妳能幫我帶坐在角落的小茉莉閱讀。她的閱讀程度比同年級的人好很多，我不希望她浪費時間。過去聽她念完剩下的小故事，好嗎？等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念的時候再幫助她。」
貝絲被老師的要求嚇了一跳，她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她走到距離課桌很遠的教室角落，沒自信的坐到一張矮椅子上，那個小孩立刻靠在她的膝上。
不過貝絲並不是真的感到害怕，因為茉莉是個身材圓滾滾、個性害羞的小孩，她留著一頭黃色捲髮，明亮的藍色雙眼用嚴肅的眼神認真盯著課本，開始念：「從前有一隻老鼠。牠是一隻肥老鼠。」不，妳不可能被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嚇到，小女孩急切的偷看大孩子的臉，確認自己念對了。
貝絲從來沒有和年紀小的孩子一起做過任何事，她覺得受人仰慕是一件令人開心也很重要的事。她伸出手臂攬住茉莉結實、溫暖、圓胖的小身體，用力抱了抱她。茉莉靠向她，兩個孩子頭倚著頭，看著課本。
貝絲在茉莉念錯時會無比溫柔的糾正她，在茉莉猶豫時會耐心的等待。她清楚記得被速度很快、態度緊張的人糾正時有多麼不舒服，所以她用平靜的語調說話，非必要不打斷小女孩，從中獲得了莫大的樂趣。教導別人是一件有趣的事，真的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