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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臺【第一部】洗襟無垢【上中下套書】(共三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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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臺【第一部】洗襟無垢【上中下套書】(共三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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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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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江風拂襟,水波濤濤,士子們留下血書,投河明志!
滄浪水,洗白襟,洗襟二字,由此而來!

★人氣作家 沉筱之 經典口碑力作
★聰慧堅韌.溫小野×溫潤清貴.謝容與
──虛情假意,兩廂試探,到後來成了她一路風雨的皈依
★網路積分27億,影視版權已售出,火熱籌備中!

(上卷)

昭化十二年,先帝下旨修築洗襟臺,
紀念當時死在滄浪水中的士子,長渡河外浴血戰死的將士。
不料建成之日,樓臺坍塌,壓死了在場的功臣名匠、士子百姓,
青唯作為督工溫阡之女,從此踏上逃亡之路,隨後被叔父一家收留。

五年後,一封江家的議親信讓青唯帶著堂妹上京。
此行上京,她想找到失蹤的師父,順道去城南劫獄,
以尋洗襟臺坍塌的線索,洗刷父親冤屈,
她代替堂妹嫁至江家,藉機接近江辭舟,
他的身分,正是她現在所需要的助力。

江辭舟曾和謝容與被壓在樓臺之下,至此有了心病。
他戴上面具,酒瓶不離身,裝作紈褲模樣,暗自查當年樓臺坍塌真相。
新婚之夜,他挑開蓋頭的那一刻,認出眼前人正是督工之女——溫小野,
他與溫阡有舊誼,無論怎麼樣,他都要盡力掩護她……

(中卷)

溫小野和江辭舟查出當年瘟疫案與洗襟臺之中有關聯,
瘟疫案囤積藥材用的銀子,就是當初替換洗襟臺木料省下的銀子,
而當年負責瘟疫案之人是如今工部水部司郎中──何鴻雲,
不料何鴻雲卻用江辭舟的心疾來對付他,溫小野也身受重傷……

先帝將修築洗襟臺一事交由小昭王謝容與,名匠溫阡被他請來督工,
只是他沒想到,木料早已被替換成次品,
那支撐著樓臺的木樁被他一聲令下拆除,以致樓臺倒塌、屍橫遍野,
至此他有了心疾,戴上面具,做了五年的「江辭舟」……

崔弘義是當年瘟疫案唯一活下來的人,此時以囚犯之身押解上京。
溫小野與謝容與為了保住他而劫囚車時,被何鴻雲以及手下人阻攔,
何鴻雲再以溫小野「劫獄」的罪由想將她拿下,
他們該如何脫身?

(下卷)

登聞鼓一響,何鴻雲囤積藥材一事被定罪,嘉寧帝下令重建洗襟臺。
溫小野卻再次以「罪臣之女」被通緝,讓她不得不離開上京……

溫小野走之前留下一封信給謝容與,裡面寫著登臺士子失蹤疑雲──
「他稱自己此行上京,正是為告御狀而去,
他要揭發修築洗襟臺的真相,讓事實大白於天下。」
洗襟臺在每個士子之中,都象徵著尊榮,
為何這個士子說樓臺不登也罷,還要揭發真相,
最後卻出現在洗襟臺喪生士子名錄之上?

五個月後,溫小野來到上溪。
洗襟臺塌時,上溪山匪趁機作惡,朝廷出兵圍剿山匪,
而此時上溪鬧鬼,引起了溫小野以及謝容與的注意,
這幾件事之間,到底又有什麼陰謀將其串聯呢?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沉筱之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行文流暢,文風凝練,繾綣深刻,引人深思。
已出版作品:《青雲臺》(高寶書版)、《恰逢雨連天》、《公子無色》等。
新浪微博:@沉筱之。

目次

(上卷)
第一章 上京
第二章 往事
第三章 明路
第四章 替嫁
第五章 新婚
第六章 龍潭
第七章 虎穴
第八章 暗湧
第九章 扶冬
(中卷)
第十章 瘟疫
第十一章 涉險
第十二章 夢魘
第十三章 小野
第十四章 帳本
第十五章 詩會
第十六章 押解
第十七章 替罪
第十八章 塵煙
第十九章 證物
(下卷)
第二十章 風浪
第二十一章 天涯
第二十二章 初心
第二十三章 追鬼
第二十四章 捉鬼
第二十五章 別走
第二十六章 買賣第二十七章 重新第二十八章 周旋

書摘/試閱

第一章 上京
雷聲隆隆,雨如瓢潑。
京城近郊的山間,一列官兵在這雨夜裡縱馬而過。
忽然間,身側的山林裡,彷彿驚鳥振翅,傳來一絲輕微的動靜。
「吁——」
為首的官差勒停了馬,一雙如鷹隼的目撇向林間,「去看看。」
「是。」
整頓有素的兵衛點起火把,很快在山間分散開。
那是裹了油氈布的火把,雨侵不滅,所照之地亮如白晝,藉著火色望去,甚至能瞧見這些官兵衣擺上繡著的雄鷹暗紋。他們身形快如飛梭,如一張網一般在這山野間無聲鋪開,要叫藏匿山中的鳥獸蛇蟲通通無處遁形。
崔芝芸躲在矮洞裡,見了這副情形,不禁發起抖來,她努力掩緊自己的唇,抑制著不要嗚咽出聲——適才青唯離開時,提醒過她絕不可輕舉妄動的。
可是,只要是稍有點見識的人,便可知這一支在山間搜尋的官兵,並不是尋常的官府衙役,而是只聽命於帝王的天子近衛,玄鷹司。
這已是嘉寧三年的初秋了,自新帝繼位,已許久不曾動用這支臭名昭著的近衛,今日忽然出現在京郊,不知是生了什麼大案。
少傾,矮洞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崔芝芸抬眼望去,洞前枝蔓被輕輕一撩,一個身覆斗篷的女子閃身進來。
她的兜帽壓得很低,遮住大半張臉,打眼望去,只能瞧見她蒼白的下頜。
「青唯。」崔芝芸一下握住她的手,「我們、我們為何竟驚動了玄鷹司?」
「可能是我適才探路時驚擾了他們。」
「那我們……還能逃嗎?」
青唯搖了搖頭:「逃不了,他們耳力十分敏銳,恐怕早已察覺出這矮洞的蹊蹺。」
眼下不搜,只不過是擔心有漏網之魚,想先行把整座山鎖入他們的大網之中。
「那怎麼辦?」崔芝芸臉色一白,頹然跌坐在地,「難道只剩死路一條了?」
她望向矮洞外,細如斷線的雨絲。這雨絲好像蛛網,要把她們困死在這昏洞之中,又好像刻漏,一滴一滴催命奪魂。
崔芝芸想不明白,為何一夕之間,自己竟會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一名殺人凶犯。
她出生陵川,父親是當地一名富商,後來經一名高官指點,遷居到岳州做生意,端的是官路商路兩廂亨通。
她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平生至今,除了姻緣,可說是沒有半點坎坷。
她的姻緣是自幼定下的,親家姓江,是京裡的人,因為兩地相隔,漸漸斷了來往。本以為這段姻緣也將不了了之,去歲入冬,對方忽然來了一封信,聽聞還是她那位未婚夫婿親自執筆,稱是聘禮已備好,只等迎娶崔芝芸為妻。
彼時崔父拿了這封信,嗟嘆再三。
他知道芝芸早已有了真正相許之人,對她道:「妳若實在不想嫁,為父尋個由頭,寫信幫妳回絕了就是。」
信還沒寫成,家裡就出事了。
官府連夜來了人,帶走了父親與一家老小,連原因都不曾交代。後來,崔芝芸也是從鄰里街坊的口中聽來了些細枝末節。
「聽說是你父親早年經商時犯下的舊案,案情不得了哩。」
「拿走你父親的,不是知府老爺,是京裡來的大官!」
還有人陰陽怪氣,「怎麼一家子都要受審,唯獨妳跟妳那個小姊妹平安無恙呢?」
那人語氣嘲弄,言下之意,不過是猜測她仗著美貌,行了些不可告人的醃臢事。
一家人受牽連是事實,親人被關在大牢中日夜受審也是事實,甚至連從小照顧她的乳娘也被捉了去。
崔芝芸尚記得那些官差上門時,父親指著她,哀求那位京裡來的紫袍大人:「草民子息單薄,平生只得這麼一個獨女,求大人饒她一命。小女、小女早已許了京城江家,有來信為證!」
待紫袍大人驗過信,父親又指著青唯道:「她是我長兄之女,寄養在我膝下,她什麼都不知道,大人盡可以去查。」
父親被拖走時,連聲「冤枉」都沒喊,只懇求青唯道:「妳一定要把芝芸平安送到京城。」
青唯只長芝芸一歲,就算幼時漂泊在外,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也不過是弱流之輩,此去京城,山一重水一重,崔芝芸不知道,父親為何要把這樣險難的任務交給她,後來才明白,大概周遭親戚鄰里,已無人可堪託付了吧。
昔日父親的親朋好友怕受牽連,皆是對她閉門閉戶,稍稍好心一些的,便多說一句:「反正袁大公子喜歡妳,妳又何必矜持?」
也有人自以為忠言逆耳,「此去京城,迢迢數百里,妳們兩個女子如何上路?再說了,妳京中的那位未婚夫婿臭名昭著,妳若嫁了他,何嘗不是從泥潭一個出來,又摔進另一個泥潭?還不如跟了袁大公子。」
「便是妳在京城還有親人又怎麼樣呢?妳父親犯下大罪,那些親人未必會收留妳。」
「聽說袁公子請了媒人,要為妳與他說親了,妳跟了他,也算有個著落,妳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該為了妳那個小姊妹著想,她生來命苦,妳跟了袁公子,她日後好歹有個遮風避雨的屋簷。」
這些「肺腑之言」崔芝芸一句一句地聽了,可是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是,她那個未婚夫婿臭名昭著,可那袁文光便是好人嗎?
那才是實實在在的惡霸,欺男霸女,惡貫滿盈!
父親出事以後,若不是官府的衙差還常在崔宅外巡視,只怕袁文光早就帶著人闖入家中了。
崔芝芸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上京。
不是為嫁人,而是為了父親,就算無法平冤,起碼要知道父親是因何獲罪。在岳州問不明父親的案情,那麼就去京城問。
兩個女子趁著夜色上了路,一路為甩開袁文光的尾隨,時停時走,時掩時藏。
到了京城近郊的驛館,青唯跟驛官借了馬,去附近的集市上採買用度。
她們本以為已徹底甩開了袁文光,誰知正是青唯離開的這大半日,袁文光也到了驛站歇腳。
他跟了一路,最後居然跟丟了美人,狼狽之餘,跟驛官要了烈酒大肆狂飲。正喝得酩酊,與井邊打水的美人不期而遇。
青唯不在身邊,崔芝芸看到袁文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這是郊外,附近只有無盡的荒煙蔓草。她倉皇之中不辨方向,只記得四周的草越來越深,越來越密。
而袁大公子似乎很滿意這場追逃,尋而不得的狼狽一掃而空,他像一隻猛獸,充滿玩味地看著自己的獵物在逃命中脫力,他盼著她掙扎,最好是在他身下掙扎,這樣拆吃入腹時才有意趣。
他吩咐跟來的小廝:「你們在這裡等著。」然後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獵物。
崔芝芸也不記得自己逃了多久,只記得他滿口的酒氣混雜著旁邊水蕩子的青苔味直令人作嘔,他喘著粗氣,俯在她的耳邊對她說:「美人兒,從未有一個姑娘如妳這般,讓我日思夜想。」
「美人兒,我從第一眼見到妳,就開始肖想妳了,這麼多年了,咱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芸芸,別逃了,妳父親犯下的是重案,他回不來了,從今往後,爺就是妳的家。」
她仰起頭,看著天幕低垂的雲。
粗糙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她仰起頭,看著天幕低垂的雲,聽到自己裙子被撕裂的聲音。
裂帛之音彷彿在她心上撕開一道口子,將她與過去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一刀斬斷,一下子,這些日子壓抑著的不甘、委屈、憤懣,通通湧到心頭,化作蓬勃的怒火。
什麼父親回不來了?不是他塞銀子給官府,讓父親再也不要回來的麼?若不是他,自己來京的這一路,也不會如此坎坷!
怨怒之下,崔芝芸竟奇異地冷靜下來,她悄悄地抽回掙扎的手,摸到了一柄藏在後腰的匕首。
每次青唯離開,都會將這柄匕首留給她。
她再三叮囑她:「若非遇到難得過不去的情況,這匕首等閒不出鞘。」
還有什麼情況比能眼下更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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