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無法相見的人們,透過這場天文的盛宴彼此相繫──
2020年春,受到新冠疫情影響,全國各地的學生們無法到校上學,
社團活動陸續受到限制,身處於各地的國高中生陷入了複雜的心境。
茨城縣高二學生亞紗、澀谷區國一學生真宙、以及家在長崎縣五島列島經營旅館的圓華……
身處日本各地的他們,因為投入天文活動而相遇,決定透過網路和全國的同好牽起緣份。
舉辦以望遠鏡尋找星星的競速比賽「星光捕手大賽」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
描繪疫情衝擊下的心境與情感,?村深月再度獻上動人心弦的溫柔作品。
cMizuki Tsujimura 2023 / KADOKAWA CORPORATION
★誕生於疫情之下的動人作品,獻給曾因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而打亂步調的每個人。
★悲傷,善良,溫暖……?村深月描繪人類所有情感的溫柔之作。
作者簡介
辻村深月
1980年2月29日生,畢業於千葉大學教育學部。2004年以《時間停止的校舍》贏得梅菲斯特賞踏入文壇。2011年以《使者》獲得吉川英治文學新人賞,2012年以《沒有鑰匙的夢》獲得直木三十五賞,2018年以《鏡之孤城》奪得本屋大賞第一名。著作豐富,有《慢活莊的神明》、《霸權動畫!》、《島與我們同在》、《晨曦將至》、《傲慢與善良》、《琥珀之夏》、《闇祓》、《謊言疊疊樂》等。
※以上部分書名為暫譯
書摘/試閱
序章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夜晚好溫暖。
每天每日,頭頂都有這片遼闊的夜空。夜晚的星空,理所當然地存在。
真要說的話,平常我是會害怕夜路的人,也不喜歡陰暗的地方。就連白天沒有陽光的時段,給我的印象都冰冷乏味。
然而,今天不一樣。
正確來說,一定不是只有今天。像這樣和大家一起仰望天空的夜晚,每一次都彷彿初次踏入另一個世界。
「啊、時間差不多了。」
學校樓頂,靠著北側扶手,以固定間距一字排開的夥伴之中,有人這麼出聲。聲音裡透著一絲緊張。拿到樓頂的筆記型電腦一直開著,而電腦彼端,每一個參加學校的視窗格也都排列在螢幕上,看上去就像公寓的窗戶。從那裡露出的每張臉上都掛著認真的表情,每個人都難掩緊張。
以網路相連的電腦,螢幕上的其中一扇窗戶裡,有人這麼說:
『來了!現在剛經過我們這裡!』
頭上是日落後一個半小時的夜晚世界,沙粒大的星星閃爍著光芒。
耳邊響起歡呼聲。終於開始了,情緒逐漸高張。
啊――我心想。
一個特別燦亮的光點升上了天空。
二〇二〇年。
春天時,我作夢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這裡的每個人――在電腦彼端,以網路相連的每個人,大概誰都沒想到。
「要來了,準備!」
我聽見夥伴的聲音。
第一章 「日常」消失了
『聽說大賽中止了。』
電話那頭,美琴這麼說。到底該怎麼回答才正確呢。
掛掉電話的現在,溪本亞紗還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正確答案――大概沒有這種東西。可是,美琴在那一瞬間想聽到的話,對美琴而言最貼心的話,應該還是有的吧。問題是,電話來得突然,倉促之間亞紗沒能做好回答的心理準備。
「咦?是喔?」
亞紗當下不假思索地如此反問,美琴只說了「嗯」。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哭、沒有生氣、也沒有想大聲吶喊的意思。這太不像美琴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吧。說起合唱,是現在最難實現的事了。』
「不、可是……」
『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高校綜體也沒了,小菜不是還哭了嗎?跟她組雙打的學姊,今年是她最後一次出賽的機會了。』
「啊、嗯……」
亞紗、美琴以及剛才提到的小菜――菜南子,三人是從小學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上了高中之後,雖然三人不同班,但直到去年她們還是每天午休都會聚集在學校中庭或音樂教室一起吃便當。
――會說直到去年。是因為「今年」她們還沒見到面。
今年――正確來說,是本年度。也就是二〇二〇年度。
三月,隨著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症(COVID-19)在世界蔓延,日本為了預防感染擴散,採取全國小學、中學及高中一律停課的措施。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症的主要症狀是發燒、咳嗽、喉嚨痛以及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等,世界各地都出現了許多因重症而死亡的病例。因此,政府大力呼籲高齡者及慢性病患者多加注意。
學校為了預防感染而停課後,亞紗「三月」和「四月」的校園生活就完全消失了。他們這群茨城縣立砂浦第三高校的學生,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一年級,升上了二年級。進入五月之後,除了少數幾個返校日外,依然不用去學校上課,一點也沒有已經升上二年級的感覺。
『我們學校的羽球社在全國排名中稱得上強隊,像小菜她光是一年級這一年,就參加過好幾次縣大賽,這次高校綜體取消,也難怪她那麼不甘心。相較之下,我們合唱團又稱不上什麼強隊,就算參加全國大賽也擠不進前幾名,要是我在那邊為了這種事沮喪,好像顯得太厚臉皮。』
「才沒有這回事,因為……」
『啊、還有,剛才我們合唱團的學姊說,她在班上的LINE群組裡寫了大賽中止的事之後,另一個廣播社的學姊回了些很冷酷的話。她說「明明對我們而言,說到大賽指的就是廣電競賽。只有合唱大賽會被慎重看待還真好呢」。』
「咦!這話與其說是冷酷……」
『因為廣電競賽早在上個月就決定中止了。』
「這樣啊……」
電話那頭,傳來美琴小小的嘆息聲。
『總之,這也沒辦法。廣電競賽和合唱大賽的主辦單位是同一個,結果卻只有廣電競賽早早決定中止,好像合唱大賽受到特別待遇似的,也難怪她們會不服氣。甲子園也是同樣的道理,高校綜體都中止了,憑什麼只有棒球賽可以繼續?就像這種感覺吧。』
「雖然我們學校沒有棒球隊就是了。」
『嗯,可是,如果有的話,一定也會被這麼說啦。』
亞紗她們就讀的砂浦第三高校直到五年前都還是女校。五年前,因應縣立學校的重新編制,改為男女同校,男生也可以進來就讀――話雖如此,或許因為多年下來,砂浦第三高校一直給人強烈的女校印象,目前全校也只有十二個男學生。亞紗他們這屆甚至只有三個男同學。這樣的學校,自然不會有以打進甲子園為目標的棒球隊。
「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正常上學呢?」
亞紗忍不住這麼說,原本一直顯得很沮喪的美琴,這才咯咯笑起來。
『我看電視上說,搞不好到了後世,我們這個世代會被稱為「新冠世代」喔。一個因為新冠疫情不能去學校,學習跟著落後的世代。』
「什麼後世啊,美琴妳喔――」
『是不是?誰管那麼多啊。往後的人如何看待這段歷史與我們無關,我們擁有的只有現在啊。』
我說不出話來。美琴低聲發出「哎――哎――」的嘆氣。
『為什麼偏偏是我們這一代啊。』
不知道美琴有沒有發現。儘管只有兩個音節,美琴的「哎――哎――」和亞紗或菜南子或其他人的都不一樣。或許因為老是在做發聲練習的關係,感覺她的「哎――哎――」是透過腹式呼吸,從丹田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彷彿在唱歌,這讓亞紗非常喜歡。她在過去從沒察覺這點,現在才第一次發現。
『天文社呢?恢復上學之後,會有社團活動嗎?』
美琴忽然這麼問,亞紗回答「不知道」。
「新學期到現在都還沒見過綿引老師,只希望疫情能在暑假宿營前平息了。」
說著,亞紗內心湧上一股愧疚的情緒。站在連大賽都沒得參加的美琴的角度來看,天文社的宿營或許只像在玩而已。
然而,美琴卻說:
『希望你們能辦得成,畢竟,天文社的活動都是在戶外啊。』
那喃喃低語的說話方式,再度令亞紗為之語塞。因為,她沒想到美琴會這麼說。想不出適當的回應,正在為難時,電話那頭似乎有誰在喊美琴,只聽見美琴回了一聲「好!」。
『抱歉,我媽叫我。對不起喔亞紗,忽然打電話給妳。我們下次再聊。』
「啊、嗯。」
『下次返校時再聊喔――啊、現在就算碰面了也不太能講話吧?算了,就先這樣。』
感覺到電話那頭的美琴笑了笑,結束LINE通話,留下「嘟――」的聲音。
結束通話後,把手機往床上一丟,亞紗自己也仰躺上去,腦子仍不斷思考。到底該向美琴說些什麼才對呢?
亞紗原本就不是反應快的人。同齡的孩子裡,有不少人很會察言觀色,瞬間就能講出適合當下氣氛的話。相較之下,亞紗連回傳LINE的訊息都要想很久。所以現在她也在想,要是換成收到訊息的話,自己該回什麼才夠面面俱到呢。
可是――
望著奶油色的天花板,亞紗察覺一件事。
平常聯絡都以傳訊息為主,就算要打電話,也會先傳LINE問「現在可以打給妳嗎?」的美琴,今天卻是突然打來的。這樣的舉止,是否正說明了現在美琴的心情?
亞紗一一回想剛才摯友在電話裡說的話。
――不過,也沒辦法。
――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們合唱團又稱不上什麼強隊。
――為了這種事沮喪,好像顯得太厚臉皮。
一旦回想起來,亞紗就恍然大悟了。在認為自己厚臉皮之前,美琴一定感到非常沮喪。
那些彷彿要說服自己的話語,或許早已大量出現在她和其他合唱團員的對話裡。大家聽著彼此說的話,漸漸也從自己口中說出同樣的話,用這樣的方式勉強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實。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剛才美琴會提到「只有合唱團或甲子園享有特別待遇」的事。她想表達的其實是「沒有誰比較特別」。然而,現在這個瞬間――美琴也好,我們學校雖然沒有,但全國其他棒球隊的人也好――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自己特別不一樣。應該說,連思考這種事的心力都沒有。從三月起,我們只能遵守所有規定,連思考的自由都沒有。
「分化不斷進行著啊……」
嘴巴擅自嘟噥出這句話。分化。從三月至今,電視或網路上開始頻繁出現這個字眼,成為亞紗日常生活中耳熟能詳的詞彙。與學校停止上課同一時期,世界各地出現大規模封城,各式各樣活動不得不中止或延期。國家與國家之間限制通行,所有人都關在家中閉門不出,這是至今人人未曾體驗也是前所未見的事態。換句話說,現在世界上的所有人類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在沒有正確答案的狀況下,會出現各種意見,當然也會產生對立。
胸口一陣難受。天文社的宿營是亞紗非常期待的活動,每年分別在寒暑假各舉行一次,地點是茨城縣北部一座設有天文台的研修中心。亞紗家附近或學校頂樓雖然也能看見星星,但從山上的研修中心眺望天空的感覺還是特別美好,去年第一次參加的時候,她打從心底覺得自己加入天文社真是太好了。
躺在床上將臉轉向側邊,正好可以看見書桌。在坐著時與眼睛齊高的位置,貼著張望遠鏡的設計圖。亞紗他們去年參加了製作望遠鏡的企畫,如果一切順利,本該在今年內做出成品。的確,天文社的活動多半在戶外,唯有望遠鏡的製作,卻必須在地科教室裡進行。現在也還完全不確定今後該怎麼辦。
不能待在密閉狀態的室內,會造成飛沫傳染的活動最不好……今年初的時候,這些都還是沒有人知道的事,現在卻已成了習以為常的「常識」。什麼保持社交距離啦、戴口罩啦、避免和他人見面啦,起初都被視為離譜的政策,甚至被懷疑「不是真的吧?」畢竟對方和自己很可能根本都沒感染,卻得像那樣迴避著彼此,不覺得有點吊詭嗎?
可是,如果想保護自己,目前好像也只能這麼做了。剩下的就是勤用酒精消毒,頻繁洗手。認真來說,面對這個連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感染都不知道的疫病,似乎只能用這種樸實無華又吊詭的方法來對抗。
不群聚、不唱歌的重要性,或許就在這裡。既然是有可能發生的事,在發生前先防堵掉所有的可能性,就是最好的方法。
亞紗花了時間慢慢思考。下一瞬間,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想到了!當朋友面臨大賽中止時,自己最想對她說的話是什麼。
原本想打電話,但又希望這段話能留下形體,於是她傳了LINE給美琴。
『悲傷和不甘心的心情不分大小,也沒有誰比較特別喔』。
電話中沒能馬上這麼回應,但這應該就是那個當下,亞紗想對美琴說的話。這和是否只有強隊才有權利悲傷什麼的無關。因為,那種事是無法和任何人比較的啊。
抱歉美琴,沒能馬上這麼告訴妳。內心喃喃自語時,美琴已讀了訊息,且馬上傳來回覆。
『謝謝』。
接著馬上又跳出另外一句。
『好想跟亞紗見面喔』。
想見面,這句話的意義原來如此深重。緊握手機,亞紗靜靜地深吸了一口氣。
作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好想去上學」的一天。
剛開始停課的三月那陣子,即使在電視上看到疫情相關的新聞,總以為停課只是保險起見的誇大措施,甚至還不當一回事地認為「可以放假真是賺到了」。對那些等著舉行畢業典禮的學長姊們而言,不能去學校或許很麻煩,但對其他學生來說,說不定可以逃避期末考,還可以長時間待在家裡上課,這些簡直都是過去求之不得的夢想。有本書一直想看,也想把某個遊戲打通關,還有那套連續劇,這下終於有時間能夠一口氣看完了――
明明原本還如此期待這樣的生活――
即使接到學校要求「不要跟朋友約見面」的通知,起初也還覺得沒什麼。不能見面的話,傳LINE或講電話就好了啊,就連線上遊戲也有通話功能。
可是,從四月底開始,亞紗開始發現自己晚上睡不著覺。
躺進被窩,就算已經昏昏欲睡,還是會忽然清醒。這麼一來,腦中就會颳來一陣風,彷彿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吹跑那樣的想像,怎麼也無法停止。
現在這樣的日子,總有一天絕對能回到「過去那樣」。
明明如此毫不懷疑地確信,她卻遲遲難以入睡。明知自己一個人在這心急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忍不住焦慮。為什麼會這樣呢?畢竟再怎麼想、再怎麼煩惱,也無法改變任何事啊。
對了、昨天,家後面的公園裡,有幾個小學男生在那裡玩耍。那些小朋友就讀的小學停課的時候,在外面跟朋友見面也沒關係嗎?看他們踢著足球,彼此之間的距離很近耶。其中一人甚至沒戴口罩。看著看著,亞紗不禁十分鬱悶,覺得那幾個孩子太奸詐了。
痛苦。好痛苦。
「亞紗,妳怎麼了?」
平常亞紗上床後絕對不會來房間查看的母親,不知為何,這天把房門拉開一條縫,從門外這麼問。
「總覺得……睡不著。」
亞紗一邊翻身一邊回答,「這樣啊」母親說著後走入房內,用比平常慢的速度對亞紗說:
「在擔心什麼嗎?」
「啊――」
自己已經不是依賴著父母的年紀了。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而且當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可是,回過神時,亞紗這麼回答:
「我好想去上學。」
說出口後嚇了一跳,於是,她又補上一句:
「好想跟朋友見面。」
連自己都覺得不會吧,說什麼想去學校,想跟朋友見面。亞紗心想,自己原本不是會坦率講出這種話的人。就算內心這麼想,退一萬步她也不可能把這些話對父母說出口。自己明明不是這種型的人。
瞬間,母親的表情因訝異而僵住了。不過,她馬上用溫暖的手臂環抱亞紗。
「就去啊,去跟朋友見面。明天,聯絡美琴和菜南子,跟她們約在公園或河邊吧,哪裡都好。」
「不了,還是不要見面。」
「為什麼?」
「因為――現在要自律。」
說出口的同時,眼淚滴答落下。連自己都跟不上落淚的速度,停止不了。或許這樣的日語聽起來很奇怪,總之,已經不確定話語本身的意義了。「自律」原本是用在什麼地方的呢?像是「自律」啦,或是「非緊急」這類詞彙。說到底,「不是非緊急」到底是緊急時說的話?還是不緊急時說的話?
「亞紗。」
母親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摩挲著大哭得整個人都哽咽起來的亞紗的肩膀,一邊大聲說著「沒有關係的」。
「自律就是靠自己掌控的事喔,不是被誰說了才那麼做,可以自己決定要做到什麼程度就好。」
「可是……」
「亞紗妳啊,就是太會忍耐了,總是一個人硬撐。」
母親摸摸亞紗的手,把她的十指包覆在自己掌心。
「妳一定很想去學校吧?」
母親說著,貼著亞紗的臉點了點頭。於是,亞紗也跟著用力點頭。
亞紗知道自己並沒有多愛讀書學習,社團活動也不是真的非常投入。硬要說的話,或許還比較喜歡待在家裡。只是,突然就覺得撐不住了。
「好想跟大家見面。」
亞紗說。
結果這次,終究在母親的勸說下,她隔天便聯絡了美琴和菜南子。令亞紗驚訝的是,來到約好的河邊時,去年和兩人同班的天文社員飯塚凜久也來了。在亞紗他們學校,凜久是少見的幾個男生之一。對亞紗來說,也是社團裡唯一和自己同學年的社員。
二月前還經常能在社辦碰到的臉,如今已覺得好懷念。亞紗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大叫:
「不會吧,是凜久!你怎麼也來了?」
「沒有啦……就被找來了。」
熟悉的臉龐,下半部被口罩遮住。不過,比口罩更吸引目光的是――
「是說,咦?你那頭髮是怎麼回事?哇,還戴了耳環?」
「沒有啦──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想說改變一下造型。」
「這種非常時期,你在搞什麼啊。」
凜久停課前還是一頭黑髮,現在染成了茶色,耳朵上還戴了耳環。學校裡確實有些人會在放完長假後,以這種造型回到學校。亞紗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在疫情停課期間做這種事――但傻眼之餘,又覺得有些安心,感覺像是鬆了一口氣。
好像是去年和他同班的菜南子找凜久來的。她正和美琴站在隔著一段距離的地方笑著說「太好了」。
「我想說亞紗無精打采的,乾脆也找飯塚同學來好了。太好了,你們兩個感情還是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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