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可偏偏每次周涯左眼皮跳,都是不好的預兆。
方瓏又闖禍了,
方瓏被人欺負了……
方瓏站在他面前,嘴唇水潤嫣紅,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把他的心墻砸開一扇窗。
方瓏到底是“財”還是“災”,周涯也分不清了。
他習慣了在她身後護著她,
無聲無息地出現,無聲無息地離開。
能說出口的關心只是小小浪花,
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才是洶涌大海。
【經典語錄】
☆ 能說出口的關心只是小小浪花,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才是洶涌大海。
☆ 她成了一株喜陰的爬山虎,在他左心房陰暗的那一面肆意生長。
☆ 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越來越多,壓在兩個人心裡,成了一塊一塊又聾又啞的石頭。
☆ 心裡的墻建得再高再牢固又有何用?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把墻砸開一扇窗。
☆ 他想,無論何時,他都能為她低下頭,俯首稱臣。
☆ 他就是這樣一個啞巴,一直在她身後護著她。無聲無息地出現,無聲無息地離開。
作者簡介
周板娘
熱衷描寫都市男女之間那點兒故事。
目前住在一個推開門就能看見海的小城市,盼自己的文字能越來越有力量。
代表作:
《夜玫瑰》
《再也不想喜歡你》
《好時辰》
《忘南風》
名人/編輯推薦
人氣作者周板娘現實向力作,小鎮文學·克制暗戀·雙向救贖!
溫柔糙漢·周涯vs叛逆少女·方瓏
實體書新增一篇萬字番外《後來的我們》。
隨書贈送阿啞代金券、暗巷拍立得、橘子包小卡。
封面選用200g高階映畫特種紙雙面印刷,前勒口反折設計,異形模切,營造清新浪漫氛圍感。
精美三折拉頁,選用100g純質紙印刷,含【櫻桃發繩】小彩蛋。
冰山再冷,也能遇上屬於他的太陽。
目次
Chapter01 小祖宗
Chapter02 跨年夜
Chapter03 生日禮物
Chapter04 寒冬燈塔
Chapter05 搖搖欲墜的墻
Chapter06 買一贈一
Chapter07 洶涌愛意
Chapter08 他的太陽
Chapter09 櫻桃發繩
Extra 後來的我們
書摘/試閱
“你看看,這裡,這裡,全是方瓏的杰作!”
江堯一會兒指著臉上的污漬,一會兒指著一塌糊塗的羊毛衫,咬牙切齒,怒目圓睜,好像對面坐著的不是他交往了小半年的前女友,而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江母痛心疾首:“她居然往我兒子頭上潑酒!這是能隨便潑的嗎?她不要臉,我兒子還要臉呢!”
吳母橫眉冷眼:“我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養著,我們罵都不敢罵她一句,今晚被人弄成這樣,肯定要造成什麼心理陰影!我們要求那什麼,什麼肉體損害賠償!還有精神損失賠償!”
吳丹純哭得梨花帶雨,倒是一直沒怎麼說話。
“肉體損害賠償?那叫人身損害賠償。”
方瓏半合眼皮,細長眼尾上挑,譏笑道:“想得倒挺美……放個屁賠你,你要不要?”
任建白倒吸一口涼氣,竟本能地看向周涯。這家伙自坐下之後,雙臂抱在胸前,微垂著頭,眼睛不知盯著桌上哪一條木紋,一動不動,入定高僧似的。
任建白太陽穴一扯一扯地疼,感覺他搬石頭砸自己腳,替一位小祖宗請來了另一位祖宗。
“你!”吳母又被激怒,把看著就不怎麼牢固的桌子拍得快散架,“警察同志!你看看!你看看這家伙的態度!我真的是被她氣得心肝痛,哎喲,好痛……”
“媽,你別生氣了,我真的沒事。”吳丹純終於開口,挽著吳母的手臂柔聲勸,“其實整件事就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我不需要什麼賠償的……”
要是吳丹純能像江母、吳母那樣說話夾槍帶棍,方瓏是可以精神抖擻地跟她吵上兩小時,不帶重復的。可吳丹純偏偏不是。她纖弱可憐,眼淚一顆顆往下落,和暴躁粗鄙、粗話一句句往外拋的方瓏形成強烈對比。
方瓏又燒起一把無名火,剛想蹦起來,就有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不輕不重地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周涯其實沒用什麼力氣,但還是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就這一聲,讓原本嘈鬧的調解室瞬間安靜下來,誰都沒有出聲了。
周涯不想再浪費時間看這場“大龍鳳”(形容一些大吵大鬧、有心做戲給人看的戲劇),打算盡快解決。
他連眼皮都沒怎麼抬,直長的睫毛掩去眼中的不耐煩:“你們去醫院檢查,該賠多少,帶單子來找我,我賠。”
吳母的聲音沒那麼急了,但有些狐疑:“多少你都賠?”
“我的檔口,是隔壁街的阿啞大排檔。”
周涯抬眸,眼仁極黑:“要是我沒賠,你們天天來店裡找我都行。”
這話方瓏聽著就不樂意了,蹙眉對周涯說:“你幹嗎替我賠?不對,憑什麼要賠他們?”
周涯當她是透明的,繼續對著對面四人說:“如果驗傷報告出來,證明他們是因為今晚這件事沒法上班,我也可以賠你們誤工費。”
方瓏倒吸一口氣,聲音都大了:“周涯,你有病吧?”
到底沒忍住,周涯還是翻了個白眼:“你安靜。”
他盯著江堯,忽然,輕笑一聲,說:“當然,前提是他們有‘工’。”
江堯愣了幾秒,很快聽明白了對方的譏諷,面漲紅成豬肝色,卻無法反駁。
方瓏“撲哧”笑出聲,不顧場合地蹺起腿,得意揚揚起來:“哈!他們倆都沒工作,誤的哪門子工!”
江堯家裡是做茶葉生意的,他每天回店裡看兩眼就算上過班了,而吳丹純原本和方瓏一樣,在鎮上的超市上班,但吳丹純嫌工作辛苦,幹了不到半年就辭職了。不過她家裡也不催著她找工作,倒是總催她找個有錢男友,談個兩三年朋友,就可以當上“少奶奶”了。
吳母不悅:“誤工費就算了,但那什麼精神賠償,我們是一定要追討的!”
江母連連點頭:“對!對!對!”
“和事佬”任建白敲敲桌子:“家屬,家屬,既然大家坐到一塊兒了,那就心平氣和地談嘛,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你們看,方瓏家屬肯定是有誠意的,但咱們也不能亂要賠償嘛,對不對?”
“什麼叫亂要賠償?這是我們應得的!”
“不賠我就要告她!讓她進牢裡蹲十天半個月的也好!”
“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粗魯野蠻,毫無家教!”
“謝天謝地我們江堯已經跟你分手了,以後誰家娶了你做媳婦,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霉!”
砰——
一聲巨響震住了聒噪吵鬧的幾人,連方瓏都被嚇了一跳。
周涯這次稍微用了些力氣,聲音響了些。
他收回手,掌心向上,在方瓏面前輕勾兩下:“你站起來。”
方瓏不明所以:“幹嗎要我站?”
周涯懶得解釋,不發一言地看著她。
方瓏心裡破口大罵“黑面神”“臭老頭”,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周涯又讓她轉過身。
方瓏今天上身穿一件粉白色連帽衛衣,下身是牛仔褲和長靴。衛衣正面已經沾滿污漬,背面也是,紅的黃的,臟得要命。而且背上印著一個鞋印,不是很大,淺棕色的。不知道是誰踩到了什麼飲料,再往方瓏背上踹了一腳。
“既然雙方都有錯,我也會讓方瓏去驗個傷,看看有沒有破傷風啊、內出血啊、肋骨骨折之類的,驗傷的醫藥費,你們也得賠。”
周涯還是坐著,衝還在啜泣的吳丹純仰了仰下巴:“你們看看,這鞋印像不像她腳上穿的那雙小皮鞋踩的啊?”
全場安靜下來,任建白和年輕民警看向那鞋印,再低頭,看吳丹純的腳。
方瓏腦袋拼命往後扭也看不到背後的腳印,恨不得直接把衛衣扒下來看清楚。
吳丹純則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雙腿往後收,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我,我……”
周涯再次抱臂,目光不知不覺已經犀利了許多:“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下手那麼黑啊。”
周涯今晚的說話量已經超標了,喉嚨早就有不適感。
他站在派出所門口,盯著江堯一行人離開,才抬腕看表,已經十二點半了。
夜風簌簌,但周涯沒覺得冷,反而渾身燥熱,身上穿一件T恤加皮衣他都嫌太厚。
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任建白才帶著方瓏從裡頭走出來。
“阿妹啊,這次能和解就算是不錯的結果了,要是對方繼續追究,你麻煩可不小的。”
任建白不是diyi次這麼苦口婆心地勸方瓏了,有些話一說出口,他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沒多久之前才講過:“你快二十歲了,說你是小孩嘛也不合適,還是得學著收斂收斂脾氣嘛,別總跟鞭炮一樣,一點就炸……”
方瓏雙手插兜,垂著腦袋,明顯沒把任建白的話聽進去。左耳進,右耳出。
任建白有些沒轍,撓撓後腦勺:“行吧,時候不早了,你坐你哥的車回去吧。”
方瓏終於出聲,聲音像悶在玻璃罐裡:“不用,我自己回去。”
她看都沒看周涯一眼,就從他身邊徑直走過。
下一秒她被一股強力拽住了手臂。
“咝!”她齜著牙,回頭衝周涯吼,“痛死了!你放開我!放開啊!”
周涯沒搭理她,虎口像鐵鉗死死箍著方瓏的手臂,二話不說,拉著她往摩托車的方向走。男人腿長,步伐過大,方瓏掙脫不開,還被帶得踉蹌,差點兒摔倒。
“你松開,松開!”她破口大罵,“臭大叔!臭老頭!”
方瓏用另一只手去掰周涯的手指,但紋絲不動。她又朝周涯的肩、背、手臂連甩巴掌,可那件黑色皮衣就像他的鎧甲,痛的只有她的手掌心。
“哎呀,阿啞,阿啞,你慢點兒輕點兒……”任建白疾步跟在他倆後面,無奈得連連搖頭。
他和周涯同歲,今年二十九歲,都比方瓏大十歲,所以當方瓏每次罵周涯“臭大叔”“臭老頭”的時候,任建白都會感到有暗箭“嗖嗖”地往他胸口扎。
剛才被對方家屬辱罵成那樣,方瓏都沒有想哭的感覺,這會兒和周涯在路上拉拉扯扯的,眼眶倒有些發燙。盡管此時入了夜,路上沒幾個人,可她還是覺得好羞恥。
耍潑賴皮她在行啊,乾脆膝蓋一彎,準備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周涯太了解她撒潑的那一套操作了,再加上周涯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他猛地彎腰蹲下,把這個油鹽不進的叛逆少女一把扛到肩上。腳朝前,頭朝後,他的肩膀頂著她的肚子,還掂了掂,跟扛一袋米沒什麼兩樣。
方瓏一下子失了重心,頭昏腦漲,一瞬間眼冒白光。她想大叫都沒辦法,因為胃裡的酸水倒流,直直往她喉嚨躥:“放我下來……我想吐……噦……”
周涯置若罔聞,走到摩托車旁,才把方瓏放回地上。說“放”算好聽了,方瓏覺得他就是把她丟了下來。她沒站穩,摔跌在地,本來在KTV裡就撞傷的屁股更疼了,疼得她咬牙悶哼一聲。
方瓏抬起臉,死死瞪著周涯,嘴巴仍然不饒人:“周涯……我去你的……”
周涯脫下皮衣,隨意拋在油箱上。
迎著方瓏滿含怒火的目光,周涯在她面前蹲下。小臂抵著膝蓋,寬厚背脊如山巒微微隆起,T恤被撐得不帶一絲皺褶。
“方瓏,這次是zui後一次。”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直視方瓏,沙啞的聲音不急不緩,“下次你再進所裡,就算任建白找八人大轎來抬我,我都不會來保你。”
方瓏呼吸有點兒急,胸廓一起一伏:“不來就不來,今晚又不是我找你來保我的!”
這兩人從以前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要麼好一段時間冷臉冷眼不理對方,要麼三天兩頭斗氣吵架,任建白看得多,早就習慣了。他悄悄往旁邊走兩步,不想被他們拉進這場戰爭裡。
“嗯,行,你可要好好記住你說過的話。”周涯冷笑,食指朝自己太陽穴點了點,“做事說話之前麻煩你先過過腦子,別每次都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還有,眼睛能不能擦亮點兒?別凈惹這種孬種男人,你瞧瞧你自己,交往過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他的聲帶天生受損,聲音又低又啞,其實不怎麼好聽,像口破了洞的鐘,能撞響,但難聽,風穿洞而過,有些字冒的還是氣音。
方瓏的呼吸更急了,從胃到食道,再到喉嚨,都有明顯的灼燒感。她得用力咬住唇肉,才能止住脊椎骨頭上來回躥的一陣陣戰栗。那是身體察覺到危險時,zui本能的恐懼。
“周涯,你沒什麼資格訓我。”方瓏雙手攥拳,硬彎起嘴角,“你和江堯就是半斤八兩,不然可蕓姐也不會在結婚前跑了。”
周涯驀地一僵,背脊繃得更緊。
任建白也聽到了,心裡咯噔一聲,顧不上那麼多,急忙走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兩人能不能不要總是火星撞地球?看在敏姨的分上,和平共處一次,行不行?”
他揚揚手:“別在這裡吵了,阿啞,你送你妹回去吧,別讓敏姨擔心。”
路燈的昏黃光暈進不去周涯深不見底的眼睛裡,方瓏被他盯得發毛,心跳不知何時失了序。她手撐地一下跳起來,丟下一句:“不用,都說了我自己回去!”
接著跑到馬路邊,揚手攔了輛出租車,上了車。
她動作太快,任建白想攔都攔不住,忙問周涯:“你真讓她自己回去啊?要是她不回家,又在鎮上瞎晃悠呢?”
周涯站起身,雙手叉腰,慢條斯理地說:“她愛上哪兒上哪兒,關我什麼事。”
任建白嘆氣:“唉,她好歹是你妹……”
“任建白,我看你對她那麼上心,乾脆這哥讓你當算了。”周涯跨腿坐上車,插上鑰匙,“這什麼破爛兄妹關係我是不稀罕,誰愛當她哥就去當吧。”
任建白連連搖頭:“別別別,我伺候不起您家小祖宗。”
排氣管轟一聲響,周涯把車開到發小身旁,穩穩停住。
任建白以為他還有話要交代,往前走了一步:“還有事——唔!”
才說了幾個字,他的胸口就結結實實挨了周涯一拳,悶鈍痛感瞬間傳開來。
任建白咬牙罵:“你發什麼神經?幹嗎打我?小心我告你襲警啊!”
“我還沒跟你算帳。”天冷,周涯說話時唇邊有淺淺白霧聚成團,但聲音寒涼,“她都快被打成豬頭了,你剛才還跟我說她沒受什麼傷……這叫沒受傷?”
上了車,方瓏才覺得疲憊,整個人泄了勁,倚在車門上。
車窗外忽明忽暗的燈火讓人一時失神。什麼江堯,什麼吳丹純,都隨著倒退的街景,在她的腦子裡逐漸變淡。
是,今晚她是替自己出了口氣,但此時一點兒滿足感都感覺不到。
她的心裡頭早就破了個大洞,像無底深淵,怎麼填都填不滿。
她放著空,任由思緒亂飛,一時沒察覺,出租車車頭的計價表嘀嘀猛跳。
大姨家在鎮北,從派出所過來,車費zui多也就十塊錢,但當出租車停在巷口時,計價器上顯示著紅艷艷的“20”。這價格離譜了,明顯是出租車司機調了表。
如果是平時的方瓏,她肯定要跟司機大吵一架,可現在她連開口說話都覺得累,只想趕緊下車,回家睡覺。結果雪上加霜,她今晚唱歌花了些錢,褲袋裡這時候只剩一張十元紙幣。
“阿妹啊,趕緊付一付,我還要繼續接客的。”司機一直從後視鏡裡打量她,眼神有些猥瑣。
“我身上只剩十塊。”方瓏把折著的紙幣攤開遞給司機。
“不是吧?”司機突然大聲說,“我看阿妹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學人坐霸王車啊?”
方瓏皺眉:“是你的表有問題吧?是不是還兜路了啊?”
司機當然不承認:“不可能,我的表好著呢,也沒有兜路!要是我兜路的話,你剛才怎麼不提出來?到了目的地才說我兜路,我看你就是想坐霸王車!”
鎮上的出租車十有八九都動了手腳,居民們以前沒少中招,近年來大家選擇打車的話,都會上車前先跟司機講好價格。方瓏後悔上車時沒有先說好車費,但現在她實在沒力氣跟司機扯皮。
她拿出手機,打開聯絡簿。這個鐘點,大姨肯定已經睡下了,方瓏不想吵醒她。周涯的大排檔平日都得開到凌晨兩三點,方瓏猜他應該是回檔口繼續忙了。聯絡簿裡還有江堯和吳丹純的名字,方瓏飛快跳過,繼續摁著手機鍵盤的向下鍵。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朋友很多,沒想到她把聯絡簿從頭摁到尾,一時半會兒竟找不出一個可以過來幫她的朋友。
“怎麼說啊阿妹?你沒有辦法找找家人來付嗎?”司機摸著下巴,語氣忽然變得輕佻,“要不然這樣吧,阿妹你留個電話號碼咯?明天我來找你,你再補給我就可以啦。”
方瓏終於察覺到司機令人不悅的視線,渾身立刻不自在,她挪了挪位置,往車門方向靠,並把車窗全搖了下來。
這時,車後方有摩托車排氣管的轟鳴聲傳來,且越來越近。
方瓏眨眨眼,忙探頭往後看。竟是周涯的摩托車,所以他沒回店裡?
摩托車慢悠悠地駛過來,方瓏急忙推開車門,擋住周涯的車:“喂!幫幫忙!”
周涯按了按剎車,一條腿落地,微仰著下巴睨她:“你誰啊?”
方瓏知道周涯還在氣——他這人小氣,每次兩人吵架,他都得氣足一個禮拜。
但她不同,她能屈能伸。
方瓏聲音很小:“哥,我錢不夠。”
周涯抿緊唇。
狹窄街道上的路燈間距遠,光線向來一般,但女孩的眼珠子異常亮,裡頭藏著星,掛著月。
周涯鼻哼一聲:“是誰剛才說不用我管的?”
方瓏搖頭,立刻否認:“沒有啊,別冤枉我,我可沒說過這句話。”
她記得她只讓周涯下次不用來派出所保她,嚴格來講,這兩句話是不一樣的。
她一搖頭,眼裡的光也跟著晃起來。
周涯喉嚨驀地泛起癢,不耐地仰了仰下巴:“站一邊去。”
司機等得煩了,也下車了,手搭著車頂問:“阿妹,到底還要多久啊?”
周涯踢了摩托車邊撐,從屁股後的褲袋裡掏出一沓鈔票,下車走向司機:“多少錢?”
司機掃他一眼,說:“二十。”
周涯一頓,撩起眼簾,直截了當地問:“表改過了?”
司機噎住,這次他不像幾分鐘前那樣粗聲粗氣,變得吞吞吐吐:“沒……沒改啊。”
面前的男人又高又壯,板著張臉,眼神冷漠,這麼個大冷夜裡他只穿一件短袖,卻還覺得他殺氣騰騰。
司機有些畏懼,zui終退了一步:“給,給十塊就好了。”
周涯抽出鈔票遞過去,司機接過後上了車,嘴裡不滿地嘟囔著什麼臟詞。
出租車離開後,周涯回頭牽車,這才發現方瓏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離開了。他轉頭看過去,這麼丁點兒時間,那家伙竟已經跑出一段距離。腳步聲不小,嗒嗒嗒嗒,跳進他耳朵裡。
內街狹長,只靠兩側樓房墻上的盞盞壁燈照明。溫暖燈火裹著她的身影,像顆入口即化的奶糖。
周涯多看了兩眼,收回目光,咬著牙低聲罵:“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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