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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我有戀愛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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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我有戀愛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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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不可思議的甜點店,
為你守護每一段愛情和思念……

第3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得主
戀愛輕推理最新力作,酸甜滋味讓你一嘗難忘!

沒有煩惱,就不叫愛情。
請讓我用特製的甜點為你解憂!

聽人家說這大街附近有一家神秘的甜點店,不但甜點超好吃,而且如果有戀愛煩惱,只要來到這裡,店長就會提供神回覆?!
但這家甜點店怎麼沒有地址、沒有指引,只有一個奇怪的店名?連導航都會迷路就算了,居然Google Map也搜尋不到?!
原來啊,店長說:如果只是單純想吃甜點,你只會一直在附近兜圈子,怎麼找也找不到的。請把這家店留給正在為情所困、更需要的人吧!
如果你正好在為愛情煩心,走著走著,當你聞到一陣甜甜的奶油香氣時,那就是命運牽引著你,請沿著香氣傳來的方向走,帥氣的暖男店長將伴隨著美味的甜點迎接你……

作者簡介

文善
香港出生,現居加拿大,一邊當老實的上班族,一邊寫小說。曾入圍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現為台灣推理作家協會海外會員。以《逆向誘拐》一書榮獲第三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除了推理小說外,還喜好鑽研各式甜點,更曾為島田老師獻上親手製作的馬卡龍。

書摘/試閱

夢幻馬卡龍
——婚禮,是一天的事;婚姻,卻是一生
(1)
從化妝鏡中反映出來的,是一縷白煙。
看著那點點的輕煙在飄,我的心卻像鉛一樣往深淵墜下去。因為我知道,製造那煙的人,一定是盈盈姐。和她在宴會廳裡面的,是阿樂——我的未婚夫。而我,一個在兩個月後要結婚的準新娘,卻躲在宴會廳雜物櫃裡,連衝出去發難的勇氣也沒有,只能用手中的化妝鏡,拚命想去窺視發生在門縫後的事情。
宴會廳內半點聲音也沒有,不過我離他們的位置也有點遠,聽不到他們喁喁細語的聲音。待他們離開宴會廳後,我還在那又窄又暗的雜物櫃裡,雖然不是待了很久,但那十多分鐘已足夠讓我哭得筋疲力竭。我抹乾眼淚離開飯店,在對面的咖啡店呆了一會兒後,才打電話給阿樂。
「阿樂?剛才為甚麼不接我的電話?」我裝開朗地問道,畢竟我是還有兩個月便要出嫁的新娘子。
「啊,我在忙,怎麼了?」阿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慌張。
「沒甚麼,只是突然有點想你。」
電話另一端傳來阿樂像是鬆了口氣的聲音。「又來了,國際電話不便宜耶。」
對喔,他說要到國外出差,過兩天才回來。
可是這個應該在國外的人,卻出現在我們預定舉行結婚派對的飯店——大約二十分鐘後,才和盈盈姐一起步出大門。從咖啡店的窗,我看得一清二楚,阿樂用另一隻手掩著手機,生怕周圍的聲音會曝露他的所在地。
盈盈姐在旁訕笑著並扮了個鬼臉。
「嗯,那你去忙吧。」說完電話,他便和盈盈姐分道揚鑣。盈盈姐一貫婀娜多姿的身影,吸引不少路人對她行注目禮,那些目光,都帶著欣賞和羨慕。
除了我。
一直盯著她,我內心都是詛咒,那時候,我真的在咒她死。只是我沒想到,我的詛咒竟然應驗了。
第二天早上回到公司,便聽到她出了交通意外身亡的消息。

(2)
兩年前的那個黃昏,我出現在空無一人的小劇場觀眾席上,阿樂便明白我的意思。
大學畢業後,換了幾份工作,後來進到一間專門負責市場推廣的小公司,職銜是撰稿員,但因為我英語會話也不錯,有時候上司也會帶我出去見外商客戶。
那個上司,就是盈盈姐。她比我大十歲,本來是設計師出身,進公司後也管行銷企劃等工作,是老闆的得力助手。
有一天和她出外見完客戶後,她開著車繞到一棟設計新穎的建築物前,原來那是一個小劇場。盈盈姐帶我進去,舞台上的演員在排練著。
「阿樂。」盈盈姐和坐在觀眾席上的那個男人打招呼。
「盈盈!甚麼風把妳吹來?」叫阿樂的男人用外國人打招呼的方式,輕輕親了盈盈姐的兩邊臉頰。幸好我有很多外國朋友,對這種打招呼方式習以為常,不然一定會覺得尷尬。
「聽說下一季的劇目定下來了,宣傳的事要交給我們喔。」盈盈姐指一指我。「讓新人有學習的機會嘛。」
「您、您好。」我慌忙地鞠了個躬。
那是我和阿樂認識的經過。之後我一直在後悔,那天我一定像個小毛頭。
阿樂是這個劇團的團長,也兼任舞台設計師,而這個劇團所在的這棟大樓,是某個大財團名下的資產,除了讓劇團駐場外,還在資金上大大支持,算是那個財團支持藝文的公關手段吧。而我們公司一直都負責劇團的宣傳工作,這次盈盈姐便把計劃交給我負責。雖然不是和阿樂交手,但我常常也會在劇場的辦公室碰到他。
漸漸地,我愈來愈期待工作上可以有藉口到劇場,希望可以見到阿樂。
後來我知道,阿樂和盈盈姐是大學同學。也因為這個關係,自從阿樂當上團長後,我們公司便拿下劇團的宣傳工作。
「你們有交往過嗎?」和阿樂熟絡後,我終於開口問。
「我們的關係,說『交往』太俗套了。」他只是這樣說。
和我從前交往過、那些差不多年紀的男孩不同,阿樂不僅外型有成熟男人的氣質,他的話也不多,但每字每句總讓我細味很久。
我想,我是愛上這個男人了。
那天下班後,我在這城市最熱鬧的大街上閒逛。因為我知道阿樂住在這附近,下班後來這兒繞幾個圈再回家,已成了我的習慣。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巷子中——因為我聞到一陣香氣,那是甜甜的奶油香氣,讓我下意識跟著香味傳來的方向,來到一間甜點店前。
立刻吸引我目光的,是櫥窗裡陳列著的兩個馬卡龍塔。較高的一個鑲著的是深紫色和粉紅色的馬卡龍,給人一種優雅高貴的感覺,而矮一點的那個則是一層又一層不同色調的粉紅色馬卡龍。色彩夢幻的馬卡龍塔配襯著這家店原木風的裝潢,和正門上的彩繪玻璃,加上那塊低調的、刻著「TROVARE」的小小原木招牌,使店家頓時變成歐洲童話中的薑餅糖果屋。
「TROVARE」是義大利文,是「找到」的意思。可是這甜點店的位置一點也不好找。我會走到這裡,應該說是這店找到我吧。
店的中央,是一張大大的原木矮桌,桌邊還故意做成不規則的邊緣,就像是把整棵大樹砍了一片當成桌子。桌子的兩旁放著同一色系的木製長椅。看著這些,讓我突然有種置身森林中的感覺。
「妳好。」看店的不是巫婆,而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生。他雙眼的輪廓很深,看起來有點像外國人,本來這應該使店子更像童話中的糖果屋,可是他那隨性地垂在右臉頰旁的頭髮,和特地在兩邊嘴角和下巴留著的點點鬍碴,使他成為童話中不可能出現的角色。
「有甚麼店長推薦?」我稍微彎下腰,打量著在玻璃櫃裡排列著,好像一個個藝術品般的精緻點心。其中一層,整齊地排在長型盤子中的,是和櫥窗中一樣的深紫色和粉紅色馬卡龍。
「那就馬卡龍吧。」店長微笑著說,大概看到我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那些色彩繽紛的小圓餅。他拿了深紫色和粉紅色的各一個,放在純白的骨瓷盤子上。「紫色的是期間限定的巴薩米黑醋口味,粉紅色的是草莓。」
我在長椅的邊緣坐下,店長端了杯茶給我。
「伯爵紅茶。」他仍是那個淺淺的微笑,可是並不是那種商業的機械式笑容。這家店給我的感覺就像大學宿舍裡的共同空間,每天大家都在不同的時間進進出出,可能是在做作業溫習,也可能只是無聊在耗時間,偶爾碰到其他人,就會打鬧聊一下。
像家一樣。
手中的馬卡龍直徑大約有四、五公分,表面有光滑的亮澤,圍著那有點胖嘟嘟的小圓餅的,是像蕾絲般的花邊,美得讓人不捨得一口吞下去。我小心翼翼咬下半個,我沒有吃過馬卡龍,我還以為它像是中式杏仁餅般鬆脆,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特別的口感——它的外殼像是雞蛋殼般薄,而外殼和內餡中間有點微微的Q軟,內餡的口感則綿密醇厚,一種游走在巧克力、奶油和開始融化的軟糖中間的感覺,而內餡帶著的,就是甜甜酸酸黑醋味道。
「味道很特別。」我對店長說。
「嗯,義大利的巴薩米黑醋,對第一次吃的人來說,可能感覺怪怪的,特別是很多人可能不會把醋和甜點聯想在一起。」店長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點在一個小盤子中,並撕了幾小塊麵包放在旁邊。
「這是妳剛剛吃下那馬卡龍裡用了的五十年份巴薩米黑醋,好的黑醋就如酒一樣,愈陳愈香醇。而且陳醋會愈來愈稠,糖份也相對較高,最適合做甜點,或是和水果一起吃。」店長把盛著黑醋的小盤子放到我面前。「試試看。」
我拿了塊麵包沾了一點黑醋來吃,這樣吃黑醋的味道更濃了,店長說得沒錯,它有一種獨特的甜味。
「唔……我想還是喜歡這個草莓味多些。對不起。」
「不用道歉啊!口味是很個人的東西,隨著年紀的增長,口味也會改變。」
聽到店長這樣說,反而觸動到我的神經。
「你在說我還是個小女孩嗎?」說完我才覺得我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大禮貌。我想起阿樂,比我大十歲的他,還有盈盈姐,他們會懂得欣賞巴薩米黑醋嗎?也許就是因為覺得被看扁是小女孩,才讓我覺得生氣。
店長仍是一貫掛著親切的微笑。「只有真正年輕的女孩才不想被看成小女孩吧?我沒有看過成熟女人會因為被當成小女孩而不高興的。」
店長說得也很有道理,他整天在店裡,必定看盡各式各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有資格這樣說了。
「我的話,曝露了我還是個孩子?那你告訴我,要怎樣向所謂的成熟大人表白才最有效?」阿樂說過,他和盈盈姐的關係,說「交往」太俗套。那究竟是怎樣的關係,比我年長十歲的人,是不用談戀愛的嗎?
「是成熟大人的話,就不用表白。」店長邊整理櫃裡的盤子邊說。
不用表白?那是甚麼意思?是甚麼也不做嗎?
大概沒聽到我的回應,店長回過頭來。「既然活了那麼久,從一個眼神、某種行為,例如妳為了他出現在本來不會出現的地方,對方就能心領神會。人生有很多事情,友情、事業、林林總總,愛情只是其中一樣,不把話說得那麼白,留下一點空間,務必不要破壞建立的小小宇宙的平衡。中國水墨畫中所謂的『留白』,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這就是阿樂口中的「不落俗套」嗎?他和盈盈姐還有千絲萬縷的工作關係,所以不讓個人感情摻一腿嗎?
可是我喜歡阿樂啊。我不懂甚麼計算,但如果稍微迎合店長所說的,那種「大人」的做法,就有機會和阿樂在一起的話,我不介意試一下,如店長所說,反正又不是把話說白。
離開TROVARE前,店長特地叫住我。「對了,如果妳要的是一段長久的戀愛的話……」
「怎麼了?」
「要說『不』。」

隔天我就在黃昏時分來到劇場,那天是星期六,他們正在為八點的演出作最後排練。
排練完畢後,阿樂從舞台上看到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的我。向我微微頷首後,並沒有立刻移開視線。就這樣,我們默默遙望著彼此。其實我很想很想跑到下面,希望能和他多聊一下,因為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我感到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可是,為了扮酷扮大人,我努力按捺住不動。幸好前排有座椅擋著,不然阿樂會看到我的腿在抖。
我感到,他已經從我的眼神看出我的心意。
這種表白真好,不用花甚麼心思送禮表達心意。
當大人真好——那時我是這樣想的。
到了正式演出的時間,他邀我到後台和他一起看演出,之後沒有和大夥一起去慶功,我們兩個去了附近的小酒館吃飯,一路上我們並肩走著。
心領神會。
把我送到我家樓下時,他好像在等我邀他上去。
「我明天有空再找你。」我說,我記得trovare店長的叮囑。如果這晚讓他上去的話,我不會是他的女朋友,而是消遣的玩具,我要把我年輕的急躁壓抑一下。
「好。那明天見。」他好像有一絲失望,但也好像更明白我要的不是一晚。
第二天的約會,他牽了我的手。兩年前的那天開始,沒有把話說白,但我就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3)
聽傳回來公司的消息,盈盈姐昨天下午三時左右,在E街駛向A大道交界,當時她那邊是紅燈,可是她駕駛的車子突然衝出了十字路口,被剛好在A大道行駛的大卡車撞上。由於撞擊力太大,盈盈姐在送抵醫院後不久終於重傷不治。
盈盈姐的死,對公司上上下下的打擊不小。一來因為她是老闆的得力助手,二來她在工作上雖然很嚴厲,但因為她都是以理服人,而且對自己也是同樣的嚴格,所以在公司內人緣也很好,大家都很服她。
不過最令公司裡的人議論紛紛的,是那天她出去幹嘛,和為甚麼她會突然衝紅燈。
「那天盈盈姐的行程空空的,根本沒有要出去見客人的預約耶。」她的秘書悄悄告訴我們,當然,每次她都說不要告訴任何人。
盈盈姐為人很有條理,所有行程都會讓秘書知道,即使是私事她都會交代去多久,所以大家都對她出事前的行蹤很好奇。
我當然知道那天為甚麼她會出去,她去和阿樂見面了。見面的地點,還是我和阿樂婚禮的場地,在A大道以南兩條大街的一間精品飯店。
「等一下我下班還要去警察那邊一趟呢。」盈盈姐的秘書抱怨著。因為是死了人的交通事故,盈盈姐的車子被拖到警察局那邊,用來調查意外原因。可是公司怕盈盈姐當時帶著一些客戶的資料或文件,便叫她的秘書下班後跑一趟。
「不如……由我去吧。」我自告奮勇。
「真的?」
「嗯,反正我順路,而且客戶的東西我比較清楚嘛。」
「是耶是耶!」秘書繞著我的手臂。「其實我也怕,畢竟是有人在裡面撞死了。」
死的人可是妳的上司耶。我心裡忿忿不平,盈盈姐生前對她不知有多好。可是我也沒有資格批評,我也不是因為好心而去幫她,只是我怕車上有她和阿樂幽會的證據,我不想給別人看到。
到達警察局,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阿樂在接待處彎著腰簽名。
「阿樂!」聽到我叫他,他差點整個人跳起來。
「妳怎麼在這裡?」他很快又回復冷靜。我看到他用身子遮掩著,偷偷地把一個盒子放進他的手提袋中。那是一個大約二十公分的正方型盒子,高度比鞋盒稍微矮一點。
「公司要我來看看盈盈姐的車上有沒有公司的文件。」沒有揭穿他,我把身份證和員工證件交給接待處的女警。「你呢?你不是明天才回來的嗎?」
「啊!劇團通知我,所以我提早一天回來。我也是來看看有沒有和劇團有關的東西。」他走過來,緊緊擁著我。「盈盈她……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在哽咽。我環抱著他,以他和盈盈姐的交情,哭是正常不過。可是此刻的他,只讓我覺得那是掩飾謊言的演戲。
「那車上有劇團的東西嗎?」
「沒,沒有。」鬆開我後,阿樂邊用手掩著臉邊搖頭。
我以為阿樂會先離開,可是他說要陪我看盈盈姐車上的東西。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官把清單給我,看裡面有沒有任何公司的文件。
可是我的心裡只想著阿樂藏起的那盒子。
清單上沒有文件,可是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飾物。
「看來沒有耶。」阿樂把清單拿過去交還警官,他好像留意到我的目光在清單上太久了。
離開警局後,阿樂開他的黑色休旅車送我回家,為了方便搬運劇團的道具,一年前他換了這輛休旅車。
「車上沒有文件,盈盈姐不是外出見客戶,又不是午飯時間,究竟是為了甚麼出去呢?」我故意提出來,想看看阿樂的反應。「阿樂你和她那麼熟,有甚麼看法?」
「我也不知道。盈盈這個人嘛,有時候行動也滿飄忽的。」
之後阿樂沒有再說話,和他交往兩年,他從沒有這樣。
「阿樂,」我握著他擱在排檔桿上的手。「我在想,現在這樣,我們的婚禮,不如延期……」
「怎麼啦?又在想奇怪的事。」阿樂專注地看著前方。「不用延期,既然喜帖已發了,改來改去太麻煩了吧?盈盈在天之靈也希望我們平平安安完婚,她不是也花了很多心思嗎?」
老實說,阿樂不想延後婚禮,我是鬆了口氣,可是我沒想到,他對盈盈姐的死好像沒有半點傷感。

因為在警局碰到阿樂的關係,所以沒有機會和負責盈盈姐那起意外的警官多說甚麼。第二天我向公司請病假,並約了那警官在警局附近的咖啡店見面。
那姓呂的警官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他在電話裡的聲音有種沉穩的權威。
「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出來。」
「妳說妳有那意外的資訊?」
「呃,其實……我怕你不肯出來,所以編了這個理由。」我並不打算告訴他我知道為甚麼盈盈姐會在那裡,我只是想知道事件的經過。「盈盈姐是很照顧我的上司,我想知道究竟發生甚麼事。」
呂警官嘆了口氣。「我還以為……」
以為甚麼?我用眼神詢問著呂警官。
「妳應該知道,林小姐的車沒有在紅燈前停下。」呂警官稱盈盈姐做林小姐。「根據撞上她的卡車司機的供詞,那時還有另一輛車。估計當時那輛車在林小姐後面,不知是甚麼原因從後撞上她,導致她的車衝出十字路口,卡車煞車不及……而我們檢驗林小姐的車,也發現後面有和這吻合的撞痕。所以我們現在正全力找尋那輛車。」
還有另一輛車……嗎?
「是怎樣的車?」
「目前還不知道,卡車司機只記得是黑色或是深藍色的休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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