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都零分：以自我覺察喚醒孩子的學習力

◎李崇建老師的《心教》，引導父母覺察孩子難解的情緒變化。
張世傑老師的《全班都零分》，則教孩子直接面對自己、整理自己，減少與他人比較，轉個念接納當下，走出情緒糾結。
◎張世傑老師的「自我覺察翻轉教室」：
「全班都零分」：讓孩子明白自己的價值，要自己決定；
「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引導孩子面對內心黑暗面；
「教學生打電動」：培養孩子面對誘惑的自制能力。
◎「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被編入七年級公民課本「友善校園」師生溝通的教材中。
◎跳脫傳統框架的大膽教育方法，引導學生看見真實自我，啟發許多家長和老師深思。
◎中國時報、中天新聞、TVBS、華視新聞、自由時報、聯合新聞網、ETtoday、Yahoo奇摩新聞……等各大媒體熱烈報導。
◎強力推薦：【台北市石牌國小校長】吳勝學、【《心教》作者】李崇建、【台北市新生國小校長】邢小萍、【華人正念減壓中心創辦人兼執行長】胡君梅、【心靈之美心理治療所院長】張艾如、【台灣正念工坊執行長】陳德中、【心理學家】鄭石岩


「正念覺察」，喚醒了孩子最需要的五大能力：
主動學習力、內省品格力、情緒調適力、突破行動力、自我反省力。
我們沒辦法一輩子守護你，
我們只能陪伴你覺察自己、面對自己、接納自己，
教給你轉動未來的全面能力。
吳勝學（台北市石牌國小校長）、李崇建（《心教》作者）、邢小萍（台北市新生國小校長）、胡君梅（華人正念減壓中心創辦人兼執行長）、張艾如（心靈之美心理治療所院長）、
陳德中（台灣正念工坊執行長）、鄭石岩（心理學家）◎鄭重推薦！（依姓名筆劃序排列）


孩子們很震驚，因為全班都得了零分。
但別人給的零分，真的就是你的零分嗎？
其實，「○」不只是零，
更是讓人重新看見自我價值的起點。
小小的心圓滿了，孩子學習的動能將會無限大！

．他顛覆體制作法，「給全班打零分」，讓孩子明白自己的價值，要自己決定。
．他放下老師身段，以「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引導孩子面對內心黑暗面。
．他化限制為接納，教學生「上課打電動」，培養他們面對誘惑的自制能力。
．他教孩子在上課前、考試前、寫作業前，「靜心三分鐘」，幫助他們遠離煩躁與恐懼，轉而安頓自己。

我們總是強調成功，否定挫敗，但是，人生也必須有一個包容正與負的「全面」力量，才會圓滿完整。這種愛的力量將帶給孩子更多自由、更大自信，即使面對再困難的關頭，也能藉由當下的覺察，轉個念，走出糾結。
於是，力求完美的優等生不再怕失敗，敞開心挑戰高難度的數學PK；永遠的「粗心大王」終於放下了擔憂、專注答題，成績大躍進；被當成了頑皮學生的一群活潑男孩，竟然自願擔任「清潔特工隊」，服務校園……
學會覺察當下的自我，孩子的本有潛能也將隨之覺醒，如此奇妙的心靈轉彎魔法，不只老師能給予，父母更是最大的能量來源。
孩子在未來站得多堅定，就看他現在能夠多安定。

張世傑老師
台東師專畢業，國立台北護理健康大學運動保健研究所碩士。目前擔任台北市和平實驗國小專案教師。
「覺察當下，相信自己」是他的座右銘，而教學近20年的教育理念是：老師的終極任務，就是幫學生找到他們的「內在老師」。教育要進步，不只是制度的改變，更重要的是心靈的轉化。
2012到2015年，他在台北市石牌國小進行「PQ」（Presence Quotient）教學。這是一種覺察當下的智慧，透過創意啟發和活潑引導的方式，讓孩子們學到了心靈轉化、穩定內在，促進學業成就、情緒調整、品格教育及增進抗壓性。
這間生命力與眾不同的翻轉教室，引發大眾深思及熱烈討論，中國時報、中天新聞、TVBS、華視新聞、自由時報、聯合新聞網等十幾家媒體熱烈追蹤報導。其中，「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更被編入七年級公民課本「友善校園」師生溝通的教材中。
他在各級學校、政府部門、企業團體、文教機構、慈濟人文講堂、台灣正念協會、TED等處均曾進行演講，並擔任心靈教改紀錄片《博覺乃察專賣店》導演，也是台灣正念發展協會理事、親子天下翻轉教師，以及北投社區大學「悅能紓壓班」講師。

●FB【張世傑】：https://goo.gl/0K2RS
●FB社團【PQ覺察趣】：https://goo.gl/41foid
●張世傑老師導演的【覺察教育紀錄片】：請搜尋YouTube「一起喝博覺乃察」

【推薦序一】覺察當下的真義／台北市石牌國小校長 吳勝學
在世傑老師的介紹之下，我更明白正念（Mindfulness）是覺察當下的真義，而不只是正向思考。這些年來看到世傑老師在國內努力推廣此心靈課程，除了感動，也一直在背後支持他，更慢慢發現「覺察轉念」是大小朋友都要一起時時精進學習的智慧與功力，它同時可以增進師生關係、親子關係、學習效能和增加教師身心靈的能量。
世傑老師最讓我感動的地方就是默默地堅持，勇敢做自己，勇於跳脫既有教育思維，尋求更可行有效之道。〈全班都零分〉、〈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這一節，老師教你打電動〉、〈全班都是「是長獎」〉的教育方案引起了社會大眾的關注，尤其是〈全班都零分〉要我們跳出分數框架的思維，常常在媒體中被重複引用，不但幫石牌國小擦亮招牌，更引導社會大眾重視教育專業，引領一種更深化心靈本質的教育思維。
世傑老師本身就是一位正念覺察的實踐者，並將覺察的精神帶進班級經營，而且進一步在本校教師專業學習社群、親職講座、週三研習及自己主辦的正念覺察教師研習中，不斷影響家長和老師。透過平面媒體和電子媒體，不斷提醒大家「正念覺察」的心靈教改觀念，還曾經向教育部長官推薦正念覺察的品格教育，受到肯定與支持。期望世傑老師能在教育的路上繼續發光發熱，成為翻轉台灣教育的一股正向力量。

【推薦序二】困難澆不熄熱情／華人正念減壓中心創辦人兼執行長 胡君梅
看了世傑的《全班都零分》，被他深深地感動，當我們不斷從國外翻譯正念書籍時，國內已經有人寫出一本應用在教學現場的正念書籍。之前他自費出版，我非常興奮地買了十本，在書上做了上百個註記，不斷地吸收，到中國去時還送給當地的正念朋友，告訴他們台灣也有自產的正念書籍。新版的內容更是豐富，還有更多可以馬上操作的做法。
書中除了各種有趣的教法，也提到他遇到一些困難，但是這些困難澆不熄他的熱情。
世傑最讓我佩服的是他讓看似枯燥的正念變得很有趣，也許和他早期曾經去世界巡演有關吧！他像是一個頑童，用各種有趣的方式推廣正念覺察，他出書、拍紀錄片、演講、上廣播電台，還曾到我的華人正念減壓中心，演唱他自創的十三首覺察歌曲，讓現場的朋友被同理、被感動，我很想再邀請他演唱一次，原來正念覺察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傳揚！從世傑身上，我看到了正念覺察行者的自在與灑脫。
他已經連續三年自己辦正念覺察教師研習營，試圖讓更多老師也能身心靈健康，找回教學的熱情，再讓這些老師去影響更多小孩。我相信在他默默堅持之下，我們的小孩、老師和家長有機會更幸福，我們的教育更有機會來一次根本的翻轉。世傑加油！

【推薦序三】台北市新生國小校長／邢小萍
這本書無疑是張老師對於教育現場的體察，最重要的是他對心靈教育的實踐。當一位老師有上天賦予的使命，教孩子成為他自己，教孩子成為一個完整的人；這個完整的人應該包含身體、心理和心靈三部分。張老師透過實例教孩子覺察當下，培養孩子的ＰＱ（Presence Quotient）──覺察當下的智商。家長經常問的是：「有什麼方法可以使成績蒸蒸日上？」張老師則教孩子透過「覺察增進課業的大發現」。社會上關心的是：「孩子的好品格哪裡去了？」張老師則在日常的生活中實踐「平靜喜悅好品格深耕方案」。老師們念茲在茲的心靈自由，張老師提供了「突破框架、發現快樂」的好點子。推薦給您──不論您是家長或是老師！

【推薦序四】心靈之美心理治療所院長／張艾如
與世傑老師結緣，始於二○一○年受邀至當年他任教的國小演講，然後很快地便發覺這位邀請我的老師是如此與眾不同，正是我所謂「鶴立雞群」帶著大愛任務的「鶴」啊！傳遞著愛的靈性能量、一身養生的功夫，以及超高的實踐力，潛移默化地在教育情境中影響著孩子！身為醫療人員，真的不得不佩服在教育界，居然可以找到如此落實心理學界目前當紅的「正念覺察」（Mindfulness）認知行為治療理念的生活實踐家，當真是位扎實將東方古老智慧付諸實行的教育家！

【推薦序五】台灣正念工坊執行長／陳德中
多年指導正念的過程中，非常多學員都告訴我這個課程對他們幫助太大了，也有人感慨說，若他們從小就有機會學到正念覺察，可能後來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因此，能將自我覺察訓練帶入學校教育，絕對是件意義重大的事。我非常認同世傑老師在點出本書主旨時所說的：「有沒有方法能輕鬆又容易轉化我們的心，讓自己更自在，讓世界更美好。」自心轉化了，外在的問題也會更容易解決，我想這在任何領域都適用。在國外，早已有不少大型機構及學校將「正念覺察」帶入教育體系中，並取得了相當良好的成效，我亦曾數度邀請世傑老師到台灣正念工坊開親子正念課程，課後廣受好評。很高興看到台灣本土也有這麼用心的老師將覺察教育帶給孩子們，相信正念覺察教育會是我們下一代的福氣。

【推薦序六】心理學家／鄭石岩
張世傑老師所著《全班都零分》一書，記述了他帶領班上同學，發展啟發覺察力的教學實務。他用愛心、耐性和良好的觀察力，找出豐富的題材，進行覺察力的教導。他的教學設計有即席的創意，當下在現場引導孩子覺察、思考和會心。也有透過深思，按捺住孩子們的擾攘，經過沉澱思考後，才進行與孩子交流。更有透過閱讀、進修和體驗，而設計出來的教導素材。
我覺得這是一本有價值的實用書籍，值得教師和父母參考。孩子覺察力的發展，若能受到普遍重視，我們的教育品質，會向上躍升許多；對於教室的管理、孩子潛能的發展，以及整體社會性格的提升都有助益。
這方面的教學，有待我們努力的地方還很多。希望這本書是一個好的開始，能引起大家重視，有更多老師投入覺察力的教學，發展出豐富多元的教學設計和素材。

【自序】正念覺察的教育之路
──老師的終極任務，就是幫學生找到他們的「內在老師」。
你快樂嗎？
假如我是一個外星人來拜訪地球，會選擇訪問台灣，問問台灣的人們：「你快樂嗎？」
家長快樂嗎？老師快樂嗎？學生快樂嗎？
我希望可以喚起大家直接去覺察自己心中的感受，也希望台灣人是幸福的，尤其在教育方面。但是，一個一個問太慢了，於是我去查了一下各種統計資料，結果卻失望了！

為什麼大家都不快樂？
二○一五年，《親子天下》調查：逾五成家長給台灣的國民教育打不及格，平均分數只拿到六十三分；近四成家長願意讓小孩讀實驗學校；超過一半的家長對台灣教育是不滿意的。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麼，老師呢？二○一一年，台北市教師會委託台灣教育研究中心，運用董氏基金會的「台灣人憂鬱症量表」，調查台北市教師的憂鬱傾向，結果發現：百分之四十八的老師壓力負荷到達臨界點，百分之三十六應尋求諮商和診療。老師也好像不太快樂。如果老師都不太快樂了，又如何給學生快樂呢？還有，為什麼老師不快樂呢？
家長、老師都不太好，那說不定學生比較好吧！但是，根據《講義》雜誌二○一二年的調查，高達百分之四十五．八的小學生，因「功課繁重」而不喜歡上學。二○一三年，兒童健康聯盟公布最新「台灣兒童福祉指數」，在兒童身體安全和主觀幸福感上，均遠遠落後先進國家。二○一二年四月，《親子天下》針對國中生的「學習力大調查」顯示，放學回家以後，除了上補習班的時間外，近六成的孩子不太會想再主動學習新知識。台灣的小孩學習動機不足，又不太快樂。
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理念，讓家長、老師、學生都不快樂？

不太乖的「外星人」老師
我查了一下地球的現狀，發現好像不能怪台灣，因為地球現在的環境面臨了生態崩解、資源耗盡、氣候變化、金融危機、厲病盛行、戰爭犯罪、貧富差距、憂鬱自殺、藥物濫用、食物毒素……等問題。好像也不是只有教育出問題，不只台灣有問題。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這是一個「問題星球」嗎？
我以一個「外星人」的角度，跳出來看目前的困境，發現在教育上，真的有太多地方需要深省。
我們生活得太費力、太緊繃了，這世界可以說是一個充滿高壓的環境。但是，當我們一直付出很多努力時，有沒有思考過這些努力是否值得？還是不管有沒有意義，對我們的身心平衡有沒有幫助，都要做下去，因為「別人都這麼拚，我怎麼可以不拚」，因為「不拚怎麼會有競爭力」！
我們會不會太聽話了？乖乖地聽大人怎麼教，就怎麼過生活，聖人、大師怎麼說，就怎麼跟著學，沒有停下來感受一下當下的情境，感受一下自己內在的感覺，只是一味地跟著大家一起「拚」，包括教育的觀念。
我是一個不太乖的靈魂，外表隨和，但是內在常常很反骨。我的看法常常和世人不同，連我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外星人。

覺察當下的智慧
媒體曾採訪我的〈全班都零分〉、〈說老師的缺點〉、〈教學生打電動〉三則新聞，後來，我自己又做了一個「全班都是『是長獎』」的活動。我試圖用破框的另類想法來提醒大家，我們有機會重新選擇幸福的教育。
也許讀者會想，我可能是一個積極的教改者，其實不是，我是接納現狀的，只是我認為，還有更重要的向度應該被重視。
根據在教育界多年的經驗，以及自己的人生經歷，我找到一種不那麼費力就可以讓人生很成功、很快樂的生活方式：覺察當下。這種能力，我稱之為ＰＱ（Presence Quotient），即覺察當下的智商，也就是「正念覺察」（Mindfulness）。這是一種非宗教、人人本有的潛能，強調從當下取得心靈自由的轉換能力，不讓情緒被外在的事件困住。
我帶領學生去體驗這種轉換能力，學生因此減少對課業的厭煩，提升了讀書效率（ＩＱ）；在遇到人際問題或情緒困擾時，能夠不再被情緒掌控（ＥＱ）；關於是非對錯的判斷，能觀察、守住本有的良知（ＭＱ，即道德智商）；遇到逆境考驗時，可以讓自己放掉過去，重新站起來（ＡＱ，即逆境智商）。
從二○一二年到二○一五年，我在台北市石牌國小高年級班級實施這項ＰＱ教學，進行了一系列的教育實驗，並將結果如實呈現於本書中。所有的事件都是真實發生的，沒有脫離現實的誇張劇情，不過，卻常有奇妙的心靈轉彎魔法。
也許當大家一直注意考試的百分等級「ＰＲ」值時，也該瞭解「ＰＱ」這種覺察當下的幸福理念。

接納正面，也包容負面
教育的進步不在制度的轉變，而是心靈的轉化，所有的改變都應從自己及現在開始，這就是正念覺察教育的核心理念。
即使學生的問題產生於原生家庭，即使現今的教育體制不能令人滿意，但是此時此地，心靈就可以自由轉換，不用期待外界來給我們安心。運用覺察的口訣：「慢慢輕鬆看」，看著每一個當下的外境，或內觀本心的實況，外在的世界就會開始不同，而心靈也將開始邁向自由。
所謂「慢慢」就是把自己的動作放慢，通常情緒來的時候，我們的念頭都很快，所以這時要放慢一些。「輕鬆」就是告訴自己不要太緊張，不管什麼情緒，通常是很緊繃的狀態，也就是卡住了，因此要告訴自己放輕鬆。「看」就是看著自己的念頭，也就是覺察現在自己的狀況，生氣時要知道自己生氣，難過時要知道自己難過，恐懼時知道自己恐懼，不要把情緒趕走，也不要一直跟著感覺走，只要「慢慢輕鬆看」就好了。
我們教育的主流思維太注重要用腦想、往外看、用力學、常比較、重成果，也就是強調「正面」的力量，否定負面的力量，但是，人生也必須有一個包容正面與負面的「全面」力量，才會圓滿完整。就像太極圖一樣，白色（正面）和黑色（負面）相互擁抱後，才會形成一個圓滿，輕鬆地轉動我們的生命。
正念覺察教育注重的就是全面觀照當下，注重學習過程，減少比較，接納結果，發現每一件事的意義。如此能補足現行教育之不足，讓教育更圓滿。

發現「本有」的心靈寶藏
人有三種寶藏。第一種寶藏是外塑時的優異表現，這是我們現行教育最擅長的事，可以訓練好多優秀的人才。第二種寶藏是與生俱來的專長，當我們去開發它，重視適性教育，就會讓人發揮天賦，發光發熱，就像現在的十二年國教的精神。
然而，在這兩種寶藏之外，還有第三種，就是「本有」的心靈寶藏。它無關任何宗教，一直非常完整存於內心，只是我們現有的教育方式不重視。它是直覺力、靈感力、創造力，是一種不必太努力就能發現的力量。它讓牛頓發現萬有引力，愛因斯坦發現相對論，王陽明頓悟致良知，使人當下頓悟。
這本書就是要帶領大家從教學現場中，去發現這種「本有寶藏」，讓每一個人發現自己的本有價值，讓大家知道就算才學、品性不足，也一樣很棒，而真正體會到人的平等心。
我覺得一個老師不是讓學生知道老師有多厲害，而是要讓學生發現他們自己有多厲害。老師的終極任務，就是幫學生找到他們的「內在老師」，讓內在老師帶領孩子去看到他們本有的寶藏。

【推薦序一】覺察當下的真義　台北市石牌國小校長／吳勝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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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衷心推薦
【自序】正念覺察的教育之路

一、啟發主動的學習力
肩上的書包太沉重
安親補習班的忙碌日子
自我覺察，提升成績的大發現
以覺察告別考試失誤
點燃孩子的學習熱情
讓讀書變成問答遊戲
提升學習成就的實踐總整理

二、引發內省的品格力
能平靜喜悅，就能當好人
你可以選擇正確的行為
向孩子道歉的老師
真惡比偽善好教
建立好品格的實踐總整理

三、擁有情緒的調適力
情緒沒有好壞之分
多覺察，少壓抑與少放逸
別讓憤怒鳥飛來飛去
聽見孩子的心聲和掌聲
促進情緒自主的實踐總整理

四、突破框架的行動力
全班都零分
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
這一節，老師教你打電動
全班都是「是長獎」
唐三藏與孫悟空
心的整型
請完美主義的學生喝「覺茶」（上）
請完美主義的學生喝「覺茶」（下）
跳脫心靈框架的實踐總整理

五、自我覺察的反省力
搞定心情拿冠軍
「不太乖」，到底多不乖？
愛孩子比教覺察重要
老師也是人，不要怕求救

六、正念覺察的實踐力
情緒的急救覺察
五感的強化覺察
全面的創意覺察
八大科目的學習覺察

【結語】誰來決定你的價值？
【附錄】從實踐到迴響

全班都零分
◎不讓別人決定自己的價值
當社會傳統都這麼教、大家也都跟著這樣做，你卻認為「好像不是這樣」，這時，就該像金庸筆下的人物一樣來破一下「框架」，試著去打破限制──「破框」，破得讓你瞠目結舌、不知所措，你才能回歸本源。
在學校，我引領學生瞭解覺察的思想；回到家，則常與號稱「小蘇格拉底」的兒子繼續討論心靈哲學。有個從事心靈教育的父親，兒子從小也耳濡目染，國中時曾以《修練當下的力量》一書的閱讀及實修心得，獲得生命教育的寫作獎。就在父子倆的笑談中，激發我許多關於心靈教育的靈感。
有一天，我們聊到一個很有趣的點子，我決定隔天就來試試。

◎我給全班都打零分
第二天上課時，我拿著麥克風告訴大家：「現在開始上課。」
但是，接下來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看著全班，所有孩子都不敢說話，也同樣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有人開始做自己的事，有人兩眼無神，有人靜坐覺察，有人乾脆趴下睡覺……
就這樣持續沉默了十五分鐘，我終於開口對全班說：「剛剛不覺得枯燥的人請舉手。」有十二個同學舉了手。
接著我說：「現在，請每個人寫下剛剛十五分鐘靜默的心得，交給老師，我要給你們打分數。」
只見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埋頭書寫，然後不太有自信地交給我「打分數」。
我看著每個孩子的心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開始一一打分數。

◎「老師瘋了嗎？」
「什麼？零分？」
「你多少？哈哈哈！和我一樣也是零分！」
沒錯，不管寫了多少字，寫得多麼貼切、多有智慧……我給每一個人都打了「零分」。
「怎麼會？老師在開什麼玩笑？」班上的幾位優等生很納悶，他們考試一向都是接近一百分的。
「我從來沒有得過零分，好慘！」好幾個人臉漲紅了，看到零分時當場呆住。
「我零分！好棒！」也有人這樣大喊。
這時，我宣布：「同學們可以把心得修正完後，再拿給我改。」
第二次收到大家的心得，我陸陸續續送出了幾個鴨蛋，尤其是針對一些平常表現優秀的學生。
不少人感到生氣、沮喪，口中念念有詞：
「老師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啊？」
「老師可能已經瘋了。」
我始終面帶微笑。

◎「怎樣才能得一百分？」
後來零分給得差不多了，我開始給一些孩子打上「一百分」。
「耶！我一百分！」傑斯大喊。
立刻有好多同學靠過去看他寫什麼，然後也照著寫好後交過來，但我還是給──零分，這是在告訴他們不要只會模仿。
「我快瘋了！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得一百分？亂寫算了！」有人這樣說。
聽了這孩子的話，我真的給了他一百分。接著，增加了打一百分的頻率，得了滿分的孩子們大聲炫耀著，直到我最後喊停。
「全班都零分」的體驗到此結束。

◎「因為白膠漲價了！」
望著一張張充滿疑惑的天真臉龐，我問：「你們知道老師為什麼要給你們零分嗎？」
孩子們給了很多想法：「要讓我們體會挫折的感覺。」「要我們學習覺察情緒。」「要我們別太完美主義。」……
但我都只說：「很接近。」
我覺得這些都是很理性的答案，是經過邏輯思考的答案，是投老師所好而給的答案。不能說是錯的，但是，就是少了一種破框式的思考。
我故意哀嘆：「哎呀！看來老師教你們覺察那麼久，都白教了。」
聽到「白教」，班上的「跳tone女王」瞳瞳說：「老師，我說一個答案，你不要罵我。」
我回她：「你說吧！」
「因為白膠漲價了！」她說。
聽到這個無厘頭的答案，我立刻回應：「答對了！」
全班笑成了一團，還有人竊竊私語：「老師一定是瘋了，改零分又亂回答！」
這時，開始有人跟著講一些和瞳瞳很像的回答，面對這些東施效顰的答案，我卻又說：
「不是！」
孩子們的標準已經被我打亂了，他們應該快崩潰了。

◎突破一百分的魔咒
「白膠漲價」為什麼是好答案？因為這個孩子突破了原有的思想框框。
當一些「有慧根」的孩子給我很「標準化」的答案時，如果以平常的標準，我一定會說他們很好，但是今天這個「全班都零分」的體驗，我是要讓孩子們打破原有的思想窠臼：為什麼一百分就一定要狂喜？零分就一定要狂悲？
我要他們突破一百分的魔咒。
我開口說明：「老師給你們的零分，不是你們原來認為的那個零分，而是『歸零』的意思，也就是『零分』是說你不錯，已經思想歸零，而給一百分則是你想太多了。」
這樣的解釋又顛覆了一次他們的想法，我想孩子們又崩潰了一次。
接著，我進一步說：「為什麼你們要那麼在意老師給的分數？你們的價值由我決定嗎？萬一有一天，遇到一個亂批評你、亂給你打分數的人，就像老師這樣，你不就瘋了？你本來就有價值，和老師的評分無關。你本來就有價值，不管別人怎麼評論你。請你們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本有價值，不管得到零分或一百分，不管老師怎麼說你。」
我知道，大部分的孩子還不太能體會，但我還是教了這個甚深的概念，希望有人能跳出框框，瞭解：自己的價值不是由別人決定的。
自己的價值，要由自己決定。

這一節，學生說老師的缺點
◎全班都是我的指導老師
學生可以公開講老師的缺點嗎？
當然可以！
在台北市石牌國小六年十三班，我給了學生一份作業，要他們回家寫完。那是一張寫下「老師的缺點」的學習單。
當我發下這份作業時，有些學生覺得好訝異，也有人覺得好高興，甚至還有人問：「老師，可以罵髒話嗎？」
我想這張學習單的主題，在台灣的「尊師重道」傳統下應該很罕見吧！或許學生這一生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寫這種作業。
我補充說：「老師絕對不會秋後算帳，你可以盡量寫。如果你還是怕怕的，就不用寫名字，如果你不怕老師找麻煩，就直接寫上名字。但是寫老師的缺點時，請描述得清楚一點，不要只用個重男輕女之類的籠統說法。」
我稱這堂課為「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這也是我自訂的教師專業成長課程，指導教授是全班三十一名學生。

◎突破心裡的框框
這個活動，源自一個叫做「突破心裡的框框」的教育主題。在此之前我學到了一個概念，孩子最在意的事稱為「心裡的框框」，有一段時間，我要他們用我所教過的「覺察當下」的方法，來突破心理障礙，練習靠自己轉化逆境。
經過這樣的練習後，同學們紛紛交出了不錯的「破框」成績單：厭惡寫作文的人，現在可以馬上寫完一篇；討厭功課的人，一天可以寫八個單元的作業；午餐時原本爭先恐後打菜的人，竟然自願排到最後再打；跳舞不認真的人，開始能抬腿舉拳；視籃球如命的人，可以三天不打球；甚至有一位很在意別人說她胖的同學，自願上台讓大家說她的缺點……
在這項課程進行中，有一半的孩子勇於破除了自己心裡的框框。
在我感覺很高興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特別的心聲：「老師，你考我們，那我們也要考你。」就這一句話，讓我覺得該是老師上場的時候了。
這句話看似目無尊長，但也正好是我可以親身示範的機會，我說：「老師敢考你們突破自己的框框，我當然也可以做給你們看。」

◎質疑權威顯真理
長久以來，「質疑權威顯真理」一直是我的思想中心。以相對位置而言，我對學生來說也是一種權威，所以他們當然可以質疑我。
在真相和真理之前，師生只是一個頭銜而已──今天的學生可能變成明天的老師，今日的老師也可以成為明日的學生。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但是師者也需要「被」傳道、授業和解惑，這是我認為最棒的教師專業成長方式！
當我教育學生要情緒自主，不要把快樂的鑰匙交給別人保管，要能突破自己的框框時，當然，我也要以身作則，親上火線。

◎為孩子鼓掌叫好
隔天回收這份學習單時，發現大家還真的洋洋灑灑地寫了不少。
有人一面寫不夠，寫到了背面，訴說老師的罪狀時用詞犀利，不留情面；也有人並不在意老師的缺點，留了一片空白；還有家長說不可以講老師壞話，所以學生「沒寫作業」。
在看這一張張學習單的當下，還真有點不舒服，沒有人看到一大疊自己的罪狀還會很開心的，而且平時學生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但是在自我覺察五分鐘之後，我平靜了，也從這些外相脫困，甚至從中獲得啟發，我忍不住開始邊看邊笑。
當天最後一節的綜合課時，我先問大家：「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老師要辦這個體驗活動？」
有人率先發言：「因為老師要知道自己有什麼缺點。」我點點頭。
第二位說：「老師要讓我們發洩一下情緒。」我也微笑著肯定。
第三位說：「老師要練習覺察。」我覺得更貼切。
最後有一位說：「老師要讓我們知道沒有人是完美的。」我心中鼓掌叫好。
他們都說中了我辦這個體驗活動的原因，但是沒有人提到雙向溝通、質疑權威和體驗挫折等目的。

◎把老師的缺點念給全班聽
同學們的發言告一段落，我特地找了平常對老師講話比較直接的「嗆師族」學生，帶著「老師」的大牌子上台，請他念同學們所寫的「老師的缺點」。台下的同學們一邊聽著他念，一邊也不時在觀察我的反應。
有人說老師重男輕女，也有人說我重女輕男；我的心太軟；明明是男生吵鬧，卻連女生一起處罰；我說話不算話，不聽別人解釋；有時故意裝溫柔的聲音讓人想吐；只會幫男生加油，都不幫女生；雖然模範生犯了錯，但是不要拿模範生的頭銜壓他；因為練校慶大會舞不能上的閱讀課，要補給他們……洋洋灑灑的罪狀一大堆。
我特別節錄一段最嗆的批評，而且很佩服她敢署名。
班上的「小辣椒三號」說：「每次都講覺察不覺察的，煩死了！只會跟我們講覺察，自己都不會覺察，一直出覺察的作業是怎樣？說我們大會舞跳不好，自己又跳得多好啊？說我們『少女時代』的舞跳不好，你來跳跳看啊！覺察很有用嗎？叫我們用之前你先用吧！」
大概是覺得這些指責太過辛辣了，有同學貼心地安慰我：「老師，你不要傷心。」
我則回應說：「傷什麼心啊？我很開心呢！」
這些批評我照單全收，順便謝謝這個難能可貴的「教師專業成長團隊」。人家的教師專業成長課程是老師觀課，會後經過一些包裝，然後委婉提出建議。我上的這門課則是同學觀課，現場砲聲隆隆。

◎接納自己的不完美
孩子們的批評講完了，換我來回應大家的指教，我笑笑說：
「其實你們的火力比我想像的小。不過，對我可以這樣，這種方式並不適用於每一個老師喔！老師沒那麼厲害，無法時時刻刻都做到自我覺察，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方式會帶領你們突破人生的困境。沒有人是完美的，但我願意接受自己的缺點，希望你們也能接納自己的不完美。以後也一定會有人誤解你、打擊你，你要學會讓自己平靜。如果你們不喜歡『覺』茶，其實老師可以給你們奶茶、烏龍茶、紅茶或綠茶。要是真的那麼反感，那以後日記寫覺察的主題時，不想寫的人就自訂題目吧！」

◎突破框框，調整自己
順著同學的反應，我也試著做了一些調整。
首先，補給他們三堂閱讀課，並且多講笑話。
「小辣椒三號」說我批評她們校慶大會舞的「少女時代」舞蹈表演跳得不好，於是我下去跳了，應該也算是突破老師的框框了吧──結果她們嫌我跳得很難看……
我也學著心要硬一點，處罰上音樂課時一直吵鬧的孩子下課只能在教室活動，這對我來說是不容易做到的，通常我半途就會不忍心地放棄，但是後來我「覺察」要堅持下去，於是，長久以來在音樂課上吵鬧的同學們終於收斂了，音樂老師也給予肯定，孩子們的建言果然有用。

◎良性的迴響
我把這次的教學實驗紀錄貼在ＦＢ上，貼文出來的隔天，接到了十六家平面媒體和新聞媒體的採訪，或許讓學生講老師的缺點，真的太顛覆一般觀念了吧！
我請孩子們寫下對整件事的感想，其中，有幾位寫得比較深入。
小白：「我覺得這個活動怪怪的，哪有學生講老師的缺點？應該是老師罵學生才對，就像天地反了。」
羽晴：「我以為老師是出好玩的，原來是真的，而且對我們的建議也都接納，還真的有點佩服。」
也有學生寫：「我覺得我無法像老師這樣把缺點讓大家念出來，我覺得老師很厲害，每個人都不可能完美的，但是勇敢接納自己的缺點，才能不被缺點綁住。」
雨晴的美言讓我有平衡一下，她說：「我覺得老師很厲害，因為沒有一個老師敢這樣被我們批評、這樣嗆，只有你敢，也只有你願意。」
史丹利也有話要說：「雖說老師飽受大家的批評，但是老師卻神態自若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可見平常教大家覺察的老師，自己也有覺察啊！」
還有很切合我心的回應：「老師和學生有些地方是平等的，沒有人是完美的，老師也是，面對缺點才會真的改善。」
另外有一個人的感想，我也很感興趣。大家都只注意到寫很多、很嗆的學生，卻沒有注意到寫很少還有空白的孩子，當我問起原因時，他的回應是：「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剛好可以少寫，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不想寫。」
我問：「難道老師真的沒有缺點嗎？」
他說：「有，但是沒有干擾到我。」
他沒有被老師卡住，他也是在講真話，而且他的情緒更自主，不被人主宰。
一個大膽的嘗試，讓這次「跳tone」的教學，被編入七年級公民課本「友善校園」單元中，良性的師生溝通案例。我除了希望這樣的教學不要造成其他老師的壓力，更期盼真的可以藉此讓老師減輕「完美形象」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