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充滿鮮血與瘋狂的格林童話
道盡荒誕世界的黑暗人性
日本重量級歷史天后桐生操,再現經典童話殘酷美學
──飽受霸凌,最後淪為黑彌撒活祭品的無辜少年
──被豔紅舞鞋蒙蔽心靈,只為滿足私慾而殺人的紅鞋女孩
──看似純潔卻看盡世人慾望的蕩婦小紅帽
溫馨童話的背後,隱藏了多少暴力、鮮血與殘酷真相。日本知名作家桐生操,再度挖掘童話背後血淋淋的真實,逼你正視人心最幽暗、冷酷的角落。透過小紅帽、紅舞鞋、賣火柴的小女孩等知名童話的再詮釋,帶領讀者深入童話底層所隱藏的人類集體潛意識,每篇童話背後更有專章,由人類學、心理學、神話學等專業角度,探索童話中那些殘虐而赤裸的真實人性。
喜愛童話的人必須讀,想顛覆、批判童話的人更要讀。
格林血色童話3,歡迎來到幽暗顛狂的幻滅樂園。
作者簡介
是堤幸子和上田加代子兩位日本女作家的共同筆名。上田加代子曾於巴黎大學、里昂大學主修法國文學與歷史,在當地結織了堤幸子女士,返回日本後,兩人開始共同創作,陸續著述各種隱藏在歷史背後鮮為人知的故事而大獲好評。2003年,堤女士因腎功能不全逝世。主要作品包括《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世界惡女大全》、《世界性生活大全》、《世界情死大全》等著作。
目次
紅舞鞋 把夢想賭在舞台上的少女的失算 65
孩子們的屠殺遊戲 孤獨少年們的迷宮 117
賣火柴的小女孩 當天真無邪遇上奸邪凶惡 169
殺人城堡 變態伯爵的殘虐陷阱 205
參考文獻 258
書摘/試閱
〈前言〉 挖掘藏在童話背後的「另一個面貌」
這六年來,我一直在構思著推出新的《格林童話》。總覺得只出版前兩本書好像還不夠,還有很多地方未臻完整……如今,我終於能夠達成這個心願,實在無比感動。
本書也延續前作《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一、二》的風格,以海內外學者的分析、《格林童話》初版,以及格林兄弟撰寫童話集時所使用的草稿等為基礎,再結合自己的想像力,構撰出這本大膽且具獨創性的「桐生版格林童話」。
此外,我還從《安徒生童話》中選出兩篇自己偏愛的童話,以「作家」的角度來找出童話真正具有意義的部分,再以自己的情感、表達方式呈現出來。
說到殘酷,大部分人多會聯想到悽慘呻吟、鮮血四濺等畫面——確實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殘虐的了。不過,事情真的是這樣嗎?難道一定得有人被殺、有人流血,才稱得上是殘酷?
事實上,更大的「殘酷」就藏在人的心中,藏在吞噬人類的命運之中,不是嗎?
沒有流血,也死不了,但身處其中的人卻深感痛苦、悲慘,且生不如死。內心所受到的創傷,甚至使人一蹶不振……我想透過本書敘述的,就是這層意義下的「殘酷」。
例如在〈孩子們的屠殺遊戲〉中,主角法蘭茲視同學雅各為眼中釘,無所不用其極地欺負他。人與人之間這種霸凌者與被霸凌者的關係,其實從遠古時代就一直存在。
但法蘭茲進行霸凌行為,他的心靈真的能安寧嗎?有沒有可能,他對於只能透過傷害他人來確認自我存在的自己,其實也感到厭惡?
此外,在〈賣火柴的小女孩〉裡,一般都是把薩德侯爵定義為「奸險凶惡」的人,而賣火柴的小女孩則是「天真無邪」;一則奸險凶惡與天真無邪的交會,奸險凶惡與神聖無瑕相遇的故事。不過,這樣的立場或許也會在某一天突然對調。
當道德墮落到極點時,說不定會像撲克牌翻牌一樣,變得神聖;而聖德到極致時,也有可能轉變為奸險凶惡。如果薩德親身體現這樣的奇蹟,又會是什麼情況呢?
再讀了一遍這本書之後,我不禁心想,或許一直以來我想寫的東西,就是這種耐人尋味的價值轉換吧。
和以往一樣,這次執筆《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豪華版》,也參考了無數海內外的資料。在此向諸多提供參考資料的作者,致上衷心的謝意。
最後,我希望這一回也能帶您盡情享受那個寓意深遠的「『新』格林童話」世界,若能像先前一樣讓您嘗到「恍然大悟」的滋味,那將會令我感到無上的喜悅。
桐生操
殺人城堡
一道愈是被警告不能打開
就愈讓人想打開的「禁忌之門」,
沉睡在裡面的,是遭女性背叛的
男人的瘋狂⋯⋯。
──出自《格林童話》的故事
「沐浴在月光下的維納斯啊⋯⋯。」
亨貝爾克伯爵微笑呢喃道。城堡陽台上,伊妲正半裸著身子躺在沙發上,身上只蓋著一條若隱若現的白色薄紗。橫倚在絲綢枕頭上的肢體,被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下。她一動也不動地閉著雙眼,那模樣乍看之下彷彿屍體一樣。那就是伯爵所渴望的。
伯爵平時就經常讓伊妲扮演屍體。換上純白的死人服,畫上死人妝,橫躺在靈柩中的屍體。周圍鋪滿無數純白的薔薇花。在強烈花香的刺激下,伊妲幾乎要窒息而亡。
不過儘管有些不舒服,伊妲還是順從著伯爵的命令,因為她雖然覺得噁心,卻還是想知道伯爵究竟為何對屍體執著到這種程度。
「聽說那個著名的女演員莎拉・伯恩哈特很喜歡親自扮演屍體。」有一次伯爵提出這樣的藉口,「她有空的時候就會畫上死人妝,躺進特別訂做的靈柩裡,然後要求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男人,跟她一起躺進棺材裡。如果那個男人因為不舒服而拒絕的話,她就會大發雷霆,覺得對方是不是不愛她。
「怎麼說呢?這世上就是有人興趣比較奇怪一點,或是有特殊的偏好。妳不喜歡的話可以不要,但妳在扮演屍體的時候,是妳最美麗的時候。雖然妳自己可能不曉得這件事。」
伯爵說完,用下巴示意伊妲看房間另一端的大鏡子。伊妲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鏡中浮現的是她那具被籠罩在月光下的蒼白肢體。
不知為何,那肢體有種不祥的死亡陰影。照映在裸體上的月光,莫名有種令人發毛的感覺。她的裸體在月光的過濾下變幻,彷彿透過濾紙由生到死一般。
最後結束時,伯爵會與扮演屍體的伊妲交歡,這是他每一次的固定模式。戀屍癖(姦屍)⋯⋯。這種時候,伊妲也只能繼續扮演屍體,不管對方對她做出多麼不知羞恥的行為,她也只能任憑對方上下其手,既不抵抗也不拒絕。
對於如此詭異的性行為,伊妲也只是默默忍耐。事實上,以屍體的姿態被侵犯有種奇妙的快感。那並不是來自高潮時的抽搐,而是來自一種被當作玩物對待的感覺。經由讓暴力通過自己的身體,伊妲感覺自己的肉體變成純粹交歡用的工具,完全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
剛嫁進這座宅邸時,最讓伊妲不解的是,為何迴廊兩側牆壁上掛著成排的女性肖像畫。她們雖然身穿古老的奢華衣裳,但從顏料的潤澤度就可以看出,這些都是最近才完成的畫作。從筆觸上也多少看得出來,這些畫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些人是誰呀?」
伊妲不安地轉頭問身後的伯爵,當時的她還是個涉世未深的新嫁娘。
「妳想知道?」
「嗯⋯⋯是的。」
「我也不是十九歲的年輕人了,妳也應該知道我有我的過去吧?」
「那這些女人是你的⋯⋯?」
伊妲震驚得刷白了臉。
「我的過去啊。也有很多人只相處過很短暫的時間,並不是跟每一個人的關係都很深刻。」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留下肖像畫呢?為了替自己的戰利品做記錄嗎?」
這問題或許有些尖銳,但伊妲無法理解伯爵將舊情人的肖像畫這樣掛著,是出於什麼心理。
「也不完全是因為這樣。」亨貝爾克伯爵泰然自若地回應道,「女人本來就很喜歡被畫成畫像。每個女人一定都會想要留下自己的記錄,記錄下她們年輕貌美的時候。」
「所以是女人自己想要被畫下來的嗎?」
「女人都不想要被人遺忘啊。她們都想留下自己曾經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記錄,而我自己內心也想要刻畫一些足跡。」
「那你呢?還有女人活在你心裡嗎?」
「有啊。有時在明朗的月夜裡,她們還會來蠱惑我,像穿著白衣的亡魂一樣出現在我夢中。每到那個時候,那些女人往往比我原先所認識的她們更美麗、更令人意亂情迷。」
眼見伊妲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伯爵趕緊用雙手捧住她的臉,苦笑著湊近她眼前。
「我開玩笑的啦,妳不會當真了吧?」
「是不是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你嫌棄,成為肖像畫中的其中一人呢?」
「⋯⋯不可能有那種事的。」
伯爵把手環繞到伊妲背後,緊緊將她摟進懷裡。
「妳是我選中的人,是我這輩子最後的情人。」
*
「那些人去了哪裡?」
某天晚上,伊妲在枕邊慵懶地問道。
「哪些人?」
「肖像畫裡的女人啊。」
「⋯⋯去了哪裡?很多地方啊。」
伯爵讓伊妲枕著他的手臂,默默露出一抹微笑。他的臉上還烙著男女交歡後略顯疲憊的影子。
「也有人很快就拋棄我,跟年輕男人跑了。或者有人很年輕就過世了,還有人跟我解除婚約,跑回她的老家去。」
「你沒有追回那些人嗎?」
「我不打算追回她們。女人這種生物啊,一旦決定分手,絕對不可能改變心意。女人雖然會為了此時此刻的情愛燃燒生命,但她們從不戀棧過去。」
「你不想知道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嗎?不想知道你愛過的那些女人,如今變得怎麼樣了嗎?」
「從來沒想過耶。重逢以後,如果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美也就算了,但如果她變得比以前醜,或是變得不堪入目的話,只會讓人很倒胃而已。」
「因為你不想看到她的背後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吧?不想看到那個改變她的男人的影子。」
「也不是因為這樣。」
「不,就是這樣。男人都是自私的,就算分手了也想堅持自己的所有權,覺得只有自己能夠改變那個女人而已。」
「妳今天晚上特別堅持己見耶。這樣探討我的過去有何意圖?」
「沒有啊,只是每天看著那些肖像畫,我就⋯⋯。」
*
「咦?這是什麼?」
某一天,在伯爵外出之後,伊妲一如往常地站在迴廊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些肖像畫。突然,她發現畫框右下角的牆壁上藏著一個小小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按鈕一樣。咦?她扭頭不解地心想,決定走向旁邊那幅畫。
結果仔細一瞧,那裡也有同樣的按鈕被藏在畫框右下角的陰影處。下一幅畫也有,下下一幅畫也有。
「這究竟是什麼呢?」
伊妲輕輕舉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按鈕,不過她實在沒有勇氣按下去,因為她覺得按下去以後,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不過,她愈來愈無法壓抑那股想要按下去的心情。
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如果畫框突然發出嘎噠嘎噠的巨響,從牆壁上掉到地板上怎麼辦?還是會唰的一聲反方向升上天花板去呢?這是為了讓主人隨當下的心情喜好,任意變換畫框位置的設計嗎?
伊妲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向按鈕,隨即又放下。同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呼的一聲,她嘆了口氣。「別管了」、「不能按」,心裡有個聲音這樣告訴她,但她還是想要按按看。她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最後⋯⋯伊妲終於將手輕輕放在按鈕上。她咕嚕一聲吞嚥口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似地,惶惶不安地施力按下按鈕。
下一秒鐘⋯⋯伊妲嚇得心臟都快停了。「唧——。」耳邊突然傳來沉重的聲音,畫框開始旋轉了。她驚慌失措地想用雙手阻止,但一切都太遲了。畫框發出嘎噠嘎噠的聲響,轉了半圈以後,出現在眼前的⋯⋯她原以為會是畫框的背面,沒想到卻看到另一張畫。
一回過神來,畫中的人正以猙獰的面孔瞪著伊妲。那是一幅受到嚴刑拷打、即將遭到殺害的女性肖像畫。她全身赤裸地被反綁在柱子上,乳房被一把像大剪刀的東西一塊一塊地削下來。
大量鮮血從傷口處汨汨而流,簡直就像真正的血一樣,呈現詭異的紅色。她的表情苦悶,身體痛不欲生地扭動著。伊妲幾乎以為自己聽見了那女人在畫中痛苦哀嚎的聲音。然後⋯⋯。
伊妲倒抽一口氣。令人震懾的是,她發現那個遭到拷問的女人,表情跟她剛才一直注視的那幅畫中的女人一模一樣。
正面是極其普通的肖像畫,然後背面是⋯⋯恐怖的拷問畫,這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儘管恐懼已令伊妲幾近昏厥,她還是步履蹣跚地走向下一幅畫,然後用顫抖的手按下按鈕。耳邊再度傳來「唧——」、「嘎噠嘎噠」的聲音,畫框開始旋轉,眼前出現了背面的另一幅畫。
「啊!」伊妲拚命忍住不叫出聲來。眼前出現的畫,恐怖程度與剛才那幅不相上下。
畫中同樣是一個全裸的女人,雙腳開開地被倒吊在天花板上。然後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正舉起一把巨斧,準備砍向她的雙腳之間。女人豐沛的髮絲散亂地垂在地板上,雙眼充血,似乎正聲嘶力竭地瘋狂擺動她的臉。
然後那張臉⋯⋯也和正面那幅畫的臉如出一轍。
極度的恐懼幾乎讓伊妲當場昏倒在地。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我不是早就跟妳說過了嗎?」
不知何時來到伊妲身後的亨貝爾克伯爵,伸出雙臂擁住搖搖欲墜的她。
「不要放任妳那無謂的好奇心發作,我應該說過了吧?」
「親、親愛的⋯⋯,」伊妲臉色一陣慘白,喃喃說道:「你為、為什麼要收藏這麼恐怖的畫?」
「這只是我閒來無事的興趣罷了,興趣。」
伯爵若無其事地笑了。他把伊妲抱到起居室的沙發椅上,按鈴呼喚女傭準備提神用的白蘭地過來,然後按照往常的習慣,輕輕伸出雙手捧住伊妲的臉。
「妳該不會以為那是按照真實情況畫的吧?」
「⋯⋯。」
「那是我要畫家畫出想像的姿勢,再把女人的臉加進去的。這是我個人有點不入流的興趣啦。畫中的主角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放進這樣的畫裡。」
「真是嚇我一跳。」
聽完伯爵的說明,伊妲的臉頰泛起些許紅暈。
「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這個人,你怎麼會想到這麼恐怖的事情呢?」
「可是這些都是歷史上實際執行過的拷問啊,目前也完整地保留著記錄當時情形的中世紀畫作。我在古書上找到那些以後,突然就想讓人畫畫看同樣的東西。我想打造一間自己專屬的搜奇博物館。」
「你這個人真是⋯⋯。」
上身依偎在伯爵懷中的伊妲,就著送到嘴邊的白蘭地酒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妳終於笑了,我還一度擔心妳會不會怎麼樣呢,因為任何小小的刺激對妳纖細的神經來說都太強烈了。」
伯爵給了她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妳應該覺得自己嫁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吧?或許我這個人有點奇怪,但妳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有心想當一個溫柔體貼的老公喔。」
伯爵說的沒錯,不管伊妲要他買多貴的洋裝或珠寶,他從無半句怨言。有時候她說想重新布置城堡中的某個房間,伯爵就會立刻找來家具行、壁紙行或窗簾布廠商,大手筆地讓她盡情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如果她說想去旅行,伯爵就會備好奢華的馬車,帶她前往義大利或瑞士,還會帶上幾名僕人,沿途拜訪伯爵的貴族舊識,借宿在各地城堡裡,簡直就像國王出巡一樣。所到之處的友人都將他們當作上賓款待,離開時還會收到絲綢、繪畫或骨董等紀念品,每一趟旅程總是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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