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太基與海上商業帝國：非羅馬視角的六百年地中海史

跳脫出以希臘、羅馬為歷史主軸的傳統史觀，
挑戰復原古代地中海史「消失的另一半」──迦太基，
他是羅馬最畏懼的宿敵，最終卻仍被羅馬埋葬。

從經營海上貿易的城邦發跡，晉身為掌控地中海的商業帝國。
腓尼基人建立的迦太基，如何成為西方世界最早的海上霸主？

在古代世界的地中海上，勢力最強的並非羅馬，而是羅馬最大的競逐對象迦太基。藉由日本研究者之手，首次反轉羅馬史，以「非羅馬」的角度觀看地中海，呈現出獨特的腓尼基．迦太基通史。

約西元前二十世紀，在現今黎巴嫩地方出現的腓尼基人，他們憑藉經濟力與技術力，在東地中海沿岸相繼建立起國際商業都市，最終抵達北非創建了迦太基城，並成為勢力遍及北非沿岸的強大城邦國家。

在地中海的東方海岸興起，面臨各方強權近逼的腓尼基人，如何以海洋貿易累積國力，在西亞大國環伺的險峻生態中生存下來？以人類現今的文字基礎「腓尼基文字」所知的族群，即使一邊受到亞述或阿契美尼德波斯等東方大國威脅，仍然存活了數千年，最終成為君臨地中海的霸者。

■跳脫出古代西洋史的主流，面對傳統史觀忽略的「另一半」！
　地中海的強者，除了希臘、羅馬之外，還有著重商業貿易的腓尼基與迦太基。

古代地中海的歷史，除了地理上在海洋「上半部」的希臘、羅馬之外，在「下半部」的北非也存在著腓尼基與迦太基。要拼湊出古代世界完整的歷史樣貌，必須抗拒羅馬的標準，以「非羅馬」的角度重新審視歷史發展。

以往想起古代文明史的發展脈絡，腦海中都從代表著愛琴海文明的希臘城邦開始浮現，接著再匯流入持有金字塔的古埃及、希臘化時代的托勒密王朝，最終至羅馬征服了一切，將地中海變成帝國的「內海」。

但是，在歷史聚光燈照耀的範圍之外，廣大的地中海世界中仍存在著許多「主角」，他們生活的世界也與我們傳統認知的主流文明彼此交集、互動，也是西洋古代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本書便是要還原這段從未被正面討論過的，古代地中海「消失的一半」的歷史。

■以「一張牛皮」起家的迦太基，如何成長為地中海的海上帝國？
　地中海世界最成功的商人，築起了橫亙地中海的商業帝國。

腓尼基人在羅馬崛起之前的地中海上，積極地由東向西殖民，他們是熱衷於建立殖民城市和擅長商業貿易的航海民族。迦太基原本是稱霸地中海上最強大的勢力，但在羅馬共和逐漸壯大後，兩方便展開了漫長的對決過程。

古迦太基城的位置，位於今日北非突尼西亞的首都突尼斯的近郊。根據傳說，迦太基建城的時間比羅馬還早。在西元前八世紀，位在西亞的推羅王國的公主為了避免政治迫害而逃亡，最終抵達了現今北非突尼斯的近郊。她跟當地人進行交易，只買下「一張牛皮大的土地」。但是，腓尼基人拿出牛皮後，卻切成細條、做成長繩，圍住了整個岬角上的山丘，就此建立了迦太基城。

本書首先從「腓尼基人本土及殖民城市的歷史」展開，填補羅馬崛起前的歷史空白。當時是由腓尼基人的活動、以及與希臘勢力持續保持均衡而寫下的前羅馬地中海史。緊接而來的，則是「羅馬和迦太基的對決」，並以迦太基的滅亡與留給後世的遺產做總結，完整重新鳥瞰古代地中海全史。

■首部不只聚焦在與羅馬對決，也關注制度、宗教、社會的腓尼基─迦太基通史！
　不只羅馬歷史學家的紀錄，也從語言學、考古碑文重新構築迦太基。

羅馬人將迦太基人視為最大的威脅，尤其是迦太基的偉大將軍漢尼拔，曾經幾乎殲滅了義大利半島上羅馬人的軍隊。但是，如此強大的迦太基，在經過三次長達百年以上的布匿戰爭後，仍被羅馬徹底滅亡。羅馬人毀滅迦太基城手段之徹底，堪稱歷史上之最。

本書作者從腓尼基語與布匿語的研究中，挖掘出迦太基人由東向西地中海的殖民和傳承故事。傳統以羅馬史為主軸的歷史敘述中，提及迦太基時只將其當成羅馬的對手看待，本書則反以迦太基為歷史的主體，解析其政治與軍事制度、宗教、社會，建構出身為地中海霸者、真實的迦太基樣貌。

迦太基海上帝國設定的世界，是在政治上更多元化，文化上更傾向保存各地異質性的世界。原本東地中海的先進文明地區和西地中海各地文明之間的區域落差，正是腓尼基交易網絡成立的前提條件。

■迦太基建立起的海上商業帝國，給地中海留下了什麼遺產？
　「不以羅馬為歷史標準」的古代地中海史，會呈現出什麼新的面貌？

羅馬的崛起過程，正是迦太基海上「帝國」衰退的過程，然而，羅馬自身沒有繼承迦太基統治體制的打算。羅馬與迦太基「帝國」最大的差異在於對擴大統治圈的渴望。

羅馬在義大利半島上不斷征服、擴張陸上領土，相對地，以海上貿易為主的迦太基則傾向建立殖民城市。假如最終是羅馬被迦太基消滅，也很難想像迦太基會渴望占領全地中海。

積極向外探索、甚至早已進入大西洋，具有海洋性格的迦太基滅亡之後，最終地中海成為羅馬「內海」，各地區域的差異被抹平，一口氣達成同質化、「羅馬化」的世界，迦太基人的商業活動也面臨了窒息，且在羅馬歷史學家的筆下，迦太基史也不被納入「正史」處理，直至現今。

栗田伸子
東京學藝大學教授，專長羅馬帝國與其周邊地域研究、北非史中的迦太基與羅馬
研究。曾參與寫作或共著有：《古代羅馬法研究與歷史諸科學》（創文社，1986）、
《希臘與羅馬──古典古代的比較史考察》（河出書房新社，1988）、《古代地中
海世界的統一與變貌》（青木書店，2000）、《躍動的古代羅馬世界──關於支配
與解放運動》（理想社，2002）、《幻影的羅馬──「傳統」的繼承與形象的變容》
（青木書店，2006）。

佐藤育子
日本女子大學文學部研究員、筑波大學北非研究中心客座共同研究員。專長腓尼基、迦太基的文化、宗教史，以及從腓尼基語、布匿語重新構築迦太基史。共著有日本東方學會編《古代東方事典》（岩波書店，2004）、歷史學研究會編《世界史史料1 古代的東方與地中海世界》（岩波書店，2012）。

審定、導讀者簡介
許家琳
東海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英國牛津大學古希臘羅馬藝術與考古博士，專長希臘羅馬文化史、西洋藝術考古史。


黃耀進
日本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博士候選人、內容力有限公司共同創辦人。譯有《亂世的犧牲者》、《歧視：統合與排他的日本近現代史》、《活著回來的男人》、《我住在日語》、《歐洲霸權的光和影》等，合譯有《東京審判》、《滿洲國的實相與幻象》、《半路上》、《「他們」的日本語》等。

序言──地中海歷史中的迦太基
提起古代的地中海，腦海中首先浮現的會是什麼？愛琴海文明（邁錫尼文明）、克里特島、希臘神話、荷馬的史詩世界、或者雅典與斯巴達等城邦（polis）興亡的歷史，還有金字塔時代以降的古埃及和托勒密王朝、亞歷山卓的繁榮，最終征服這一切把地中海變成「吾國內海」的羅馬……。這樣的聯想，沿著古代地中海文明史的繁華巔峰順時而下，大致上可稱正確。不過如此的認知仍對此一奇特的歷史背景，欠缺更深層次的理解。這些往往受到聚光燈照耀的部分，與除此之外的，泰半隱藏於燈光周緣或背後的地中海其他部分，究竟是相互連結的情況，抑或是相互斷絕呢？

這些古代地中海「主角」們的社會發展和其他各處的社會狀況，它們的發展方向有著什麼樣的關聯？或者，首先應該思考的是，除去希臘、羅馬的古代地中海世界的「普遍性」經驗，究竟是什麼樣子？

本書的主題是迦太基史，如果更廣義地說明，應該算腓尼基史，這段歷史可說是解答前述這些問題的一個入口。在文明史中，地中海的歷史受到來自美索不達米亞和埃及影響，向東方敞開大門，而西方地中海的人們接受到這股東方傳來的風潮，並非只限於西元前八世紀到前六世紀的希臘大殖民時期。大約與希臘人建設殖民城市尼亞波利（Neapolis，意為「新城」，現在的拿坡里）、馬西利亞（Massalia，現在的馬賽）同時，或者從更早的時期開始，便可在今日西班牙、義大利，以及摩洛哥、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利比亞等北非沿岸地區及各島嶼上見到腓尼基商船的身影，他們在各處建立起交易所、停泊處和殖民城市。腓尼基商船的航行軌跡還走出了直布羅陀海峽，離開地中海前進到大西洋。無論是古代不列顛的人們，或是西非大西洋沿岸的人們，他們所見到的真正最早的木結構船，應該就是腓尼基的船隻。

不僅西地中海世界，即便是希臘文明，在城邦社會發展初期的重要時期，也與帶來東方（Oriental）文化的腓尼基人有所接觸。希臘語的字母，便是以腓尼基語字母為基礎，增添並轉用了一些腓尼基文字中所缺乏的母音而形成，這也表示雙方接觸的故事，是牽涉到希臘文明基礎的議題。記載有希臘字母的早期知名歷史文物「涅斯托爾（Nestor）之杯」，出土自當時的希臘殖民城市琵帖庫塞（Pithekusae），此地位於義大利半島南部拿坡里灣中的伊斯基亞（Ischia）島上。而被認為同樣來自此島的希臘式陶器，也在迦太基城遺跡最早的地層（西元前八世紀中葉）中被發現。希臘人的活動範圍在西元前八世紀左右擴大，東自敘利亞東方的俄隆提斯河（Orontes）口，西至義大利，此時期既是希臘文化「東方化」、「腓尼基化」的時代，也是希臘人與腓尼基人接觸與交融的時期。

較希臘城邦略晚一個世紀走向城市國家（city-state，即城邦）的義大利半島各城市，也與腓尼基／迦太基創造的地中海環境有著淵源，羅馬城自不例外。伊特魯里亞（Etruria／Etruschi）人和迦太基的長久同盟關係，從伊特魯里亞由王政轉為共和政治的第一年（西元前五○九～前五○八年）便開始締結，包含之後經過數次更新的羅馬與迦太基的條約等等，初期的古代義大利史一直漂浮在「腓尼基之海」上。我們可以想像這些條約的形成都是相互交織的國際關係的一部分。

即便如此，到了希臘、義大利（羅馬）的城市國家史發展的某個階段，還是把腓尼基／迦太基建構的大環境視為不尋常的狀況，加以否認及破壞。羅馬與迦太基之間發生的三次布匿戰爭（Punic Wars）的歷史，前後連綿一百一十多年（西元前二六四年～前一四六年），對於在這樣的過程中浮現出來的地中海史，有必要加以重新分析。例如羅馬在毀去迦太基的同時，也毀掉了當時西地中海社會結構中的哪些要素？這個情況又與羅馬在同一時期開始統治包含東方希臘化世界在內的地中海周遭整體區域，彼此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必然性關係？

本書正是一個粗淺的嘗試，針對這段思考西洋古代史時相當重要，但一直以來卻鮮少被正面討論的，所謂古代地中海「消失的一半」的歷史，進行還原。本書的主題企圖某種程度地概括描繪出腓尼基人本土及殖民城市的歷史──也就是由腓尼基人的活動和希臘勢力持續保持均衡而寫下的羅馬之前的地中海歷史，以此方式讓容易收斂在羅馬和迦太基對決的主題，能夠多少加入一些全局式的鳥瞰觀點。

腓尼基人朝向西地中海發展的過程中，某個時期以後承擔起重要角色的殖民城市迦太基的歷史，當然是本書的核心說明對象，但是，也沒有必要因此就把腓尼基人的歷史全部還原成迦太基的興亡史。不如說內文的目標是，在腓尼基史的各個階段中，迦太基城的霸權造成了什麼樣的問題，釐清該城所處的地位。當我們分析迦太基的國家制度、宗教、社會時，或許便可以提供一種線索，來解析這個從腓尼基史來看地中海歷史時，可稱之為迦太基「帝國」的階段特徵。

在這個論述脈絡中，迦太基的立足之地，北非的歷史問題也會浮現。其中第三次布匿戰爭時迦太基和鄰國努米底亞（Numidia）發生的紛爭最為知名。努米底亞的勢力可以連結至在迦太基建城之前北非的原住民，他們的崛起帶來了西元前三世紀北非社會的發展，結果卻也成為迦太基的致命傷。

最後是迦太基滅亡後殘存的腓尼基人問題，以及腓尼基／迦太基的「遺產」問題。迦太基「帝國」的滅亡並不等於腓尼基人的消滅，而就算成為羅馬的省分，屬於舊迦太基領土的西西里島西部、科西嘉、薩丁尼亞、西班牙南部，以及尤其是北非突尼西亞一帶，並沒有立刻「脫腓尼基化」。腓尼基人的社會與航海經驗可說是東方文化走出地中海時的橋頭堡，而這些遺產在逐漸被「羅馬化」的世界中，留下了什麼樣的影響呢？這個問題將在終章來討論，而且特別希望放在迦太基故地，也就是北非日後的歷史脈絡中來思考。

（本文節錄自「序言」）

學術文庫版前言
序言──地中海歷史中的迦太基
第一章＿腓尼基的萌芽
◎西元前二千年的東地中海世界
從比布魯斯港開始／阿希拉姆王的石棺／阿瑪納時代的大國和小國／推羅王：阿比．米爾克／烏加里特的興盛
◎從青銅器時代邁入鐵器時代
西元前一千兩百年左右的大變動／海上民族和以色列人定居迦南／「腓尼基人」的誕生──從迦南人轉變成腓尼基人／《溫阿蒙航海記》──夕陽大國埃及和腓尼基／字母系統的誕生／從西頓到推羅／早期鐵器時代的考古學發現／重啟地中海貿易與遭遇希臘人

第二章＿腓尼基本土的歷史
◎腓尼基的興起
與以色列的友好關係／「他施船隻」／城市之神美刻爾／黃金時代開幕／腓尼基公主耶洗別／國際商業城市推羅的繁榮／建設迦太基的背景
◎黃金時代的終結
國際關係的結構／西頓人之王──盧利的出逃／腓尼基的餘暉／尼布甲尼撒二世包圍推羅／腓尼基的繁榮與自治──在波斯的統治之下／碑文中訴說的西頓榮光／在波斯海軍的旗幟之下
◎從「希臘化」到羅馬時代
亞歷山大大帝攻陷推羅／接受希臘文化的城邦／龐培的登場／從腓尼基人身上學到的事情

第三章＿腓尼基人向西方的發展──傳說與史實
◎地中海西部的腓尼基殖民傳說
消失的地圖／特洛伊時代的腓尼基殖民？／「前殖民階段」假說
◎西向發展的實際年代
諾拉石碑／進入西地中海的時間是在西元前九世紀後半嗎？／西元前九世紀至前八世紀的東方世界／西班牙的白銀之鄉
◎海克力士的西方之行
海克力士的足跡／橫渡大洋的海克力士
◎梅拉訴說的故事
海克力士死於西班牙？／逆時針方向描述的世界地誌／腓尼基人的地中海航路

第四章＿迦太基的海上「帝國」
◎建設迦太基
一張牛皮大的土地／牛的頭和馬的頭／女王的過去／愛麗莎傳說／出逃是因為宗教上的逃避？／考古學的證據
◎海上霸權的形成
迦太基的位置／推羅對迦太基／迦太基「帝國」／希臘人的威脅／西元前六世紀的危機／各地的情勢／馬爾庫斯的政變／阿萊里亞海戰／皮爾吉的黃金板／對羅馬條約

第五章＿「帝國」登陸
◎鼎盛期的迦太基
波斯戰爭前夕／貨幣出現前的商業／航路的祕密／迦太基人的「謊言」／舞台上的迦太基人／來自東方的舶來品／腓尼基人的技藝／奴隸商人／悲慘的礦坑奴隸
◎希梅拉戰役之後的局勢變化
西元前四八〇年西西里的情勢／希梅拉戰役／命運之日／衰落的遠因／登陸／漢諾的航海

第六章＿迦太基的宗教與社會
◎諸神眷顧的人們
受人們崇拜的腓尼基諸神／加地斯的神像／迦太基的諸神／塔妮特女神信仰的普及／進獻的石碑／小說《薩朗波》的舞台背後／為了幼兒的「神聖空間」／女性的進獻／女性的地位／最高政務官Sufets／其他官職及組織／亞里斯多德所見過最好的國家制度／波利比烏斯所見的迦太基和羅馬／漢尼拔的國家制度改革
◎迦太基的國家制度
最高政務官Sufets／其他官職及組織／亞里斯多德所見過最好的國家制度／波利比烏斯所見的迦太基和羅馬／漢尼拔的國家制度改革
◎漢尼拔街的繁華和科克瓦尼的古代城市
廢墟中展現的城鎮／布匿時代人們的生活／迦太基與我們

第七章＿走上對羅馬戰爭一途
◎圍繞著西西里的混亂
西元前四世紀的迦太基／雅典與迦太基／迦太基的攻勢／阿克拉加斯城毀滅／狄奧尼西歐斯的登場／襲擊大軍的流行病／偉人漢諾／迦太基城市的發展／泰摩利昂與阿加托克利斯／阿加托克利斯的非洲進擊／將軍們的命運
◎對羅馬的最初戰爭──第一次布匿戰爭
羅馬與義大利／皮洛士戰爭／墨沙拿問題／義大利―西西里條款／開戰／希倫的判斷／米列海戰／攻擊非洲本土／頹敗的象群／德雷帕那海戰／鎮守孤壘的哈米爾卡．巴卡／戰敗

第八章＿漢尼拔戰爭
◎非洲的叛亂
返鄉傭兵／從爭議到造反／努米底亞人那拉瓦斯／失去薩丁尼亞／自西班牙出發
◎到穿越阿爾卑斯山脈為止
巴卡家族的西班牙／巴卡家族的「革命」／「新天地」的夢想與事實／哈米爾卡之死／「厄波羅條約」／薩貢圖姆城／宣戰布告／開始進軍／渡過隆河
◎走上坎尼會戰
通過阿爾卑斯山的十五天／提基努斯河畔，然後特雷比亞／特拉西美諾湖畔的戰役／諸神的戰爭／「拖延者」費邊／坎尼
◎漫長的下坡
發生變化／馬其頓和錫拉庫薩／地中海大作戰／風向轉變／西班牙戰線／哈斯德魯巴之死／懷柔馬西尼薩／索芙妮絲芭的悲劇／漢尼拔歸國／札馬決戰

第九章＿腓尼基之海的終焉
◎最後的五十年
老加圖現身／西元前二世紀的地中海／努米底亞王國／第三次布匿戰爭爆發前夕／繁榮的殘痕
◎迦太基滅亡
最後的交涉／「捨棄大海吧」／三年之間／小西庇阿登場／最後的迦太基艦隊／化為廢墟

終章
學術文庫版的代後記
參考文獻
年表
人名、著作者名稱一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