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李雅莉：「約會暴力」－誰都可能受害，卻誰也不敢說

▌「精神控制」就是一種暴力。▌

你或我，或者身邊的每一個人，
都有可能在最不設防的親密關係中，
以為是愛，卻成了「約會暴力」受害者。

▌「李雅莉」是誰？
是你在路上擦肩而過的普通人；是「約會暴力」受害者。
這本書畫的，全是她親身經歷。

▌都是李雅莉。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李雅莉」。
「為何我沒有察覺？」「為何妳不分手？」「是她自找的。」
──不是妳的錯。任何人都有可能遇上。
是他利用妳的愛與信賴，成了約會暴力的犯罪者。

◎第一本「約會暴力」受害者的親身經歷！
◎韓國網路平台發表，獲得200萬人共鳴！

◆◆◆

李雅莉：「大部分的人都對他印象很好，他發瘋的一面、為了傷害我而說出口的話……很諷刺地，只有身為『情人』的我才看得到。」

▌約會暴力是一步一步變得嚴重，加害者等待獵物完全落入圈套後，
▌才會脫掉「愛與關心」的面具，暴露出隱藏在後的「心理虐待」。

‧他從限制妳的行動開始，讓妳遠離家人和朋友，檢查妳的手機和信，規定妳穿什麼，不准妳參加聚會……
‧他說都是因為愛妳，卻在妳不知不覺中，逐漸加重對妳的限制和控制。
‧他辱罵妳之後，哭著跟妳說對不起；他揍了妳之後，下跪求妳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管妳想不想要，把妳當成性玩物……
‧他把妳的自尊踩在腳下，讓妳自責都是妳的錯，害妳以為沒有別人會愛妳。
‧他對外戴上「好人」的面具，所以這個恐怖的他，只有妳看得到，沒人相信妳。
‧這樣的折磨，一直重複……

有一種叫「PUA」的把妹課程，竟然以「鼓勵女方自殺」為終極挑戰！而根據研究，台灣未同居親密關係暴力案件，三年間增加約66%，青少年約會暴力盛行率更高達36.8%！
「李雅莉」的故事不是別人的事。「李雅莉」就在我們身邊。

◆◆◆

李雅莉：「妳不要太自責了，不是妳的錯。不是因為妳運氣不好或是不會看人。妳不原諒他也沒關係。因為過去的妳撐過來了，才會有現在的我，謝謝妳。真的……辛苦妳了，雅莉。」
 
▌雅莉，讓我們成為彼此的勇氣。▌

◆◆◆讀者迴響（摘自內文）◆◆◆

◎漫畫的內容與我前幾年的遭遇很像，像到我懷疑我們是不是遇到了同一個人，所以我緊張地看了每一篇。看的時候，想到了當時的我覺得是自己沒用，才會遇到那種事。我痛苦了好多年。要是早點看到妳的漫畫，我會產生勇氣嗎？知道有人和自己一樣，比安慰的話語更能撫慰人。我想向妳道
謝，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每個李雅莉。（*****）

◎受害者就是受害者。「怎麼不早點分手？」這句話對受害者來說，是二次傷害。（i_***）

◎看到書裡的逃跑畫面時，我回想起那天……我們吵了一架，深夜裡，我正想躺下來睡覺時，他卻突然按了我家大門的密碼，打開電子門鎖，闖進來把我拖到角落，抓我的頭去撞牆。我穿著睡衣便奪門而出。外面一片漆黑，有亮燈的地方只有便利商店，我只好躲在那裡無聲地哭泣──那個晚上，追著我跑的不是我男友，而是野獸。（hy***）

◎暴力才不浪漫。我平時感受到的恐懼才不浪漫。真不知道為什麼暴力會被連續劇包裝成那樣。（se***）

◎我曾遭受約會暴力和性暴力，而妳的作品給了我慰藉。以前，我只是希望有人願意了解我的故事，能夠理解我受到傷害多年後，傷口仍然在潰爛，難以復元，哪怕只理解一點點也好。真心感謝妳安慰了過去的我。事實上，暴力受害者多半會受到後遺症影響，心生猜疑，感到無力，由於擔心會反覆遭施暴而痛苦不安，筋疲力盡。但是，我覺得會感到痛苦，分明是想要活下去的求救信號，只是求助的意志暫時減弱而已。謝謝妳為所有的「李雅莉」帶來小小的勇氣。我也會記住妳的真心，再努力看看的！（su***）

◎我無法想像那有多恐怖……一想到那種事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或是我女兒可能也會遇到，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想到作者真的在恐懼中瑟瑟發抖的模樣，我就感到非常心痛、傷心、生氣又憤怒。謝謝妳咬牙撐過彷彿身在地獄的那段時期。（eu***）

◎我覺得這部漫畫最重要的編排之一，就是畫出了有暴力前科的人也有可能「很正常」、「長相清秀」，甚至是個「帥哥」。看起來很正常的傢伙也會施暴，不露聲色地在言語或行為上，施加情感虐待。（*****）

◎我一口氣認真地從第一篇看到這一篇，覺得自己有時像在看新聞，有時候，像站在灰濛濛的破碎畫面前，又或是直面凝視著這些真實的人。這部作品讓我明白，我們急需關於約會暴力、跟蹤狂的法律懲戒。（*****）

◎現實就是：大家想盡辦法從「加害者」身上，找出引發犯罪的可憐遭遇；而想盡辦法從「受害者」身上，揪出應該受罪的錯。（*****）

◎曾有人留言說「有男人保護妳，就應該知足、感恩」之類的，我回對方：「我想要一個就算沒人保護我，我也很安全的社會。」（ta***）

◎就算當時的記憶暫時被日常掩蓋，又突然冒了出來，妳也別忘了，現在的妳不是一個人，至少看過這本書的讀者，以及其他許多人，都在不知不覺間站在妳這邊了。（so***）

名人推薦：
◎聯合推薦（依姓名筆劃序排列）：
呂秋遠（律師）
李訓維（諮商心理師）
沈瓊桃（台大社會工作學系教授）
柯采岑（吾思傳媒「女人迷」主編）
陳孟秀（律師）
蕭彤雯（主播）
賴芳玉（律師）

◎陳孟秀律師（台北律師公會犯罪被害人保護委員會主委）：
「看完這本書稿，心中感觸很多，我在雅莉身上看見許多我接觸過的當事人的影子，這些女性在情感過程中，陷入自我懷疑、自我怪罪，掉入無止盡的惡性循環，即便遍體鱗傷仍隱忍多年。
其實對律師來說，在案件進行的過程中，我們除了法律主張，也不斷地告訴她們：『妳沒有錯，妳真的沒有錯。』、『妳是最珍貴的。』並會提供她們諮商的資訊。而最讓人心痛的是──這些願意奮力跳脫現況、願意來尋求外界協助，因此我才能接觸到的當事人，應該是千千萬萬承受約會暴力中的少數人。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李雅莉仍在泥沼中無法逃脫，仍有太多『李雅莉』在社會的角落。
倘若這本書的出版，能讓社會上各角落的李雅莉們看到自己的影子，感到被同理、知道生活是可以改變的，也許是生命一個不一樣改變的開始。能推薦這本書很榮幸。」

◎金度妍（韓國「約會暴力研究所」所長）：
「情感操控手法相當巧妙，會使對方的判斷能力下降，所以無論是誰遇到這種狀況，都很難輕易逃脫。我們常常問受害者：『為什麼會淪落到受虐？』、『為什麼不自我保護？』、『為什麼不斷個乾淨？』但是我們應該要知道，暴力分明是加害者施加的，不管有什麼理由，暴力都是一種犯罪，所以不能以愛之名將其合理化。
只要加害者施暴過一次，很容易過不了多久又故態復萌，持續地惡性循環下去。因此，重要的是理解並察覺約會暴力的信號，即使是偶發性的暴力，也要在初期就果斷地做出回應。
首先，要向對方明確表達『不想繼續維持這段關係』。為了之後的安全著想，必須做好準備，告知家人或朋友真相，並向相關機構尋求協助。」

李雅莉
‧可能在路上擦肩而過的普通人。
‧「約會暴力」的受害者。

她把親身經歷畫成漫畫，在網路上發表，獲得200萬人共鳴、迴響。
她害怕自己會曝光，所以戴著「李雅莉」的匿名面具說故事，然而，這個世界上，早就有數不清的「李雅莉」了。

譯者簡介：
林芳如
學生時期主修英中翻譯，卻對韓文情有獨鍾。現為全職韓文譯者，喜歡跟文字打交道的簡單生活。

【推薦文】
關於典型的「約會暴力」
文◎金度妍（韓國「約會暴力研究所」所長）

「約會暴力」的類型非常多元，除了限制行動、情緒暴力、身體暴力和性暴力之外，還包括跟蹤、干涉社群軟體的使用等。而且，這些暴力行為是反覆地隱密進行，所以不容易被旁人發現，而多半會釀成重罪。尤其是限制行動（讓對方遠離家人和朋友、檢查手機或郵件、限制對方的打扮或禁止參加聚會等行為），很常在約會初期出現。
隱藏在「愛與關心」的面具背後的「心理虐待」，剛開始是察覺不到的，但是，那會不知不覺地戕害受害者的自尊，加深受害者的不安感與羞恥感，讓受害者感到混亂。加害者對於受害者的執著、占有欲和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欲望，會變成對受害者造成身心傷害的嚴重暴力。受害者逐漸感受到極度強烈的恐懼和害怕，情況越來越糟，不知不覺地被困在加害者的世界裡。
約會暴力是一步一步變得嚴重，加害者等到對方完全落入圈套之後，才會脫掉面具，所以當清楚地意識到暴力時，受害者通常早就陷入難以擺脫的無力感和絕望之中。
遺憾的是，加害者對外展現的形象，與對受害者表現的往往截然不同，所以旁人不太容易發現有約會暴力的問題，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受害者的控訴不容易被旁人接受，導致受害者與外部世界的心理隔閡不斷加深。當原本信任、依賴的戀人，突然轉變成威脅生命的恐怖情人時，受害者便沒有人可以求助了。
大部分的約會暴力加害者在施加身心虐待後，都會想將自己的暴力行為「合理化」，將暴力的責任推給對方，把自己所做的合理化成正常的行為，這是心理虐待的初期徵兆，我們稱為「情感操控」（捏造情況，讓對方懷疑自己的記憶和判斷能力的一種心理虐待）：就算很明顯有暴力情況發生，此時，問題的焦點也會從加害者轉到受害者身上，痛苦的關係就在這種「事實被扭曲」的情況下，繼續維繫。
值得注意的是，情感操控手法相當巧妙，會使對方的判斷能力下降，所以無論是誰遇到這種狀況，都很難輕易逃脫。我們常常問受害者：「為什麼會淪落到受虐的情況？」「為什麼不積極地自我保護？」或是：「為什麼不斷個乾淨？」但是我們應該要知道，暴力分明是加害者施加的，應該覺悟到不管有什麼理由，暴力都是一種犯罪，所以不能以愛之名將其合理化。
大部分的加害者在施暴後，都會想盡辦法向受害者道歉，懇求原諒。他們會暫時地承認自己有問題，卻不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經常使用對自己有利的話語來道歉，或是激發對方的同情和憐憫，粉飾太平，所以需要多加注意這一點。只要加害者施暴過一次，很容易過不了多久又故態復萌，持續地惡性循環下去。因此，重要的是理解並察覺約會暴力的信號，即使是偶發性的暴力，也要在初期就果斷地做出回應。
首先，要向對方明確表達「不想繼續維持這段關係」。為了之後的安全著想，必須做好準備，告知家人或朋友真相，並向相關機構尋求協助。
許多人會害怕在這個過程中遭到報復，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很難積極地鼓起勇氣。確實，斷絕關係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花時間。儘管如此，還是要切記，這麼做可以改變目前的情況。
記住：這是一趟照顧自我的療癒之旅。希望受害者可以重新振作起來，為自己內在的聲音加油。有時，混亂的情緒會有如波濤席捲內心，這是很自然的，受害者無須為此感到困惑。此時，最好平靜地去理解內心的情緒起伏，對自己說：「沒關係。」暫時讓心情平復下來。請記住：這一切絕對不是自己的錯。
讀這本書的時候，有好幾次，我不得不先平復難過的心情，再繼續看。我熬夜讀了一遍又一遍，看到一起痛苦、一起分享內心歷程的人們，也會哽咽。推薦文寫到收尾之處，我想再次向作者表達深深的謝意。她將自己從約會暴力的傷痛之中撐持起，開拓出一條治癒之路。她的經驗帶給了一同參與本書的，世上無數的「雅莉」安慰和鼓舞，同時，也是一股珍貴的力量，讓我們能同理受害者，導正社會關於約會暴力的認知，使我們能夠一路同行。期盼作者今後的人生，以及世上所有「雅莉」的人生，都充滿祝福與幸福。同時，我也要向出版社的開闊眼界與醒覺的智慧表達謝意。

【作者的話】
我是「李雅莉」

我之所以動筆將遭受「約會暴力」的經歷畫成漫畫，其實是為了自己，因為即使事情過去了，那段記憶仍然留在我的內心深處，不斷地倒帶重播。每當我想起那件事，就會自責：「當時我為何分不了手？」激動地恨著那個人。雖然說起來是滿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對我而言，那不是過去式，而是「現在進行式」，莫名的不安和緊張、飽受噩夢折磨、沒來由地陷入憂鬱、每天都無精打采。留下傷口的那個人消失了，只有我被留了下來，帶著傷口，夜夜傷心淚流。
剛開始，我是從記得的畫面開始，慢慢畫出來後上傳，雖然篇幅不長，但是「必須想起具體場景」這件事，令我很辛苦。不過，把事情經過畫了出來，就像在對著不知道名字的某個人傾訴一樣，心情也舒暢多了。
隨著讀者慢慢增加，透過社群軟體傳訊息給我的人也變多了，我才發現，原來有比我想像中更多的人深受約會暴力之苦。約會暴力不是只有我遇過的特殊狀況，我所經歷過的暴力對待、辱罵、威脅，甚至是性虐待，與其他人的情況相似到令我起雞皮疙瘩。我害怕自己會曝光，所以戴著「李雅莉」的匿名面具說故事，然而，這個世界上，早就有數不清的「李雅莉」了。
我想為看到這部漫畫的「雅莉」們加油，想要讓妳們擺脫那樣的情況，想要緊緊握住妳們的手說，這不是妳們的錯。
我也想對將矛頭轉向受害者、帶來二次傷害的那些人一一解釋：為什麼我們只能在爛泥裡苦苦掙扎，為什麼我們無法堅決地處理，為什麼我們只能一味地受害，為什麼我們如此痛苦、難受。
任何人都有可能變成「李雅莉」，任何人都有可能變成約會暴力的受害者。任何人都有可能產生忘不掉的傷痛，變得比誰都脆弱。希望讀者能領悟到：「李雅莉」的故事不是別人的事，「李雅莉」就在我們身邊。
這世界上有許多「李雅莉」，像我們一樣是「約會暴力」的受害者。

《都是李雅莉》目錄

序言 005
EPISODE. 1 那個人 009
EPISODE. 2 網子 019
EPISODE. 3 自由的性 033
EPISODE. 4 暴力枷鎖 047
EPISODE. 5 辛苦的分手 061
EPISODE. 6 信任的終結 067
EPISODE. 7 警局 077
EPISODE. 8 轉捩點 093
EPISODE. 9 不速之客 I 109
EPISODE. 10 不速之客 II 121
EPISODE. 11 受害者的遭遇 137
EPISODE. 12 分手之後 151
EPISODE. 13 句點與問號 171
EPISODE. 14 徬徨 I 185
EPISODE. 15 徬徨 II 201
EPISODE. 16 警戒線 219
EPISODE. 17 受困泥淖 237
EPISODE. 18 人人都有可能 263
EPISODE. 19 未來的路 281

【讀者迴響】其他「李雅莉」的故事 301
【推薦文】關於典型的「約會暴力」　文◎金度妍（韓國「約會暴力研究所」所長） 314
【作者的話】我是「李雅莉」 317
【自我檢查表】我正身陷「約會暴力」之中嗎？ 319

▌那個人
成天暴力相向的人，看起來會很凶惡嗎？還是反而長得平凡無奇？
就像寄居蟹將真正的身體藏在堅硬外殼裡一樣，「那些人」，也是帶著各式各樣的面貌在過生活。
假如，只有在不惹他生氣的前提下，兩個人才能和平、幸福地在一起，但一發生爭執，他對我的態度就大轉變，過去積累的一切瞬間支離破碎……那麼，這段關係就和海邊的沙堡沒什麼兩樣──不知何時會被海浪沖垮，岌岌可危。
平常，他都叫我「玻璃女孩」，小心翼翼地呵護我。
但他卻殘忍地打破這片「玻璃」，然後重新拼湊著黏起來，接著，又再一次打碎……周而復始。
位置對不上、凌亂拼貼起來的玻璃，無法正常折射出這個世界，即使衝擊再小，也會使它無力地瓦解。

／以下整理自漫畫內容／

他的黑影被外表的光芒擋住了，所以看不到。他總是自信十足，妙語如珠，輕易贏得他人的好感。他的身邊總是圍滿了人。
若撇除我的事，他是個不錯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對他印象很好。
像這樣發瘋的一面，很諷刺地，只有身為「情人」的我才看得到──
「喂！！！我交往過的女人，只要我開口，都被我吃得死死的。妳卻不是。妳知道妳他X的爛透了嗎？妳算老幾啊？什麼也不是的臭X子！！！大家都問我幹麼跟妳這種女人交往……」
他為了傷害我，而說出這種話……

◆◆◆

▌自由的性
幾點起床、要穿什麼衣服、噴哪一款香水、去哪裡吃東西和吃什麼、做什麼事……我的一天怎麼過，由我自己選擇。
如果是自己度過一天，我會從眼前數不清的選項之中，選擇最想做的事情。但是，跟別人在一起時，問對方在何時和何地見面、要做什麼，和對方一起討論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約會的時候，當然會有這些過程。戀人之間的親密接觸也需要徵求對方同意，要彼此意見一致才行，不是嗎？
「妳不是也想要嗎？」「我們不是在交往嗎？」「是妳誘惑我的啊！」
連問也沒問過，就陷在自己的錯覺中，撫摸我，或強制我該怎麼做……這些都只是你所加諸的暴力。
我從來沒有同意過你的想法。

／以下整理自漫畫內容／

年紀輕輕，第一次談戀愛，我對一切感到陌生，懵懂無知。
連續劇中的男人，沒經過女方同意就強吻她，拉扯手腕，用力壓住，然後有很多人說喜歡這一幕，「很霸氣」。
他也是自顧自地對我下手。就像無視紅燈止步、慢行的標誌，呼嘯而過——橫衝直撞的汽車。
有一天，我去上公廁，他偷偷跟了進來。
「你、你要……做什麼？」
「別動。因為我喜歡……」
我感到羞恥，不舒服。「拜託，別這樣，感覺很糟……」
我不要！！！我出於本能地逃了出來……
這樓梯本來就那麼長嗎？何時能看到出口？為什麼我要躲開男友，拔腿就跑？
學生時代的我很會跑步，跑過接力賽和短跑，我快得誰都追不上。但是，他卻能夠輕易抓住我，對全身發抖的我大喊：
「為什麼把我變成奇怪的人！我是變態嗎？還是罪犯！妳有什麼心理創傷嗎？怎麼抖成這樣？！我是喜歡妳才會那樣！討厭的話，碰都不會碰妳！！！我的女人，難道我不能碰？」
我也有可能不想要親密接觸啊。並不是跟一個人交往，就得接受所有的事，不是嗎？
不是嗎？？
我錯了嗎？

◆◆◆

▌暴力枷鎖
他跪在我面前，一邊自責地哭著，一邊說他會反省自己。
對我來說，那是一輩子的恐怖回憶；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時糊塗。
假如我選擇原諒，等於給了他免死金牌：「原來我這樣做，她都能接受。看來，她也很愛我。」反覆循環的暴力，不斷積疊的免死金牌，讓他能夠手握著堅實盾牌，揮下更具有威脅性的刀鋒。
人，是絕對不會改變的。直到經歷了慘痛的教訓，我才明白這一點。甜蜜地想著「他會因為我而改變」，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以下整理自漫畫內容／

隔天，他又變回平常的模樣。「雅莉，昨天是我錯了……」
那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他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下一次不會再這樣了？可是，一旦原諒了他，就變成不管他做了什麼，一跟我求饒，我就會原諒。
「哼……臭婊子，他×的給我擺架子啊！」剛開始，是辱罵我之後，求饒說他做錯了。「我一定是瘋了……」
之後是砸東西，又再一次求饒。「雅莉，拜託，再給我一次機會……」
有一次，他掐我的脖子，又下跪求饒。
「嗚……雅莉，對不起。沒有妳，我活不下去……我會對妳更好。我會懺悔一輩子，好好疼妳……」
最後是──他打了我一巴掌。
我太錯愕了，連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到。我只記得停車場地面的冰冷……紅腫的滾燙臉頰……克制不了怒氣，揮拳搥牆的他……
還有，旁邊的窗戶。
他把我扶起來，讓我坐在窗台上，又打了我兩次。那時我才有了真實感，放聲哭泣。
他急忙送我離開，對我說：「對不起……妳可以也揍我一拳嗎？」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什麼也做不了。不出門上班，只是待在房裡哭。每當想到深愛的他打了我這個事實，我的世界就會崩塌……
提分手，也是在我收拾好情緒之後才有辦法。
我必須繼續上班，必須在外頭擺出笑臉。
無法告訴別人這一切……

◆◆◆

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詳細描述自己所經歷過的，只有讓幾個人知道他會砸東西或是辱罵我。
被他甩耳光、被他勒住脖子，以及被他關在車子裡的事，我隻字未提，因為我怕別人覺得我很奇怪。
「妳真沒有看男人的眼光。」「應該是妳也有不對的地方吧？」「原因出在妳身上吧？」「早該分手了。」「為什麼這麼傻？」
我沒有信心去承受隨之而來的目光和批判。即使不是我的錯，我還是感到怯懦。
但是，我現在能講出口了：
說我經歷過那些事，說那不是我的錯，說我沒有錯，說我每一刻都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