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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司法心理學家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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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司法心理學家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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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揭開「犯罪」的神祕面紗,「惡」其實離我們並不遙遠,
瞭解犯罪行為背後的心理過程,才能在罪與罰之間取得平衡。
 

「請告訴孩子我愛他們。」女子舉起扳手朝酒醉的家暴丈夫用力砸下去;
壓抑的憤怒長成有毒的刺,男子瘋狂毆打前雇主,舉槍轟掉自己半張臉;
思覺失調的弟弟相信哥哥被惡魔附身,刺了對方背部兩刀造成致命氣胸;
被女友嘲笑憤而出手攻擊的少年,淪為掠奪型的跟蹤騷擾慣犯……

所有犯罪都是人所犯下,對象也是人,司法心理學把心理學的科學方法運用在司法程序中的當事人,探究其心理現象的發生與發展。司法心理學家除了針對犯罪行為進行評估報告作為審判依據、協助犯罪者改變行為,也會建議人們如何安全地回應各式極端行為。
本書是作者身為司法心理師的經驗,透過如人生劇場般的真實案例,以及與當事人交手的日常,檢視犯罪行為的不同樣態,反省我們社會對所謂「瘋子」或「壞人」的標籤和妖魔化,如何使整個刑事司法與矯治體系陷入岌岌可危的窘境。目的是希望更深入檢視極端行為的成因,同時呈現出每個人受犯罪影響的方式都不同,不論加害者或被害人,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預防永遠勝於治療,只要有更多的理解與溝通,我們就能創造新的開始。
 

☆讀來令人著迷又驚懼。本書帶我們一瞥所謂惡人與不被理解者的世界。
――法醫人類學家 Dame Sue Black
☆戴恩斯以引人入勝的傳記方式探索危險的心靈。
――每日郵報Daily Mail記者Katya Edwards
☆深具啟發性的佳作,寫來真誠動人,揭開司法心理學家的世界。
――犯罪影集Waking the Dead編劇Barbara Machin
☆由一位熟諳刑事司法體系黑暗面的作者深入探究犯罪心理問題,這本書來得及時。
――懸疑小說天后Harriet Tyce
☆充滿知識洞見,佐以戴恩斯面對犯罪者及矯治體系的個人與專業經驗;這個領域是很多人不願碰觸的。戴恩斯展現心理學技巧與幽默,揭示對於犯罪與犯罪者我們亟需給予人性的回應,而犯罪管制必須重建。
――英國知名作家Jessica Fellowes

作者簡介

凱莉•戴恩斯Kerry Daynes

英國犯罪心理學家、司法心理學家,主持心理診所,與共同執業的專家及治療師為眾多機構提供服務,時常在警方偵查的重大案件中擔任心理專家,是英國政府關於高風險個人安全管理議題上頗受信賴的諮商對象,參與許多犯罪調查,工作上必定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物。
戴恩斯也常於訴訟程序中擔任專家證人,交手過英國監獄中最複雜難懂的罪犯。固定上電視和電台節目,提供專業評論,包括英國 Sky 電視台系列節目《殺父弒母》(Killing Mum and Dad),以及第四頻道的《狂人》(Mania)系列節目。二○○八年,她在罪案偵緝頻道(Crime & Investigation Channel)主持《怪物的誕生》(The Making of a Monster)系列節目,探索惡名昭彰的殺人犯的相關背景。
戴恩斯提倡在精神健康議題上必須有更好的對話,並長期贊助全國家庭暴力防治中心以及「與心對話」機構(Talking2Minds)。
著有:《小心,魔鬼就在你身邊》(The Devil You Know)

譯者簡介 
高忠義

台灣高雄人。中國律師、台灣大學國發所博士生、美國西北大學法學碩士、東吳大學法律碩士。曾任國會助理、部會首長祕書、電子業、金融業公司法務。譯有商周出版的《合理的懷疑︰從辛普森案批判美國司法體系》、《老年、社會、法律經濟學》、《刑事偵訊與自白》、《失控的懲罰》、《如何做個好法官》、《憤怒與寬恕》等十餘本著作。詮智法律翻譯工作室負責人。

目次

第一章 這裡有怪物
我們的社會對於犯罪者有刻板印象,我們將那樣的形象內化並隨身攜帶――他們是我們的反面,我們是好人。而當我們以這種方法在心理上將自己與他們區隔開來,將他們非人化,把他們視為怪物,由此可能產生各種結果,其中之一就是我們看不到他們就在我們身邊。

第二章 大男孩別哭
我問他是否還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他以半邊的笑臉回答說:「今天不用了,今天不會有事。」那天他想活著。有時候就我的工作來說,只要能讓人多撐一下子,那就夠了。後來我再也沒見過他,我希望他找到可以繼續說話的方法,而且繼續說下去,直到服刑期滿。

 第三章 怪罪的遊戲
愛莉森是否真的精神異常?要多異常才會做出像她那樣的反應?無疑那是很極端的情況。但以極端的反應面對極端的情況,算得上異常嗎?在不同的情況下,倘若結果不是如此致命,她面對這種威脅的身體反應是否會被視為正常,只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第四章 裝病的人
為什麼犯人要裝病?主要誘因顯然在於,如此一來,他們就不用為某些讓人羞愧的問題找答案,對犯下亨特利這種重罪的人來說更是如此。若被視為法律上的精神異常,首先就能逃脫法律的嚴厲制裁,也不用被關起來。

第五章 巫醫與洗腦者
如果我們對那些做出奇怪行為的人,或者令人難以理解的人,能夠像馬庫斯當時在精神健康意識小組那樣被對待,將他們看作是飽受折磨的人,而非抹上疾病的汙名,我們是否會更願意也更有能力對他們伸出援手?而像雷蒙那樣的悲劇是否就更容易避免呢?

第六章 裝腔作勢
在這樣的調查中,資源很有限,畢竟那不是重要或高度受關注的案件。事實上,一個老人在家裡被殺,很快就不在媒體的雷達掃描範圍內。若沒有任何新發現可以開啟新的偵查程序,這個案子就像他們說的,會冷掉。

第七章 侮辱與傷害
她對這些事件建構出自己的版本,讓自己好過一些。我能理解她用自己的方式接納兒子所做的事。雖然大腦受損可以解釋他為何無法思考自己行為的後果,也就是硬體問題造成執行的程式出差錯,但我相信除了做錯事、犯了罪,他原本還可以有很多其他選擇。

第八章 一個男人的世界
我曾問過他在攻擊女友時,心裡有何感覺。他說不知道自己當時想些什麼,只覺得很生氣,而且必須阻止她,不能讓她嘲笑他、看扁他、羞辱他。他陷入「發狂」的情緒,但他說後來自己平靜下來。討回公道的欲望已經獲得滿足。

第九章 斷指案
我知道自己的客觀性受到影響,對一個司法心理學家來說,那是很嚴重的事;一個走鋼索的人如果亂了腳步,就不知能否繼續走下去。雖然我可能還沒準備好大聲說出來,但我對自己的職涯以及未來走向有了懷疑。我不禁思考:我的存在是否真的有意義?我究竟想做什麼?

第十章 安全與健康
一個人要能夠有力量繼續往前走下去,他必須能為自己描繪更好的將來,一個可以達成的目標,而且比現在的生活狀況更好。作為病人治療上的夥伴,心理師只能真實地向他們呈現那種生活的可能樣貌。你必須打著光,與他們踽踽前行,走到隧道的盡頭。

第十一章 部分的總和
這個制度的每個面向都壞掉了。而在這個矩陣裡的每一個點,加害者與被害者、富人與窮人、男人與女人、黑人與白人,不論怎麼看,都有顯著的不平等與失能之處。從犯罪發生到提出解決方案,每個層面都有制度失能。我必須再度問自己,我是否已成了問題的一部分?

書摘/試閱

第二章 大男孩別哭
如果我們無法跟人說自己的故事,就說給自己聽吧。
――史蒂芬•格羅茲Stephen Grosz,《說不出的故事,最想被聽見》(The Examined Life)

派崔克•湯普森(Patrick Thompson)入獄前,才試圖用一把獵槍自殺,但沒瞄準腦袋,卻毀了自己的大半張左臉。那天早上他走進會談室的情景依舊栩栩如生,看到他的外貌我難掩震驚。他的左耳垂、下巴的一角、大部分的左臉頰都不見了,只剩下坑坑疤疤與腫塊。他另一邊的臉也毀了,幾乎糊成一片,右眼混濁不清。幸好他帶了一些他的畫要給我看,適時轉移焦點。我們花了一些時間看畫,客氣地討論他的作品,讓彼此都能逐漸適應這尷尬的情境。訪談的目的是要評估湯普森是否還有自殺的意圖。
那時候我結束韋克菲爾德的研究已經過了好幾年,再度進入監獄裡,是在某個B級監獄的醫療單位擔任代班心理師。大部分的監獄都有醫療單位,生病或受傷的囚犯會接受監獄護士的看管照護,如果他們幸運的話也會遇到訪視的醫生。但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那些單位大概只是堆放人類苦難的倉庫。任何時候都會有很多囚犯身體不適,有些已經病危,有些是被別人或被自己給弄成重傷,可能是因為爛醉或過於亢奮,或因為嚴重的毒癮戒斷症狀。那裡的人身心狀態都處於低谷,甚至連那裡的氣味都讓人絕望,混雜了消毒水、汗水、嘔吐物,以及各種想得到的人體排泄物。聲音也同樣讓人困擾。在監獄裡,一般會聽到的是談話、活動與廣播等背景噪音;但在監獄的醫務室裡,更常是一片不祥的靜默,間有急促的刺耳聲、喊叫聲、碰撞聲、警鈴聲,或者門被關上的聲音。所見所聞讓人惶惶不安,除非你早已習慣。而那時的我已經習慣了。
我到的第二天,一位在職員工帶我去會談室,他是負責門禁與訪客控管的雜工,一個胖胖凸肚的男人,留著鬍鬚,很適合扮起聖誕老公公。顯然他很高興看到訪客,一路上講不停,興高采烈地解釋說他大部分的同事都因為壓力大而生病,或者被犯人揍到無法工作。

一種真實的絕望感**

我們經過安全室,在大部分的監獄醫療單位都可以看到這樣的空間,以閘門阻隔,這樣才能隨時觀察裡頭的囚犯。安全室裡沒有尖銳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人上吊的物品。我瞄到裡頭的犯人不時朝我揮手,我點頭示意。那位員工表示,那個犯人三天前才被送到急診,因為他又弄開腹股溝上自殘的舊傷口,然後用骯髒的廁所紙蓋住,結果又被感染。獄方護送他到急診室,一路上獄警都跟犯人銬在一塊兒,顯然認為犯人只是妄想出去透透風,或者拿一些不用自己花錢的鴉片,所以他們要求醫護在清洗與縫合傷口時不要給犯人任何止痛劑。犯人因為傷口縫線的痛苦而猛烈搖晃,直接把獄警的肩膀拉得脫臼。這位愛八掛的警衛跟我說著這段故事,彷彿是什麼奇聞逸事,但當他看到我一臉鐵青時,熱情也隨之消散。
時值酷寒的英國冬季,冷風刺骨,我記得我穿著標準的監獄「制服」:黑色羊毛高領針織衫與長褲,大部分的工作天我都是這樣穿的。醫療單位就在主樓的旁邊,主樓是一九八○年代的建築,天花板較低,刺眼的日光燈、制式塑膠傢俱,半個牆面上還鋪著油地氈。所有房間都漆上醫院式的慘綠色,原本應該具有緩和情緒的效果,卻奇怪地讓人覺得消沉。我所在的那個小房間裡,桌子跟牆壁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沒辦法舉起桌子砸人),還有掛在牆上的儲熱式暖器發出轟隆的聲響。就算湯普森不想自殺了,恐怕我們兩個人繼續待著房裡也會被烤到沒命。
監獄員工人數不足並不讓人意外。新的嚴刑峻罰政策表示犯人數量上升,與此同時則是大砍人事預算,而監獄空間總是嚴重供不應求。長期人滿為患,伴隨而來的環境骯髒,這就是今日監獄的寫照。我總是說,除非監獄人員有非凡的自我省察能力,否則終究會變成跟他們看管的人一樣。這裡的人手顯然不足,他們覺得無助,也就更不想好好做了。
監獄過於擁擠又人力短缺,幾乎所有的更生計畫都停擺,從而沒有工作或教育、沒有團體心理治療或諮商輔導。犯人與犯人、犯人與管理者之間都欠缺有意義的互動,鎖在牢房裡的時間更長(理論上是獨囚,但在這裡很少受刑人是住獨居房,更常是三人一室,像擠沙丁魚一樣)。身體被關起來,而心也同樣被關起來。就像諾貝爾獎得主詩人約瑟夫•布羅茨基(Joseph Brodsky)所說的:「監獄本質上是用過剩的時間來彌補不足的空間;對囚犯來說,兩者同樣顯而易察。」對那些一天在密閉空間關上二十三小時的犯人來說,沒有任何刺激,更殘忍的是,沒有希望。在監獄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極真實的絕望感,那是心理上引人自殺的前兆。
在監獄裡,自殺是個大問題。監管的基本責任是讓人活著,但沒那麼簡單。在歐洲各國,英國的在監人數名列前茅,監獄自殺率也數一數二。(原注1)(在英國,直到一九六一年自殺還是違法的,但我沒遇過有誰是因為自殺而被定罪的。)在英格蘭與威爾斯,男性受刑人的自殺率是自由男性的六倍,而女性受刑人的自殺率則是自由女性的二十倍。結束自己的生命並非輕易的決定。大部分的囚犯都顯示出嚴重的精神障礙;根據監獄改革信託基金(Prison Reform Trust)估計,比例約有七成。(原注2)有多少人想要自殺,或者在這樣的情緒下掙扎,尚不可得知。但即使是短期刑(英國有半數受刑人的刑期是六個月以下),也會讓受刑人在未來更容易產生精神問題。就像逛宜家家居,你幾乎不可能空手而回。
所以只要人待在監獄裡,就會真切感受到好像船快要沉了。船員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水弄出去,想辦法讓船繼續浮著。監獄有一套程序用來監控那些被認為有自殘或自殺風險的囚犯。每日看管而熟悉囚犯的護士或獄警,必須持續填寫一些表單,可是監獄員工很少,有問題的囚犯這麼多,於是像我這樣的角色被引進協助大量的不確定個案。只要個案持續存在,我對更生的崇高理念都會獲得事實檢驗。
對犯人來說,我就像是單人經營的臨時診所,位在一個明亮又熱呼呼的小房間裡。我的工作就是提問題、觀察並找出可能預測自殺意圖的紅色警示:在外面有段關係因為入監服刑而終止,是否被霸凌、有何感受、是否計畫自殺?這些都是重要的標準問題,但顯然無法切重要點,因為就算有人想自殺,也不會隨便跟一個才見面的女性分享細節。況且,即使坐牢本身還不夠讓人沮喪到想自殺,把人逼向臨界點的因素往往不可勝數,各式各樣都有,所以很難指著某個因素說:「就是它!」你很難那麼確定。

他壓抑憤怒,憤怒長成有毒的樹**

派崔克本來住在B棟樓,獄警把他從那裡帶來見我。我只有短暫的時間可以瞄一下他的檔案。那份檔案是三週前才做好的,那時他剛剛用床單做成套索想上吊自殺,監獄受刑人最愛用的自殺方法。
我感覺他帶畫過來是希望我不要注意他的臉,因為他知道人們直覺上會如何反應。我很感謝他。藝術是很奇妙的共同活動,每個人都可以在牢房中專注而平和地做這件事,只要不是色情或非法的就好。他的那些畫讓我想起梵谷陷入低潮之際,厚重、隨性的筆法,描繪著不知名的男男女女,還有水果盤、綠野上的樹,以及似曾相識的海岸線。那些是插畫常見的主題,隨性塗抹、半抽象,站遠一點更好對焦。他告訴我他是用左手畫的,雖然他是右撇子,但他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都沒了。我好奇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還是沒問。欣賞完這些畫之後,我把畫擺靠在後方的牆邊,繼續進行鑑定訪談。
他木訥寡言,我幾乎可猜到他要說什麼。他只專注在回答問題,不跟我有眼神接觸,或觸及其他話題。如果要他說說看任何個人的事情,他明顯焦慮不安,用簡短的回覆想要我就此打住。當我問他是否還有自殺的念頭,他快速點個頭,發出「嗯」一聲。對他來說,我是個全然陌生的人,竟然還問他是否想死。
問完所有問題之後,我認定派崔克的情緒依然低落,還是屬於「有自殺風險」,應該繼續留在一般大樓的共用房。改變對他的管理方式,無論是增加觀察(安全室)或者其他安全措施,都有可能造成損害和反效果。就實際面來看,在人員不足的情況下,要積極做些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他應該不願意再講更多了,而且看看時間,後頭還有二十個這樣的訪談必須完成,於是我站起身,拿起他的畫還給他。
這時我才發現畫全部融掉了。我將他的畫靠在轟隆隆的壁掛式暖器旁,現在畫的油墨黏糊糊地從畫布滴到地毯上。裝畫的塑膠袋也融掉了,沾黏在暖器上就像一片壞掉的塑膠包膜。
我第一個念頭是:完蛋了!那個人的驕傲與喜悅,就這樣慢慢烘成卡士達醬,而這全都是我的錯。我是為了救人的任務而來,此刻卻是造成他更加絕望的罪魁禍首。我說不出話來,試著慢慢將畫分開,希望能解救一些殘骸。但我察覺到自己竟然想笑。我知道他正看著我,而當我望向他時,他看到我尷尬的表情,一件奇妙的事發生了:他笑了。我還真的懷疑了一會兒,想說那是不是笑聲。那是一種不太熟悉、有些刺耳的聲音,源自臉部受傷之故。接著他挑出一張融掉的人像畫,擺到自己的臉旁,直白地暗示那就像他的臉。他試圖讓我覺得好過一些。
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們一起笑個不停,笑到快要倒地,就是止不住。等我們漸漸平靜下來,看了彼此一眼之後又再次忍不住笑到歇斯底里。我一直說對不起。
有個護士從門上的小窗探頭進來,確認裡面狀況是否安好。她看起來一臉驚訝,卻又要保持鎮定,有點像電影《杏林嬉春》(Carry On Matron)裡的肯尼斯•威廉士(Kenneth Williams)。那肯定是很不尋常的聲音,我跟他都在狂笑,真的是捧腹大笑,這在監獄裡是罕見的,即便在難以預測的醫療環境中亦然。我們原本是要做自殺風險鑑定的。
那一刻我才明白幽默在我這個工作領域裡的價值。有時在最不適當的情況下,這是唯一適當的反應。只要跟任何緊急救援團隊接觸過,你就會聽到他們如何運用黑色幽默來處理最沮喪的情況。但就心理學與精神醫療來說,與病患或當事人一起笑仍然會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欠缺節制、不適當。心理師一般的形象就是穩重、冷靜分析;作為實習的司法心理師,我們被教導要保持專業性的距離。但那會讓你看起來像個機器人。當然必須維持適當的距離,但不能因此犧牲了真誠。
我因為融掉的畫而笑到無法克制,確實違反了有關互動的不成文規則。但是在人與人相處時,我總喜歡在不好的時刻來個好的玩笑,只要那是出於善意,而且不傷人;就像他們說的,跟人一起笑,而不是笑他們。這可能會是很有效的工具。笑是我所知最能有效化解緊張的工具。即使在自殺風險的鑑定中,笑也能夠發揮作用,就像這個例子的情況。這是我與派崔克當下最真實且無害的反應,而且效果相當顯著。
派崔克開始哭了起來。我很快從桌上的面紙盒裡抽出一張面紙給他,雖然犯人通常不會想使用我遞過去的面紙。他說他不是因為那些畫而哭,而是因為「所有其他的事情」。我看看時鐘,知道這樣談下去肯定會拖到後面的時程,但我並不想打斷他。我請他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這個過於壓抑的男人,一分鐘前還難以解讀心思,此刻卻願意敞開胸懷,那是因為我們之間小小的連結,以及短暫地分享彼此的脆弱。我不能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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