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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問人生尋找幸福套書:《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哲學人生問答》(共二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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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問人生尋找幸福套書:《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哲學人生問答》(共二冊)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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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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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
我們都想問,關於人生,關於幸福,到底是什麼。我們卻都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答案。
為了找到能啟發自己的人,必須持續觀察世界上所發生的事,
以書本為老師,自由的思考,要誠實、認真地思索各種可能性。

在學校中, 我們透過教科書學習、背誦標準答案,然後考試時寫出正確答案,就可以得到滿分。然而,不論什麼樣的學問──法律、經濟、政治等等,都以人為對象,以特定的方式思考,卻往往忽略了人類內心深處的聲音,或者只顧著思考研究的目標。

文學與哲學的閱讀,就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文學與哲學可以驗證其他學問的成效。透過「閱讀」,我們會遇見存在於書中的「老師」,而且除非自己主動提出重要的問題,否則對方不會提供任何答案,甚至要思考究竟有沒有「正確答案」。這就是所謂的「探索問題」。

而探索問題的動力來源,就在於理解每一個人自己的內在,還有另一個自己,因此,我們也要學會傾聽內在自己的聲音,不要忽略自己心中幽微的感受,覺得哪裡怪怪的,不太對勁,才會開始去尋找答案。這種隱約模糊的感覺存在於我們內心,難以用語言描述,試著以邏輯化的思考,加上動筆「寫作」,則會幫助我們釐清、並建立對世界的理解與視野。

這就是作者在這本書中傳達的重要理念:以書本為老師,並且隨時覺察內在的自己,以自己為基準,不斷督促自己,持續向前。

《哲學人生問答》
我們總有許多關於人生的疑問,而學校未曾教導的事,就讓我們一起問大師吧!
哲學家岸見一郎以最淺顯易懂的方式帶領讀者討論哲學生命問答。

哲學的中心命題,關於人生,目標可說是追求幸福、活出自我。但是什麼是幸福、又如何活出自我,岸見一郎藉由提問者的疑惑,提出思考,例如:
人只有「該做的事」、「想做的事」、「能做的事」三件事,其中能做的只有「能做的事」而已。

要有「拿出結果」的勇氣,了解自己的選擇應該承擔的結果。
所謂的「普通」,不是大人擅自塑造出來的價值嗎?
他人的評價不見得是對的!有敵人、有討厭你的人,表示你活得自由自在。
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不正是因為你很在意周遭他人的評價嗎?
讀書與否,是孩子自己的事,做父母的不應該要求、叨念。
自己切身的事,即使牽涉到家人,還是不能輕易退讓。
要能告訴自己「就算我不特別,但這樣的我就夠了」。

帶著「只有當下」的想法,認真過好每一天。
為了今天這一天,努力活在今天。

作者簡介

高橋源一郎
一九五一年生於日本廣島縣。小說家、評論家、文學家,曾任明治學院大學教授。一九八一年以《再見了,壞傢伙們》獲得第四屆群像新人長篇小說優秀作品獎,步入文壇。一九八八年以《優雅而感傷的日本棒球》獲得第一屆三島由紀夫獎、二○○二年以《日本文學興衰史》榮獲第十三屆伊藤整文學獎、二○一二年以《再見,克里斯多福.羅賓》榮獲第四十八屆谷崎潤一郎獎。作品有《為一億三千萬人設立的小說教室》、《我們的民主主義究竟是什麼?》、《請讀這些書!──在「明治學院大學國際學部 高橋源一郎講座」讀岩波新書》等。

岸見一郎
一九五六年生於日本京都府。哲學家。京都大學文學研究所博士課程修畢(專攻西洋哲學史)。同時從事哲學與阿德勒心理學研究,並分別從哲學與心理學的角度探討幸福人生之道,獨特的觀點受到廣大支持。著有《幸福的哲學》、《柏拉圖 蘇格拉底的辯解》、《幸福之書:擺脫煩惱,如何度過生活不順遂的指南》,合著有《被討厭的勇氣》、《被討厭的勇氣 二部曲完結篇》(皆與古賀史健合著),另譯有《個人心理學講義 活著的科學》(阿德勒)、《克里底亞篇/蒂邁歐篇》(柏拉圖)等,譯作豐富。


嚴可婷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業,曾任職書店與出版社。譯作包括實用書、生活風格、文化藝術、遊記、散文、小說、攝影集、繪本等類型,入選誠品閱讀職人大賞。譯有《今日元氣朝食提案》、《天才的餐桌》、《無印良品的文具》、《如果高校棒球女子經理讀了彼得.杜拉克 2:復活的開始》、《向孩子借來的地球》等。

蔡易伶
政大英語系、輔大譯研所畢,日本同志社大學留學生別科進修。曾任出版社編輯,現為專職譯者,定居京都。譯有《京町家:京都町家的美感、設計與職人精神》、《吃飯睡覺、工作閱讀,都是修禪》、《奉納百景》等書。

名人/編輯推薦

《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

日本亞馬遜讀者好評:
雖然內容是以高中生為對象,對大人來說,也是相當容易閱讀與理解的一本書。主題是為了好好活著,因此必須具備的思考方式,這本書可說是長大成人之前,就應該先讀了!如果我的小孩再大一點,我也會希望他能讀這本書。──スタマー

書名是「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提醒我們不要再只是尋找別人提出的問題的正確答案、不要限於學校的學習,應該要用自己的腦袋去思考,作者的態度看似嚴肅,卻讓人感到溫暖、溫和。就像大海一般。──MN

我辭掉工作以後,取得若干法律關係資格,開立事務所,接受許多諮詢,發現有很多問題無法按照公式來解決。碰到這種狀況,要重新思考條文的主旨、解決問題是不是有其他可行的方式,這些都需要想像力與創造力。如果從中學時代開始,學習不只是默背,而是可以注意「為什麼」、「原因」、「有什麼問題」等等,學習起來應該會更快樂,也可以鍛鍊更深更廣的思考力與創造力,現在就不會覺得這麼遺憾了。推薦不喜歡唸讀的人來讀這本書!──晴男君

《哲學人生問答》
雖然我已經是超過四十歲的歐巴桑,但我覺得自己內心還未成熟,和書中提問的學生們一起思考、關注、理解、不住的點頭,讀到最後一頁時,不禁覺得有點悵然若失。──Tommy

如果我讀高中的時候,能夠遇見岸見老師的話……
為什麼要學習、為什麼人生不是一帆風順、如何才能活得良善,我身邊並沒有能夠以哲學的思考來回答這些問題的大人。現在,當我遇到人生的困頓之時,我也許會想:「即使這不是你應該過的生活,但只要你能在其中感受到幸福,這樣也很好。」──Star

雖然可能超譯了本書的主題,但本書讓我想到,人為什麼要學習,也許答案之一就是為了對他人有所貢獻吧。──山羊駝

《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

我想嘗試這樣的教學

如果能去某間自己喜歡的學校,教導感興趣的課程也不錯。當我接到出版社委託時,腦中立刻浮現「紀伊國兒童之村學園」與那裡的孩子們,當然也隨即想起了學校裡的大人。

「紀伊國兒童之村學園」(接下來簡稱為「紀伊國學園」)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一九八四年,由現在的學園長堀真一郎等人發起「新學校創造會」。他們為這個國家的教育方式感到憂心,想創立截然不同的學校而成立。
這項創舉深受兩位教育家的影響,包括提出「首先要讓孩子們幸福。一切都以此為出發點」,有「世界上最自由的學校」之稱的夏山學校創辦人亞歷山大.尼爾(Alexander Sutherland Neill),以及主張比起書本裡的知識,實際動手與身體力行才是教育根本的約翰.杜威(John Dewey)。他們以效法兩位先驅為長遠目標,在和歌山縣橋本市綠意盎然的深山中,創立了日本前所未有的新形態小學。那是一九九二年春的事。此後二十七年間,這株「教育的幼苗」除了校本部以外,也在山梨、福井、北九州萌芽,今年第五所校區在長崎誕生。
這五個校區都設有小學部與中學部(最早成立的「紀伊國學園」還附設高等專修學校),這幾處「新型態學校」以共通的理念成形。所謂新型態,是因為「沒有」許多學校存在的制度。就讓我引用堀學園長本人的話來說明。

1 不設年級。一個班級的成員包括不同年齡的學生。
2 日課表不標示一般的科目名稱。大部分是稱為「計劃」的體驗學習。
3 沒有作業。沒有上下課鈴聲。沒有考試。也沒有常見的聯絡簿。
4 校內不以「老師」稱呼大人。通常以名字加上「先生/小姐」或暱稱代替。
5 大人的薪水沒有差別。不分年齡與職種,全職人員的基本薪資全部都一樣。
6 學校沒有走廊。校舍沒有隔間。
7 學校不與地方社會隔絕。地方社會是極佳的學習場域,在地的人就是有才幹的老師。
8 沒有強迫性的儀式。沒有開學或畢業典禮,而是舉辦「入學慶祝會」、「此時不得不說再見的告別會」。
9 沒有校長室。校長的座位設在職員室角落,辦公桌跟其他老師相鄰。
10 (還有最後一則)也沒有資金……!?
通常說明到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會問:
「那你們學校到底有什麼呢?」
我們的答覆是:
「有很多有趣的事喲。」
──堀真一郎《增補 自由學校的設計》黎明書房

這所學校並不是簡單設立,沒有取得認可的自由學校,而是獲得文部科學省承認的正式學校,為了保障學生的自由,所以採取上述原則。同時也盡量避免過於偏重知識的教學,但仍希望維持學生基本的「學力」。「新學校創造會」的成員有很多難題必須解決,所以他們花了八年才創設這所學校。
我造訪「紀伊國學園」大約是七年前。
當我踏進校園後,打從心底感到訝異,或許那是因為看見這裡對於長久以來,我對「學校」這類空間所抱持的諸多懷疑之處,報以理直氣壯的回答,讓我深受感動。
這所「學校」每週會召開一次全校會議。只要是這所「學校」的成員,不分大人或小孩都會參加。所有跟這所「學校」相關的重大決定,都是在全校會議中決定。另外在投票時,不論小學一年級生或校長,同樣擁有一票的權利。
這麼小的小孩,究竟懂什麼呢?──比起我們常聽到的質疑,在這裡更注重的是尊重兒童的人格。不,應該說是尊重每個人的人格,以此為出發點建立全校會議。而且與其說這裡是作出決議的場合,不如說是教導接納異議的場所。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烏托邦。所以即使在這麼理想的學校,仍存在著許多困難、矛盾與問題,但是大人們也不打算隱瞞。或許最吸引我的正是這一點。

我曾經多次造訪「紀伊國學園」,以及離我居住的地方最近的「南阿爾卑斯兒童村」,最後決定讓自己的孩子們入學。我並不是外部的觀察者,而是置身其中,一起思考。
由於跟這所學校有所關聯,我獲得了許多經驗,也思考了很多事。或許更該說是自己學到了很多。
在這裡,不論召開什麼樣的「會」,都不會要求孩子們整隊,因為毫無意義。學生可以站在自己想待的位置,或是從容地坐著,見證過程。
在各種「會」的場合,大人說的話都很簡短。因為他們只直接對學生說必要的內容。而且不論召開什麼樣的會,實際上執行、動員全體的也是學生們。大人依照學生的指示配合。因為學校的主角不是大人,而是孩子們。
不知不覺,我發現自己好像也成為這所學校的「學員」。在這裡「大人」與「小孩」之間,彷彿就像「作家」與「讀者」的關係。不論團體規模極小,或是龐大到難以想像,當共同體的成員思考著必須直接面對的問題,我總是想起學校裡召開會議的情景。

這次我授課的對象,正是前述「紀伊國學園」各校中唯一的高等專修學校「紀伊國國際高等專修學校」的學生。這所「紀伊國高專」,當然也承襲了「紀伊國學園」的理念與形式。儘管我在大學中已經「教導」了學生十四年,但是似乎從來沒有像這兩天的「講座」這麼緊張。如果大家願意詳讀內容,我將感到無比榮幸。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從整個講座中獲益最多的人不是學生,而是我自己。
我由衷希望,像這樣的嘗試可以推廣到更多樣化的場所。

《哲學人生問答》

不只「活著」,要「活得良善」

第一部的標題「活得良善」引用自柏拉圖對話集《克力同篇》。《克力同篇》中出現了「最重要的不是只有活著,而是活得良善」這段文字。
這段話意思是說,人活著有其目標,也就是「善」。這裡的「善」在希臘文中是「有用處」之意。從活著這件事開始,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有目標,而該目標即「有用處」。
這裡的「善」也可進一步替換成「幸福」,因此「活得良善」就是「活得幸福」。希臘與羅馬的哲人都說「凡是人無不渴望獲得幸福」,換言之,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不想獲得幸褔」、「想變不幸」等選項。
在這個大前提下可以討論的只有「怎麼做才能獲得幸福?」多數人都渴望獲得幸福,但若實際上一點都不幸福,是因為選擇「獲得幸福」的方法時出了差錯。

「成功」不等於「幸福」

應該有很多人認為「成功即幸福」,或者說「只要成功就可以獲得幸福」。這種人把成功當成獲得幸福的手段,不過我們得好好想想,成功到底是否真能帶來幸福。這是這門課最主要的目的之一。
以前有個哲學家叫「三木清」,生於一八九七年,一九四五年去世。說是「去世」,用「被害死」來形容更恰當。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因涉嫌違反《治安維持法》遭逮補的三木清當時人在獄中,然而敗戰後政治犯、思想犯並未立即獲得釋放。同年九月,被囚禁在單人牢房的三木清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離世。如果敗戰後立刻被釋放的話,或許不會走到這一步,所以才說他並非去世,而是被害死的。
三木清留給後世《人生論筆記》一書,高中國文課本也曾收錄其中內容。可能有不少人被書名吸引買了這本書,翻閱後卻很難馬上理解,沒能讀到最後。
三木清在書中將成功和幸褔放在一起討論,表示「幸福關乎存在,成功關乎過程」(《人生論筆記》)。所謂「成功關乎過程」,意思是為了成功,必須達成什麼才行。以各位來說,成功應該就是唸書、上大學、畢業後進入一流企業工作吧,不過現在還沒有上大學,所以還沒有成功。
另一方面,所謂「幸褔關乎存在」,意思是我們並非「變得幸福」,而在當下這一刻就「是幸褔的」。大考在即,各位目前還沒有拿出任何結果,不過就算還沒有結果,就算尚未成功,現在在這裡的各位都「是幸福的」。

 

目次

《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
前言 我想嘗試這樣的教學

第一天. 這些都應該讀!
什麼是「第五又四分之三堂課」的教學?
教學大綱裡沒有提出的課程
文學與哲學的角色是什麼?
蘇格拉底為什麼不自己寫書?
「試著合乎邏輯地思考」──《納尼亞傳奇》裡的教授
小說並不存在著「誤讀」
想像力形成的由來
試著對「絕對不可能的事」抱持懷疑
是哪位老師引導我成為作家?
如果自己不曾探索,就不會遇到老師
「自殺也無所謂嗎?」──鶴見俊輔的答覆
對於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該如何回答?
以「自身的經驗」為出發點
職業賭徒──森巢博的教育
從「外側」思考
什麼是所謂的常識?

第二天. 不知不覺,就下筆成章!
試著以邏輯思考
小學與工廠的共通點是什麼?
自由的邏輯或許很「危險」
思考時的基準只有自己
「晦暗不明的感覺」──吉本隆明的戰時體驗
重視無法言喻的模糊感覺
學員的習作①「我的職業是老師」
以「澀谷一○九式」書寫文章!
我不刪改學生文章的原因
小島信夫的小說所教導的「自由」
學員的習作②「我住在土壤中」
想像自己以外的「我」,書寫下來
學員的習作③「我也不懂我自己」
學員的習作④「我的名字是布朗」
別人寫不出來的文章──木村泉的遺書
將「自己」不可思議的存在,轉化為語言

《哲學人生問答》
第一部 活得良善
不只「活著」,要「活得良善」
「成功」不等於「幸福」
幸福關乎質,成功關乎量
幸福獨一無二,成功一般而普遍
怎麼做才能獲得幸福?
1不要在意別人怎麼想
2活出自己的人生
3接受原原本本的自己
要有拿出結果的勇氣
所有的煩惱都和人際關係有關
幸福只能從人際關係中獲得
覺得「自己毫無價值」時的運作機制
把短處轉換成長處
1「注意力不集中」=「可以一心多用」
2「沒定性」=「有決斷力」
3「陰鬱」=「體貼」
要有貢獻感
「貢獻他人」與「生產力」無關

第二部 自立的三要件
可以自己決定必須自己決定的事
不能靠他人的力量站起來
自己的價值可以自己決定
有敵人表示你活得自由自在
他人的評價不見得是對的
脫離自我中心
雖是共同體的一員,卻非中心
導引之星

書摘/試閱

《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

什麼是「第五又四分之三堂課」的教學?

高橋 大家好,我是高橋源一郎。我是個作家,也在明治學院大學任教,家裡有兩個小孩就讀跟這所學校有關的「南阿爾卑斯兒童村中學」,現在分別是一年級與二年級。我來這所學校應該是第三次。最早來到這裡是七年前,回想起來真令人懷念。距離當時已經過了七年,校舍雖然稍微有點折舊(笑),不過依然是所很棒的學校。最早來到這裡的時候,是由堀先生(學園長)親自導覽校內,他告訴我各種各樣的事。當時我第一次獲准參加全校會議,覺得那樣的會議真的很棒。因為一直還想再來,所以這次又有機會拜訪這裡,我真的很開心。
接下來我將跟大家一起上課,不過各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這段課程的內容一開始就決定會出書。你們一定在想:真的嗎?對,是真的(笑)。這系列書將會由一家叫講談社的公司出版,邀請不同專門領域的大人,來到像你們這樣的孩子面前,發自內心好好說些話。這個企劃案是舉辦目前學校無法開設的課程,跟全日本其他孩子分享。其中第一堂課就是我們這堂講座,所以絕對不能失敗(笑)。各位可以把這個企劃案想成是種任務。
好的,首先我們必須決定的是名字。不論什麼樣的事,首先都從取名字開始。就像嬰兒誕生時要幫他/她取名字,我跟大家一起展開的這堂課,也需要一個名字。來到這裡之前,我已經想了一些。最好從來沒有人取過,光是聽到名字就覺得充滿期待又有趣,最好還能讓人明瞭課程的內容,我想取的是這樣的名字,不是像「數學」、「國語」、「生活與倫理」這類。所以,今天跟明天的課程名稱,將訂為「第五又四分之三堂課」的教學。那麼我們就開始上課吧。這位同學,妳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老師呢?
學生 我叫瑪雅。
高橋 好的,瑪雅同學。有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今天跟明天,我會採取跟之前在大學教書同樣的方法。在我的課堂中,總是會有「犧牲者」出現。別擔心,不會受傷的啦(笑)。只不過有個孩子會擔任這樣的角色,一直接受我的詢問。坐在我面前是妳運氣不好,今天就由瑪雅擔任犧牲者(笑)。
瑪雅 是。
高橋 而且這堂課還有副標題,大概就像綽號一樣吧。那就是「探索問題比尋找答案更重要」。
之前跟學校聯繫時,負責接洽這堂課的人問我:「『五又四分之三』是什麼?」我聽了覺得很感動。對於不明白的事加以確認,本來就是應該的。如果有人問我,我一定會回答。可是剛開始在大學教書時,我曾經感到很訝異。明明課堂上有一定聽不懂的部分,竟然沒有人提問!究竟為什麼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我在第二堂課時保持沉默。在上課時間的九十分鐘內,我一直坐在黑板前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如果真的什麼事都不作,這樣其實也挺辛苦的(笑)。就這樣過了九十分鐘後,我開口說:
「嘿,你們不想問我為什麼不說話嗎?」於是學生們回答「我們想或許有什麼原因吧」、「那或許代表著某種指示」。好吧,就某種意義來說,都是正確的回答,並沒有錯。我大概會提出某種指示吧,或是我的沉默代表某種意義,請大家思考那是什麼。不過,人生究竟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即使是在上課時,說不定是我忽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才不出聲。其實不管怎麼樣,試著發問不是很好嗎?所以稍早聽到校務人員詢問,我真的很高興。不過,我今天健康狀況良好(笑),預計說很多話,但是不會冗長到讓你們厭煩。

教學大綱裡沒有提出的課程

高橋 好,我想很多同學已經看到「第五又四分之三堂課」的教學,其實這個名稱來自著名的《哈利波特》。通往故事舞台「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的特快列車,是從倫敦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出發。你們覺得「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實際上存在嗎?
瑪雅 不曉得,因為我還沒讀過《哈利波特》。
高橋 你沒有讀過《哈利波特》!?是這樣啊。那這位同學呢?
學生1 嗯,存在於故事中。
高橋 說得很好。那故事以外的世界呢?
學生1 現實生活中應該不存在吧。
高橋 好冷酷的說法喔──(笑)。「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存在於故事中。但是現實生活中應該不存在。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會這麼說。不過我們沒有見識過世界的全貌,說不定還真的有。就算不是這樣,既然在「故事」中存在,還是會有人覺得世界上有「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在想像的「故事」裡。那麼,大家覺得「第五又四分之三堂課」會是什麼樣的課程?
瑪雅 ……不知道。
高橋 其實這段課程已經開始了喔。
一般學校裡的課程採用理科、英文或歷史等名稱。像這類課程多半都不太有趣。通常上課時會用到教科書,老師講解的是書裡的內容。學生只要背誦公式、單字或歷史事件發生的年代,然後在考試時解方程式,將略長的英文文章翻譯成日文,答對所有問題就可以了。作得很好,很棒。一般的課程是這樣進行。 像這樣的課程也一定有優點吧。不過只是這樣就算課程嗎?我一直感到疑惑。不過我為什麼會抱持懷疑呢?請大家試著想想看理由。
在大學裡有所謂的「教學計劃」,我的課程也列在上面。當然這些課就像前面提到的,有取一般的名字,譬如「語言表現法」之類。不過那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而且總覺得好像有點言過其實。如果課程取這種名稱,我自己其實不太想去聽。可是大學或是學校課程的名稱,通常都是這樣。
但是像「第五又四分之三堂課」這樣的名稱不可能寫在教學計劃上,也不可能列在課程大綱。所謂的課程大綱,簡單說就是「授課計劃表」。我一直到當了大學老師以後,才知道這種東西在學校不可或缺。或許是因為我在大學時代幾乎都沒去上課,所以不太清楚吧。好像大學課程的內容都必須詳細說明,提交文部科學省。
譬如一年有三十堂課,就必須列出每一堂課預計要教的內容,聽到這樣的規定我很驚訝。誰能預知一年內的事,頂多確定自己還活著吧!儘管如此,還是必須列出課程會用到哪些書當教材,要教什麼內容。真令人頭大。不過後來演變成我會教兩門課,包括「語言表現法」與「現代文學論」。可以確定的是,一門課是關於書寫,另一門課是關於閱讀,我只掌握到這樣的程度而已。
如果要解釋原因,對我而言所謂的「授課」必須面對眼前的學生──沒錯,就像你們一樣──才會真正想到要教什麼。如果各位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也沒跟我說過話,卻從頭把這本書讀到這裡,聽起來是不是很空泛?我自己就這麼認為。各位覺得為什麼我會這麼想呢?
如果每件事都要從一開始就決定,豈不是很乏味嗎?開始上課後,出現某件未知的事物,於是加以思考,在課堂結束時瞭解原本不知道的事,這樣不是很好嗎?所以我在課程大綱寫下「未定」。像這樣經過三年之後,大學的教務課注意到這個情形,提醒我:其他的教授即使還沒決定要教什麼,還是會照規定寫喔。我回答:可是我不想填不實的內容。教務課說:但如果你什麼都不寫,完全置之不理,文部科學省會向我們追究。真傷腦筋,我也不想給校方的行政人員添麻煩。
於是我想起來自己也是作家。就當成在寫一部題名是「課程大綱」的小說好了。就像「第一堂課,看到天空覺得很感動」、「第二堂課,思考為什麼看到天空會覺得感動」(笑)。在我的網站也可以看到這些內容。從那時候起,我每年都會交出修訂版的課程大綱。

文學與哲學的角色是什麼?

高橋 接下來應該要回到「我究竟要教什麼」的問題,不過我想先從一切的開端說起。我所任教的單位是明治學院大學的國際學部。在大學裡所有的科目都是既定的。因為是國際學部,所以包括國際法、國際經濟、國際地域研究等與國際相關的科目超過一百多種。除此之外還有稱為一般教養的科目,則是從大一開始修的課程。到了大三就要修專門科目。不過在明治學院大學的國際學部,有其他大學沒有的科目。那會是什麼呢?瑪雅同學?
瑪雅 我不知道。
高橋 真的不知道,我來提供一點提示。線索就是我!
當學校聘請我去教書時,一開始我以為要在文學部開課。國際學部跟文學其實沒什麼關係。不過聽說明治學院大學在創設國際學部時,制定了兩門其他大學的國際學部不會有的科目,那就是文學與哲學。而且文學由我負責指導。不過為什麼會設立文學與哲學這兩門科目呢?其中是有理由的。瑪雅,你覺得是什麼?
瑪雅 我不知道。
高橋 別光說不知道,試著想想看吧(笑)。你們聽到原因可能會覺得驚訝。
全日本取名為「國際學部」的學部有很多,但是只有我任教的大學將文學與哲學設立為專門科目。在大學這樣的地方,進去後前兩年要學習各種領域的學問。所以即使是跟文學與哲學沒有關聯的學部,學生還是會學到這兩門科目。不過升上大三後,就只能修自己專攻的科目。以國際學部為例,就是像國際經濟或國際法、美國研究這類「國際化」的課題。不過為什麼在我任教的大學,即使升上大三,文學與哲學仍然是必修的專門科目,理由是什麼呢?
先給你們一個提示。你們覺得文學屬於什麼學科?譬如經濟學主修經濟,歷史學主修歷史,聽起來都很理所當然。那麼文學呢?
瑪雅 是語言嗎?
高橋 很好。文學是專門研究「語言與人」的一門學問。不過文學與其他的「學問」稍有不同。因為比起研究,文學更偏重讀、寫。那麼哲學又是什麼的學問?哲學專門思考「思想是什麼」。大家懂了嗎?
說得稍微簡單一點,經濟學是研究獲利與虧損,思考社會與金錢關係的學問。不過,運用金錢販售與購買的是人。那麼經濟學對於人的部分,真的都很瞭解嗎?所以這就是文學發揮作用的開端。而哲學則是思考像這樣看待一件事,這樣的作法是否正確?
所以文學與哲學可以驗證其他專門學問的成效。不論什麼樣的學問都以人為對象,不論哪一種學問,都會以某種形式思考。不過其他的學問忙於研究,反而忽略了作為對象的人類內心深處,或是沒有餘裕察覺到,自己只顧著思考研究的目標,並沒有真正全盤思考。在這樣的情形下,作學問雖然有益,但是只顧著眼前而對其他事視而不見,這樣真的好嗎?沒關係嗎?所以可以作為驗證的正是文學與哲學。其他學問的任務是尋找答案,而相較於尋找答案,文學與哲學的任務在於探索問題。
通常在學校裡,學生透過教科書背誦標準答案,然後在考試中寫出正確的答案,就可以獲得滿分。但是文學與哲學卻不適用這樣的模式。甚至要思考究竟有沒有正確答案,這就是所謂的「探索問題」。我認為這是最重要的。

《哲學人生問答》
哲學人生問答01 無法切身感受、理解所謂的「幸福」。
 
Q: 我無法切身感受、理解所謂的「幸福」。
如果說幸福是活著的目的,那麼追求幸福的過程中伴隨而來的痛苦,或許也可以想成是為了獲得幸福的必要之惡。如此一來我不免想,這不就像在暗示自己痛苦即幸福,並說服自己接受這樣的想法嗎?到頭來我也只能用這種自我暗示的方法說服自己是幸福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方法。
所謂的幸褔到底是什麼?可以請您說得具體一點嗎?(高二・男生)
 
A: 所謂的幸褔到底是什麼?要對現在感受不到幸福的人說明這一點相當困難。
就跟冬天最冷最凍的時候,很難理解夏天的酷熱是一樣的道理。曬得皮膚發燙的酷暑如果持續好一陣子,我們就能切身感受所謂的酷熱是怎麼一回事。隨著季節更迭,時序進入秋天再到冬天,腦袋雖然能夠理解夏天的熱,卻漸漸無法實際感受那酷熱。要理解幸福就跟理解酷熱有著類似的困難。
不過,我們不需要藉由自我暗示讓自己覺得幸福,因為幸福非關感覺。就算現在不幸福,那也不是因為我們全然不知幸福為何物,而是處於無知與知之間。如果完全不知幸福為何,說起來根本也不會想要追求幸福了。
現在念書念得很痛苦嗎?
鳥之所以能在天空翱翔,正是因為有空氣、有風的阻力。仔細看會發現,有些鳥拚了命想往前飛,卻因為風太強勁而被往後吹。然而若是真空狀態,鳥根本也飛不起來,正因為有風這樣的空氣阻力,鳥才得以飛翔。
我們面臨的痛苦就好比鳥在飛翔時遭遇的風,是必要的空氣阻力。痛苦不是要妨礙飛翔,是因為有痛苦才飛得起來。人類也一樣,正是努力克服困難、達成目標時,才能感受到活著的喜悅與幸福。
該怎麼努力才好?幸福和幸福感又有何不同?我們一步一步來思考吧。
 
幸福關乎質,成功關乎量
 
三木清又說:「幸福人人不同,關乎人的性格、特質,成功則是一般而普遍的,可以量化而來」。
各位應該理解成功可以量化的意思吧。舉例來說,《被討厭的勇氣》(岸見一郎、古賀史健合著)這本書賣了將近兩百萬本。數字是很容易理解的成功指標,於是有人看到兩百萬這個數字,就把我視為成功者,但對我來說重要的是與質有關的幸福。書的確賣得很好,但對我而言,重要的不是「書很暢銷」這樣的成功,而是這本書確實去到了需要它的讀者手中。
我曾收到韓國國中生的來信,整封信以流暢的英文寫成,後面也附上了韓文,所以我用韓文回了信。現在這個時代很多人認為會英文很重要,那名國中生想必也是努力學習英文,希望將來工作時可以派上用場吧。話說回來,如果把幸福而非成功當成人生的目標,我認為就算做出旁人眼中不甚合理的事也沒關係。
我跟各位一樣,上國中後拚命學英文。在洛南高中遇到某位老師後,不只英文,我對其他外文也開始產生興趣,這件事待會還會再提。雖然我長期關注歐美,不過《被討厭的勇氣》的韓文版、台灣版、中國版陸續出版後,我的焦點也轉向了亞洲。後來幾次有機會到韓國演講,於是我便開始學習韓文。
回到剛才國中生的話題,用韓文回信讓我感到幸福,這就是三木清所說的「幸福人人不同」,用書中其他地方的話來說,就是「幸褔獨一無二」,因此或許也沒必要被他人理解。
我切身感受到這本書真的去到了需要它的國中生手中。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那個國中生在信裡提到自己一直很想死,讀了這本書後打消了尋死的念頭。對我來說,重要的不是《被討厭的勇氣》大賣,而是書出版後,我獲得了與幸福互相連結的經驗;很多人眼中看到的是可以量化的成功,但我對成功一事並不關心。

幸福獨一無二,成功一般而普遍
 
前面提到,三木清曾說:「成功一般而普遍,可以量化而來」,同時他也說:「純粹的幸福人人各有不同,獨一無二」。
所謂「成功一般而普遍」,舉例來說就是「考上醫學系」、「成為政治人物」、「當上政府官員」、「在大企業工作」之類的事。
幸福則非一般而普遍的,每個人的幸福都不同,獨一無二。
我曾有機會與主播島津有理子小姐共事,去年她突然離職了,聽說是為了完成大學時代以來「當醫生」的夢想。當初我和她一起在《100分鐘讀名著》節目上談三木清的《人生論筆記》,後來該節目也介紹了精神科醫師神谷美惠子的《關於人生的意義》一書。據說島津有理子小姐知道那本書與神谷醫師的人生後,想當醫生的心情甦醒過來。當然她大可繼續從事主播工作,但她想必是追隨內心想當醫生的想法才下定決心辭掉工作吧。後來島津小姐考上醫學系,現在和一群年輕學子們一起鑽研醫學。
為什麼一個有安定社經地位的人會突然辭掉工作,跑去念醫學系呢?到取得醫師資格、可以開始行醫前,必須投入很長的時間念書才行。以成功為目標的人或許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因為這行為並非「一般而普遍的」。
從另一方面來看,幸福「各有不同,獨一無二」,所以有其他人難以理解的部分。各位怎麼想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才剛進以升學為目標的中學,話題就圍繞著六年後要念京大、東大還是醫學系打轉,我覺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島津小姐不是為了成功才決心當醫生,那她是為了什麼才下了這樣的決心呢?這一點我們得好好想一項。在現在這個時代,人生要追求的目標不是只有成功,非但不是如此,甚至有人不把成功當成一回事,這一點請不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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