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物語(上)/(下)(修訂三版)

★三多利學藝賞得獎作品

日本文化功勞者得主塩野七生代表作

從威尼斯波瀾壯闊的千年史詩，看見小國的生存之道！ 

全新校訂，特別收錄作者親撰〈暢銷經典紀念版序〉

「匈奴人殺過來了！」 

異族侵襲，羅馬覆滅，末日已至。面對國破家亡，一群流離失所的倖存者，只能將遠方死寂的潟湖荒地當成最後的希望。儘管土地分散、資源缺乏，四周更有強敵環伺，但移居者賭上一切身家，奮力求生──這就是威尼斯的起點，一座由上百個零碎小島組成的城市，一段海風、商賈與集體意志的史詩。
威尼斯人以河、海為出路，用高超的航海技術與經商手腕取得各地商品，一路從內河貿易重鎮發展成為海上商業強國，並實施共和體制經營國家，穩固國家立基；加上堅強的海軍實力，讓威尼斯得以抗禦外敵，縱橫於各大國之間。這個從一片荒蕪中崛起的小國家，在十一世紀後蛻變為地中海上最耀眼的明星。
但曾經無比輝煌的威尼斯共和國，卻在新世紀來臨之際迎來滅亡。一七九七年，威尼斯臣服在拿破崙的鐵騎之下，幾經易手，最終成為義大利王國的一部分。是什麼原因造成這個傳奇國度殞落？是時勢之必然，或是不敵崛起的新強權？作者塩野七生以其一貫細膩生動、富有文學性的筆調，帶我們跨越千年時光，回首威尼斯共和國的誕生與消逝。

【震．撼．推．薦】

Domenica｜「義大利的星期天」版主　

seayu｜「即食歷史」部落客　

吳宜蓉｜歷史教師、作家　

李文成｜podcast「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林芷芸｜「CHIH. 去威尼斯生活提案」版主　

金老ㄕ｜「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專欄作家　

馬雅人｜FB粉專「馬雅國駐臺辦事處」大使　

楊　照｜作家、評論家　

神奇海獅｜歷史作家　

廖彥博｜歷史作家　

鄭俊德｜「閱讀人社群」主編

（依姓氏筆劃排列）

★細膩考據，豐富的故事性，塩野老師的筆觸再度令我享受歷史之旅的洗禮，探索威尼斯的浪漫、權謀，與風華。

（Domenica｜「義大利的星期天」版主）

★《海都物語》：威尼斯在中世紀可不是浪漫的代名詞，是貪婪，是謀略，是霸道的地中海王者！透過塩野七生充滿生命力的文筆，你將展開一場威尼斯共和國前世今生的沉浸式體驗。

（吳宜蓉｜歷史教師、作家）

★這是一段生長在沼澤、與大海搏鬥，並且夾在各大強權裡，最終綿延國祚千載不衰的傳奇；海國威尼斯的體制與經驗，值得理解與深思。

（李文成｜podcast「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在強敵環伺的潟湖與鹽沼之地，威尼斯人以他們無比的勇氣與智慧，靈活的商業頭腦與外交策略，打造了一顆亞德里亞海的珍珠。跟隨塩野七生流暢生動的敘事，神遊威尼斯共和國。

（馬雅人｜FB粉專「馬雅國駐臺辦事處」大使）

★提到威尼斯，會讓人想到影展、蜜月、水都、運河、商人等，這本書帶你穿越千年歷史，看見篳路藍縷的威尼斯人如何在資源短缺、戰爭威脅下，打造令人稱羨的盛世水都。

（鄭俊德｜「閱讀人社群」主編）

塩野七生

【震．撼．推．薦】

Domenica｜「義大利的星期天」版主　

seayu｜「即食歷史」部落客　

吳宜蓉｜歷史教師、作家　

李文成｜podcast「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林芷芸｜「CHIH. 去威尼斯生活提案」版主　

金老ㄕ｜「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專欄作家　

馬雅人｜FB粉專「馬雅國駐臺辦事處」大使　

楊　照｜作家、評論家　

神奇海獅｜歷史作家　

廖彥博｜歷史作家　

鄭俊德｜「閱讀人社群」主編

（依姓氏筆劃排列）

★細膩考據，豐富的故事性，塩野老師的筆觸再度令我享受歷史之旅的洗禮，探索威尼斯的浪漫、權謀，與風華。

（Domenica｜「義大利的星期天」版主）

★《海都物語》：威尼斯在中世紀可不是浪漫的代名詞，是貪婪，是謀略，是霸道的地中海王者！透過塩野七生充滿生命力的文筆，你將展開一場威尼斯共和國前世今生的沉浸式體驗。

（吳宜蓉｜歷史教師、作家）

★這是一段生長在沼澤、與大海搏鬥，並且夾在各大強權裡，最終綿延國祚千載不衰的傳奇；海國威尼斯的體制與經驗，值得理解與深思。

（李文成｜podcast「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在強敵環伺的潟湖與鹽沼之地，威尼斯人以他們無比的勇氣與智慧，靈活的商業頭腦與外交策略，打造了一顆亞德里亞海的珍珠。跟隨塩野七生流暢生動的敘事，神遊威尼斯共和國。

（馬雅人｜FB粉專「馬雅國駐臺辦事處」大使）

★提到威尼斯，會讓人想到影展、蜜月、水都、運河、商人等，這本書帶你穿越千年歷史，看見篳路藍縷的威尼斯人如何在資源短缺、戰爭威脅下，打造令人稱羨的盛世水都。

（鄭俊德｜「閱讀人社群」主編）

《海都物語》暢銷經典紀念版序

致臺灣讀者

這部《海都物語》內容講述的是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的威尼斯共和國，即其從建國到滅亡，一千三百多年間的歷史。撰寫此書的確切年份我已想不起來，應該是在三、四十年前吧。不過時至今日，我還清楚記得為什麼想要寫這一部威尼斯共和國的通史。

相較於同時期強盛的大國，人口數僅有十分之一的威尼斯，不過是個蕞爾小國。但它為何能夠長期保持政治上的獨立，並維持經濟強國的地位？而且一直以來，從言論到宗教各層面，威尼斯人始終享有「自由」。威尼斯的社會一點也不封閉，因此甚至能創造出足以「輸出」到其他國家的強勢文化。

威尼斯共和國之所以能締造繁盛榮景，應該歸功於他們每一位統治者（元首），成功打造出一個人盡其才的社會，讓每個人都能在各自擅長的領域裡有所發揮。《海都物語》即按照時代、人物，詳細描述這段歷史。而且撰寫此書的同時，我很確信：就是上述「人盡其才」的原因，讓這個人口不多且領土狹小的國家，得以抬頭挺胸、驕傲地存續千年以上。
過去我的讀者群大部分是政府官員與醫界人士，不過自從這部《海都物語》上下二冊上市之後，閱讀層也擴大到了關心經濟的商務人士，會這麼說是因為在三、四十年前，《海都物語》在日本經濟界得到很大的迴響。

此書獻給臺灣讀者，期許各位在閱讀威尼斯歷史的同時，也會激起「國家規模是小，但又怎樣？」的思維與體悟。

二○二二年秋

塩野七生

第二章〈向海發展〉

如果光以賣魚和鹽就能滿足的話，威尼斯人根本不須要這麼辛苦。但是只要威尼斯人一天不放棄以地中海為生意舞臺，建設航路成為高速公路便絕對有其必要性，而且還得死守住才行。如何讓亞得里亞海一直維持為「威尼斯灣」，對威尼斯人可是件生死大計。

整個基礎的構思、實踐會出自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一點也不讓人驚訝。因為年輕，所以不會去想自己說不定明天就死了這種事；三十歲，往後少說有二十年可活，計畫自然能夠擬定周全。奧賽羅二世在元首任內十七年逝世，但他所指示的方向一直到威尼斯共和國滅亡為止，長達八百年的期間，始終都是威尼斯人生存的基礎方針。

這條「高速公路」的建設在兩百年後所發生的第四次十字軍東征，藉由通過希臘延伸至君士坦丁堡時大功告成，這部分留待第三章中詳細再述。在全歐洲都被聖戰思想擾攘的年代，威尼斯人仍未喪失務實的視野，「高速公路」的完工就是最好的證據。

現實主義只能訴諸人類的理性，但能以理性下判斷的經常只是少數，所以不適合用來動員群眾。馬基維利就曾經說過：

事業能否成功，得看在何時、有無能驅使人們參與該事業的因素而定。

換句話說，訴諸感性是必要的。為了維持亞得里亞海始終是「威尼斯灣」，威尼斯人勢必做了極大的犧牲，這不是光憑一群以理性判斷、身先士卒不惜犧牲的菁英份子就能辦到的。威尼斯既名為共和國，當然得有民眾的支持。然而，所謂的民眾是眼前只要沒有迫切性，不訴諸感性便叫不動的一群。十二世紀正式制定為威尼斯國家慶典的「海婚節」(Festa della Sensa)，便是藉由年年舉行，企圖達到這方面訴求，同時也獲得極大效果的活動。

節慶的日子就定在元首奧賽羅二世出征的那天，也就是耶穌升天節。每年到了這一天，元首就會率領政府高官，登上以金色和紅色裝飾的御用慶典黃金船(Bucintoro)。這艘慶典用的槳帆船，豪華絢爛，連划槳都被塗成金色，在大批船隻和貢多拉的隨護下，駛向威尼斯的外港里度。元首先是在里度教堂接受由大主教主持的彌撒，然後再次登上黃金船駛向外海，當著眾人的面，對著大海說道：「海啊！我要同你結婚，要你永遠都是我的！」。

語畢，將準備好的金戒指丟入海中，儀式至此全部結束。百姓們在港口迎接元首返回城市，當日盡情喧鬧、慶祝，一整天都不用工作──少了酒助興，還談什麼提振士氣！

第九章〈朝聖套裝旅程〉

威尼斯是商人的國度，只要有利可圖，對什麼都感興趣。儘管朝聖有遭異教徒殺害的風險，漫長旅途又有種種不安，但朝聖之於西歐人的吸引力，長久以來可是未曾稍減。海洋國家威尼斯擁有船隻，對他們來說，將朝聖視為營利事業，未嘗不是好主意。

喜歡「行政指導」的威尼斯人，這會兒又是舉國投入了這項觀光事業。威尼斯貼出布告，抬出十二世紀末教皇頒佈的特赦令：凡到訪威尼斯參加耶穌升天節，禮拜安置在該地的聖遺物者，即可獲赦完全免罪。這項教皇亞歷山大三世特別賜予威尼斯的特權，主要是感念在教皇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當年爭端的尾聲時，威尼斯曾經出力提供會談的場地。放眼當時除了修道院及教堂之外，擁有這等特權的城市只有羅馬和威尼斯。「獲赦無罪」可以吸引虔誠的信徒，從中帶來的利益更是不言而喻。1480年耶穌升天節為5月11日，布拉斯卡當然也參加了聖物參拜的行列，並在日記中記下「完全免罪」。

耶穌升天日完後，祭典仍未結束。五旬節(Pentecost)、基督聖體聖血節(Corpus Christi)等，大約每十天就陸續有節日登場。每次祭典中都會公開展示聖物，聖馬可廣場上慶祝祭典的遊行隊伍處處可見華麗的異國情趣。來自西歐各地的朝聖客也在等船的空檔，由威尼斯貴族陪同加入參拜的行列，這項威尼斯政府的觀光政策並且獲得了朝聖客們的一致好評。

中世紀盛行聖物信仰風潮，這對沒有供奉聖遺物的教堂、修道院來說當然不利。不過，對於聖物收藏據說質或量均為數一數二，僅次於羅馬的威尼斯而言，倒是不用發愁。

布拉斯卡在威尼斯飽覽了聖遺物。

在聖安東尼修道院裡，布拉斯卡禮拜了四位福音書作者之一的聖路加的手腕、耶穌十二位使徒之一的西門的腿骨、聖女烏蘇拉的大腿骨、耶穌荊棘冠冕裡的一根刺，以及人子被釘死的十字架木片。

聖沙華多修道院裡收藏了殉教者聖刁多祿的身體、聖西斯多的頭蓋骨、基督使徒聖安得烈與聖巴多羅買的手腕。

其它還有聖克里斯托弗的牙齒、聖喬治的一小塊頭骨與手腕……。

這些東西的真假為何，如果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故事恐怕就說不下去了。日本之前不就曾經發生將聖撒母耳的手抑或手臂迎來國內，結果引起眾議的事件嗎？何況五百年前布拉斯卡在威尼斯參拜的聖遺物的數量，算起來可足足有上述列出的四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