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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仙道卷05:明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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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卷05:明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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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果真不露相!
洗冤殲仇還得暗著來啊~
承師命,洗冤仇,看命運乖舛修仙女的大進擊!

~榮登蘋果日報華文小說暢銷排行榜~

尊師遺命,陸雪洲繼承為靈動天一百零二代真人,但這之後,她必須有所行動……

好不容易繡好了金縷衣,儲了一缸子仙露,
幫著恩人出山回宗認錯成功,陸雪洲以為就此可以輕輕鬆鬆往前走下去……
誰知,半路卻遇到遭魔道追殺的師父──風穆真人!
而救下來的風穆,竟身中魘魂之毒,只剩十日之命!
困在冰天寒風中的雪洲心急如焚,外有追兵,該如何求救?
究竟是誰下的毒?風動一脈未來又會變成如何?
陸雪洲能藉機洗刷勾結魔道的冤屈嗎?

作者簡介

上絕

雙魚座。
喜歡寫作的原因:覺得能親手創造出一個世界,並讓角色們達成所有自己所不能的事情,這是一件非常快樂並讓人滿足的事情。說穿了就是覺得自己主宰了筆下的世界,可以滿足自己一切私慾,諸如沒辦法在現實中當個壞蛋,或者成為美少女這樣的卑微心願。

書摘/試閱

請罪

又過了約半個月,這段時間陸雪洲進展飛速,早已集到了半個水缸的花露,那件袍子也只剩下袖子和領子部分的花紋還沒繡上。熟能生巧,現在一秒內,她能同時採到十到十五滴的露水,一天能收集到四五十瓶玉瓶的量,有時候做得順了,甚至可以到六七十。對她的速度,小鳳是驚嘆不已。袍子部分既然有紋路可以描著繡,揉光凝氣的功夫又已經純熟,這對陸雪洲來說就不是太大的問題了。
算算人間的時間,大概也才七八天而已,現在大概是一月初。
趁著不是納氣也不是幹活的時間,陸雪洲就會練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氣的控制更穩了,她使起劍來覺得更加得心應手;氣的每一絲流轉,她都能清晰地察覺;氣的每一分逸散,她都能感受並控制。
收劍,抹去額間的汗水,小鳳在一旁鼓掌。

「妳的劍好漂亮。」
月光下,破塵熒熒生輝。
「謝謝。」陸雪洲笑。
「照這樣看來,妳大概一月底就能走了,好捨不得。」小鳳嘟著嘴。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何況又不是我這一走就永遠不見面,妳若想要,可以來找我;若方便我也能來找妳玩啊。」
小鳳這才露出笑來。「就這麼說定了喔!可不准食言。」
「一定。」
「在說什麼說得這麼高興?」男子的聲音傳來,溫潤中帶了些笑意。「可是在說我壞話?」華風搖著扇子冉冉而至。
「大人,你這是心思不正才會覺得他人不正。」小鳳鬼靈精怪地笑。
「唉呀,小鳳,這雪洲才來幾天,妳就胳膊往外伸替別人說話了,女大不中留。」華風故作哀傷地說。
「前輩莫要打趣我倆了。」陸雪洲笑說,將劍收入劍匣。
「雪洲真是個認真的好姑娘,這幾個月來,我瞧妳從不懈怠,沒有一絲一毫偷懶的想法,實是難得。」華風引著兩人到了涼亭,一人分坐一邊。
「受人之託,不敢不忠於人事,況且雪洲的時間是比較緊迫的。」
「哈,不知道,還以為妳急著走呢。」小鳳笑說。
「怎麼會呢,風華境風景優美,氣質純淨,能在此修煉,是雪洲的福份,巴不得多留些時間好好增進自己。」
「有妳在,能多陪陪小鳳也是好的,省得她一天到晚煩我。」
小鳳手扠腰,憤怒地跺腳。「小鳳才沒有呢!明明是大人您都不理我,還敢嫌小鳳吵!」

「這不就吵了嗎?」華風扇掩唇,一雙狹長地鳳眼瞇了起來,風情萬種。
陸雪洲收斂目光,看著衣服下襬。
「看在雪洲這麼認真的份上,做前輩的就送妳一樣禮物吧。」
「哎呀,大人哪時候這麼慷慨了?」小鳳誇張地叫了一聲。
華風看了她一眼,搖頭。「大人我一直都是很慷慨的,而且絕對不會做借花獻佛這樣的事來,送的絕對是自己的東西。」
小鳳瞪眼。「那明明是大人您送我的,送人了當然就是我的,難不成,您還想討回去啊!」
「得,不和妳吵。」華風笑說,他瑩白如玉的手掌一翻,一柄劍赫然在他手中。「這是前陣子無聊時做的小玩意兒,就給妳玩吧。」說完,他手輕輕一托,那劍便飄飄地飛到了陸雪洲面前。
「謝前輩。」接過那劍,陸雪洲仔細端詳。這劍明顯不是拿來殺伐決鬥的,因為劍鋒是鈍的,劍約兩尺,身是奇異的黑鐵,托在手上很沉。「不知這劍是……?」
「妳踏著破塵,太招人耳目,這劍便充當妳的飛器吧。」
陸雪洲欣喜。「謝華風前輩。」
華風擺手。「小東西而已,我風華境歡迎妳隨時再來。」
「謝前輩。」陸雪洲笑著,她仔細端詳那把飛劍。「不知此劍名字是?」
「一斬。」
陸雪洲一愣。「一斬?」
華風笑而不語。
一旁的小鳳湊過去看著一斬。「大人您還真捨得,這可是杳山那座魔山的冥黎黑鐵啊。」
「多嘴。」華風瞋了小鳳一眼。
小鳳吐舌。「雪洲,妳可得寶貝著這劍啊,上天入地,唯妳這把一斬。」
「這劍有什麼特殊的嗎?」陸雪洲連忙問。
小鳳縮縮肩膀,以眼神示意華風。「小鳳怕死,可不敢多說。」
見兩人都沒有替自己解惑的打算,陸雪洲只好將劍收入劍匣當中。這劍匣是陸將軍替她造的,取的是極堅固的百煉鋼鑄成,劍匣兩邊皆有劍槽,用意便是一邊放兵器一邊放飛器。

三人就著月色一陣閒聊,直到就寢時間才分別散去,陸雪洲則就著夜色打坐納氣。這裡的氣特別純淨,也沒有什麼時間上的講究,何況她現在對納氣視若吃飯喝水般自然,就沒有其他的顧慮。
又半個月,人間時間是一月中了,陸雪洲收集了一整缸的花露朝露,那袍子也繡好了,她望著手上那熠熠生輝的花紋,內心一陣感動。從小到大,她連條帕子都沒繡好過,如今居然讓她繡了一件衣服出來,如何不感嘆。
將衣服交給了小鳳,只見她一臉複雜。
「妳衣服繡好了,我是該恭喜妳,但一想到妳要離開我,又不願意了。」
「這段日子真的謝謝妳的照顧。」陸雪洲說,看著眼前神色黯淡的少女,安慰著。「以後還會再見面的,妳別難過嘛。」
「以後是以後,我想到以後又只有我和大人在這風華境,就覺得寂寞,都沒什麼人和我聊天。」
陸雪洲微笑。「這樣才能潛心修煉啊,現在世道紛亂,妳要想以後自己出去走動,就得先把功夫學好,啊不過妳道行比我高多了。」
「唉,妳說的我自然知道。」將袍子放下,小鳳搖了搖頭。「罷了,不讓妳為難,妳隨我去見大人吧。」
陸雪洲跟著小鳳到了羽升閣的頂樓,華風正擺弄著一片透明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鱗片。
「大人,雪洲把您的金縷衣繡好了,攬雲甕也添滿了。」
華風哦了聲,放下手中物品,姿態優雅地轉過身。「那麼便是我履行約定的時候了。」他淡淡地說。從一個紫紅色的木櫃子中取出一盞琉璃燈,將其交給陸雪洲。「這燈必須有所憑藉才能使用;意思是妳要進入天霧之階,必須要有一樣讓它追蹤的東西。」
「咦?」陸雪洲驚呼。「那如果沒有呢?不就找不到人了?」
「哈誰知道呢。」華風笑說。「不過妳不用這麼緊張,妳應該有掉頭髮在天霧之階裡頭吧,妳便埋一根頭髮在天霧之階外頭,調動燈後,黃燈將引妳道,埋在外頭的頭髮方向,青燈將指向天霧之階。」
陸雪洲想了想。「如果我沒掉頭髮什麼的呢?」她很是緊張。
華風伸手捻起陸雪洲的幾絲烏髮。「不可能吧,這麼多又這麼長,每天總會掉個一兩根,不可能沒有。」
唔了聲,陸雪洲點頭。「沒關係,晚輩試試看便是。」
「嗯,一路小心,得了空,記得來看看我這老人家啊,記得把瀲灩帶來,她那跳脫的性子實在太有趣了。」
陸雪洲忽然覺得背脊涼颼颼的,連忙撐出笑。「會的會的,晚輩會尋空來拜訪的。」

華風這才滿意地點頭。「我這就替妳開門。」說著,他旋身下樓,到了一樓處,他手捏法印,往天一推,只見青碧色的天空如水波一般盪開水紋。「去吧。」
陸雪洲應了聲是,提氣進到那水紋當中,瀲灩在水紋盪開瞬間便衝出林子,跟在陸雪洲身後一併離了風華境。
踏足人間,陸雪洲深吸了口氣,放眼望去,紫竹皆覆蓋了白雪,銀裝素裹,滿目銀白。這眨眼瞬間的變換,讓她心中有些感慨。
「總算回來了!」瀲灩仰天大嘆一聲。「要再看他那張臉,老娘一定折壽。」
抿著嘴輕笑,陸雪洲搖頭。「好啦,既然回來了,咱們就快往天霧之階,早點把事情辦完,早些回將軍府過好日子。」說完,她以氣震開劍匣,一斬烏沉沉地飛在她胸前。
一斬,無論她怎麼看,怎麼試,都是把不能傷人的劍而已,弄不懂小鳳和華風隱瞞的神秘,之後她也就丟開不管了。
踏到一斬上,披上保暖的毛皮大氅,讓瀲灩停在自己肩上,陸雪洲提氣而動,一息三千,不久便將紫竹林遠遠地拋開。
約過半日,她遠遠能見遠方一片白霧,緩下速度,她挑在山區降下。
「丫頭,這天霧之階可不好闖啊,妳自己當心點。」
陸雪洲點頭,她扯落了自己的一根頭髮,四處看看後,隨手挖開地上的白雪,和凍得像石頭一樣硬的土,將頭髮埋了進去。「如果我這根頭髮沒了,就慘了。」
瀲灩忽然不語。
「怎了?」陸雪洲問。
「我替妳守著這頭髮吧。」她忽然說道。
「啊?」
「如妳所說,這根頭髮沒了,妳就別想出來了,這不是小事情,防範未然,我在這裡替妳守這頭髮,妳快去快回。」
陸雪洲張口,卻見瀲灩瞪著她。
「傻丫頭,妳就不怕血螅道人,還哪個混蛋東西跟蹤妳嗎……雖然看起來是沒有,但妳怎麼知道,魔道會不會又盯上妳了,最好的法子就是我替妳在這邊看守。」
陸雪洲想了想,點頭。「那就靠妳了,我會盡快出來。」
瀲灩點頭。

又看了瀲灩幾眼,陸雪洲才又扯下一根頭髮,放入琉璃燈罩中,只見裡頭一簇黑色的東西忽然燒了起來,她頭髮一下就被那黑色東西給捲了進去,不久,黑色的物體開始產生變化,一會兒發出黃光,一會兒發出青光。
調動下方的樞紐,琉璃燈發出了青色光束,筆直照入天霧之階當中,這讓陸雪洲喜出望外。「真的可以!我有頭髮留在裡頭!」
「那還不快給我滾進去!」
陸雪洲笑。「好,妳自己多注意一些,如果真的有人來找麻煩……妳別管我,顧好自己就是。」
瀲灩抖抖翅膀。「這還需要妳多說?」
陸雪洲這才安心地踏上一斬,進入天霧之階。
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手中的青燈投射出去的光芒。陸雪洲的耳朵能聽見妖獸的咆哮聲,她這才想起踏在足下的是一斬,而不是破塵。
背部的劍匣發出鳴嘯,破塵脫開劍匣,飛在她的身旁,那些咆哮聲和騷動聲驀然停止。
約飛行了半刻鐘,陸雪洲緩了速度,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一股強烈的排斥感止住了她的去勢。那是示威,主人拒絕她的靠近。
深吸了口氣,陸雪洲放聲高喊。「恩人!雪洲來訪!」
聲音遠遠散去,前方沒有動靜。
「恩人,雪洲帶來天玄泰乙真人的回信,還請恩人放行!」
那壓迫感更強烈了,陸雪洲不自覺地退了幾步。「恩人!那泰乙真人哭著讓我替他老人家送……」話還沒說完,那壓迫感頓時消失,她卻沒有更輕鬆,破塵擋在面前,她無比戒備,只覺凜冽地殺氣讓她寒毛直豎。
「還不進來!」湛思方的聲音,幽幽地從白霧當中傳了過來,聽來無比的飄渺虛幻。
「晚輩失禮了。」說著,她御著一斬,緩緩靠了過去。
屋子的稜角漸漸顯露,隨著她的接近,已能看見當初她練劍的道場,上窮碧落下黃泉指的便是此處。想來這地方湛思方沒什麼打理,才會留了她的髮絲。
降下一斬,她收了破塵,只見湛思方依然戴著白玉面具,面具之後的雙眼冷冰冰的。

「晚輩見過恩人。」
「信呢。」湛思方口氣冷淡。
從懷中取出那信,陸雪洲雙手奉了上去。
拿過信,湛思方轉身便走。
看著他瀟灑的背影,陸雪洲一怔,尷尬地看著對方的身影沒入迴廊當中,咬咬牙,她厚著臉皮跟上。
此處的景色和一年多前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細微處顯得更蒼涼破舊了些,木頭扶欄上開始冒出白色的小蕈,那些都是一年多前沒看到的。
想來,是主人更不勤於打掃的緣故吧。
站在被關起來的大廳門口,陸雪洲望著終年白霧茫茫的天空,此時不停有雪花沾在她身上,臉上一片濕冷。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她呼出一口白煙。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拉開,年久又潮濕的緣故,卡榫發出了尖銳地吱嘎聲。
陸雪洲回頭,只見湛思方站在門處,神色無法窺視,但眼眶是通紅的。他遙望著天空。
不願打擾了他的情緒,陸雪洲只安靜地站著。
「師父他……還有說什麼嗎?他老人家還好嗎?」聲音空洞的,湛思方問。
陸雪洲低頭,左手把玩著衣帶子。「他很思念您,看了您的信很傷心……啊!差點忘了!」連忙從懷中取出那破舊的香包,她遞給了湛思方。「這是真人要我交給您的。」

湛思方看著那香包,身子微微顫抖著,他手捂住眼睛,淚水卻止不住地滑落在頰。
陸雪洲收回手。
天霧之階依舊無情地風雪霏霏。
許久,湛思方傳來一聲嘆息。「把香包給我吧。」他喑啞著嗓子,說。
將小老虎香包遞了過去,陸雪洲看著湛思方,卻見他取下了白玉面具。
白淨的臉,清秀的五官,那樣的一張臉看不出絲毫的戾氣,陸雪洲幾乎不能將這張臉和記憶中那發狂的瘋子連結一起。那分明是一張讓人舒服的臉。
「師父他老人家……還有說什麼?」
「他怨您這麼久了,只捎去一封信。」陸雪洲輕聲說。「真人說,他一百多年不敢下山,怕的就是路上遇見了您,他說他一直等您回去給他磕頭,卻只等到您的一封信,他說您很傻,他說他想見您。」
湛思方轉過身,避開了陸雪洲視線。
陸雪洲知道他在落淚,她明白現在是最好勸人的時候。「恩人,您就出去一趟吧,他老人家看起來好憔悴……況且丹曦和朔望前輩都在,他們會幫您說話的!」
「我做的錯事,天理難容……再不可能回去。」
陸雪洲心急。「恩人,您死都不怕了,與其死在這裡,怎麼不想回天玄呢!哪怕天玄掌門要處死您,起碼您也對真人磕過頭道過歉,這樣心裡不是更好受嗎,就這樣死在這裡,誰知道呢!若雪洲真點燃了千年煙,您就真的永遠沒辦法親口對真人悔過了呀。」看前方的身影微微地顫抖著,她往前一步。「恩人,您捨得讓真人此後就活在這樣的愧疚當中嗎,他老人家一直自責,是自己沒有善盡人師的責任,才讓您誤入歧途……恩人您就回去見真人一面吧。」
湛思方沒有答話,許久,他才傳來一聲嘆息。

「妳隨我來。」
「是。」
跟上湛思方腳步,只見他入了廳堂後,取出一個小巧的圓球,圓球是金色的,表面光滑,無任何刻紋,最讓人訝異的是,這金球光滑得連個疙瘩都找不到,不知究竟如何打造出來。
湛思方托起那金球,只見它驀然裂開,淡淡地光芒散發出來,金球層層剝裂,最後竟如一朵小巧的蓮花。金蓮飄飄蕩蕩地飛了出去,湛思方跟了上去,陸雪洲也連忙追去。
金蓮飛了許久,最後停在一處空曠之所,之所以說此處空曠,是因為陸雪洲能察覺到細微的風,還有雪開始落滿了全身,在剛出屋子時,似乎有樹木遮蔽,雪落得不大,到了此處雪便多了,也更冷了。
金蓮停在某一處打轉,湛思方上前收起了它,隨即掌翻氣聚,隨著他一掌推出,那冰封如鐵的土被震開來,一道金色光芒飛射入天。
陸雪洲驚異地看著那華光四逸的景象,唯有天地孕化的天物,才會有這樣絢爛的光彩。
湛思方彎腰取物,那擱在懷中的白玉面具卻落了下去,他沒有撿起,只是抽出了劍。
陸雪洲讚嘆地看著那把金光流逸的寶劍,劍鞘華麗無比,由不知名的金色金屬打造而成,上頭鑲嵌了數塊晶瑩剔透的晶石。她看著湛思方抽出劍身,出乎意料的是,劍身竟是紫晶,透紫美麗的劍身發出玉石相擊的琤然之聲。
湛思方隨手一擊,地上那白玉面具破裂開來。

「恩人您……」
「我既要離開,自當斬斷枷鎖。」
陸雪洲往前一步,內心激動。
「等會還得麻煩妳帶我出去。」
「是。」
取回了劍,湛思方回到屋中,又取出一些物品後,便示意陸雪雪洲帶路。
「恩人出去後有什麼打算?」陸雪洲問。祭起破塵,她踏足而上,調動上窮碧落下黃泉,黃泉燈光亮起,黃澄澄的光束沒入濃霧當中。
初出如上窮碧落,直奔上天,宛如新生;再出如入黃泉,前途坎坷。陸雪洲想到幾年前,她離開這地方,那時心境有幾分喜悅又有幾分茫然,但總是好的,如今再出,她的處境雖好了許多,但面對不知何時才能洗脫的罪名,便多了幾分無奈,加之湛思方與其師的事情,更讓她心頭添了一抹愁緒。
她一邊煩惱,如果天玄執意要殺湛思方,那自己算不算好心辦壞事,又想到自己師父的絕情冷淡,內心更是惆悵。
煩惱與憂愁交錯,比之第一次離開天霧之階的心情,更是複雜許多。
「妳在想什麼?」湛思方問。
陸雪洲回神,她訕笑。「沒什麼,只是擔心您出去了,天玄的長輩若為難您了,怎麼辦。」
「那也是我罪有應得。」湛思方淡淡地說。
風雪撲打在面上又冷又痛,陸雪洲微微側過頭。「若您真的出事了,那真人怎麼辦?他只看了您的信就嚎啕大哭,兩位前輩哄了好久。」

「……」
「我們出去後,要先到丹曦前輩的那座林子嗎?」
「不必,直接到天玄去。」
陸雪洲一愣。「直接去天玄?」 
「嗯。」
「為什麼?」這樣,他說不定連泰乙的面都沒看見,就被宰了。
「我是去認錯的。」
陸雪洲還想再問,但想了想,還是沒將話問出口。
或許,是誠意吧,若先到了丹曦那處談過話後,就顯得那份心不這麼純粹了。如此想定,陸雪洲也不多說,只加快速度衝出撲天蓋地的迷霧。
一抹豔紅色入了眼簾,陸雪洲停下速度,看著瀲灩站在樹上盼望,白雪襯得她身影更是搶眼。
「瀲灩!」陸雪洲喊。
豔紅展翅飛來,停在了陸雪洲肩上,她回頭打量湛思方。「哦。」
湛思方挑眉。
「嘿,那老頭子哭得死去活來,為的就是你啊。」
湛思方神色冷淡。
「好了,妳少說兩句嘛。」陸雪洲開口。
「呸,老娘在那鬼地方受了這麼多罪,一句話也不許我說啊。」
聽瀲灩這樣說,陸雪洲瞇起眼。「妳受罪?妳不是一天到晚躲著嗎?受罪的是我吧,又是花農又是繡娘,這輩子沒這麼文雅過。」
瀲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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