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一直以來態度都十分可疑的月王觀契,
敖晟和蔣青決定微服去月王府一探究竟。
兩個不同版本的故事,凌亂破敗的月王府,
轅珞的畫像、皇后鍋的真相,
兩人這一探之下,居然探出了驚天之密!
而在月王之事告一段落後,準備已久的南征終於出發。
除了晟青大將王忠義、宋曉等人之外,
還得木凌、秦望天等好友義氣相挺。
更想不到的是,連與敖晟不太對盤的名相殷寂離,
也帶著轅冽上門相助!
再加上四十萬大軍的威武氣勢,皇帝敖晟的御駕親征,
這詭譎神祕的南國密境,是否將手到擒來?
本書特色
繼《遊龍隨月》、《詭行天下》之後,耳雅神算系列登場!
霸氣純情的皇帝 VS. 呆萌老實的夫子
皇朝初建,四夷未平,
且看年輕皇帝敖晟,如何弭定叛亂、御駕親征,
搞定他那太過認真善良的親親夫子!
作者簡介
已出版作品《江湖不挨刀》、《花間提壺方大廚》、《有座香粉宅》、《詭行天下》。
書摘/試閱
第十六章
敖晟先帶人來到了後山文昌明信上寫明埋葬觀契的地方,一群人挖了一陣子,真的有棺材,但是棺中並沒有屍體。
棺材之中放著碑銘之類的東西,證明當時下葬的的確就是觀契。
「晟兒。」蔣青見敖晟臉上陰晴變化,似乎很是動氣,就道:「先別草率下結論,這事情還需要調查。」
「我知道。」敖晟點點頭,對於觀契的身分,他之前想過了好多種可能性,甚至連裡通外國想要造反通通都想進去了,但是他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離譜的事實。現在這個做了好幾年月王的觀契,竟然並不是真正的觀契,那他究竟是誰?更重要的是他有什麼目的?
敖晟一想到自己還一直以為他是自己家族裡唯一留下的親戚而對他甚為優厚,沒想到竟然是個來歷不明心懷鬼胎連身分都不知道的人……一想到這裡敖晟就覺得全身汗毛直豎。之前他竟然還大著膽子讓青跟他一起準備海戰,現在想起來就後怕,若是當時觀契對青下手,那自己豈不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哎,都先別急著下結論。」秦望天對敖晟道:「回去商量一下,起碼我們知道了,而觀契不知道我們知道,因此我們有先機,不要自亂陣腳!」
敖晟點了點頭,吩咐影衛們守口如瓶,將事情先捂住,切莫走漏風聲,便拉著蔣青回宮去了。
秦望天和木凌跟在後面,木凌伸手拽拽秦望天的衣角,涼絲絲地道:「我說,小狼崽子還挺聽你話的麼。」
秦望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摟住木凌道:「不是吧凌,吃醋啊?」
木凌鼻子皺了皺,道:「你少作怪,小心閹掉你!」
秦望天心情大好,道:「傻瓜,我當敖晟是親弟弟,咱倆挺投緣,他估計也把我當大哥了,所以比較能把我的話聽進去。」
木凌瞟了秦望天一眼,納悶了,道:「哎,我就奇了怪了啊,你怎麼就能和小狼崽子成了那麼好的兄弟呢?你倆除了一樣有些流氓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共同點啊……說起來,司徒也很流氓啊,小狼崽跟他有仇似的,你跟司徒也處得不怎麼好的。」
秦望天搖了搖頭,道:「木木,我說句實話,司徒人是很好,不過,這世上做他的手下很容易,但是做他的朋友很難,大概除了你和小黃那種棉花團子型的,沒人能吃得消他的脾氣。」
木凌瞄秦望天,似乎對他說司徒壞話有些不滿。
「你別生氣。」秦望天趕緊擺手,道:「我可沒說司徒不好,我只不過發表一下看法,你跟他做兄弟挺好的。」
木凌挑挑眉,道:「可是我覺得司徒和小狼崽子其實有些地方很像啊。」
「比如?」秦望天問。
「比如他倆都一副人上人的樣子,好像連老天爺都瞧不起,也不講規矩,整天一副看誰都不順眼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還都特別死心眼,好像這天下只有一個人能牽動他心思,講到小黃和蔣青就一個個跟殺紅了眼的野牛似的,其他的就一概不管不顧,什麼都無所謂。」
「呵……」秦望天笑了,搖搖頭,道:「凌,你瞭解司徒,不過不瞭解敖晟。」
「嗯?」木凌不解。
秦望天笑問:「你為什麼覺得我跟敖晟不像?」
木凌皺皺鼻子,道:「你倆的確不像啊。」
秦望天揉揉鼻子,道:「嗯……木木,你應該很瞭解我哦。」
「你少來這套!」木凌白了他一眼,道:「什麼叫很瞭解你,我連你腿上有幾根毛都知道!說!」
「嗯……咱們四個都父母雙亡,從小沒人疼,是吧?」秦望天問木凌:「所以有些地方很像,戒備心強,人也比較實際,沒什麼矯情的說法……對喜歡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都特別的珍惜。」
「嗯。」木凌點點頭。
「不過有一點你可別忘了。」秦望天道:「你和司徒小時候,從來沒為了爹娘早喪,孤苦伶仃的事情傷心痛哭過吧?」
「那是。」木凌撇撇嘴,道:「這有什麼好哭的?」
秦望天笑了笑,道:「我就哭過,我相信敖晟也哭過。」
「他倒是哭過,他還嚷嚷『你們都不疼我呢』。」木凌捂嘴悶悶地笑。
「這就是咱們不一樣的地方。」秦望天道:「你和司徒說句不好聽的,可能受過的苦難太多,而且你們本身性格上又太強悍,所以覺得一個小男孩兒哭『你們都不疼我』很荒謬,很幼稚……可是說實話,這是最正常不過的。」
木凌微微皺眉,看秦望天。
「我以前小的時候,沒飯吃挨餓的時候,就時常會想,『如果我娘還活著該多好啊……我爹要是能來接我多好啊。』」秦望天笑道:「你一定沒想過吧。」
「人都死了有什麼好想的?」木凌道:「而且小時候我也沒怎麼挨過餓,司徒會弄吃的,沒人能搶過他,十來歲就滿山抓獐子了,也就是沒遇上,不然我看他徒手能打死老虎。」
「對啊。」秦望天單手摟著木凌緩緩往回走,給他細細講,「你的性格,其實也來源於司徒的庇護,這個男人太過強大了,你想一想,他多大就能殺死想欺負你的人?」
木凌微微皺眉,秦望天歎氣,「雖然你說你後來也幫忙燒房子了,也沒害怕,那是因為跟那樣的人在一起,根本就不需要害怕……所以只有司徒,才能把小黃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你覺得,這世上有多少人是想要搶了小黃去的?齊亦、瑞王、轅珞,那都是些什麼人啊?司徒連正眼都沒看過他們。」
「那你和敖晟呢?」木凌沉默了一會兒,問。
「我們跟司徒沒法親近,是因為我們羡慕,羡慕到嫉妒。」秦望天很坦然地說。
「你羡慕什麼?」木凌不解,「你現在的功夫比司徒雖然不見得能勝但也不會輕易輸,你比誰差了?」
「你不懂。」秦望天擺擺手,道:「敖晟看到司徒,他會想,如果他像司徒一樣強,他娘可能就不會死,他也可以輕易地將皇位奪到手,更可以將蔣青留在身邊,讓他尊重自己追隨自己,而不需要犧牲最愛的人去搶皇位。最最氣人的是,敖晟千辛萬苦搶來的皇位保住的江山,是司徒不屑的……他怎麼可能喜歡司徒?當然……也不可能和小黃多親近。」
木凌半晌才點了點頭,抬眼看秦望天,問:「那……你跟敖晟什麼相似之處啊?」
秦望天想了想,道:「嗯……咱倆都背負過深仇大恨,都嘗過差點永失所愛的滋味。咱倆急著變強也好,急著出人頭地也罷,最開始的時候大概是為了報仇,因為恨,但是後來有了你,敖晟有了蔣青,我們變強。說白了,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木木,你懂的吧?敖晟比我更苦些,他還是個皇帝,蔣青不像你,我只要餵飽你了,每天想主意給你做好吃的就成,蔣青可不是啊,敖晟要做到不負天下不負卿,談何容易?我覺得自己很能體諒他的難處,所以就凡事先幫他想想。不過這也證明敖晟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別人對他不好,他其實記得並不牢,但是別人對他哪怕一丁點兒的好,他都會記在心裡。你就說你整天氣他,他也沒為難過你,就連殷寂離,他也能坦然面對,這很不容易做到。」
木凌嘴角抽了抽,心裡想了想,就問:「你說的狼崽子這啊那啊的,蔣青應該都知道吧?」
秦望天笑了笑,道:「你別看蔣青木訥,其實他比你跟司徒都靈。」
「為什麼?」木凌不解,「他從小就呆。」
「呆?」秦望天搖頭,道:「你和司徒是神人,然後黑雲堡一大幫子人是庸人,誰在你們中間,聽你們的命令然後指揮下面的人做事的?要是換了別人,早發瘋了。」
木凌摸摸腦袋,想想好像也是……良久才道:「也對,小青青要是不瞭解敖晟敖晟也不會那麼愛他……算了,最多我下次,不再氣那隻狼崽子了。」
「當真?」秦望天吃驚地看木凌。
木凌挑挑眉,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秦望天摟住他是,湊過去親他的側臉。
木凌臉通紅,心裡憋屈……望望好像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從小屁孩長成大人了……真是!說出來的話竟然讓他臉紅心跳……所以說小孩子長起來就是快,三天不見打醬油,六天不見擰死牛。
回去的時候,敖晟打了兩個噴嚏,蔣青有些擔心,問:「你別是傷風了,一會兒讓木凌看看吧。」
「哪兒能啊。」敖晟擺擺手,拉住蔣青道:「青,我剛剛太心急了,脾氣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蔣青無奈,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跟我這麼客氣了?」
敖晟笑了笑,道:「我怕你生氣麼,而且剛剛秦大哥叫我回來的時候你好像不太高興,我怕你吃醋。」
「秦大哥……」蔣青有些哭笑不得,「你倆是小孩子呀,突然之間那麼親?」
「青,你還別說,我拿他當親大哥了。」敖晟笑著摟住他,道:「也托你的福,認識的都是那麼厲害的人物。」
蔣青見敖晟心情沒有剛剛那麼差了,就道:「其實這也是一條線索。」
「嗯……」敖晟摸摸下巴,道:「的確,這要冒名頂替是有難度的,你想啊,觀契如果死了,他畢竟是皇親,必然會驚動朝野,也就是說,那個冒名頂替的人,很有可能是轅珞安排的,畢竟當時局勢也不穩。」
「的確!」敖晟點頭,想了想,道:「青,我們今晚,潛入月王府看看吧?」
蔣青一愣,看敖晟,「你是想……看看這個觀契有沒有什麼破綻?」
「我之前已經派影衛監視過他了,有破綻什麼的不見得……但是,我們可以想個法子,試試他。」敖晟道。
蔣青笑,點點頭,道:「嗯,自從你跟了雀尾老頭學能耐之後,點子一天比一天多啊。」
敖晟伸手,大大方方地摟住蔣青的肩膀,「青夫子,你也是,自從回宮之後,你是一天比一天討人喜歡。」
蔣青拍開他的手,道:「有空胡說八道,就好好找人來問問吧。」
「嗯……有理!」敖晟略一思索,道:「青,我想到一個人!」
「誰?」蔣青好奇問。
「齊贊。」敖晟淺淺一笑。
「齊贊?」蔣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跟齊贊有什麼關係?」
「我想讓那齊贊來演一場戲。」敖晟淺淺一笑,道:「如果說在皇宮之中,還有誰能跟觀契扯上關係或者讓觀契有些想法的,大概就只有齊贊了吧。」
蔣青依然不是很明白,微微皺眉看敖晟,「晟兒,什麼意思?」
敖晟伸手,輕抬蔣青下巴,笑道:「一會兒你就明白。」說完,拉著他回書房,並且叫文達,將齊贊叫來。
不多久,齊贊匆匆趕來了,他這幾天正在幫鄧子明準備出征所需要的物資和訓練人馬,不知道敖晟為什麼突然找他,因此心裡還是有些惴惴。
「參見皇上。」齊贊給敖晟行禮,就見敖晟一擺手,道:「齊贊,幫朕一個忙。」
「皇上言重,直接吩咐就行。」齊贊回答。
「嗯。」敖晟想了想,將文昌明的回信,遞給了齊贊,道:「你看看。」
齊贊伸手接過來,一看……就愣住了。
「這……」齊贊皺眉,看敖晟,「月王觀契是假的?這可蹊蹺,要假冒一個王爺而且還是那麼多年……可不是容易辦到的。」
敖晟點點頭,道:「知道朕要你怎麼做了麼?」
齊贊猶豫了一下,道:「臣愚鈍。」
「呵。」敖晟乾笑了一聲,道:「你可一點兒都不愚鈍,你齊贊要是愚鈍,這世上可沒有聰明人了。」
齊贊臉色微微發白,下意識地看了蔣青一眼。
蔣青始終不明白敖晟和齊贊兩人在打的什麼啞謎,只好在一旁看。
「你那麼聰明,方法不用朕教你了吧,準備好了之後就通知朕一聲。」敖晟笑了笑,「朕等你的好消息。」
齊贊輕輕歎了口氣,又給敖晟行了一禮,道:「臣遵旨。」說完,轉身出去了。
「你讓他做什麼去?」蔣青問敖晟。
「探一探觀契真正的企圖在哪裡。」敖晟說著,站了起來,拉著蔣青道:「青,換衣服去,換上夜行衣。」
「天還沒黑呢,你換夜行衣做什麼?」蔣青更不解了。
敖晟一笑,叫文達進來,讓他找宋曉和鄧子明到寢宮,讓他倆在房間裡頭等著,半個時辰後讓他倆走就行。
文達也不太明白敖晟的意思,不過還是轉身出去傳話了。
「你做什麼?」蔣青被敖晟鬧糊塗了,敖晟也不說話,就是強行拉了蔣青進屋子,翻箱倒櫃找出兩套夜行衣來,兩人換上。
換好了之後,蔣青看了看眼前一身黑的敖晟,問:「然後呢?」
敖晟打開了一旁的衣櫃,對蔣青招手,「青,進來!」
蔣青皺眉,似乎不願,但是敖晟一把將他拉了進來,塞進了櫃子裡頭,關上櫥門。
衣櫃雖然很寬敞,但是裝進兩個活人還是有些擠,櫥門上有格子的紙窗,所以裡頭還挺亮。
蔣青坐在一堆衣物上面,敖晟挨著他,坐在一旁,整個人幾乎將他圈住。
蔣青有些納悶,心說……敖晟瘋慣了,自己幹嘛跟他一起進來發瘋?就想推開敖晟出去。
這時候,外頭響起了腳步聲,敖晟將蔣青按住,低聲道:「噓,來了。」
蔣青不動了,盯著眼前的敖晟,就聽到外頭有人走到了門口。
「皇上不在麼?」宋曉的聲音傳來。
「呃……剛剛還在的。」文達看了看裡頭,對宋曉和王忠義道:「皇上說讓二位在寢宮之中等著。」
「進寢宮……不太好吧?」宋曉有些猶豫。
「哎呀,你囉嗦什麼啊?!」王忠義大踏步走進了寢宮裡頭,對宋曉說:「皇上既然說了讓我們進來等,那就進來等麼,總好過在外頭喝西北風強。」邊說,邊背著手好奇地打量寢宮的擺設,道:「我說,真華麗啊……」
宋曉走了進來,道:「這是先皇布置的寢宮,皇上只不過拿來用而已……皇上還是很勤儉的,你看他的書房。」
文達看了看四周,也覺得有些蹊蹺,轉念一想,估計這是敖晟特意安排的吧,就對宋曉和王忠義說:「二位將軍先等著,奴才還有事情做。」
「哦,公公請便。」宋曉點頭,文達就轉身跑了。
不久之後,下人奉上茶來。
宋曉也不坐,就是在一旁站著,邊等,邊往外望。
「喂。」王忠義大大咧咧地在桌邊坐下,拿起那上好的鐵觀音咂了一口,道:「宋曉啊,你坐會兒等不行啊,幹嘛晃來晃去的,晃得老子眼暈。」
「你個愣子,你不覺得不對勁麼?」宋曉忍不住問。
「不對勁什麼?」王忠義不解。
「你……你見過哪個臣子在皇上寢宮裡頭喝茶的?」宋曉跺腳。
衣櫃中,蔣青看敖晟,就見他一邊聽,邊挑起嘴角笑。
「咱倆不就是麼……」王忠義回答,又看到了那張大床,道:「呦!」
「什麼?」宋曉不解地看他。
「哎,我說,你猜那四根柱子是純金的麼?好像床也是金的啊。」王忠義好奇地往龍床的方向走過去。
「喂。」宋曉一把拽住他,道:「你要瘋啊?!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龍床你也敢看?!」
「有什麼不能看的啊?」王忠義撇撇嘴,「不就是睡覺的地方麼……哎?對了,你猜,青夫子睡哪兒?」
「呸!」宋曉狠狠啐了王忠義一口,「這事兒沒我們說話的分,你胡說八道小心腦袋。」
「幹嘛呀?」王忠義不滿地道:「青夫子不就是皇后麼,這有啥不能說的,皇上跟他挺般配的,我就是不喜歡男人,不然我也喜歡青夫子。」邊說著,邊湊到龍床前面仔細看,邊道:「哎,上頭還鑲著玉吶!」
衣櫃裡,敖晟嘴咧得大大的,滿臉笑意,蔣青則是臉微紅,大概是靠得太近了吧,敖晟的氣息就在耳邊,臉燙燙的。
「這先皇真捨得花銀子啊。」王忠義不禁感歎,「我記得那會兒還鬧過饑荒兵荒馬亂的呢,怎麼就肯用金子做一張床呢,這能夠好幾百人一輩子有飯吃的了。」
「自古皆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麼。」宋曉搖搖頭,淡淡歎氣。
「那憑啥?」王忠義不解地問:「也不是誰天生下來就是皇帝的……歷代開國的皇帝不都是靠兵馬得的江山麼?說白了也是搶的,連皇上的王位都是搶來的。」
「你……」宋曉趕緊看了外頭一眼,見無人才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瞪著王忠義,「大哥,你少說兩句成不成啊?想被殺頭啊!這麼不知道輕重?!」
「那有啥啊?」王忠義坐回桌邊喝茶,道:「俺娘死那會兒,連口薄棺材都是俺去棺材鋪賒來的,再看看現在,俺娘要是還在,我能用黃金給她打口棺材……當年我總想,當什麼官爭什麼錢啊,陪著我娘那就叫孝順,可是現在看看,早兩年出來考這個武狀元,我娘死前就能吃香喝辣了。」
宋曉聽完,微微皺眉,伸手拍拍他肩膀,道:「哎,人麼,生死有命,再說了,皇上不是答應了給你娘蓋祠堂的麼,你也不用難過。」
王忠義斜眼看看他,道:「我說宋曉啊,你他娘的就是吃軟不吃硬,你這脾氣要不得。」
蔣青就見敖晟差點笑出聲來,趕緊用手捂住他嘴,繼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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