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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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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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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明清古典章回小說再現!一個木盒冤案,一場復仇大戲,看盡歷史輪迴、人生百態,以及人性的真實面貌。

明清四大名著之外,古典章回小說再現!
細膩描繪人性,宛如東方版《基督山恩仇記》!

話說那清朝光緒十六年,保定府地界上,有個小伙子叫張志遠,身旁帶著一個偷跑離家、女扮男裝的大閨女,是他養父母的親生女兒趙雅秋,兩人在前往京城的路途上,結識了從山西運茶到京城的茶商一行人,結果一前一後各自在休息的旅店,認了張老店家與茶商頭兒趙進寶為義父,當晚便在兩人的主持下大婚,好不熱鬧呀!

三年後,趙雅秋給張志遠添了一個兒子,取名叫張玉。而那張志遠,憑著一身北方木匠的紮實工法,在保定以木工生意發跡,一時聲名大噪,財源滾滾。又三年,儼然成了一城巨富,一家老小,和和氣氣,熱熱鬧鬧,惹得一城之人,盡都羨慕。

卻說那張志遠,給官爺接下了個文房四寶木盒的生意之後,惹來了殺身之禍,一家六口,刷刷,頭落市口,只留五歲小兒張玉獨活,與姥爺趙進寶一同亡命天崖,埋下了日後的復仇種種……但這已是後話。

看官們,究竟身負血海深仇的張玉,如何能化險為夷,解開雙親的木盒冤案,以過人的智謀為二老報仇雪恨呢?

這故事內中婉轉奇遇,鬥智鬥力,環環相扣,精采絕倫,令人拍案叫絕!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書中分解。

作者簡介

賈彥勇

男,生於1977年,中國河北省邯鄲市人,現供職於中國國電集團公司。善詩文,好書法,喜旅遊。自幼熟讀經史,又經歷了多年的遊歷生涯,對社會、對人性有著非常深刻而獨到的見解。

為人恬淡自然,處世隨遇而安。閒暇時賦詩為文,勤習書法,打球登山,品茗讀書。不喜鬧市喧囂,深居偏僻小縣。玩奇石,治異草,參經藏,多近高儒大德。

自序

人生總是有許多意外,譬如這部小說的誕生。之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寫一部小說,只是最近由於工作關係,每週末回家都要經歷往返近二十個小時的車程,漫漫長路,枯燥而乏味,在與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的各色人群都神聊了一通之後,覺得聊天也實在沒有什麼意趣了,終於有一天,在百無聊賴之際忽發奇想:這二十個小時的時間,為什麼不寫點什麼呢?於是,這部小說的開頭部分就在火車上誕生了,所以開篇就是「車聲隆隆」。沒想到寫小說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兒,漸漸地就從開始的只是在車上寫變成了晚上熬夜寫,小說中的大部分文字都是在晚上十點至淩晨兩點之間完成的,寫到入神時,常常欲罷不能。
人生總是有許多意外,譬如這部小說的出版。寫這部小說的初衷,是要紀念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人,一些事兒,寫完了也就想著請三兩好友看看,自娛自樂,以博一笑而已,沒想過要出版。可到了三月底完稿時,我忽然又想要投稿出版了。你看!連我自己都不能預知自己的行為,弄出這個意外來。然而更讓人意外的是,我這部由東方最傳統的語言寫成的章回體小說,居然被西方非常權威的美國學術出版社在北美地區出版發行了!
人生總是有許多意外,就連小說中的人物也不例外。他們想要怎麼說、怎麼做,也只好由了他們去,隨他們各自的性格和際遇去經歷悲歡離合,最終成就屬於他們自己的人生。
這是一部讓人意外的小說,凝聚了中華古今千百年的智慧,無虛言,無妄言,無冗言。浮繪夢裡人生,白描世間百態。於荒謬時,參知真理。於玄幻處,每見真實。
俗話說,世事難料,的確如此。因為,萬事萬物都沒有定數,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很意外的,這本書和您見面了!

目次

目錄
推薦序
自序 
第 一 回 貪官爺逼兵為匪 巧志遠借店成婚 
第 二 回 善經營木匠發跡 遭橫禍滿門屍陳 
第 三 回 張良平家中拜樹 趙進寶虎口脫身 
第 四 回 除夕夜爺孫受飯 蘆芽山張玉尋仙 
第 五 回 傻大爺指引廟門 痴和尚參詳甲骨 
第 六 回 新方丈識文斷字 美仙姑騙錢斂財 
第 七 回 慕秦瓊當街賣馬 遇真人談論禪機 
第 八 回 入精舍推窗輸酒 回山門佛法弘傳 
第 九 回 遭劫難幼童施毒 失愛女仙姑悔過 
第 十 回 林南河洞中避難 鬼之道開解奇冤 
第十一回 小舟上父子論寶 大山中生死苦禪 
第十二回 救阿卷殺豬悟道 辨精微斷案尋財 
第十三回 巧布局馮立中計 拙答問幫主吐實 
第十四回 密室中述說往事 高亭上昭雪前仇 
第十五回 談虛空軍官拂袖 論禪機兄妹重逢 
第十六回 聞噩耗投身報社 聽良言臥底張家 
第十七回 見暗語查知真相 吝珠寶索回錢財 
第十八回 報仇恨墳前祭拜 明恩怨樹下談心 
第十九回 聽原委銀坑喪命 說黑月易兒問神 
第二十回 踏舊途桃花人面 譜新曲追憶痴情 
第二一回 陷籠中表明心跡 逗易水觀景刻石 
第二二回 探西陵推敲事理 尋劉夏詳解實情 
第二三回 取軍費連番轟炸 結良緣終成眷屬 
第二四回 論西遊青雲直上 會范東禍起蕭牆 
第二五回 遭嫉恨刑訊逼供 遇官兵法源療傷 
第二六回 失宗廟康梁爭辯 得法師懷仁受刑 
第二七回 拜釋尊寒冰手談 剖利害借局巧說 
第二八回 會董光商談合作 訪緒棟鑑賞煙槍 
第二九回 燕子塢談論恩義 大福祥試探舊人 
第三十回 布羅網緊鑼密鼓 買黃金驚動麒麟 
第三一回 無遮攔逢春遭嫉 解兒歌秀如長談 
第三二回 走軍營宏業靜養 爆新聞福天遭殃 
第三三回 龔兄弟籌謀對策 董老闆聽聞妙音 
第三四回 中奸計身遭險境 遇恩人絕處逢生 
第三五回 平政院交接官匪 西什庫識破老農 
第三六回 解殘局公子明悟 聚四怪歡宴軍營

書摘/試閱

第一回 貪官爺逼兵為匪 巧志遠借店成婚
紅袖嬌顏,終成黃珠笑,
蓋世英豪,原來亂根苗。
一腔兒真情拋灑,何又被無情惹惱。
斷垣殘瓦,只憑清風鬧。

橫流滄海,錚錚風骨傲,
浩渺煙波,悠悠人漸老。
滿腹兒披肝瀝膽,卻怎敵奇謀詐巧。
綠水青山,一任白雲飄。

涼風颯颯,草葉青黃。時近傍晚,一處林間大道上,車聲隆隆,走來一隊人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壯年,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身後的一幫人馬雖早已勞頓不堪,卻個個面露驚慌之色,毫無倦意。那壯年忽然指著樹林盡頭的一家客店,手一揮,喊道:「大夥兒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早有客店的人過來張羅。一時人聲馬嘶,漸漸熱鬧起來。
此處正是保定府地界。時西元一八九○年秋,清光緒十六年。
這一行人是從山西運茶到京城的茶商,途經邯鄲、邢臺,一路邊行走邊貨賣,已經鞍馬勞頓了三月有餘。
人群中一個穿著藍布短衫的瘦削小夥子,也隨著眾人搬運行李,另一個更加瘦小的小夥子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兩人顯然和其他人不是太熟,一直客客氣氣,謹言慎語。他們的行李就是一個破鋪蓋捲兒和一個很舊的麻布袋。
「張志遠!你的破布袋裡面裝的是什麼,還拖下車來幹麼,怪麻煩的。」一個中年漢子衝藍衫小夥子喊道。
張志遠笑笑道:「都是些木匠的傢伙什兒,全憑著這些夥計吃飯呢。」
「你這些破爛傢伙什兒,扔大路上都沒人撿。趙進寶,你說是不是啊!」那中年漢子嘴上取笑著,彎腰幫張志遠把麻布袋抬進客店,又回頭衝那個領頭的魁梧壯年喊道。
「老李,快幫人家抬進去,就你話多!剛才看人家小兄弟的膽量,可比你強多了!」趙進寶笑道。老李伸伸舌頭,麻利地把布袋抬進客店。
跟在張志遠身後的小夥子背著鋪蓋卷,衝趙進寶感激地笑笑,臉現紅暈,也低頭走了進去。
「老店家,你這邊兒什麼時候有了強盜了?」趙進寶看他們走遠,拉過店家到一邊悄聲問道。
那老店家微微一笑,道:「你們剛走過來,我打眼一看哥兒幾個的神色,就知道是遭了劫了。怎麼樣?嚴重嗎?被劫了多少?」
「倒是沒劫多少。他們雖然人多,我們幾個卻也是多年行走江湖的。我本打算給他們五兩銀子了事,不料他們還想要吃大的。到後來動起手來,他們看看鎮不住我們,竟然亮出幾桿洋槍!眼看著局面要收拾不住,多虧剛才那小夥子站出來說,大傢伙兒出門都是為了求個錢財,若是弄出人命來,附近就有官府,誰也不好脫干係,都耽誤了發財,不如且交個朋友。那幫人看來倒是也怕鬧出人命,見有人這麼說,就有些收手的意思,只是一時下不來台。那小夥子又說,我和這些茶商也不是一夥兒的,不過搭伴走路,身上也沒有什麼錢,拿出一貫錢來請大哥們喝酒吧。那幫人見了,都被這一貫錢給逗笑了,說,爺兒幾個跑了這麼遠的路,哪兒是你這一貫錢就能打發的?倒是看你小小年紀,卻聰明透亮,就交你這個朋友,賣你這個面子。我見狀,連忙奉上那五兩銀子賠罪。那人一笑接過,道,今天犯財神,弟兄們跟我跑這一趟也不容易,這個我就收下了。保定府地界上,我保你安然無恙。唉!這事兒總算就這麼過去了。—這是幫什麼人,口氣挺大。」
「什麼人?這幫人就是官府的兵!俗話說,自古兵匪是一家。你們這就算是走運的,上次的一幫客人,被打得腿斷骨折,錢財也叫人劫掠一空,叫苦連天!最近客商們都不大敢走這條路了。唉!這樣下去,我這小店也就離關門不遠了。」店家搖頭嘆息,轉身進店招呼客人去了。
有店伴兒端過水來,趙進寶在院裡洗漱了,擦抹乾淨。店裡熬熟了菜,用大盆盛了,放在內堂的桌子上,又抬來兩桶米飯,任由客人自盛。那老店家見趙進寶對眾人管束嚴格,知道他們身攜金銀貨物,處處小心,不聽召喚,也就不去搬酒。
這幫人雖然日間受了些驚嚇,卻也不是平生頭一回,幾口熱飯下肚,早將些許煩惱拋向了九霄雲外,大聲說笑起來。
趙進寶拉那老店家坐下吃飯,又請店伴兒搬來一罈祁州大麯,請老店家同飲。其他人則圍坐兩桌,張志遠和那個小夥子也與眾人擠坐在一起。
趙進寶和老店家端起酒,說些生意好做難做的話。幾杯酒下肚,話頭兒漸漸敞開。
趙進寶問道:「剛才您老說這劫道兒的是官府的兵,說著玩笑的吧?」
「什麼玩笑!真的!」那老店家的臉微微泛紅,左右掃了一眼,低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姓,但看著你面熟,可也是常從我這兒住的?」
趙進寶道:「對啊!我早年間一年兩次從山西販茶來,回去時帶上北京的景泰藍、保定的易硯,一家老小,全靠著這個過活。每次來,您老的店,我是必住的。近兩年跑內蒙的奶肉皮毛,今年才重又到這邊來做些貨賣生意。」
「嗯。」老店家嘬一口祁州大麯,道:「以前那些年,哪兒有這麼些個劫盜。這也就是近兩年的事兒。」
「哦。現如今官府的也開始劫道兒了?」
「是啊。說起來,他們也是迫於無奈……。」老店家皺皺眉頭,續道:「幾年前新來一任官爺,農林水利道路一概不理,只是研究稅收雜費……。」
「研究稅收雜費卻是為了什麼?」
「為了盤剝受用啊。這位官爺的法兒也簡單巧妙,給各位文吏、捕快人等攤派定額,到某時間必須完成多少銀兩的任務。遇到了違法犯禁的事兒,輕易也不打不殺,不過罰款了事。比如說捕快抓到了一個小偷,也不問刑律哪條哪款,直接看情況或者五十兩,或者五百兩的罰。官府又根據這個捕快頭一年的進項,定個額度,叫做基本金,次年按照這個基本金再加一成,叫做定項。如果次年捕快得的罰款多了,多出定項的都歸自己,如果少了,就得補足定項。」
「這個法兒倒也新奇有趣。」趙進寶笑道。
老店家道:「按著這法兒行了兩年,境內居然大治,戶無爭執,堂無庭訟,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趙進寶驚訝道:「竟然有這樣的奇效?」轉而一想,已然明白:文吏們拚命斂財,誰還敢報官爭訟?捕快們拚命撈錢,哪裡還會有盜賊的活路?道:「這位官爺好高明的手段!」
「這法兒行了幾年,文吏捕快們早已罰無可罰,交不足定項,一個個都急得發瘋。文吏們就發明出來婚喪稅、添丁稅、酒稅、過路稅,日夜徵斂。捕快們乾脆打家劫道,自己兼做了盜賊。那官爺也不過問,除收了每年的定項,遇到誰被檢舉告發有私設稅費、為非作歹的惡行,一概罰沒家產,以示鐵面無私。因此這些文吏捕快們一方面變本加厲,為非作歹,一方面又欺上瞞下,隱匿惡行。於是秩序大亂,民不聊生,紛紛攜家帶口,遷往外地。」
趙進寶只聽得一條舌頭伸直了縮不回來。
老店家又道:「這些捕快們為了補足定項打家劫道,也是自有規矩,不能胡來,各有各的地盤,互相不可侵犯。今天你們遇到的這一撥兒,為首的可是有一臉落腮鬍子的?」
趙進寶點點頭。
老店家道:「那是這幫捕快的總頭兒,叫做劉孟達。你們路過的這條道,是商隊往來京城的必經之路,劉孟達據守在這裡,每日收穫無數,是一個最美的肥差。」嘬一口酒,續道:「如果哪天劉孟達有事不來,想來這條路上發財的人就要先交上五十兩銀子,才可以開張。可想劉孟達每天的進項多少。可是劉孟達霸道,卻算不過官爺,刀頭兒上舔著血,忙乎一年,除了吃用疏通,也就過年時能多添幾件衣裳。若被人報官,又得被官爺再訛一筆,因此每天過得也是提心吊膽的日子。」
趙進寶想起劫道時,果然是張志遠提了一句「附近就有官府」的話,就使得那劉孟達大為忌憚,方才解了圍。原來劉孟達是怕回去被官爺敲了竹槓,如此說來,官也怕官,倒是有些意思。不禁暗想,這小子年歲不大,說話不多,倒是有膽有識,一語中的,轉頭喊道:「張志遠,過這邊來!」
張志遠聽見了,起身過來。身邊的小夥子欲待阻止,終於忍住不說。
趙進寶端起一杯酒,道:「小兄弟,來一口吧!祁州大麯,保定府出了名兒的好酒!」
張志遠忙躬身道:「我不會喝酒。」
趙進寶也不強勸,拉張志遠坐下,對老店家道:「這個小兄弟是在半路上遇見,一起搭伴過來的。今天也多虧了他,才把那劉孟達給勸退了。」
張志遠忙道:「如果不是您的兵馬強壯,又拿出銀子來給他,就憑我一張嘴哪能善罷甘休啊!」說著,起身拿出一貫錢來說:「這貫錢本來是要給那劫路的大哥,不想讓您給破費了,我也不能平白地得了這好處,這貫錢就送給您吧。」
趙進寶經商多年,也算小有積蓄,哪能要這小夥子的錢,堅辭不收。
張志遠強送。
趙進寶見張志遠意決,就拿過錢來道:「這位大哥是這家店的店主,不如拿這貫錢去買些酒菜來吧。」
那老店家忙笑道:「我這店小,沒有這麼貴的酒菜!」將那貫錢推開,向著趙進寶笑道:「這是小哥兒的錢,你要買酒買菜,拿自己的銀子出來!」
張志遠也笑問道:「不知老店家貴姓?」
老店家道:「免貴!姓張。」趙進寶心道,這老店家原來姓張。
張志遠沉吟了一會兒,踟躕道:「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當講。您如果肯把這一貫錢收下,我就好講了。」
張老店家笑道:「無故收錢可不成,你也不用講了!」
趙進寶笑道:「這有什麼,我替他收下!你只管講!」
張志遠喏喏半晌,臉一紅,指著那個一路相隨的小夥子道:「趙大哥,不該一路瞞著您的。她,她其實是個女的。」
趙進寶哈哈一笑道:「我早看出來了,出門在外,女扮男裝,那也沒什麼。」趙進寶一生經商,走南闖北,這點兒小伎倆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張志遠一驚,沒想到自己苦心隱藏的祕密其實早已被人家窺破,道:「原來大哥早就知道了!好,那我也就不相瞞了。這事說來話長,我少年時沒了父母,被她家收養—她名叫趙雅秋。十五歲上,她們家送我去拜了一個師父學木匠,這個師父極少收徒,且有個規矩,凡學徒五年出師後必須遠離此地,到千里之外去另立門戶。忽忽五年期滿,我尋思木匠生意應該是到北京城最好做,就去她家告別。沒想到她也要執意跟我一起去,她的父母又怎肯放心她出來?可她不聽,對我軟磨硬泡,我和她雖然從小相互喜歡,可這也不是玩笑的事兒,說什麼我也不肯帶她。誰知幾天後她竟然從家裡偷著跑了出來,追上了我,左右勸不回去……。」
「你心裡也沒想著要勸回去吧?」趙進寶揶揄道。
張志遠臉一紅,道:「……本來我單身一人,隨遇而安,了無牽掛。現在和她一起,怕路上不安全。正巧遇到了趙大哥的商隊,就和趙大哥打了招呼,搭伴兒一塊走。又怕被人看破,一路上就不再提起讓她回家的事兒。這眼看就要到了北京城,我們孤苦兩人,也沒個主事兒的人,還不知道怎麼著落呢。我是想著,想著,不如,不如……。」
「不如今晚就在這裡成了親!」趙進寶一拍大腿,道:「好小子!鬼主意打絕了!」
張老店家微笑不語。
張志遠低頭道:「我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事兒還沒,還沒……。」
「還沒問過人家的意思呢!」趙進寶喝一大口酒,哈哈大笑,道:「她要是願意則罷,要是敢不願意,咱也給她硬做成了!哈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還真挺喜歡你這小子,也算有緣分。」轉頭向張老店家道:「老張頭兒,怎麼樣?咱哥倆替這小子圓了這事兒?我出銀子!」
張老店家依然微笑不語。
趙進寶又道:「世上竟然有這麼個巧法,他兩個一個姓張,一個姓趙,咱老哥兒倆也是一個姓張,一個姓趙,豈不是天意?老張頭兒就算是男家的,我吃些虧,算作是女家的。」
老張頭微笑道:「你在這兒剃頭挑子一頭熱呢,人家姑娘那邊誰說去?」
趙進寶不答,忽然皺眉道:「不好!這事兒張羅容易,不過剛才聽你說起此地還要收什麼婚喪稅、添丁稅,這兩個孩子若是今天在這裡成了婚,明天又生了個娃娃出來,喝點喜酒倒是不用幾個錢,可是連收兩稅,這小夥子的一貫錢想必是遠遠不夠的,指望老張頭出血也是萬萬不可能的,那我這冤大頭可就當大了!」搖頭不已。
老張頭聽了笑道:「這倒不用老趙擔心。我在這兒經營小店幾十年,要是沒點子來路,房子早被人掀了八遍。今天劫道的那個劉孟達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這兒常年給他留有客房,他來這兒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算是我的。衙裡的文吏師爺,為首的叫做張良平,是從小和我相熟的,逢年過節都有走動。官爺那兒我也是年年有貢的。所以客商們住在我這兒,那就算是買了平安牌、護身符,絕不會遭劫起稅。唉!不過照他們這麼又劫又卡的下去,哪兒還會有人來住店啊!」說著也不禁搖頭。
趙進寶叫道:「好啊!原來老張頭和這幫貪官劫匪也是一路的!今天被我逮著,也就不去告官了。這兒的酒錢飯錢房錢照給,這小兄弟兒的婚事兒,你可得應承辦了!嗨!好貴的飯菜!好黑的店!」
旁邊吃飯的眾人聽得趙進寶大叫,一齊都停了筷子,朝這邊看過來。那趙雅秋聽得趙進寶說道「這小兄弟的婚事兒」,神色間疑惑不定,頗有些擔心的意思。
老張頭笑道:「我這酒飯再貴,也沒要你五兩銀子啊!你這人真是欺軟怕硬,見了壞人乖乖送錢,見了我這樣的好人,倒是要作亂起來!好!這事兒我應承了,酒飯你管,房錢我免了!」
趙進寶大喜,衝眾人大聲道:「眾位!今天有個喜事兒,老店家高興得把咱們的房錢都給免了!」
眾人奇道:「什麼喜事啊!」
趙進寶道:「今天晚上我認了個女兒,老店家收了個兒子。」說罷用手指著老張頭。
老張頭微笑不語。
張志遠連忙起身,向老張頭拜了下去,叫道:「伯父!」老張頭連忙扶起。
趙進寶大聲道:「你這孩子,怎麼叫伯父,叫義父吧。」
張志遠忙道:「義父!」老張頭微笑著點點頭。
眾人道:「趙進寶,人家收兒子了,那你的女兒在哪兒呢?」
趙進寶一指趙雅秋,道:「這兒呢!怎麼樣?漂亮嗎?」
眾人一路之上早已料到趙雅秋是個女的,只是人家自己不說,也都不便點破,這時聽趙進寶提起,一齊起鬨道:「你原來是個女的啊!哄得我們好苦!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認了這麼個醜父親,唉!可惜呀可惜!」
趙雅秋身分被眾人識破,不明就裡,眼望張志遠。見張志遠頻頻點頭,便也不驚慌,大大方方地走過來,向趙進寶拜道:「義父!」
趙進寶本料想趙雅秋必然會扭捏不肯,已經想好了無數的後招,不料這小姑娘竟然這樣大方,倒是愣了一愣。忙將趙雅秋攙起。
眾人齊聲稱賀。
趙進寶「咳咳」兩聲,向趙雅秋正色道:「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晚天作之合,為父的便將你許配給這位小哥兒吧!」
趙雅秋聽了大吃一驚,飛紅了臉,斜眼看張志遠時,見張志遠也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目中微露狡黠之色。慌忙道:「這可不行!」她雖然從小和張志遠玩耍長大,心中也著實愛慕這個聰敏重情的哥哥,這次跑出家門跟著張志遠遠走他鄉,實是有終身便要跟定張志遠的意思,但在眾人面前突然要變成現實,還是難以接受。衝張志遠怒道:「你都和這些壞人說什麼了!」
趙進寶哈哈笑道:「剛才還叫義父呢,怎麼轉眼就變成『這些壞人』了?」
眾人素知趙進寶愛開玩笑,雖是商隊頭領,平日裡也都直呼其名,不分尊卑。但今晚忽見趙進寶認義女,已是吃了一驚,這時又見他要撮合婚事,瞬息之間連辦兩件大事,不由得都有些發呆。
只聽趙進寶故意沉聲道:「老張頭兒家有個女兒,二十大幾了還沒有嫁出去,正在找像張志遠這樣的帥小哥兒呢。你是我閨女,我自然得護著你,不讓張志遠去找老張頭兒的閨女。」眾人聽了,都抿著嘴忍著笑。老張頭面無表情,任由趙進寶胡扯。趙雅秋明知是假的,卻也不禁擔心,咬著嘴唇,漲紅了臉,看一眼老張頭兒,又看一眼張志遠,想要拒絕,又怕老張頭兒真的領出一個閨女來,要答應,又苦說不出口,「哇」得一聲哭了出來,轉身向客房奔去。
趙進寶喊道:「閨女回去快點準備!待會兒就出來拜堂!」一面只管招呼眾人張羅起來。
老張頭兒叫來老伴兒,到趙雅秋房內勸解。趙雅秋見張志遠鬧出這個事兒來,雖然痛恨張志遠做事草率,自己的婚姻大事竟然也這樣胡鬧,但從今而後,兩人終於可以廝守一生,快活度日了,心中也自歡喜。又想著今後定要找機會再正式的補辦一次,又想到以後不知該如何回去稟告父母。想起父母從小對自己疼愛有加,自己就這樣偷跑出來,不知父母有多擔心,又不知張志遠今後會不會對自己依順。愁一會兒,喜一會兒,又被老張頭兒的老伴兒勸了一會兒,終於收拾淚容,取出女孩兒家衣服,打扮起來。
當晚老張頭兒客店裡張燈結綵,雖然一切從簡,卻也熱鬧非凡,張志遠、趙雅秋結為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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