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這些概念確實回應了當代人的尋求。其作品的中文翻譯目前有19種,本書通過40個關鍵詞,扼要地為中文讀者提供一把進入他的思想鑰匙。此思想是一座礦源豐富的寶山,任何人只要願意進山尋寶,就能開採其中的資源。
作者簡介
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巴黎索邦第四大學比較文學博士。2000年代研究中國當代文學和臺灣文學(其論文收入France – Asie, un siècle d’échanges littéraires, 2001 ; Orient – Occident : la rencontre des religions dans la littérature moderne, 2007 ; Les belles infidèles dans l’empire du milieu. Problématiques et pratiques de la traduction dans le monde chinois moderne, 2010),近年來將其翻譯工作與研究結合,探究概念性詞彙的翻譯問題,特別以法國哲學家、古希臘學學家和漢學家朱利安為研究課題(其論文見於Des possibles de la pensée. L’itinéraire philosophique de François Jullien, 2015 ; François Jullien, L’Herne, 2018)。她所出版的多種翻譯作品當中有文學性的(如謝閣蘭的《古今碑錄》Stèles、佛樓定的《作家們》Ecrivains、舞鶴的《餘生》之法文版Les Survivants)、精神分析專論(如侯碩極的《犧牲:精神分析的里程碑》Le Sacrifice. Repères de la psychanalyse)、朱利安的哲學論著(如《淡之頌》、《山水之間》、《從存有到生活》等8種),以及多位法國漢學家的漢學專論的中文翻譯。除了在法蘭西學院漢學研究所圖書館任職之外,她也是巴黎人文之家「他者性講座」的合作研究員,並且負責「朱利安哲學基金會」(Fonds philosophique François Jullien)的聯絡工作。
序
引言/朱利安:進行中的作品
法國哲學家、古希臘學學家暨漢學家朱利安(François Jullien)教授對中國思想與歐洲哲學所作的深入而全面的梳理工作被公認為一項非常傑出的學術研究成果。朱利安著作之中文譯本目前有19本,中文讀者對他的思想由此大致可一窺其貌;下文列舉他的論著書目,讓懂中文的讀者們至少知道他所有的著作及其初版年。中國和臺灣的學術界和評論界出現過一些討論朱利安的文章,但是限於其所根據的譯本當中可能與原文有出入甚至錯譯,因而造成了不少誤解;而這些誤解又被其他未曾仔細閱讀或甚至沒讀過朱利安作品的人以訛傳訛,導致沒完沒了的「會錯意」。這麼說,筆者乃誠心希望當今的中國和臺灣學界與讀者大眾能確實理解並珍惜朱利安在中國的經典詮釋傳統之內精讀了中國文化,他從中國古代文論典籍的某個關鍵詞出發並且考察了古代經學大師的各種注疏,建立了他認為具有中國特點的意義網絡,然後運用該網絡以振興歐洲哲學。中國與歐洲之間因此能以平等的立足點去進行間談。朱利安所提出的獨特論點鞭辟入裡,經常迫使中外讀者不得不停下腳步,重新觀察自己所熟悉的語言和文化環境,質問自己未曾懷疑過的傳統說法或約定俗成的看法。中國和臺灣的學者確實也逐漸地從這位紹承了希臘哲學的「他者」之啟發而重新發掘自己或許還未探索過的某些固有的文化遺產。
筆者多年來翻譯朱利安教授的論著及其演講,經常向他請教並與他討論,於是明白要把哲學概念語彙以及思想方面的用詞翻譯成中文的過程當中,必須下功夫。這個功夫大致可從三個方面說明:一是,理解作者的真正意思,而不是譯者自己以為的意思;二是,注意作者的詞彙用法與整個歐洲思想傳統上或一般用法之間可能出現的間距,而不是不加思考地沿襲已有的譯詞;最後是,由於作者作出了不少新的概念,中文裡沒有對應的說法,此刻就必須運用中文的語言資源以造出新詞。最後這個例子需要進一步的解說:有的時候,中文裡似乎已有近似的詞彙可以翻譯某一個概念,譬如把exister / existence譯成「存在」,然而作者強調該譯詞無法確實地表達他的意思,於是我們在討論之後提出了「暢活、暢活存在」來翻譯exister / existence,雖然有的時候也按照上下文把該詞譯成「存在」。又如他在《山水之間:生活與理性的未思》裡提出了aura這個有關風景的新概念,中文裡可以把它譯成「光暈」、「光圈」、「氣韻」、「光韻」等等,但是其中沒有一個詞能表達作者的真正意思;我們多次討論之後,最後決定保留「aura」法文原詞,並且為它加上腳注以解釋該概念的內涵。最後一個例子是「去相合」(dé-coïncidence),coïncidence表示「偶遇、相符、符合」,朱利安所提出的dé-coïncidence是一個概念性的思考工具,該詞也是作者創造的新詞,它是在歐洲文化脈絡當中產生出來的,我們避免在中國古代思想家的文本裡尋找某個近似的說法,因為想到「去西化」之類的詞彙,於是把它譯成「去相合」。
之所以舉出那些筆者與作者磋商過的例子,乃為了讓本書的讀者看到今日對哲學的翻譯和對各種理論的翻譯工作,必須下功夫才能盡可能地避免誤譯、越出原意的翻譯或甚至隨譯者之意的翻譯。今天的翻譯工作也必須要求從原文文本譯成中文,如果需要的話,別的語文的翻譯只能作為參考。容筆者引用朱利安說他自己的寫作是work in progress,就是「進行中的作品」,本書也是「進行中的作品」,因為翻譯和介紹朱利安思想的工作沒有止境,這份工作總在開採各方面的資源,總在豐富譯者自己和讀者們。最有價值的是,它總在產生對人類文化有益處的資源。
目次
引言/朱利安:進行中的作品
朱利安的主要著作及其中文翻譯
朱利安著作簡介
1/ 因,因果性(Cause, causalité)
2/ 理、貫通道理(Cohérence)
3/ 間距與之間(Ecart et Entre)
4/ 主體、主詞(Sujet)
5/ 客體、受詞(Objet)
6/ 親密(Intime)
7/ 情況(Situation)
8/ 自由(Liberté)
9/ 意志、意願(Volonté)
10/ 虛位以待(Disponibilité)
11/ 哲學(Philosophie)
12/ 內在性(l’immanence)與超驗性(la transcendance)
13/ 默契與知識(Connivence / Connaissance)
14/ 間談、間話與間辯法(dialogue et dialectique)
15/ 真理、真相、實情(Vérité)
16/ 資源(Ressource)
17/ 信實可靠(Fiabilité)
18/ 通暢、道通(Viabilité)
19/ 興發(Essor)與平板(Etale)
20/ 去相合(Dé-coïncidence)
21/ 生活(le Vivre)
22/ 默化(Transformation silencieuse)
23/ 時間(Temps)
24/ 相遇、遇見、碰面(Rencontre)
25/ 暧昧(Ambigu)
26/ 恍惚、不可指定的(Evasif)
27/ 暗示,暗示性(Allusif, allusivité)
28/ 曲而中、迂迴(繞道)與進入(Détour et Accès)
29/ 外在性(Extériorité)
30/ 他方、別處(Ailleurs)
31/ 他者(l’Autre)
32/ 第二人生(Une seconde vie)
33/ 翻譯(Traduire, Traduction)
34/ (中國)天與(西方)神(Ciel / Dieu)
35/ 命運(Destin)
36/ 普世性,共享、共通(Universel, commun)
37/ 調節(Régulation)
38/ 反、反面性(le Négatif)
39/ 哲學與智慧(Philosophie / Sagesse)哲人與智者、聖人(philosophe/sage)
40/ 工地、工場(Chantier)
跋:從謝閣蘭的「異國情調論」(Exotisme)
到朱利安的「從外面觀看論」(Exoptisme)
書摘/試閱
1/ 因,因果性(Cause, causalité)
「因」是古希臘哲思的一塊奠基石,希臘文:arché,表示「基始、原則」。法文cause-effet表示「有因有果」,有果就有因,形成了「因果性、因果律、因果關係」。希臘人這個在思辨上的黄金定律也見於物理(自然學:physique)上面。希臘神話與希伯來-基督教都建立在該因果律上,此「因」則外在於事物,譬如希臘神話裡的宇宙生成乃由眾神明世世代代衍生而成的,希伯來-基督教聖經裡的創世論也是由外在於世界的神創造出宇宙萬物。然而中國文化之形成與中國思想之運作乃按照兩極相克相生的道理,展現的是一種內在性的過程觀,而不是有外來的第一動因的創造論。
朱利安提出「勢」(propension des choses)概念,以彌補「因果律」的不足。他從中國思想陰陽兩極互動而生萬物的生成變化過程拈出了「勢」,這「勢」就在事物進程的裡面,用陰陽來說,就是「陰而陽」、「陽而陰」,事物的顯與隱乃隨著「勢」而展開的,不是出於某「因」就結出某「果」。
2/ 理、貫通道理(Cohérence)
朱利安在「因果律」的對面提出了「理」(cohérence)。前者源自希臘並且向來是歐洲思想的主要支柱之一,後者則是朱利安在中國思想整體上所探察出來的事實,即中國人所傳承的觀念都有其貫通道理。他在法文裡將「理」說成cohérence,這個法文詞源自拉丁文,表示「把事物聯合起來」,事物之間有其內在一致性的趨勢;因此強調事物內部的生成變化過程。他還提出與「本質性」(essence也可說成「本質」)邏輯對峙的「共同組成」邏輯(con-sistance),con-sistance這個詞有「堅實」、「密實」、「可靠」等等意涵,然而當朱利安把它與「本質性」對立時,它表示「共同組成」,他強調的是事物內部的貫通道理,不需要探尋事物是否有本質性。
理與可理解性(Cohérence / intelligibilité)
在朱利安的思想裡,所有的文化都自有其「理」,並且這個理是可以理解的(intelligible)。「理」一字原意指一塊玉石內在的紋理,每一塊玉所蘊含的紋路也許不同,但是玉紋整體上會形成自己的網絡,具有一致性,並且是可辨識的。這是為什麼朱利安用法文的Cohérence来翻譯「理」。
朱利安認為,中國思想雖然沒有存有本體論的思慮,它仍是可理解的。例如,中國古典詩詞中經常不見主詞,不像歐語的句子裡必須注明主詞及其謂語(動詞和各種類型的補語),然而中國詩歌傳統自成體系,讓人可辨識、可學習、可欣賞。朱利安在他的《內在性的修辭:「易經」之哲學解讀》一書裡應用歐洲哲學而分析了中國思想的基礎經典《易經》,有憑有據地證明了《易經》並非如歐洲人一般所以為的是具有神秘色彩的東方古老典籍,《易經》實際上展現了一個深具啟發性的可理解的思想體系。另外,他的《淡之頌:論中國思想與美學》和《勢:中國的效力觀》把中國思想及文化當中常見的觀念如「淡」與「勢」,爬梳整理出來而建構成哲學概念。他之所以能如此做,乃因為他探察出「淡」與「勢」是中國思想裡很值得開採的資源。不管是在職場上或在私人生活裡,他的《淡之頌:論中國思想與美學》和《勢:中國的效力觀》在西方世界已經產生了非常深遠的效應。
3/ 間距與之間(Ecart et Entre)
朱利安之所以提出「間距」概念,乃因為他觀察到很多人沒有對先入為主的成見進行足夠的思辨,這些成見既是理論上的也是意識形態上的,它們就是針對文化多元性所提出的「差異」(différence)概念而持有的成見。他說過,「差異」難道不會因為自我局限於歸類工作,而毫無益處地對我們前所未聞的文化造成屏障,使我們看不見它們向我們所呈現的豐富嗎?我們因此沒想過我們可能錯過了什麼?這是為什麼他一開始就批評針對文化多元性所提出的「差異」概念,並且建議用另一個概念來取代「差異」,就是「間距」(écart)概念;他甚至說人們很可能以為它們是同義詞,但是他把它們用成反義詞。
我們就先討論「差異」這個被用於邏輯思辨的詞彙。差異是一個以同一性為目標的概念,然而我們觀察到這一點的同時也注意到一個與之相反的事實,那就是不可能有文化同一性。同一性(identité)至少在三方面圍繞著差異:一,同一性在差異的上游並且暗示著差異;二,在產生差異的期間,同與異就構成了一組對峙的詞組;三,最後,在差異的下游,同一性是差異要抵達的目的。
朱利安說過,「異」首先就暗示了一種更普遍的「同」(une identité plus générale)——即一種共享的類型(un genre commun)——在其內部差異則顯為某種特殊性。那麼,那個更普遍的「同」會是什麼呢?該「同」常常一開始就給出、是我們一開頭就知道的;在文化多元性的開端之處,特别是關於那些長久以來在語言上和歷史上互不相干而彼此漠然的文化,譬如在中國與歐洲之間,那個更普遍的同會是什麼呢?
此外,異非但與同配成一對,異還作為同的反項並且依賴著同(哲學上的老伙伴:「同與異」),並且差異的目標甚至就是要取得認同(identifier,此字有「鑑別」和「認同」等意涵)。因為差異如果不是為了凸顯出某一種特殊的同一性,它還會有別的用途嗎?我們記得柏拉圖在《詭辯家》(Le sophiste)開篇之處所提出的本體論特有的步驟:每一次將一種類型分為二(同與異),然後再把其中的一半分為二;如此繼續下去,一直到無法再分的時候,就到達了所尋求的定義。亞里斯多德也推薦同樣的步驟:「從差異再到差異」(de différence en différence),一直到「最終的差異」(différence ultime),此刻,事物的「本質性」(essence)便顯露出來。
然而問題就在此:因為不可能有文化同一性。或說,人們無法定義一種文化的屬性會是如何,甚至也無法建構其存有本體或本質性。什麼是文化的「本性」呢?正是自我轉化和改變。不再自我轉化的文化將是一種死的文化。猶如我們提到一種死的語言:一種語言之所以會死,乃因為人們不再說這個語言,它就不再變化了;它膠著固定了,由於它不再被人們使用了。中文的「文化」一詞就說得準確極了,其中的「文」可表示文本、漢字、典範、完成,也可表示以文化民的君主之最佳代表:周文王;「化」則表示「變化」。朱利安之所以特別強調這一點,乃因為它不僅在理論上也在政治上具有重大意義。當人們討論法國的「文化同一性」時,他認為人們在概念上出了差錯;因為眾人出發去尋找所謂的文化之堅固的純粹核心,但是這項追尋之舉卻否認了文化必須變化。必須變化,因為正是變化使文化活潑生動,因而總在變易與進展之中,才能持續地更新自己以延續。
我們應用「間距」概念,就會看到位於間距兩邊的雙方各自的特點,面對面的兩方會互相反映出它們的真實面貌和它們的資源,間距也會使它們之間產生「張力」。「間距」同時帶來了「之間、間」,「之間」是一個富有動力和創意的場域,能重新開展出新的可能性。朱利安喜歡用莊子的庖丁解牛的故事來說明庖丁的刀在骨節與骨節之「間」游刃有餘,因此用了19年之後,該刀刃仍然銳利如新。「間、之間」是無法被界定的,但是萬物都經由「之間」而流通;氣息與神采都能為之佐證。
4/ 主體、主詞(Sujet)
根據亞里斯多德的物理主張,Sujet指的是「處於每一個事物底部並且絕對不變的部分」,因此它讓人們可以觀察到事物的改變。在邏輯論證方面,Sujet指的是歐洲語言句法當中的「主詞」,主詞不會改變,會變的則是修飾主詞的種種「謂語」,亦即那些發生在主體身上的事情(例如:「張高是老師,住在臺中,還未婚,有一個好友叫作李每。」 這個句子裡,「張高」是主詞,隨後的狀況都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因而都被用來修飾和說明張高的「謂語」),亞里斯多德把凡是發生的事情稱為 accident,當今該詞經常被譯成「意外事件」或「偶然的、偶性的」,然而「所發生的事情」並不一定在意料之外,雖然也可能在意料之外;所發生的事情也不一定是偶然發生的,即使也可能偶然出現。總之,在亞里斯多德的時代,Sujet還沒有後來發展出來的「主體」之意涵。
西方文明整體上是奠基在主體 / 主詞之上。公元4到5世紀的奥古斯丁所提出的時間觀當中出現了「我」這個主體,因為關於「時間」,他說:未來是我所期待的,過去是我所經歷的,現在是我所注意的;因此這個時間觀是「分開未來、過去和現在因而產生出張力的」(distentionnel)觀點。奥古斯丁在他對時間的界定裡加上了主體「我」,因此給歐洲的時間觀帶來了非常大的震撼,後來的笛卡爾就跟從了並開採了那條線索而提出了「我思我在」(Cogito sum)。自此之後,主體思想更興盛了,歐洲的思想家們幾乎都離不開Cogito。20世紀的沙特所提出的「情況」(situation)概念也是繞著「主體」而構成的。朱利安提醒我們要區分「我」(Moi)和「主體」(Sujet),因為「我」位於人的內心、是獨自一人、是封閉性的;「主體」則能脫離「我」以遇見「他者」,能確實感到自己的存在但不自閉於己之內。
5/ 客體、受詞(Objet)
按照Objet的拉丁文字源的意涵,該詞表示「被抛到前面而擋住人的視線的事物」。因為該事物擋住觀者的視線,他就以「主體」的身份去觀看它、注視它、研究它。中文裡通行的譯詞「客體」,雖然出於主客對仗的考慮,但是與objet所含的「被抛到前面而擋住觀者的視線的事物」之意涵相差甚遠。中文裡的「主客」表示「迎接者與被接待者」,因此透露了「相遇之際的友好和諧狀況」,沒有歐語裡Sujet與Objet對立的狀態。中文的「客體」沒有歐語原詞所透露的「擋住」的意涵。朱利安強調西方思想乃建立在主體與客體所構成的二元對立論上面,而中國思想則建立在陰陽兩極相生上面,這不是對立性的而是順勢而成。
朱利安當然指出了「主客體二元對立論」確實讓歐洲現代物理學可以深入地研究大自然,因而產生了多種重要的成果,這些成果也在世界整體的發展上面扮演了關鍵性的角色(例如工業革命)。由於人以主體出發,站在主體的立場上去對大自然這個龐大客體進行觀察,從此為科學奠基,也致使西方的科技突發猛進。
當今經常聽到的「主觀的」和「客觀的」兩個用詞,嚴格說來,當我們給出一個論述時,其中已經含有主體的視角,即所謂的「主觀的」看法。關於「客觀的、客觀性的」,很多時候說者所指涉的事物似乎是「客體的、屬於客體的」,有的時候說者可能指「多種觀點匯合之後的平均看法」。之所以這麼說,乃因為我們無法說出非主觀性的意見,身為主體,我們只能說出主體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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