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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2021年度「好書大家讀」最佳少年兒童讀物獎
★第59屆日本兒童文學者協會獎
★貧困報導大賞2019特別獎
★2019年德國白烏鴉獎
貧窮不是放棄的理由。失敗與成功的界線是什麼?
我們究竟是幸福,還是可悲呢?
魚躍海闊
鳥行天空
只是在荒涼人世裡,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躲得太久了,
久到遺忘了游泳或飛翔的方法。
我搖搖晃晃地爬上天橋,眼前是寬闊的國道。
無以計數的車子川流不息地疾駛而去。
好像河流。
既然沒有容身之處,
乾脆就這樣隨波逐流,漂流到哪裡算哪裡。
因為活著所以掙扎,所以迷惘。
人與人之間有著層層隔閡,
這一側與那一側到底有什麼不同?
同情別人的人,意識不到自己散發出來的氣味。
只有被別人同情的人,才會察覺到那股氣味。
不同成長背景與身分的人能夠有真正理解彼此的一日嗎?
自在飛翔的鳥與悠遊的魚兒,
難道就沒有任何的煩惱嗎?
考入名校中學卻因故轉入公立中學的少年和真;
家中以領取社會福利金維生的少女樹希;
不擅言詞而學習落後的混血男孩亞伯;
三個懷抱著各自的問題,摸索未來出路的中學生,
在現實的壓力與荒謬中,試著尋找機會,期望成為彼此的光與救贖。
參與者將有機會開始以「超越」而非「報復」的態度面對彼此的生命故事及價值差異甚大者的苦難經驗,進而以善意去理解、釋懷各類失敗與傷痛經驗引發的恐懼與憤怒情緒。而這樣一個能讓大家認識彼此、發揮所長、重建自信的「脆弱畫室」,與《對岸》一書提到「容身咖啡館」的核心價值異曲同工。
──徐敏雄〈透過愛的理解化解仇恨與恐懼〉(《對岸》推薦序)
社會福利是急難家庭的救命索?還是緊箍咒?
幸福是在萬般競爭中取得勝利?有接納自己的容身處?還是浸淫在人間的惡意中仍能維持呼吸心跳?
和真、樹希、亞伯三人的命運交會,處處是作者安田夏菜與人性的直球對決,透析日本家庭、學校到社會權力運作的同時,也為讀者指引出同理心跨越社會階級的實踐之路。
──陶曉嫚
徐敏雄/臺灣夢想城鄉營造協會理事長 專文推薦
台灣芒草心慈善協會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陶曉嫚/作家
賴芳玉/律師
顧玉玲/作家、社運工作者
真情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作者簡介
作者
名人/編輯推薦
【真情推薦】
序
推薦序
目次
十二歲的春天—山之內和真—
同樣是十二歲的春天—佐野樹希—
1挫折〈山之內和真〉
2焦躁〈佐野樹希〉
3衝擊〈山之內和真〉
4忍耐〈佐野樹希〉
5憐憫〈山之內和真〉
6羨慕〈佐野樹希〉
7逃避〈山之內和真〉
8共鳴〈佐野樹希〉
9失望〈山之內和真〉
10探索〈山之內和真〉
11希望〈佐野樹希〉
12失去〈山之內和真〉
13不安〈佐野樹希〉
14掙脫〈佐野樹希〉
15啟程〈山之內和真〉
書摘/試閱
1.挫折山之內和真
在放學前的班會結束的同時,教室裡人心浮動。
有人準備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有人推來推去地打打鬧鬧,有人正在討論週末要一起出去玩。
只有我低著頭,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得快點去補習班報到才行。升上國三的同時,我轉學到這所公立中學。
今天是第六天,身心都還完全無法融入這所學校。我已經兩年不曾在教室裡聽見女生高八度的吵鬧聲,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穿上立領的制服。
為什麼非得用這種漿得筆挺的領子壓迫住自己的脖子啊。我覺得好痛苦,真希望這所學校的制服是普通的西裝外套。更別說我以前的學校根本不用穿制服,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也幾乎沒有校規。
好懷念曾經有過的自由,一想起來,胸口便隱隱作痛。
可惜我沒有享受那份自由的天分。
魚躍海闊
鳥行天空
據說是知名書法家寫的這兩句話蒼勁有力,裱框掛在蒼洋中學的穿堂。開學典禮上,老師告訴我們這是學校的教育方針,尊重學生的自主性,校方只是在旁默默守護。正因為學生都很優秀,才能得到這麼全面的信賴吧。我還記得自己當時十分自豪,整個人都抬頭挺胸了。
然而,這股自豪卻在不知不覺間,逐漸轉化成別的情緒。自卑感。
我被其他同學的天分嚇到了,對彼此之間的差距感到絕望。提到升學率超高的學校學生,或許會給人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印象,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真正聰明的人,其實自由自在又天真爛漫。
有人為自己喜歡的運動揮灑青春的汗水。
有人全神貫注地研究鐵道、圍棋、製作電腦軟體等比較偏門的興趣。有人透過舞蹈或樂團活動吸引周圍女校學生的注意力。
也有人把研究學問當成興趣一樣樂在其中,以參加國際數學奧林匹亞或國際化學奧林匹亞為目標,也真的拿下了獎牌。
一面自由自在地享受青春,可是真到了要考試的時候,又能發揮異於常人的專注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取得好成績。
像我這種只會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一步一腳印地讀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勉強及格的人,簡直是不折不扣的凡人。國小的時候,大家都說我很聰明,可是在蒼洋中學,再怎麼努力,成績始終也只能吊車尾。
「山之內同學,跟得上進度嗎?」
國二那年冬天,負責教數學的級任老師要笑不笑地把我叫出去。
「我上的課在你聽來,該不會有如外星文吧?該不會聽了半天也聽不懂吧?」他說對了,我低頭不語。
我本來就不擅長數理,所以打算上了國中要更努力。
可是我花了三十分鐘才能解開的問題,同學只花三分鐘就能搞定。為了配合他們的水準,老師跳過所有的基礎。轉眼間,我已經落後其他同學太多了。
「理科不行……英文也岌岌可危……」
我的數理打從一開始就跟不上其他同學的進度,花太多時間研究數理的結果,就連英文也生疏了。很多同學都是從小學就打好英文的基礎,其中甚至不乏歸國子女。
英文、數學、理化都糟透了,上課完全跟不上進度,就連學習的意願也逐漸流失。期中考的前一天連飯都吃不下,晚上也睡不著,到了最重要的考試當天,腦子裡就像籠罩著一層迷霧。
我的精神或許已經開始生病了。
「今天找你過來,是想早點跟你討論往後的事。」從老師溫和的語氣中,我知道他即將直指問題核心。
這所學校是綜合中學,可以從蒼洋中學直升蒼洋高中。不過,國中部開學時的學生人數不見得一定會與升上高中的學生人數一致,反而逐年遞減,因為有人會申請退學。
「升上三年級,本校的教學速度會愈來愈快。照這樣下去,你可能真的會聽不懂老師上課在說什麼,就連要來學校都會變得很痛苦喔。」
老師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很痛苦了。
「你有兩個選擇。
一是轉學到願意從基礎開始教起的學校。從現在到高中入學考前,應該還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學習步調。
二是繼續留在這裡努力。只不過,這麼做有風險。依照你目前的成績,未來留級的可能性相當大。這麼一來,很多人會因為精神上的壓力而拒絕來學校上課……。希望你能把這些全部考慮進去,好好思考自己未來的方向。因為選擇權在你手上,要怎麼做是你的自由。」
我無法選擇。我甚至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最後還是父親替我做出選擇。但他非常不開心。
「總之先從蒼洋中學休學再說。」
父親一如往常地以斬釘截鐵、不拖泥帶水的口吻乾脆俐落地對我下達指示。
「然後轉去這個學區的公立中學。」
「咦?」我下意識反問,隨即把頭搖成一只波浪鼓。唯有這個決定我抵死不從。小學的心酸記憶湧上心頭。
那些說我很聰明、說我家很有錢、不講理地欺負我的記憶。從此以後,學校對我來說,就像坐不穩的椅子,令我如坐針氈。
如今要我回去那個環境?我家附近的公立中學都是從我以前念的公立小學升上來的人,大家都知道我考上蒼洋中學的事。
我考上蒼洋中學時,大家都把我捧上天,說我要走菁英路線,說我是被老天選中的人,說我是神童,要是我摸摸鼻子回到那群蝦兵蟹將待的地方,不知他們會怎麼奚落我。
「和真,你必須變得更堅強才行。」父親繼續對血色褪盡的我耳提面命。
「你要從公立中學考上高中。參加高中聯招的學校有很多不錯的私立學校,公立學校中也有大學錄取率很好的頂尖名校。而且蒼洋高中也開放了幾個名額給高中聯招,既然如此,乾脆考回蒼洋高中,對老師還以顏色如何?只要以必死的決心努力準備考試,應該不是不可能的任務。」
父親到底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要考上蒼洋高中的難度比國中部難多了。連國中程度都跟不上的我,怎麼可能重新考回去。
這時,母親插進父親和我之間打圓場:
「拜託拜託,千萬別讓他去念附近的公立學校,好不好?那裡的學生都知道和真考上蒼洋,萬一和真又被欺負、成為眾人的笑柄……」
「妳就是太寵他了,才把他寵成這樣。」父親瞪了母親一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要是遇到困難就退縮,還能成什麼大事。小學生就算了,和真現在已經是國中生,應該刻意選擇困苦的環境鍛鍊自己才對。」
「可、可是,和真跟你不一樣,他的性格比較懦弱……。這樣好了,至少讓和真去其他學區的公立中學重新出發好嗎?這一帶的公立中學現在都可以自由選讀了,如果和真想去遠一點的公立中學,我覺得也可以讓他去。」
「所以說,妳再這麼寵下去……」
「要是和真因為聽從你的安排而受到更多委屈……」
平常在父親面前總是畏首畏尾的母親在那一刻就像全身的毛都倒豎起來的貓。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如此這般,我得以轉來這所沒有人認識我的中學。我打從心底感謝母親。正當我滿懷感激,打算起身回家時……
「我問你喔。」
背後傳來嬌滴滴的嗓音,有人戳了戳我制服下的肩膀。一股清甜的味道掠過鼻尖。
是坐在我後面的城田同學。叫什麼名字來著……印象中好像是艾瑪。我的臉微微發燙。
直到上個月念的還是男校,光是學校裡有女生,對我來說就已經夠刺激了。更別說城田同學有著豐厚的粉紅色唇瓣,頭髮柔柔亮亮有光澤,而且裙子很短。
城田同學的聲音就像卡通裡的少女,這也令我臉紅心跳。
「我聽說……」
城田同學側著頭,盯著我的臉說:
「山之內同學是因為家裡有事才搬來這裡,為什麼會選擇我們這所學校呢?」感覺太陽穴的血管突突跳動了一下。
「為什麼選擇要搭電車才能到的學校?」
「就是說啊,你家附近也有學校吧。」
旁邊有幾個男生也在等我回答的樣子。
「那那那、那是因為……」
我拚命假裝平靜,還是不免結巴起來,說出事先就在心裡設定好的故事。
「那個,因為這裡是我父母的故鄉,我爸以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所以雖然遠了點,還是建議我來他的母校就讀。」
「欸,這樣啊,那你以前念哪個學校?」
「在……靜岡……」之所以這麼回答,是因為父親以前在靜岡的醫院工作,我也在靜岡住過一段時間。雖然只住到兩歲左右,根本什麼也不記得。
「欸 ?真的嗎?艾瑪的外婆也住在靜岡市。我外婆家在駿河區,你呢?」
腦海像是燒滾的開水,不禁沉默下來。我沒想過會聊到這麼深入,拚命想要擠出靜岡周邊的地名,可是太緊張了,什麼也想不出來。就連我也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像是被警察盤查的可疑分子。
怎麼辦?怎麼辦……?
「哎……」
這時,教室角落傳來低沉的女聲。
「妳又叫自己艾瑪了。艾瑪的外婆……」後半句話明顯在模仿城田同學的音色。
「妳說什麼?」
城田同學瞪大雙眼,猙獰的表情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要怎麼說是我的自由吧。我只是想陪轉學生聊聊罷了。畢竟山之內同學好像還沒有交到朋友。」
「是嗎?那妳還真親切啊。」
短髮女生推開掛著書包的桌子站起來。我記得她是佐野同學。
形狀姣好的眉毛微微往上挑,給人男性化的感覺,與城田同學互為對照組,語氣及視線都很尖銳。
臉上浮現出瞧不起人的冷笑,硬是從我和城田同學中間擠過去,還撞上我們的肩膀,就這麼走向門口。
「等等……樹希,妳要回去了嗎?今天輪到妳打掃教室吧?」
「交給妳了。」
佐野同學頭也不回地揮揮手,一下子就走得不見人影。
「真是的!」
城田同學癟嘴,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
「這傢伙的態度永遠這麼惡劣。」
「就是說啊,就算她家再怎麼有問題也不能這樣吧。」
其他女生開始說佐野同學的壞話,早忘了繼續追問我的過去。
(得救了……)
僥倖逃過一劫,我飛也似地跑向私鐵車站,從這裡跳上電車,只要十分鐘就能抵達離我家最近的車站。必須立刻回家換衣服,前往補習班才行。利用考高中的機會挽回頹勢,是父親賦予我至高無上的使命。
明明不用考高中也沒關係,卻又得像考國中的時候那樣,為了偏差值的進步退步一喜一憂。唯一的救贖是補習班的人都以考上好學校為目標,對別人的隱私絲毫不感興趣。
只不過,學校裡的同學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回想今天與城田同學的對話,感覺內心籠罩在一層厚厚的烏雲底下。
我還以為只要盡量選擇離家遠一點的中學,沒有人知道我吊車尾的事,就能過上平穩的生活。如今我有預感再這樣下去,我的過去遲早會曝光。
得趕快仔細研究靜岡周邊的地理環境才行,可是要完美地捏造自己的過去,堪比天衣無縫的犯罪行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這次能順利蒙混過關,要是這所學校的人認識任何一個知道我過去的人,我就完蛋了。
會不會補習班裡剛好就有這所學校的學生?
不可能,那家補習班的學生應該都是私立中學的優等生。可是,如果其中剛好有誰像我這樣轉學過來呢?
啊──夠了!
我不想再煩惱下去了。總而言之,眼下得先去補習班才行。
回到我住的大樓,電梯正在維修,只好爬樓梯回位在四樓的家。
氣喘如牛地走進家門,母親不在家。母親是全職的家庭主婦,今天妹妹要上芭蕾舞和英語課,所以應該是去接送她了。讓妹妹提早學英文,大概是不希望她重蹈我的覆轍,上了國中才因為英文跟不上同學而飽受挫折。
眼看自怨自艾的情緒又要湧上心頭,我趕緊邊換衣服邊打開電視,邊搖頭邊打開冰箱,往冰箱門的內側一看,玻璃瓶裡裝了茶。真早啊,今年已經有麥茶可以喝啦。
我快渴死了,邊看電視邊把麥茶倒進大一號的杯子裡,視線盯著螢幕,咕嘟咕嘟地一口氣灌下。冰涼的液體流經食道的那一瞬間,食道感到一陣滾燙的灼熱。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刺激,從喉嚨衝向胃部,熱得像是要把胃燒起來。
這是什麼?根本不是麥茶嘛!我大驚失色地端詳玻璃瓶。
瓶身的側面貼著寫有「梅酒」二字的標籤。
我頭昏腦脹地想起昨天母親說過「奶奶帶了親手釀的梅酒來……」
臉熱得像是有火在燒,甚至覺得腳底輕飄飄地踩不到地。我喝了酒。明明還未成年……。
直覺告訴我,這會引發非常糟糕的連鎖反應。父親喝酒,母親說她的體質與酒相剋,所以滴酒不沾。萬一我繼承了母親的體質,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呢?
我好害怕,一時半刻不敢亂動,感覺愈來愈飄飄然。
補習班怎麼辦?要請假嗎?問題是要用什麼理由請假?
「我喝醉了。」
這個理由太荒唐了。我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想向母親求救,可是打她的手機她都沒接。母親是個漫不經心的人,經常不接電話。
我喝下一杯水,感覺稍微好了點。
「很好!」我告訴自己。
「我要去嘍。我要去補習班嘍。這點小事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背上補習班的書包,走出家門,精神抖擻地再度走回車站,搭乘開往補習班的電車與學校反方向的電車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直到又在學校那一站下車,感應票卡,走出自動剪票口的瞬間,才發現自己搭錯車了。
「……搭錯車嘍。」
腳步虛浮地走出車站,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走著走著,心情愈來愈快活。
「我是貓!」
想起前陣子看過的某本小說,不由得喃喃自語。
那是夏目漱石寫的知名小說,最後主角養的貓不小心喝到飼主沒喝完的啤酒,不小心喝醉了……不小心掉進廚房的水甕裡淹死了。
「討厭啦!真不吉利。」
我也喝醉了,但只要小心走路,就不會掉進水甕裡。我足不點地地往前走,邊回憶那隻貓後來怎樣了。
想起來了,掉進水甕的貓拚命掙扎,努力想從水甕裡爬出來。
可惜爪子只能徒勞無功地抓撓水甕內側,怎麼也逃不出去。掙扎了半天,貓還是溺死了。
「真的是……太、不、吉、利、了!」
想像貓溺死的慘狀,不禁機伶地打了個冷顫。原本還很快活的心情一下子萎縮下去,變得好想哭。
怎麼辦?怎麼辦?萬一我也像貓那樣死翹翹怎麼辦?
不過,我又想到自己約十五年的人生其實過得也不怎麼樣。明明我這輩子沒做過任何壞事,一直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地活到現在。
小學時無法與班上同學打成一片,還以為好不容易考上適合自己的中學了,這次又因為跟不上同學的進度,老師建議我主動申請退學,因而轉到公立中學。萬一我「其實是被蒼洋退學」的事在現在就讀的學校傳開,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不知他們是會同情我,還是對我產生不必要的好奇心。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會用看奇珍異獸的眼光看我。如果我是擅長溝通的人,還能不當一回事地一笑置之。可惜我沒有這個本事,我只對自己絕對無法順利度過這個難關充滿自信。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可以讓我打從心底感到放鬆的容身之處。
「好想要──容身之處呀。我的容身之處──在哪裡呀。」
路過的行人都以不敢苟同的視線打量嘴裡念念有詞往前走的我。我搖搖晃晃地爬上天橋,眼前是寬闊的國道。
無以計數的車子川流不息地疾駛而去。好像河流。
我從天橋上的欄杆探出上半身往下看,心想萬一真要掉下去的話,還是河流比較好,至少不要是水甕。撲通一聲掉進水裡,躺在水面上仰望天空,隨波逐流地漂盪一定很舒服。
天空一定很美。
蔚藍的晴空裡,潔白的雲絮就像棉花糖。
陽光從樹木的枝葉間閃閃爍爍地灑落臉上,淙淙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模仿水母般地舒展手腳,什麼也不用想,全身上下都不需要使力。
既然沒有容身之處,乾脆就這樣隨波逐流,漂流到哪裡算哪裡。
「看我的!」
我伸出指甲,用手臂抱住欄杆,從天橋上探出大半個身子。
「看我隨波逐流。」
突然有人用力從背後拉了我一把,害我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水泥地上。
「你這個笨蛋!到底想做什麼啊!」
額頭被那個人狠狠地彈了一下,我痛呼出聲。
有個短髮女生正以凌厲的目光低頭看著我。
這個人是……跟我同班的……佐野……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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