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的假象：數據識讀是深度偽造時代最重要的思辨素養，聰明決策不被操弄

☆三位諾貝爾獎得主重磅推薦
☆Amazon 800位讀者好評分享
高度量化時代，數字絕對更會騙人，騙更大！
統計、圖表、懶人包，常是理性裝扮的鬼扯，
點贊、分享、演算法，助長類事實瘋傳成禍。
掌握數據的底層邏輯，洞悉科學量化包裝術，
資訊批判思考力，是最強自我保護力！

★經匯率調整，敝公司績效最佳的全球型基金在過去九年中有七年優於大盤。
★儘管在統計上未達顯著，本研究結果凸顯此標靶質子治療具臨床重要之效果量，挑戰了現行的治療典範。
類似上面的敘述，你可能也看過，是不是躍躍欲試？

別興奮得太早。你發現了嗎，上面的敘述完全沒說收益表現的調整方法究竟是什麼？有幾檔基金表現不如大盤？差多少？九年中有七年表現優於大盤的是同一檔基金嗎？另外，具臨床重要性卻未達統計顯著的研究結果，到底代表什麼？

數學、統計與科學都是理性、客觀、精確的代表，
但也是資訊時代更容易操弄人心的騙術，而且更難被識破！

有圖有照片不一定有真相，數字表格簡單清楚其實更容易藏貓膩，
大數據陷阱多多更容易扯大謊。

如何偵測科學鬼扯？如何識破數據資料不合邏輯的破綻？
是現在深度偽造時代非常重要的自保能力。

兩位作者在華盛頓大學開設同名課程，受到極高的討論和迴響，他們運用統計與生物學領域的專精知識和經驗，以生動幽默的方式，拆解取樣偏誤與數據資料數位化混淆視聽的案例，檢視我們的生活多麼容易受到各類數據假象的影響。只要善用本書的思考方式，人人都能察覺資料有問題，拆穿假象：
◎圖表可能誤導：正統圖表看來無趣又複雜，如果刻意將縱軸上下顛倒，柱狀圖的條形不從0點開始呢？大眾可能被誤導而不自知。媒體只想提高點擊率，有趣或吸引注意力比正確性重要。

◎數字會說謊：有可能算錯數量、小型取樣無法精確反映整體的特性、推算的程序與方法有誤，幫原本薄弱的主張建立可信度，成為散播謠言的載具。

◎資料扭曲事實：新聞宣稱，科技公司市值在發布財報後，蒸發千億，還附上近四天股價走勢圖，若拉長至五年期來看，公司表現並不差。謠傳電視台因取消高收視節目而股價大跌，但是股價跌是在節目取消之前，節目收益是總營收的0.1%，有可能造成股價重挫2.5%？

◎機器可能出錯：電腦可以分辨狼和哈士奇？演算法並非注意兩者的面部特徵，而是從狼和雪景一起出現來判斷，但如果是在雪中的哈士奇呢？人工智慧的判斷會出現偏誤。

★好評推薦

Jenny ｜「JC財經觀點」版主
呂昱達｜丹尼老師的公民教室
吳媛媛｜瑞典觀察作者
黃哲斌｜《天下雜誌》專欄作者
雷浩斯｜價值投資者／財經作家
詹益鑑｜Taiwan Global Angels創辦人
羅世宏｜中正大學傳播系教授
2001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喬治．阿克勞夫
2011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沙爾．柏木特
2018諾貝爾經濟獎得主　保羅．羅莫
（推薦人依姓氏筆畫排列）

如果要讀一本必成經典的書，買這本書就對了！它處理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議題：真相不再受人尊重。這本書同時也是文學傑作，頁頁都有新的樂趣，而且段段如此。
—2001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喬治．阿克勞夫（George Akerlof）

拜讀作者提出的「鬼扯」範例讓我又哭又笑。如果你在意算術和科學的關聯，而且想知道我們如何上當被騙，這本書會讓你讀到欲罷不能，也是我們這個時代必備的書籍。
— 2011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加州柏克萊大學物理教授沙爾．柏木特（Saul Perlmutter）

今時此刻，我們的周遭處處充滿大家無力辨知的騙局，每個人都在奮力掙扎，想辦法突破。本書教大家看出鬼扯、拒絕鬼扯、不讓鬼扯得逞的方法。
—2018年諾貝爾經濟獎得主　保羅．羅莫（Paul Romer）

在不實或誤導資訊充斥的今日，加強防禦力是當務之急。本書兩位作者在清晰的架構下，使用深入淺出的例子，手把手為我們說明如何識別出數據資訊當中的「鬼扯」元素，打下抵抗數據假象的基礎。— 吳媛媛（瑞典觀察作者）

我在高中教導學生媒體識讀，在課堂上陳述理論、羅列案例，但也常常受限於社會領域而單打獨鬥，並自我懷疑所做的努力，是否真的能涵養下一代批判思考的能力。本書作為一盞明燈，提點了第一線的教育工作者，假訊息澄清總是緩不濟急，培養識讀能力使謠言止於智者，才是唯一正解。作者幽默風趣的筆觸，更能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一邊破解鬼扯，一邊開懷大笑。誠摯推薦給各位。— 呂昱達（丹尼老師的公民教室創辦人）

我自己讀了這本書之後，深感受益匪淺，熱切地想向身邊的師友推薦這本書。有了這本書的思想武裝及技術升級，我相信，人人都可以從容面對這個充斥胡說八道、虛假資訊無所不在的時代，做一個不受人惑的自由人。— 羅世宏 （中正大學傳播系教授）

在我們這個時代，瞎扯也用於造假新聞、不實資訊，以及網路戰。通訊軟體上隨時會收到的各種消息以淹沒你的注意力，這些事情在在以行動告訴我們：這是一個鬼扯不斷奪取你注意力的時代。所以我們確確實實的需要這本「面對虛假數據的求生指南」。— 雷浩斯（價值投資者／財經作家）

我們之所以要學會辨別與識破鬼扯的能力，不僅在避免浪費時間，更重要的是把心智與注意力放在能夠長期累積與產生複利效應的事情上。—詹益鑑（Taiwan Global Angels創辦人）

一本現代經典之作。在民主奄奄一息、疫情全球肆虐的此刻，這本直言不諱的書是險惡街頭的生存指南。—《連線》雜誌

連門外漢也能消化的書！讀本書之前我從來沒有修過任何一門統計課，至於談到真正的科學，不只我是門外漢，我身邊朋友也是。近來我一直看到自己的部分朋友轉傳科學研究，企圖合理化越來越極端的看法，我卻覺得自己無力介入當個理性的聲音，因為即便這些研究有方法上的瑕疵，我也無法挑出來。這本書滿是重要的觀點，讀起來很容易，還有絕佳的幽默感穿插其中。謝謝提供像我這樣的人對去抗草包族科學的工具！— 亞馬遜讀者 阿莫爾

幾年前，我在家自學的女兒以華盛頓大學教授的系列課程作為高中自學教材，得知他們寫成了一本書，我相當開心！我兒子今年會拿這本書和影片當成「媒體識讀」單元的內容。這不但是一本好看的書，也是相當受用的分析。作者結合知識與幽默恰到好處地將圖表和取樣偏誤這類的觀念變得十分有趣。—亞馬遜讀者 佩遜斯

能修到這門課的大學生都非常幸運。此書如果能改版給高中生開一門「對抗邪魔歪道的防身課」，那就更好了。— 亞馬遜讀者 馬希

這是一本幫助你了解資訊泥淖的絕佳好書，討論影響所有世人的主題。本書內容簡單，讓人能輕鬆閱讀理解，不至於坐困在統計數字、技術詞彙，或教授才會講的專業用語中。—
亞馬遜讀者 塔曼

這本書可以吸引每一種讀者：純粹對騙術與真相感興趣的人會想讀，經常要處理這種事的科學家也會想讀。本書內容完美摻雜了作者生活上的小故事與讓人讀得懂的技術資料解釋，而且還文筆極佳！— 亞馬遜讀者 史塔爾茲

卡爾．T．伯格斯特姆（Carl T. Bergstrom）
演化生物學家，華盛頓大學生物系教授。
研究領域：研究流行病的傳播方式，以及資訊如何在各大規模生物與社會系統中流動、生物如何相互交流，以及社交媒體如何改變社會。

杰文．D．威斯特（Jevin D. West）
華盛頓大學資訊學院副教授，華盛頓大學知情公眾中心負責人，數據資料實驗室（Datalab）副主任，eScience研究所數據科學教育召集人。
研究領域：科技對社會的影響

譯者簡介 
穆思婕（前言～第四章）
師大翻譯研究所畢。以文學為夢，依財經為業，偶譯佳作為樂。譯作以商管領導與心靈勵志兩大領域為主。

沈聿德（第五章～結語）
國立中央大學校友。畢業後，先在科技大學任教了十五年，然後帶著狗兒子Kodomo的骨灰和一隻活蹦亂跳名為沈子恩的流浪犬，搬到美國，結婚定居，現職為自由翻譯作家，從事口筆譯的工作。除了本書之外，譯作還包含《管書的意外人生》、《私房博物館》、《最高生產力工作法》、《正向專注力》等書。

【推薦序】
●數據也可能混淆視聽，加強防禦力是當務之急

吳媛媛（瑞典觀察作者）

記得幾年前瑞典中央數據局慶祝150歲生日，出版了一套統計數據集，包含了能反映國內民生、經濟、政治各領域現狀和變遷的重要數據，並透過生動的視覺化方式呈現，供民眾和教育單位索取。這本數據集封面上寫著：「知識就是力量，我們把力量交給你。」這句話讓我至今印象深刻。

數據的力量有多大？曾經，會施展神力，或流著「尊貴血統」，或擁有「偉大人格」的人們有著左右人心的強大力量。而現在，穿著白袍，擁有學術頭銜，時時引用研究數據的人們，成了一種新的指標。

的確，科學論證就是力量，琳瑯滿目的研究和統計結果，給予了人們更多知識，但是在同時，利用數據混淆視聽，為自身利益服務的「鬼扯」，也成為一股同等強勁的反作用力。

在不實或誤導資訊充斥的今日，加強防禦力是當務之急。

本書兩位作者在清晰的架構下，使用深入淺出的例子，手把手為我們說明如何識別出數據資訊當中的「鬼扯」元素，打下抵抗數據假象的基礎。

●在注意力分散的時代，更需要識讀假消息

雷浩斯（價值投資者／財經作家）

這是一本有關鬼扯的書，教你如何看出鬼扯，如何應對鬼扯。
 
鬼扯的範圍可大可小，大至國家社會資訊，例如針對各種疫情、疫苗或者防疫物資的矛盾消息讓你眼花撩亂。小至有心人士對你的人際關係挑撥離間，例如針對部分敘述斷章取義，用來破壞你和摯友的友情。

善於製造假象的假投資達人，會對著上漲的股票宣稱自己已經買入，下跌的股票則謊稱賣出，倘若你有所質疑，他就大發脾氣以轉移大眾對他投資方面的注意力，大打烏賊戰術。
 
老派鬼扯靠花言巧語，新派鬼扯則加上數據，不管老派或者新派，靠的都是資訊不對稱。
 
在我們這個時代，瞎扯也用於造假新聞、不實資訊，以及網路戰。通訊軟體上隨時會收到的各種消息以淹沒你的注意力，這些事情在在以行動告訴我們：這是一個鬼扯不斷奪取你注意力的時代。
 
所以我們確確實實的需要這本「面對虛假數據的求生指南」。

●在充滿假象的世界中，做個不受人惑的自由人

羅世宏 （中正大學傳播系教授）
 
《數據的假象》是繼哲學家哈里．法蘭克福（Harry Frankfurt）的《鬼扯》一書之後，最直言不諱描述時代病症的佳作。本書不只點出「後真相」或「後事實」時代的荒謬情境，也提供澄明理路與批判思考的工具箱，帶領讀者穿透「鬼扯」橫行的虛假資訊洪流，登上不受人惑、獨立思維的彼岸。
 
身處眾聲喧嘩的「後真相」或「後事實」時代，哲學家哈里．法蘭克福在2005年曾著書立說，直指「有太多的人在鬼扯（bullshit）」。他認為，鬼扯和單純的謊言不同，卻是真相最大的敵人：因為說謊的人還知道什麼是真相，而扯淡的人則無所顧忌，只要敢講就有人願聽願信，言者與聽者都完全不在乎真假，只關注是否符合自身利益。哈里認為，當今社會之所以充斥扯淡現象，其根本原因在於當代民主政治的崩壞和市場經濟的扭曲，導致不負責任的鬼扯大行其道，再加上政治、道德和宗教等範疇往往難有真偽立判的標準，更助長了指鹿為馬，積非成是的公共言說，甚至從中獲取政治或商業利益。「川普現象」，無疑是近年來最顯著的案例。
 
然而，撰寫《宣傳如何奏效？》一書的耶魯大學教授傑森．史坦利（Jason Stanley）2016年在《紐約時報》撰文指出，用哈里．法蘭克福的說法來描述「川普現象」，其實並不完全準確。史坦利認為，川普現象代表的是翻轉大眾傳播的邏輯。過去，出於政治或商業目的，各式宣傳或話術在取悅一部份人的同時，也需盡量避免冒犯或引起另一部份人的反感，但川普則無所顧忌，敢於放言鬼扯。他不僅公開表露厭女傾向，也將美國社會諸般問題歸咎於有色人種和外來移民，並且公然以粗野、武斷的態度誇誇其談，不管他的言論是如何地違反事實、常識與主流價值規範。除了將各種國際與社會問題簡單化，更以狂人之姿，強調自己有效解決這些國際和社會問題的能耐，抨擊政治菁英與既有體制，並訴諸「讓美國再度偉大」的民族主義情感。
 
為了洞察與揭穿這個鬼扯世界的各種荒唐鬼扯、瞎扯與煽惑話術，本書兩位任教於華盛頓大學的作者，分別是演化生物學家卡爾．伯格斯特姆，以及華盛頓大學知情公眾中心負責人杰文．威斯特，為大學生開設了同名課程，本書是這門課的精華結晶，提供實用技能，幫助讀者在數位時代駕馭數據資料、避免接收不實資訊和鬼扯充斥的「假新聞」。
 
我自己讀了這本書之後，深感受益匪淺，熱切地想向身邊的師友推薦這本書。有了這本書的思想武裝及技術升級，我相信，人人都可以從容面對這個充斥胡說八道、虛假資訊無所不在的時代，做一個不受人惑的自由人。

● 累積知識，打造動態的腦際網路，以破解假象
 
詹益鑑（Taiwan Global Angels創辦人）

身為台灣人，相信對假訊息或不實資訊早已見怪不怪。無論是各種選舉之前的抹黑戰術，或者無所不在的詐騙案件，活在台灣，彷彿每天都在做智力測驗，稍不留意，厄運隨之而來。
 
但是造假這件事，既不是資訊時代的發明，更不是人類的專利。自然界中的各種偽裝高手，生物界中的擬態、保護色，或者在爭搶地盤或配偶的過程中使出的手段，無論是虛張聲勢，或演化出來的無用外型，都只是生物個體在群體演化與淘汰的基因長河中，得以延續與繁衍的方法之一。
 
因此透過文字、語言、數字、圖表所造成的隱藏、誇大、誤導、欺騙，無論有意無意，無論部分或者全部，這些被本書稱為鬼扯的各種行為，其實關鍵不只在欺瞞或誘導的方式本身，更重要的是意圖為何。
 
相信大家都聽過政治是高明的騙術，但也聽過政治是管理眾人之事。事實上無論企業管理或組織行為，本質上都是在透過溝通與執行，在管理或分配資源的過程中，創造更大的價值。只可惜價值對每一個人來說不是等價的，也因此就會有所謂的利害關係跟資源搶奪，或者形成立場與觀點的差異。
 
這些差異，也就形成了鬼扯背後的目的，或者說鬼扯的意義。
 
本書透過大量的案例，從鬼扯的定義到分類，讓讀者理解在這個時代，如何透過對數據、資訊與文字的操弄，來改變或導引閱聽大眾的觀點與情感，而背後被拿來操作或可以分析的因果、數字、圖表與演算法，原本都應具有邏輯意義及價值，卻反而拿來作為反智或盲從的工具。
 
真正的主因，是群眾的盲從心理，以及對客觀資訊的期待投射。但即便是追求真理的科學與哲學，至今也難以證明其完備性，何況凡事都有觀察與描繪的角度，我們對真實的過度期待，才是讓鬼扯得逞的原因。
 
作為一個長期接觸新創團隊與聽取簡報的投資人，工作上多數時間都花在聽取創業者提供的數據與資料，以及透過各種方法查證與判斷其真偽的過程中。但是，即使所有資料都是真實的，也無法遽下結論，認為該公司值得投資。畢竟我們要投資的是成長潛力，要迴避的是不確定性。誠實可靠的創業者，未必是值得投資的未來獨角獸。
 
反過來說，若是鬼扯被識破，那麼投資人將再也不會將時間精力投注其上。損失一個案件的投資金額事小，浪費時間導致未能投資高報酬率的案件，才是創投最大的損失。其實，我們的人生也是相同的道理。
 
我們之所以要學會辨別與識破鬼扯的能力，不僅在避免浪費時間，更重要的是把心智與注意力放在能夠長期累積與產生複利效應的事情上。也唯有把時間與注意力投資在成為某些領域的專家上，我們才更有機會識破相關領域的造假與鬼扯，避免資源的浪費。
 
但因為這個世界很大、領域很多，我們不可能成為所有事情的專家。本書在最後章節提供了如何識破假象的各種方法，包括理性層次、技術層次與心理層次的方案。

此外，我自己在多年來的專業工作中，覺得最重要的是建立一個可以信賴的專家網路，這就是破解鬼扯的最佳方法。累積自己熱愛領域的知識與經驗，成為專家並結交許多專家，在交換資訊與破解假象的過程中，打造一個動態而且堅實的腦際網路。這是除了閱讀本書之外，我給讀者們的另一項推薦，保證不是鬼扯。
 

●涵養下一代思考力，培養識讀能力是唯一正解

呂昱達（丹尼老師的公民教室創辦人）

身為一名在職教師，我時常可以聽到來自學生的各種鬼扯，例如沒交作業時，鬼扯辛苦撰寫的作業如何被寵物吞下肚；遲到時，鬼扯上學途中怎麼歷經重重險難；又如課堂上使用手機被抓包，卻鬼扯不是在玩手遊，而是在查資料。
 
不同於學生那些極易識破的謊言，當前帶有惡意的鬼扯如雪片般紛飛，且越來越難以防範。鬼扯有如一門藝術，比的是誰的版本包裝得更縝密、更煽動人心。從Covid-19觀之，疫情影響了人類社會的各個層面，從生活習慣、旅遊安排到上課方式，若想要回到過去，不外乎施打疫苗預防，或服用能應對症狀的藥物。疫苗對於預防疾病的功效，在醫學界是無庸置疑的，差別僅在不同品牌研發的原理不同、副作用，以及保護力略有落差。然而，回想國內開放疫苗施打之初，無論是社群平台或新聞媒體，總充斥著「疫苗接種恐導致免疫風暴、改變基因」、「病毒沒那麼毒，疫苗更毒」、「疫苗含有高致癌物SM-102」、「打完疫苗後平均活2~3年」、「AZ恐引起癌症」、「群體免疫已存在，接種會導致自體免疫攻擊」等錯誤且引發民眾恐慌的資訊。更令人難受的是，新聞媒體為了吸引流量，不惜刻意營造「施打疫苗」與「重症、死亡」之間的關聯性，連長者吃肉粽噎死，都硬要扣上「阿公剛施打完疫苗」的帽子。此類操作，任何稍有醫學常識者都知道是鬼扯，但身陷同溫層中的閱聽人可不那麼認為。當我國第三劑疫苗覆蓋率已超過六成，卻仍有不少信徒深信疫苗比病毒更容易遭致死亡。
 
無獨有偶，此書作者提到，曾有一位英國醫師魏可非（Andrew Wakefield）在醫學期刊上發表一篇證據極其薄弱的研究，旨在宣稱一種自閉症伴隨發炎性腸道疾病症候群，可能與麻疹疫苗有關。魏可非的研究在當時刺激了「反疫苗」運動，極長時間助長了美國人民對麻疹疫苗的恐懼。即便之後眾多科學家推翻該研究結論，魏可非也被英國醫學總會判定專業行為不當，而被吊銷醫師執照，但令人擔心的是，迄今仍有一部分群眾深信疫苗與自閉症存有關聯，而選擇將自己的孩子暴露在極高的染疫風險之中。
 
上述案例揭露鬼扯的一項重要技術，即「運用學術詞彙」和「操弄數字」。近年各種公投案中，皆充斥而混淆民眾認知、難辨真偽。念過研究所的人都知道，在科學界要證明事物與現象之間是否相互影響，多半採取量化取徑，而理想的量化研究，變因之間要有嚴謹且可驗證的因果關係，否則縱使相關係數極高，也存有極高的鬼扯可能。例如，國內某電視台曾經為了替「中國欲贈高雄市熊貓」抬轎而繪製一張折線圖，圖中僅標示三個點，分別是「2008團團圓圓來台」、「2009團團圓圓亮相」、「2014圓仔出生」，並利用這三點連接起來的折線趨勢，指稱熊貓經濟使木柵動物園6年來入園人數增加近百萬，但如果你有心到木柵動物園官網下載入園人次數據表，即可發現該媒體完全忽略08年之前、09～14年之間和14年之後的入園人次皆不若這三個年份高漲。上述數據充其量只能影射國人愛跟風的習慣，實際上難以替熊貓經濟背書，但透過操弄、隱藏數據，便能先射箭再畫靶，混淆視聽達到宣傳的目的。
 
科技蓬勃發展的當下，鬼扯訊息還不只是透過賣弄學術詞藻跟操弄數字達成，科技技術更能輕易偽造權威性的發言。前陣子，在學生間紅極一時的網紅，因為利用深度偽造技術，用極為仿真的方式，將情色片主角的臉替換為女星、網美，甚至是總統容貌。然而，我們所應該要擔心的，不只是這項技術會被如此運用，更應擔心它會使假訊息更難以識別。如同本書作者所提到，知名喜劇演員喬丹．皮爾（Jordan Peele）曾用這項技術拍攝關於假新聞的公益廣告，影片中看似歐巴馬侃侃而談的畫面，其實鏡頭前站著的正是喬丹．皮爾本人。當「有圖不一定有真相」的時代正式到來時，操縱民意便易如反掌，更可能成為興戰的工具。
 
我在高中教導學生媒體識讀，在課堂上陳述理論、羅列案例，不時帶點新聞實作與辨識假訊息的學習活動，但也常常受限於社會領域而單打獨鬥，並自我懷疑所做的努力，是否真的能涵養下一代批判思考的能力。本書作為一盞明燈，提點了第一線的教育工作者，假訊息澄清總是緩不濟急，培養識讀能力使謠言止於智者，才是唯一正解。此外，本書透過跨領域間的合作，由華盛頓大學生物學家伯格斯特姆和知情公眾中心負責人威斯特主筆，提供了豐富的自然與社會科學的案例，並利用不同辨識的法則與工具，一步步帶領讀者揭露古今中外的各種鬼扯。作者幽默風趣的筆觸，更能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一邊破解鬼扯，一邊開懷大笑。誠摯推薦給各位。

推薦序　數據也可能混淆視聽，加強防禦力是當務之急 吳媛媛
推薦序　在注意力分散的時代，更需要識讀假消息 雷浩斯
推薦序　在充滿假象的世界中，做個不受人惑的自由人 羅世宏
推薦序　累積知識，打造動態的腦際網路，以破解假象 詹益鑑
推薦序　涵養下一代思考力，培養識讀能力是唯一正解 呂昱達
前　言　面對虛假數據的求生指南
1 謊言滿人間
2 媒介、信息、假消息
3 混淆事實的黑盒子
4 混淆因果關係
5 數字絕對會騙人
6 取樣偏誤
7 數據資料視覺化
8 如何利用大數據說謊？
9 科學的敏感性
10 辨識假象
11 反駁假象
致　謝
譯者後記　大眾主動出擊，拆穿假象，世界才能更美好 沈聿德
注　釋

●前言　面對虛假數據的求生指南

當今世上，鬼扯氾濫，世人皆溺。

什麼是事實？政治人物沒在怕；什麼是科學？且看媒體怎麼報。在矽谷新創公司的手中，鬼扯的藝術已然昇華；在大專院校的眼裡，鬼扯比分析式思考更值得獎賞。行政管理做的事情，似乎大部分只是一種把鬼扯拿來拼湊重組的高級作業。廣告公司心懷鬼胎地眨眨眼，邀大家一起來揭穿鬼扯的真面目。我們接了招，卻反而因此放鬆戒心，對他們大把塞過來的二階鬼扯信以為真。藉著誤導世人對特定議題的認識，鬼扯得以汙染這個世界，也讓人對於所謂的資訊難以委信，因此這本書儘管力量綿薄，但它代表了我們嘗試予以反擊。

哲學家哈利．法蘭克福（Harry Frankfurt）發現，無所不在的鬼扯已成為我們這一代的關鍵特徵。他撰寫的經典文章「論屁話」（On Bullshit，譯註：此文大受矚目，後來出版為書籍，中文版為《放屁！名利雙收的詭話》，時報出版）是這麼開場的：

我們的文化有個特別顯著的特色，就是鬼扯太多。對於這一點人人都曉得，會變成這樣也是人人都有份。我們卻都習以為常。然而大家又不太清楚什麼是鬼扯、為何氾濫至此、作用何在。我們也沒有用心去體會鬼扯之於我們是何意義。換言之，關於鬼扯，理論付之闕如。
要根除鬼扯的存在，需得知道究竟何為鬼扯，但這就是事情棘手的地方了。

首先，「鬼扯」既是名詞，也有動詞用法。我不僅可以說「我聽煩了你的鬼扯」，也可以反過來對你鬼扯一番。夠直白了吧！大致說來，鬼扯這動詞指的是從事產生鬼扯的動作。
不過，名詞「鬼扯」又是何物？一如那些想用日常言語說明哲學概念的種種嘗試，若要給它一個最完善又最貼切的定義，恐怕只是徒勞。與其如此，我們打算先舉幾個例子，然後試著描述出一些符合鬼扯資格的事物。

◎與時俱進的假象

許多人認為自己很擅長看出哪些是鬼扯。當我們遇到以修辭技巧或華麗詞藻取勝的鬼扯時，或許真是如此，稱之為「老派鬼扯」。且看以下例子：

• 我們的共同任務是發揮雙邊解決方案的功能，使未獲充分利用之人力資源的機會得到運用（換句話說，我們是一家人力派遣公司）。

• 我們因傳輸（transmission）而存在。開啟神秘之道，便是要與之合而為一（這或許可稱之為新世紀老派鬼扯）。

• 如同先賢列祖，我們望向那廣袤無邊的偉大國土，帶著堅定心智與滿腔熱血，要重燃吾民那同舟一命卻暫熄的火花（饒了我們吧？說說你到底打算如何讓就業機會重回這一區？）
雖然還不到老派鬼扯退出江湖的時候，但遇上我們稱之為「新派鬼扯」的後起之秀，可要把它給比下去了。新派鬼扯所用的語言是數學、科學與統計，藉此予人嚴謹精確的印象。那些不太站得住腳的說法，透過數字、圖表、統計數據、資料圖的妝點，就披上了一層合理的外衣。新派鬼扯可能看起來像這樣：

• 經匯率調整後，敝公司績效最佳的全球型基金在過去九年中有七年優於大盤（收益表現的調整方法究竟是什麼？這家公司有幾檔基金表現不如大盤？差多少？而且，九年中有七年表現優於大盤的是同一檔基金嗎？或者好幾檔不同基金在那七年中各有一年獲得優於大盤的表現呢？）。

•儘管在統計上未達顯著（p=0.13），本研究結果凸顯此標靶質子治療具臨床重要之效果量（五年相對存活機率 = 1.3），挑戰了現行的治療典範作法（一個具臨床重要性卻未達統計顯著的研究結果，代表什麼？就此癌症而言，五年存活率這個衡量標準是否適切，抑或大多數的患者皆於三年內死亡？真有理由設想此結果有任何地方「挑戰了現行的治療典範作法」嗎？）。

•本團隊使用卷積神經網路演算法，從包含人類代謝體、轉錄體及蛋白質體之多樣網絡，擷取其基本控制邏輯（何謂多樣網絡？這些「XX體」的關聯為何重要，衡量方法是什麼？該作者寫的「控制邏輯」所指為何？我們如何知道這些系統是由一個基本控制邏輯將其連結起來的呢？而若真有這麼一個基本控制邏輯，我們又怎麼知道真能用這個方法擷取得之？）。

•經由我們系統性篩選顯示，有搗亂行為問題的二年級生當中，34％承認過去一年內曾吸聞麥克筆至少一次（此事為何重要？若真的重要，吸聞麥克筆是學生搗亂行為的原因或結果？沒有搗亂行為問題的學生中，承認曾吸聞麥克筆的比例是多少？說不定更高！）。
新派鬼扯可以很有說服力，因為大多數人看到以數字呈現的資訊，都覺得自己不夠資格去質疑，新派鬼扯人士正是仰賴這一點。若要予以反擊，就必須學會在何時、用何種方法對這類說法提出質疑。

◎誰在製造假象？

我們兩位作者雙雙致力於教導學生在面對數據資料時，如何以邏輯與數量來思考。本書出自我們在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開設的一門同名課程，盼能以此讓各位看到，你不必非得是專業統計學家、計量經濟學者、數據科學家才能對量化論點採取批判性思考，也不需要用上龐大的資料集與好幾個星期的功夫才能看透鬼扯真相。往往只要用基本的邏輯推論去看待問題就已足夠，若有必要，再輔以搜尋引擎就能找到的資訊便可。
我倆之所以想要幫助人們識破鬼扯、反駁鬼扯，是為了公民之益。這跟左翼右翼等意識形態無關，無論那些人的傾向是左派或右派，皆已證明自己擅長創造與散播錯誤的資訊。應該這麼說（或許會聽來冠冕堂皇），我們認為，充分偵測鬼扯是維繫自由民主政體的必要作為。民主永遠需要能批判思考的選民，但這一點在這個假新聞充斥、他國勢力透過社群媒體散布外宣來干預選舉過程的時代，更是空前重要。

馬克．蓋列歐提（Mark Galeotti）在2016年《紐約時報》的評論專版曾扼要地指出，對抗這一類資訊戰的最佳防禦是什麼。

面對洩密情況，與其來一個打一個，美國政府應該做的是，教導民眾能辨別自己正受到資訊操弄。美國人應該要能從學校、非政府組織、公共服務推廣活動等管道，學會成為一個明智媒體消費者所須具備的基本技能，包括新聞報導的事實查證，以及有圖不一定有真相等。
身為數十年來在公立大學教授資料科學、統計等相關學科的學術人士，我倆知道這類思維方法該怎麼教，也相信這是可以在沒有政治選邊站的情況下做到的。聯邦政府的最適規模、政府涉入人民私生活的可接受程度、一國於國際舞台上應展現之作為（對於這些方面， 各位也許與我們意見相左），但我們不介意，只想幫助各種政治觀點的人抵禦鬼扯的侵襲，因為我們覺得，當投票的選民能認清來自四面八方鬼扯的真相，這樣的民主才是最健全的。

我們要打造的，並非一個只要不合我意就說它鬼扯的平台，因此本書舉的例子大都不是我們所知例子中最糟糕的，更非那些最令我們氣不過的，我們反而選錄那些能發揮教學作用的例子，藉以引出特殊的陷阱，並凸顯適當的因應策略。對於本書，我們希望你閱讀、思考，就能自己看出是誰在鬼扯。

距今約一個世紀以前，哲學家約翰．亞歷山大．史密斯（John Alexander Smith）曾對牛津大學的新生演講道：
各位將來在求學過程中學到的，沒有一樣對你將來有用，只除了：若你勤勉認真，在智識上你將能發現誰在亂說話，我個人認為，這就算不是教育的唯一目的，也算得上是最主要的。
儘管理工科（科學、技術、工程、醫學，合稱STEM）高等教育很成功，我們仍覺得在這方面沒能做好。運作層面的東西通常都教的不錯：學生懂得怎麼操控矩陣、做細胞轉染、進行基因掃描、執行機器學習演算法等，但是像這樣把事實與技能當作重點之際，卻犧牲了「批判性思考」這門藝術的培訓與演練。

人文學與社會科學教導學生讓相互衝突的想法彼此衝撞，遇到不同調的情況就努力解決，而理工科的教學很少會給學生需要去解決的悖論，他們也很少遇到證據形式相牴觸而需加以調和的情況，或是需要批判的錯誤主張。因此，大學畢業生往往能在面對口舌之爭時做足準備提出質疑，在看到邏輯謬誤時有所識別，但當某個說法用量化來呈現時，他們卻意外地沉默。
當然，中學教育也有如此情況。倘若能將人文學科現已廣為採用的詰問式教學納入理工教育中，學校便能塑造出一代學生，能從容識破政治、倫理、藝術、哲學等領域的一派胡言，輕鬆揪出統計說法與人工智慧分析的鬼扯。

基於種種原因，本書接下來的章節大量使用科學與醫學研究來當例子。我們都喜愛科學，也以此為專門領域。而我們在本書要處理的那類量化主張，亦為科學所依。放眼諸般人類制度，科學看起來似乎應該是與鬼扯絕緣，其實不然。我們認為，若要選民不盲目，須先建立大眾對科學的了解，而我們希望能找出有礙這份了解的眾多絆腳石。

但我們想特別強調，科學是藉以認識實體世界的一種制度化且有效的方法，無論我們說什麼都破壞不了這一點。儘管我們抱怨了這麼多，揪出如此多偏誤之處，儘管世上有這麼多問題、這麼多偷渡進來的鬼扯，到頭來，科學還是有用的。

有了科學做倚靠，人們得以駕乘飛機飛行、用視訊通話、移植器官、根除傳染病，理解從宇宙大爆炸後的初始狀態到生命的分子基礎等種種現象。

新型態的資訊科技出現，從科學與社會層面皆改變了人類的溝通方式。資訊取得更方便，資訊超載的問題則隨之惡化。我們希望本書能協助各位讀者面對這場惡戰、辨明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