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平等博愛，and you？

自由路上，平等街前，正博愛路，
你，在哪裡？

★最愛說故事的詩人導演盧建彰★
★150+首詩作，用詩回應惡世界★

你在意別人怎麼了嗎？
你有留意自己的內心嗎？
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你好嗎？你覺得世界好嗎？
我還好，那你呢？我不太好，但我想要世界好。

* * * *

「詩是叛逆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是控訴的。
詩是安心地伸出手，儘管自己的手也在痛，搞不好，接著還會被燙到，卻，還是伸出手。
我背叛這世界的規範，好讓他或許好點。
也許喃喃，也許批判，也許，只是也許，想一想，還有什麼可能。」
——盧建彰

* * * *

十月底的深夜，秋颱與東北季風的共伴效應，窗外的傾盆大雨徹夜未停。
我在家中餐桌攤開盧建彰的詩稿。

編輯工作的現場是：在黃色便利貼上寫下這本書的關鍵字，
一張便利貼上寫「自由」，一張寫「平等」，再撕一張寫下「博愛」。
我得將手上一百五十多首詩分類進這三個項目裡。

在歷史課本上讀到「不『自由』，毋寧死！」
憲法有言：「......無分男女、宗教、種族、階級、黨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
在公車捷運裡看到「『博愛』座」告示牌。

我有點疑惑，這些貌似熟稔的名詞，到底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我要怎麼知道盧建彰寫的這首詩，該歸在自由、平等，抑或博愛？

上網點開「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在檢索欄位輸入：

自由是「1. 依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不受外力拘束或限制。2. 指在《憲法》上或法律保障不受國家或他人干涉的權利。」
平等是「彼此同等、相等。」
博愛是「1. 平等遍及眾人的愛心。2. 廣施愛心。」

半夜時分，我的困惑沒有減少一分。

我一首首讀著，覺得他寫的這些詩句，
融合並列了自由平等博愛，是綜合口味，
相互糾纏，無法細分，所以——

「他們收集好了理由／來問我有沒有意見／我想起我就是太多意見／才被關在這毫無理由」分在「自由」裡；

「金錢它不珍貴／因為它本來就不是你的／你不用力，它不會過來／你用力，它也不一定會過去／而時間一定會過去／不管你用不用力」放在「平等」中；

「好餓啊／可以和人撒嬌地／這樣說／都是幸福的／然後／有人願意這麼跟你說／你是可靠的」納入「博愛」的範疇。

每一首逐一檢視，可能都對，可能也全錯。

但詩不會給你打分數的，盧建彰寫下這些，因為詩是無關對錯，
它只關乎你的在意，你的傾聽，你的願意。

當你願意在意，願意傾聽，願意開始展開意願，
平等的當然是博愛的，
博愛的理當是因為擁有自由，
而自由，自由的萬物，都是平等。

想起盧建彰在本書序裡連續的發問：
「做為一個人，我真的活得像個人嗎？」
「這對世界是個好的選擇嗎？」
問問自己的心，問問周遭的他者：「你還好嗎？」
這些問號，就是他筆下對「自由」「平等」「博愛」最深深的叩問。
沒有解答。
他仍在路上，希望在路上也和你相遇。

* * * *

人生旅程上，你有機會走在自由路上、平等街口或面對博愛路嗎？
你在意別人怎麼了嗎？你有留意自己的內心嗎？
那些身上背著重物，彎下尊貴的腰，
依舊溫婉微笑，踽踽前行的身影，
常是值得我們凝視的人生詩作。

盧建彰以詩探討生態環境、社會勞權、
經濟貧富差距、世代剝奪衝擊，
以及你我所遇到的各種問題，
以喃喃詩語寫下，
關於平等、關於博愛、關於自由，
一個人能觸及到最遠的地方。

有時嬉笑，有時怒罵，但絕對在乎，
真心誠意，不能逃避，沒有偽裝。
寫詩是他抵抗整個世界之惡的武器。

＃給愛好自由的你＿Liberty
＃給關心平等的你＿Equality
＃給在乎愛的你＿Fraternity
＃給這些那些＿and
＃給親愛的你＿YOU

【本書特色】
★部分詩作由零廢時尚Story Wear牽線，聆聽品牌背後的腦麻家庭、裁縫者的生命故事，化做動人文字。
★盧建彰與女兒盧願聯手繪製多幅插畫。白鷺鷥、大眼貓咪、棒球帽人、池塘番鴨……奇想角色天馬行空。
【封面故事】
盧建彰（Kurt）筆繪低眉垂目的人，在瞑目之前，用力睜開眼。鋼筆變成嘴巴，一定有什麼重要的要告訴你。啊，原來是自由平等博愛啊！封面文字只有「and you」和「Kurt」是白色，代表Kurt以身作則，那個you也是他，他起身而行。

【作者介紹】
盧建彰 Kurt Lu

是廣告導演也是詩人，是小說家也是跑者。
曾是GUNN REPORT廣告創意積分台灣第一名，寫了十六本書，寫過三首歌，和鋼筆是舞伴，每天一定要與咖啡談戀愛，還要游自由式一公里或跑五公里。認為如果抓到一個信念就要有抓到一個信念的樣子，不然就別怕北七過日子。
執導過小英廣告、「Google齊柏林篇」獲選十大微電影，TOYOTA修杰楷家族旅行篇、金士傑兩個爸爸篇……
出版著作：《把好事說成好故事》《替補的王牌》《失去愉悅的逾越》《最大的示愛》《文案是…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東西》《文案力》《感動，才有影響力》《空烏》《藥命》《創意力》《跑在去死的路上，我們真的活著嗎？》《願故事力與你同在》等。

【序】
自由平等博愛，and you？

——凌晨三點半
我起床寫這篇。
先沖了衣索比亞G1 的豆子。位於海拔一九八三公尺，由班可果丁丁處理廠水洗的豆子，我量了十五公克，放入鬼齒的磨豆機中，機器轉動。不擔心家人被我吵醒，只有狗，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家人應該正在夢中吧。

用熱水把濾杯中的濾紙淋濕，好讓紙的氣味被帶走。
放上磅秤，將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濾紙中，輕輕拍打，好讓表面接近平整，避免水的碰觸不均勻。

用九十二度的熱水，順著時鐘旋轉，注水，緩緩地，倒五十公克的水後，靜置，三十秒，讓二氧化碳的氣體，以氣泡冒出，接著，繼續注水，小心翼翼地繞圈，直到二二五公克，停。在濾杯中咖啡未滴盡前，趕緊拿起，避免咖啡尾段的雜質影響了氣味。

我很認真。
因為非常在意。
因為是生命的事。
我前一晚八點就上床睡覺，等著今天起床要寫。
我有點緊張，我怕寫不好。
不夠好。
不夠他們的好。

——自由平等博愛
我們小時候都背過的三個東西，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都有印象，但說真的，如今，我們有走在自由路上，行在平等街口，還是在博愛路上嗎？
當然，這問題，是拿來問自己的，不是拿來質問別人的。

做為一個人，我真的活得像個人嗎？
像個人的話，應該會關心別人，應該會在意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否公平，有沒有不正義的事，在做每一件事的時候，會去想，
我會對別人造成困擾嗎？
這對世界是個好的選擇嗎？

我的答案，常常是害羞的。

但我依舊不害羞地問自己。
深怕有一天，自己連該害羞的都不害羞了。

那你呢？ 你好嗎？ 你還好嗎？
我想起，小時候學英語會話的第一課，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

我也想關心你，你在哪條路上？
在那路上的你，過得如何？

——閱讀他人故事的意義
我平常大量閱讀小說，因為我認為自己是一個生命經驗匱乏者，所以我需要很靠近別人的生命，好去幫助我理解自己的生命。更別提，我認為創作，很多時候都是在回答這個世界的問題，如果我沒有去靠近這個世界，我又憑什麼可以對這個世界說點什麼？
我非常期待跟不同的人有所對話，有時只是莫名其妙地在旁邊偷看、觀看，有時幸運的，有所交會。
那幾天，和萱藝新知關懷協會的秀惠媽媽和阿寶媽媽認識閒聊，拜訪了替Story Wear 裁縫樣衣的明珠師姐，和他們聊天，我不是被打開一扇窗，比較像是被打開一扇落地窗。

好像過去我對生活的一些理解，或者對生命的想像，在這其中一一被顛覆。
譬如秀惠媽媽，說起自己的經歷故事，永遠都是笑口常開的（和我很喜歡的表演者林美秀一樣，她也是永遠笑咪咪的），但秀惠媽媽所談的事情—陪伴腦性麻痺行動不便的兒子、帶不良於行的父親往返醫院洗腎，甚至自己幾年前罹患乳癌—從某些人的角度來看很可能是悲劇。我認為人生的悲喜劇就在於你在不在乎、你在不在意，以及，你用什麼角度觀看。無論你用什麼角度觀看，都是好的，最怕的是你不看，那才是浪費，那才是把自己當作了廢棄物。

——詩是最大的叛逆
詩是叛逆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是控訴的。
詩是安心地伸出手，儘管自己的手也在痛，搞不好，接著還會被燙到，卻，還是伸出手。
我背叛這世界的規範，好讓他或許好點。
也許喃喃，也許批判，也許，只是也許，想一想，還有什麼
可能。
我可能是海釣場裡的一條魚，張大嘴跟腦麻的孩子說話。

我可能是那個想要去高雄旅行，自己串珠珠好賣一條八十元換取旅費的孩子。
我可能是那個看著孩子變成橘色連尿液都泛橘的媽媽。
我可能是半夜起來睡不去，想著自己做了哪些不光采的事。
我可能，我可能，只是個苦惱的傢伙。

我很弱。
但我真心，希望這詩集是個介質。
連接一些心和心的空隙。
就像宇宙中星星和星星之間的空間，填滿了黑物質。
但說真的，有時那些黑，才讓你看見光。
世上沒有黑暗，只有光還沒照的地方。

你相信光嗎？
我相信。儘管，有時忘記。

但在瞑目前，我睜開眼。

小序

｛ 輯一｝ Liberty 自由
｛ 輯二｝ Equality 平等
｛ 輯三｝ Fraternity 博愛
｛ 輯四｝ and以及這些那些
｛ 輯五｝ YOU親愛的你

【內文試閱一】
我偏好不多嘴只多事

我偏好電吉他多過木吉他。
我偏好夏天多過陰雨的冬天，
儘管夏天也會下雨，
但受歡迎程度高上許多。

我偏好民主制度多過獨裁政體，
就算我們都知道哪個比較有效率。
但很有效率地殺害和監禁總被
很有效率地掩蓋，
好讓那個人很有效率地延續政權，
寫詩是沒有效率的，這一點也不需要辯解。
可也是因為不必在乎效率，
讓獨裁的一方畏懼。

我偏好在無法判斷的時候，
選擇看起來比較麻煩的那邊，
因為麻煩看起來就很難比較。

我偏好不要省力，
因為省到最後只會自己無力。
我偏好看狗用後腿搔癢，
多過看人狗腿，那讓我過敏。
好癢。

【內文試閱二】
投資理財祕訣

運動和看書
都不會
有購物廣告
跳出來

多做這兩件事
你會
賺到很多錢

【內文試閱三】
孩子生病了

他的腳伸不直，
伸直很痛，
痛到哭著大叫。
他的腳底板無法平貼地上，
原來，
世上有人是如此困難，
連腳踏實地都是奢侈。

潛行的惡運，
為什麼在我家明目張膽？
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過嗎！
我的孩子為什麼要面對這條路。
沒有答案的二十年，
彷彿就是上帝給的答案。

安靜，
善良，
忍耐，
一課又一課，
他是老師，
我是學生。
沒有下課，
沒有寒暑假。
一門一門課修，
才發現，
孩子沒有生病。

他只是不太一樣，
我們都不太一樣，
不是嗎？
有些是他做不了，
很多是我們也做不了，
那我們怎不覺得自己生病了？

【內文試閱四】
可憎的貧富差距

那並不公平，
你看的眼神，
快速地檢查我全身上下，
彷彿條碼機，
在我身上每一處，
刷出價錢來。

那並不公平，
你說話語氣，
和東西說話可能都更客氣，
只因為我在你眼裡不是東西，
還是我擁有的東西太過難堪厚實？
我問你。

那並不公平，
我知道，
你也許沒看過死神眼睛，
而你知道嗎？
我幾乎每晚搜尋他，
想和他對上眼，隨他而去。

那並不公平，
你笑得如此輕盈，
我哭得這麼容易。
可敬的貧富差距，
噢，我是說可憎的。

【內文試閱五】
扭轉

旋轉肌，
可以旋轉，
轉來轉去。

青蛙蛋，
可能是好吃的，
但人緣未必好。

用旋轉肌，
轉青蛙蛋，
可能叫做扭蛋。

你問我在說什麼，
我在公館等你下班，
看你上別人車。

反正我們沒約好，
沒約比較好。

別擔心，我很好。
畢竟，我手上有兩杯青蛙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