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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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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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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減賦稅、疏河道……在李謙用心治理下,
原先凋敝的北方一片豐收盛景。
可朝廷所在的江南,卻是暴雨連連、倭寇搶掠,
不僅糧價飆升,更因戰亂十里蕭條,
兩相比對,民間開始傳揚李謙賢王的美名。
小皇帝日漸年長,為了順利親政,
動起藉聯姻籠絡江南士族的心思,未料竟接連碰壁,
最後,還是遠在京城的李謙暗助他一臂之力,
為此趙璽力排眾議,親邀姜憲南下觀禮。
只是,剛替趙璽定下婚期,太后韓同心就突然暴斃,
想起前世的自己,姜憲滿心傷感。
心中有再多猜測,都不如眼見為憑,
趁著天子大婚,她欲前往金陵一探究竟,
李謙卻說什麼也不願放行──
他們夫妻與趙嘯的舊日恩怨,會否另起風波?

熱播影劇《嘉南傳》原著小說,翩然登場!
幼帝漸長,太后崩逝,金陵的政局已足夠複雜,
姜憲的到來,是否令一切再添變數?

作者簡介

吱吱,女,起點女生網白金寫手,著有《以和為貴》、《好事多磨》、《庶女攻略》、《花開錦繡》等作品。
喜歡看書,宅,吃,是個一直以來都不太接地氣的人,相信愛情,相信童話,相信世間一世美好的事物。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李謙不知道李麟怎麼會變成這樣。
中飽私囊、雁過拔毛、營私舞弊……統統離不開一個錢字!難道李家給他的錢還少嗎,他爹給李麟開的後門還少嗎?特別是娶了高妙容後,李麟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狂妄自大,而且自私自利,兒子犯了錯不想著怎樣管教,反而親自出面為兒子奔走。如果冕哥兒打的不是慎哥兒,他是不是還會利用李家的名頭壓著別人給冕哥兒賠禮道歉、割地求饒?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李麟。在李麟娶高妙容之前,他的根子就壞了也不一定,不過因為大家是兄弟,自己看李麟時總帶著幾分包容心態,加上還有他爹護著,他們沒經歷過什麼事,看不出李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否則,為什麼在人人都說高妙容品行不端時,他卻不以為意地娶了高妙容呢?也許正是因為他從不覺得高妙容有什麼錯處!
李謙快步上了馬,揚鞭趕回家。
慎哥兒在宮裡還沒有回來,姜憲一個人難得清靜,正拿著把小小的剪刀在給蘭花剪著枝。李謙從來沒弄懂這蘭花的枝葉應該怎麼剪才算是對的,他倚在門上,安靜地看著姜憲。
正午的陽光直直地照在窗櫺外的葡萄架上,枯褐色的枝杈上冒出一點一點的新綠,屋裡雖然還燒著地龍,卻讓人感覺到春意盎然,呼吸間空氣都輕快起來,姜憲穿著件蔥綠色褙子,皓腕輕露,彷彿未化的一捧雪。
李謙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
姜憲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驚呼一聲,隨後鼻尖傳來的熟悉氣味又讓她鬆懈下來,嗔道:「怎麼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李謙親了親她雪白的面頰,低聲笑道:「難得忙裡偷閒。妳有沒有哪裡想去的,我陪妳走走?明天我們進宮去探望太皇太后,正好去瞧瞧慎哥兒,等過了二月初二就把他接回家來,他也該正式上課了。」
姜憲和他商量起慎哥兒讀書的事來:「鄭先生那裡你得去探個口風才行,他若是有心給你做幕僚,這西席就得找別人了。我寫過信給左以明,原想讓他幫著推薦個人的,誰知道大伯父給我寫了一封信,想推薦大堂嫂的父親吳大人。吳大人的學問那是一等一,大家都公認的,可我不太瞭解這個人,也不知道他和慎哥兒對不對脾氣……」實際上她是有點嫌棄吳輔成為人太過方正,怕教出個書呆子來。
李謙卻笑道:「吳輔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倒覺得他為人端方,慎哥兒有時太隨著自己的性子,有他幫著看管教導,說不定人能變得穩重一些……」
兩口子在這說著話,那李麟此時已回暫居的客棧。
他進了院子就被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撞了個正著,皺著眉頭正欲喝斥那大夫兩句,誰知道那大夫臉色非常不好,站直了匆匆朝他揖了揖手,快步出了院子。
李麟眉頭皺得更緊,就見香芷哭喪著張臉從正房急急地撩簾而出,看見李麟,她一愣,忙屈膝行禮。「這是怎麼一回事?」李麟也顧不上那大夫了,問香芷。
香芷臉色頓時驟白,細聲道:「大人……大少爺他……大奶奶讓人連著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治不好……」
她吐吐吞吞的,李麟卻聽明白了,頓時眼前一黑──李冕傷在鼻梁上,那是一個人的正臉,別說是以後交朋結友、成親娶媳婦,就是入仕做官,鼻梁斷了那也是萬萬不可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和高妙容那麼著急的緣故!他拔腿就跑進屋裡。
高妙容正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拿著條帕子垂首抽泣,看見李麟進來,她立刻跑了過來,眼睛又紅又腫,湧著淚花拉住李麟的衣袖急切地道:「這可怎麼辦?我請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可大夫說他無能為力!你今天見到孩子他二叔父了沒有?要不讓他幫著請個御醫吧?剛才那大夫也說了,真正好的大夫在太醫院,可太醫院的御醫多半都跟著皇上南下了,只有原太醫院的醫正田大人因要給太皇太后瞧病,所以留了下來。」她從前就聽說過,姜憲從小便是由田醫正幫著瞧病,那個常大夫據說就是田醫正推薦來的,姜憲又非常喜歡李謙,這些年來看姜憲對李家人的態度就知道,如果李謙開口讓姜憲幫冕哥兒請大夫,姜憲肯定會答應。
李麟卻呆住了。
他之前想到自己肯定會求李謙的,不願和李謙徹底地撕破臉,可他沒想到事情來得這樣快。他向來覺得自己並不比李謙差,要說差,也是差在機會和運氣,但他前腳剛從李謙那回來,後腳就有事要求李謙,而且是這樣的小事,還是在李謙很明確的拒絕了他之後!李麟深深地感受到了挫折,更多的,是不甘心。他道:「不就是個大夫嗎,多拿些銀子去請就是!不是說是曾經的太醫院御醫嗎?那現在便不是了!誰有銀子不賺?御醫也是人,也要吃飯喝水。」
高妙容愕然,不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宗權那裡,怎麼說?」
李麟不悅,不知道怎麼跟高妙容說。
在高妙容嫁他之前,他一直都在高妙容面前殷勤奉承,生怕高妙容看不上自己。高妙容出事,他趁機娶了高妙容,心裡也悄然地發生了變化,覺得不是自己,高妙容怎麼能有今天?在高妙容面前特別的要面子。如今李謙很明確的拒絕他,這話,他怎麼跟高妙容說!
高妙容最會察言觀色,見狀心中已生不妙之感,可她又抱著幾分僥倖,覺得自己也算是和李謙一塊兒長大的,李謙的性子她多多少少有些瞭解,不可能拒絕這麼小的一件事,李麟的沉默卻讓她的心不斷往下沉,猜測著最不好的一種結果。「他是不是不願意幫這個忙?」高妙容面色也跟著陰沉下去。
李麟勉強露出了個笑容,道:「那倒不是……只是妳知道嘉南郡主的那個性子,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娶了嘉南郡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也有自己的難處……」
高妙容「呸」了李麟一臉,道:「他現在是王爺了,京城的守備,普天之下還有誰敢不給他面子,我看他是不想幫你的忙吧!」說著,她站了起來,道:「我去找他!我就不相信了,我們這些年的情分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李麟皺眉,道:「妳說的這是什麼話?他說了,讓我有什麼事去衙門找他。現在冕哥兒的病情要緊,其他的先放一旁,實在不行,我再去他衙門找他,也未必一定要跟嘉南郡主說才請得動太醫院那些御醫。」
「還有什麼事比冕哥兒鼻子更重要!」高妙容尖聲道,「你現在就去給我孩子找他叔父。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
「胡鬧!」李麟發了脾氣,「先想辦法給孩子請幾個大夫過來瞧瞧,實在不行,我明天再去找宗權!」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敢看高妙容。
從前高妙容喜歡李謙,他是知道的,萬一高妙容找到李謙那裡,李謙拒絕了他卻答應幫高妙容,他覺得他恐怕會很長一段時間心裡都滿懷猜疑;可若是李謙像拒絕他一樣依舊拒絕高妙容,高妙容肯定會覺得他沒本事,李謙壓根兒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李麟都覺得不好受。
高妙容很想去見李謙──從前李謙對她不錯,每次遇到她都會和她打招呼,有時候還會停下來和她寒暄兩句。可她沒有想過,每次李謙和她寒暄都是因為想和李冬至說話,而李冬至戰戰兢兢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卻喧賓奪主地搶了李冬至的話說。
夫妻兩人正對峙著,內室裡傳來李冕的哭聲,兩人齊齊急奔內室,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隨之李麟不死心地連請了好幾個大夫,大夫都異口同聲說從前的傷還沒完全長好,如今他們都沒這本事幫李冕把鼻梁接上。李麟沒有辦法,只能又去找李謙──誰知李謙卻進了宮,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宮,李麟眉頭皺得死死的,覺得李謙這是避著他。
之後他連來兩三次,都沒有遇到李謙,李冕的鼻子卻等不得,他只好守在郡主府門口。春日陽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李麟的心底卻一片冰涼,他覺得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好不容易看到李謙的馬車,馬車卻長驅直入進了郡主府,李麟追了上去,被看守的攔在門外。他拚命向門房說明自己是李謙的堂兄,可那門房卻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是李家大老爺,還請正正經經地拿了拜帖過來,別為難我們兄弟被大管事責怪,說我們連個門房都做不好。」
李麟這才驚覺自己失態,在身上摸了半天,哪裡帶了拜帖出來?又匆匆回客棧親自拿了拜帖過來。
門房是原來鎮國公府的人,雖說姜鎮元不在京裡,可姜家女婿成了京中顯貴,對他們來說,日子還和從前一樣,雖然不會輕怠別人,也犯不著巴結誰。拿了拜帖,按規矩把李麟請進門房旁的廂房喝茶,派小廝把拜帖送到內宅的李謙手中。

李謙已探了鄭緘的口風──鄭緘既想給李謙當幕僚,又想給慎哥兒當西席,他是真心喜歡慎哥兒這個學生。好在鄭緘也是當世有名的書畫大師,李謙索性請鄭緘教慎哥兒書畫,請吳輔成教四書五經,這兩天他就在忙這件事,今天一早和姜憲去宮裡接了慎哥兒,拜訪吳輔成。
吳輔成早收到了姜鎮元的書信,雖然不知道慎哥兒的稟性,在他看來,憑著這親戚關係,這個弟子無論如何也是要收下,不僅要收下,還得讀出點名堂來才對得起親家。知道姜憲兩口子帶孩子來訪,他早早吩咐下去,讓吳夫人把家裡好好收拾一番,設了酒宴款待姜憲一家。等到他和李謙見了面,兩人越談越投機,原本只準備了午膳,吳輔成臨時又留他們用晚膳,李謙為了兒子,自然是要和吳輔成打好關係,一家人留在吳府用了晚膳才回來。
收到李麟的拜帖,看著接回了兒子,又因為兒子拜師非常順利,顯得有些興奮的姜憲,李謙的心情瞬間落到谷底。
他和李麟說得很清楚了,叫李麟有什麼事就去衙門找他,不要到家裡來,他不想因為李麟讓自己的妻兒不快,李麟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不僅沒兩三天就找來,而且還是在快要宵禁的時候,難道讓他放下姜憲去幫對方辦事不成?「你跟他說我明天一早去衙門,」李謙低聲對那小廝道,「讓他有什麼事去衙門找我!」說著,把那拜帖丟進一旁的紙簍裡。
那小廝眼睛一轉,回去的時候在門房耳邊嘰哩咕嚕一番,那門房便知道了李謙對李麟的態度,笑著討好小廝道:「我知道了,你也把這話傳下去,別讓那些不知道輕重的東西把人放進去。」皇上還有三門窮親戚,從前來鎮國公府打秋風的多著呢,也不差這個什麼姑爺堂兄弟。
小廝應聲而去。
門房客客氣氣地把李麟請出大門。
李麟氣得肺都快炸了,卻無計可施,只好第二天去了李謙的衙門。
李謙聽說是給李冕請大夫,二話沒說,讓人拿了自己的拜帖帶著他去了田醫正那裡,田醫正背著藥箱就和李麟去了客棧。但田醫正也無能為力,道:「我擅長兒科和婦科,骨科不是我的強項,而且我這一輩子都是做御醫,何曾給人看過骨傷?宮裡的貴人傷了哪裡也不會傷了骨頭啊!」
李麟一籌莫展。
高妙容這下子總算是看出來了,她含著淚道:「你還要騙我!孩子叔父分明是不管我們了。不然他那邊怎麼連來個問孩子病情的人都沒有,你到底怎麼跟他說的?他怎麼會不管我們?」
李麟聽著這話十分刺耳,她現在是他的妻子,李謙憑什麼管她,不管才是應該的吧?她又憑什麼這樣叫囂,難道對李謙還餘情未了?李麟這麼一想,不由得臉色發黑。他藉口再去給李冕找個大夫,出了客棧小院,然後站在客棧後院的花樹下發著呆。
身邊有人走過,在議論著金陵的事:「……生意比哪裡都好做!家家戶戶都是新搬過去的,不要說糧油米醬了,就是那被褥馬桶都賣得比京城好,而且能跟過去的全是有錢人,花起錢來不手軟,不像在其他地方,幾個銅板也要跟你講半天的價。你不如和我一起過去做生意吧?大不了等過兩年再回來,誰還能攔著你不成?!」
李麟聽著心中一動,衝著說話的人喊了句「兄弟」──

李謙這邊,田醫正正在說李冕的病情:「若是想完全醫治好,那得看運氣了。主要是原來斷的地方又斷了,而且旁邊還有很多小碎骨,就算是鼻子接好,那鼻梁處也會長出一個鼓包來。以後,十之八九是……」是要破相了!這樣的話田醫正沒好明說。
李謙點了點頭,問起李麟:「他怎麼說?」
田醫正道:「我給他推薦了兩個大夫,他說會派人去請回來看看。」
李麟心裡有數就好。李謙不再過問這件事,和姜憲一起準備了束脩,正式拜訪吳輔成。
吳輔成挺高興的──慎哥兒看上去很懂事,於讀書上也聰明有悟性,之前有鄭緘幫著啟蒙。鄭緘在翰林院的時候就是有名的才子,和他也有交往,他年紀漸長,仕途上已無更多追求,正好全心全意地教慎哥兒讀書,這個學生他收得非常滿意。
李謙和他說好把讀書的地點設在吳家,每十天休息一天,逢年過節另算──和朝廷命官的休沐時間一樣,這樣李謙就可以有時間好好陪陪慎哥兒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李謙反省,慎哥兒漸漸大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擔負起教導之責來。
吳輔成也很滿意,這樣他就有時間可以到處走走了。
等過了二月初二,慎哥兒正式拜了師,開始每天早出晚歸地上學,換太皇太后不幹了,總覺得姜憲和李謙對孩子太嚴格,盯著休沐的日子把慎哥兒接到宮裡玩。
止哥兒孤零零的,也覺得不好玩了,就吵著也要去吳輔成那裡上學。
王瓚去拜訪了吳輔成幾次,吳輔成想止哥兒和慎哥兒是表兄弟,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同意了給止哥兒啟蒙,但要等到止哥兒七歲:「年紀大一些,性子也沉穩一些,更容易學得進去。」
吳輔成話已至此,王瓚也不好強求。
止哥兒知道後情緒低落,連著兩、三次都沒有進宮去見慎哥兒,還是慎哥兒瞧出不對,到親恩伯府去探望止哥兒,止哥兒這才高興起來。
姜憲則準備著大妞兒回甘州的事。
李驥那邊得了信,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過完年就派了人來接女兒,正巧百結和情客也都帶著孩子準備上京城和姜憲團聚,兩撥人走到了一塊兒。雖說百結和情客如今已是官太太,可還是經常幫襯著姜憲做些事,兩人的到來讓姜憲鬆了口氣。
百結和情客也不想離姜憲太遠,就暫時借居在鎮國公府的東群房,和郡主府隔著一道牆。
等到三月,大妞兒啟程出了京城,姜憲也藉著春節和京城中的外命婦應酬過一圈,她和白愫這才徹底地有了空閒。
兩人約了去潭柘寺賞花,坐在潭柘寺的桃樹下喝著過年時釀的青梅酒,在明媚的春光裡閒聊。
不知怎的,她們說起韓同心來。
白愫道:「妳不在京城,不知道她的變化。她瘦了很多,每次見到她都是眼神陰鷙,讓人不舒服。」
姜憲卻沒有什麼同情心,道:「當初嫁到宮裡來,是她自己同意的。我聽太皇太后說,她老人家還曾和東陽郡主說過這件事,但東陽郡主並沒有把太皇太后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家當時太急著和趙翌聯姻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白愫道,「當時韓家的日子不好過,走到哪裡都排在最後,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說到這裡,姜憲問起簡王世子來:「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從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包養戲子,放蕩不羈,完全顛覆了姜憲對他的印象。
「還能是怎樣?」白愫嘆道,「簡王爺太慣著這個兒子了,加上不怎麼管內宅的事,簡王世子又一直養在內宅,就變成這樣了唄!」
之後,姜憲又問起京城其他功勛之家的事來。
兩人說了一下午八卦,晚上在潭柘寺留了一宿,第二天才坐著馬車慢悠悠地回了京城。

轉眼到了四月初八的浴佛節。
吳輔成給慎哥兒放了三天的假,慎哥兒先去宮裡給太皇太后請安才回郡主府。
姜憲、白愫、石氏等人,則約好了一起去潭柘寺禮佛。
潭柘寺的主持高興極了。
如今朝廷南下,京城裡身分最高的外命婦就是姜憲,姜憲在浴佛節時來潭柘寺,潭柘寺便有了和很多寺廟一爭高下的資格。
於是潭柘寺在那天清了場,專程接待姜憲等人,李謙也陪著姜憲去了潭柘寺。
等他們從寺廟回來,就看到了柳籬。
李謙訝然:「你怎麼會過來?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柳籬苦笑,道,「三月初的時候李大人去了趟泰山,給慎哥兒求了道平安符,非要我趕在今天送過來不可,我只好算著時間進了京來。」說著,拿出一個紫檀木匣子遞給李謙,「說是得慎哥兒自己親手打開,親手戴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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