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妹
SOLIDWORKS電氣基礎教程(2017版)(簡體書)
蘭德理校園報
A Memoir of the Rev. Thomas Gajetan Rag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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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定價
:NT$ 48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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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英文書《狐精》是她前50年在中國的經歷回憶;
法文書《蝶變》是她50歲之後在加拿大的生活記錄;
而這本母語中文寫就的《紫妹》則是張芷美的一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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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耋之年,放慢腳步回首往事。本書以講故事的形式,敘述了加拿大華裔女作家張芷美一生的經歷。
前五十年在中國大陸,老北京的街巷風俗畫與人物在時代變遷中,悲歡一一展開;五十歲時選擇遠離故鄉,在加拿大將近四十年的時間白手起家,為下半生打開另一扇門。
每個故事都是真實的寫照,沒有虛構,無需掩飾。前半生聽指揮服命令,後半生尋自我闖天地,開闢了一條廣闊大道。以寫作回顧往昔、釋放情懷,也以寫作充實自我、重新審視人生。
無悔無怨走到今天,樂觀看待生命得失。感恩上天賜予改變命運的機會。進入暮年,依舊精神煥發,坦然面對生活中的挑戰。
人生最後一段路程,不能虛度,要優雅從容慢慢行。
這是回憶錄,更是作者尋找自我路途中深深淺淺的足印。

作者簡介

▎張芷美 Zhimei Zhang

張芷美,生於1935年,小學至高中於北京聖心女子學院(Sacred Heart Academy)學習,在天主教修女的薰陶、英語授課的環境中長大。
1951年參加工作,後隨中國貿易代表團赴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兩年多。回國後在北京中央對外貿易部下屬的進出口公司工作。1961年調到哈爾濱,在黑龍江大學英語系任教多年。1980年調回北京,在外文出版事業局《中國建設》雜誌社工作。1985年移居加拿大,當年50歲。
抵達加拿大之後,先於東部一所大學進修,取得新聞系文憑。畢業後順利在蒙特婁找到工作,把國內兩個女兒接出來,成家立業。2002年退休,這段期間以英語出版了第一本著作《狐精》(Foxspirit - A Woman in Mao's China),次年獲得「魁北克英語文學獎-非小說類」(QSPELL Prize for Non-Fiction)。
退休後,集中精力學習法語,2019年出版了法語書《蝶變》(Les traces d'un papillon)。三年疫情居家,用母語完成了多年的心願――《紫妹》,也是第一部中文書。
現居老年公寓,生活自理,不時參加一些演藝活動。生命不息,寫作不止,已著筆準備用法語書寫下一部作品。

|推薦序|
故事人生──讀張芷美紀實文集《紫妹》/鄭南川,2022年11月於蒙特利爾

作家張芷美的紀實文集《紫妹》要出版了。
她請我寫幾句話,談談對她和新書的印象。
我們是很熟悉的朋友,喜歡叫她張老師,多少年都這樣叫過來。這次她很客氣,只是給了一份書評的參考提要,怕給我增加寫作的負擔。不過,我最終還是讀到了她文集的幾乎大部分內容。倒不是我認真,只是我覺得她是有故事的人,過去瞭解的很多故事,這兩年可能已經「過時」了,對她的新書出版,有著一種期待。
正如給這篇文章提名「故事人生」那樣,張老師人生走得曲折,但她是我看到的很少這樣超越的人。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唐人街的紅寶石餐廳,記不清是哪年的事了。那時她已經小有名氣,她的自傳體英文小說《狐精》在加拿大魁北克出版,獲得了「英語文學促進獎」,也是華人第一人。我們在餐館裡相約喝茶,討論這本書譯成中文出版的可能性。記得那天她決定把帶去的「書」送給我,一本很大硬殼「書夾」式的書,書封面留著紅色的彩圖。
那本書一直保留在身邊,讓我瞭解了這位「不平凡」的女性。
張老師出生在舊社會一個富裕的「大戶人家」。從開始的小學教育就是在用英語授課的教會學校,英語幾乎成了自己的母語。她的青少年是在中國一個「封閉但不封建的大宅門裡度過」,受到西方思想教育,自然影響了她以後乃至整個人生的成長。
在中國的那個年代,她的命運必然是不幸的。從她個人成長的思維方式到中國社會的一次又一次「革命」;從被批鬥進「牛棚」,到個人離婚被上綱上線地歪曲,渾濁的社會人間,皮肉的苦難和精神的打擊,張芷美的早期生活充滿著艱難、掙扎和奮爭,也形成了她獨特的「人生故事」。
在艱難的人生道路上,她勇敢地走過兩次婚姻,後來獨身,但生活得很幸福;靠自己拚出國外,找到工作;養育了兩個孩子,後來都帶出國,讓她們成才;她個人的生命哲學如此宏大,能理解和包攬所有的世界,把自己活成一個真正的自己……
這些年,我印象中她不僅出版了英文版紀實小說,還被翻譯成德文和法文在歐洲和蒙特利爾出版。更讓我吃驚的是,幾年前她竟然自學法語,在老年公寓裡寫出了法文版小說《蝶變》,在魁北克正式出版發行,那年,她已經84歲。
寫下《紫妹》這本書,是她出版《蝶變》之後的又一想法。
記得我在發表〈海外華人文學在外國文學研究中的定位與誤區〉一文中,曾專門提到對張芷美作家研究的範例,她出版的著作幾乎都是外文版的,具有典型的當代「華裔作家」的特徵,這樣的代表例子幾乎沒有。我把這一信息通報給她時,她告訴我正計畫寫一部以自己人生經歷為藍本的紀實文集,而且是中文版的。這是一件非常驚喜的事,這樣,她的文學創作再次跨越了,成為名副其實的多語作家,讓我敬佩不已。我立刻表示願意在她寫作、出版方面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正如我所猜測,《紫妹》這本書確實囊括了她人生經歷的幾乎所有重大「事件」。在書稿基本完成時,她曾經幾次和我商討關於書名的問題。說實話,我覺得有些困難:一是她的書沒有讀透,二是不明確怎麼樣的書名能概括整個內容的內涵。最終《紫妹》這書名是她自己確定的。讀完書稿以後,我終於明白了,她選擇這個書名非常得體,很是喜歡。《紫妹》其實就是她的名字「芷美」的諧音,這本書講的就是張芷美的人生和故事;《紫妹》有她孩提與家人的故事,有地方文化與那個時代的印記;《紫妹》很像一個「妹子」人生的色彩,燦爛奪目,怎麼想像都行,多麼豐富。
最值得一提的是,《紫妹》這本書的大量筆墨落在了出國以後的生活,記錄了一個50歲才跨出國門的人和她的勇氣。在之後的30年間,當她今天88歲時完成的這本書中,留下了一份特別人生的生命思考和哲學。這是讓人熱淚盈眶而感動的故事。
這些年因為寫作和讀書的關係,接觸到的作家作品不少,甚至還寫過一些不大不小的「序」文。我很喜歡《紫妹》,它不像一些書的「噱頭」,要讀進去才發現它,而是牽著你的手,邊走邊談,告訴你生活就是這樣,每一步都可以是精彩的。這是一本非常真實、接地氣、誠實、富於感染力的書。敢於揭示自己,又給生活點燃勇氣。
從書的結構上看,文章條理十分清晰,幾乎每一個故事都有小亮點,有的讀來出乎意外,有的讀完難以忘卻。可貴的是,它提供了我們對「老人世界」的猜想、真實生活的認識。
張芷美老師是我的榜樣,也是我們所有年輕人的榜樣。我的母親90歲了,和她年紀差距並不很大,但整個精神狀態相差甚遠。幾乎每次視頻,我都會提到張老師,她同樣是母親的榜樣。母親有事沒事就找藥吃,我說,張老師一輩子幾乎沒吃過藥,「拒絕」藥物。這就是人生的心態,就是一位老人的超越。
《紫妹》是張芷美對自己人生畫了一張圖,對自己是一份紀念。對讀者來說,是一本很有啟示的書,如同閱讀一個精彩的生命成長的故事。
我想說:《紫妹》留下的印象是故事人生裡精神世界的「格言」。
祝福我們的老師──張芷美。


|推薦序|
紫妹的故事/陸蔚青,2022年12月於蒙特利爾

張芷美老師說她要出一本書,書名很費了一番周折,朋友們集思廣益,想出很多名字,都很好,張老師再三推敲,最後定名《紫妹》,還特地寫了一篇文章,說明原因。
我與張芷美老師相識於2011年晚秋,那次是因為胡曉明教授來蒙特利爾,魁北克華人作協主辦的一場古典詩詞的講座,題目是講鄉愁。會議開始時,我看見一個老者,穿水藍色套裙,胸前有一個配件,一頭白髮,氣質端莊典雅。我之前曾在《七天週刊》上讀過一篇散文〈一束紅中一點藍〉,寫她在魁北克郊區學習法語的故事。我當時就將這位老師和那篇散文聯繫起來,認定她即是那個作者,不知為什麼,應該就是一種直覺。果然是。
會後,我們在唐人街散步至停車的教堂廣場。一路交談,得知她居然還在我讀書的大學當過老師,這真是千里的緣分。
後來張老師將她的自傳體著作《狐精──毛時代的中國女人》中文稿給我看。也就是在閱讀中,我瞭解了張老師的不凡人生。她早年出生在北京,16歲參加工作,被派往德國。後來回國,在北京和哈爾濱工作。改革開放伊始回到北京,後出國定居加拿大。
她到加拿大時已經50歲。從那時起,她開始了換一個活法的生活。她開始寫作,出版了英文版《狐精──毛時代的中國女人》,並獲得了魁北克英語文學促進獎,後來這本書又被翻譯成法語和德語。在張老師85歲時,她的第二本書,法文版《蝶變》出版。如果說《狐精──毛時代的中國女人》是她前50年在中國的生活紀錄,那麼《蝶變》就是她50歲之後在加拿大的生活紀錄。但是她還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能出一本中文書。
我是華人,怎麼能沒有中文書呢?張老師這樣認為。
如今,張老師的第三本書終於面世了。如她所願,這是一本中文書,書名叫《紫妹》。紫妹,是已故母親對她的暱稱。在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她獻給母親的書。
在這本書中,作者從四個部分記錄了她難忘的往事,時間跨度很大。〈雪茄盒中的別針〉寫了她童年時代對收藏最早的興趣。她喜歡買一些小玩意兒,將它們保留在父親用過的雪茄盒中。〈聖心時代成了絕唱〉回憶少年時代在北京聖心教會學校的往事。歲月流逝,轉眼暮年,她也寫著最近的故事。〈老年公寓疫情生活雜記〉寫著老年公寓生活,而〈我「中招」了〉則描寫了她得新冠病毒的切實體驗。
張老師不僅寫作,還喜歡演戲。退休之後,她參加了演員工會,時常出演。這些演出經歷也出現在她筆下,如〈被虐待的婆婆〉,寫她在電影《寒冷的夜》中的故事,而〈愛情是餃子〉則是她出演話劇《愛情是餃子》的故事。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寫那些生動有趣的生活,比如她的旅遊,從臺灣到墨西哥。寫她的愛好、快樂和情感。她對生活秉持開放的態度,在〈「性交流」俱樂部〉、〈性走向,不怕當「另類」〉等文章中可以看到這一點。
就像所有人生一樣,張老師的人生並不一帆風順。她曾經歷過文革浩劫,蹲過牛棚,在忠字舞時代,受到身心摧殘。兩次去德國,她經歷了柏林牆從無到無的過程。第一次去德國,柏林牆還沒有建立,而第二次去德國,柏林牆已被拆除,好像從未發生過。只有歷史銘記那些曾經的過往,那是我們永遠不能忘記的。
我與張芷美老師是忘年交。儘管我與她女兒同齡,但在我們的交談中,我從未感到她是一個老人;相反,她的樂觀,她的豁達,她的幽默,以及她與時俱進的生活態度,常讓我感到她的心態比我還年輕,還充滿活力。面對她,我常感到人生有無限的機會和餘地,人生永遠不晚,我們永遠在路上,而一路風景不斷,風光旖旎。
我是晚輩,本沒資格評論張老師的寫作。但張老師囑我寫,我便寫,恭敬不如從命。張老師豐富多彩的人生和她對人生開朗樂觀的態度,讓我深深受益。而她走在我前面,我願緊隨其後。


|推薦序|
汀蘭岸芷──賀張芷美老師紀實文集《紫妹》付梓/董岩

蒙特利爾淅瀝的一場春雨,我輾轉尋到一個有歷史的小劇場:Théâtre La Licorne(獨角獸劇場),這裡正上演著一齣法文獨幕劇《L' Amour est un dumpling》(《愛情是餃子》)。
正是在這裡,第一次邂逅張芷美老師。
張老師一頭白髮,一襲綠衫,帶民族風花紋的上衣,足踏雲錦繡花鞋,自自然然地講著英文,娓娓道來她與話劇的緣分,談自己與加拿大本地年輕人在同一個舞臺演出的特別體驗。她說,這齣劇演員只有3位,自己出演一位中國飯店老闆娘。
張芷美老師曾在大學教授英文,我喜歡稱「張老師」。
張老師是蒙特利爾華人圈裡的知名女性,加拿大廣播公司專門為張老師製作過一個系列節目《一個中國女人在魁北克》。
張老師的人生故事很讓人著迷。少時受教於老北京教會學校,因而一口堪比母語的英文,做翻譯、從事外事工作、大學教書。50歲始移民加拿大,就職於國際工程諮詢公司。退休之後,本該頤養天年之齡,於張老師則是翻開了生命新的篇章:七十多歲開始學法語,為流利掌握法語,75歲住到魁北克人家裡同吃同住;76歲開始「觸電」接演英法文電影電視劇,82歲登上話劇舞臺,二十幾年間,不斷地寫書、出書……
張老師是我們魁北克華人作家協會備受尊敬的老作家,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師」。幾個月前,作協25週年慶典,張老師還不顧炎夏撥冗出席,舉座之中,衣著最典雅靚麗者當屬張老師。
早在1992年,張老師的紀實性英文作品《Foxspirit》就在加拿大出版,次年獲得「魁北克英語文學獎」。這本書後被譯為德文、法文,在德國、加拿大、比利時和瑞士出版發行,被列入暢銷書。2019年張老師在魁北克出版了法文書《Les Traces d'un Papillon》,中文譯為《蝶變》。
張老師心裡仍有一個遺憾,就是還沒有用母語寫作一部作品,這也是後來《紫妹》成書的一個因素。
即將付梓的這本張老師新書《紫妹》,是張芷美老師第一本用母語寫作的書。張老師創作過程中,我們不時會就一些篇章交換看法。有時張老師在電話裡難掩興奮:「岩,你瞧,我又有了一個新的idea!」開心得如孩童。
書中,「朝花夕拾」這部分回憶了大甜水井胡同的童年往事,這也是我很喜歡的一部分文字。一邊讀著,常常讓我想起少時讀林海音,林海音筆下的英子不就是用稚嫩的眼睛去打量這個世界的歡欣與悲苦?張老師透過這位被母親帶著南方口音呼為「紫妹」的女孩的視角,牽帶出形形色色的老北京胡同老少,既有法國名醫貝熙業,也有曾找母親做衣服的溥儀夫婦,更有被迫拋下自己孩子到京城做奶媽的張媽……
許多細節描寫躍然紙上,讀後難忘,比如紫妹溜進廚房,問笑呵呵的大師傅要一塊給傭人蒸的棒子麵窩頭;比如大雨裡拚命奔跑接送兩姐妹的瘦骨嶙峋的車夫……
「蝶變新生」這部分篇章則是側重移民後的新生活,讀書時光、失業的煩惱、租房小插曲……,值得一提的是貫穿一生的收藏愛好,至今,魁北克服裝與紡織博物館還館藏七百多件張老師捐贈的珍貴服飾與繡品。一位陽光自信的魁北克移民女性的生活在書頁裡徐徐展開。
「桑榆非晚」部分圍繞張老師豐富多彩的老年生活,記錄生活點滴:搬入法裔為主的老年公寓、擁有自己的演出經紀人、拍攝人物攝影、演出英法文影視、涉足法文話劇,穿插著寫詩記錄情感、疫情中招等等有趣情節……
「東西記行」是張老師多年來「行萬里路」的旅行感悟,從莫斯科紅場到墨西哥海灣,從東方到西方,一路走一路行,步履裡抒發了一位熱愛生活的女性對歷史文化的點滴感悟。
她愛珍藏的繡品裡的故事,常常遙想花窗下的繡女懷著怎樣的心境一針一線織進憧憬。同樣,這些真誠的文字也融匯了張老師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人生」。
說實話,張老師囑我為新書寫這篇序,我費了些周章,總覺得用怎樣的筆墨描述這位擁有精彩人生的張老師,都嫌遜色。
張老師的生活本身,最閃光!
張老師是我在蒙特利爾生活的一個驚喜,亦師亦友,受益良多。我喜歡在夜裡安靜的時候燈下慢慢去讀張老師的文稿,禁不住去設想彼時情境下如果是自己會如何選擇。
張老師名字裡有一「美」字,人也一生愛美,乾淨雅致,喜愛色彩明亮、有藝術格調的鞋子、衣裝,這使得合影裡,你最先看到的、最難忘的往往是張老師。
與張老師攀談,你會覺得很有趣,最近的新聞、時尚話題都能一一聊起來。白髮下是藏著一顆透明純粹、熱愛生活的年輕的心吶。
我喜歡看張老師的老照片,發現無論青絲年少,還是鬢髮蒼蒼,張老師常常是開懷笑著的!
你很難相信,這位時常仰頭開顏的張老師,已是耄耋之年的87歲!張老師說:80歲,不過就是走過了4次20個春。
張老師不怕老,認為老年就是人生中的一個自然階段,年齡不能限制我們的人生目標,白髮蒼蒼依然可以自足、快樂,不斷挑戰,不斷前行。坦言:年長從來都不等於「老」,人生最後一站,選對了,不後悔。
張老師名字裡還有一個「芷」字,「芷」是《楚辭》裡的香草,屈子以此喻高潔的君子。
張老師正直寬和,幾十年風雲變幻,經歷比我們這一代豐富得多,也坎坷得多。
張老師在過去的特殊年代裡遭遇過逆境,被下放、批鬥,傷心地看著自己的學生在時代裹挾下露出人性的另一面,但她沒有消沉,沒有屈服於不公的命運,一直在尋找烏雲背後的陽光。有兩個畫面令我難忘:一是下放勞動的地窖,幫年輕學生翻新棉褲,繁重勞動的間隙,還不忘哼個小調、吃上一口蘿蔔、咬上幾口白菜葉解解渴。二是八十多歲回國又見到當年傷過自己的學生,張老師以一個寬容的擁抱化解了半個世紀的冰凍。張老師說,Let bygones be bygones(往事不究),學生們是那個時代的受害者。
辛棄疾說:「事無兩樣,心有別。」人面對困難最難跨越的是自己。脆弱的心,一根羽毛都難以承受;堅強樂觀的心,泰山壓頂也能積極面對。張老師的豁達心態,支持她走過艱難歲月。
一次我與張老師說到一句詩:「如煙往事俱忘卻,心底無私天地寬。」斑駁時光裡人事已非昨,寬宥平和、從容坦蕩,方能輕鬆地度過餘生。
經過歲月之河的洗禮,汀蘭岸芷,自鬱鬱青青。
生年有限,我們一直走在路途上,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張老師的故事告訴我:心底無塵,天地自寬。
張老師的豁達告訴我:面對歲月不憂亦不懼,只管伸出手,擁抱當下的光明。
《紫妹》這本書是張老師回憶母親、回首歲月的一個總結,是一份珍貴的紀念。是張老師打撈起時光裡那些閃光的珍珠,結成的美麗珠串。
這個美麗的珠串給我許多啟迪,感謝與這些文字共同度過的時光,在我不曾經過的人生故事裡時感歎、時懷想。
感謝與張老師的相遇,這些潤澤的珍珠也會在我的生命裡閃光。

目次

推薦序 故事人生─讀張芷美紀實文集《紫妹》/鄭南川
推薦序 紫妹的故事/陸蔚青
推薦序 汀蘭岸芷─賀張芷美老師紀實文集《紫妹》付梓/董岩
致謝友人


|朝花夕拾|

「紫妹」舊事
雪茄盒裡的「別針」
母親,我的支柱
大甜水井胡同往事
聖心時代成了絕響
北平圍城
敲鑼打鼓轟麻雀
「牛棚」瑣憶
「忠」字舞
「指標」噩夢


|蝶變新生|

「再教育」
兩次面試
租房小插曲
性走向,不怕當「另類」
失業的「自由」
柏林牆,從無到無
新一代傳教士
繡藝,平凡之美
收藏情趣(上)
收藏情趣(下)


|桑榆非晚|

自由蕩漾的松鼠
老了,重新定位
五十年之後
來我們這兒吧!
被虐待的「婆婆」
愛情是餃子
「美」不設限
假裝一回「阿爾茲海默」
這次我說了NO
優雅地告別
「孤獨」歲月
年長不等於「老」
光在心中
老年公寓疫期生活雜記
我「中招」了
原住民保留地


|東西記行|

從聲音認出您
三進「紅場」
久住臺灣,我會
墨西哥之行
無條件的愛
「車庫賣」
老金礦的輝煌
「性交流」俱樂部
歸來話中西─上海文化體育中心講話稿

後記 起草「壓軸戲」

書摘/試閱

§「紫妹」舊事




我出生於1935年,母親的第十胎,那年是豬年,我嘴唇上方有顆豆大的黑痣,人們說:這孩子有「吃福」,這輩子餓不死。
臨近產期,母親挺著大肚子打麻將,伸手摸牌,肚子就在桌邊蹭一下。母親邊揉肚子邊嘟囔:「這個小討債鬼,打牌都不讓我消停。」午夜剛過,陣痛開始,母親想挺到最後,不斷用熱湯緩解加劇的疼痛。多年後,母親對我說:「我手氣正旺、淨和大牌,怎麼捨得離開牌桌!」
「再來點兒湯!」母親囑咐站在一旁的傭人張媽。主人打牌,傭人也不得合眼。幾個四圈打下來,十來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了。張媽不斷周旋在牌手之間,端茶送點心。煤爐上燉著一鍋湯,噴噴香,今晚是紅棗核桃蓮子羹。母親說棗補血,因為顏色是紅的;核桃補腦,形狀像腦子;而蓮藕從花到根渾身是寶。
桌子周圍有4個小茶几,張媽在上面各放一豌蓮子羹。主人邊上的茶几放著一個放抽頭的小盤子,是給傭人的。每把牌抽頭不多,積少成多,一宿下來厚厚一疊鈔票夠張媽往家寄一回了。
牌友中有抽大煙的,自帶煙槍、煙燈。張媽不時到隔壁房間為他們挑煙燈。癮上來時,他們倒在床上,頭靠高枕,抽上幾口,之後回到牌桌,精神抖擻,或許能多和幾把。母親是搓麻將高手,摸牌不用看,一摸就知道是幾條、幾萬、幾餅。父親對麻將一竅不通,有時替母親打幾把,沒有不輸的。
那晚,父親暗暗祈求老天爺賜給一個兒子。結婚20年,兒子倒是有過,都在幼年夭折,只留下了3個女兒,再來個女兒就多餘了。當護士告訴父親又是個「千金」,他萬分失望,給我起名「止妹」。這個名字起對了,「妹」真的「止」住了。母親42歲那年生了最後一胎,是個兒子,健壯地活下來了。
我的名字變了好幾回,始終是字變音不變。到了上學年齡,父親覺得「妹」字像丫鬟的名字,把「妹」字改成「美」。
我稍懂事後,覺得這個名字不妥,我又不美,「止」什麼呀?女大十八變,長大後若是真變「美」了,又何必要「止」呢?
未經父親同意,我在「止」字上加了個草字頭「芷」。不過,父親始終沒有接受我的選擇,認為這個「止」字不能動,寫信仍用「止美」。「芷美」沒被承認。
或許是因為懷我時的麻將桌「胎教」,我打小就喜歡站在牌桌旁看牌,而且還真看會了。有時會拿本書坐在母親背後,邊看牌邊做作業。沒想到這可犯了牌桌忌諱。那天母親手氣不好,幾圈沒開和,回頭一看我捧著書坐在後面,她滿臉不快:「怪不得我不開和,原來你在念『輸』呀!」
母親離開老家溫州幾十年,口音總是改不過來,講的是南腔北調的普通話。不過她講起日語還算地道,畢竟在日本生活了十幾年,帶大了幾個孩子。母親發不準「止」這個音,誤發成「紫」。她叫我「紫妹」,大家也隨著叫,家裡人這麼叫,朋友、鄰居這麼叫,同學也學著叫「紫妹」。誰也不記得父親當初給我起名「止妹」的用意。
叫我「紫妹」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只剩下上海的姐姐,不時從遠道叫我一聲「紫妹」。再過幾年,叫「紫妹」的人全走了,只留下這本無聲的回憶,記錄著「紫妹」的足跡……



父親早年去日本留學,在早稻田大學就讀經濟,畢業後在東京三菱銀行工作數年。1931年日本開始侵華,父親不願留在日本,攜全家回到中國,先居東北,後遷往北平。
我兩歲時,家搬到北平(現在的北京),住在南池子箭廠胡同,一個有前後院的獨門獨戶四合院。我記得前院的客廳好大好大,裡面除了沙發、鋼琴、餐桌,酒櫃,還有幾個紅木條案,上面放著形狀不同、大小不一的青花瓷瓶。我喜歡那個大肚高頸的敞口瓶,裡面插著個長把兒雞毛撣子。因為空曠,冬天生上兩個大火爐也不顯暖和。前院種了各種花草:石榴樹、無花果樹、葡萄藤,還有棵大柳樹。夏天為了遮陽,院內搭了個大席棚。
父母親住在後院正房,臥室朝陽,冬暖夏涼,是全院最暖和的屋子。孩子們住的是廂房,冬天夜裡冷,被窩裡放個銅腳壺(南方人叫「湯婆子」)取暖,時常因為不小心把包壺布踢散,腳上燙出大泡。半夜想小便,又不願鑽出暖和的被窩,挺不到天明,尿床成了常事。為這個,常被姐姐們取笑,我感到抬不起頭,不招人待見。
小時候,姐姐們叫我「哭不精」,因為我動不動就哭。玩遊戲輸了哭,玩具拆了裝不上哭,功課做不出也要哭。哭得最多的是因為吃多了我最愛的炒花生,嘴裡上火,舌頭起泡。母親採用土辦法在舌頭上放點兒冰片(中草藥,很苦),然後耷拉著舌頭,讓苦水順著舌頭往下淌。母親認為這是「瀉」火的絕招兒。我一邊哭,一邊喊疼,弄得別人見我就躲!
母親不相信西藥,認為一定條件下和一定時間內,病會自癒,抵抗力會增強。所以我們全家從小就養成了不吃藥的習慣,有個頭疼腦熱用點兒小土方,挺靈。這個不吃藥的習慣我一直延續到今天,小病挺挺就過去了。
那個年代,父母陪伴孩子們的時間很少,父親白天上班,晚上多有飯局,母親愛打麻將,應酬多半是晚上。我們有自己的屋子,各自有做功課的書桌,打小養成了自娛自樂的習慣。
偶爾和父親一起吃晚飯,聽他講故事是我最高興的時刻。父親愛講蒲松齡《聊齋志異》,我百聽不厭,尤其是那些狐仙故事,搖身一變成了美女,幫助窮書生渡過難關,入京趕考中狀元。父親講得栩栩如生,我聽得全神貫注,隨著故事的情節進入另一個世界。
《聊齋》中的鬼故事,有的很嚇人。聽後我不敢一人回臥室,因為去臥室要穿過漆黑的大客廳。客廳窗外那棵大垂柳,風一吹像個女人披著長髮在搖晃,影子透過月光反射在客廳地板上,好恐怖。我總是閉上眼睛,屏住氣,飛跑著衝過大客廳,連自己腳步的回音也讓人心驚肉跳,彷彿有人在身後追逐。
除了父親,二姐華也時常給我們講故事,但是另一種故事。二姐在日本讀完小學,滿口流利的日語,漢語倒帶口音。二姐好靜,喜歡看外國電影、讀翻譯小說、聽外國古典音樂。在這些方面,她對我影響很大,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雨果《悲慘世界》中的女主人公芳汀,為了給女兒治病,賣掉了一頭美麗金髮和兩顆潔白的門牙,血水順著嘴角溢出。
我家有個收音機,那時候叫「話匣子」,放在角落用處不多。我喜歡聽流行歌曲,雖然不認樂譜,不懂歌詞,字也認不全,我就是跟著唱,像鸚鵡學舌,一遍遍地唱,學會了不少周璿、白光、李香蘭的歌曲。最喜歡唱的是周璇的〈天涯歌女〉、〈五月的風〉、〈四季歌〉,歌詞和曲調都容易記。學會了成天掛在嘴上,走到哪兒哼到哪兒。張媽嫌我煩:「我說小姑奶奶,你成天唱什麼郎呀郎的,磕磣不磕磣?」確實,〈天涯歌女〉中,「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這句在歌中不斷重複,我覺著怪好聽的。
陰天下雨的日子最難熬。院子裡的下水道已老化,連續下上幾小時雨,就積滿了水,有時會泡到腳腕甚至沒過膝蓋。我坐在屋簷下,望著雨點打在水面的泡泡,情不自禁地唱起我心愛的童謠:「下雨了!冒泡了!王八戴草帽了!」記不起是誰教我的,沒什麼意義,唱起來倒很有節奏,我彷彿瞅見一個戴草帽的動物在水中緩緩游動。這是我的娛樂園。



從小就愛和傭人玩,聽他們唸叨些老家軼事和農村故事,對我這個從未見過莊稼的城裡姑娘,這些村口老槐樹底下的故事好新鮮啊!
張媽,小弟的奶媽,五官端正,聰明能幹,乾淨利索,特別好學,似乎沒有她學不會的東西。一般人家找奶媽,很注意這些長處,人們相信奶媽奶的孩子會隨奶媽。張媽給我娃娃做的小繡花鞋,簡直就是母親繡花鞋的微版!我非常崇拜她。
張媽有個兒子,和小弟一樣大。孩子奶奶在家照看他,通常是餵米糊糊,隔三差五讓他嘬幾口他嬸嬸的奶。我不明白為什麼奶媽捨得丟下自己的孩子,到城裡餵別人的孩子。她說:「我得賺錢呀,小姑奶奶!我男人是莊稼人,趕上收成好的時候,全家勉強糊口。收成賴時,我們就得另想辦法了。這兒給的錢多,再說少爺也需要我。」從此,當張媽解懷餵小弟吃奶時,我會想到她的兒子,想到另一個孩子缺失的母愛。
我也愛去廚房東看看西摸摸。我家大師傅是山東人,長得圓圓胖胖,平時話不多,一年到頭臉上總掛著笑,做的飯菜好吃極了。我時常溜進廚房,問他要一塊給傭人蒸的棒子麵窩頭,裡面摻著幾顆小棗,我覺得這東西香極了。「別讓太太看見。」他笑著說,「這玩意兒不是給小姐吃的,不好消化。」說來也怪,20年後,當我懷上第一個孩子時,我特別饞棒子麵窩頭。
李媽是旗人。旗人講究禮節,愛乾淨,在我眼裡,李媽是世界上最乾淨利索的人,衣著上挑不出一點兒毛病,襪子像漂過一樣白,黑布鞋不帶一絲灰塵,一白一黑那個透亮。李媽有一頭烏黑烏黑的長髮,我特別喜歡看她梳頭,一雙手靈巧地把頭髮盤成纂兒別在後面。我納悶,為什麼她的頭髮總是油亮油亮的呢?後來發現她梳頭時蘸刨花水,邊梳邊蘸。她說刨花水可以讓頭髮油亮,還能固定髮型。用現在的語言,那真算是最早的天然髮膠了吧!
我想讓自己的長髮和她的一樣烏黑發亮,最好不用常洗,我最怕洗頭。張媽說,給我洗頭像宰豬似地費勁。我想用李媽的刨花水,她不敢給,怕母親嫌棄不樂意。我不明白,主人和僕人幹麼要分那麼清,我們不是住同院,是一家人嗎?
我的童年,就在這個封閉但不封建的大宅門裡度過,與外界接觸極少,養成一種看似清高、與世無爭的天性。家裡不談政治,我也不懂政治,這也使得之後在時代的大潮中往往認不清主流。



母親不喜歡我們到鄰居家串門,可是作為孩子,怎麼能沒有朋友呢!三姐文和我經常背著母親到對面鄰居田家去,那裡有很多新鮮事。
田家是所私人婦產科醫院─田鳳鸞醫院,田鳳鸞是位留美婦產科醫生。田家也有兩個院子,是東西院,家人住東院,產房在西院,她家三個孩子們一般不准去西院。
有時,我們會趁人不備和田家大女兒溜到「禁區」,滿院是即將臨產的大腹便便的女人,護士穿梭其中,不時聽到產房傳出痛楚尖叫聲。
我們那個年齡,喜歡模仿,常常把娃娃的肚子塞得鼓鼓的,看起來像個孕婦。
一次,我們正在產院東張西望,產房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一位年輕護士匆匆走出產房。「她是難產!已經第二天了,要是再生不下來,我們就要做剖腹產了!」她慌慌張張地奔向大夫辦公室。
我們站在院中央嚇呆了。什麼是剖腹產?我們不敢去問母親。第二天,我偷偷問了護士,她說:「這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事,告訴你吧,就是拉開肚子,把孩子取出來,懂了嗎?」
我當時不知道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三姐比我大兩歲,也不知道。第一次見到護士提著一桶血水往陰溝裡倒時,我們嚇得兩眼發直。「長大了,我可不要生孩子!」我一本正經地對三姐說。「我也不要孩子!」三姐說,「太可怕了!」
成年結婚後,我倒是生過兩個孩子,都是順產,沒太受罪;三姐卻真的沒生過孩子,不過她最喜歡孩子。
想想我母親懷過12胎,生了10個孩子,遭了多少罪!
我們另一個鄰居是地主,姓王,鄉下有地,城裡有房產。王家生活很節儉,對妻子和孩子在花錢方面控制很嚴。在我家,母親是個大手大腳的人。她的理論是:「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
我不懂攢錢,恐怕根兒就在這。
我喜歡王家的「院中院」,那片種蔬菜瓜果的「自留地」。我們在那裡邊吃邊玩:煮幾棒兒新掰的玉米,又嫩又香。吃完了連玉米棒兒也捨不得扔,使勁嘬能嘬出甜汁。有時候,我會把玉米粒剝下放在碗裡,數著粒兒吃。新摘的頭頂黃花的黃瓜,那份清脆、好吃,就別提了。水蜜桃,咬一口滿嘴淌汁……
長大後,童年往事漸行漸遠,無論如何回眸,都很難找回那個滋味和樂趣了。



一眨眼,到了適學年齡,父親把我和大我兩歲的三姐送進一所私立小學─明明小學,那裡教學品質好、紀律嚴格。我們自家有一輛洋車,有的地方叫黃包車或人力車,母親專用,接送她去購物或打麻將。家裡另雇外面一輛拉散戶的車,接送我們上下學,由張媽護送。
拉車的是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在那瘦弱的骨架下,長著一雙結實的腿腳,這可是他養家糊口的資本。坐上他的車,總感到心裡不對勁,像是做錯了什麼,怎麼能讓老人拉年輕人呢?他拉著我們仨(張媽和我們姐兒倆)不停地奔跑。夏天,太陽酷熱沒有一絲風,他跑得汗流浹背;冬天,寒風凜冽,他迎著呼叫的西北風拚命奔跑,還要盡力保持車子的平穩,汗水不斷從臉上往下淌。此時,我們暖暖和和地坐在帶有棉罩的車裡,腿上壓著他的棉襖。
下雨天,我們坐在車子裡有雨布罩著,而淋得像落湯雞的車夫,雙腳蹚著水,拉著那分量比往常重許多的車。看到這些,我心裡很難受。我天真地認為,如果我坐直,雙手按在座子上,身子抬起一點,或許會減輕一點分量。下車時,我總想對他看一眼,或朝他笑一下。可是,他已累得面無表情,耷拉著雙肩,恨不得趕快找個歇腳的地方。這一幕像是刻印在腦海中,至今記憶猶新。
在明明小學讀書沒多久,一次由於上課遲到而挨了罰,母親不滿意學校的做法,就轉學了。對小小年紀的我,離開明明是人生第一個重大轉折。短短幾個月,是我正規學習中文時間的總和。之後,父親請過家庭教師教中文,再往後的漫長歲月只能全靠自學。
父母把我和三姐轉到外國傳教士辦的聖心女子學院(Sacred Heart Academy),開始用英語聽說讀寫,一晃就是10年,英語如同母語。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的思維方式、生活習慣、興趣喜好自然也在朝著不同方向發展。
這到底是好是壞?是對是錯?答案,留到幾十年後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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