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說新語（上／下冊不分售）

★寫作應考活學活用 x 古今對照思辨理解 x 文史知識輕鬆吸收，青少年最合適的國學讀本！

★國考•會考•學測必讀經典、建中資深名師精選74則必考典故。

★讀古文、懂人性，從歷史塑造生命價值觀與思考力！

•長得醜就吐他口水，長得好看就圍觀投餵，魏晉的全民審美造成容貌焦慮？

•郝隆挺著肚子躺在太陽下，其實是在諷刺豪門炫富？

•楊脩永遠猜對老闆的心，卻也踩中老闆的底線？

•曹操是一代梟雄，交代後事卻像小媳婦的流水帳？

•向秀的謙虛，是在斷頭與彎腰屈膝間，選擇了向上級妥協？

任教建中40年、知名資深國文教師陳美儒領路，

一起穿越來鑑古推今，看魏晉古人如何與青少年跨時空對話，讀懂流傳千年的古文經典！

★什麼是《世說新語》？

全書分為〈容止〉、〈德行〉、〈政事〉、〈雅量〉、〈捷悟〉等等三十六類，

共有一千一百三十三則，篇幅短小精緻，描繪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名人雅士，

出場人物上至帝王下至僧侣，從言行思想到社會風貌，從亂世求生到浪漫風度，

是中國古代筆記小說的代表作，更是一部流傳一千五百年的經典奇書！

★為什麼要讀《世說新語》？

《世說新語》各篇幅長短不一，常以數行文字精準比喻或描繪，是中文寫作技巧範本；

書中人物包羅萬象，包括漢武帝、曹操、王羲之、孔融、楊修、支遁、謝道韞、桓溫、陳元方等等歷史名人，

相關故事更衍生出後世常用的成語：孔融讓梨、聞雞起舞、倒吃甘蔗、坦腹東床、卿卿我我……。

閱讀《世說新語》，既能提升語文素養與寫作能力，

更能透過歷史名人的行為與態度，藉古思今，啟發個人思辨、理解與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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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套書包含上、下兩冊：

•《世說新語 上：逆境中的人性思辨》

精選〈方正〉、〈容止〉、〈德行〉、〈雅量〉等篇目，由竹林七賢到漢武帝、王羲之、潘安的軼事，展現逆境中的率真與性格，引領我們思考生命的價值。

•《世說新語 下：亂世間的生存智慧》

精選〈捷悟〉、〈賞譽〉、〈品藻〉、〈賢媛〉等篇目，跟著曹植到簡文帝、孔融、謝道韞的故事，走進瞬息萬變的時代，感受古人處事的智慧與堅持。

【本書特色】

★故事新解－生動筆法與現代視角重新詮釋人物故事，讀懂也讀通典故！

★精選原典－收錄原文、重要註解與白話語譯，提升古文賞析能力！

★成語活用－加收衍生成語及應用例句，增強語文寫作與應考力！

★思考素養－搭配引導提問設計，啟發自我思辨力！

【書籍資訊】

◎無注音，適合國中以上閱讀。

◎全書字數約8~9萬字，分章閱讀，循序漸進培養閱讀素養。

◎教育議題分類：語文、閱讀素養

◎學習領域分類：語文、文化、歷史

作者簡介

陳美儒

建國中學資深名師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系、國文研究所畢業，輔修心理輔導諮商、人際溝通學。曾擔任師大國語中心、實踐大學兼任講師，專任台北市建國中學資深國文教師兼導師長達40年，教育子弟數千人，許多學生已是海內外各行各業傑出菁英。

曾榮獲中華民國十大傑出女青年、SUPER TEACHER獎、教育大愛菁師獎，也曾多次代表台灣前往美、加、歐洲、澳洲、南非、中南美洲擔任「海外華文教師研習營」巡迴講師。

著作有《青春的滋味：最是徬徨少年時 》、《大學甄選入學全攻略》、《十五志學：教育部推薦選文15篇》、《三十而立：教育部頒定核心古文30篇》、《悅讀十三經，成語典故.國學常識一本通》、有聲書《古文So Easy》等四十多部著作。執筆於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國語日報等多個專欄，並多次擔任電視金鐘獎評審委員，廣播金鐘獎頒獎人、大陸特別講評師、河南書院親子教育、古文經典觧讀特聘講師。

繪者簡介

阿瑞 rayliugogo

喜歡書，每天都在繪圖手作寫企劃說故事的人。

做印刷、設計研究、廣告業務、行銷企劃專案執行、生產管理並且接案創作。

最近正在健身拳擊、當寶可夢訓練家、觀賞布袋戲，並且試圖將半夜打開書本的時間挪移到清早。

mail: rayliugogo@gmail.com

【聯名推薦】（依姓氏筆畫順序）

臺灣大學電機工程學系教授 毛明華

臺北醫學大學醫學系神經學科教授 連立明

兒童腦神經學博士 翁仕明

臺北科技大學土木工程系教授 陳偉堯

臺灣大學附屬醫院皮膚科主治醫師 陸惟誠

加拿大專業營養師 唐可馨

加拿大Ryerson University電機系助理教授 唐家凱

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署長 莊人祥

臺北市立建國高級中學校長 莊智鈞

桃園長庚紀念醫院副院長 蔡文鐘

中研院人社中心研究員暨中央大學資工系教授 蔡宗翰

國寶級文學大師 黃春明

臺北市立建國高級中學國文科召集人 劉子維

臺北市市長 蔣萬安

臺北市文化局長 蔡詩萍

【自序】閱讀《世說新語》，是讀懂人性、讀懂時代 陳美儒

《世說新語》是魏晉筆記小說的代表名作、志人小說，卻不像《搜神記》一樣成於一人之手，而是由劉義慶召集各家文士共同編纂而成，可說極富文學與生活教育價值，朱自清也將《世說新語》及《左傳》、《戰國策》並稱為中國古代說話藝術的三大寶典。

《世說新語》記載的是從漢魏到晉宋（西元一五○年至四二○年），在這舞台上登場的約有六百人，全書有一千一百三十多條例。

那麼，千百年後的我們為什麼還要了解《世說新語》呢？首先，《世說新語》可以說是一本有別其他小說的特殊之作。漢魏晉宋的小說是以「鬼神」為主體的「志怪」內容，但《世說新語》則是以「人」為本位，有意義的反映社會現實，刻畫人性。它分門別類的記載人物，文字簡練，寓意卻是非常的深遠。

當時，魏晉南北朝主流顯學就是評鑑一個人及其言論，因為這樣的評鑑，決定了這個人在社會上的地位，或者說是他的人設。也因此《世說新語》中的古人言行既生動又富有啟示，比如跟雞蛋生氣的王藍田，很急躁憤恨的要吃雞蛋卻弄得一團糟，傳神的呈現情緒管理的重要。由此可見這些古人的生活方式與態度、人性，其實是穿越時空的，也是我們值得參考與借鏡的。

✽

劉義慶生於西元四○三年，南朝宋彭城人（今江蘇徐州市），卒於西元四四四年，年四十二。他少年得志，十三歲時就襲封南郡王，十四歲任輔國將軍，等於國中一年級的年紀就掌管了一個如台灣一般大小的行政區。

史書記載劉義慶：「為性簡素，寡嗜欲，愛好文義，為官清廉能愛民。」在那個九品中正制的年代，「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家」。最大的士族，便是王謝兩家。自東漢以後喜品評人物，魏晉尚清談，於是助談之書乃興，《世說新語》是其中最著者，屬筆記小說。全書分三卷三十六類，起自〈德行〉終於〈仇隙〉，以類相從。書中所記多為東漢至東晉高士名流的言行、軼聞瑣事，文字清雋簡麗，故事機趣橫生，極富文學價值，故能盛行於世。

那麼，《世說新語》的三十六個類別又代表什麼意義呢？

一、 德行：性情方正，崇尚氣節。

二、言語：言語答問巧妙。

三、政事：判案嚴正，政績清明。

四、 文學：博學廣文，對生命智慧有所體悟。

五、 方正：與人交往，言而有信，品行端正。

六、 雅量：心胸開闊，度量恢弘，能包容萬物的氣度。

七、識鑒：賞識人才，鑑別是非。

八、賞礜：稱讚別人的才德。

九、 品藻：評論人物，定其文質高下。

十、規箴：規勸箴砭。箴同針、鍼。

十一、捷悟：解悟迅速。

十二、 夙慧：小兒早熟，有如從前生帶來的智慧。

十三、豪爽：豪邁爽朗，令人快意。

十四、 容止：威儀，莊嚴的儀容和舉止。

十五、自新：改正錯誤，自動更新。

十六、 企羨：舉踵仰慕他人的德行和名望。

十七、傷逝：哀悼已死之人。

十八、棲逸：棲止隱逸於山林。

十九、賢媛：多才而有善行的女子。

二十、術解：對技術精闢的分析。

二十一、巧藝：精妙的技藝。

二十二、寵禮：寵愛禮遇。

二十三、 任誕：任性、不拘禮法。

二十四、簡傲：疏略且傲慢。

二十五、排調：戲謔嘲笑。

二十六、輕詆：稍加詆毀。

二十七、 假譎：假意行權。譎，權變。

二十八、黜免：革除官職。

二十九、儉嗇：節儉吝嗇。

三十、汰侈：驕傲奢侈。

三十一、忿狷：憤怒急躁。

三十二、 讒險：讒佞陰險，殘害善良的人。

三十三、尤悔：過失與災禍。

三十四、紕漏：錯誤疏失。

三十五、 惑溺：心志迷亂陷溺而產生偏見。

三十六、仇隙：報仇嫌隙。

劉義慶好比呂不韋著《呂氏春秋》，一方面供養這些文士，一方面憑藉自己的財力毫無顧慮地供給他們寫作所需。他自己則擔任總編輯的工作，與文士們共訂提綱，分頭撰著。文士們個個才情橫溢，收藏了古今名人事蹟，洋洋灑灑，寫成了一個個幽默機智，深寓理趣的小故事。

各篇透過許多人物的軼事遺聞和言語對話，生動地描繪出士大夫們百聊無趣的生活與空虛頹廢的精神面貌，也揭露了統治者的荒誕和殘忍，同時反映了魏晉「清談」之風與人物品鑑的重視。

《世說新語》是「志人小說」的代表作，內容反映了當時的社會風貌，善用對比、譬喻修辭，富描繪性、形象性，語言準確、簡潔、表達力強大。

當我可愛聰明的建中孩子，一臉認真又迷茫的在下課休息時間跑來問我：「老師，蘇武牧羊為什麼要到北海道牧？」

「啊—什麼日本北海道？是牧羊北海邊。北海就是現在外蒙的貝加爾湖。」

欸，什麼跟什麼嘛。我的建中小學霸對簡單的國學常識竟是如此「蒼白」，還真讓我瞠目結舌，為之感慨無限。「蘇武牧羊北海邊」的歷史故事，不是國小就讀過了嗎？而且還有歌謠可以唱呢。可是對一個學業資優的高中少年郎，竟成了「蘇武牧羊北海道」。

建中任教國文四十年的我，國學薪傳本就是美儒的職責、任務，豈可讓國學瑰寶消失殆盡？我可愛的建中小學霸的提問，也正是推動我努力認真的閱畢一千一百三十二篇故事的《世說新語》，然後擷取其中七十五則富哲理又有趣的故事，介紹給所有青少年同學，以及心態年齡依舊青春的父母、師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唐朝劉禹錫的這首詩，正道盡了《世說新語》書中人物的人生百態，生命哲理。

希望在閱讀本書之際，不只讓您認識了一千四百年前古人們的智慧和生活習氣，更因此讓我們可貴的國學精粹代代相傳，綿延不輟。

【上集】

作者序 閱讀《世說新語》，是讀懂人性、讀懂時代

一、亂世中，我是誰

做自己與不做自己的代價

‧《世說新語‧簡傲 三》

鍾會見嵇康──我就一身傲骨，怎樣？

‧《世說新語‧仇隙 一》

石崇、潘岳與孫秀──小人復仇，三年也不晚

‧《世說新語‧傷逝 四》

王戎喪子──只有平凡，最有感情

‧《世說新語‧文學 四十九》

殷浩解夢──功名利祿於我如浮雲

‧《世說新語‧方正 一》

陳元方答客問──七歲的我，勇敢挑戰犯錯的大人

‧《世說新語‧方正 五十九》

王子敬觀棋──心直口快，錯了嗎？

‧《世說新語‧巧藝 十》

王坦之與支遁──隱語和手談中的人性

‧《世說新語‧任誕 四十七》

王子猷訪友──見與不見，都是一種想念

‧《世說新語‧任誕 六》

狂人劉伶──任性就是我的主題標籤

‧《世說新語‧企羨 六》

孟昶讚嘆王恭──凡人與神人的距離

‧《世說新語‧自新 一》

改過自新的周處──原來我才是禍害？

‧《世說新語‧汰侈 八》

石崇和王愷──炫富炫到火葬場

‧《世說新語‧言語 三》

孔融應答李元禮、陳韙──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世說新語‧言語 七十六》

愛鶴的支遁──放手，是最好的成全？

‧《世說新語‧言語 十一》

鍾毓與鍾會對答魏文帝──生了一張嘴，就是要拿來用啊！

‧《世說新語‧忿狷 二》

急性子的王藍田──吃不到的雞蛋，只好拿來洩憤！

‧《世說新語‧品藻 七十四》

王徽之、王操之與王獻之──有修養的人，就是不多話

‧《世說新語‧容止 七》

潘安與左思──美與醜，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世說新語‧容止 十一》

風姿過人的稽康──青出於藍，卻未勝於藍

‧《世說新語‧容止 十九》

病美男衛玠──長得美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世說新語‧容止 三十》

書聖王羲之──隨時進入心流才是真本事！

‧《世說新語‧豪爽 一》

性情中人王敦──做自己，是真正的豪邁！

‧《世說新語‧德行 三十一》

庾亮與凶馬──做人的原則是同理

‧《世說新語‧德行 十一》

管寧與華歆──兄弟路不同，就此道別吧！

‧《世說新語‧德行 二十五》

仁德的顧榮──小小的善意，大大的福報

‧《世說新語‧德行 九》

不畏盜賊的荀巨伯──做人就是「義氣」啦！

‧《世說新語‧德行 八》

難兄難弟的爭論──兄與弟，都不好當啊！

‧《世說新語‧傷逝 一》

曹丕送別王粲──儀式感才能代表真情與用心？

‧《世說新語‧雅量 四》

不吃苦的王戎──聰明與心機的分界

‧《世說新語‧雅量 二》

嵇康彈《廣陵散》──無愧平生，始終如一就是我的座右銘

二、英雄與奸雄

我的初心，也是為了天下

‧《世說新語‧尤悔 十三》

桓溫的遺憾──一個錯過，就是一輩子

‧《世說新語‧識鑒 一》

喬玄看曹操──亂世的英雄，治世的姦賊

‧《世說新語‧夙惠 》

晉明帝回答元帝──怎麼說，都是正確的答案

‧《世說新語‧容止 一》

曹操見匈奴使者──藏不住的霸氣，是我的失誤

‧《世說新語‧紕漏 一》

野心家王敦──既自卑，也自傲的一代權臣

‧《世說新語‧假譎 二》

曹操行軍──掌握人心，也是一種本事

‧《世說新語‧假譎 四》

曹操的手段──既是英雄，更是梟雄

‧《世說新語‧黜免 二》

桓溫貶斥部屬──狂人也非鐵石心腸

‧《世說新語‧規箴 一》

東方朔救乳母──要說，就要說中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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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

作者序 閱讀《世說新語》，是讀懂人性、讀懂時代

三、生與死的兩難

瞬息萬變的時代，我的生存之道──

 ‧《世說新語‧任誕 一》

竹林七賢──隱居的覺青還是躺平的宅宅？

‧《世說新語‧文學 六十六》

七步成詩的曹植──才華正是保命的武器

‧《世說新語‧識鑒 二十一》

簡文帝與謝安──能與人同樂，也與人同憂

‧《世說新語‧言語 二十》

滿奮對答晉武帝──淡定，是幫自己解套的智慧

‧《世說新語‧言語 五》

孔融與兒子──太聰明，也太早看清了結局

‧《世說新語‧言語 十八》

向秀回答司馬昭──風骨與性命，我兩個都要！

‧《世說新語‧言語 六十一》

身不由己的簡文帝──自由只能是夢想中的追求

‧《世說新語‧言語 五十七》

顧悅對答簡文帝──機智臣子生活一定要會拍馬屁啊！

‧《世說新語‧品藻 四》

諸葛瑾、諸葛亮與諸葛誕──兄弟登山，各憑本事

‧《世說新語‧品藻 二》

隱惡揚善的龐統──亂世中，仍需堅持保持良心？

‧《世說新語‧政事 三》

陳元方與袁公──誰也不得罪，就是說話的藝術？

‧《世說新語‧假譎 七》

裝睡的王羲之──為了保命，裝也要裝到底！

‧《世說新語‧捷悟 一》

楊脩與曹操──揣摩上意也是一門技術活

‧《世說新語‧捷悟 三》

鋒芒太露的楊脩──太過聰明，就是踩到老闆的底線

‧《世說新語‧棲逸 二》

嵇康遇孫澄──身不由己，時不我與

‧《世說新語‧讒險 三》

王國寶勸說孝武帝──誰教皇帝就是聽我的話呢？

‧《世說新語‧賞譽 七十七》

王羲之與劉尹──要選，就選一個立志為天下服務之人

‧《世說新語‧賞譽 六十六》

桓茂倫評褚季野──我的評斷，只放在內心

‧《世說新語‧賞譽 一百三十五》

劉尹評江道群──不擅言詞，不如不說

‧《世說新語‧賞譽 七》

青年領袖裴秀──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

‧《世說新語‧雅量 十》

庾子嵩與劉慶孫──小人與君子的對決

‧《世說新語‧德行 四》

天下楷模李元禮──名士的標準就是我！

‧《世說新語‧雅量 十九》

郗太傅選婿──瀟灑的定義，由我詮釋！

 ‧《世說新語‧雅量 三十五》

鎮定的謝安──從容才是真本事

‧《世說新語‧規箴 九》

風雅的王夷甫──財富如我於浮雲

‧《世說新語‧術解 九》

桓溫主簿品酒──好與壞， 沒有模糊的空間

‧《世說新語‧排調 三十一》

郝隆曬肚──一肚子詩書，不曬一下嗎？

‧《世說新語‧排調 二十一》

康僧淵妙答王導──拿容貌開玩笑，如何有尊嚴的應對？

‧《世說新語‧排調 五十九》

顧愷之吃甘蔗──倒著來，反而更享受

四、她們

那些藏在故事裡的女子

 ‧《世說新語‧言語 七十一》

才思敏捷的謝道韞──將日子活出了詩意

‧《世說新語‧賢媛 三》

班婕妤自清──我的意志與信念，不能被汙衊

‧《世說新語‧賢媛 六》

許允娶妻──人妻的婚姻經營之道

‧《世說新語‧賢媛 二十四》

桓沖穿舊衣──老婆說的就是對的！

‧《世說新語‧賢媛 二》

昭君出塞──用女性換來的和平

‧《世說新語‧賢媛 五》

趙母嫁女──母親的叮嚀，人生的閱歷

《世說新語．容止 三十》―書聖王羲之

隨時進入心流才是真本事！

【故事說新語】

〈容止〉第三十則，寫的是世人如何評論王羲之的書法。

「書聖」王羲之有一回應學生之邀作客，學生雖擺了一桌好菜，卻臨時有急事匆促出門。王羲之吃了一桌好菜，閒來無事即推開菜飯，在餐桌上寫起字。待王羲之離開後，學生的父親見那珍貴榧木的桌面竟被寫了一堆字，很是不悅。他根本不知道王羲之是何等人物，於是拿了刀片想把那些字刮掉，沒想到王羲之筆力遒勁，已「入木三分」，根本刮不掉。

歐陽修的首席大弟子，也是唐宋八大家的曾鞏曾寫了一篇〈墨池記〉，寫的也是王羲之的故事。墨池位於江西臨川縣，相傳是王羲之的洗筆硯處。他在池邊習字、洗筆，竟將一塘池水洗得盡成墨色。曾鞏全文闡明，一個人要有所成就必須勤學苦練，且精力和毅力皆比天分更重要。

世界知名音樂家莫札特的父親是作曲及演奏家，莫札特在三歲時，便被父親密集訓練作曲和演奏，五歲開始創作小提琴和鋼琴樂曲。〈第九號鋼琴協奏曲〉是莫札特第一首被世人稱為極品的傑作，當時，莫札特才二十一歲，卻已經歷了十八年嚴苛的專業訓練。

英國著名的心理學家邁可．侯威（Michael Howe）在《天才的奧祕》（Genius Explained）書中說，估計莫札特在六歲生日前練習音樂的時數，可能已達三千五百小時。《三國志》中也曾提到：「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說的也是無數次的練習，必帶來美好成果與力量。

在建中任教將近四十年，教過學生不只數千人，他們跟你我一樣，大口吃飯大口喝水。但是我發現所謂的學霸，那些特別卓越優秀的孩子，其實都是能夠專心致志的人。

曾經我教過一個同學，他很懼怕與人相處，在學校常常只說幾個字：謝謝、借過、對不起，我常常遇到他就問：今天講過幾個謝謝、借過、對不起啦？然而他在考大學的時候，總分七百分考到六百八十六分，只有作文沒拿滿分。他曾經跟同學說過一句話：「誰的屁股能在椅子黏得久一點，誰就贏了。」也就是說，所有的成功固然有天賦的關係，但是專注與毅力才是最後的關鍵。

【經典原文】

時人目王右軍：「飄如遊雲，矯若驚龍。」

【註釋補充】

1.目：此處當「品評」之意。

2.飄：飄逸：超凡脫俗，灑脫自然。

3.矯：矯健，強勁健壯。

【白話解說】

當時的人品評王羲之寫的字：「飄逸得像流動的雲，矯健得有如驚起的神龍。」

【成語補帖】

飃如遊雲

人們都稱王右軍的行書，「飃如遊雲」，美不勝收。

矯若驚龍

人們又稱右軍的楷書，一下筆「矯若驚龍」。

【素養思考】

荒川靜香是世人公認傑出的日本溜冰選手，從一個懷抱溜冰夢的五歲小女孩，到二○○六年奪得奧運金牌；她的教練細數，她摔倒的次數絕對超過兩萬次。

曾鞏〈墨池記〉一文，更體現王羲之之所以被讚譽為「書聖」，絕不是只靠天才而已；因為絕對的成功除了天分，更不能缺乏絕對的努力。在你的生活中是否也經歷過，因無數次的失敗中求成功而達到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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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容止 一》―曹操見匈奴使者

藏不住的霸氣，是我的失誤

【故事說新語】

曹操，字孟德，小名吉利，小字阿瞞。他是政治家也是文學家、詩人，更是三國時代曹魏奠基者，在世時官至司空、大將軍，自任丞相，爵至魏王，諡號武王。曹魏建立後，其子曹丕追尊其為武皇帝，廟號太祖。《三國志》記載曹操為人多猜忌，善權謀，融奸詐和溫情於一體。

中國著名的觀人術書籍就是《麻衣神相》，首推觀人之福禍或榮衰，即觀其「氣」。「氣」很抽象，是「天生」的，與生俱來，可說是由內匯集現於外，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與高矮胖瘦無關。所以相命的常對人說，觀其「氣宇」即印堂呈現的色澤，就是「氣」。

其實從科學心理學的角度來看，「氣」正是一個人內心自信與否的最佳測量器。有人霸氣外表，甚至帶著凶煞，這自然是凶勝於吉；有人霸氣內斂，外表溫文爾雅，內心洋溢陽光向善，此正是吉人之氣。有人動不動就發脾氣或罵人或摔東西，即表示此人容易「動氣」，自是難成吉祥「氣候」。

孟子言「養氣」，是養浩然正氣。氣足自是大度有氣，不會動不動就亂生氣而對人傷和氣，對己則損氣傷身。曹操既是英雄又是梟雄，其氣自是充滿「霸」意，縱使再怎麼遮掩也是難以隱藏。至於他追殺匈奴使者，實在是老羞成怒，因為自己被看破「手腳」啦！

【經典原文】

魏武將見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遠國，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頭。既畢，令間諜問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頭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聞之，追殺此使。

【註釋補充】

1.匈奴：為北方蠻狄中的一族，秦漢時十分強盛，占有如今蒙古一帶的地方。後分南北匈奴，北匈奴被東漢竇憲所破，遠走西方。南匈奴後來歸順漢朝，雜居在山西省的北部。

2.崔琰：字季珪，眉目清朗，相貌堂堂，鬚長四尺，外表看起來十分威重。

3.床頭：指的是大堂座椅旁。

【白話解說】

魏武帝曹操要接見匈奴使者，自己覺得長得矮小醜陋，擔心這樣的外貌不能雄服匈奴；便命令相貌堂堂的崔季珪代替他接見匈奴使者，武帝自己則提刀站立在坐椅旁。

接見完畢結束，武帝派間諜問使者說：「你覺得魏王長得怎麼樣？」匈奴使者回道：「魏王儀表堂堂，可是我看那站在一旁提刀的人，才是英雄本相啊。」魏武帝聽了間諜的回報，立刻派人追殺了那個匈奴使者。

【素養思考】

如果你要應徵一間企業的工作，會選擇曹操、孫權、劉備其中哪一位當老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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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言語 五》──孔融與兒子

太聰明，也太早看清了結局

【故事說新語】

孔融在政治理念上與曹操不合，以至招來殺身之禍。孔融被捕時，家中裡裡外外的人，都害怕到不行。他那八歲、九歲的兩個兒子，卻仍蹲在地上玩遊戲。家人以為小孩不懂事，不知害怕，所以還在玩，便偷偷叫他們趕快逃跑。孔融在旁也對執行者說：「希望只加罪於我本人，可不可以讓兩個孩子得以保全？」

沒想到，兩個孩子抬起頭，竟不慌不忙的說：「父親不要懇求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翻覆的鳥巢之下怎可能有完整的卵？懇求有什麼用？」結果，兩個孩子從容不迫的跟父親一起被帶走了。

孔融從小好學，被譽為神童，中大夫陳韙不服氣地說他：「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當時才十歲的他，竟在第一時間反擊說：「想君小時必當了了。」這故事凸顯了孔融的性格聰穎機智，反應絕倫，卻也得理不饒人，帶有目中無人的傲慢。

等他成年入朝為官，更是恃才傲物，到處得罪人；自以為「剛正不阿」，其實是凡事自以為是。最終被曹操以不忠不孝，「招合徒眾，欲圖不軌」、「言論放蕩，自稱仲尼」、「不遵朝儀」等罪名斬殺，連誅三族。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的典故，即來自孔融被捕時，九歲的兒子所說的話。

但為何曹操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背上殺害名士的惡名？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孔融得罪曹操並非一朝一夕，而是曹操隱忍孔融的「尖牙利嘴」早已多年。然而孔融從不知收斂，經常找機會諷刺、挖苦曹操，尤其不滿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由於戰亂頻繁，曹操為了節約糧食而下令禁酒，偏偏孔融當成耳邊風，日日照喝不誤，你說，曹操內心恨不恨？

作為孔子第二十世孫的天才少年，東漢末年的政治舞台上，少不了他一席之地，可憐他人生的謝幕卻是如此悲劇。

【經典原文】

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時融兒大者九歲，小者八歲，二兒故琢釘戲，了無遽容。融謂使者曰：」冀罪止於身，二兒可得全不？「兒曰：」大人豈見覆巢之下有完卵乎？「尋亦收至。

【註釋補充】

1.收：拘捕也。曹操當時以年歲欠收，禁止百姓釀酒。孔融稱酒以成禮，不宜2.禁，結果被以」謠言惑眾「之罪被收捕。

3.琢釘鐵：當時金陵童子有琢釘戲，遊戲的方式是先以小釘琢地，名曰「籤」，以籤之所在為主，出界者負，彼此都不者負，中而觸所主籤亦負。

4.遽容：慌張著急的樣子。

5.尋：不久。

【白話解說】

孔融被曹操拘捕，朝野的人都很惶恐。當時孔融的兒子， 大的九歲，小的八歲。兩個孩子還在玩琢釘的遊戲，聽到使者來報的消息後，沒有惶恐焦急的神情。孔融對那使差的人說：「我有罪，希望只罰辦我本人，我兩個兒子可以保全嗎？」 兒子在旁不慌不忙的說：「父親，難道您看過翻覆的鳥巢下， 還會有完好的卵嗎？」不久，兩個孩子也都被捕了。

【成語補帖】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戰爭是殘酷殘忍的，兩國一開戰，戰敗的一國「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乎？

【素養思考】

二○二二年春天，俄羅斯突然舉兵攻打烏克蘭，烏克蘭百姓流離顛沛，爭相逃避俄羅斯的砲火。烏克蘭軍隊拚死搏鬥，只怕也是擔心「覆巢之下無完卵」吧？請列舉「覆巢之下無完卵」的歷史故事或人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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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棲逸 二》―嵇康遇孫登

身不由己，時不我與

【故事說新語】

在歷史上，每遇奸人弄權，政治腐敗的年代，很多賢明才智之士就跑到山林隱逸。我想這並不是他們獨善其身，只顧一己之安危，而是局勢惡劣不允許他們出仕，多少也是無可奈何的。

嵇康生於衰亂之世，小人當道，忌諱甚多，他既不滿現實又無法改變現實，就應言行收斂、明哲保身。偏偏他個性玩世不恭，又得罪權臣鍾繇的兒子鍾會，且為救好友呂安而上書，最終惹來殺身之禍。

說起棲逸隱居，避世人而求清高之名，在唐朝武則天當權的時候，她除了鼓勵女性讀書，更對天下百姓表示廣開言論、舉賢明之士，四處求有賢才的隱居棲逸之士。於是不少人即藉追求「清譽」不願入朝為官，紛紛躲到離長安不遠處的終南山，名為「清修」，澹泊名利，其實暗中將這消息傳入武則天耳裡。

武則天往往聽到這些「清高」隱逸之士的消息，立刻派人前往終南山迎接入朝為官。後人將此所謂入仕為官的快速「便道」，則稱為「終南捷徑」。「終南捷徑」的典故即源於此。

〈棲逸〉這篇故事中的孫登便是隱居山林，避世凡塵的高人。據說他博學多識，精通《易經》、《老莊》之思維，能彈一手好弦琴，竹林七賢中的阮籍、嵇康都曾求教拜謁。這一段送給嵇康的臨別話語，其實也是警戒之言：「君才則高矣，保身之道不足。」其實內涵隱晦的告訴嵇康，你的才華是很高，可是在這亂世之中，要懂得明哲保身，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在嵇康入世之後，果然捲入呂安的訴訟而入獄。權臣司馬昭忌憚他的言論影響力，會威脅到司馬氏的政權，在小人鍾會的建議下，將其斬於東市，死的時候才三十九歲。

【經典原文】

嵇康遊於汲郡山中，遇道士孫登遂與之遊。康臨去，登曰：「君才則高矣，保身之道不足。」

【註釋補充】

1.汲郡：今河南汲縣西南十三公里。

2.孫登，字公和，不知來自何處，住在汲郡北山土窟中。在《文士傳》中記載：「嘉平中，汲縣民共入山中，見一人，所居懸巖百仞，叢林鬱茂而其神色清明。自云：『孫姓登名，字公和。』」嵇康聞之，乃跟著從遊三年。

3.保身：明哲保身。

【白話解說】

嵇康在汲郡的山中遊覽風景，遇見道士孫登，於是就和他一起遊山玩水。

嵇康臨走前，孫登對他說：「你的才能雖然很高，但還不懂得明哲保身之道。」

【素養思考】

生在亂世之中，不少賢明才慧之士以隱居深山叢林為出處。身為現代人的你，如果看到社會動盪不安，你心中澎湃，一心想匡世濟民，又會做出什麼舉動？是狂熱投入各種民運，以求急速累積聲名？或熱烈參與各種選舉，當選市議員、立法委員，參與政策？

【自序】閱讀《世說新語》，是讀懂人性、讀懂時代 陳美儒

《世說新語》是魏晉筆記小說的代表名作、志人小說，卻不像《搜神記》一樣成於一人之手，而是由劉義慶召集各家文士共同編纂而成，可說極富文學與生活教育價值，朱自清也將《世說新語》及《左傳》、《戰國策》並稱為中國古代說話藝術的三大寶典。

《世說新語》記載的是從漢魏到晉宋（西元一五○年至四二○年），在這舞台上登場的約有六百人，全書有一千一百三十多條例。

那麼，千百年後的我們為什麼還要了解《世說新語》呢？首先，《世說新語》可以說是一本有別其他小說的特殊之作。漢魏晉宋的小說是以「鬼神」為主體的「志怪」內容，但《世說新語》則是以「人」為本位，有意義的反映社會現實，刻畫人性。它分門別類的記載人物，文字簡練，寓意卻是非常的深遠。

當時，魏晉南北朝主流顯學就是評鑑一個人及其言論，因為這樣的評鑑，決定了這個人在社會上的地位，或者說是他的人設。也因此《世說新語》中的古人言行既生動又富有啟示，比如跟雞蛋生氣的王藍田，很急躁憤恨的要吃雞蛋卻弄得一團糟，傳神的呈現情緒管理的重要。由此可見這些古人的生活方式與態度、人性，其實是穿越時空的，也是我們值得參考與借鏡的。

✽

劉義慶生於西元四○三年，南朝宋彭城人（今江蘇徐州市），卒於西元四四四年，年四十二。他少年得志，十三歲時就襲封南郡王，十四歲任輔國將軍，等於國中一年級的年紀就掌管了一個如台灣一般大小的行政區。

史書記載劉義慶：「為性簡素，寡嗜欲，愛好文義，為官清廉能愛民。」在那個九品中正制的年代，「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家」。最大的士族，便是王謝兩家。自東漢以後喜品評人物，魏晉尚清談，於是助談之書乃興，《世說新語》是其中最著者，屬筆記小說。全書分三卷三十六類，起自〈德行〉終於〈仇隙〉，以類相從。書中所記多為東漢至東晉高士名流的言行、軼聞瑣事，文字清雋簡麗，故事機趣橫生，極富文學價值，故能盛行於世。

那麼，《世說新語》的三十六個類別又代表什麼意義呢？

一、 德行：性情方正，崇尚氣節。

二、言語：言語答問巧妙。

三、政事：判案嚴正，政績清明。

四、 文學：博學廣文，對生命智慧有所體悟。

五、 方正：與人交往，言而有信，品行端正。

六、 雅量：心胸開闊，度量恢弘，能包容萬物的氣度。

七、識鑒：賞識人才，鑑別是非。

八、賞礜：稱讚別人的才德。

九、 品藻：評論人物，定其文質高下。

十、規箴：規勸箴砭。箴同針、鍼。

十一、捷悟：解悟迅速。

十二、 夙慧：小兒早熟，有如從前生帶來的智慧。

十三、豪爽：豪邁爽朗，令人快意。

十四、 容止：威儀，莊嚴的儀容和舉止。

十五、自新：改正錯誤，自動更新。

十六、 企羨：舉踵仰慕他人的德行和名望。

十七、傷逝：哀悼已死之人。

十八、棲逸：棲止隱逸於山林。

十九、賢媛：多才而有善行的女子。

二十、術解：對技術精闢的分析。

二十一、巧藝：精妙的技藝。

二十二、寵禮：寵愛禮遇。

二十三、 任誕：任性、不拘禮法。

二十四、簡傲：疏略且傲慢。

二十五、排調：戲謔嘲笑。

二十六、輕詆：稍加詆毀。

二十七、 假譎：假意行權。譎，權變。

二十八、黜免：革除官職。

二十九、儉嗇：節儉吝嗇。

三十、汰侈：驕傲奢侈。

三十一、忿狷：憤怒急躁。

三十二、 讒險：讒佞陰險，殘害善良的人。

三十三、尤悔：過失與災禍。

三十四、紕漏：錯誤疏失。

三十五、 惑溺：心志迷亂陷溺而產生偏見。

三十六、仇隙：報仇嫌隙。

劉義慶好比呂不韋著《呂氏春秋》，一方面供養這些文士，一方面憑藉自己的財力毫無顧慮地供給他們寫作所需。他自己則擔任總編輯的工作，與文士們共訂提綱，分頭撰著。文士們個個才情橫溢，收藏了古今名人事蹟，洋洋灑灑，寫成了一個個幽默機智，深寓理趣的小故事。

各篇透過許多人物的軼事遺聞和言語對話，生動地描繪出士大夫們百聊無趣的生活與空虛頹廢的精神面貌，也揭露了統治者的荒誕和殘忍，同時反映了魏晉「清談」之風與人物品鑑的重視。

《世說新語》是「志人小說」的代表作，內容反映了當時的社會風貌，善用對比、譬喻修辭，富描繪性、形象性，語言準確、簡潔、表達力強大。

當我可愛聰明的建中孩子，一臉認真又迷茫的在下課休息時間跑來問我：「老師，蘇武牧羊為什麼要到北海道牧？」

「啊—什麼日本北海道？是牧羊北海邊。北海就是現在外蒙的貝加爾湖。」

欸，什麼跟什麼嘛。我的建中小學霸對簡單的國學常識竟是如此「蒼白」，還真讓我瞠目結舌，為之感慨無限。「蘇武牧羊北海邊」的歷史故事，不是國小就讀過了嗎？而且還有歌謠可以唱呢。可是對一個學業資優的高中少年郎，竟成了「蘇武牧羊北海道」。

建中任教國文四十年的我，國學薪傳本就是美儒的職責、任務，豈可讓國學瑰寶消失殆盡？我可愛的建中小學霸的提問，也正是推動我努力認真的閱畢一千一百三十二篇故事的《世說新語》，然後擷取其中七十五則富哲理又有趣的故事，介紹給所有青少年同學，以及心態年齡依舊青春的父母、師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唐朝劉禹錫的這首詩，正道盡了《世說新語》書中人物的人生百態，生命哲理。

希望在閱讀本書之際，不只讓您認識了一千四百年前古人們的智慧和生活習氣，更因此讓我們可貴的國學精粹代代相傳，綿延不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