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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子彈有多重:于懷岸中篇小說選(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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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子彈有多重:于懷岸中篇小說選(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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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此書為青年小說家于懷岸精選其創作生涯中具有代表性的五部中篇,主題皆圍繞著「湘西」而加以開展。作家以鋒利如刃的尖銳表達,揭示一粒子彈承載了一個師將士的命運、一段被遮蔽的歷史、一種為人的尊嚴與意義。濃郁的湘西風情,散發出豐富的人生況味與歷史悲涼。清峻孤獨的小說基調,耐人回味。

作者簡介

于懷岸

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生於湘西農村,做過農民、流浪漢、報社記者、文學期刊編輯、自由撰稿人和圖書管理員等多種職業。出版有長篇小說《貓莊史》、《青年結》等。現供職於湖南某縣文化館。

今年四月,我陪上海和蘇州的四位作家、編輯跑了湘西五縣一市,整個湘西自治州轄區七縣一市,只有龍山和瀘溪沒有涉足。不二門、邊城茶峒、保靖、王村古鎮,鳳凰古城、整整九天,我們沿著白河和沅水漫遊,一路放歌,一路豪飲,也一路侃文學和時事,聊沈從文文字裏的湘西,還有沒有文字的湘西的未來。幾乎所有的地方我都是故地重遊,但體驗和感受卻是全新的。四月十二日他們回去時,我給在火車上的《萌芽》老編輯孫文昌先生的短信回復是:「我應該感謝你們,陪我在自己的故鄉跟自己談了一場戀愛。」

也許,這樣的表達不太準確,當時我只想強調我內心的那種震撼。這是我離鄉在外遊蕩了十多年之後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我四十歲之前的最後一次,在集中的時間內橫穿我的故鄉——湘西。此次穿越,不僅僅把我胸腔內的一顆在外面磨礪得粗糙和堅硬的心變得溫潤、軟柔起來,而且讓我真正找到了回家的感覺,一顆心落地了,安定下來了。是的,回湘西一年多來,我的心一直處於漂泊時的狀態,是不安的,動盪和懸浮著,現在終於在這片既是我肉體的故鄉更是我精神的原鄉的土地上落了下來。這片土地也以它寬厚的胸膛接納和擁抱了一個在外多年的遊子的回歸。

說湘西是我肉體的故鄉,那是因為我出身地在這塊土地上,它是母親生我時流過血的地方。也是我的祖先流過血的地方。我生於斯長於斯,一直到十九歲,才去外面遊蕩;說它是我精神的原鄉,是因為我的寫作一直離不開湘西,這些年來,無論我遊蕩在這個國家的北方還是南方,堅定我寫作的信念和激發我寫作的靈感還是來自於我的湘西「母地」。我迄今寫下的近二百萬字的作品,幾乎都是關於湘西的或者是與湘西有關的文字。

湘西,是我文字的全部,也是我生命的全部。

而我回報過了這片土地什麼呢?

一聲歎息!

這部小說集《一粒子彈有多重》,都是關於湘西的故事。我自己把它們界定為歷史故事。所謂的歷史,就是」過去時」,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件。這部小說集講述的就是那些遙遠的歷史和剛剛發生不久的歷史。從開篇的《一粒子彈有多重》主人公外公出生開始,到終篇的《在風中掉落》主人公劉大春暴屍荒野止,正好一個世紀。一百年,這是好幾代人的生存史,也是他們活命的掙紮史,更是一個地方的政治、文化、經濟,倫理等等的變遷史。雖然我選取的僅僅只是貓莊這樣哪怕是在湘西地圖上也找不到一個點的只有幾平方公里的小小的村莊,歷史同樣在那裏風雲集會過。最重要的,是村莊裏的那些人,這才是我的關注點。我關注的是他們的命運,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榮辱得失,儘管他們中有些人,宿命般地註定了悲劇性的結局,而另一些人則永遠走不出那片土地,只能在那裏生生不息,奮鬥不止,更有一些人,他們抗爭過,?喊過,但聲音根本傳不出去,被貓莊周圍的山嶺彈了回來……

再聲歎息!

輯入這部集子的五部中篇,最早的《屋裏有個洞》寫於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最遲的《一座山有多高》寫於二○○八年,前後歷時十多年,是我公開發表的十部中篇精選出來的六部,其中的《一粒子彈有多重》《屋裏有個洞》和《貓莊的秘密》等都是我的珍愛之作,如今我再重讀這些篇什,它們既令我些許地欣慰,也讓我無比地感傷。它們有的是我在鄉下老宅的煤油燈下寫成的,有的是在漂泊的途中完稿的,有的則寫於寒冷湘西的冬夜,也有的成稿於廣州炎熱的夏天。它們見證了我的那些逝去的歲月,見證了我那時的生存狀態,也記錄了我那時的思想、學識和筆力。思想、學識和筆力,通過學習、思考也許還可以更上一層樓,而那些青春歲月,是再也回不來了。

三聲歎息!

最後,我要說的,不再是歎息,而是感謝。感謝我已經故去二十二年的祖母廖楚英,她在我童年時給我講的故事讓我寫成了處女作小說《斷魂嶺》,並走上了文學創作的道路,在這本書裏,同樣也有我從她那裏聽來的故事;感謝我的父親和母親,在我年輕的時候,每次從異鄉回家挎包裏裝的是脹鼓鼓的稿紙而不是鈔票,他們毫無埋怨;感謝這麼多年來幫助我鼓勵我的編輯老師和朋友,是他們使我從一個種地的農民變成了一個種植文字的作者;感謝秀威出版公司,以及我的責輯與各位同仁,是他們使得我的第一部中篇小說集能夠順利出版問世。

我衷心地希望臺灣的讀者朋友們能喜歡這本書。

于懷岸
辛卯年七月初五淩晨草就於湘西

目次

自序 一粒子彈有多重 一座山有多高 貓莊的秘密 屋裏有個洞 在風中掉落

書摘/試閱

一粒子彈有多重 一個士兵要不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
──沈從文
1 外公第一次殺人是在完全無意識下進行的。但他最後一次殺人卻是經過精心準備,可以說處心積慮地要殺死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要說一個人殺死自己並不難,簡直太容易了,只要他下定決心不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在我們那裡,那些年也確實每隔不久就會有一個人自己弄死自己,方法多得很,上吊、跳崖、投河、撞牆、吞鴉片、咬舌頭、抹脖子等等,不一而足。每一種方法都簡便快捷,易於實施,而且沒有多少痛苦,但外公卻不屑於凡此種種,他心裡一定認為這些死法太平淡無奇,死得像阿貓阿狗一樣,死得不壯烈,不足以撼人心魄。 這樣的死法跟他的身分不符。 外公給自己設計的死亡方式其實非常地簡單,就是難以實施:一粒子彈穿透胸膛!外公要的是一種轟轟烈烈的死。更準確地說,他是要死得像一個軍人的樣子。外公曾經是軍人,他到死都認定自己是一個軍人! 軍人有軍人的死亡方式。 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場,戰場湮滅一個軍人的肉體,成就一個軍人的光榮和輝煌。沒有死在戰場,是外公此生最大的遺憾,新政權成立後再沒戰場可上的外公只能選擇讓一粒子彈穿透胸膛,舍此別無它途能讓他死得像軍人的樣子。 子彈是現成的,外公隨時隨身地帶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找不到槍。不僅找不到一把真正意義上軍人用的手槍或者步槍,甚至是他小時候打獵用的那種自製的土槍也找不到。那時新政權剛剛成立沒幾年,政府正在我們這一帶大力地剿匪和拚命地鎮壓反革命,每家每戶的獵槍都自動上繳或者是被搜查上去了,以至於坡地上的野豬、土獾、白麵(果子狸)、狐狸成群結對,玉米花生年年幾乎沒得過三成以上的收成,就是寨子中央的稻田裡也常有野豬、土獾、狐狸出沒,把莊稼拱得稀巴爛的。那些野東西大搖大擺地走在田埂上,像放養的雞鴨一樣步履從容。新政府可能也是沒有辦法, 那時我們那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在做土匪,或者曾經做過土匪,稍一不慎這些人就會拖槍集結,呼嘯山林,以至於後來還規定了鐵匠舖裡打造任何一件鐵器都得向工作隊匯報。外公一定很後悔沒有在來貓莊時偷偷地帶一把手槍過來,悄悄地埋在木屋的奠基石下或藏在屋樑縫裡。 我見過外公那粒子彈。 那是一粒黃得耀眼的圓錐形的東西,差不多有一寸長。確切地說,它不是一粒真正意義上的子彈,只是一粒彈頭。作為一粒子彈,它已經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完成了它的使命,從槍膛裡射出去了。但外公還是把他叫做子彈。我不可能明白外公把這粒彈頭叫做子彈的真正用意,因為那時我太小了,才五六歲,對整個世界既感到新奇無比又顯得懵懂無知。我不是一個早熟的孩子,甚至根本就分不清子彈和彈頭的區別,我只知道這粒黃得發亮的東西跟槍有關,能殺死人。我還知道外公相當地喜歡這粒子彈,除了我誰也沒有見到過它,包括外婆和母親。人們都不知道他身上帶有這麼一粒子彈。外公常常只在沒人的時候把玩這粒子彈,他有時候把它靜靜地放在掌心裡欣賞,有時候又緊緊地攥著它,攥得滿手是汗,他還會在有時候把它拋向空中,然後再穩穩地接住它。這多半是在天氣晴好,有強烈的陽光,而外公又是坐在他家院子的土坪裡時。那粒子彈升空後在陽光裡會幻化出許多道七彩的光芒,格外耀眼。起初我和外公一起隨著子彈的運行軌跡盯著看,但子彈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後那些七彩的光芒就會霎時散射出來,我就得趕緊閉上眼睛,等我睜開了眼,看到子彈已經靜靜地臥在了外公的手心裡,像睡熟的嬰兒一樣的安靜。 這讓我感到莫名地驚詫。 更多的時候,外公是把這粒子彈拿在手裡反覆不停地掂量,讓它在他的掌心裡不停地顛簸和舞蹈。若是單手的話,那一定是右手,他有時也用雙手來顛簸,讓這粒子彈從右掌心裡跳到左掌心裡去,然後再從左掌心裡跳回右掌心裡來,樂此不疲。外公這麼掂來掂去的當然不是為了好玩,他不是一個孩子,玩只是手段,肯定不是目的。我曾經問過外公,一粒子彈有什麼好老掂來掂去的?外公神色凝重地告訴我,他那是在稱那粒子彈的重量。說的時候他的兩隻本來顯得空洞茫然的眼睛會突然閃爍出雪亮的光芒,但他的臉上卻像掛著一副千斤重的石磨,沉沉的,一派莊嚴肅穆。 說完,外公又會自言自語地問: 一粒子彈到底到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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