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蟲人間(2):黑白(電子書)
商品資訊
商品簡介
「嬰兒的肉比成年人的可口。」
無意識地,他腦海中冒出這種冷漠非人的感想。
★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得主★
★「週刊文春推理十大」「本格推理十大」史無前例雙料第1位得主★
★作品授權海外15國★
華文推理鬼才 陳浩基
打破一切你對於世界的想像
白道、黑道、正義、邪惡
人世間將不再有絕對
十三年前,陳浩基左手寫下《遺忘.刑警》,
奪得第二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首獎,
右手默默寫下異色奇譚《魔蟲人間》;
如今,他以磨練十三年的成熟筆鋒,
重新挑戰最不可思議的魔性題材!
她們的肚皮被撕開,子宮遭扯脫,胎盤連胎兒消失,
餘下一具腸臟散落、血肉模糊的屍體。
四年前的惡夢重臨!
凶殘的殺人魔連續施襲,三名孕婦慘遭活宰,
凶手卻在第四次行凶時誤殺女傭,
孕婦荻純死裡逃生,成為唯一的目擊者,
然而她還有另外一個身分──東區角頭「城南剛哥」的女人。
刑事一課組長泰士為了追緝凶手,不惜要倖存者以身犯險,
沒想到負責掃黑的二課插手攪局,節外生枝,
而潛伏於鬧市中的怪物正蠢蠢欲動,準備大開殺戒……
一二課明爭暗鬥,警界即將掀起滔天巨浪;
證人絕路求生,黑道勢力謀圖不軌,
一切混亂都指向凶手與他行凶的理由!
【你一定要認識的華文推理名家──陳浩基】
★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 首獎
★週刊文春推理Best 10 第1位
★本格推理Best 10 第1位
★翻譯推理讀者賞 第1名
★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 首獎
★Booklog大賞海外小說部門大賞
★本屋大賞翻譯部門 第2名
★倪匡科幻獎 三獎
★台北國際書展大獎
★誠品書店閱讀職人大賞
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得主,作品《13.67》更創下史上第一本同時榮獲日本「《週刊文春》年度海外十大推理小說」和「年度十大本格推理小說」第一名推理小說的驚人紀錄。這項紀錄目前無人能及,打敗所有曾在日本出版過的歐美作品。
作者簡介
陳浩基
香港中文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畢業,台灣推理作家協會海外成員。2008年以童話推理作品〈傑克魔豆殺人事件〉入圍第六屆「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決選,翌年又以續作〈藍鬍子的密室〉及犯罪推理作品〈窺伺藍色的藍〉同時入圍第七屆「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決選,並以〈藍鬍子的密室〉贏得首獎。之後,以推理小說《合理推論》獲得「可米瑞智百萬電影小說獎」第三名,以科幻短篇〈時間就是金錢〉獲得第十屆「倪匡科幻獎」三獎。2011年,他再以《遺忘.刑警》榮獲第二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
他的長篇作品《13.67》(2014年)不但榮獲2015年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誠品書店閱讀職人大賞、第一屆香港文學季推薦獎,更售出美、英、法、加、義、荷、德、韓、日、泰、越等十多國版權以及電影與電視劇版權。本書同時獲得2017年度日本「週刊文春推理Best 10(海外部門)」及「本格推理Best 10(海外部門)」兩大推理排行榜冠軍,為首次有亞洲作品上榜,另外亦獲得2018年本屋大賞翻譯部門第二名、第六回翻譯推理讀者賞第一名及第六回Booklog大賞海外小說部門大賞。
2017年出版以網上欺凌、社交網絡、黑客及復仇為主題的推理小說《網內人》,該作售出韓、日、越、美、英、德、西、俄及印尼等多國版權。2020年,短篇〈隱身的X〉(收錄於個人短篇集《第歐根尼變奏曲》)獲香港劇團劇場空間改編成舞台劇,備受好評。著有《S.T.E.P.》(與寵物先生合著)、《闇黑密使》(與高普合著)、《倖存者》、《魔蟲人間》、《大魔法搜查線》、《山羊獰笑的剎那》、《筷:怪談競演奇物語》(與三津田信三、薛西斯、夜透紫及瀟湘神合著)、《氣球人》、《魔笛:童話推理事件簿》、短篇集《第歐根尼變奏曲》,另參與《島田荘司選 日華ミステリーアンソロジー》、《孤絕之島》、《故事的那時此刻(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首獎得主作品集)》及香港推理作家短篇合集《偵探冰室》系列等等。最新作品為《魔蟲人間2:黑白》,以及在《皇冠雜誌》定期刊載的獨立短篇《12》。
相關著作:《魔蟲人間1》《氣球人》《氣球人(限量作者親筆簽名版)》
書摘/試閱
1.未亡人Ⅰ 虎口
荻純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公寓大樓一樓的電梯大廳,按下按鈕。她回家途中一直心緒不寧,過馬路時好幾次差點被車撞倒,走進公寓時也沒留意到那個喜歡套近乎的夜班管理員不在座位上,只直愣愣地往電梯走過去。
她沒料到自己的處境是如此孤立無援。三個月前,她還是個揮霍度日、生活無憂的幸福女人,住的是豪華寓所,開的是歐洲名車,吃的是山珍海錯,羨煞旁人。她有一張五官精緻的漂亮臉蛋、一副不輸模特兒的高䠷身材,玲瓏有致的體態讓她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而且她擁有青春,年齡才不過二十六歲。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愛她的男人,一個有財力和實力的男人。
唯一的瑕疵,是那個男人是黑道中人。
荻純一點都不介意。她本來就不是大家閨秀,高中時曾跟一些不良分子廝混,對她來說,「從事合法行業」從來不是構成「好男人」的條件之一。況且她的那個男人是黑道中薄有名氣的地區頭目,手下有四五十個小弟,比起她當年的男友,這位角頭大哥風光得多,可靠得多。
縱使荻純沒有正式的名分,她早被小弟當成「大姐」,道上混混就算沒聽過她的名字,也必定聽聞過「城南剛哥的美人妻」這名堂。人稱「城南剛哥」的田剛是道上的後起之秀,年僅三十二歲已有膽色跟一眾五六十歲的老狐狸周旋,而且他的地盤更是靠武鬥爭取得來;無論情況再惡劣、對手有多強悍,他都能一一克服,以寡敵眾對他來說猶如家常茶飯,他也從沒在打鬥中輸過。
不過三個月前他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某天晚上剛哥說要買菸,獨自離開他和荻純同居的寓所,從此便人間蒸發。起初荻純和小弟們以為他被仇家暗算,可是「幹掉城南剛哥」絕對是值得吹噓的戰績,道上卻沒有人承認責任;接下來開始有流言說剛哥可能惹上麻煩,不得不瞞著手下和伴侶落跑,但警方沒有動作,只有黑道因為勢力失衡而亂成一團。
「搞不好他碰巧遇上變態殺人魔,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某敵對的角頭曾打趣說道。近月城中發生了無差別的連續殺人事件,至今已有三名死者,不過受害者中沒有男性。
礙於身分關係,荻純當然沒有向警察求助,但剛哥的手下們完全沒能打聽到消息,在剛哥消失一個月後,大部分小弟都轉投陣營,或是被本來跟剛哥結盟的組織招攬,荻純更感勢孤力弱。雖然她從剛哥口中聽過很多江湖事、了解黑道形勢,但她一向沒插手「事務」,剛哥不在,她只能靠積蓄為生;而令她最難堪的是,她向其他和剛哥稱兄道弟的大哥求助,打探剛哥的去向,以及希望在剛哥不在期間鞏固原來幫派勢力,那些大哥都提出相若的條件。
「只要妳願意當我的女人,萬事可商量。」
荻純從來不是「黑道中人」,她只是「黑道中人的女人」,面對那些慈眉善目但心懷不軌的傢伙,她毫無招架之力,好幾次差點想屈服,唯一令她反抗的是「也許剛哥明天就回來」的信念。最讓她感到屈辱的是,那些大哥都很清楚她的身體狀況,仍恬不知恥地提出要她當情婦或玩物——剛哥失蹤當刻,她已懷有兩個月身孕。
這一晚,她頂著懷孕五個月的肚子,前往北部某豪華宅邸跟一位勢力龐大的老人見面。當田剛還未被稱為「剛哥」時,老人已很關照他,協助他在城南招兵買馬,二人關係匪淺。荻純本應一開始便向這位長輩求助,但她知道剛哥羽翼已成後跟老人不對盤,刻意疏遠,所以對方只成為荻純求救的最後手段。
她倒沒想到,比剛哥年長一倍的對方跟其他人沒兩樣。
「純,妳一個女人能做什麼?妳想代替阿剛繼續在城南打天下嗎?嘿。」老人嗤笑一聲,大口吸了手中的雪茄,再吐出濃濃白煙。「阿剛恐怕凶多吉少了……妳該很清楚,我們這種人就是躲不過腥風血雨,隨時有殺身之禍。我幫阿剛在城南站穩陣腳,本來就是希望彼此團結一致,共抗外敵……唉,年輕人就是自以為是。純,妳忘了阿剛來跟我吧,我保證妳生活安好,孩子也一定能好好生下來,往後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
雖然老人沒明言,但荻純從對方的眼神看到「往後的事」的真意。她以前跟不良青年交往,對方曾說過這是生物本能——強壯的雄性總會追求健美的雌性,嘗試繁衍更優秀、更強壯的下一代——可是她實在受不了用這種低層次概念去理解男女關係。
剛哥在家裡藏了好些手槍和彈藥,放在臥室的抽屜裡,荻純想或許她只能硬起來,帶著槍彈和敵對的角頭談判,給僅剩的小弟證明自己有能力撐起剛哥遺留下來的事業,當真正的「大姐」。可是她一想到自己頂著懷孕的肚子舉槍殺進敵陣便覺得無比荒謬,畢竟自己又不是黑色電影的女主角,事情才不可能順利。
「叮。」
電梯到達五樓,荻純搖搖頭,嘗試將腦袋中的不快驅走。她離開電梯走進走廊,準備從包包掏出鑰匙開門,赫然發現寓所大門沒關好。她察覺時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她預約了鐘點服務,負責打掃和煮餐的女傭在她出門前到來,她說明工作內容後更叮囑對方一定要等她回來才可以離開。荻純猜想自己的指令猶如馬耳東風,對方離開時更忘記好好關門。本來荻純對這個樣貌帶點秀氣的年輕女傭印象不錯,現在她卻不禁想是不是除了自己之外,漂亮的女生都是不聽人話的。
然而她走進玄關後,卻發現弄錯了——女傭的一雙鞋子仍工整地並排在入口旁。大廳的電燈只亮了一盞,倒是通往臥室的通道傳來房間的燈光。
「啊……」臥室傳出微弱的呻吟。
剎那間,荻純驚覺這可能是好消息——剛哥回來了。身為黑道大哥的女人,她深明器量如何重要,凡事睜一眼閉一眼就好;而剛哥生性輕浮衝動,假如他回家看到香汗淋漓的年輕女傭,搞不好會直接硬來。在自己的臥室裡胡搞自然讓她抓狂,但此刻荻純不介意,她只求枕邊人平安歸來。至於事後的麻煩,用錢解決就好,畢竟這世道沒有錢不能解決的事。
「剛——」荻純三步併兩步、連鞋子也沒脫便衝進臥室。臥室燈火通明,然而眼前一幕卻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鐘點女傭躺在床上,上衣被扯高,緊箍著高舉的雙臂和頭顱,被黑色胸罩包覆的豐滿胸脯正微弱地顫動,長褲則被扯下,內褲褪到大腿上——然而正常人看到這光景,才不會一一留意這些細節,或在乎床上那女性的衣裝如何。
介乎胸罩和褲子之間,是血淋淋的一大片。
女傭的肚皮被剖開,腸臟外露,鮮血將床單染成一片猩紅。製造出這場面的元凶正跨坐在受害者身上,兩手探進對方腹部裂口,粗暴地用力挖著,將臟器拉扯出來。
荻純走進臥室時的呼叫聲令施暴者霍然回頭,兩人四目交接,她曾經有一剎那以為那是剛哥——畢竟她這三個月來每天都期盼著情人沒預兆下歸來——然而稍一定神,她只看到一個滿手血腥的鬍鬚大漢,以異常的眼神直瞪著自己。
那是混合著敵意和殺意、野獸般的眼神。
荻純來不及反應過來,男人已從瀕死的獵物身上躍起,直撲荻純所在之處。血紅色的手掌猶如惡魔的利爪,插向荻純脖子,千鈞一髮間荻純身子失去重心,往後傾倒,僅僅躲過那雙幾乎掐住自己頸項的魔掌,男人卻因為餘勁撞向房門旁的抽屜櫃上。
快逃——荻純腦海中只冒出這兩個字。雖然制敵的武器觸手可及,但荻純完全失去自信,生物本能讓她知道這男人非常危險,錯誤的決定會招致死亡,唯有逃跑是上策。她匍匐轉身,狼狽地往大門跑過去。
「啪!」
男人撐起身體,以驚人的步幅追趕,眼見對方逼近,荻純倒急中生智,邊跑邊將客廳的桌椅拉倒,製造障礙物。她快要被擒住的瞬間,對方卻一個踉蹌被椅子絆倒,這為她帶來數秒的緩衝,拉開她和敵人的距離。她衝出家門,沒走進仍停在五樓的電梯,而是頭也不回地沿著樓梯往下疾走。她甚至忘掉身孕,雖然躍下階梯可能對胎兒有不良影響,但她直覺被那猶如惡鬼的男人抓到的話,她和孩子都活不下去。
「太太,怎麼了?」直奔到一樓大廳後,荻純遇上剛回家的一對中年夫婦,她認得對方是公寓住客,而對方也認得她是五樓的住戶。中年夫婦看到她從梯間慌張地走出來自然知道事情不對勁,而荻純在看到熟悉的臉孔後,心頭稍有餘裕,連忙回頭瞧向梯間,看看那男人是否已殺到。
不過梯間沒有半點聲響,她也不見那男人的身影。
「殺、殺人……」荻純結結巴巴地吐出這幾個字。
直至警方接報到場,荻純和鄰居們都待在一樓大廳,也截停了其他剛回家的住客。警察們在荻純家裡發現那慘無人道的女傭屍體,可是凶手卻不知所終——為了保險,持槍的警員們挨家逐戶搜索,卻沒發現那男人,反而在二樓梯間的窗戶上發現血跡,估計凶手在知道追不上荻純後,利用窗口逃離現場。
等待警察時,中年夫婦禁不住抱怨夜班管理員在這節骨眼偷懶摸魚,沒有盡忠職守,是薪水小偷;直至差不多午夜他們才知道錯怪了對方——壯碩的管理員被發現陳屍公寓後方的巷子,頸骨折斷,屍體被發現時俯伏地上,臉孔卻朝天。
據說警方認為那是凶手用蠻力從後扭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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