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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解的加薩:加薩是什麼地方?透視以巴衝突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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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解的加薩:加薩是什麼地方?透視以巴衝突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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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解的加薩:加薩是什麼地方?透視以巴衝突的根源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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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現在的加薩還未成為過去,而下一次的「加薩」就在前方。
若是我們忘記這次發生在加薩的事,那麼,我們的遺忘,
便鋪就了通往下一次「加薩」的道路。

二○二三年十月七日以來發生的事件,若僅僅從「哈瑪斯與以色列之間的戰爭」的觀點來看待,便明顯忽略了歷史脈絡,即以色列這個國家是由殖民者建立的殖民地國家,並且對巴勒斯坦人實行種族隔離(基於特定種族至上主義的種族歧視國家)的事實。

一九四八年,猶太人擁有了自己的祖國,結果卻使巴勒斯坦人成為第二個猶太民族,現代的猶太人。巴勒斯坦人因以色列建國進行種族清洗而失去自己的家園以來,不管是成為難民、一九六七年遭到占領的領土的居民,約旦河西岸或加薩,還是以色列境內,巴勒斯坦和巴勒斯坦人的歷史都是一部集體屠殺的歷史……

※各界誠摯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王穎芝 《轉角國際udn Global》編輯
包修平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學系助理教授
張景安 國立政治大學阿拉伯語文學系副教授
張鎮宏 《報導者》國際主編
陳立樵 輔仁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黃春木 臺北市立建國高中歷史科教師
黃惠貞 板橋高中歷史科教師
蔡淇華 作家

◎為什麼巴勒斯坦人會成為難民?
◎以色列是如何建國的,並且以色列是個怎樣的國家?
◎加薩人民,尤其是在過去十六年中處於封鎖的狀態下,這是一種怎樣的暴力?

二○二三年十月七日,哈瑪斯主導的越境襲擊引發了以色列對巴勒斯坦史無前例的種族滅絕攻擊。僅僅兩週內,加薩地帶的巴勒斯坦人超過四千人喪命,其中近一半是兒童;截至二○二四年八月中,死亡人數已衝破四萬人,九萬多人受傷,被俘以及失蹤人數更是分別達到萬人以上。

儘管主流媒體每天都在報導以巴衝突與哈瑪斯的最新情況,遺憾的是,報導內容既未能充分反映事態的嚴重性,也未能傳達問題的核心。占加薩居民七成的「難民」究竟是如何成為難民的?在以色列對加薩走廊長達十六年以上的完全封鎖下,加薩居民是如何維持他們的生活?以色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為了正確理解以巴結構性問題中至關重要的部分,主流媒體保持了沉默;尤有甚者,在報導事件的同時,報導反而「潛藏著隱而不顯的假設」以及「事實扭曲」──也就是薩依德在《遮蔽的伊斯蘭》一書中所批評的典型。

●今天,巴勒斯坦人是為了從占領狀態中解放巴勒斯坦而戰,這是一場歷史悠久的抗爭。
●以巴問題的根源,是殖民者所懷抱的殖民主義;所要面對的,是該如何處理殖民主義侵略的歷史。
專門研究巴勒斯坦問題的岡真理教授在書中將以歷史脈絡為基礎,
為讀者逐一解析複雜的以巴情勢的關鍵點。

※本書源自岡真理教授於京都大學與早稻田大學所舉辦的研討會內容,書中增補巴勒斯坦問題相關年表以及地圖,讀者閱讀時,能夠像親臨研討會一樣,得以對「巴勒斯坦問題」有詳盡的理解。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岡真理

早稻田大學大學院文學研究科教授、京都大學名譽教授。1960年生。畢業於東京外國語大學阿拉伯語系,並於該校完成碩士課程。在學期間,透過閱讀巴勒斯坦作家格桑.卡納法尼(Ghassan Kanafani)的小說,接觸到巴勒斯坦問題和阿拉伯文學。曾留學埃及開羅大學,擔任過摩洛哥日本大使館專門調查員、京都大學大學院人間・環境學研究科教授,現任早稻田大學教授。專業領域為現代阿拉伯文學和巴勒斯坦問題研究。著有《記憶/物語》、《阿拉伯,祈禱作為文學》等書。

譯者簡介

韋杰岱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業後,進入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中日筆譯組修讀碩士。現為編輯、譯者

蔡傳宜

成大歷史所畢業,曾任職於遊戲公司及出版社。喜愛歷史、會出現屍體的小說,和其他所有能寫成文字的東西。譯有《帝國航路:從幕末到帝國,日本走向世界的開化之路》等書。

中文版序
加薩,做為希望的象徵

以色列對加薩發動的種族滅絕攻擊已持續了9個月,至今仍未歇。230萬居民中,有200萬人被迫離開家園,七成以上的房舍遭到破壞,死亡人數超過37,000人,其中有四成是14歲以下的兒童。

奪去人民生命的,不只是飛彈和砲彈。以色列利用「飢餓」做為戰略,使加薩居民陷於極度缺糧的窘境之中,特別是北部地區半數以上的居民正處於毀滅性的飢餓狀態。以色列還攻擊了醫院,殺害醫護人員,有組織地破壞醫療系統,在衛生不佳的避難生活中,傳染病蔓延,人們在沒有足夠的營養、藥物和治療的情況下相繼死亡。在這裡,即使沒有飛彈的物理性殺傷力,生命仍因結構性因素正逐漸崩潰消逝中。

然而加薩的種族滅絕不僅僅是人類的屠殺。

加薩擁有四千年的歷史,經歷了希臘、羅馬、拜占庭、阿拉伯伊斯蘭、鄂圖曼帝國等多重文明的洗禮。加薩最大也最古老的大奧馬里清真寺(Great Omari Mosque)是在巴勒斯坦地區僅次於耶路撒冷的阿克薩清真寺(Al-Aqsa Mosque)的第二古老清真寺,最初是古羅馬祭祀眾神的神殿,在羅馬帝國將基督教定為國教後,它成為了基督教教堂,7世紀阿拉伯帝國征服此地後轉為清真寺。如今,象徵加薩多重文明歷史的這座清真寺也化為瓦礫灰燼。這不是無差別攻擊的附帶損害,而是以色列刻意摧毀了加薩兩百多處的歷史遺跡、圖書館、博物館及文化中心等見證加薩歷史的紀錄和記憶場所。這是文化性的種族滅絕,是歷史的屠殺、記憶的屠殺。他們透過抹去實際存在過的歷史記憶,企圖將加薩變成歷史的真空。

人是歷史性的存在,身分認同由歷史塑造而成。個人的歷史、民族的歷史、共同體的歷史……巴勒斯坦人能成為「巴勒斯坦人」這一政治主體,是因為巴勒斯坦這片土地的歷史是他們自身存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如今,巴勒斯坦人的這個歷史性身分的依據,即土地的物理性記憶,正遭到策略性地摧毀。

屋舍的破壞也是如此。家不單是遮風避雨的牆身與屋瓦,它是家族集體記憶的場所。對於七成都是難民的加薩居民來說,家意謂著自1948年以色列建國,因種族清洗被迫離開故鄉,做為難民來到加薩後的76年來,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的生活。這包括在難民營的帳篷生活、近60年的占領、兩次起義、超過16年的封鎖、永無止境的軍事攻擊和集體屠殺──那無數的苦難記憶與每次共度難關的抵抗記憶。而當這些屋舍變成瓦礫,意謂著傳承其中的家族歷史以及整個共同體的歷史都被粉碎殆盡。

以色列正在加薩進行的,是對「巴勒斯坦人」這一歷史存在的抹殺;試圖抹去巴勒斯坦人在巴勒斯坦土地上歷史存在的痕跡。這無異是一場對巴勒斯坦人的浩劫。
包括日本在內的「西方」諸國主流媒體,將2023年10月7日哈瑪斯(Hamas)主導的跨境突襲描繪成一場毫無來由的、突然的恐怖攻擊,並將以色列的攻擊視為對這一恐怖攻擊的「自衛」戰。然而,在這樣的報導裡,存在著雙重的歷史遺忘和隱瞞。

如同聯合國祕書長古特瑞斯(Antonio Guterres)所言,哈瑪斯的攻擊並不是無中生有的。歷史並非在10月7日突然開始,在此之前,已有以色列的種族清洗、長期的占領與封鎖,以及種族隔離的暴力歷史。在這些暴力下,巴勒斯坦人近80年來一直被剝奪人權、基本自由,過著無人道的生活。目前在加薩所發生的,是追求從殖民統治枷鎖中解放的巴勒斯坦人,與竭盡全力維持殖民統治並施加毀滅性暴力的殖民主義國家之間的「殖民戰爭」。然而,包括日本在內的西方媒體,掩蓋了這一歷史事實。

還有一點,他們都忘了,在反殖民抗爭中,被殖民者一方也會行使屠殺暴力的歷史事實。這些暴力是抵抗的暴力,只有在面對殖民主義的暴力時才會出現。當然,因抵抗衍生出的暴力,仍必須審判其戰爭罪行,然而,若不進而批判根源上的暴力(即殖民主義的暴力和占領的暴力),僅僅譴責抵抗的暴力,這是不符合歷史事實且不公正的。如同若沒有日本在台灣的殖民統治,就不會有霧社事件;如果沒有滿洲國的建立,也不會有1932年反滿抗日游擊隊對撫順煤礦的襲擊。同樣的,若沒有以色列的種族清洗、占領和種族隔離等暴力,就不會發生10月7日的跨境突襲,更不會有民族解放組織哈瑪斯的存在。

世上的歷史證明,殖民國家總是以巨大的毀滅性暴力來應對被殖民者的抵抗暴力。我們觀看亞洲、日本的歷史正是如此。那些不譴責以色列的種族滅絕行徑,反而試圖在歷史脈絡下理解哈瑪斯攻擊行為是「反猶太主義」的人,恰恰是那些未反思自身殖民主義侵略歷史的國家,包括那些曾經的帝國(英國、法國、德國、義大利、日本)和殖民者國家(美國、加拿大、澳洲)。日本外相上川陽子在2023年10月27日訪問以色列大使館時向以色列表明「感同身受」之意,正是這種態度的明顯展現。

加薩的種族滅絕暴露了,我們所生活的這個現代世界依然由與19世紀無異的殖民主義國家,也就是這些國際卡特爾(cartel,或稱獨占聯盟)所支配。在加薩人民遭到大規模屠殺的同時,一個月後在巴黎將舉辦以「和平盛典」為號召的奧運會。當在加薩發生與「和平」完全背道而馳的事件,卻還舉行這樣的「和平盛典」,仔細想想,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這些舉辦盛典的資本主義推動者正是支持猶太人至上主義和種族隔離國家以色列,並暗中支持其種族滅絕行為的國家。事實上,奧運會所揭示的「和平」以及西方國家宣揚的「自由」、「民主主義」和「法治」,與昔日那些帝國所謳歌的「文明化使命」或「解放亞洲」一樣,只不過是掩蓋其內在不公正的虛假招牌罷了。

殖民主義並未結束。加薩,以及整個巴勒斯坦,這些場所凝聚了近代五百年來歐洲和美國全球殖民主義歷史及種族主義的種種矛盾。因此有人說:「巴勒斯坦獲得解放,世界也將獲得解放。」

如今,「加薩」已成為人倫淪喪的代名詞。然而,請試想,如同當前全球聲援巴勒斯坦示威抗議中所高舉的口號,倘若從約旦河到地中海沿岸的巴勒斯坦都獲得解放……在這片充斥著歧視、壓迫、殺戮和破壞的土地上,昔日的壓迫者與被壓迫者能夠成為朋友、鄰居,並且比肩圍坐在同一張餐桌旁。那時,巴勒斯坦將成為照耀世界的燈塔。在這樣的歷史願景下,「加薩」會成為我們的「希望」的代名詞,成為象徵著我們尚未見過、最美的明日世界的詞彙,鼓舞著我們追求歷史正義的戰鬥。

2024年6月30日 寫於花岡礦山起義紀念日
岡 真理

目次

■ 巴勒斯坦問題 相關年表
◎中文版序:加薩,做為希望的象徵
◎前言
◎第一部:加薩是什麼地方?
.每年舉行的以色列仇恨遊行
.四個要點
.以色列發起的種族滅絕
.封鎖下的加薩反覆遭受攻擊
.對外發聲困難
.以色列的情報戰
.加薩是什麼地方?
.以色列是如何建國的?
.錫安主義的誕生
.錫安主義不受歡迎
.殖民主義背景下的錫安主義
.巴勒斯坦的分割計畫
.襲擊巴勒斯坦的種族清洗──「納克巴」(大災難)
.以色列國內的動向
.加薩人口有多擁擠?
.哈瑪斯的誕生
.奧斯陸協議後的七年
.民主選舉中獲勝的哈瑪斯
.做為行使抵抗權的攻擊
.「封鎖」究竟意謂著什麼?
.加薩所發生的事
.生不如死
.偉大的回歸遊行
.加薩自殺事件增加
.「只要遵循國際法對待巴勒斯坦」
.來自約旦河西岸地區的喬瑪娜女士的演講
.來自加薩中部安哈爾女士的演講

◎第二部:加薩是人類的恥辱
.不斷反覆、再反覆
.不斷遺忘的結果
.不對稱的攻擊
.攻擊和平示威
.可恥的遺忘
.巨大的實驗場
.加薩的動物園
.國際的無所作為
.語言與人性
.不可稱之為「仇恨的連鎖」
.約旦河西岸的現況
.十月七日攻撃的意義
.逐漸明朗的事實
.我們應該問的是「以色列是什麼」
.錫安主義和巴勒斯分割計畫
.以色列的種族隔離
.這是政治問題,而非人道問題

◎問答時間
Q:對加薩還有巴勒斯坦,有什麼事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嗎?
Q:對於那些漠不關心的人,要怎樣才能喚起他們的注意呢?
Q: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也有資格向其他人說正在巴勒斯坦發生的事嗎?敘述的時候,有什麼必須注意的地方嗎?
Q:以色列的猛烈攻擊持續不休,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美國還要支援以色列呢?
Q:希望能詳細說明什麼是「BDS運動」。

書摘/試閱

〈四個要點〉

 

今天,我想強調四個要點。

 

第一,目前正在發生的無疑是種族滅絕(大規模屠殺)。

 

當我們看電視新聞節目時,會發現報導的重點在於地面戰何時發生,發生後會怎樣(截至20231020日)。我也收到媒體的採訪邀約,希望我在地面戰發生後做出評論。

 

但是,問題不是「地面戰發生後」。從過去的例子來看,一旦地面戰發生,死亡人數會急劇上升,後果將極其嚴重。那麼,現在發生的事情是否已經很糟糕呢?當然是的。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就是種族滅絕,是極其嚴重的情況。

第二,日本的主要媒體在這場種族滅絕中扮演了幫兇的角色。自107日以來,甚至在此之前,他們刻意「不報導」加薩和巴勒斯坦的真實情況來掩蓋事實。

 

特別是107日以來發生的事件,日本媒體沒有任何批判地接受並傳播以色列單方流出的資訊,將事件形容成「恐怖組織哈瑪斯發動恐怖攻擊」。這種情況不僅發生在日本,美國和歐洲的主流媒體也無一例外。

 

再加上媒體只關注比如伊朗、俄羅斯、中國等國家之間的國際政治話題。我必須強調,通過報導缺乏歷史脈絡的即時新聞,同樣也是一種對種族滅絕的助紂為虐。

 

如今,種族滅絕正在發生,我們必須設法阻止它。那麼,問題的根源是什麼呢?如果媒體能夠深入報導問題的核心,可能有更多人會站出來發聲。然而,許多人聽到「暴力的連鎖」或「仇恨的連鎖」這類說法後,認為雙方都有錯,導致無法進一步解決問題。我想說,請不要相信使用這些話語的媒體。

 

「暴力的連鎖」和「仇恨的連鎖」並不是重點。這種將事件簡化為這類話語的報導本身,我認為這是犯罪行為。通過使用這些詞語,最終會使這件事變成「別人的事」,導致人們不發聲、保持冷漠。

 

若將在巴勒斯坦發生的事歸咎於雙方的仇恨,認為因此暴力不斷,雙方都有錯,並保持超然的立場,會讓我們也成為這場正在眼前、在同一個地球上發生的種族滅絕的共犯。

 

第三,報導中被抹棄的歷史脈絡。即以色列這個國家是由殖民者建立的殖民地國家,並且對巴勒斯坦人實行種族隔離(基於特定種族至上主義的種族歧視國家)的事實。

 

你曾在主流媒體的電視或報紙報導中,聽過「以色列是通過殖民主義侵略建立的國家,是種族隔離國家」這樣的說法嗎?主流媒體不報導這些歷史事實,實際上是在積極隱瞞問題的根源。

 

最後,以色列至今犯下無數戰爭罪、違反國際法和安理會決議,但國際社會從未對其進行過嚴格的審判。對以色列的不處罰以及對其行為的縱容,在國際社會上已成為一種「傳統」。

 

試與烏克蘭比較。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國際刑事法庭立即行動,對普丁總統發出了戰爭罪的逮捕令。

 

然而,巴勒斯坦方面要求國際刑事法院調查「2014年以色列對加薩的攻擊」是否觸犯戰爭罪的請求,卻花了5年時間才得到回應。即便決定進行調查,依然遭到擱置。結果,尚未啟動調查,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件。

 

現在在加薩對巴勒斯坦人展開種族滅絕行動的是以色列,但促成這場種族滅絕的原因是國際社會長期以來的雙重標準。

 

公正的標準應該是一致的。不能「這邊適用,而那邊不適用」。這樣,並不是真正的公正。

 

要實現「公正」,適用標準必須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然而,像烏克蘭這樣對美國有利的情況下,國際法和人權得以大聲主張,媒體也同步宣傳;而當情況對美國不利的時候,國際法和人權則完全遭到忽視。國際社會的雙重標準已持續了數十年,是我們默許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真該好好反思這一點。

 

 

〈加薩是什麼地方?〉

 

加薩究竟是什麼地方?

 

首先,住在加薩走廊的居民是一群怎樣的人?

 

加薩居民中有七成是1948年因以色列建國而被暴力驅逐出故鄉,成為難民的那些人及其後代。雖然在報導中也會提到加薩的許多居民是難民,但這些人為何、如何以及在何種暴力下成為難民的,卻完全隻字未提。

 

1986年,我還是學生時,曾乘坐當時往返於埃及開羅和以色列特拉維夫(Tel Aviv District)之間的長途巴士,經過埃及與加薩邊界的拉法關卡進入加薩。最先映入我眼簾的是那鮮豔、豐滿的柳橙。

 

有位名叫米歇爾.克萊菲(Michel Khleifi)的電影導演,他來自巴勒斯坦的加利利(Galilee)地區,那裡在1948年遭到占領後成為以色列的領土。他的作品《三顆寶石的故事》(Tale of the Three Jewels)以第一次巴勒斯坦大起義為主題。片中的主人公是一名叫優素福的男孩,躲在裝滿從加薩運往歐洲的柳橙貨櫃裡,試圖逃離加薩。加薩屬於地中海氣候,因此盛行栽種柳橙和檸檬等柑橘類作物。

 

在加薩北部有個叫拜特拉希亞(Beit Lahia)的地方,靠近加薩和以色列的邊界,目前正遭受轟炸。拜特拉希亞以草莓的故鄉聞名,草莓種植非常興盛。2014年,也就是2014年加薩戰爭的幾個月前,我得以進入加薩。到達拜特拉希亞時,一名草莓農民招待我品嘗許多大顆的草莓,那是我在日本從未吃過的又大又甜的草莓。聽說這些草莓在歐盟市場上,都是一等一的高價水果。

 

然而,要向歐洲市場出口草莓,必須通過以色列的出口商做為仲介,否則以色列將不允許出貨。如此一來,會被收取仲介手續費,價格不得不提高,結果失去競爭力。反之,如果價格壓低,收益就與在加薩本地消費沒什麼區別。儘管他們精心種植了這麼優質的草莓,卻因為封鎖,最終還是無法出口。20143月造訪加薩的我,哀傷地看到這些大顆草莓充斥在加薩市內。

 

最近各位應該在報導中多次看到加薩的地圖。加薩地區擁有40公里長的地中海海岸線,海邊多為淺灘。

 

2005年以前,以色列在加薩沿海設立了大規模的定居點,導致住在加薩的巴勒斯坦人無法前往海邊。隨著2005年以色列從加薩撤出所有定居點,海灘再次回到了加薩巴勒斯坦人的手中。加薩距離歐洲也很近,若沒有遭致封鎖和占領,加薩從農業、漁業、工業、旅遊業各方面,經濟發展潛力可說十分巨大。

在封鎖和伴隨大規模破壞的攻擊發生之前的加薩市的照片中,各位可以看見,加薩曾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農業和漁業曾經是加薩的重要基礎產業。很遺憾,我不得不用過去式來描述這些產業,原因是這些產業基礎已經因以色列的占領和封鎖而被徹底摧毀了。

 

在加薩地區,目前有230萬人在此生活。其中65%的人口在24歲以下,40%14歲以下的兒童。如今在無差別轟炸下遭到殺害的加薩居民中,有四成是14歲以下的兒童。加薩的平均年齡是18歲,這表示年輕人口非常多(相較之下,日本的平均年齡為48歲)。

 

上圖是美國統計局發布的加薩人口金字塔。年齡愈高的人口在圖的上部,年齡愈低的人口在圖的下部。由此可一目了然地看出年輕人口的比例非常高。

 

在這230萬加薩居民中,有七成是75年前,即1948年因建立「猶太國」而進行的民族清洗的結果──成為難民並來到加薩及其後代。

 

1967年,加薩和約旦河西岸遭到以色列占領,至今仍在占領之下;自2007年以後更是處於完全封鎖狀態。今年是完全封鎖的第17年。

 

 

〈以色列是如何建國的?〉

 

那麼,為什麼他們會成為難民呢?

 

媒體沒有報導──是因為無知,還是因為不願意揭露真相,我們不得而知──但圍繞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歷史脈絡以及問題的根源到底是什麼呢?

 

要理解這點,首先我們需要了解以色列這個國家,它是如何建國的?讓我們回顧一下歷史。

 

1945年,納粹德國戰敗,蘇聯軍隊解放了奧斯威辛集中營。據估計,有600萬名歐洲猶太人成為了大屠殺下的犧牲品,同時,也有些人倖存了下來。

 

這些倖存者後來經歷了什麼事呢?對此,建議可詳讀野村真理的《大屠殺浩劫後的猶太人》(ホロコースト後のユダヤ人)。例如,在波蘭,有些猶太人從納粹集中營中倖存下來,回到故鄉卻發現自己的房子已被波蘭的基督徒霸占了。甚至有些人從大屠殺中倖存下來,卻在回到故鄉後再次遭遇集體屠殺。於是當時有許多猶太人希望移民美國,只是這段時期的美國並不接受新移民。

 

最終,約有25萬名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猶太人成為難民,他們散布在同盟國軍隊占領的德國,以及曾經被德國占領的東歐地區。對於同盟軍來說,如何安置這25萬猶太難民成為當時面臨的一大難題。

 

19471129日,聯合國大會通過了一項決議。所謂聯合國,是由贏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同盟國為了戰後新世界秩序而創立的組織。這次投票是為了解決歐洲猶太難民問題,該決議以多數贊成通過「分割巴勒斯坦,並在那裡建立歐洲猶太人的國家」。

 

那麼,為什麼這裡會突然出現巴勒斯坦呢?為了說明這一點,我們需要回溯一段歷史。

 

 

〈錫安主義的誕生〉

 

19世紀末,歐洲猶太人中誕生了一個名為「錫安主義」*(又稱猶太復國主義)的政治運動,旨在巴勒斯坦建立「猶太國」。

 

【*編注:「錫安主義」來自「錫安」一詞,也就是位於耶路撒冷附近的錫安山,有代指耶路撒冷之意。】

 

這一運動的契機是1894年在法國發生的德雷福斯事件。猶太裔的法國軍官阿爾弗雷德.德雷福斯(Alfred Dreyfus)被指控洩露國家機密,被判處終身監禁。這是一椿冤案,對當時的歐洲猶太知識分子造成了巨大衝擊。

 

在近代以前,神是絕對的存在,歐洲基督教社會中的猶太教徒因為堅決不承認耶穌是救世主這一基督徒的絕對真理而備受歧視。然而,隨著近代市民社會的出現,信仰成為個人內心的問題,不論信仰如何,每位市民都將被平等對待,如此一來,對猶太人的歧視似乎也得以消解。在西歐社會,有人認為,只要在各自的國家中「同化」成為法國人或德國人,猶太人就不會再受到歧視。

 

不過,當同化的猶太知識分子如此認為時,卻發生了德雷福斯事件。德雷福斯是一名軍人,軍人為祖國而戰,不惜付出生命的人。即便是猶太人,他們立誓將法國視為祖國,並與普魯士的猶太人戰鬥。

 

然而,即使同化,甚至成為軍人,仍因自身是猶太人而蒙受冤屈被判終身監禁。就算進入了近代市民社會,歐洲的猶太人歧視依然存在。同化並無法解決問題,德雷福斯事件帶給那些同化的猶太人巨大的衝擊。

 

在近代以前,「猶太人」本身是一個信仰問題,例如,如果改信基督教,無論其好壞,至少可以成為基督徒。然而,近代以後,猶太人不再是信仰問題,而是血統問題。

 

也就是說,猶太人不再是信仰猶太教的人,而是被認為具有猶太血統的人。信仰被種族化了。縱使有人認為自己是天主教徒,或者是無神論者,只要被認為擁有「猶太血統」,依舊被視為猶太人。正是基於這一點,納粹德國殺害了據說將近600萬猶太血統的人。即使進入了近代市民社會,歐洲社會中的猶太人歧視仍然沒有消失。*

【*編注:近代錫安主義思想之父西奧多.赫茨爾認為,反猶主義是所有社會的永恆特徵,猶太人做為少數民族而存在,只有離開這樣的社會,才能使猶太人擺脫永遠的迫害。】

 

 

〈殖民主義背景下的錫安主義〉

 

正如正統派猶太教徒認為,錫安主義者「已不再是猶太人」,錫安主義者並不是出於「神賜予猶太人的應許之地」這樣的宗教熱情而計畫在巴勒斯坦建立國家。然而,為了爭取猶太人的支持,他們在政治上利用了《聖經》中的神話故事。

 

加拿大的正統派猶太教歷史學家雅科夫.拉布金(Yakov M. Rabkin)曾在京都大學講課時分享了一個以色列的笑話:「錫安主義者不相信神的存在,但他們相信『巴勒斯坦是神賜予猶太人的應許之地』。」

 

關於以色列是怎樣的國家,東京大學的鶴見太郎在《俄羅斯錫安主義的想像力》(ロシア・シオニズムの想像力)和《以色列的起源》(イスラエルの起源)這兩本書中有詳細探討。雅科夫.拉布金(Yakov M. Rabkin)也在《以《妥拉》之名》(Au nom de la Torah : Une histoire de l'opposition juive au sionisme)和《以色列是什麼》(Comprendre l'état d'Israël : Idéologie, religion et société)這兩本書中討論了自錫安主義興起以來,正統派猶太教徒為何反對的理由。詳細內容可以參考這些書籍。

 

歐洲猶太人決定在巴勒斯坦這片原本居住著阿拉伯人的亞洲土地上建立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國家,這意謂著什麼呢?

 

首先需要強調的是,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原因之一是,即使西歐社會進入了近代市民社會,歧視猶太人和反猶太主義這類歐洲基督教社會的歷史痼疾仍無法解決。歐洲猶太人是歐洲反猶太主義這類種族主義的受害者,這是不容抺滅的事實。

 

然而,當這些錫安主義者尋求自身的解放時,他們並不質疑在帝國武力的支持下,在巴勒斯坦這片阿拉伯人居住的亞洲土地上,通過武力建立屬於他們自己的國家的合理性。也就是說,當時的錫安主義者也同樣認同:當時歐洲人對阿拉伯人、穆斯林、亞洲人等所實施的種族主義,以及歐洲人、西方白人透過軍事力量在他人的土地上建立自己國家的殖民主義精神。錫安主義者將這些觀念視為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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