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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貧窮面貌:綜觀香港社會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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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貧窮面貌:綜觀香港社會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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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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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有什麼變化而令我有執筆的決心?首先,香港社會出現了根本性的改變,特別是我熟悉的貧窮,情況很不一樣。三十年前,我認為香港的貧窮已非「吃不飽、穿不暖」,今天再這樣形容貧窮,看來也不再貼切?其次,常說香港的收入分佈極不平均、貧富懸殊,香港的穩定會受到破壞嗎?第三,香港的住屋問題轉化為階級矛盾,抨擊「地產霸權」的聲音此起彼落,香港的房屋建設為什麼淪落到如斯地步?第四,香港的家庭顯得支離破碎︰年輕人不結婚、不生育,老人被形容為「社會包袱」,親情去了哪裏?最後,香港人追求的「獅子山下精神」是怎麼一回事?「獅子山下精神」仍存在嗎?」──周永新

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講座教授周永新,目睹六十年來香港社會的動盪與演變,指出香港已出現根本性改變,特別是人所不願見又偏偏避不開的貧窮問題。本書結合周教授戰後在香港的成長經驗,以及四十多年來在社福界工作及教學的親身經歷,主要圍繞香港社會的貧窮面貌作比較及探討。周教授強調,現時香港的貧窮已由個人的問題演化為制度的缺失,成為結構性的問題,由此引起的社會矛盾和衝突,是香港無法擺脫的枷鎖。其實,貧窮面貌所反映的,又何止限於窮人的物質生活?貧窮又豈可與社會其他現象分割?各位可以借周教授的慧眼,透視香港社會六十年來的貧窮真相。

作者簡介

周永新,自1991年開始,出任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講座教授,至2013年中退休。

周教授研究範圍包括貧窮、社會保障、老人照顧、家庭政策。著作主要討論香港的福利政策,亦經常在報刊發表文章評論時事。

周教授參與的公職有多項,廣涉福利、青年、人口、醫療和房屋等措施的規劃。
著作包括:
《香港社會福利的發展與政策》(1980)
《富裕城市中的貧窮──香港貧窮現象剖析》(1982)
《香港社會福利縱橫談》(1982)
《香港社會福利政策評析》(1984)
《養老.敬老.愛老──香港安老政策述評》(1986)
《香港人香港事》(1987)
《社會福利的觀念和制度》(1990、1995)
《目睹香港四十年》(1990)
《政治.民生.福利》(1991)
《社會福利12講》(1993)
《社會工作學新論》(主編)(1994、2013)
《社會保障和福利爭議》(1994)
《香港社會問題和社會福利》(1994)
《見證香港五十年》(1997)
《香港社會福利發展得失》(1998)
《餘暉晚照──香港老人的樂與憂》(合著)(2000)
《社會政策的觀念和制度》(2013)

自序

 

1989年,六四事件發生之後,我到了新加坡和澳洲休假;這兩個地方都較香港清靜,朋友聽見,都說新加坡和坎培拉的城市生活十分沉悶。我不怕沉悶,平日很少應酬,正好趁休假,白天做研究,晚上寫些自己喜歡的東西。結果,放假大半年,共完成兩部書,一部交香港中華書局出版,書名為《社會福利的觀念和制度》(去年增訂,書名改為《社會政策的觀念和制度》,復由香港中華書局出版),另一部記述自己對香港過去的所見所聞,交由明報出版社出版,書名為《目睹香港四十年》。

為什麼提起以上兩部書?2012年,我從教學完全退下來,也減少公職服務,騰出的時間正好用來修訂自己過去的著作,首先想到的是香港中華書局替我出版的《社會福利的觀念和制度》,後來用了一年的時間,把全書增修完畢。雖說是修訂,大部分是重新編寫,時隔二十年,香港的社會政策很多方面都改變了。《香港政策的觀念和制度》於去年6月出版後,為我打點編輯工作的,是香港中華書局的黎彩玉女士,她提起我的著作中有《目睹香港四十年》一書,不知是否有興趣重新出版,記述香港回歸前後的情景。

其實,2007年時,我剛滿六十歲,已有意思把《目睹香港四十年》翻新。這樣的翻新工作,在1997年曾做了一次︰《目睹香港四十年》1990年出版,到1997年,我在原書增添新材料,書名改為《見證香港五十年》,於1997年出版。可是,2007年翻新的意念並未成事,但重修此書的衝動未有減退。

為什麼我有這個衝動?我在《目睹香港四十年》序言中說︰「我突然有這個衝動,寫下我過去看到的社會現象,並把我內心的感受寫出來,多少也受到去年北京民運事件的影響,……我感覺香港人的意識形態將出現很大的變化,我不知道香港社會將變成怎樣的面貌,但香港的過去是我認識的,我感受到有責任把曾經出現的一切記錄下來。」

在《見證香港五十年》的序中也寫着︰「從八九年到現在,轉眼又過了七、八年,到九七年七月一日,香港便要成為中國特別行政區,自己也剛過『知天命』之年。回顧過去十年的情況,香港又經歷了無數改變,這些改變不單是多了幾棟高樓大廈,而是香港的整體結構,從基本的生活條件、家人間的關係、權益的觀念、對香港政府和中國的態度,都出現了複雜和難以理解的變化。在九七回歸之前,我希望補述這些變化,……」

香港有什麼變化而令我有執筆的決心?首先,香港社會出現了根本性的改變,特別是我熟悉的貧窮,情況很不一樣。三十年前,我認為香港的貧窮已非「吃不飽、穿不暖」,今天再這樣形容貧窮,看來也不再貼切?其次,常說香港的收入分佈極不平均、貧富懸殊,香港的穩定會受到破壞嗎?第三,香港的住屋問題轉化為階級矛盾,抨擊「地產霸權」的聲音此起彼落,香港的房屋建設為什麼淪落到如斯地步?第四,香港的家庭顯得支離破碎︰年輕人不結婚、不生育,老人被形容為「社會包袱」,親情去了哪裏?最後,香港人追求的「獅子山下精神」是怎麼一回事?「獅子山下精神」仍存在嗎?

我無法解答以上問題。香港社會發展到了今天,很多事情並非當初所預料的︰中英關於香港前途的《聯合聲明》簽署後,誰能預測中國出現的變化?97年回歸後,誰會想到香港的經濟如此大起大落?「港人治港」受到如此重大考驗?如果要解釋這一切,無論我做多少研究,相信也徒勞無功,但我可以做的,是把看到的現象記錄下來。

《目睹香港四十年》的序言中,有這樣一段︰「過去十多年裏,我曾在報章和雜誌上,斷斷續續的發表了不少文章和評論,多是介紹香港的社會福利制度,或分析一些社會問題。在這些文章裏,我很少談到自己的感受,一來文章以分析為主,二來我希望客觀的討論問題,不想在文章裏加入自己的喜惡。」我繼續說︰「為了表達我的感情,單是分析問題是不夠的,我決定以第一身來記述香港社會經歷的轉變,在這書裏我加入多個我親身看到或聽來的故事。這些故事或許並非曲折離奇,但卻有血有肉,我相信也只有真實的故事,才可把香港過去的四十年描繪出來。」

在這書裏,我也採用相同的敘述手法。《目睹香港四十年》和《見證香港五十年》書中出現的故事,五、六十年代的大致保留下來,我想今天年輕一代未必知道當日的情景。至於七十年代以後發生的事,大致上是新的,前兩書未有記載。故事敘述是本書的主軸,適當的地方我也加入一些統計數字和分析,但數字只有輔助作用,免被人懷疑以偏概全,社會變遷主要是透過親身的經歷來說明。

本書原先的計劃是想多方面的描述香港社會的不同面貌,但範圍太廣,難以掌握,而我過去專注的研究範圍是貧窮和社會保障,參與的公職也以社會福利和社會保障為主;所以,本書內容還是圍繞香港的貧窮面貌,以後有機會,再來記述其他方面。其實,貧窮面貌反映的,又何止限於窮人的生活?貧窮又豈可與社會其他現象分割?

寫《見證香港五十年》一書時,我在序言中說︰「……這個時候寫這部書,或許有點特殊的意義。九七到來,香港主權隨即移交,有說是香港的大限,有說是香港的契機,無論如何,大部分香港人仍在這小島上生活。香港過去出現的社會現象,是香港人奮鬥和求存的歷史,內中有勇敢的行為,也有令人噁心的故事,正是香港剛強和懦弱的寫照。我們未必要保留過去的一切,但對於社會現象的了解,正好幫助我們,迎接九七的來臨。」

香港特別行政區成立已有十七年,回首這段日子,我們感到的是嘆息、迷惘、無奈,還是滿足、高興、期待?前律政司司長黃仁龍曾說︰「我們身處的是富歷史性的時刻。」我十分同意。我們很難把香港特區經歷的十七年,與一百五十多年殖民統治比較,畢竟管治制度不同,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階段也有差異;我們必須向前走自己的路,並且從過去的經驗吸取教訓,這正是本書寫作的目的。

我深深的相信,只要我們如實的看待過去︰不加以醜化,也不張狂,我們總可作出結論,香港是怎樣的社會?這書既不是歷史,也不是傳記,唯一相近的是我中學時讀的《老殘遊記》;我相信只要如實的記錄,真相自可在其中尋見。

目次

自 序 iii
第一部分 八十年代前的香港──從物質匱乏走出來
第1章 五十年代:一窮二白的貧窮 11
第2章 六十年代:捉襟見肘的貧窮 31
第3章 七十年代:物質之外的貧窮 47

第二部分 八十年代到回歸前──貧富懸殊:從羨慕到妒忌
第4章 經濟繁榮的背後 81
第5章 貧富懸殊變得醜惡 103

第三部分 回歸後香港的貧窮──香港人珍惜什麼?
第6章 個人責任還是社會責任? 137
第7章 貧窮新一代與「M型」社會 173

書摘/試閱

第一部分 八十年代前的香港──從物質匱乏走出來

 

第1章 五十年代:一窮二白的貧窮

貧窮是怎麼一回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貧窮也不是調查和研究發現的現象,是每個人在人生中,或多或少必然遇到的經歷和體驗。這些經歷和體驗,也非窮人才擁有;今天不少腰纏萬貫的富豪,他們發跡前,何嘗沒有經過一段艱辛的日子?

本書裏寫的貧窮面貌,指的是物質生活的匱乏,也旁及一些非物質的事,如夫婦之間的感情、家人的關係等,但範圍不會太廣泛,否則多寫幾部書也無法說清楚,我也力有不逮。

即使是限於物質生活的匱乏,若從第二次大戰結束計起,香港過去六十年經歷的,我怎能描述清楚?我可以利用一些數字來說明,如從1971年開始,公共援助轉以現金派發,只要翻查社會福利署歷年發表的報告,不難看到多少市民需要援助,他們窮的原因是什麼?有了這些數字,是否就對香港的貧窮有認識?我需要引用一些數字來說明香港的貧窮面貌,但數字是死的,我說的仍是自己的感受。

 

從「和昌大押」說起

今天,政府講起保育工作,常向外人介紹的,是修頓球場莊士敦道那邊的「和昌大押」。政府想要證明的是,自己並非單顧地產發展,還花了不少工夫保留舊建築物,作為市民的集體回憶。但這是怎樣的保育工作?「活化」得來什麼效果?現在的和昌大押搖身一變成為一所頗高檔的西餐館和酒吧,下層有中式食肆,兩間我都只光顧過一次,都是別人請客。

我為什麼提起和昌大押?因從我有明確記憶開始,到我小學畢業的十多年裏,我家就在和昌大押附近一棟唐樓的第二層。往日最底的一層稱一樓,第二層是二樓。我小時候曾入過和昌大押,是大姊帶我入去典當物品。記憶中的押店(那時稱當舖)並不可怕,尤其窮人朝不保夕,有東西典當已不算窮了。

我孩童時認識的灣仔,只限於修頓球場一帶。印象中,灣仔是龍蛇混雜的地方,而且十分破爛。我家住的一棟舊樓,原先沒有廁所,後來在屋內梯間底下加建,日間漆黑如墨斗,沒有通風和照明的窗,用廁時開着燈,曱甴就突然出現,嚇你一跳,只好急急完事。全層包括騎樓,三間板間房,走廊安放兩張雙層碌架床,屋的盡頭是廚房。屋內沒有浴室,洗澡是趁沒有人煮食時在廚房沖身,天冷就要燒熱水,一旦遇上「制水」,三、四天供水一次,洗澡是辛苦事。

我家住的一層面積有多大?走進現在的和昌大押便知道,應該不到一千平方呎(約一百平方米)。我家的一層共住四伙人,頭房(騎樓)是裁縫店,出入有五、六人,留住的有一、二人。我家共八人,父母親和六兄弟姊妹,父母佔了一間板間房,六兄弟姊妹睡在走廊的兩張碌架床。另外有兩伙人,各佔一間板間房,兩家合共有七人。全層住客共二十人,每人佔用面積約五十平方呎。

我家的居住情況並不算差,至少有瓦遮頭,那時蝸居是等閒事,只要有地方棲身,那怕一家八口一張床,住屋問題算是解決了。沒有居所的,只好在山邊蓋搭木屋,或在較寬闊的行人通道旁霸佔一角,放置床鋪並圍上布簾,這樣就是自己的家。莊士敦道到灣仔道兩旁,便有不少這樣的「臨時建築物」,每格床是一個家庭,隨時可以住大大小小四、五個人。

有些上了年紀的男女,他們應是孤家寡人,多在修頓球場圍欄外朝行晚拆,或在樓梯轉角處鋪幾張報紙便睡覺。我家樓梯便住了一名老婦,我有三個兄長,其中一個較佻皮,上落樓梯時把老婦的家當踢翻,老婦不知從哪裏拾來掃帚,追着我的哥哥打。老婦如何維持生計,我不知道,只知她有吸毒習慣,是「追龍」那一種,即把海洛英(白粉)放在錫紙上,加點水,下面燃起洋燭,然後用吸管去追。修頓球場附近的春園街,我看見不少「道友」(吸毒者)吸毒,一些用針筒,直接把海洛英注入血管。聽大人說,注射白粉很快死去,因白粉有雜質,注射白粉容易有併發症。我親眼看到「道友」暴斃街頭,路人不會理會,街坊通知警察派人來收屍便了事。

為什麼我好像終日流浪街頭?我並非諸事八卦的人,只是家裏有六兄弟姊妹,平日生活去哪裏玩,父母不會管這麼多,只吩咐我們不要閙事,不要只玩不做功課。住的地方既然擠迫,小時候很少留在屋裏,做完功課就往外跑,修頓球場最常去。另一處玩耍的地方,是幾座舊樓連在一起的天台,晚飯後總有十多個孩子聚集,大人也在乘涼。父親有空時,間中到天台放紙鳶,這是我唯一與父親說話的時候。後來天台蓋搭了木屋,我們也不到天台了。

導演方育平執導的電影《野孩子》,描述的是五、六十年代的情景。那時貧窮家庭佔大多數,誰家的孩子不「野」?我小時候的修頓球場,看到的人和事,只好說千奇百怪,嫖、賭、飲、蕩、吹,見怪不怪,對我的成長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唯一能確定的是,窮人的生活不好過,為了兩餐一宿,多少窮人能顧及自己的人格和尊嚴?

 

五十年代的貧窮情景

二十年前,我在《目睹香港四十年》一書中,對五十年代的物質生活,有以下的描述:

 

五十年代香港攝製的粵語片,應是那個時代貧窮景況最貼切的寫照:一家八口一張床,或飽受風雨侵蝕的木屋。至於衣着,多十分樸素,勞動階層的男士還有穿着唐裝的,孩子多衣不稱身,衫褲是兄姐穿過的,看起來總是過大。那時失業十分普遍,沒有工作便沒有收入。所謂貧窮夫婦百事哀,拮据的生活產生各種問題:做丈夫的找不到工作,灰心喪志之下,或鋌而走險,或吸毒以逃避殘酷的現實;而子女缺乏適當照顧,男的誤入歧途,女的被騙貞操,被賣火坑,從此永不超生。

 

在書中,我加插了幾段見聞:

 

五十年代,我仍是一個小學生,記得每隔一段時間,學校有救濟包派發,救濟包上印有兩手交叉緊握的標誌。後來修讀社會工作,才知是英國經援會的標誌。救濟包包括麵粉、芝士、奶粉等,麵粉和芝士多拿去賣錢,奶粉沖水做早餐,如一般中國人孩子,我不太喜歡。

我曾擔任基督教服務處執行委員會委員,期間有機會見到一些記錄五十年代貧窮情況的照片。香港基督教服務的前身是信義宗服務處,在戰後初期,曾替香港籌募大量救濟物資。照片中,可見領取救濟品的多是三四十歲的家庭主婦,看來她們的丈夫外出工作,她們留在家中看管子女。這些婦女沒有營養不良的面色,只是應付基本生活以外,還要救濟品補充。香港小童群益會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前成立的組織,戰後恢復工作,仍為失學的街童提供活動。小童群益會留有五十年代拍攝的影片,影片所見,男童上身多沒穿衣服,只穿短褲,腳上穿的是木屐,一部分赤足,他們來到中心,便好像返回學校一樣,由導師教導他們讀書寫字。還有一個有趣的片段,群益會各中心的小童在灣仔修頓球場舉行運動會,玩二人三足、麻包袋競跳;到了頒獎時,看到頒獎台上堆滿麵包,獎品正是這些可吃下去肚裏的東西,領獎的兒童看來十分喜歡這些獎品。

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是小童群益會前任委員羅怡基博士說的,在五十年代,他任校長的學校(聖保羅男女中學)辦有兒童會,參加的是附近貧苦人家的子女。兒童會也經常派發救濟品。有一次,救濟品中夾有芝士一塊,下一次兒童來參加活動時,聞到他們身上多有騷味。查問之下,才知芝士看似當日窮苦人家慣用的「勞工肥皂」,家人不知芝士為何物,只當是肥皂使用,可見當日物資何等的匱乏。

 

為什麼五十年代香港這麼多窮人?答案十分簡單。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到五十年代初,短短六年間,香港的人口從六十萬驟增至二百二十萬,其中包括一百多萬從大陸(今稱內地)逃難來港的難民。這一百多萬難民,除少數過去從政或從商還有點金錢外,其餘皆身無長物,可說一窮二白。難民中有些是知識份子,部分擁有技能,但也有從農村來的;他們的背景雖有異,但遭遇同一命運,就是只得在香港掙扎求存,有兩餐溫飽已非常幸運。

難民原先只想在香港暫住,他們真的是為了避難才來香港,只待大陸情況穩定下來,他們便會回去。我家有六個小孩子,其實在廣州還有我們的大哥和大姐,他們年紀較長,可以照顧自己,父母沒有帶他們來香港,暫時把他們寄放在親戚家裏。與我家情況相同的難民,看來十分普遍。到了今天,在港七、八十歲的長者,很多在內地都有家人,一些在過去成功的申請內地家人來港團聚,但不少仍與家人分隔兩地。

五十年代的香港政府沒有安置難民的政策,只望中國盡快恢復秩序,難民便可離開返回大陸,所以不會為他們的前途作長遠打算,情願看着難民遍佈山頭和騎樓底蓋搭木屋,政府也袖手不理,唯一做的是確保環境衛生,按時「洗太平地」,免得疫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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