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優生的祕密：任教建中40年陳美儒的青春期孩子陪讀哲學

青春期孩子 愛情、親情與未來26個故事
擅長諮商輔導的陳美儒老師帶領家長們一窺優秀孩子們的心

優秀的孩子怎麼了？

任教建中40年，陳美儒老師
看遍了各式各樣優秀頂標的青春少男少女，
仍然感嘆──青春真的不容易。

他們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對於爸媽說的話，覺得煩、覺得不想聽；
對於父母的建議，覺得過時、完全反著做。
同儕的競爭、異性（甚至同性）的吸引，
讓這些孩子特別的容易衝動、犯傻；
家裡的組織如果有變化，孩子的反應更是激烈。

擅長諮商輔導的陳美儒老師，
為什麼能和這些孩子，靠得那麼近？
為什麼這些孩子願意咬著嘴唇、滴著淚，
跟老師傾吐他們受的傷、心裡的煩與痛？

在老師看來，
這些優秀的孩子， 不能只把心力放在追求卓越，
更需要培養堅強的心智能力，
練習在感情世界中表達自己、不傷害別人。
他們身邊都需要像美儒老師那樣的人，
能夠和孩子溝通、並且能像美儒老師說的那樣，
放下爸媽的原則、期望、堅持、怒火，
讓家門，始終為孩子開。



【內容簡介】
任教建中超過四十年，擅長諮商輔導的陳美儒老師，以「君子慎獨」的內省，帶領家長窺探優秀孩子們關於學業、家庭、戀愛方面的煩惱，並以犀利又流暢的風格，呈現於行文之中。家長若經常自嘆「已過賞味期限」，更應該明白為何「管不住」家裡的青少年。父母自然甘心為了他們付出所有，但如果能換位思考，更能選擇「對的事」去做。放下清空，從心出發，感同身受之餘，也更能抓到與青少年相處的節奏與距離，讓親子關係更美好，也讓孩子的發展更健全。

陳美儒
青少年心理親子教育家‧建國中學資深名師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系、國文研究所畢業，輔修心理輔導諮商、人際溝通學。曾擔任師大國語中心、實踐大學兼任講師，專任台北市建國中學資深國文教師兼導師長達40年，教育子弟數千人，許多學生已是海內外各行各業傑出菁英。曾榮獲中華民國十大傑出女青年、SUPER TEACHER獎、教育大愛菁師獎，也曾多次代表台灣前往美、加、歐洲、澳洲、南非、中南美洲擔任「海外華文教師研習營」巡迴講師。是一位充滿影響力和感染力的作家，也是許多父母師長青少年信任的親子教育家。
著作有《青春的滋味：最是徬徨少年時 》、《大學甄選入學全攻略》、《十五志學：教育部推薦選文15篇》、《三十而立：教育部頒定核心古文30篇》、《悅讀十三經，成語典故.國學常識一本通》、有聲書《古文So Easy》等四十多部著作。執筆於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國語日報等多個專欄，並多次擔任電視金鐘獎評審委員，廣播金鐘獎頒獎人、大陸特別講評師、河南書院親子教育、古文經典觧讀特聘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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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思想的蘆葦──陳美儒

前些日子，一位母親透過臉書訊息來向我告狀，說她那「小綠綠」的女兒，日前穿了一件膝蓋破兩個洞的牛仔褲，要跟同學去逛街。她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叨唸了幾句：「又不是乞丐，為什麼偏要穿有破洞的褲子？」

沒想到，女兒當場脫下牛仔褲，拿起剪刀在屁股的地方各剪了一個洞再穿回去，然後才大搖大擺的走出門。

「老師，我覺得自己真是教育太失敗了。她不只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更是公然、大大方方的做了要把我活活氣死的動作。上學期她甚至當選了優良學生，同學們還稱她『學霸』，可是她就是這樣叛逆，偏偏我這老媽又無可奈何！」

「請問老師，是我太老古板了？還是現在的青少年都是這副德行？」

這讓我想起幾年前NBA的Kobe當紅的時候，本班「灌籃高手」、副班長小康的媽媽，在一個中午，氣呼呼的跑來辦公室找我。

她滿臉通紅的對我說：「真是沒天良的浪費，一雙Kobe球鞋要價近兩萬元，他也買得下手！我跟他爸爸都勸他不要買，他卻說那是我們獎勵他得到好成績的錢，愛怎麼用是他的權利，我們管不了。」

「老師、老師，錢是我們給的啊！他竟然說愛怎麼用是他的權利，我們不可以干涉！這、這是什麼時代啊？」

我只能平心靜氣的對小康媽媽說：「雖然錢是你給的，給了自然就屬於他，他要怎麼花，真的是他的權利。Kobe是兒子的偶像，這雙鞋他肯定是想好久了，只怕太多的勸說、阻止，反而徒增困擾，打壞了親子間原有的好感情。」小康的媽媽最終沒有衝動的跑去教室罵兒子，只是悻悻然走往校門。

是啊！這是個什麼時代？繼草莓族、玻璃心之後，我們已邁入了「鮭魚時代」。君不見，日前躍上媒體頭條的「鮭魚之亂」，為了吃免費的、無限量的鮭魚壽司，一夜之間，數百青年將名字改為「王鮭魚」、「周鮭魚」；更有的「未雨綢繆」，將「干貝、燒肉、龍蝦、螃蟹、牛排……」全放入名字裡。到戶政所，說改名就改名，才不理原來的名字是阿公、阿嬤、爸爸、媽媽，費盡心思或請算命大師批算筆畫才取的呀！

這是什麼年代？這就是21世紀青少年多元、自主的年代。親愛的爸爸、媽媽們，你可以不認同，卻無法反對或禁止。

「青春」一詞，最早見於屈原《楚辭．大招篇》：「青春受謝，白日昭只。春氣奮發，萬物遽只。」大意是春臨大地，陽光和煦，生命的氣息奮發而起，原本沉睡的萬物也都將開始復甦。

可見青春一詞，原先指的是春天；後人則將青春借代為人生中最美麗燦爛的年輕時光。

青春是這般美好，青春驛動的心卻也是如此危機四伏。年輕的生命充滿各種可能，喜悅、歡欣或苦惱，似乎一夕之間也可能風雲變色。

22歲不到，我從師大國文系畢業，只因為一心想陪弱勢地區的孩子讀書，我以全系成績排行前茅的分數，主動請求教育局幫我從熱門明星國，南門國中，改分發到臺北邊陲的「南港國中」。實習一年，教的是國三女生班的國文兼導師。帶著這群15、16歲的少女，表面是師生，實則形同姊妹。實習結束，我被調往全校只收男生、有「建中先修班」之稱的大同國中。雖然當時已考取自費留學美國，卻因為捨不得這群半大不小、天真活潑的男孩，我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一九七八年，以剛過25歲生日的青春容顏，應聘來到這人才匯聚、菁英濟濟的建國中學日間部任教。聽說，我的年紀之輕，一不小心打破了任教建中，必定要有相當歲數及年資的慣例。

歲月遞嬗，物換星移，在教學路上，一晃眼四十三年。除了教授國文，我更擔任了四十年的導師。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在長年與青春兒女朝夕相處；真實觀察和經驗中；在多年來國內、國外數百上千場的講演中，我傾聽無數來自各地青少年男女的告白，也傾聽許多爸爸媽媽的無奈心聲。

我認為，學業功課、身材外貌、同儕交流、情感問題與親子溝通，一直是青春兒女的五大困惑。

近代法國哲學家大師巴斯卡（B.Pascal）在《深思錄》裡說：「人只不過是大自然中最柔弱的蘆葦，但他是會思想的蘆葦。」其意義表示蘆葦極易受風雨摧折，有如人之難免生老衰亡，但是人因為能夠「思想」而改變一切挫折困境。人生之路，道阻且長，唯有思想可以煥發光明、洞燭生命意涵，展示生命的智慧與境界。

但願透過美儒「思想的蘆葦」，能開?資優生說不出口的祕密，也能讓天下父母師長與青春兒女，溝通零距離。



始終如一的真誠，君子慎獨的內省
──國立臺灣大學電機系教授 毛明華

一口氣讀完陳老師的新作《優秀孩子說不出口的秘密》，天空已逐漸透出微光。老師犀利又流暢的筆觸一如往昔，而這回透露了更多自身的心情。從「誰要吃建中明道樓豆沙包？」裡，初為人師就是唯一會跟學生說抱歉的老師，到「愛戀情書始終一封也沒收過」的數十年名師，所憑藉的是始終如一的真誠。這絕非外顯的包裝，而是「君子慎獨」的內省。老師學業、家庭、戀愛全方位的輔導經驗，真是讓我眼界大開，彷彿回到建中校園，再一次當老師的學生！



換位思考、從心出發
──國立臺北護理健康大學副教授 翁仕明

品酩著美儒老師的文章，不知不覺跌進往日美好時光，一曲熟悉的旋律迴盪在耳邊，漸漸地有些清晰，是的，那是周華健的「讓我歡喜讓我憂」。
我想，如果看著這篇推薦文的您，竟然秒懂這首歌，甚至還會哼唱，那我「警告」您：有自知已過「賞味期限」了嗎？知道為何「管不住」你家的青少年了嗎？您的心情我明白，他們的確是這樣一群孩子，讓你歡喜讓你憂，讓你甘心為了他們付出所有，但，您真的做對了嗎？
換位思考，是我在美儒老師書中所見最多的，唯有徹底放下清空，從心出發，方能感同身受。這本書不僅讓身為小兒神經科醫師的我驚艷不已，更相信您若有機會一探究竟，美儒老師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的母親，是把學生當作自家孩子的陳美儒老師
──加拿大Ryerson University電機系助理教授 Kevin Tang唐家凱

包括CD、有聲書在內，這大概是母親第四十五、六部的新書了。
從有記憶以來，家裡就有兩部室內電話機，其中一部粉紅色，外殼是Hello Kitty的電話，它一響，母親總是很緊張。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家長專線」。母親為班上的學生家長特地裝了這電話，家長一遇到孩子教養的困擾，就可以打這支電話給母親。
記得一個半夜凌晨，那部粉紅電話竟大聲地響了起來，把我們全家都叫醒了。只見母親匆匆接起電話，聽完，立即換了一套外出運動服，悄聲的跟爸爸說：「有孩子的媽媽跟孩子鬧脾氣，吞了大量安眠藥，現在在急診室。」末了，母親又補了一句：「他是單親家庭。」
爸爸不放心大半夜母親要外出，執意要陪著一起去，母親卻說：「放著兩個小孩子在家裡，怎麼可以？」然後母親抓了個小皮包就往外跑了。
小時候，半夜上廁所，我總愛偷偷推開爸爸媽媽的房間，卻總看到爸爸在床上睡得很香，母親坐在化妝檯前埋頭寫稿。
母親規定我們每天一定要吃早餐，有時候是煎蛋火腿起士三明治，有時則是榨醬麵或雲吞湯。我和姐姐直到國中，一直是班上少數帶便當的人。連爸爸上班教學，也是帶便當。到現在我仍最愛吃母親做的瓜子肉飯和紅燒牛肉胡蘿蔔。
難忘，第一次穿西裝戴小領結是在幼稚園大班時，母親榮獲「十大傑出女青年」。我跟姐姐上台獻花，記得是現場電視轉播，有好幾個記者大哥哥大姐姐問我和姐姐的感想。究竟回答了什麼，如今已記不清，只記得我說：「我愛媽媽。」
每逢中秋、端午、春節，家裡總是鬧烘烘的來了許多大哥哥，又吃又喝地跟母親大聲聊天，他們走後家裡總充滿大哥哥臭襪子留下的味道。我曾嫉妒那些大哥哥，總覺得母親關愛他們比較多，大哥哥犯錯、做不好的事，母親不曾斥罵，只會溫和安慰。
慢慢長大，我終於了解，母親愛我們也愛學生。她把每個學生看成自家孩子，難怪，不管畢業多少年，總有學生不間斷地來跟她聯繫。
真情不必偽造，真心不是天成。我相信母親的文字全出自真心真情。我愛母親，更願全力推薦母親的這本新書。


老師寫的親子關係，值得家長借鏡！
──國立臺北科技大學土木系教授 陳偉堯

我是民國74年從建中畢業，那一年米高·J·福克斯主演的電影《回到未來》是票房最高的賣座電影；隔年湯姆·克魯斯拍了《捍衛戰士》。
我沒想到時隔36年，會看到同樣是湯姆·克魯斯主演的《捍衛戰士》續集，但是我很確信包括我在內，很多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美儒老師。美儒老師要出新書了，她再度以深具感染力又發人深省的方式，娓娓道來一個又一個迷茫年輕心靈的故事。書中沒有心靈雞湯般的空洞語言，卻多的是親子關係的借鏡，值得所有家長一讀。


親子間的疑難雜症，應該先問問美儒老師
――國立臺大醫院皮膚科主治醫師 陸惟誠醫師

2020年真是我有記憶以來最糟糕的一年。
一隻小小不起眼的冠狀病毒，搞到全世界人心惶惶，鬼影幢幢。我最喜歡的國外旅遊幾乎陷入停擺，航空業旅客量急速下降，機場空空蕩蕩宛如死城。從那之後，口罩成為每個人生活的必需品，出門前除了鑰匙錢包的檢查要項之一。在公車中、在捷運上，隔著口罩完全無法辨識出你我的表情，卻可以清楚看到彼此不信任相望的眼神。
如此受疫情影響的生活持續至今，何時能結束？無人知曉。
因為停課封城，在家學習的時間增加了，親子之間的互動也增加了，親子間的關係會更加和諧，還是陷入更緊張的狀態？學生必須透過網路學習，電腦使用的時間大大地增長，遊戲電玩與真正學習的區隔會顯得模糊，需要小孩子更強的自制力。每天在家大眼瞪小眼，家長的壓力變大，焦慮也會變多。不上實體課只上網造成人際關係的疏離，連帶網路霸凌也增加了。
2020年絕對是人類歷史上值得大書特書的一年，絕對會被後代史學家狠狠地記上一筆。不過別擔心，睽違許久的親子關係作家美儒老師出新書來幫我們解決問題了。所有親子間的疑難雜症，看完必如大夢初醒，各種問題必迎刃而解。看到這裡，你還不趕快手刀加快去買？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師
──中國信託創業投資公司業務副總經理 鄒柏林

三十八年前，我從埔里山城考入建國中學。高二時當上人生第一次班長，遇到了生命中第一個貴人――陳美儒老師。老師將我視為親人，情同姐弟，亦是良友。想當年老師肚裡懷著老二家凱，我抱著老大可馨和老師、師丈，一起趕午夜場電影的景象仍歷歷在目。高中的我就一個人離家負笈北上，然後在老師那裡找到了第二個溫暖的家。回首來時路，人生學習旅程中最重要的事其實是能遇到良師益友。
好的老師能夠激勵啟發學子，像一盞明燈照亮他們的前程，讓他們一生受用無窮。我對中文的興趣，就是受到老師的啟蒙。想當年為了得到老師的讚賞，絞盡腦汁寫出了一篇動人的文章感謝我的母親，得到老師在全班同學面前對我的表揚。大學聯考就憑著國文英文和化學三科高分，考進了台大化工系。
我有幸十八年前，在美國矽谷迎接唯一的掌上明珠Julia的到來。她由小學時期的天真瀾漫、可愛無邪，成長到國中時期荳蔻年華的青春美少女，再成為狂野叛逆高中時期的虎豹小霸王。十幾年來的撫育過程，深感「生養容易教育難」的道理。
而老師四十多年教學生涯作育英才無數，也是青少年教育專家，遇到的疑難雜症何止萬千。這本書已經不知是老師第幾本的專業著作，老師畢竟是中文專業，文章寫起來自然是行雲流水，深入淺出、鞭辟入裡、淺顯易讀。沒有使用艱澀難懂的醫學名詞，試著去解釋孩子們的生理狀態；也沒有複雜的心理學術語，去解析青少年的偏差行為。但整本書讀起來，卻是滿滿的真誠關懷和無盡的愛。
我始終相信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就像勇士手中的箭，箭袋充滿的，便為有福。但也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家家也都有本難唸的經。也許您的孩子目前還沒有出現書內個案的諸多狀況，但他山之石可以攻錯。未來孩子走在人生十字路口徬徨無助時都可以做為借鏡予以預防並且對症下藥。陳老師的這本最新青少年教育著作《優秀孩子說不出口的祕密》，我真心誠意推薦。


更多元、更有同理心
──長庚醫院副院長‧長庚大學醫學系教授 蔡文鐘醫師

這本書是美儒老師將她在建中數十年的教學歷程中，所累積的師生互動及親師互動的寶貴經驗。以生動活潑的筆觸，將這些經驗，用最簡潔與最優美的文字躍然呈現於此書。這本書對家有兒女初長成而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家長們，提供了更多元、更寬廣、更具同理心的思考方向。讀了這本書，相信可讓家長們對緊張的親子關係不再苦無對策。我誠摯推薦這本書給每一位家有兒女初長成的家長。


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嗎？
──基督教門諾醫院麻醉科主任醫師 賴賢勇醫師

很高興，就讀建中時期的國文老師，陳美儒，又要出書了。延續先前的二本大作，美儒老師會在這本新書中，分享如何發現親子間的溝通密碼。
「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嗎？」
坦白說，直到現在，我仍然持續的在學習。美儒老師的這本書中，舉了很多很棒、很「熟悉」的例子。讓讀者在實際的例子中，知道親子關係的奧妙，值得大家細細品味。
很榮幸能再次幫美儒老師的新書寫推薦序。這是一本非常實用的親子關係書；適合家中有親少年的家長，也適合從事教育工作者閱讀。

第一章 是誰想當第一名？
1. 再造一個的理想孩子？
2. 不想聽我的，那要聽誰的？
3. 資優生們說不出口的祕密
4. 她總是「第一名」，可是她拒絕上學
5. 出國就能解決問題？
6. 烏龜真能跑得贏兔子？
7. 面子贏了，裡子呢？
8. 誰要吃建中明道樓豆沙包？
9. 當狂狷才子必須重考

第二章 無可選擇的家庭仍有愛
1. 撕裂的不只爸媽的婚姻，還有孩子
2. 爸爸和兒子們都有偶包？
3. Party夜店女王的寂寞淚水
4. 當爸媽結了又結，結了再結……
5. 雄鷹在角落哭泣
6. 老爸是角頭，學生是堂主？
7. 歹竹也能出好筍

第三章 成績好也不一定有戀愛腦
1. 兒子被倒追了！
2. 誰先愛上他？
3. 他暗戀我，但他和我一樣是男生
4. 分手真能快樂嗎？
5. 當憂鬱症找上門
6. 勇敢面對戀愛腦
7. 性不性，行不行？
8. 不練愛，怎會談戀愛？
9. 學霸搞不定的愛情習題
10.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感情也是

再造一個理想的孩子？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李白〈菩薩蠻〉

從美國芝加哥飛往西雅圖的飛機上，我看了一則篇幅龐大的專題新聞報導，內文提及一種稱作「改造學校」的新興行業，從一九八○年中期創設以來，已逐漸成為美國教育系統中，另類的一股激流；在全球經濟普遍瀰漫低迷氣氛的情況，這種所謂的「改造學校」竟然有「生意」越作越昌旺的趨勢。
究竟什麼是「改造學校」？要改造的對象到底又是誰？是什麼？據報導指出，所謂的「改造學校」，其實就是一種由私人興辦的住宿教育學校。只是這種學校光是一年兩學期的學費，往往高達近十萬美金（相當於臺幣三百萬左右）；然而最特別的是，這些學校的地點並不在美國本土，而是遠在千里之外――加勒比海邊的牙買加或薩摩亞。
根據舊金山青年中心的專家指出，美國確實有不少家庭的父母，在自認用盡心力、費盡努力，卻仍然對孩子束手無策的情形之下，情願勒緊肚皮、咬緊牙關的拿出巨額金錢，將他們家中那叛逆、不聽話的孩子送往「改造學校」；期盼家中那目無尊長、鎮日沉迷3C電動遊戲的頑劣「頑石」有洗心革面，重新再造的一日。
家住加州奧克蘭豪宅，今年16歲的傑克，在去年冬天，從加勒比海島嶼牙買加，寫一封信給他父母「報平安」；信裡這樣說著：「這裡的海水很藍，天氣也很好，不過學校圍牆的鐵絲網也很高……」
「改造學校」之所以這般轟動全美，以致引起無數父母、學者專家廣泛注視、討論的原因，正是由傑克所引燃。

▶是學校還是監牢
那年十一月九日的凌晨四點左右，傑克的父母雇了兩位護理壯丁，將熟睡中的傑克從溫熱的床上拉起來，快速的拖進早已備好的車子，駛往離家足足有一千公里路程，位於猶他州的一所私人精神療養院。在做過一連串身體檢驗之後，傑克立即被送上飛往牙買加的飛機。
不過在登機之前，傑克偷偷打了一通電話給鄰居朋友，並請他報警。
傑克非自願的被送往遙遠的加勒比海牙買加「管訓」這件事，在美國立即引起了家庭對子女管教的「騷動」，許多人激烈發表論辯：當父母遇到未成年子女吸毒、酗酒、不讀書、沉迷電玩、事事頂撞的偏差行為，就把他（她）推出家門交由他人「管教」，這是不是也同時推卸了為人父母
的責任？甚至有人告發傑克的父母，指控他們「綁架」了未成年的子女。舊金山法庭審判期間，有不少人作證支持傑克的父母，其中竟然包括曾經被送往「改造學校」的一些年輕人，他們皆表示對父母當年的作法心存感激；說如果沒有那段「經歷」，他們的生命將永遠沒有更新的機會。加州奧克蘭法庭最後的判決是：「傑克的父母只是基於善意行使為人父母的權利」，因此將此控訴案件駁回。值得注意的是，像這樣的「改造學校」，經傑克事件的爆發後，竟接二連三的陸續開張，並且在報章雜誌上大幅刊登廣告，招攬學生。從「改造學校」的大發利市看來，可見讓父母頭痛、束手無措，「頑石」級的兒女，在美國許多家庭中肯定存在著不少。愛炫、耍酷、討厭威權，不喜歡沒事就老被「叮嚀」、告誡，幾乎可以說是全球青少年男女的特質。在青春繁花般的年齡裡，在亮麗的容顏上，容易悸動、不安定的情緒，也就如影隨形的跟著呈現；飆得太猛、反彈得太凶，逐漸的就演變為一種桀傲不馴的「頑石」。
當「頑石」的硬度越來越高時，只怕父母和兒女的心靈交流也就越來越有了距離。

▶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嗎？
記得有一年的母親節，一家文教基金會對臺北和高雄，四千六百位的母親做了一份問卷，有將近四成六的母親自認很了解自己的孩子；可是在對六千多位國、高中生青少年做同樣的問卷時，竟然只有二成一的孩子，認為父母了解自己。
從這份數據顯示，有近半數的母親認為，關於「孩子的事」她都很清楚；可是卻有近七成的兒女，認為爸媽根本不了解他們真正的心事。
父母與兒女的認知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落差？這樣的落差是不是隱隱約約的提醒了我們：許多父母、兒女之間的觀念想法有待更多的了解和溝通？孩子們的「心靈捕手」到底在哪裡？

▶真相的背後
有一年的校外教學畢旅，一位在班上向來表現得十分內向、容易臉紅害羞的學生，竟背著鯊魚造型的背包，穿著黑衣、黑褲，配戴著長串的金屬項鍊加上銀質粗厚手鍊，完全一派重金屬搖滾歌手打扮，始料未及的出現在我與同學們的眼前。
他這一出現，看得我和同學們皆瞠目結舌，他卻笑嘻嘻的對我說：「這是我出門後在捷運站廁所換好的。」
哦，原來日常表現乖巧、害羞的少年，內在埋藏著的卻是一顆充滿搖滾、熱情的心。五天四夜的畢旅最後一天，哇，那一身搖滾重金屬打扮的少年不見了，他又換成白恤、牛仔褲的鄰家少年模樣。我忍不住問他：「怎麼不再重金屬了？那樣挺有型的。」只見他滿臉笑意的回我：「老師，如果老爸看到我那身打扮，他豈不心臟病發作？更糟糕的是，我的零用錢還可能會被取消。」多次與畢業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學生重逢、相聚在同學會裡，聽他們談起高中年少的時代，就有不少同學這樣告訴我：「老師，不曉得為什麼，在那個17、18歲的年紀裡，對爸媽所說的話常常是怎麼聽就怎麼討厭；反正，他們要我往東，我偏偏就要往西。」有些已為人夫、人父的則會感慨的道：「等自己當了爸爸後，才終於懂得爸媽當年的苦心。」



│會思想的蘆葦│
青春是美好的，卻也是危機四伏的。
年輕的生命充滿各種可能，每個年輕的個體就好似一顆顆青澀的變化球；一句鼓勵讚賞的言語，一種尊重信任的態度，可能造就他（她）健康、向陽的一生；一句沉重偏頗的批評，一個輕蔑不當的態度對待，也很可能變成他（她）長久的陰影，甚至演化為終身焦慮不安的根源。
為人父母者，您正在為那不想聽您說話，老是用那種「叛逆」、質疑的眼神「瞄」您的孩子煩惱嗎？您相信親子間的溝通也有特殊的密碼嗎？
為人師長者，您可曾為那老愛跟您唱反調，愛跟您「掰」到底、辯到贏才肯停嘴的學生嘔氣？您相信師生間也存有一種神奇的心情指數器嗎？
身為青春兒女的你，是否也曾想澈底明白，那些成年人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們心底的聲音又是如何呢？
著作《鼠疫》、《異鄉人》的法國哲學家兼小說家的卡謬說：「請別走在我後面，因為我可能不會引導；請別走在我前面，因為我可能不會追隨；請走在我的身邊，做我的朋友。」
愛我，請不要煩我想來這是許許多多青春兒女，心底的呼喚。



出國就能解決問題？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蔣捷〈虞美人〉

七月中旬飛到法國巴黎，我展開第六度「海外華文教師研習營」的巡迴教學。
來自法國、德國、西班牙、比利時、盧森堡、瑞典、挪威、荷蘭、瑞士的華文教師代表，凡62位。
研習營區就設在巴黎近郊的一所高中，來自各學校的學院老師在下課休息時分，總喜歡圍著我，詢問各類各式的「疑難雜症」。幾近三分之一的老師，都來自臺灣，其中也有年輕的留學生。不論老少男女最愛私下悄悄的問我：「怎樣才能擁有幸福婚姻和自己的事業？」
曼婷從小跟經營中式餐廳的父母移民阿根廷，在阿根廷修完藝術學院的課程後，獨自來德國專攻作曲和大提琴；她閃動著深邃美麗的眼睛，低低的告訴我：「從前在家裡，總覺得媽媽很煩、很愛管人、整天碎碎念的。我裙子只要穿得短一點，她就會拚命把我的裙襬往下拉，現在她管不到我了；很奇怪的，我卻反而會把裙子穿得長長的，蓋過膝蓋。」
來自瑞典的麥卡才剛過20歲生日，中文能說能聽也會唱，寫起字來卻還不是很流利。他偷偷的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幼稚園沒畢業就跟著爸媽出國，對中文其實沒什麼研究，所以平常只教一些7、8歲的小朋友。不過這次特地搭飛機跑來參加研習，是想給自己個機會認識華人女孩――」說罷，高大的身子笑得肩膀都抖動起來。
哦，原來藉研習進修也是通往「愛之船」的另一條河川？
至於那些家有兒女初長成的學員媽媽們，找我問的，記掛、懸念的則大多是兒女的感情問題。
來自比利時的張老師說著：「兒子今年16歲了，書念得還不錯，就是交了一大堆女朋友。哎唷，我們那裡華人很少，所以他交的全是身上只穿著一點點布料的女孩子。時不時就熱吻擁抱的，真是教人擔心……」
來自西班牙的周老師皺著眉宇嘀咕：「女兒17歲，學的是雕塑藝術。沒想到，不久前交了一個印度男朋友，一下子就愛得火熱。萬一她將來嫁到印度去的話，我肯定會瘋掉。」
在巴黎停留了六天，我又搭機轉往南非斐京：這是非洲地區，多年來第一次舉辦的「華文教師研習營」。
來自南非開普敦、約翰尼斯堡、自由省、德班的華文教師，濟濟將近90人，其中有的還來自賴索托王國。
在南非的一星期，同樣的，許多父母、老師的煩惱，總是離不開青春兒女戀愛的對象，以及青春期兒女的叛逆思維；不肯聽話、不願依爸媽的意願做事，甚至說，那都是華人文化老古板的思維。
其實在巡迴美國、加拿大東西岸四次的教學講演中，也同樣會有許多身為教師的父母親，在課後對我提及兒女青春期談情說愛的狂熱，讓為人父母的實在既憂心又不知所措。
記得第一次到芝加哥，在聽課的教師群裡，欣然遇見昔日大學同學。課後，她請我喝咖啡。
剛開始，她喜洋洋的述說她那17歲的女兒如何高票當選學生代表，也參加了好幾個社團，表示孩子已能完全融入洋人的世界。
突然她壓低了嗓子，嘆了一口氣，悄悄的說：「前幾天她跟同學參加了夏令營，也去游泳。回來洗澡時，我這老媽就忍不住的偷偷看她……」只見她停頓了一下，笑著對我說：「可不是我這老媽變態哦！只是我實在很擔心她，成天跟那些洋男孩、洋女孩在一起，怕她不小心就『越界』了。」她皺緊了眉頭。
「你知道嗎？穿泳衣游泳、曬太陽，肯定會有肩帶留白的地方。」她掩起臉頰，語帶顫抖的：「但她不只沒有肩帶的痕跡，更是全身上下膚色完全一樣！這不就表示，她跟同學是裸泳的嗎？」她接著道：「移民到國外，我們當然高興她能融入西方文化，能自然和諧的跟洋同學相處，可是洋人衣著、言行的開放、百無禁忌，實在不是我們這來自傳統中華文化的家庭能接受的。」
同學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才接下說：「我還真擔心她將來交個酗酒、吸毒的帥洋男當男朋友，到時候該怎麼辦？」
移民國外，不管是北美或南半球，相信每個家庭都有他們各自的期盼與計畫；不論國內外，每個有青春兒女的家庭也終將會面臨兒女的成長、兒女情愛的喜悅與困擾。
無論是面對兒女青春期的彆扭情緒，或是發生在兒女們身上的奇特際遇，父母親們總有著各式各樣不同的煩惱及憂慮，想破解這一切「麻煩」的唯一密碼良方，我想就是找個輕鬆悠閒的時間，親子之間彼此敞開心胸、坦誠相待，來個優質溝通。

▶天涯飄零姐妹花
世界第一大都會的紐約，地下鐵總共有三層，每天載運的進出人次超過兩百萬。不過，在紐約地鐵內發生的犯罪案件之多，治安之惡劣，卻也和它具有百年歷史、規模龐大的聲名並駕齊驅。
從住宿的法拉盛區喜來登飯店，搭地下鐵前往曼哈頓商業街，身材高壯、亦步亦趨，熱心的陪伴在我身旁的「僑教中心」張組長，在地鐵將進站時，都不忘仔細叮嚀我：「背包一定要斜掛在前面。哦，挑人多的車廂坐比較好，也比較安全。」張組長一家在紐約住了快二十年，不只中、英文流利，連廣東話、臺
灣話也是說得呱呱叫。走在法拉盛區的唐人街，沿途只見許許多多人跟他打招呼說「哈囉」。
紐約是我這次美國、加拿大東岸七大城市，華文教學巡迴的最終一站。在研習營結束的時候，我身旁仍留著幾本隨身攜帶的《千家詩》、《成語故事》、《兒歌民謠集》；結果張組長立即熱烈「推薦」一對姐妹花，說我把這些書送給她們最適宜了。
就在揮別紐約的最後一個夜晚，在住宿飯店旁的一家臺菜小館，我見到了這對姐妹花。
姐姐長髮直垂披肩，白皙瓜子臉配著一雙丹鳳眼，非常漂亮，娉婷個子看似嬌弱，卻可以左右手同時端起兩道熱氣騰騰的大盤菜。看著她那優雅、無法被油煙熱菜掩蓋的天生麗質，我不禁心想：這樣的好女孩，怎麼會跑來做這麼粗重的工作？張組長告訴我，女孩本來在伊利諾州的芝加哥大學念音樂，兩年前左
右，帶著剛從小學畢業的妹妹來到紐約。為什麼兩姐妹要離開芝加哥來到紐約？張組長說，有一回在「僑教中心」，遇見幾個從芝加哥來旅遊的年輕人，大夥兒聊起天才知道，他們全都是來自臺灣的留學生，曾和女孩同在芝加哥大學念書。女孩的身世和故事也因此才揭曉。
18歲花樣年華的女孩，飄洋過海來到伊利湖畔的芝加哥市，來到這個陌生又大半年都冰天雪地的他鄉異地，據說書還沒念入門，卻先陷入了一場異國戀情。
也許是東西文化觀點上的差異，也或是彼此都太年輕，原本在留學生圈轟動「演出」的戀曲，竟不到兩個月就匆匆落幕。很快的，洋男孩在校園裡，臂彎擁攬的是另一個金髮女孩。由原來的沸滾熱愛一下子沉淪到冰
點，沒多久，女孩生了場大病，學業也因此中斷。

▶真相的背後
大概就是因為這段傷感的戀情，促使她帶著妹妹離開芝加哥來到紐約。紐約是「冠蓋滿京華」，得意者的天堂；卻也是流浪漢、失意者「斯人獨憔悴」的地方。

紐約的物價指數向來在世界排行榜中高居不下。女孩辛苦的帶著妹妹，好不容易才找到在中式餐館端菜、倒茶水的服務生工作，勉強租到一棟廉價公寓中的小套房，地點卻十分靠近龍蛇混雜的哈林黑人區。
有一回，女孩突然連續請了三天假，回來上班時，竟已瘦了一大圈，臉頰上留著一大塊瘀青，脖子上還綁了一條絲巾。原來女孩在下班途中，差點被一個黑人拖到暗巷強暴；雖然受到驚嚇，也受了皮肉傷，但能活命逃出也算幸運了。
忍不住問：「為什麼不乾脆回臺灣呢？」「據說她們的父親這幾年跑到大陸做生意，很忙。媽媽怕先生在大陸養小三，於是帶著小兒子趕去『坐鎮』，恐怕沒什麼心思管這兩個女兒了。令人欣慰的是，她那妹妹目前的成績可是全校第一哦，很光榮的――」張組長說到妹妹的功課，原本低沉的神色，方才閃了些光芒。
遠遠凝望女孩穿梭在人群間瘦弱的肩頭，不禁想著：多少個與她同齡的臺灣女孩，不論是走在校園或街頭，顯現的總是青春活潑，快樂又美麗的模樣；然而為了實踐父母理想的生涯「規劃」，這對姐妹花卻仍得在天涯異鄉苦飄零。



│會思想的蘆葦│
過去很多年的暑假，我經常代表僑委會和教育部為「海外華文教師研習營」教授中國文學流變史，將文學結合歷史典故、成語小品。走遍了美國、加拿大東西岸二十多個都會，也到過澳洲、紐西蘭、阿根廷、巴西、巴拉圭，再加上南非與法國，可以說接觸了無數中華兒女，也傾聽了散居世界各地中華父母的心聲。我深刻的發現，如果父母和成長中的青春兒女彼此情感溝通不順暢，也就成了親子間最大的障礙。

你要我這樣，我就偏不喜歡；你不准我和洋人、黑人、印度人交往，我就偏愛。這一切其實是青春兒女對父母權威的另一種抗爭，也是普天下青春少年、少女的特徵與共同點。
青春的容顏、驛動的心，不論是在臺灣或天涯海角哪一個地方、哪一個國家、城市；天下的青春兒女，其實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