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35次,煩到離家出走逃去美國,最後卻變成僧侶回來了!
商品資訊
叢書:文學森林
ISBN13:9789571472317
替代書名:お見合い35回にうんざりしてアメリカに家出して僧侶になって帰ってきました
出版社:三民書局
作者:英月-著; 涂紋凰-譯
出版日:2021/08/27
裝訂/頁數:平裝/232頁
規格:21.0cm*15.0cm*1.2cm (高/寬/厚)
重量:344克
版次:初
電子書同步在下列平台販售
商品簡介
逃跑並不可恥,而且有用!
笑中帶淚的人生奮鬥故事!
彭樹君/作家 專文推薦
Kaoru/「哈日劇」FB粉絲團版主
Linn/旅日部落客、Podcaster
Miho/日本觀光線上雜誌MATCHA總編、《東京 時時刻刻》作者
山女孩Kit/作家
石芳瑜/作家、《閱讀的島》總編輯
林日日/造型料理作家、日日.甜甜 版主
明太子小姐/明太子小姐生活旅遊日記
黃斐柔/作家
曾寶儀/作家、主持人
──真情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二十九歲的年紀,
許多人煩惱著工作、愛戀、友誼、親情,
我卻在相親路上屢敗屢戰:
直接開口就要我生下兒子當繼承人,aka生產工具一直生;
提出一個月能否和朋友外出聚會都還要考慮一下,aka金絲雀養成記;
有著刻薄領班幫傭像要與女主人展開決戰,aka逆境求生實境live。
相親之戰,戰到最後唯有出逃才是解方!
我是英月,家中經營寺廟,曾在金融業上班,
領著旁人欽羨的高額薪資,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然而,某種空虛感不停襲來,
「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有什麼可以滿足我的人生?」
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中,找不到歸屬感。
在各方的壓力以及被逼到絕境後,
我選擇了出逃,
憑藉著「This is a pen」踏上了陌生的舊金山,一待就是十年。
年輕在這裡不是武器。一切重新洗牌!
做過餐酒館服務生、主持人、CM拍攝、語言學校櫃台人員、年菜製作等,
也在這塊土地上,有了不同的相遇。
以為再也不會回到日本,卻在為朋友的愛貓舉辦喪禮的機緣下,
重新認識佛教,從中體悟了人生。
【人生體悟有感金句集結】
◆即使是親生父母,我也希望他們不要擅自決定孩子的人生。我要用自己的判斷,走自己的人生路。這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正道。
◆並沒有解決問題、獲得救贖,而是在懷抱問題、呈現廢柴狀態的情況下,開闢一條能夠獲得救贖的路。
◆又冷又硬的冰,會因為陽光變成水。地獄般的地方,也能搖身一變成為重要的歸處。
◆接觸在各國成長的人們,或許反而讓我遇見在日本成長的自己。包含我自己在內,這裡的每個人都很拚命。拚命在生存。
◆所謂的歸處,並不是一個地點。而是「因為機緣成熟」而讓我想逃走,又「因為機緣成熟」讓我想回來奉獻的地方。這並不是因為努力,才讓這裡變成歸處。
作者簡介
作者
英月
生於京都市。現任真宗佛光寺派長谷山北院大行寺住持。銀行員時期,相親超過三十五次都沒有成功結婚,最後離家出走逃到美國。在美國參與電視廣告演出,也曾當過廣播節目主持人。回國後在大行寺舉辦「抄經會」、「講經會」,吸引日本各地的眾多信徒。在《每日新聞》上有電影專欄連載,也擔任資訊播報節目的評論員。著有《只要用心,就能讓自己展露原有的光芒》(2014年,日經BP社出版)、《親鸞聖人能夠消除你的煩惱》(2018年,春秋社出版)。
譯者
涂紋凰
輔大譯研所畢業。
曾任職日商,現為專職譯者。
喜歡推理小說和旅行,
偶爾塗鴉偶爾瑜珈。
近期譯有《如何做好研究論文》、《跑過、煩惱過,才能發現的事。》、《高能團隊的關鍵ABCDE五法則》等書。
臉書交流專頁:小譯者的日常
賜教信箱:qtu2011@gmail.com
名人/編輯推薦
Kaoru/「哈日劇」FB粉絲團版主
Linn/旅日部落客、Podcaster
Miho/日本觀光線上雜誌MATCHA總編、《東京 時時刻刻》作者
山女孩Kit/作家
石方瑜/作家、《閱讀的島》總編輯
林日日/造型料理作家、日日.甜甜 版主
明太子小姐/明太子小姐生活旅遊日記
黃斐柔/作家
曾寶儀/作家、主持人
──真情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序
目次
前言
第一章 地獄 除了此地之外的某處
地獄般的相親生活揭開序幕
我想決定自己的人生
只會「This is a pen.」就到美國去
我果然太天真了!
在美國學會「活在當下」
總之要有錢!
在美國年輕無法成為武器
第二章 貪嗔 拼命活下去
我的堅強有了成果!
因為極度貧窮而生出蠻力
弱肉強食是理所當然
沒想到又開始相親
相親的悲劇
過度執著於「避風港」
第三章 癡 不知道自己其實很無知的我
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LGBT的城鎮──舊金山
用語言作繭自縛
不要擅自評斷別人
我看起來像個男人嗎……!?
各種文化交融的語言學校
空虛感的真面目
從偏見之中解脫
第四章 光 有所發現的我
為了簽證而取得僧籍
遇見寵物鰤魚
貓咪的喪禮
與「機制」相遇
在開辦「抄經會」之前
什麼都不懂是無法抄經的
我逃離寺院卻在美國成為僧侶
第五章 淨土 活在「當下」
我跑回日本了!
「抄經會」帶給我的思考
我已經厭倦把錯推給別人了
(現在才)了解佛教
真正的佛教
揭露人生的秘密
你的歸處就在「當下」
結語
書摘/試閱
我是在二十九歲那年的春天,抵達美國的舊金山國際機場。我騙父母說:「我要去渡假,大概半年左右,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年。」不過,我根本沒打算回日本。
行李只有兩個行李箱和一個小紙箱。裡面塞滿衣服等日用品、我喜歡的書和CD、收在小相簿裡的照片,還有為防萬一隨時可以賣掉變現的貴金屬。我微薄的存款都轉到外資銀行,以便能隨時從美國的ATM提款。身上帶著銀行的金融卡和信用卡,還有一點現金。順帶一提,銀行帳戶裡大約有一百萬日圓。我只有這些存款,就想在全新的世界包辦食衣住行,開始新生活。
與其說我缺乏規劃,不如說是莽撞冒失。都已經老大不小了,到底在想什麼啊?雖然是自己幹的好事,但現在想來還是令人擔心。不過,我當時什麼都沒想。我到美國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要逃出日本、逃出京都。逃出當時身處的環境就是我的目的。到底有什麼事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答案就是相親。
地獄般的相親生活揭開序幕
雖然談這個很突然,不過我身材算是高大。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體重是……嗯,這個不說也無所謂吧?在美國生活將近十年,我又向上長高四公分,橫向成長十公斤。現在也穩定維持這個數值,但簡單來說就是比以前更大隻了。看我這個樣子,母親說:
「妳既不可愛又不聰明,然後還沒事長這麼高。」
家人說話最不留情了。母親說得很對,我完全無法反駁。她還接著說:
「妳唯一的長處就是年輕,趁年輕的時候趕快結婚吧。」
因為這句話,我便開始相親的生活。那大概是我十九、二十歲左右的事了。
第一次相親的地點是大阪的希爾頓飯店。相親的對象也是寺院出身的孩子。我們已經交換過像履歷的自我介紹和照片,相親這天只要雙方見面即可。我從早上就開始抗拒,一點也不想去相親。我並非不滿意相親的對象。雖然事已至此,但我果然還是不喜歡,完全無法忍受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操控。順帶一提,這裡說的別人,正是與我血脈相連的父母。
不過,相親當天不能臨時放對方鴿子,父母架著我搭上阪急電車,就這樣被帶到梅田。接著,我們抵達希爾頓飯店。挑高的大廳有一整面玻璃牆,初秋的陽光透進來仍然刺眼。然而,我的心就像冬天的日本海。心情沉重,腳步就像在大雪中蹣跚前進。「我不行了。沒辦法再往前走了。不要管我,你們先走吧!」雖然我很想這樣說,但少了我就沒辦法開始相親。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
因此,我對父母說:「我去洗手間。」說完之後,我搭著手扶梯,假裝走進地下樓層的洗手間,就這樣逃走了。
逃走是無所謂,反正我也只是臨時起意,既沒有地方能去,也不可能逃一輩子。首先,我冷靜下來,走進附近的咖啡店,但心裡還是很煩悶。覺得對相親的對象、對方的父母都感到很抱歉。對媒人也很不好意思。他們都沒有錯。還有,對顏面盡失的父母也覺得愧疚。雖然這麼想,但我沒有回到飯店大廳,也沒有逃到家人找不到我的遠方,只是僵硬地待在咖啡店的座位上。因為這種半吊子的逃避方式,最後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父母找到並帶回飯店。
在那之後,我也和很多人相親。大家經常誤會我相親的原因,不過我相親並不是為了繼承大行寺。大行寺早就決定由小我四歲的弟弟繼承,所以父母只是單純在找我的結婚對象而已。我相親的對象之所以都是寺院從業人員,是因為我們家的親戚幾乎都經營寺院,父母覺得找同業結婚比較好。
既然第一次相親都逃走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呢?
那只是因為我已經有刻板印象。我父母和爺爺奶奶都是相親結婚,親戚也幾乎都是這樣,所以就像升學要考試一樣,我以為結婚前就應該要相親。我沒有特別渴望婚姻。如同從學校畢業之後,再怎麼不想上班也要去工作,工作之後就要結婚。結婚前,則是要先相親。在這些過程中,先不說自己的意願,我甚至沒有深刻思考過相親這件事。
因此,我一直覺得戀愛結婚只存在於偶像劇或小說世界。就像小孩沒有為準備考試讀書就會被父母罵一樣,父母也會要到了適婚年齡的女兒去相親。雖然我覺得很煩,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所以就放棄掙扎了。
說實話,我也是別有用心。反正都要相親結婚,那看條件選對象就好了。不過,臨到相親的時候,我又反感地逃走。腦袋裡雖然可以接受,但心裡還是很反抗,我就這樣不斷拒絕,直到二十五歲。母親對我說:
「妳連年輕這個唯一的長處都沒了。早點結婚吧。」
叮—接著我仍然繼續相親,但諷刺的是那個時候已經產生「相親」=「被迫」=「痛苦」的方程式,這種印象深植我心,所以還沒見到人我就已經先討厭了。這和相親的對象沒有關係。也就是說,即使是難得有緣見面,我也沒有好好面對相親的對象。在沒有好好面對對方,一直拒絕婚事的狀態下,轉眼我就二十八歲了。
母親淚如雨下地說:「妳心裡是不是有恨意?」
「有個老大不小又不結婚的女兒,是我們家的恥辱。妳是想殺了父母嗎?」
轟—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耳朵就聽不到聲音了。
在寺院附近的醫院沒辦法得知確切的病因,所以我到大醫院做了各種檢查。去醫院聽檢查結果的時候,看起來一臉好人樣的年輕醫師,好像是怕周圍的人聽到我會覺得很丟臉,所以低聲說:「我有個朋友是不錯的心理醫師,我幫妳介紹吧。」
也就是說,我的聽力完全沒有問題。無能為力的心情變成壓力,所以才以聽不見的症狀浮上表面。實際上,我聽得見醫師說的話,所以並非完全聽不見。
當時,我和父母之間的關係很差。用現在的流行語來說,他們就是毒親。真的是對孩子有害的父母。我好想要出生在別人家……這種想法,就像鬧彆扭的小學生,吵著說:「某某同學的媽媽比較好!」不過我這樣說,對小學生實在太失禮了。
是說現在想起來,母親當時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在為自己的女兒做打算。女兒長得不怎麼可愛、頭腦不聰明,還長得人高馬大,最好趁年輕結婚。這樣女兒才會幸福。而且這樣的想法非常正確,父母為孩子著想是天經地義。
另一方面,我也有我這麼做的道理。即使是親生父母,我也希望他們不要擅自決定孩子的人生。我要用自己的判斷,走自己的人生路。這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正道。
也就是說,我們彼此都覺得自己是對的。正理與正理互相衝突,就會引起爭執。這一點無論古今中外都一樣。因此,我決定逃離這個環境,離家出走。這樣說聽起來好像很帥,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離家出走遠赴美國的直接原因,就是相親。因為被迫相親,導致精神狀況受到壓迫而失去聽力也是事實。不過,這件事讓我心中不斷產生的東西,其實是「空虛感」。
我想決定自己的人生
我從小在大行寺長大。大行寺供奉的主神是阿彌陀如來立像。這尊神像出自鐮倉時代佛像雕刻家快慶之手,是國家指定的重要文化財。很厲害吧!我雖然經常這樣自誇,但實際上大行寺只是一間小寺院,父母以公務員的身分在這裡工作,勤勉經營才得以維持現狀。不過,曾經和我相親的僧侶,大都來自規模大到令人失笑的寺院。其中甚至還有人經營學校。我曾和各派僧侶相親,但是過程中遇到不少鳥事。
京都的高級料亭中,庭院裡的竹筒添水之後發出喀咚的聲響。經過這樣一段如夢似幻的相親之後,我和對方單獨見面。在隨意聊天時,我說:「(結婚之後)一個月一次也好,想偶爾和朋友去吃個飯。」明明不是什麼需要特別確認的內容,對方卻低下頭陷入沉思。嗯?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對方在漫長的沉默之後擠出一句:「這件事請容我和家父商量一下。」
……啥?「我只不過是想跟朋友吃個飯耶!怎麼搞得好像很嚴重?是說,這種小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了吧!」我拚命把這些話吞進肚子裡。不過,成為那位僧侶的妻子,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面帶笑容迎接客人。讓我更傻眼的是對方還說:「因為百貨公司的外商會來我們寺院,所以我希望妳不要在外面購物。」
除此之外,我還遇到這種事—相親後過了幾天,對方的親戚來到大行寺。那位親戚對著端上茶水的我說:「我想妳應該也知道才對,以後一定要生個男孩喔。」聽到這句話,我真的、真的只能用震驚形容。
對方只希望我笑容滿面接待客人,然後生個男孩。一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空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結婚。
相親的悲劇
最初襲來的第一場悲劇是這樣的。
我前往相親的地點,和初次見面的對象打過招呼後,聊了一下天。對方露骨地盯著我半天才說:「妳不是會員吧?」
「咦咦咦?我是會員啊!我有付錢耶!雖然沒有付很多錢,但還是有付錢耶!」我很想這樣說,但這樣太不優雅了,所以只好把這些話往肚裡吞。我溫和地笑著說:「我是會員啊!」
過了十年,我現在才發現。因為我回答問題的方式,實在太不像會員了。我回答問題太流暢了,因此被當成詐騙集團也是沒辦法的事。這真的很無奈。我在日本都相親幾次了?少說三十次吧。我回日本之後,接受週刊採訪,正式公佈的次數是三十五次,但說不定早就超過了。畢竟我根本沒在數啊!
既然有這樣的經歷,我在相親界,已經算是半個專家。對方覺得我看起來不像會員,那也沒辦法。再加上,在日本與僧侶們相親,行為舉止必須得體,所以我應該讓對方留下很不錯的印象……沒想到,婚友社的老闆還因此特地招待我!這是怎麼回事?
完美演繹職場女性的美麗老闆,在有門僮的高級百貨公司頂樓餐廳招待我吃早午餐。從大片玻璃窗可以俯瞰聯合廣場。我正為該店的招牌料理「草莓奶油佐現烤布里歐麵包」滿心喜悅的時候,老闆竟然向我道謝。
「男會員們都給敝公司很高的評價,我們真的很高興,接下來也請您多多指教。」沉醉在草莓奶油之中的我,沒有想太多,天真地回答:「我才要請妳們多多指教。」
第二個悲劇就是從那天之後,婚友社介紹給我的人數暴增。我選擇十萬日圓左右的最便宜方案,結果受到等同百萬日圓,甚至超越百萬日圓的服務。聽說住在日本的女性會員如果想要婚友社介紹頂級富翁的話,每介紹一位需要花費百萬日圓。婚友社一直把那樣的對象介紹給我,真是太划算了,簡直划算到極點。這不是悲劇,而是幸運。順利的話,灰姑娘的故事就可以成真了!
我就這樣按照婚友社的介紹,一直去相親,就像工作一樣。
剛好在那段時間,我和一位像姊姊一樣的朋友在一起時,接到婚友社的電話。確認見面的日期、時間、地點之後,我掛斷電話,那位朋友露出前所未見的嚴肅表情。她正襟危坐,直直盯著我的眼睛,突然開口說:
「我不會因為職業歧視別人,也不會因此輕蔑別人。所以,妳說實話吧。」
我心想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看她這麼嚴肅,我一時也答不上來。我想當時我應該只是一臉呆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不值得信任,她緊接著說:
「妳到底在做什麼工作?SM女王?」
……好友啊!謝謝妳這麼擔心我,但是妳擔心的方向,是不是有點奇怪?
那位朋友聽到我講電話,擔心我是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工作。的確,約見面的地方是飯店大廳沒錯啦。因為是約晚餐,所以時間當然是晚上。是說,為什麼是SM女王?她的說法是,考量我的個性,她只想到這種類型。喂,妳的想像也太奇怪了!
雖然聽起來很好笑,但其實這裡有個很重要的大問題。接到相親聯絡的我,很機械化地回應對方,用字遣詞和音調完全沒有展現出要去約會的興奮感,所以朋友才會以為那是工作,而且我自己也覺得相親約會越來越像工作。
其實,我也是別有用心。婚友社介紹這麼多人給我真的很幸運。雖然我覺得很划算,但重點不是能和很多人見面,更不是讓花出去的錢回本,而是能不能遇到讓我想分享人生、建立關係的人。
然而,因為我被眼前的這點好處蒙蔽,到處參加相親,結果讓自己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想要找什麼樣的對象、喜歡什麼樣的人。這就是第三個悲劇。
擁有豐富的相親經驗,讓我被誤以為是詐騙集團,這是第一大悲劇;婚友社利用我的豐富經驗,我也答應對方繼續相親,這是第二大悲劇。結果,完成相親的流程反而變成目的,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追求什麼,這就是第三大悲劇。我到底在搞什麼啊?
因此,為了了解自己對哪位婚友社介紹的人有好感,至少要知道自己有什麼需求、有沒有偏好的類型,我製作了某個法寶。
這真的很過分。你們聽了不要倒退三步喔!是說,連自己都對以前的我倒退三步了,更何況是別人。我到底做了什麼呢?
我用Excel做了表格。詳細內容我已經忘記了,但是大致是用五個階段評估「第一印象」、「對話」、「顧慮」、「外貌」、「住處」、「收入」、「財產」等內容。譬如說「第一印象」不好也不壞,那就是「三分」。「對話」聊得很開心,就給「四分」。如果對餐廳的服務生很冷漠,那就在「顧慮」這一項給「二分」。「外貌」如果不是我的菜,但一般人會覺得帥就給「四分」。「住處」在富翁村就給「五分」,「收入」也給「五分」。「財產」除了有幾臺車之外,還有飛機、遊艇,在全美各地都有房子,可以給「五分」。這樣總共有「二十八分」,平均值為「四分」。
把所有婚友社介紹給我的人都這樣算過一輪之後,出現很有趣的結果。大家的平均值竟然都一樣。
真是頭痛。這樣根本沒辦法選啊!但是啊,最讓人頭痛的就是我自己。不檢討自己,反而用數字評斷他人。完全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還認真製作表格,我真的很沒品。應該是說,我根本就是垃圾中的垃圾。然而,當時的我根本沒發現,也發現不了。如果有時光機的話,我好想回到那個時候,在過去的自己頭上潑一桶水,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可以的話,也想直接揍自己一拳。可是,即使我這麼做,過去的我一定也不會發現自己做的事有多卑劣、可恥。曾經銘刻於心的價值觀,不會那麼輕易崩毀。
結果,我在美國還是經歷了多次相親。然而,在美國也一樣,相親讓我覺得空虛,而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儘管已經掙脫父母安排的軌道,發現自己可以往任何一個方向前進,但是我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離家出走逃到美國,拚命活下去的時候,我只想著當下的生活。該怎麼做才能吃下一頓?該怎麼做才能活下去?我根本沒有餘裕去想未來的事。待生活稍微穩定,眼光終於不只放在當下,有了展望未來的餘裕時,我卻迷失了。不對,我或許不是這個時候才迷失,而是終於有餘裕發現自己已經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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