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荒原上浮沉 人人都需要療癒
無法光明正大說出口 櫻花色的淡淡感動
2011年,日本東北發生規模9.0的大地震,隨後更引發了海嘯與核災,造成超過18000人罹難,400000萬棟以上房屋毀損。震災發生五天後,就在東北災區,風俗店開始重新營業,生意竟然比震災前好上好幾倍。
為了探究這個主流媒體不敢報導的現象,報導文學作家小野一光耗費五年時間,深入採訪風俗女子。她們有人在震災中失去雙親;有人想要存錢把家重新蓋起來;有人得了PTSD,無法再望向瓦礫遍布的街道;有在福島上班的女子,也有經歷震災的女高中生……
九位風俗女子的人生,倒映出災區男人們的心靈重建圖,也溫柔訴說著生命的無常。
Chaco———
「重新開始接客那時,地震才剛發生沒幾天,有次照客人給的地址過去,結果看到被瓦礫堆給包圍住的公寓,一樓完全被海嘯沖毀了,客人就住在那上面的二樓。看到志工們都在搜尋礫石堆下的遺體,我覺得有點害怕,心想:『這種地方真的還能住人嗎?』拜託車伕陪我一起上去,一上去發現還真的有住人。」
小愛———
「『車子沒了』、『房子被沖走了』,聽了好多這樣的話。每個人都是在追求療癒呢。聽到客人口中說出『想解脫』或是『想讓心情平靜下來』,我也好想助他們一臂之力。像是有人希望我幫他洗頭髮,我就會幫他洗喔。」
小彩———
「我回來接的第一位客人剛好是氣仙沼的受災戶,這也許是件好事吧。我跟客人聊著當時如何目睹災難的來臨,然後正因為我們都活了下來,現在才能待在這裡。可能因為跟其他人擁有相同的遭遇,以前心裡想講但說不出口的事情,現在反而都能侃侃而談,心情也感到輕鬆多了。」
雪子———
「妻子或小孩過世的人非常多,還自嘲:『只有自己因為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才沒事。』就算之後不得不轉換心情回到工作崗位與原本的生活,但家裡已不再有像妻子這樣活生生的人會帶給他溫暖了。他們說:『雖然叫小姐很對不起死去的老婆,但也只能靠著這種方式……一小時、兩小時也好,將痛苦的記憶暫時遺忘。』」
沙織———
「海嘯雖然沖進家裡,但是房子還有留存下來沒有被破壞掉。所以那一個星期我都會回去拿些必需品之類的。但卻被人縱火,全部燒光了。當時附近好幾戶人家都遭遇這樣的事,於是開始有傳聞,說海嘯來的時候家裡遭到祝融的人放火把沒事的房子給燒了。」
小咲———
「另一方面也會想,真不該嫁到福島這邊來。最近對輻射的不安比起以前已經比較淡了。心底某處總會覺得『我們大人怎麼樣都沒關係,小孩實在太可憐了』。然後另外就是,看到福島縣產的食材跟外縣市的放在一起賣,會選擇買後者來吃。」
詩穗———
「我是不太會覺得憂鬱啦,但卻有種失落感。有一種自己所有一切都被海嘯沖走,連帶那些珍貴的回憶也付諸流水了的感覺。不過上班時可以每天跟人接觸、談話,也不失為一種轉換心情的方式,而且又有收入⋯⋯」
小雅———
「明確地決定以護理師為目標,是經驗了震災之後的事。之前我的目標都是美容師之類的,雖然媽媽曾建議我選擇護理師為職業,不過覺得不適合自己,沒有積極考慮。在震災中,受到很多人的幫助,真切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不管什麼工作都會對人帶來助益,但我自問什麼是最能助人的工作,內心的答案就是護理師。」
小瞳———
「一位大約三十幾歲的消防員。他是從外縣市趕來這邊支援的,據說一直在Q市擔任遺體搜索的工作。在那邊,有很多不成形、根本認不出是誰的遺體;整具身體支離破碎,最後只找到腳,或者缺了頭的……還有在曾經發生火災的地方,找到的遺體就像空襲過後一樣,被燒得焦黑……他說他看了一堆像這樣悽慘無比的遺體。那時他帶著疲憊無比的表情,對我說:『感官完全麻痺掉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這次的工作改變了我的人生。』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一邊聽著他說,應和著他的話。」
作者簡介
小野一光
Ikko ONO
1966年出生於福岡縣北九州市。曾擔任雜誌編輯與採訪記者,現為自由寫手、報導作家,文章多刊載於週刊雜誌與月刊雜誌。「從戰場到風俗業」都是他的涉獵範圍,採訪過包括北九州監禁殺人事件、阿富汗內戰與東日本大震災等重大國際、社會事件。
著作包括《與殺人犯對話》(文藝春秋,2015,獲提名「大宅壯一紀實文學獎」)、《啃食家庭:尼崎事件的真相》(太田出版,2013,獲提名「講談社紀實文學獎」)、《風俗作家上戰場》(講談社,2010)、《完全犯罪搜查手冊》(太田出版,1995)、《東京雙面生活:風俗女子「白天的臉」與「夜晚的臉」》(集英社,1999)等。
譯者
李舜文
1987年在陽明山出生的高雄人,第一科技大學應用日語系畢業。待過書店、當過保全,混過健身房。現育有一老母及家貓三匹。
書摘/試閱
二○一一年三月十一日,時間接近下午三點──。
我為了出差來到福岡,工作結束後和國中時期的損友一起喝著罐裝咖啡。在我的故鄉北九州市有座可以眺望關門海峽的觀景台,從連接九州與本州的關門大橋看過去,望著海上來來往往的貨櫃船,眼底下的景色令人感到懷舊而心情平靜。
我心裡盤算著,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今晚先去小倉市區喝個酒,明天再回東京也無妨。
正想拿菸出來抽時,長褲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不經意地瞄了一眼畫面,是從簽約的通訊社送出的新聞快報推播,點進主畫面卻不是平常會看到的長篇記事,而是簡潔的一行文字。
〈宮城縣栗原市地震震度7〉
「震度七!」我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
「怎麼了嗎?」身旁的損友出聲問我。
「宮城縣的栗原發生震度七的地震,不好意思,你送我到小倉車站吧。」
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得儘快趕去現場。
二○○七年七月,發生震度六強的新瀉縣中越沿海地震,當時我正在秋田市採訪,剛租好車,一得到消息便馬上驅車沿著海濱公路南下直奔現場。在那次地震兩年前,發生最大震度六弱的福岡縣西方沿海地震時,也是我人剛好在北九州市,租了車又轉搭接駁船,才趕在太陽西下前抵達受災最嚴重的玄界灘群島進行採訪。
有了類似經驗,我養成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排除萬難到達現場的習性。更何況,日本從一九九五年阪神淡路大地震之後,再也沒聽過震度七這樣大的數字。那次由於工作耽擱,到達神戶已是地震發生一個星期後,因為兒時印象深刻的神戶街道產生太過巨大的變化,到現在只留下自己啞然無語的記憶。二○○八年時為了採訪一樁凶殺案,在被害人住家所在地栗原市待過一陣子,對當地還算是熟稔。「不知道這次地震後,那裡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禁想著。
我把寄放在投宿處的行李堆上損友的車,開往小倉車站的路上,車內廣播報導著岩手、宮城和福島三個縣的災情不斷擴大,連東京都創下震度五的紀錄。
「不知道家裡狀況如何?」我心想。一知道連東京都震得這麼大,我立刻撥了手機給妻子,第一次還打不通,第二次才幸運地聯絡上。
「太好了,我這邊打了好幾次都找不到你呢。」電話那頭的妻子告知搖得很厲害,不過東京家裡跟娘家都平安無事。
「知道了,那我可能要去趟東北。」
切身相關的不安因素減少了一個,心情頓時輕鬆許多。接下來便得考慮如何前往現場了。
以先前大地震的經驗來看,受災最嚴重的三個縣市,機場絕對封閉了。先以到達鄰近的青森、秋田、山形縣等地為目標,再租車前往災區,可能比較行得通。我先聯絡當時常有工作往來的雜誌編輯,這次也幸運地通上話,取得前往東北採訪的許可。
接著從小倉車站搭乘新幹線前往鄰近福岡機場的博多車站,在新幹線車廂裡用手機連進航空公司的網站,訂了下午四點半福岡飛羽田、再從羽田轉飛秋田的機票。原本還怕沒有機位,沒想到順利訂到票,心中大石又放下了一塊。
但這樣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從博多車站搭計程車抵達福岡機場,機場大廳已經出現長長的排隊人龍。剛好遇到認識的駐福岡記者正在拍攝排隊的畫面,我出聲跟他打了招呼。
「羽田機場似乎也沒辦法飛了呢。」他說。
根據他提供的消息,今天一整天往羽田的航班全都因故取消。這下不想別的方法不行了。
排隊排了三十分鐘左右,一到櫃台前我馬上詢問地勤人員目前是否有前往東部區域的航班。
「目前只能到石川縣的小松市喔。」
「好吧……」
我瞬間有點苦惱,看來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剛好還有空位,就直接訂了下午五點五分起飛的機票。這時早已超過四點半了。
前往登機門的途中還要安排租車。我先打電話到位於小松機場的租車公司,告知由於採訪需求想要去到靠太平洋側的東北地區。對方聽了我的說明後回答:「若是能到新潟的話就離福島不遠了。」
租車公司能跨區還車的地區都是規定好的,若是從小松出發,無法到福島縣還車,但對方告知可以開到新潟的據點還,就先照這樣預訂下來。接著我又打到同一家租車公司在新潟的二十四小時營業據點,對方表示雖然有空車但必須回到新潟縣歸還。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先訂下來,同時做好屆時再開回新潟還車的心理準備。
前往小松的班機準時起飛。考慮到在這之後必須長途開車,我決定在機上先讓身體休息一下,但不管再怎麼努力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還是方才看到的新聞畫面,完全無法入眠。
剛才在候機室,電視正在播放東北地區遭大海嘯襲擊的新聞。由於開放登機前所剩時間不多,又一直在打電話預約租車,我沒有將整則新聞看完,只能盯著電視銀幕前乘客們屏息的樣子。空拍捕捉到海嘯侵襲街道,電視畫面上的影像看起來毫無真實感。
當地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說起來我連能不能順利到達現場都還是個問題。
雖然知道一直想也無濟於事,但這些想法還是揮之不去。
就這樣東想西想時,飛機開始準備降落了。一位年輕空姐在我座位正對面的緊急出口旁坐著,我向她搭話說正要前往東北的海嘯災區採訪,她聽了臉上浮現不安的表情。
「我打過好幾通電話給在東京的家人,但都沒人接,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怎樣。」
我告訴她自己稍早已經聯絡上人在東京的妻子,那邊雖然搖晃也很劇烈但災情並沒有那麼嚴重。
「這樣子啊,但是聯絡不上還是很令人擔心……」
以羽田機場已經封閉的狀況來看,今天晚上她是不可能回東京了。恐怕只能一直從石川縣打電話給東京的家人吧。
「聽說像這種時候,打對方付費的電話會比一般電話容易接通,你不妨試試看。」晚間六點十五分飛機降落,安全帶警示燈熄滅的同時我對她說。
到了小松機場出關大廳,找到租車櫃台,已經快晚上七點了。拜事先預約所賜,順利地取車,將導航設定好路線後,顯示到新潟大約有三百三十公里的路程。車子啟動後,廣播開始播送,遭到海嘯吞噬的街道名稱不斷交錯出現著。
「……並發現兩百具以上的遺體……」
還有類似這樣不尋常的資訊,還沒聽清楚就從耳邊消逝。目前我對災區還無法建立明確的印象,根據過去的經驗,災害、國際糾紛等事件發生後,時間拉得愈長,產生的變數就愈多,有時還會變成禁止進入當地的狀況。也出於這樣的經驗法則,我現在只想儘早趕到現場。
新潟車站前的租車公司燈火通明,到達時已是午夜零時左右。將開過來的車子歸還後又續租了新車,因為無法預估需要花幾天的時間,總之先租一個星期,對方告知之後要再延長的話也是可以的。
接下來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唐吉軻德」稍作停留。到了災區應該只能靠自己了,除了必需的水跟食物,也一併買齊雨靴、雨衣跟工作手套,還有能把車內點菸器轉成交流電的變壓器和頭燈之類的東西。
我的目的地是福島縣南相馬市的原町區,之前就在廣播裡聽到此區災情慘重。連接新潟與福島的磐越高速公路因為地震影響已經封閉,想當然爾是走一般道路了。雖然穿過會津或豬苗代湖的道路距離相對較短,但還是聽了租車公司建議,選了經由米澤的路線,輸入導航後顯示還有三百公里左右的距離。
凌晨一點啟程,開了一會兒車子便進入昏暗的山區道路,只能靠著導航的指引繼續往前。
「已進入山形縣」
機械式的語音迴盪在車內。但周圍一片迷茫,除了引擎聲外盡是寂靜。偶爾斷斷續續地聽到廣播裡傳來急促的人聲正在播報災區的狀況,除此之外就是無盡的漆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可思議的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為了避免發生事故,得集中精神駕駛。
「已進入福島縣」
就算語音這麼說,周遭的景色卻沒有絲毫改變。山區還是一樣幽暗,能見度只有車頭燈照射到的範圍。我不禁懷疑真的有發生地震嗎?
再往前一些,看到有幾處道路扭曲出現裂痕,但還不到會影響通行的程度。我比先前更全神貫注在駕駛上,一路往沿海地區前進。
從飯塚交流道附近穿過伊達市,進入南相馬市時已是早上六點。天色逐漸變亮,開始看到路邊有一些斷垣殘壁。再繼續往前開了三十分鐘左右,來到名為萱濱的地區,不遠處停放的幾輛消防車正閃著紅色的警示燈。
看導航系統距離海岸線只剩兩公里了,卻無法再往前開。我找了個不會擋路的地方停好,換上長靴、拿著相機,一走下車,馬上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路上全是爛糊糊的泥濘,四處胡亂散布著木材跟傢俱。海嘯竟然沖進離岸邊這麼大段距離的地方。
這些是什麼啊……
再往前走到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我不禁停下腳步。望過去眼前全是水、泥巴跟瓦礫,雖然有幾棟建築還殘存著房子的外型,但是再怎麼樣也走不過去了。
好幾位似乎是附近居民的人,跟我一樣駐足呆看著前方的一片泥濘。房子的牆面消失,以只剩下屋頂的型態矗立著;不知從哪漂過來的高壓電塔橫躺在路中央;到處都是整台翻覆令人不忍卒睹的車輛。
一片死寂。然而,再怎麼不願相信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我想在爛泥巴裡盡量往前移動,但接著看到的景象又嚇了我一跳,只能停下。腳邊能看到裸露出的混凝土,全都是房屋原有的骨架,抬頭一看,觸目所及全是無數相同的混凝土構造。房子原本應該是建在上面的,但現在不管哪個都已經看不出家的影子,這也代表著人們曾在此生活的一切都跟著付諸流水了。
這時我意識到後方好像有人,回頭一看,一位年長的男性拖著蹣跚步伐和我擦身而過,我看到淚水從他臉頰上滑落,想對他說點什麼,張開嘴巴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在這個地區拍完照片後,徹夜未眠的我繼續往北方移動。一路經過福島縣的相馬市、宮城縣的山元町、岩沼市和仙台市等受災地區。半夜在岩手縣的奧州市水澤區找了地方投宿,以此處為據點,隔天開始,一連造訪了陸前高田市、大船渡市、釜石市和大槌町等好幾個位於岩手的災區,拍了照片,做了採訪,把這些寫成文字稿傳到東京的編輯部去。
這災難的規模如此巨大,在發生初期進入災區,死亡不斷迎面而來。路邊擱置著好幾具蓋著白布的遺體,由自衛隊員依序抬上擔架搬走。好幾次我發現還未有人處置的遺體,一路上到處呼叫人來幫忙。
雖然如此,每天早上我還是將飲用水和食物堆上車,開往遍布著絕望景象的沿岸地帶。結束一天的採訪後,再隨著夕陽西下開一百多公里路程回內陸。險峻的山路還殘留著積雪,一路上我只能把自己當作是根不會思考的棒子,一邊注意不要發生事故一邊握緊方向盤。
連續開了三個小時的夜間山路後,總是在前方一片漆黑中突然浮現出街道的輪廓,在一切災難還沒發生前,這大概也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街景,現在令人在意地變得猶如幻影一般。僅仰賴車頭燈照亮的山區,先是看到前方有些光線,不久後光源愈發明顯,一回神,人已身處燈火通明的內陸街區中了。這些街道和入夜後就被黑暗封鎖的災區,常在一瞬間讓我突然迷失了虛實之間的分界點。只是我很快就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樣的日子不知重複過了多少天。
造訪位於宮城縣石卷市的大川國小是在三月三十日,這所學校共有一百零八名學童和十三位教職員,其中有七十四名學童和十位教職員在震災中罹難。明明地震已經過了十九天了,此處的景物卻還像剛發生沒多久一樣。
丘陵地上大量排列著孩子們使用的安全帽跟書包、筆盒、直笛等,全都沾滿了爛泥。校舍遍布著泥土與瓦礫,一旁有好幾位家長的身影,他們正拚命尋找著自己下落不明的孩子。
前方的泥沼水深及膝,自衛隊員和警察正徒手撥開水面上覆蓋的瓦礫,持續搜索遺體。跟在一旁貌似父親跟祖父的兩人,念小學的大兒子從海嘯後就不見蹤影。只要自衛隊員從沼底將遺體拉到水面上,他們就馬上抬起頭確認。我看著這幅景象,遲遲無法移開視線。
那天回程的路上我再次陷入「棒子狀態」,身體的本能發出警告,若是不強迫抽離所有思考,自己根本無法再去面對跟今天一樣的下一個日子。我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連續三天前往現場。
在那之後,我收到一則消息,說是在同一地區有家風俗店,在地震發生後短短一個星期內就重新開始營業了。
這的確是難以想像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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