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這積極的世界,請原諒我的悲傷。
寫給破碎人心的另類處方箋
燈暗了,電影即將開始,燈亮了,人生並未結束。
電影總能安慰千瘡百孔的我們,馬欣的文字也是。
《地心引力》史東教授的重生、《怪物來敲門》面對自己內心怪物的康納、《哭聲》中哭的是那什麼都不信的靈魂、《羅根》那像傻孩子仍四處衝撞的中年人、《屍速列車》中唯一不失速的是什麼?《崩壞人生》中那出自生命的頑強抵抗……本書透過28個電影角色訴說現代人在殘酷世道裡,如何自處與掙扎求生,馬欣用文字讓你看見人性黑暗面中最細微的一縷光。
「我寫作的對象一直沒變,表面上從反派、寂寞的人們,到這本書書寫平凡人,但其實都是不能全然適應這社會的人,對這世界仍保有疑問的人,以純真來對抗這一切腐朽速度的人……」——馬欣
◎精選摘句
.為什麼不能這樣悲傷著?為什麼一定要在限定時間好起來?但站起來後,碎裂的部分也是邊走邊掉落,悲傷或許不會走,但那就是你,一個生命中可能必須要習慣雨季,並記得要帶把傘的人。——《海邊的曼徹斯特》李.錢德勒
.能夠從這世界找尋自己存在過的線索並不多,也只有愛而已,你馴養過誰,誰才會認出你,是獨獨認出在人群中載浮載沉的你,而不是認出曾擁有過什麼的你。——《如果這世界貓消失了》的平凡青年
.我們活在字句的迷宮裡,每天都有人自我介紹的教室中,我們真實的處在一種「漂流教室」中,被切斷於現實之外,誰也沒法靠發文來證明自己,日夜被字句包圍,但沒有一個人都說得清楚自己。——《何者》的拓人
.我們很害怕喪屍「感染」的速度, 讓我們覺得自己正生活在一個快速奔馳的列車上,誰也不能下車,除非「隔離」了某些人、不然「貧窮」這被視為二十一世紀最猛烈的病毒就會感染過來。——《屍速列車》的徐碩宇與他們
.其實每個人的「末日」,在旁人看來,都是個尋常不過的日子。沒有人的末日是驚天動地的,正如路易的正悄然發生,每個悲劇的美都在於它的無法被精算、再多話語也顯得鞭長莫及,然這正好就是人生「不過就是」的重量。——《不過就是世界末日》的路易
.依稀是聽到前方有哭聲,斷斷續續的,像有什麼人沿途撒了餅乾屑的徒勞希望,但我還是循著聲音往前走了,才發現那哭聲我這輩子都聽到過,原來那是來自於我,在未知的前方哭泣著。——《哭聲》的神鬼與善人們
.年輕的時候,你以為自己會插旗在某處,但過了幾個山嶺,你再回頭,一片黃沙,時間咆嘯著,你無法辨識自己的蹤跡,即便你曾被視為如此的不凡。——《羅根》的羅根
作者簡介
馬欣
同時是音樂迷與電影癡,其實背後動機為嗜讀人性。在娛樂線擔任採訪與編輯工作二十多年,持續觀察電影與音樂,近年轉為自由文字工作者,從事專欄文字的筆耕。曾任金曲獎流行類評審、金音獎評審、中國時報娛樂周報十大國語流行專輯評審、海洋音樂祭評審、AMP音樂推動者大獎評審,樂評與電影專欄文字散見於各網路、報章刊物,如:《中國時報》娛樂周報、《聯合報》、《GQ》、《VOGUE》、誠品《提案》、《KKBOX》、博客來OKAPI、MTV中文音樂網站、娛樂重擊網站與《HINOTER》、《音痴路》等,著有《反派的力量》、《當代寂寞考》。
名人/編輯推薦
導演 比爾賈、導演 朱賢哲、作家.社會學者 李明璁、小說家 神小風、作家.主持人 陳樂融、《謎樣場景》作者 黃以曦、演員作家 鄧九雲——各界推薦
人如載體/電影是最快速靈魂/感受到不同感同身受版本
清晰標記/暗藏提示/對照關鍵/精闢提醒這次人生/靈魂重疊原來是另外層次/
碾碎文字/讀了觀/長夜之光中/請容許稱呼您/這優雅的人性靈媒
——導演 比爾賈
馬欣的文字像長刀利刃直入電影內在幽暗之處,在人性崩壞的血肉中尋找出片片微弱的溫度,好讓世界此端彼端的黑暗有了不再孤單的機會。——導演 朱賢哲
熱愛電影的人,追求的從不只是五感聯覺的刺激體驗,更多是人生喜怒哀愁的再現。
馬欣的書寫不只是評論電影本身,更是對電影想像的現實延伸,對凡人難題的反覆詰問。
這些詰問一如她的選片,總是如此饒富對人同理的溫柔。不說教仍充滿啟發。
馬欣的觀點經常犀利,卻絕非刻薄;她博學,但謙遜。總有一種舉重若輕的優雅。這是一本影痴獻給電影的書,也是一本電影獻給人生的書。
——作家.社會學者 李明璁
馬欣關注的,始終是隙縫中的人,無處安身的靈魂,佈滿玻璃的心。他們在對抗什麼呢?世界是一座徒勞的戰場。藉著書寫,她移行換位,以角色之口,說出了他們的生之慾望。是這些電影,這些角色,代我們多活了一次凶險的人生。長夜裡的光,映照出我們紛紛的臉孔。——小說家 神小風
馬欣對「人」的凝視,與其說為了洞察,不如說是要從曖昧、漶動、遺佚的念想與神氣,還給每個靈魂他應得的完整身世。
長夜之光。長夜是世道,人是光。有燈就有人。或其實,有人就有燈。我們對世道知道得太多,不再在乎看或不看見。但馬欣仍相信這件事。平凡的角色,光染開,起初是軀殼,魂魄被點燃,然後有情節,終於世界。
《長夜之光》懂得殼、懂得裡頭的鬼,這本書是從電影的漫漫夜路偷走各種珠寶的夜賊。——《謎樣場景》作者 黃以曦
每次跟馬欣說話,都想叫她「馬欣學姊」。我們沒同過校,只是因為都是女校畢業生。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大概是出自內在小小的景仰。她每一篇發表的文章我都會讀個兩遍,然後仔細摘錄出那一針見血的文字。通常很短,幾個逗點就句號。我會看很久,心裡想著「什麼時候也能寫出這種中性又直搗人心的句子呢?」精準或許是經驗,中性就是天份吧。——演員作家 鄧九雲
目次
輯一 當今青春世代的反映群像
正因為渺小所以偉大──《如果這世界貓消失了》的平凡青年
我們住在影子街──《青春電幻物語》的少年們
那是近乎死亡的飛翔啊──《阿拉斯加之死》的克里斯
如何躲開青春的大逃殺?──《白晝之雨》的森田正一與他們
只要月光認得我──《月光下的藍色男孩》的男孩夏隆
這一連串的殺意從何而來?──《無人知曉的七月十日》的歐嘉
輯二 青壯世代的夢想與幻影
嘲笑是夢想的表情──《樂來越愛你》的米亞與賽巴斯汀
詩,是一種愛的方式──《派特森》的派特森先生
在鼓勵謊言的世界裡,真實的我是誰?──《何者》的拓人
語言才是愛的迷宮──,《不過就是世界末日》的路易
「正常」是否是一場慢性的瘋狂?──《摩天樓》羅伯.萊恩
憤怒的我們,是怎麼失去了尊嚴?──《怒》的加害者與受害者
我們是從何時開始壞掉的?──《崩壞人生》的戴維斯
我的他鄉,你的異國──《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的比利與他人
輯三 當今中年世代的真實處境
世界如此美好,而我無能為力──《地心引力》的史東博士
這積極的世界,請原諒我的悲傷──《海邊的曼徹斯特》的李.錢德勒
無止盡的少年刑期──《羅根》的羅根
我們是何時開始沒命地逃跑著?──《屍速列車》的徐碩宇與他們
無法誕生的少女幻影──《鋼琴教師》的老師艾瑞卡
我們正驚醒於他人的夢中──《美國心風暴》的黎沃夫一家人
我是你們內心最甜香的軟爛──《恐怖鄰人》的西野先生
所有逆來的,他們都順受了──《一念無明》的阿東與大海
輯四 人性中難以被歸類的
沒有一種美不來自於醜怪──《怪物來敲門》的男孩康納
真正可怕的是什麼?──《哭聲》的神鬼與善人們
誰是黑暗裡的光?──《天才柏金斯》的柏金斯與他的天才們
人間的鬼畜道──《下女的誘惑》的淑姬
平庸時代的暴力性──《分裂》凱文、凱西與丹尼斯
萬籟俱寂,只因換你訴說──寫給《沉默》的洛特里哥
書摘/試閱
這積極的世界,請原諒我的悲傷——《海邊的曼徹斯特》的李.錢德勒
為什麼不能這樣悲傷著?為什麼一定要在限定時間好起來?那個「好」的意思是什麼?是呼應其他人的期許?但站起來後,碎裂的部分也是邊走邊掉落,悲傷或許不會走,但那就是你,一個生命中可能必須要習慣雨季,並記得要帶把傘的人。
憂傷如果是個收留人的密室,有人硬闖是行不通的,主人想破門而出,就算奔逃出去,也是與外在失去了聯繫。那是一個房間,垂釣於人生之外,搖搖擺擺的,懸於一線似的失了根基,由得你獨自體會自己的潮汐與月亮,你是那裡的質問者與看守者,你由此知道自己是個陌生人。微笑與哭泣都不必要了,你必須走過一個長長的甬道,像重新誕生一次。
電影中,Lee(李.錢德勒)活在在眾人面前,卻形同失去了訊號。看著他的身影,任憑他人的譏諷與叫罵,他木石一樣,只在黃湯下肚後,於酒吧因他人看他而發洩打人,他不想讓這世界認出他來,不想被看見,寧可選擇卑微到底,賭他人踐踏而去的機率。他令人想起徐四金的《夏先生的故事》,那個不分晴雨都在快走的夏先生,不搭理任何人,嘴巴只喃喃自語:「請讓我靜一靜。」那時揣測著這夏先生之前經歷了什麼?讓命運成為一個不住的叩門者。
而電影中的Lee,因為半夜去超市,半醉的他忘記將壁爐放上防火閘,一場惡火燒死了他的孩子,那時這對年輕的夫妻還在摸索著當父母的生活,手忙腳亂,動輒火氣上來,那段迷糊帳算不清,他崩壞了,如同他前妻後來跟他講的:「我的心碎了,它會那樣一直碎著。」
可能有人問,為何他前妻之後還可以繼續前進,再婚與生兒,而Lee不行?除了他的歸罪自己,很可能他所處的憂傷,原本就是他所熟悉的,那些揮之不去的情緒毛屑,形同呼吸頻率的多變感受、做什麼都有個旁觀的自己…,悲傷的他,原來就凝視著他自己,等著他出錯,他的疏離原本就靠著逞強而暫停。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正活在現在這個當下,但人在多數時候是被過去綁架,被未來制約,「現在」始終無法誕生的也有,使得未來也無從出現,許多人的人生本質如知了般的狀態,一生如一季的重播。
然而Lee不一樣,他的「現在」這時空是被龐然的悲劇抽走的,如中間的抽屜突然被抽走,每走一步下面就有落石,別人認知的「現在」,無論是被虛構了沒有,至少認為自己仍棲身在一個時間格裡,Lee則取消了自己的時間格,成為一個自外於時間推進的人,人們覺得他停滯了、不肯振作,但當人生如置身汪洋或荒野,你要插旗在哪裡已無差,那是一個沒有他人的人生,他取消了與他人的連結,取消了進入「社會」的開關,選擇靜靜的一個人吵雜著。
為什麼不能這樣悲傷著?為什麼一定要在限定時間好起來?那個「好」的意思是什麼?是呼應其他人的期許?這社會的人就是要保持齒輪感,但站起來後,碎裂的部分也是邊走邊掉落,我們看著Lee每天窮盡力氣將內心的碎石撿起,維持最低耗能地與人互動,所以我們看到他選擇在遠離家鄉的波士頓,做擺明被壓榨的工作,住在不見光的地下斗室、為社區的人清馬桶、倒垃圾、做雜物與剷雪,順帶被言語歧視,而他甘願承受的這一切,只為了求得讓他安靜一點地活著,無論社經地位還是他的社交方式,都在避免人的打擾,希望沒人要進入他這廢棄之地。
悲傷是口井,對誰都一樣,只是有人爬、有人不爬而已。
那井底日照曦微,遠遠的不致有刺眼感,「悲傷」就在一旁看著他的運作,與他無關的抽離日常,對那個做活的自己也逐漸無感。幫人清化糞池固然辛苦,但最困擾的是馬桶的主人虛有其表的道歉,以及當他不在場似地與友人討論考慮與他交往,被其當成無物的吵雜,當周遭語言變成純粹聲波的震動,就會讓他的感官無法承受,那些呼嘯而過或輕聲碎念的聲響,有如啟動四面的警報器,有人敲門:「你好點了沒?」「要振作啊!」,久了就算沒敲門聲,也緊張兮兮地覺得門外彷彿有人。
直到Lee的哥哥死了,留下一個未成年的兒子給他,派屈克在父親死後仍與朋友嬉鬧、與女孩們上床,看似無事,卻因為冰箱中的冷凍雞而崩潰,不忍父親仍在冰櫃中,派屈克試圖回去找酒鬼媽媽,發現彼此生活的軸線早已錯開。叔姪兩人的悲傷都像冰河下的流冰一樣安靜,外人看來過度平靜,也無從幫你一起收拾,但悲傷是收拾不來的,就像拼圖需要一人專心完成,原本散落一地的,旁人根本不知它是什麼,當事人也無法傳達,只是靜靜地等風雨過後一樣,倒楣而安靜地活者。
然後你可能會發現雨沒停過,久而久之,你就成為一個帶傘的人,習慣了悲傷,濕漉漉的天氣,他們叔姪倆於是就這樣認分地暫時同撐一把傘,就算不能互相了解,也能彼此作伴,他們背後一起有過艷陽天的回憶,Lee曾與哥哥Joe,與姪子開著小艇出發捕魚,那天天氣大好,Lee曾神采飛揚地問姪子以後跟他一起去荒島好不好?吹牛他的求生能力比哥哥更靠譜云云。
當然曾經有這樣的日子,後來有了家庭,Lee也會以為一切都上軌道,雖然吃力但精神滿滿,但誰也不知道,怎麼喪失了那軌道,自己前半生走的路,好像也跟未來接不上來,失去了所有力氣,只剩體力可以悲傷,是有這樣的人生。
我們看著Lee,看得出所有親友多少擔心著他,他在麻州的故鄉是個小地方,太多人都知道他的傷心往事,最後他打起精神,為派屈克找到領養的家庭,讓他仍能安穩讀書,正如Lee所說,他沒有把握當派屈克的照顧與監護人,但也因為這些奔走,以及與姪子的相處過程,兩人低潮時彼此陪伴了對方。
電影最後,兩個傷心人各自回到原點,Lee回到了波士頓繼續打工人的生活,沒有誰變得比較好,日子照樣流走,任何積極向上的事情都沒發生,包括派屈克的母親,刻意在兒子面前展現勵志的那面,但心有餘力不足,反顯尷尬,有時悲傷它就是不會走,平靜才是人的生活中比較有可能實現的事情,儘管他可能目前也無法平靜。
誰的人生都是這樣,打工族的、或富裕些的,人的背影都沒有例外的會洩漏心事,頂多有的更駝些,空虛的變得多些了。憂傷其實比快樂收容了更多人,接受了它,平靜才會坐過來,你才有可能想起剛剛那杯咖啡的美好,剛剛身旁路過狗的微笑,人大抵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富貴真的能填得滿的,誰看人生的未來都是夜盲症,靠著點微光,繼續往前走。
人長大後,是哭也來不及的,讓悲傷認得你,有個主情緒認養你,就有生之滋味。憂傷在印象中總是水水的,人可以泡在裡面,浮浮沉沉,有時水色還會透點光,這何嘗不是大好結局,我是悲傷地這麼想,而且恆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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