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何有之鄉遇見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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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精研中國義理、生命哲學的曾昭旭,認為莊子是在哲學、文學都達到高明圓妙之境的第一人,因此歷代的詩人、文人、藝術家,幾乎沒有人不喜歡莊子的,所以他以深入淺出之筆,從文學、哲學角度詮釋莊子,並佐以現代人的生活事件、常見的困惑。在文與理,今與古之間,尋找現代人安頓身心之道。
曾昭旭重新詮釋《莊子‧內篇》,從〈逍遙遊〉始到〈應帝王〉結束,每篇皆引原文翻譯成白話文,並逐句解析,如〈逍遙遊〉中的鯤鵬之喻,暗示人莫執著名相,要隨時放下事實名相的束縛,回歸到生命的自在逍遙;〈養生主〉裡的庖丁解牛,卻點人在世間所以會煩惱不自由,主因不在環境惡劣而在自己心中堵塞著種種成見;而〈齊物論〉中子綦與子游師徒的對話闡述「吾」與「我」的差異,〈人間世〉則借孔子之口闡述如何不受人際關係所累以得自由;〈德充符〉則是以一個遭受刖刑的跛者王駘,討論如何不受不正常的形貌所累以得自由。〈大宗師〉則是探討生死之觀,透過子祀、子輿、子犂、子來這四個好朋友,談如何輕鬆面對病痛與死亡。最後一篇的〈應帝王〉則是莊子的政治哲學,他不談如何施政,而是著重在為政者的心態到底是愛人民還是利用人民之上。
莊子以哲學的觀點,文學的語法,運用寓言故事,隱射生命本質與義理,闡述理想的生命哲學。透過曾昭旭的詮釋,讓我們可以了解莊子人生哲學的終極理想,了解文學的高妙之處,進而持續修為成為真正的人,並達到逍遙自在過生活的目標。
作者簡介
台灣師範大學博士,曾任高雄師範學院國文研究所所長、中央大學中文系主任、淡江大學中文系教授、華梵大學中文系特聘教授。
專長領域:中國義理學、生命哲學、愛情學。著有《老子的生命智慧》、《借問成功真何價?》、《試開天眼看人生》、《論語的人格世界》、《儒學三書》、《不要相信愛情》、《解情書》、《永遠的浪漫愛》、《讓孔子教我們愛》、《我的美感體驗》、《因為愛,所以我存在》、《把丟掉的心找回來》、《經典‧孔子‧論語》、《讓沉睡的愛情甦醒》等四十多部知名及暢銷著作。
序
序言
在無何有之鄉遇見莊子
在中華歷史上,有兩個人在哲學史和文學史上都據有同樣崇高的地位,也發揮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就是孟子和莊子。
孟子在儒學上地位僅次於孔子,稱為「亞聖」,但在文學史上可比孔子還重要。乃是因為孔子的道德生命還是以內斂的體驗實踐為主,孟子卻是由內而外,發揮出道德生命的光輝熱力,因此文采文氣也自然比較盛美。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韓愈便自謂深受孟子的影響。也可以說孟子秉持他的養氣之道,建立起儒家型剛健的文學典範。
至於莊子,則是不但在道家哲學上的地位絲毫不比老子遜色,在文學上的影響更是獨步千古。歷代的詩人、文人、藝術家,幾乎沒有人不喜歡莊子的。為什麼呢?便因中國哲學,包括儒家道家,本質上都是一種生命哲學。哲學的呈現形態因此不近於科學(如西方哲學)而近於文學;也就是不適合用概念語言進行分析論證,而適合辯證地即事說理,或設計種種故事情節、象徵隱喻來進行對「道」的烘托指點。就此而言,不但儒家說理嫌於質實(因此更接近真實的生活而非虛擬的文學);就是同屬道家的老子,對道的表示也嫌偏於理(形上之道)而略於文(文學之文)。真正在哲學、文學兩路都達到高明圓妙之境而即文即道的,恐怕以莊子為第一人。可以說,莊子不但建立了以氣韻生動為主的道家型文學典範,也展示了生命哲學應如何表述的語言使用規準。如他的〈齊物論〉便是「中國哲學方法論」領域中最重要的一篇文章。
正由於莊子具有這樣重要又特殊的身份與性格,所以我覺得要介紹莊子,不管是其人或其書,比起介紹孔子、孟子、老子都難得多。當我在本報以小專欄方式談論過孔、老、孟之後,雖然以「愛情是什麼東西」、「自我是什麼東西」兩專欄又拖過三、四年,如今終仍不得不面對莊子之時,老實說,可真是我的一大考驗。
就更不用說《莊子》書中每一篇都是長文,而且文意自然貫串,難以割裂,極不適合用小專欄、短篇幅來介紹了!
那怎麼辦呢?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就看著辦罷!
其實輕鬆點,別緊張,不妨順生命之自然,而隨感隨應,這不正是莊子的根本精義所在嗎?不也正是莊子所謂「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窮年」(〈齊物論〉)嗎?
●
現在的我是這麼想的:
不妨先從文學的角度,談談《莊子》書中的一些重要寓言,然後從此切入,去談莊子的生命哲理。
當然,在寓言與哲理之間,我們會時時引當代人的生活事件以為印證,也不忘都要回歸到《莊子》文本中的精言妙語以為依據。而在文與理之間、古與今之間,在作者、詮釋者與讀者之間,是否會偶而碰撞出什麼火花,映照出什麼境界,就非我所知,也無從掛懷了!莊子不是說嗎:「萬世之後而一遇大聖,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齊物論〉)
而在開講之前,我們不妨就先簡單介紹一下莊子其人其書罷!
莊子姓莊名周,戰國時蒙地人,生平不可考,只知道做過漆園吏……總之,莊子就是個凡人,或說一般人,就如同你我一樣有起碼的姓名、籍貫、學經歷以聊供指認。其實這不就夠了嗎?其他的豐功偉業、特殊稟賦,只徒然讓人生變得複雜不清爽、負擔不自由罷了!有了多餘的這些,人就做不成凡人了!沒有了無謂的這些,人才是純然在生活著的真人啊!
而莊子,就是一個平凡、普通的真人。
至於《莊子》這本書,到底是不是莊子寫的?老實說,也不可確考。歷來有許多學者,就每一篇內文猜來猜去,聚訟紛紜,也無法有不可動搖的答案。意見比較一致的,是認為內七篇(〈逍遙遊〉、〈齊物論〉、〈養生主〉、〈人間世〉、〈德充符〉、〈大宗師〉、〈應帝王〉)應該是莊子寫的。至於外篇、雜篇中的文章,就恐怕不是莊子所作,而只是因思理與莊子同調而被編輯進同一部書罷了!
為什麼只說內七篇應該是莊子寫的,而不肯定說就是莊子寫的呢?就因為在客觀考證上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但這樣說來不是很扯嗎?我們對它嘆為觀止的這部奇書,竟然連是不是莊子寫的都不確定,那麼我們前文對莊子這麼推崇不就都落空了嗎?
其實您也不用擔心,我知道內七篇一定是莊子寫的。這怎麼說?
這可以有兩個步驟來證明。第一步:我們遍觀內外雜篇的所有文章,的確以內七篇義理最為閎深而純正,筆法最為綿密而一致,應該是出於同一人之手。不像外雜篇,水準不一,駁雜不純;即使是寫得最好的〈秋水〉、〈天下〉,與內七篇相比,也依然嫌有斧鑿之跡。
第二步:既然通過上述的「內證」(有別於資料考證的「外證」),可以認定內七篇出於同一人之手,那麼這人是誰呢?很簡單,我們就設定寫七篇的人名為莊子,於是內七篇就一定是莊子寫的了!(因為這就是我們的設定呀!)
您一定說這不是太扯了嗎?我說一點也不!前面介紹莊子其人時不是說他就是凡人、一般人,也就是真人嗎?原來這意思就是說:當我們稱「莊子」時,其實不是就每個人有限而分化的形貌來指稱(在此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也是渺小而無常的),而是就每個人生命內部普遍而真實的生命來說的。我們正是就這點本質而稱「真人」。而《莊子》內七篇要呈現的正是這一點真人的本質,那麼它除了真人,還有誰能寫得出來呢?既然莊子的命名之義就是指稱真人,那麼《莊子》內七篇是莊子寫的,不正是天經地義嗎?
目次
序言:在無何有之鄉遇見莊子
卷一 逍遙遊
鯤魚大鵬鳥在說些什麼?
大鵬鳥一飛冲天所為何來?
辛苦修道之必要
酸葡萄源於不修道
因為修道,反而染上更深的病
即上即下才是無待人生
何不請上帝來當我們總統?
體認我身有道是為人第一要務
心理健康是事業成就的必要條件
莊子的學問拿到百貨公司有什麼用?
人要慢活才能快活
卷二 養生主
無窮外逐的人生歧路
放下一切意識型態的惡鬥吧!
不如尊重內心的真情實感
庖丁解牛的技術層次和藝術層次
放下習心,重證真心
心無掛礙,才能自由自在
人生幸福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道理要能活用才不白讀
有限還給有限,無限還給無限
卷三 齊物論
〈齊物論〉教我們擺脫意識型態的束縛
生命的真假兩重結構
音樂之神似在音樂之外實在音樂之中
莊子也很懂得鬥爭吔!
鬥爭只會害人走向死亡
形軀之外必有心靈為我們的真我
人的悲哀都來自誤認假相為真我
所有人生問題都是人自找的
人最根源的創痛就是被欺騙
放下意識型態的執著,才能以言明道
以心靈自覺的不變去應萬變
了解辯證筆法才能讀懂莊子
光憑知識不能真正了解生命
所有事物在呈現道的功能上是一樣的
道是變化萬千的動態平衡
一念執著,價值世界便顛倒
專家的長才就是他們的盲點
玩弄語言花樣永遠無法見道
言與道詭譎相即
語言在不同階段有不同功能
保留最後的無知,反而更神秘絕美
人太常以一己經驗為普世標準了
疑惑背後的底蘊原來是存在的憂懼
道不是說理而是體驗
人以為的真實其實都是幻夢
放棄期待就不會失望
心中無事便自觸處逢春
不自由的人竟然還笑別人不自由
是莊周還是蝴蝶在做夢?
卷四 人間世
凡事都當先安內後攘外
知識名分成為傷害生命的凶器
在體制壓力下連聖人都難逃
遊說暴人不能用磨鏡法
改用包裝法也不會有效
溝通之道首重存心清淨
憑虛靈真心感應萬物
心理比實務上的危難更嚴重
全盤接納不逃避反而可以安心
莊子也懂辦外交的竅門
把心放空,才能如實應命
且一探暴君的原型
怎樣才能不被老闆傷害?
身處亂世,不如守身待時
答案在有用無用之間
因為豬肉好吃害豬都活不到天年
有用無用的微妙平衡
道家對孔子的諷勸與誤解
卷五 德充符
自由甚至比道德更為優先
回到根源處去觀照人生
正當以無為之德治躁動之病
脫下角色外衣,人都是平等的
執著成見就會是己非人
誰才是真正不執著其實難說
什麼是「道家型人格」?
試探所謂「道家型人格」
得工夫到家,境界才能呈現
別忙著美容而忘了修德啊!
真生命與真價值之辨
卷六 大宗師
善待人生就自然不怕死
無知無欲,所以天機舒暢
不被概念束縛的自然人
自由與不自由相即為一體
修成真人的核心課題:了生死
不求得從沒有失,不求生便沒有死
心中有道,人生才成為人生
修道工夫無非就是放下一切執念
生命逐步向自我回歸
輕鬆面對病痛與死亡
參透存在的最大奧祕:偶然
有健全人生觀才能安然迎接死亡
道家式的人生態度
穿透假相,直指真心
你要選擇世俗的功名還是生命的悅樂?
當在當下的人生態度
刻刻都如實活在「道」之中
誰不是經歷一番辛苦才得道的呢?
工夫的最高境界其實要靠自己領悟
生命存在的本質原來只是偶然
卷七 應帝王
好領袖應該和人民一同呼吸
將心比心比依法行政更重要
生命的純淨善感是為政的先決條件
把有為還給人民無為留給自己
自由人不會讓算命先生鐵口直斷
生命的存在該由誰作主
內在自由才是真正安身之命
應物心態總名為虛
倏忽的存在感仍在回歸渾沌
書摘/試閱
鯤魚大鵬鳥在說些什麼?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逍遙遊〉
莊子書中最著名的寓言,恐怕就是這一則鯤鵬之喻了。先請問:莊子為什麼老愛用這種非真實的寓言來表達他心目中的「道」或者義理呢?最根本的理由就是「道」本來就無法用記錄事實的科學語言來表述,而只能用象徵境界的文學語言來指點。乃因莊子所要表達的「道」,本來就不是指客觀事實,而是指借客觀現象而呈現、而流露的生命真情。
當然,得是真情才配稱為道。如果是受傷、扭曲、變質、異化的感情,就不是真情而是妄情與非道了。但請問生命感情是緣何受傷變質的呢?又無非是被真情借以呈現流露的人間現象或所謂「客觀事實」所遮蔽,結果反賓為主,真情反而被悶住而不能舒暢流露,遂成為扭曲的妄情。
而真情所以會被假相(臨時借用的表相)所蔽,又無非是被所謂「客觀事實」這隆重威嚴的說詞所鎮住,以為客觀事實是真實永恆不變的。卻不知那是就科學觀點而言,若就人生命的情意流露而言,那只是隨緣的假借。當事相遷流不息,我們傳達真情的方式也會、也當隨之變化調整,庶幾恰如其分,無不時中。所謂「萬紫千紅總是春」,重點在春意,花色是紅是紫有什麼關係呢?能隨緣呈現就好。也正如鄧小平的名言:「黑貓白貓,能捉老鼠就是好貓。」
由此看來,莊子的道理本質上是一種借靈活應變以維持生命感情之真的學問。所以他才不要使用質實凝重的科學語言,而轉用虛靈活潑的文學語言,好讓讀者容易放下虛構的故事情節,轉去注意到閃現在字裡行間的真情或「道」。
就像這一則鯤鵬之喻,文字中就蘊涵有不要執著字面定義而當唯變所適的暗示。
首先,文中所說的鯤魚與鵬鳥,都是虛構的,世上並沒有這樣大的魚或鳥。他雖然也從一般經驗中的魚、鳥發想,但已通過無限誇張而超越事實的界限了!這種手法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所謂「超現實」或「魔幻寫實」。
其次,這條北天池生產的大魚,名字卻叫做「鯤」。鯤是魚卵,原是極細小的事物,為什麼極大的魚卻用極小的卵來命名呢?原來就是暗示人莫執著名相,要隨時放下事實名相的束縛,回歸到生命的自在逍遙(這才是大,才是道)才是。
最後,這條大魚為什麼會變成一隻叫鵬的大鳥呢?按〈逍遙遊〉下文的發展,都只是大鵬鳥的情節而再沒有鯤的戲份了!這樣說來前頭的鯤魚云云豈不是多餘嗎?但其實不然,莊子正是要借此暗示一切都是假相,大鵬也非真實,它前身原是大魚,則往後也可能變為他物。總之,情真才最重要,而假相若放下執著,也就不假而反成活潑了!
真的,小小一段鯤鵬之喻,隱藏的趣味和義理還真不少哩!
大鵬鳥一飛冲天所為何來?
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逍遙遊〉
上文已介紹過鯤化為鵬這個寓言了,下面就全是大鵬鳥的故事而沒有鯤魚的戲份了!那麼好,大鵬的故事是什麼呢?
首先要介紹大鵬的一次壯遊,就是要從北天池飛到南天池。為什麼要飛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沒辦法,因為他太大了!連起飛都不容易。先要趁著海嘯動盪之勢(海運)才能起飛,而且當他要起飛的時候,雙翼要激烈拍打水面往前衝三千里,才能取得脫離地心引力的速度。離水面之後還要借著龍捲風(「扶搖」以及下文說的「羊角」)的幫助往上衝九萬里,來到同溫層向南平飛。而且這一飛就至少要飛六個月才停得下來……。試問這樣驚人的威勢,哪能不一飛就飛到南天池呢?近的地方(例如從台北飛到高雄)他根本一衝就已過頭了!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巨無霸客機,例如英、法曾合作產製的協和號,起飛時也是呼嘯聲震耳欲聾,而且只作跨歐美洲越洋航行。就是因為陣仗太大,票價太貴,不堪虧損,最後只好停飛。
好,現在說回到大鵬,大鵬花那麼大力氣飛到南天池,請問所為何來?
——這又不免讓我想起當年太空人阿姆斯壯乘著火箭代表人類首度登上月球的往事。太空探險計劃也是勞民傷財,所費不貲。我們也可以這樣問:美國(或人類)耗費如此龐大的資源去登月,又是所為何來?
當然,我們或許就可以用阿姆斯壯登月後的兩句話來作概括性的回答。第一句是:「我的一小步就是人類的一大步。」第二句是他從月球回望滾圓的地球,不禁讚嘆地說:「太美了!」
欸!那可是第一次有人從月亮望地球吔!(從地望月是多了,從月望地可是希罕得很!)
莊子的意思也是這樣,大鵬一飛冲天,就是想從天上下視人間,好看清人間的真面貌!
原來人活在人間,因為太近,反而「不識廬山真面目」,往往誤塵囂紛擾為人生真相。其實看人生至少要從兩個角度而且互相參照,才是全貌。一是入乎其中,親身體驗(所謂微觀),一是出乎其外,觀照全局(所謂宏觀)。就如天的顏色,我們總以為就是灰藍(蒼蒼),但這就是天的本色了嗎?說不定只是遠看如此罷了!對天,我們知遠不知近,對地,我們知近不知遠,所以大鵬才要一飛冲天,為的就是補足此憾,以窺人生的全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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