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殘忍的‧愛與和平（共四冊）

撰寫本書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描述戰爭的殘酷，
所寫下的是讓彼此都活命
關於愛與和平的戰爭

《戰爭是殘忍的。愛與和平》描述了越戰期間我參與的作戰，回憶起這段期間所經歷的事以及跟天之間的故事後，我將這些一一寫下。
越南原是王室國家，十九世紀淪為法國殖民地，二次世界大戰被日本侵占。後來越南內部興起民族主義運動，於一九四一年五月成立越盟（越南獨立同盟）。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投降後，越南民主共和國隨即於九月建立，宣布獨立。
但法國不承認越南的獨立，越南為尋求民族的獨立與統一，從一九四六年起開始與法國交戰。一九四九年十月中國大陸赤化後，這場戰爭演變成不同理念陣營對決的局勢；其中，中國與蘇聯支援越盟，而美國支援法國。
一九五四年，越盟取得勝利，雙方休戰，越南宣告南北分裂──北越由越盟統治，南越則在美國的支援下、於一九五五年建立了越南共和國（越南）。

然而，越南共產勢力反對分裂，於一九六〇年十二月在南越境內成立了民族解放陣線（越共），在北越的援助下，與南越政府軍正式對立，並開始擴張勢力。美國為保護南越不受北越軍及越共攻擊，並阻止共產主義擴大，決定派軍駐越，越南戰爭於焉開始。
一九六四年九月至一九七三年三月，這八年半的時間當中，韓軍六度派越，以世界和平支援軍的身分，為守護自由而出征，超過三十萬人次參與越戰。在這場戰爭中，韓軍估計有五千人身亡，數千人變成殘廢，戰爭結束後尚有數萬人因枯葉劑的荼毒留下後遺症，承受莫大的痛苦，有些人甚至因此死去。
不過，參戰並非只帶來痛苦。藉由越戰，大韓民國對世界展現了強大軍威，燃起韓國人的進取心，並促使韓國企業進軍國際，對於韓國的經濟發展做出重大貢獻。此外，參戰也成為在越南植入韓國人道主義的重要契機。

越戰被評為人類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戰爭，這場戰爭使用的炸彈數量比二次世界大戰還多上數倍。美國在越南全境投下超過一千五百萬噸的炸藥和砲彈，共派遣兩百六十萬人次的兵力，其中五萬多人死亡、數十萬人負傷，對美國造成龐大的經濟損失。至於越南平民和軍人，也有超過三百萬人死傷。這場戰爭為普通百姓帶來無盡的煩惱與痛苦，還讓許多年輕女子變成寡婦、孩童變成孤兒，造成任何人都無法彌補的龐大損失。
戰爭是如此慘烈。一九六九年，我於二度派越任務結束後回國，美軍亦逐漸撤離越南，越南共和國（越南）在一九七五年四月三十日宣告戰敗，越戰就此畫下句點。在無數人血流成河後，北越軍最終獲得勝利，南北越宣告統一。
越戰結束已經過了四十年。我回憶當時，如果想再次強調些什麼，那就是：「戰爭是吞吃和平的海星，要去愛人、拯救人，和平才會來臨。」
許多人在閱讀戰爭書籍時，只覺得與敵人對戰的場景刺激有趣，還專門找那種內容來看。這樣的人並不懂得看書。閱讀戰爭書籍時，不該只看戰爭過後戰場化為血海的段落。雖然我也經歷過許多殘忍的戰役、聽過許多故事，但我寫書的目的並不在此，因此執筆時把這類內容幾乎全數刪除了。那些殘忍到無法寫在書上的情景，我偶爾會說給弟子們聽，有些人聽了嚇得目瞪口呆、甚至無法呼吸而昏厥，更別說得到什麼人生體會。究竟是什麼樣的殘忍事實會讓人有這樣的反應？
我以士兵身分、在超過兩年的時間中經歷了許多殘忍的事情。我並不是沒有材料才不寫的，我若把所見所聞全都寫出來，或許讀者閱讀的當下會覺得刺激，但卻無法讓人有所收穫，反而只會體會到人的殘忍。
正因如此，比起戰爭的殘忍，我更深入探討人生的虛空、生命的價值以及神與人之間的互動交往，期盼能使人們體會人生的正道。這樣的體會能帶來正面影響，於是我朝著這方向寫作，將我所經歷與遭遇的事情寫了下來。我因為愛惜敵人，讓敵人存活下來，連帶著我軍也能存活下來，我要寫的是這種愛與和平的戰爭。
當我救了本來該殺的敵人、當我和我軍從死裡逃生，我感受到的是比起射殺敵人、讓他們倒下更大的痛快與刺激。因為在戰場上不殺害敵人，我和同袍也倖免於死，以愛與和平終止了戰爭，並且彼此和睦共處，這帶給我極大的興奮與喜悅。

如果雙方因為戰爭而死、人生就這樣虛空地結束，那就是不幸的戰爭。敵我雙方都是為了活命、為了和平而戰的，如果雙方都死了，那就是彼此都失敗的戰爭、以悲劇收場的戰爭；而讓彼此活命、互相和睦的戰爭，才是雙贏的戰爭。我帶著這樣的信念去打仗，所以　神與我同行，最終讓這場戰爭以愛與和平畫下句點。但願大家在閱讀本書前都能明白這點。

「去愛吧！」
天終於亮了，J小隊長迫不及待地下令：「你們去檢查昨天射擊的地點，看死了幾名越共、能繳獲幾支槍吧！」分隊長雖然吩咐幾名士兵前去檢查，但大家顧及自己安危，遲遲不肯過去。事實上，檢查屍體的這件事比任何事都還要危險，因為苟延殘喘的敵人往往會趁此機會伺機報仇。許多士兵是在檢查屍體時被敵人開槍射死的，再加上敵人會在自己同袍的屍體或武器下方設置詭雷，只要我軍一動到，就有可能被炸死。雖然在搜查越共屍體時，經常會發現特別多的貴重物品，包括昂貴的手錶、金戒指、金項鍊、金手環還有錢，不過也往往因為對戰利品太過貪心，容易有缺乏智慧的行徑，導致自己受傷或死亡。所以去檢查屍體時，要小心的部分不只一兩樣。
分隊長指派我跟柳兵長去檢查屍體，他賊賊地笑著說：「只好派你們去了。」儘管我和柳兵長也不想去，但還是接受命令。我和柳兵長走下溪谷之前，先俯瞰昨天射擊的地點，仔細觀察那一帶後發現有棵兩人雙手合抱粗的大樹，旁邊還有一些大岩石。我們在腦中默記下目的地之後，就帶著簡易裝備和無線電，朝向目的地出發。
我們兩人躡手躡腳地爬在草叢和岩石混雜的險峻處，每走五公尺就確認有無人聲，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持續下行，走了將近一小時，就已經滿身大汗，感覺差不多到了目的地。那時我們的鼻子聞到火藥的味道，看來應該是抵達目的地了。我們環顧四方，尋找哪裡有敵人的屍體，但沒有發現任何跡象。方才由高處往下看時，很輕易就能找到大樹和大岩石地區，但實際走下來卻無法分辨方位。於是我們用無線電聯絡分隊員，說怎麼找都找不到昨天的地方。他們問我們目前的位置，我們說因為到處都是叢林，根本無從分辨、無法說明。分隊長指示我們沿著低窪的溪谷往上走，於是我們改換方向、沿著溪谷上行。從上往下看時，看起來直線距離只有一百公尺，以為很容易就能找到，但實際上我們要繞過大岩石和無法穿過的叢林，所以多走了兩百公尺，難以分辨位置所在。
個性急躁的柳兵長跟我說，他會走在前面尋找，叫我跟著他。全身汗濕的他喝下一大口水之後，打開槍的保險拴並把槍放在肋旁，以備敵人出現時能立刻射擊，接著便小心翼翼地踩著岩石上滑溜溜的苔蘚，神情緊張地走在我前面。我也緊張兮兮地跟著他，躡手躡腳爬上有坡度的地方。柳兵長稍微往上爬了一段路，回頭打了手勢給我，表示應該就在這一帶，然後用手指著前方。我跟柳兵長大約距離六公尺，他像猴子一樣俐落地爬上前方一顆超過兩公尺高、遮蔽視線的岩石，我打算等他爬上大岩石確認周圍安全並打暗號給我後再爬上去，於是先在下方保持警戒、觀察情勢。不過等了許久也沒訊號，我心想：「應該是安全的吧！」於是起身踩著一公尺高的岩石突起處爬上去。幸好有腳能踩踏的地方，我一隻手把槍夾在肋下，一隻手抓著岩石往上爬。
這是怎麼一回事？柳兵長竟然趴在岩石上！他往前撲倒在地，甚至連槍和鋼盔都掉在地上。我慌張地站起來，把槍夾在肋旁，確認周圍發生了什麼事。三公尺前有一棵比雙手合抱再粗一點的大樹，樹旁竟然有人露出半張臉，並且持槍對著我！我跟他四目交接，看見他的眼神瀰漫著殺氣，為了射殺我而以凶狠眼神持槍瞄準我，瞬間我全身僵硬，腦筋一片空白，感到一陣暈眩。
我再次睜大眼睛一看，用槍對著我的是敵人沒錯。雖然我一手拿著槍，但已無力用肩膀抵著槍，也沒有心思瞄準。越共躲在大樹後，只看得見他一半的臉和一邊的膝蓋，柳兵長勢必是看到這名越共後就嚇到昏倒了。啊！那瞬間我也精神恍惚了。越共看到我神智不清、像木頭一樣呆呆站著的模樣，便感到振奮，露出更多身體和臉，想要更準確地瞄準我。看來他知道我們就是昨天太陽西下時分猛烈開槍的人，為了報復而計畫性地等著我們。他似乎在想：「你們會死在我手上！」我覺得那瞬間彷彿「砰」的槍響已經發出。
當下我根本喊不出聲來，只想著：「啊！我會死在這岩石上！我努力奮鬥了二十二年，遭遇人生各種痛苦，現在就要死在這岩石上了！唉，人生真是虛空。在戰場上，生死就在一瞬間啊！沒料到會有這一天！」
此時我聽到靈音：「船一旦啟程，會開到哪裡？」
我回答：「只能到水的盡頭。」
我又聽到靈音：「從首爾出發的列車會開到哪裡？」
我回答：「只能到軌道盡頭。」
我一回答完，心中就傳來了聲音：「就像這樣，你已經到了人生的終點站，你的生命已經結束了。」
我心想：「啊！我會死在這裡！我在死前幾秒體會了死亡啊！」
我無法避開死亡，連一分鐘都無法延長。這瞬間已經無暇呼喚父母了。如果能再多活幾分鐘，我想做最後的禱告也想呼喚父母，但「砰砰」的槍響似乎隨即就會響起。
這瞬間誰能拯救我呢？親愛的父母就算知道這狀況，又怎麼能拯救我呢？摯愛的愛人就算知道這狀況，又怎麼能拯救我呢？一國的國王若是知道這狀況，難道就能拯救我嗎？隊友們從上俯瞰應該看得到我們，距離並不遠，但又有誰能知道我焦急的心情、立刻下來拯救我呢？事實上，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分隊長命令我們去檢查屍體之後，就和分隊員鬆懈下來，做些不相干的事。我心想：「啊！在這世上我還能相信誰呢？」除了全知全能、無所不在的那位，沒有人能拯救我，所以我呼喚神和耶穌，求祂們拯救我。
敵人見我神智不清、呆呆站立的樣子，就從樹後露出更多身體，更將槍口對準我的胸口。他的眼神如火焰般燃燒，我看見他可怕的模樣就感到畏懼。那時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將命運交託給天，內心不斷呼喚神。
瞬間從天上傳來了聲音，是雄壯浩大的聲音。
「去愛吧！」
這無疑是神的聲音，是充滿愛卻又令人畏懼的聲音。這聲音極其雄壯，甚至地球上所有人都能聽到、能撼動整座山，而且是我在世上任何地方都沒聽過、也是人類無法模仿的聲音。我聽見這聲音後，緊咬的牙齒立刻鬆開，心裡回答：「如果我為了愛他而靠過去，就會死耶！」
只要稍微一動，敵人應該會比我更早一步開槍。就算我拿著槍也已神智不清，分不清自己有沒有拿槍了。當下我猶豫不決，只能楞楞地站在原地。
急切的聲音再度傳來：
「去―愛―吧―――」
「我靠過去就會死耶！」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時，我有預感敵人會馬上開槍，反正不動也是死、靠過去也是死，不如下定決心按照天所說的去做。於是我為了愛敵人而邁開千斤重的第一步，當下內心變得火熱，僵硬的身體完全放鬆，湧出超人般的力量。我望著敵人的雙眼，連一公厘都沒有偏離，然後繼續踏出第二步。敵人透過瞄準孔呆滯地看著我靠過去。我聽見天的聲音，帶著「死就死吧」的決心邁開腳步。
那瞬間我將敵人看成了我的親妹妹，嚇得丟下槍跑過去，說：「榮子啊！你怎麼會來這裡？」我喊著妹妹的名字，緊緊抱著他嚎啕大哭，口裡說著：「你怎麼會在這裡？」哭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我抱著的其實是剛才看見的越共。那時我開始對他說：「你沒有傷害我，為什麼我必須殺你？我也沒有傷害你，為什麼你必須殺我？」說完又抱著他嚎啕大哭。他似乎也這麼認為，緊緊地抱著我哭了起來。不過很神奇的是，那瞬間我突然聽懂了平常聽不懂的越語，他也聽懂我所說的話，真的發生了神蹟！
仔細想想，敵人和我都沒有理由殺對方，是國家派我們上戰場、指揮官命令我們殺敵，才不得已殺對方的，我們交戰到後來遇見這種狀況，所以這時才會用槍對著彼此。我軍和敵軍的上級都說唯有殺敵才能達成和平，便持續派兵上戰場打仗，但死的人終究是投身在最前線的無辜士兵。
越共和我丟下原本互相瞄準的槍，擁抱了對方。我倆胸口一熱，便抽抽噎噎地哭了四十分鐘。突然間，越共露出想起什麼的驚嚇表情，趕緊把右手伸進自己的臀部下方，然後慢慢抬起臀部，神情非常緊張。我搖他的肩膀問他怎麼了，他推開我的手，表示危險並叫我後退。我察覺到他這個舉動的用意，便告訴他危險的事由我來做，並把手伸進他的臀部下方，但他搖搖頭，表示要自己來。沒多久，他從臀部下方拿出一顆手榴彈握在手中，手榴彈已拔除安全栓，剛才就壓在他的臀下。他使眼色表示會拋出手榴彈，要我趴著以免危險。不久前他還想開槍殺我，現在卻叫我小心，擔心我會受傷，這令我非常感動，心頭一熱又流下眼淚。那時我跟越共說：「你坐著丟不遠，由我來丟吧！」打算接過他的手榴彈，但他說安全栓已經拔除，換手會很危險，不肯給我，然後把手榴彈直接丟向岩石後面超過十公尺的地方。過了四秒，那顆手榴彈就「碰」地一聲爆炸，撼動原本寧靜的山川。
後來才知道，他自覺膝蓋中彈，無法逃走，便打算先射殺過來檢查屍體的我軍，之後再自殺，才把拔除安全栓的手榴彈壓在自己的臀部下方。
我們方才抱在一起晃動身體痛哭時，手榴彈差點就爆炸了，那時沒有爆炸真的是奇蹟！我剛剛太開心，沒想到這麼多，只抓著他的身體前後左右晃動，但拔除了安全栓的手榴彈竟然沒在那時候爆炸，想必任何人聽了都無法理解。其實他也忘了自己正坐那顆手榴彈上，他抱著我痛哭了好一陣子，那時候也不可能想到。我不得不體會：是　神為了拯救我們，施予了龐大的恩典和能力。肉眼不可見的全能者所行之事都是事實，但憑人的頭腦難以置信。
手榴彈拋出去之後發出「碰」地一聲，撼動整座山谷，所以在上面的分隊員都大喊問說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受傷？分隊長和那些不像話的分隊員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竟連一次無線電都沒有發，手榴彈爆炸後知道出事，才不斷叫喚我們，想確認我們的狀況。我大聲喊說沒事，並叫他們趕快下來。

救人才會有和平
偶爾看著天上星星，會以為仍置身故鄉，直到看著地上才發覺這是異國他鄉。我心想：「戰爭的力量好大，把我跟數萬名年輕人帶來這裡……一樣過人生，為什麼只有我非得過得這麼坎坷？」
創造主讓日月星辰照耀，將萬物當成禮物送給人類，希望人類明亮、燦爛、有趣又和睦地度過愛、行義與正直的生活，但戰爭卻如獵捕動物般，獵殺神所創造的人類生命。在這異國他鄉、野獸居住的叢林裡，我們整夜飽受蚊子摧殘的悽慘模樣，讓身為人類的我羞於面對上天。
是誰派我到這裡來的呢？是軍隊指揮官嗎？並不是。其實他們也不情願過來，他們也是如母牛拋下小牛般，將父母、兄弟、妻兒留在故鄉，跟愛人離別後來到這裡。這麼說來，究竟是哪個傢伙派我們來到這個我們不想來的戰場，讓我們吃這種苦，讓我們互相殘殺呢？是誰讓孩子變成孤兒、讓青年命喪黃泉、讓年輕女子變成寡婦呢？是時代的「惡」讓各民族群起殺人的。
德國的希特勒說：「優秀的民族會掌控世界」、「要消滅所有劣等人類才會有和平」，於是發動戰爭、殘忍地屠殺生命。義大利的獨裁者墨索里尼說：「在戰場上要多多殺敵才會有和平」，於是他瘋狂屠殺，引發戰爭。法國的拿破崙說：「我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於是他發動戰爭獵取許多人的性命。
戰場上殺人眾多的人會獲得勛章、得到讚賞，但拯救生命的人不會有勛章，也不會受到讚揚。不得不說戰爭是悲慘的，是吞吃和平的海星。一個民族的領導者竟想憑這種謬誤的戰爭哲學讓世界達成和平，別說會有和平，這麼做反倒只造成地球村上更多的不安、病痛、呻吟、憎恨和貧窮，也引發民族之間更多紛爭，導致人們互相仇視。
愛人並救人才會有和平。創造人類的　神透過和平之王──基督說，要愛　神、愛仇敵、愛弟兄，和平的理想世界才會來臨。正如這生命話語所言，應該要愛人，甚至要愛仇敵才對，戰爭無法為這地帶來和平。
戰爭是破壞道德倫理的怪物，讓懷抱夢想的青年瞬間由善轉惡。戰爭阻斷民族間的交流，破壞文化和藝術，讓純真的青年變成怪物，讓無辜的孩子變成孤兒流離街頭，讓年輕女子變成寡婦抱憾終生。啊！戰爭使人一貧如洗，戰爭破壞文明，使人做出各種瘋狂的行為。戰爭這傢伙做出惡魔的行為，使人埋怨又不相信造人的　神。

戰爭，你這傢伙
我不會對敵人開槍
但唯獨你
我必要置你於死地
在你死亡
踏入墳墓的那天
和平的世界
才會真正來臨
愛與喜悅的理想世界
才會真正來臨

戰爭，你這混帳
因為你
連我純真善良的語氣
最近都變得粗魯許多！
戰爭，你這怪物
因為你
我來到這陌生的土地
在叢林中
吃盡各種苦頭

啊，戰爭
因為你
這世界
忍睹的
血海
戰爭
你讓年輕人的胸口
爬滿了蛆
　
神會與我一同
在這地球村上
實現愛與和平的世界
必定會速速
將戰爭你逐出去
扔進地獄火海

啊，那時地球村
愛與和平的理想世界
終將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