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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鄉的妹仔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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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鄉的妹仔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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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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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美濃客家女兒們轉身,
踏上挑戰傳統父權家族體制、重建地方認同,
建立自我主體的歸鄉之路。

本書作者芷筠回到故鄉美濃,遇到了一群與自己類似,帶有都市性格、思想解放的美濃女兒們,追隨著自我意識及社會理想性回來,與長年盤踞在美濃的父權家族制度磨合。地方性別結構所造成的壓迫,在她們追尋自我的返鄉行動過程中,隱約且漸進地重新塑造了地方與家族的關係。
在這裡,女兒們雖以各自以多元的方式忙碌生活著,但故鄉美濃是她們的最大交集;她們面對著不同也相同的家庭、家族與地方課題,訴說著彼此獨立卻又不時交會的生命故事。

「聽著美濃的呼喚回來快五年了,自由奔放的崇鳳,持續把鍾愛的事物,透過書寫、身體與精神推展,為美濃帶來新的面貌。」

「比起最初被爺爺的聲音拉回美濃,持續摸索自己定位的毓萍,現在主動把自己丟回美濃,為了產出什麼而努力著,更有存在於這個地方的意義。」

「芯僑從原本與美濃游離不定的狀態,到堅持回家,並有了自己的家庭,是蹲點好幾年,找到自我、人脈深化後才有的穩定感。」

「Finn開書店、進行政治參與、做Podcast,持續進行世代的溝通,期盼同樣面臨痛苦的人們能在這個園地相互被理解、自由做自己。」

「立蕙以女性晚輩的身分,協調家族長輩們處理共同持有的夥房以及田地,進行修繕與公共使用,在美濃是少見的事情。」

◆本書特色
1. 討論美濃返鄉青年群當中的「客家女兒」,從其生命敘事裡挖掘屬於她們共通的相似性,以及彼此殊異的個別性。
2. 思考在當代社會婚姻自主的思潮下,「女兒」在過去客家社會中被漠視的課題。
3. 敘事能力優秀,行文流暢,對於學術理論的援引得宜,是一窺美濃當代青年社區生活的絕佳讀本。

◆專文推薦
「相信本書會共鳴著許多投入回鄉創生的女兒們(以及她們的家族),知道彼此的心聲,慢慢聆聽到雙方都舒適的鼓聲與節奏。」──洪馨蘭(國立高雄師範大學客家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妹仔們在自我揭露的矛盾掙扎中、在農村親身實踐所經歷的困頓或推展中,那些背後緩慢發芽茁壯的意志,以及與整體環境抗衡並隨之調適的韌性,我認為這是更深刻且重要的意義。」──黃瑋傑(音樂創作人,山寮樂隊主唱)

「她們的工作坊、獨立書店、體制外英文教室以及田園與夥房,在傳統美濃的宗族倫理社會裡,創造了全然不同的生活選擇。我想,與其說『客家女子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如講『客庄美濃才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羅烈師(國立交通大學人文社會學系副教授)

作者簡介

作者──林芷筠
喜歡臺灣南部,常穿著拖鞋跟飄逸寬鬆衣服,晃來晃去自由自在生活的女孩。興趣是從「人」的生活細節,思考社會關係,拓展到大尺度議題的媒合、解決,希望創造人人都能自在生活的地方。
國立臺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碩士畢業,現就讀國立中山大學公共事務管理研究所博士班,做過學術研究、設計創作、計畫執行、議題倡議、政治工作,將持續為平等自由的社會努力。

「流轉․她們的故事」系列叢書主編──羅烈師
國立交通大學客家文化學院人文社會學系副教授。研究興趣包含客家研究、漢人地方社會、民間信仰、臺灣史、社區營造及客語復興等。

封面插畫──阮光民
漫畫家,擅長刻畫臺灣社會溫暖的人情與價值,多次榮獲漫畫大獎,作品《東華春理髮廳》與《用九柑仔店》曾被改編成電視劇。

自序

我在高雄市出生,父親是美濃客家人,在臺北工作時與閩南母親結婚,後又回到高雄組成家庭。因父母工作忙碌,我出生時便被放在美濃,讓爺爺、奶奶與大家族的長輩們集體養育到一歲,隨著老夥房被徵收,才搬離在國家發展主義中遭受遺棄的家,來到都市受教育、成長。每年僅在除夕、端午、中元,還有清明掃墓時,才會大清早跟著爸爸回美濃參與大家族祭祀。

三節中的除夕假期,通常是夥房最熱鬧的一天,約有一百位左右的族人聚集在夥房禾埕祭祖。祭祀儀式開始前,我總坐在角落觀察頭髮斑白的長輩們手捧三牲五禮陸續進祖堂,將牲禮擺放於大桌,並以客語寒暄直到集體祝禱;在集體祝禱後,也會看到長輩們自發地排隊進祖堂,虔誠敬畏地個別向祖先祈求平安。長者們在儀式的進行過程中,自然而然展現他們那長年在美濃生活的集體歸屬感,以及鑲嵌在身體內的祖先信仰。

但在平時,人口多外移的老家總是空蕩蕩地,失去了原先夥房作為民居使用的功能。不過,這些房子卻又有複雜的產權議題,在歷經多代承襲後,不免衍伸出財產爭議,在族人返鄉祭祀時,常得集體討論家族事務。我感受到,那是權力男性聚集議論的場域,除了輩分高的阿婆,其他女性、孩子通常不會靠近,是一個以男性為核心的討論。我這自小在外地生長的女兒,被帶到夥房與一群一年只匆匆見幾面的人們,做了些集體祭祀行為,卻對整個儀式意義一知半解。聽著似懂非懂的客語,雖然略能知道這個時空環境與自己有血緣關係,但我根本不熟悉當下的人與地方,再加上我敏感的性別意識,更是讓我對眼前的景象感到茫然與好奇。

曾經,與美濃的血緣牽連,是讓我感到陌生的。只有祭祀的日子,會提醒自己有這層血緣關係,日常待在都市,不會與美濃有所牽連。但在某次因緣際會下聽到林生祥4的現場表演,閉起眼睛,我發現我聽得懂客語,眼前瞬時出現每次回美濃時迎接著我的連綿山脈。過去因血緣建立起的美濃儀式性連結,在生祥的音樂中有了另一種開展,似乎是山、是情感、是故事,我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這連結不會使我感到壓迫、疏離,反而不斷地「召喚」我回到美濃,重新了解我與地方的關係。

返美濃
美濃與大部分農村一樣,在國家工業化的過程面臨產業凋蔽,人口外流、老化。因美濃位處社會、經濟、地域邊緣,而成為國家發展主義中水庫設施的預定落腳處。美濃反水庫運動前兩年有一群美濃知識青年,返美濃作社區調查。隨著反水庫運動風起雲湧,知識分子在地方扮演重要的角色,透過草根動員與社區經營,在美濃發起了自主的社區運動。當時成立的美濃愛鄉協進會,稱自己的運動為「一場起於反水庫卻永無止境的社區運動」,二十年來與眾多地方組織仍積極在美濃進行社區營造,關懷地方事務,形成重要的社區網絡。美濃愛鄉協進會每年最重要的活動之一,便是七月分的黃蝶祭,祭典籌備期間招募在地青年參與以凝聚認同,也吸引外地大專院校生到地方了解美濃小鎮,透過青年的地方議題探查,修補當代的地方問題。

二○一四年,我報名參加美濃黃蝶祭志工,是有別於過去透過家族連結的返鄉經驗。炎炎的七月日頭,我踩著腳踏車,在廣袤的美濃田野奔馳,進行田野調查,參與活動籌備,建構了家族系統以外的美濃認同。我的美濃認知不再只有我家夥房,得以隨著我的主體意識,在美濃無限拓展。二○一五年我得到臺北市客委會的全球客家串流計畫補助,返回美濃密集工作半年。

我自一個長期在都市生活的美濃後生角度,檢視前現代的家族關係如何在當代延展,並試圖連結資源、人脈,以凝聚當代的美濃家族關係。計畫期間,我認識許多在地耕耘的人,建立起我個人的地方網絡。我發現地方的家族關係雖然多為男性主導,但當中其實有不少女性的身影。

美濃自反水庫時期,組成眾多在地組織進行公共參與,美濃愛鄉協進會、南洋台灣姊妹會、旗美社區大學等,女性成員占了較大比例,是地方草根行動不可或缺的要角。除了反水庫的社運、社區營造系統外,我也在美濃遇到眾多與我年紀相仿的「妹仔」試圖或已經返鄉。這群女兒很多不是從小在美濃長大,也沒有經歷反水庫運動洗禮,家族多為了階級流動而搬離美濃,但這群女兒卻都被「召喚」想回到美濃生活,實踐自我、關懷地方。

在與這群女兒接觸時,我發現她們多半有強烈的主體意識,不少女兒已把她們的關懷,變成實際行動,影響在地。只是與這群女兒接觸時,也知道她們身為「美濃女兒」自我追尋之路走來不易,地方社會、大家族,都帶給她們眾多壓力。隨著遇到越來越多女兒們訴說著類似的經歷,在地方上碰撞、掙扎,這就不僅是我個人面臨的問題,也可說是一種慢慢浮現的地方現象,值得探索。

二○一七年我完成了《妹仔如何歸來?美濃女兒的返鄉流動與地方重塑》的碩士論文,碩士畢業。畢業後,歷經幾份工作,又回到美濃當自由工作者,作歷史研究、文資保存,也潛心學習客家話,感受農村的春夏秋冬時令變化。一個禮拜中,我有一半時間在美濃,一半時間在高雄市生活,同時喜歡農村與都市的生活樣態,這種常常移動、難以單一職業定義的生活,似乎也是當代青年的一種樣貌。碩士論文內寫的女兒們,也多以這樣的方式生活著,彼此雖然都過著忙碌來去的生活,但美濃仍是我們最大的交集,乘載我們獨立卻又不時交會的生命故事。(全文未完)

目次

推薦序 女兒們的實踐之路:回到牽縈的「家」,打造對話的「鄉」/洪馨蘭
推薦序 返鄉路上,結伴同行/黃瑋傑
主編序 羅烈師
自序
卷一 返鄉的妹仔們
崇鳳/鑽進身體裡的故鄉呼喚
毓萍/找尋自我存在的意義
芯僑/從美濃妹仔到美濃母親
Finn/創造信任自在的園地
立蕙/照顧夥房是我的責任

卷二 流動世代的家族與我
在那離返鄉的時代
標誌認同的漂流木 
女兒逆流扎根的另類路徑
初回到美濃
找到歸屬群體

流動之中建立的我
卷三 家族/家庭中重鑲嵌的女兒
城鄉移動形成的小家庭與大家族
生活構成的親密家庭關係
找到最適合的家庭生活模式
建構地方社會的父權大家族
女兒的婚姻與情感自主
結語

後記
註解

書摘/試閱

逆流歸來的女兒們

在美濃,女兒是被賦予「離」的角色,離鄉受教育、工作,接著要完成
她最大的使命──嫁人,離開原生家庭到夫家。當被家族預設要「離」家嫁掉的女兒,因為受教育,有了更多的自由意志,而選擇「返」鄉追尋自我,在家族角色與自我主體之間,離與返的衝突,是值得玩味的討論。
當女兒回到家鄉工作,家中父母會預設女兒終究要出嫁,所以不會對女兒有太多要求。女兒因為要結婚,得離開原生家庭,與兒子對比起來,沒有
那麼多繼承壓力,反而能得到更多家族的寬容。接著這段匿名受訪的女兒,因家中生的都是女性,身為長女,原本長輩寄望在兒子身上的責任與壓力,全落在她身上,但實際上她是女兒,當受不了一切時,得以透過結婚逃「離」。

「我們家到我這一輩,沒有〔生〕兒子,我就要負起男生的責任,不只是長輩預期,我自己也會踏入想說我可以幫忙一些什麼。雖然我是女生,可能沒有我的事,但是當家族裡沒有男生的時候,像這次中元節拜拜,我叔叔沒辦法趕回來,他就問我說能不能回來拜拜,張羅一些事情。雖然說這可能跟男生、女生沒有關係,如果說我現在有哥哥或弟弟的話,可能也不會叫我。

但其實我對這種傳統制度是很矛盾的,我很怕麻煩,我不太想擔這個責任,有時候會覺得幸好我是女生,他們不會對我有過度的期待。如果哪一天我結婚了,可能我也不用回來祭祖啊什麼的。」

在傳統觀念裡,「結婚」還是女兒的命運,家族如此預期她,而她也這樣設想自己。未結婚的女兒是個不穩定、隨時會因結婚而離開家族的角色,這使得未結婚的女兒返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時,相較於男性會承受原生家庭較小的壓力。但事實上,女兒還是沒有掙脫社會對女兒角色的控制,其中包括會因嫁掉而有必須放棄個人成就的可能。她們只能在返鄉期間的寬容裡,一點點投注自己的主體性,以抵抗社會風俗對她們個人的控制與排除。
前表比較了兒子與女兒返鄉回到原生家庭時,所面對的不同處境。兒子無論自主或非自主返鄉,雖然會承受相對大的成家壓力,要面對「後生人留在鄉下沒出息」、「難以在鄉村賺大錢養家」的自尊問題,但其實仍然身在父權家族制度裡,享有家中資源後盾與父系家族的繼承權。女兒抵抗嫁人「離」家的命運,要「返」回原生家庭追尋自我,在傳統上是較少出現的現象。過去,背離異性戀婚姻的期待,離婚返回家中是會讓家族蒙羞的。嫁出去的女兒也僅在年初二回娘家,可以受到原生家庭的款待,以往我聽說還要有人拿著檳榔與香菸到夫家,才能把女兒請回來,若是尚未出嫁的女兒,就得要不斷面對所有人預設妳要嫁離原生家庭的角色期待。
做田野調查的期間,我待在美濃的咖啡館,和幾位阿姨一起聊天。問問她們有沒有認識返鄉的人,她們(簡稱姨)說道:

姨:有啊!不少人回來啊,誰家的XXX也回來了!○○○也回來種田了!種的有聲有色!年輕人回來反而好!有新的想法新的改革!
我:那他是男生?女生?他們大約幾歲呀?
姨:男生!回來繼承家業啊!有些都三十以上啦。
我:那女生呢?有見到嗎?
姨:女生很少耶,有些會回來幫忙家裡,或做其他事。真的是很堅決要回來的。

返鄉的女兒為何與預設「離」(嫁人)的家族角色設定牴觸,依循著自己
的意志返鄉,選擇了一條在父權家族邏輯中,幾乎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的路徑?
女兒們的另類路徑選擇,往往需要更多的自我了解與堅定,知道自己要返回來做什麼。這個「返」除了與時代性的離鄉期望對抗,也違背了父權家族體制的角色設定。雖然新路徑可能會造成長久以來的體制緊張,但或許能鬆動父權體制已然僵固的結構,也有可能修補一些在時代轉變中留下的家族問題。
促使女兒們想返回沒有任何繼承好處的故鄉,通常是因為與個人經驗連結的地方認同。在新的政治經濟條件運作下,女性們逐漸能接受高等教育,擁有文化資本,進行反身思考,個人也得以從傳統的社會組織中解放出來,建立不同於血緣、地緣等結構性原則主導的群體事務,創造自我與地方的連結。這些得以選擇自己是誰,可以決定自己未來的女兒往往也有更多能動性,將個人與美濃連結,自不同的價值觀轉化,建立主體性,將原有對「離」的性別角色編碼重組,將地方認同返鄉化為地方實踐。(全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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