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未來的核心素養（簡體書）

本書將核心素養置於新西蘭課程改革的背景之中，探索了核心素養的起源、複雜本質與內涵以及各要素的相互關係；以解決全球棘手難題為線索，揭示了核心素養在推動學校課程的真正轉型方面所產生的深刻意義；以實操性的真實案例為基礎，展現了眾多基於核心素養的學習方式及其具體策略，同時也為教師專業發展指明了新的道路。

高振宇，教育學博士，杭州師範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兒童哲學研究中心主任，國際哲學與人文科學理事會（CIPSH）教席合作辦公室執行秘書，中國學前教育研究會基本理論專委會副主任，加拿大阿爾伯塔大學訪問學者，亞太兒童與青少年哲學協會執行委員，澳大利亞堪培拉大學兼職教授，《新兒童研究》執行副主編。主編《兒童哲學譯叢》《思考拉兒童哲學系列原創繪本》等，出版專著《兒童哲學論》《兒童哲學導論》《兒童史學論：中國近代兒童的學校生活研究（1902-1949）》等，教育部《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指導綱要》核心研製組成員，主持和參與國家及省部級課題十余項。

叢書主編：華東師範大學教育學部教育心理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楊向東主編。

2.內容豐富：涵蓋核心素養的理論闡述與其產生的深刻意義，以及豐富的實操性案例。

3.方法科學：研究扎實、方法科學、邏輯嚴密、表述清晰。

4.案例生動：本書提供了許多經過深思熟慮並具有實操性的案例，展現了眾多基於核心素養的學習方式與策略，具有極強的可操作性。

“核心素養與21世紀技能”譯叢譯者序
1997年，世界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啟動了“素養的界定和選擇”（Definition and Selection of Competencies，DeSeCo）項目（OECD，2005）。該項目旨在研究面向21世紀的個體應該具備的核心素養，提供界定和選擇這些核心素養的理論依據，以回應日益複雜的時代變化和加速度的科技革新給個人生活與社會發展所提出的種種挑戰。
自DeSeCo項目發起之後，核心素養迅速成為世界各個國家、地區和國際組織界定和思考21世紀學校教育與學生學習質量的基本概念。培養學生具有適應21世紀社會需求、促進終身學習和發展的核心素養，成為基礎教育改革和發展的國際最新趨勢。根據全球化和信息化時代生存和發展的要求，許多發達國家和國際組織紛紛提出了各自的核心素養框架，其中比較有影響力的包括歐盟提出的終身學習核心素養共同框架（European Commission，2006，2012），美國21世紀技能聯盟提出的21世紀學生學習結果及其支持系統（US partnership for 21st century skills，2014)，以及思科（Cisco）、英特爾（Intel）和微軟(Microsoft)三大信息技術公司發起的21世紀技能教學和測評項目（Griffin et al.，2012）。
這些框架無一例外都關注創新、批判性思維、溝通交流和團隊合作能力，強調個體的核心素養需要在數字化和信息化環境下展開，重視在全球化條件下和多元異質社會中培養主動參與和積極貢獻的意識、能力和責任感。這種相似性並非偶然，集中反映了全球化和數字化時代對公民素養的共同要求。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數字化技術的迅猛發展導致全球經濟模式、產業結構和社會生活持續發生根本性的變化。新的世紀進入人工智能時代，經濟模式以創新為主要驅動力。越來越多的工作類型要求參與者適應充斥著高新技術的工作環境，能夠對複雜陌生的問題做出靈活反應，能夠有效溝通和使用各種資源、技術和工具，能夠在團隊中創新，持續生成新信息、知識或產品。現代社會變化加速，工作和生活流動性增加，需要人們能夠學會學習和終身學習，儘快適應新的環境和不斷變化的生活節奏及性質。
顯然，濫觴于本世紀初的這場運動從一開始就帶有濃濃的社會適應的味道，雖然這種適應不可避免地帶有促進個體發展的意蘊。所謂的核心素養，就是個體適應日益複雜多變的21世紀社會需求所需要的關鍵性和根本性的品質。在這個意義上，核心素養與21世紀技能在內涵上是互通的，指向新世紀個體的可持續發展與社會的良好運作。按照OECD的說法，21世紀的核心素養需要滿足三個條件：（1）要產生對社會和個體有價值的結果；（2）幫助個體在多樣化情境中滿足重要需要；（3）不僅對具體領域的專家而言是重要的，對所有人都是重要的（OECD，2005）。在內涵上，核心素養超越了對具體（學科）領域知識或技能的理解與掌握，更強調整合性、現實性和可遷移性。按照OECD的說法，素養“不僅僅是知識與技能。它包括在特定情境中個體調動和利用種種心理社會資源，以滿足複雜需要的能力”。所調動和利用的心理社會資源“包含各種知識、技能、態度和價值觀（OECD，2005，p.4）”。它是個體整合上述資源，應對或解決各種複雜陌生的現實問題的綜合性品質。
這對既有的教育理念和方式提出了巨大的挑戰，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以21世紀的核心素養為育人目標，讓教育者更加關注如何搭建學校教育、兒童生活與未來社會的橋樑，而不僅僅將視野局限在學科內容、教學要求和考試大綱等方面。利用核心素養模型來闡述教育總體目標，不僅使育人形象更為清晰，也對學校教育提出了超越學科知識和技能的育人要求，強調對高階、整合和可遷移的綜合品質的培養。素養導向的學校教育指向更為廣義的課程觀，蘊含了一種以人為本的泛在育人環境的構建。以學生的核心素養發展為主軸，通過各種整合性的現實情境和真實性任務，實現各教育階段的螺旋上升和各學科課程之間的統整。在學習方式上，通過問題式或項目式學習，讓學生解決體驗複雜的、不確定性的真實性問題，模仿或參與各種真實性社會實踐，發展批判性和創造性思維，學會溝通交流和團隊協作，在經歷對知識和理解的社會性建構過程中實現自我成長與社會適應的統一。毋庸置疑，這樣一種教育模式對學校的教學管理、資源配置、考試評估及教師專業發展等方面都提出了諸多挑戰和要求。學校需要從素養培養的現實需求出發進行資源配置，按照新型學習方式開展日常教學管理，構建以核心素養為實質內涵的質量話語體系和評價機制，賦予教師更加充分的專業自主權和靈活性。這一過程顯然是長期而艱巨的。正如那句英語諺語所說的，“It takes a village to raise a child”（養孩子需要全村協力），沒有整個教育系統的轉型，素養導向的教育變革難以真正實現。
與國際教育改革和發展的趨勢相一致，我國以普通高中課程標準的修訂為契機，開啟了以核心素養為綱的基礎教育課程改革。2018年1月，歷時四年修訂的普通高中課程標準正式頒佈。以核心素養的培養為主線，新修訂的課程標準在教育目標、課程育人價值、課程結構、內容組織、學業質量標準、學習和教學方式、考試評價等一系列領域均取得了重要突破，為我國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進一步深化提供了理論基礎和政策前提。如何在此基礎上，系統反思我國原有教育教學觀念和體系的弊端與不足，結合我國教育實際，開展系統深入的素養教育理論和實踐研究，開發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課程體系、學習方式和評價機制，實現學校育人模式和管理機制的轉型，是擺在我國教育理論工作者和實踐人員面前的迫切任務。
出於以上思考，我們選編、翻譯和出版了這套“核心素養與21世紀技能”譯叢。考慮到國內推進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現實需求，本套叢書聚焦于以核心素養或21世紀技能為指向的理論、研究和實踐的整合，關注當前基礎教育的重大議題。所選書目在主題和內容上包括：（1）基於國情構建核心素養體系的探索；（2）21世紀學習機制和理論框架的研究；（3）核心素養理念指導下課程與教學改革的可行路徑；（4）21世紀技能測評的方法與技術；（5）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學校和社區教育環境的建設等。對相關主題的闡述既有理論的視角，也有便於參考和借鑒的思維框架、研究或實施路徑，以及源于教育現實的真實案例或課堂實錄。本套書適合致力於推進我國基於核心素養的課程、教學、評價以及學校管理的廣大教育研究人員和實踐工作者閱讀和使用。我們希望通過這套叢書為大家提供有用的資源，改善大家對核心素養的理解，促進課程、教學和評價等領域轉型，為推進我國基礎教育課程改革提供富有價值的支持。
本套譯叢是集體合作的成果。參與譯叢翻譯工作的大都是從事我國基礎教育研究工作的中青年學者，具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和科研素養。為了統一不同書中的專業術語，保障譯叢翻譯稿件質量，每本書的譯者先對附錄中的專業詞匯進行了翻譯，然後在整套譯叢層面上進行了匯總，並在討論基礎上盡可能進行了統一處理。翻譯是一項既有很強專業性，又富有藝術性的工作。翻譯過程既細緻而又漫長。在此向參與譯叢翻譯的各位譯者的辛勤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謝。譯叢中不同原著已然風格不一，不同譯者又有著自己的理解和語言風格，希望讀者能夠理解並給以諒解。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的龔海燕副社長對本套譯叢非常關心，在譯叢版權方面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在此一併表示衷心的感謝。
楊向東
序
20世紀末，當各國經濟和社會日益受到全球化和技術革命的影響時，教育者開始思考這些影響對學校教育意味著什麼，比如該怎樣教育兒童和青少年？該教給他們什麼知識？各類會議層出不窮，皆圍繞“新時代的教育”“21世紀技能”以及“變革時代”的影響等話題展開。
由於官方課程代表著一個社會最看重的知識，因此出現大量針對課程改革的方案是很正常的。其中一個關鍵方案就是確定許多共同的技能與知識，如批判性思維、自我管理以及與他人建立聯繫的能力等，它們是個體生活在21世紀最需要的。人們往往以籠統的標題來概括這些技能與知識――在澳大利亞，教育者稱其為“一般能力”；在新西蘭，它們又被稱為“核心素養”――與官方課程的所有學科置於同等地位。
到世紀之交時，設置共同技能與知識已成為許多官方課程的共同特徵。各國承諾這項極其重要的戰略，可確保學生擁有足夠的技能與知識，以使其在21世紀過上充實且富有創造力的生活。但遺憾的是，在我看來，各國還沒有實現這項承諾，主要原因是他們未對這些技能、知識與各學習領域，以及具體實施的教學方法之間的聯繫給予足夠的關注。在課程體系中，教育者們對這些共同技能與知識的瞭解最少，對它們的開發也最少，這就使得它們處於薄弱狀態。例如在澳大利亞，早期國家課程所強調的一般能力遭到持久的批評。許多批評意見指出，教育官員們缺乏對這些能力的準確認識，並且錯誤地將它們與各學習領域對立起來，而不是提高後者。若教育行政部門未能妥善處理這些意見，那麼課程開發者將會選擇放棄“一般能力”的構想。
新西蘭所開展的課程改革給我們帶來了曙光，它指出了共同技能與知識的潛力是可開發的。在過去的十年，新西蘭教育研究委員會（New Zealand Council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簡稱NZCER）已經啟動了許多研究項目和專業發展活動，以推動新西蘭教師理解並應用核心素養。這些項目已經產生了非常積極的學習成效，並且積累了大量有用的資源。
我懷著極大的興趣，緊密關注著新西蘭在這些方面的發展，在聽聞此書將提取過去十年工作中所積累的深刻洞見時，我激動不已。此刻，在通讀完此書的最終版本之後，我可以說這種樂觀主義是完全站得住腳的。此書有許多重要的特點。
首先，作者期望通過本書的寫作，邀請讀者一起徜徉在智力之旅中，並開展公開對話。相信讀者會在閱讀本書的過程中享受到諸多樂趣。其次，通過闡述核心素養這個概念的來源，及如何、為何會發展為某種具體的形態，本書將新西蘭核心素養置於一個更廣闊的國際架構之中。第三，本書探索了核心素養各個要素的複雜內涵，同時揭示了它們彼此之間相互聯繫的重要性。第四，本書通過一系列“棘手難題”考查了核心素養的意義――這是一項聰明的探索策略，可借此樹立典型的教學模式，並揭示這些難題是如何與核心素養相互關聯的。最後，本書提供了許多經過深思熟慮並具有實操性的案例，展現了眾多基於核心素養的學習方式與策略。
本書是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的有利“武器”，不僅是因為我已經描述的核心素養之關鍵特點，而且也因為它沒有任何鼓吹或說教的成分。本書作者們闡明了那些可指導選擇與分析工作的價值及預設，但他們沒有提供標準答案。相反，他們希望自己所設計的課程與教學模式能紮根於課堂之中，並根據課堂情況進行動態調整。
我要祝賀羅斯瑪麗·希普金斯（Rose Hipkins）以及她的團隊，是他們創造了這本好書，該書必將成為新西蘭和許多其他國家的一項非常重要的教育資源。它為推進有關核心素養的思考與實踐作出了卓越貢獻。
榮譽教授 艾蘭·裡德
南澳大利亞大學莫森湖校區·教育學院
2014年2月
導 論
本書會帶領你踏上一段美妙的旅程，和你一道探尋對於21世紀的學生來說具有吸引力的相關課程及學校教育體系。我們是基於共同的假設而開啟這段旅程的，這些假設是我們過去費盡心思挖掘的一套重要概念，其名字恰好是“核心素養”。許多教師對該術語都非常熟悉，無須額外介紹。如其他國家一樣，新西蘭也已將核心素養納入國家課程體系之中。在本書中，當談到具體的“新西蘭課程”版本時，我們所指的是“核心素養”。而在談到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ECD）的版本時，我們是指“OECD核心素養”。若我們更加籠統地指向這些概念本身時，我們將只會簡單地談到“素養”，抑或解釋為“能力”。
我們認為核心素養是思考時所用的隱喻（而不是學生所具有的某種更具體的事物）。在思考核心素養究竟為何物，它們在課程中居於何等位置且意味著我們該做什麼等問題上，採取這樣的方式可能會有點陌生。在本書中我們將在兩套不同的觀念之間進行流暢地切換。首先，核心素養這個概念可引導我們就“學生如何學習”及“學校教育的未來”展開對話。我們使用這個概念來評估當前的教育實踐，並且展示新的可能性，以促成教育體系的轉型。而在第二套概念中，每一個概念都被冠以核心素養之名，且在探索其複雜的特點方面走得更深。沒有哪一種思維方式能完全捕捉核心素養的本質，並瞭解它們對世界範圍內的課程改革意味著什麼。我們寫作本書的目的不是去揭示核心素養的“真實”本質，抑或展現每一個人應該就此做些什麼具體工作。相反，我們的目標是指出核心素養乃是一套豐富和複雜的概念系統，並為教育者勾勒出可能的方向，以改進他們目前所從事的工作。
當核心素養第一次“駕臨”新西蘭學校課程體系時，人們對學校就此該做些什麼還不甚清楚。我們共事的某些學校就核心素養所具有的潛力感到非常興奮，迫切期望探索可能的學習路徑。開發可反映每個素養核心層面的主題詞，就是其中的一項普遍探索策略。通常通過使用類似“形成性的”“自信的”和“專家”等主題詞試圖說明在發展素養方面我們可以取得哪些進步。其後，許多學校開始不滿足於這些早期的主題詞，並將它們擱置一旁。但是他們並不認為創造這些主題詞純屬浪費時間。他們在核心素養方面形成了更深刻、更微妙的見解，並將其視為課程改革的跳板。我們經常會聽到人們將這些探索描述為重新思考學校課程之路上的重要一步，而不認為它們的存在是為了確立清楚界定的終點。高度投入的教師和學校領導者們認識到要形成一種全新的願景，就勢必會造成一些模糊的結果――而不確定性必會帶來更廣闊的探索空間。
就如學校中的同事一樣，我們也處於同樣的旅途中。我們也發現側向移動有時對前進來說是必要的。本書描繪並延伸了我們的學習之旅，有助於我們更深刻地理解處於“新西蘭課程”（NZC）中心地帶的五類核心素養。我們是一群來自新西蘭教育研究委員會（NZCER）的小型研究團隊。自新西蘭課程首次將核心素養納入其中以來，無論是個人還是集體，我們均已就這個議題工作多年。在課程方案頒佈之前，我們為教育部做了很多準備工作。而在新西蘭課程方案公佈以後，我們又對學校的實施情況作了深入調查，並很快就發現新西蘭課程在創建一個有活力的、重新聚焦的、本土的以及能滿足學生學習需求的課程方面具有重要意義。借助一系列研究項目，我們繼續針對“核心素養的內涵如何在最前沿的學校工作中不斷演進”這個問題進行研究與寫作。這些經驗構成了本書的基礎――我們使用的所有個案均來自新西蘭本土的學校。
為何要閱讀本書？
每次當我們認為自己已經揭示了有關核心素養的觀點時，我們會發現其實還有更多的細節需要去探索。如果你認識到這種挑戰，那麼本書就非常適合你。我們寫作本書的目的是讓那些想要對核心素養有更深入理解的教師和學校領導者認識到：核心素養的複雜本質是什麼？核心素養是如何推動課程領域的真正變革並讓學生真實感受到這種變革的？為什麼推動這些變革對兒童的未來有深刻影響？我們也希望本書能引起更多讀者的注意――那些希望瞭解當今時代的教育究竟在發生什麼變化以及為什麼會發生這些變化的讀者。
概念史是重要的，特別是當這些概念的內涵非常豐富，可導致研究者作出截然不同的解釋時。瞭解這些概念從何而來以及為什麼存在，可協助我們確定合理的焦點及架構，以便作出更深思熟慮的決策。所以我們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到最初的源頭，審視核心素養這個概念究竟從何而來，以及我們是如何得出新西蘭版本的概念的。我們也簡要總結了迄今為止人們對核心素養的各種不同觀點，我們能看到其局限性，以及它們在推動動態的、具有前瞻性的深刻改革方面所發揮的作用。其餘關於核心素養的問題則成為後續章節關注的重點。
我們採用了一種創造性的探究方法（該方法在第二章中有詳細闡述），以瞭解核心素養是如何推動學校課程的真正轉型的。如果我們真的想要實現新西蘭課程21世紀的宏偉目標，我們就不能僅僅停留在已經在做的事情上，而應該做得更好。我們的目的是要為那些影響學校工作以及學生學習體驗的可能的、深刻的變革提供積極啟示。縱觀全書，我們描述了大量真實的例子，以表明新西蘭許多地區有創造力和有激情的教師正在向人們展示可行的道路。

目 錄
“核心素養與21世紀技能”譯叢譯者序001
序007
導 論011
第一章 / 核心素養――正當其時的概念
新西蘭課程的整體結構003
核心素養概念的起源004
在轉譯過程中我們損失了什麼信息？008
作為能力的核心素養010
第二章 / 我們的未來思考過程
新西蘭課程如何使核心素養聚焦未來？015
棘手的問題是什麼？018
棘手的問題對教育者而言是一個有用的概念化工具019
在講臺上發表我們的意見021
聚焦未來024
展望未來026
第三章 / 與不同個體和多元觀點和諧共處
全球化的世界031
與不同個體和多元觀點和諧共處所需的能力032
為培養與多元和諧共處的能力而教035
回到能力上來042
知識的地位044
學習的機會045
下一步046
第四章 / 成為有批判力、能自我管理的系統思考者
發人深省的事情051
系統思維：“思維”的一個具體維度057
“視情況而定”的思維057
各類核心素養是如何支持系統思維的？060
為發展系統思維而教063
教師創造素養發展的機會067
能力鑲嵌在素養概念之中068
第五章 / 在知識主張衝突時學會信任何人？
聚焦意義創造073
避免形成一種“什麼都行，無所謂”的心態078
深化關於知識和意義創造的認識079
聚焦意義創造的課堂是怎樣的？083
“使用語言、符號和文本”中那些基於學科的能力089
發展創造意義能力的機會091
第六章 / 團結協作共創意義
思考不平等097
改變我們的世界099
成功的人生或體面的生活，還是兩者兼有？101
體面的生活：促進學生團結協作103
採取批判性的集體行動：整合核心素養109
學習領域的挑戰：將批判性的集體行動與學習
　領域聯繫起來113
作為積極公民的學生：為了現在和未來的素養114
第七章 / 未來建設型教育者的核心素養
重思學習的未來119
我們的教育系統能發生轉型嗎？120
建設未來，而不是預測未來121
面向未來建設型教育者的核心素養123
為什麼關注科幻故事？124
嚴謹的想像和未來建設型學校133
你的使命，應該選擇接受它136
第八章 / 我們的結論
嚴謹想像能幫助我們建立面向未來的課程141
核心素養可被視為變革的重要力量141
想像年輕人需要的能力142
學習的機會144
參考文獻145

棘手的問題是什麼？
儘管人類取得的許多成就值得稱道，但是你可能會（像我們一樣）擔心那些與世界不和諧的種種現象。人類面臨許多從未間斷的嚴峻挑戰，其中一些日益嚴重，難以忽視，比如氣候變化、化石燃料（如煤和石油）的枯竭、環境惡化、生物多樣性的喪失、經濟危機、貧窮、食品安全、平等教育機會的缺乏等。學生在未來會面臨更多的問題，所有問題都聚集在他們那個時代，而有些問題可能會成為主要問題。這些問題存在一些共同點。它們跨越多個領域：社會、經濟、政治、環境、法律和道德。每一個問題都與其他相關聯的問題發生相互作用，或者蘊含其中。沒有一個問題會呈現出清晰可見的解決方案――不同的解決方案都會創造出新的問題，或加劇已有問題的嚴重性。所有問題都會包含一種“矛盾的信念”――不同人或團體相信自己“知道”答案是什麼，但這些答案與另一些答案卻大相徑庭。因此，所有問題皆是“高度複雜、不確定和價值負載的”d。基於這樣的特點，有些理論家開始稱它們為“棘手的問題”e。
我們很難找到簡單的、最理想的方案來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不是因為它們不可解決，而是因為在如何處理的方法上人們極難達成共識。重要的是，這些問題之所以棘手是因為人們無法直接用答疑解惑的方式，或者用某個知識領域或範式的方法予以處理。理論家們已經指出只有將問題的各個不同視角整合起來，人們才能解決它們。既然不同的人看問題的視角不同，那就將所有視角都擺到檯面上。只有如此，人們才會開始尋找“笨拙的解決方案”。雖然這些解決方案本身並不完美（因為問題過於棘手），但至少它們可以幫助我們朝著某個有用的方向邁出一小步。在開始的時候用笨拙的方案，可以為後續湧現出更多的解決方案創造空間，減少應用最初的解決方案時所帶來的新問題。
讓我們暫停一下並思考，生活在為棘手問題所困擾的世界中會是怎樣的，它將為我們帶來哪些挑戰，其教育意義為何。在“棘手的問題”與組織、教授和評價學校課程的傳統方法之間，你看到了哪些不匹配之處？存在哪些機會可以用來發展核心素養？在本書中我們會不斷返回到這些問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