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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走入最隱祕的陰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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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最隱祕的陰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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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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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蓮生活佛再一次以小說方式,撰寫10則真實故事,不只靈算,甚至穿梭陰陽界,解決疑難雜症。讓我們曉得這一世的苦,全是由惡業而來,想離苦得樂,一定要積善加行。在外來說,是積善功,在內來說,是發菩提心,能如此一世修持,必可離苦得樂,不墮畜生道。讓讀者不要輕忽自身的善惡行。
佛典有言,菩薩畏因,而眾生畏果。
因果之事,雖隱實顯,雖顯亦隱,種豆得豆,種瓜得瓜。
這因果之事,不走入陰陽界,是無法洞悉。

本書作者走入陰陽界?又如何走入陰陽界?
這的確是神祕而不可思議的,陰陽界像一個大謎團,此書將一一的揭露。

【本書附贈作者創作封面畫作複製畫一張】

作者簡介

蓮生活佛盧勝彥,西元1945年生於二戰下憂患的台灣,
現旅居於煙雨微微的西雅圖,每日修行、寫作及繪畫,
以實證和慈悲勾勒度眾的文字,如月河流水閃耀智慧的光環。

是真佛宗創辦人
平易親切、慈悲為懷的開解病難憂苦,獲得千萬弟子的景仰皈依。

是一位演說家
深入淺出、幽默風趣的闡述佛法哲理,具有獨樹一格的講演藝術。

是一位畫家
天賦異稟、微妙觀察的書畫自然景物,成就自在任運的揮毫創作。

更是一位著作等身的作家
多元題材、精勤撰寫的抒發心境體悟,紀錄親身經歷的數百冊文集。
1967年第一本創作《淡煙集》問世。
1992年5月完成《第一百本文集》。
2008年5月出版第二百本文集《開悟一片片》。

他是當代能將佛法與藝術結合的第一人,精進與毅力不同凡響。

序 走入最隱祕的陰陽界(序)
走入?如何走入?
這的確是神祕而不可思議的,陰陽界像一個大謎團,此書將一一的揭露。
當我宣佈將寫這部第百廿九本新著《走入最隱祕的陰陽界》時的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天氣出奇的怪,真的是「玲瓏百變」,不只是一半陰,一半陽,甚至一天之中,出太陽、陰雨、刮風、閃電、打雷、下雹、落冰、最後又現出彩虹。
一天之中,全部出現,眾人稱奇。
怎麼回事?是巧合嗎?
當我在「真佛密苑」的樓上,走到樓下時,驀然之間,嚇了一大跳。因為整個「真佛密苑」的樓下,擠滿了人,人山人海,其實不是人山人海,而是鬼山鬼海。我不應該寫成鬼山鬼海,因為沒有這句成語,應該是鬼頭鑽動。
「嗨!大家好!」
「蓮生活佛好!」眾鬼異口同聲。
「怎麼回事?慶生會?開派對?」我莫名其妙。
「慶賀新書開筆。」
「剛剛的天候?」我開始明白。
「我們弄的。」群鬼說。(八部鬼神眾)



我終於明白眾鬼神的表示︰
出太陽――表示陽界。
陰雨――表示陰界。
刮風――宇宙神變的能力。
閃電――宇宙智慧電光轉。
打雷――表示雷震天下的度化。
下雹――表示護法的能力。
落冰――表示護法的能力。
彩虹――表示陰陽界的玲瓏百變。

我很坦白說,我寫書已寫了百廿九冊,但,很少有所謂的「新書發表會」,也很少有「新書酒會」,只有在寫完「第壹佰部文集」時,在台灣台北有過一次的祝賀酒會,更何況是「祝賀新書開筆」,根本從來未曾有。
如今,我開筆是默默的。
書完成也是默默的。
書出版更是默默的。
沒有驚動大家。
現在,倒是震驚宇宙,驚動鬼神,整個陰陽界翻江倒海之勢,來慶賀我的「新書開筆」。

《走入最隱祕的陰陽界》聲勢如此,令我暗暗吃驚,但願我提這雷霆萬鈞之筆――
一劃陽。二劃陰。
讓整個陰陽界,亮晶晶。
仍然是一句老話︰
信者自信,不信者不信。
信不信由您。

蓮生活佛盧勝彥聯絡處:
Sheng-yen Lu
17102 NE 40th CT
REDMOND WA 98052
U. S. A.
一九九八年六月

目次

序 走入最隱祕的陰陽界(序)
001 火海中的蓮花
002 富神與窮鬼
003 蛻變
004 龍宮的傳奇
005 湖神
006 尋女記
007 上師貓
008 蓮花童子――靈驗篇
009 石頭記
010 殺人報讎
011 「佛王新境界」的講授―深不可測的玄機
012 背後的高靈
013 瑤池金母功法跟諸天的次第
014 密教的無漏法
015 本尊法及神算的祕密
016 金剛拳及天眼的祕密

書摘/試閱

001 火海中的蓮花
有弟子趙廣平(蓮花廣平),告訴我以下的故事:
趙廣平在清明節的時候,到台北松山寺祭拜祖父祖母,祖父祖母的骨灰寄存松山寺的靈骨塔已經有多年了,每年的清明,他依往例,都要到松山寺。
香客很多,松山寺一直是忙忙碌碌。
他的個性疏狂不羈,在當時亦未皈依,也未修法,只是隨父母拜佛上香而已。
他進了骨灰塔,裡面一格一格的,存著每一個亡者的骨灰,雖然隔起,但顯然有些紊亂。
他偶一抬頭,看見一張彩色照片,相片裡是一位年輕貌美,風姿娟秀的女子,翩翩若畫,他禁不住多看幾眼,神往異常。

這女子的身材合中,形體俊美,尤其鵝蛋臉兒,眼同水杏一般,可謂頻盼神飛,一頭的秀髮,自然飄垂,簡直是絕世姿色。
他看傻了。竟然雙手合掌,嘆道:「這麼美,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子,卻人天永隔。今天,我與妳只在咫尺之間,但,距離又那麼遠,真是可惜矣!」
他又看了良久,注意名牌,姓張名小慧。
趙廣平看看他父母不在,左右的人也不注意他,他趕緊的買了香燭供果。
用很快速的方法,點香祭拜,又燒紙錢給她,一面燒紙錢,一面唸張小慧的名字。
他父母奇怪:「燒這麼多紙錢?給誰?」

趙廣平答:「阿公、阿嬤。」
他父母點點頭:「廣平懂事了,也變孝順了。」
他沒有理會父母的話,只是燒著紙錢,口中唸著:「張小慧、張小慧、張小慧」,他的腦海中憶念著華容,極意傾想,這可算是睹卿一面,長繫夢魂。
燒完紙錢,又去看她。
又合掌祝禱。
他自覺做這件事,完全是出於傾慕的心情,非常傾慕,非常樂意。



約半個月後。
趙廣平在自己的書房準備期末考的功課,偶然一抬頭。
眼前燈光之下,如夢似幻的,現出一女子,一身的白衣縞素,清香縷縷,似叢花中之天女,又如仙子之凌波,看清楚些,他想起來了,正是:「張小慧」。
他大駭。
張小慧說:「感君之情,不能自己,特來相會。」
又說:「你不用怕,我不害你。」

趙廣平心想,聽人說,這世上有鬼,他自己從來就不相信,如今自己卻碰到了。
「不用怕,我是善魂。」張小慧又安慰他,他的心跳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他看她如花似玉,嬌豔非常,也就不怕了。
這時兩人挽坐。
張小慧指點趙廣平功課:
「明天大考,微積分會出這一題,這五題全部記住,就可以得滿分。」
「真的?」他不相信。
「當然真的。」張小慧依偎著他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他疑惑。
「因為我是鬼!」
「鬼!」趙廣平又怕了,但,他抱住的,又是軟玉溫香,頓時又全忘了畏懼。
久久。............

第二天大考。
微積分出五題,這五題全是張小慧指點的―一模一樣,趙廣平不費吹灰之力,全作好了。
另外的科目,亦如張小慧所說。
趙廣平覺得相當驚異。
此後,張小慧常常出現,只有趙廣平看得見,其他人卻看不見,趙廣平與張小慧如膠如漆。



有一回,他問:
「你非夭折之相,何以早逝?」
「前生殺生之故,所以早逝。我罪孽深重,死無歸所,你如果誠心念我,請為我念誦《高王觀世音經》一萬遍,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恩惠。」
「《高王觀世音經》?」
「是的。」
「此經何處有?」
「此《高王經》,在今世,唯有真佛宗的蓮生活佛盧勝彥倡印,真佛宗有。」
「盧勝彥,我知之,我看過他的書。但,風聞他受到很多佛教界的排斥。」
張小慧說:
「我雖是鬼,但鬼眼如電,現在那些自稱為大師的,上人的,以眾生導師自居的法師,大都以世間八法著述立說,美其名人間佛教,其實與俗世的事業相同,仍然是在名利堆中打滾。談到修行,他們弄大場面,講氣派,全是裝模作樣。」

張小慧接著說:
「然而,蓮生活佛盧勝彥與眾不同,他從不攀緣政商界,他確確實實是實修者,他禪定功力深厚,是成就最隱祕的聖者,他以『性空見』而得解脫。蓮生活佛盧勝彥的一生,以著述、說法為主,並不自我吹噓,驕矜狂妄,他引導有緣的眾生走向解脫的光明大道。」
趙廣平問:
「你的說法,與我想像的剛好相反,我以前以為盧勝彥是神棍,是妄語,是乩童,甚至是妖魔鬼怪,是邪道,是外道,是。......」
「快別這麼說,蓮生活佛盧勝彥,是唯一當今之世,能在諸天開演大法,及墮陰間教化鬼眾的聖者,我在陰間亦聽法受教。」
「真有這回事?」趙廣平搖頭。
「我親聞佛法,豈有假!」張小慧說:「我們陰間有一偈,是讚頌蓮生活佛盧勝彥的,你聽不聽?」
「聽!」

於是,張小慧開口唱:
引導利樂寶藏的法語,
如十萬大河洶湧流出,
將整個陰間全部充滿,
是蓮生遍知智慧光芒,
如同虛空無盡的星辰,
點燃心靈黑暗的壇場。

張小慧這一唱,歌聲悅耳且悠美,那種歌喉及讚頌,非常奇異,實是世間少有,聲蘊中彷彿響遍整個廣大的虛空,含有八萬四千法門,令聽歌的人,目瞪口呆,如同無形的甘露從天而降,令人有巧妙的正思維。
「我信了。」趙廣平說。
「信,就要皈依。」
「好,我皈依。」
這是趙廣平變成「蓮花廣平」的因緣!



如此過了半年。
他們的祕密守得好,竟然無人知曉。
趙廣平敬重張小慧的請求,每天早晚,必然奉誦《高王觀世音經》,並且迴向給張小慧,同時以念珠記數。
忽一日。
張小慧躺在趙廣平的懷中,淚落如雨下,對他說:
「這半年來,我們親密如己,於今別矣!受君之義,不知如何回報!」
「為何如此說?」他驚問。
「蒙你念《高王經》一萬遍,現在經數已滿,已註定轉世富貴善良之家。」
「呵!」他張大了口:「如何留你,綢繆如故?」
「是有一法!」
「什麼法?快說。」
張小慧幽幽的答:
「我在松山寺的靈骨塔那層,眾靈皆知你為我念誦《高王經》,非常欽慕。如今眾靈求我,轉求於你,你能為眾靈念《高王經》,如此眾靈可一同轉世他去,我也可留到那個時候,而你念《高王經》,亦有功德。」
「多少遍數?」他迫不及待的問。
「百萬遍。」
「好!我念。」



趙廣平念誦《高王經》,固然是為了留下張小慧,但亦不能拖延不念。
百萬遍《高王經》亦有念完之時日。
當時日逼近之時,他填了一詩詞:
入我門來香緣逢。
來無跡,
去無蹤,
欲追尋,
山萬重,
青埂峰下倚古松。
張小慧看了,問趙廣平:
「此詞有別離之味,你看《紅樓夢》嗎?」
「看!」
「《紅樓夢》第一百二十回,賈寶玉與一僧一道離塵世,飄然而去的那首歌是: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遊兮,鴻濛太空。誰與我逝兮,吾誰與從?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
趙廣平說:
「這歌大有妙境,聽了心便豁開,但豈不是無情嗎?」
「有情無情,由來同一夢,休笑世人痴。」
百萬遍的《高王經》終於念完了。
二人難分難捨。......

這真是:
誰相伴,
獨自意綢繆。
佳人無復向西流,
想像更無懷夢草,
孰與話輕柔!
二人相擁而泣,肝腸寸斷。此時若有人在旁觀看,會只見趙廣平一人,雙手環抱,涕淚縱橫。
「你當送我行。」
「這個自然。」
張小慧身輕如燕,扯了趙廣平身子幾下,竟扯出二個趙廣平,一個躺在床上熟睡狀,另一個隨著張小慧飛出窗外,直奔一處廣場。
這二人,腳不沾地,飛行迅速。
寫武俠小說的,會說這是輕功,是草上飛,或是八步趕蟬、凌空虛渡。
總之,姿態美妙非凡。



那是一個大廣場。
有數百人聚集,不只是一簇人,而是分成好幾簇,這不是人,而是鬼頭鑽動。
這群人的四周,另有很多官差,其中有位紅袍者,好像是職位甚高者,正在點名及列位。
這車轔轔,馬嘯嘯,彷彿是部隊移防。
「凌波仙子來了,凌波仙子來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大家集體鼓掌,掌聲如雷。
「旁邊是誰?」有人問。
「此處生人勿近!」
官差大喝:
「生人止步!」

張小慧正是凌波仙子,她俏生生的站立,說:「我帶來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蓮花廣平』趙廣平,他就是趙廣平。」
「哇!是恩公!」群靈合掌致敬,甚至大家跪下來向他頂禮。
連四周的官差也合掌,紅袍者向他頷首致意,原本外人止步的地方,他成了特別的貴賓。
張小慧對蓮花廣平說:
「因為你發了菩提心及清淨的念經之力,化現了甘露法雨,能進入智慧虔信的心田之中,現在他們心中種了福德的種子,而能自由的輪迴轉世。而你自己,在可見及不可見的未來,這些人的因緣聚會,與你之間全是善緣,也會在各地生長成熟。」
張小慧又說:
「這因緣果報如同明鏡一般,照亮大地一切的因因果果,將來如果你成就人世之間佛法的上師,他們依緣份就會來皈依你,同時敬獻所有的珍寶給你,他們就是施主啊!」
趙廣平點點頭:
「我明白了。」
又疑惑的問:
「他們怎稱呼你凌波仙子?」

「我皈依了一位智慧的大佛子,蓮生活佛盧勝彥,對佛法觀察分析而能貫通,依法實修滅除了無明愚昧,與吉祥天界相應,現在,美妙身姿佩戴諸飾品,有了珍奇的法座,更是一位千姿萬態的仙女了。」
他看看張小慧,再看看群靈,果然身色不同,張小慧身光璀璨,而群靈果有濁氣。
張小慧再指指獨一鈿車。
上有繡帷華蓋。
車內有紅光的蓮花座。
有侍女二位在焉。
而群靈們,所坐馬車,或十人,或廿人不等,均是普通車而已。
「他們不上吉祥天?」
「他們依業力轉世輪迴去了。」
「那松山寺的群靈之位?」
「會有一把天火!」張小慧說。
(後來印證,松山寺的靈骨塔,被火焚,一切無存)



時至,二侍女引張小慧(凌波仙子)上車。
車子騰空昇天。
群靈合掌仰首。
張小慧在車上,乃回顧趙廣平:「盡此,速回去,勿忘學習真佛密法,有緣再相會。」
車馬在煙霞中而去。
趙廣平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到床上的趙廣平。
只一念,二個趙廣平合一。
醒來,熱淚盈眶。


002 富神與窮鬼
年輕時,我在台中精武路一條小巷內的違章建築,此建築一半在大水溝上,水溝蚊蠅聚集,臭氣燻天。建築物很小,地基是硬土,三坪大,屋頂是鐵皮,建材是木頭,一個地下水龍頭。
這三坪大的空間,就是我生活的綜合。
廁所在室外,是公共廁所。
那是我最失魂落魄的時光,一間小破屋,一床,身無他物,一文不名。
連這間小破屋(違章建築)也是租來的。
天氣熱的時候,屋內像個蒸籠,鐵皮的熱氣下壓,地下的臭氣上揚。
如果下雨,屋外大雨,屋內小雨。
每每夜半,冷雨冰人。



在那段時日,我已通靈,雖居陋室,身家蕩然,但,事實上,有佛在我的身體內,這佛在我的身心內,幫忙我完成所有的事情。
我根本就是一位開悟的聖者,居陋巷,住陋室,反而心靈的進展,日益千里。
對於窮困,無惑無悔。
對於佛,一切的行為全然的奉獻,我上廁所,廁所固然「黃金滿地」,也是佛上廁所。
我大門一關,在裡面洗澡,也是佛在沐浴。
我吃飯,一飯一菜,也食之有味。
騎一部小腳踏車出門,也無困擾。
我在違章建築中的生活,彷彿都是「一味」,我只是把每一件事盡力去做好,這就是我的修行。
不介意別人的批評,也不尋求人家的讚揚,一切都是淡然的。

那時我是小人物。
但,名氣大。
名氣大,有名氣大的原因,外頭的人都說,盧勝彥通靈,而且神算第一。
自然有很多人找上門。
曾有一客至,問:「宜信何教?」
我告說:
「你口袋中,有《妙法蓮華經》一小冊,你信日蓮教。」
來客一翻口袋,果然是《妙法蓮華經》。
眾人大驚。
又曾有一客至,問:「母病?」
我回答:
「母病無害,會痊癒,倒是令尊當死。」
客答:「我父親無病,一切安好,如何當死?」
客人不信,旁聽的人也不信。
隔沒有多久,客人的家人趕到我這裡,急呼呼的來告訴客人,父親剛出車禍,人已亡故。
客人愕然,氣極敗壞的走了。而旁聽者皆驚詫良久,人人皆嘆,神算超群,可決人生死。

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二項小例子,其他的還很多很多,因此風聞全台灣。
有人猜測,盧勝彥有心智之眼(第三眼)。
另有人猜測,盧勝彥的頭上有一位鬼神時時在通報消息給他。
又有人宣稱,盧勝彥是得證的聖者,他和佛菩薩已無二無別,他有深奧的禪觀境界,所以明白一切,遍知一切。
當然,也有人說:
「盧勝彥是妖魔鬼怪。」
在那段時日,我的陋室沒有時鐘,我的手上也沒有錶,但,我能準確的說出現在的時刻,幾點幾分,一點也不會出差錯。
眾人愕然。



忽一日。
一位聞名的富豪至,邀我到他家看風水。
乘豪華的進口車「凱迪拉克」,他在車上抽「雪茄煙」,他戴呢帽,身著筆挺西服,一幅富豪模樣。
「抽一支?」他從包裝華貴的盒子中,抽一支給我。
「我不會,我連見都沒見過。」我囁嚅的說。
「哈!」他笑了。
到了富豪的家,這房子只是富豪家其中的一棟,在鬧區中的一塊地皮,入圍牆內,發覺院落寬廣,花木扶疏,鬧中取靜,而且建築物,連閣雲蔓,不知道有多大,我看的傻了眼。車一停,家中僕從如雲,已候於門口。
一入其室,陳設之華麗,我畢生未見。
水晶。
玉石。
古董。
是我無法叫出名的。一几一榻,全部是玉石之器,光可鑑人。

富豪問我:
「聽說你修密宗?」
「是的。」
「好,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富豪引我到一豪華玻璃櫥之前,指著堆起的一堆錦緞說:「你看這是什麼?」
我啞口無言。
他說:「這是當年西藏王赤松德贊王,迎請蓮華生大士坐上首的九層錦緞的寶墊。」
富豪又指一大串的紅色玉石說:
「這又是什麼?」
我當然回答不出。
富豪哈哈一笑,說:
「這是西藏最大的赤松耳石,在西藏,這是最珍貴的珍品,此赤松耳石,是甚少見的。」
我的口張得大大的,雙眼發直,臉發紅。

富豪展示他家中珍奇寶物,給我看了百多樣,我只有嘖蹟的讚賞,無話可說。
他在自家擺宴,請我吃飯。
菜餚豐渥不說,道道均是極為精美的。
服務我們的侍者,也是錦衣朱履。
侍者為我將酒倒入玻璃琖中。
「這是最好的白蘭地!」富豪說。
我沒聽清楚,問:
「白蘭地是什麼皇帝?那一國的皇帝?」
富豪及侍者都笑了,樂不可支。
飯後喝茶,侍者退下。

富豪問我:
「你名氣如此大,但,恕我不客氣的問一句,何以窮困如此?」
「慚愧,時運而已!」
「我聽說密富禪貧,你修密宗,應該是富,如何會時運不濟?」
「我只是表面窮,而內在是富,我是大福金剛!」
富豪很感興趣:
「外窮內富,大福金剛,不懂?」
「有一天你會懂!」
「哪一天?」
「我找一天,請先生吃飯。」我說。
「請我吃飯?」
富豪再問:「在你家?」
「是在我家。」
「我有沒有聽錯?」富豪挖挖耳朵。(他來接我,是到過那小違章建築的。)
「先生沒聽錯,我請先生吃飯,在寒舍。」
「你不用客氣,我請你就是。」富豪出手大方,人也很慷慨的。
(他送我兩大箱速食麵)



約一星期後。
富豪在夢中,突然聞到一陣陣微妙的香氣,從虛空中傳來,有多部的錦繡車輿從虛空中下降,車輿之旁,是天地神祇,是神仙眾,是空行護法,這些神歡喜的合掌歡迎著富豪上車。
富豪驚恐的問:
「你們帶我去何處?」
眾神回答:
「我們祕密主請你赴宴!」
「祕密主是誰?」
「時到即知!」
這些車隊騰身空中,如同雲影一般,車中寬軟舒暢,富豪從車上向下看,看見玉山是其中最高聳的,翠巒層疊相映,濃淡分色,幽美秀麗。
而車隊旁的神仙,有的飛行空中,有的踏雲駕霧,有的乘蓮花。
有的現半身。
有的現全身。
有的空明如虹光。
富豪一看,嘆未曾有。

不一會兒,到了一地,那是無法用筆墨描寫的勝景,是無邊無盡的莊嚴,那裡的天際是不可思議的清晰明朗,建築的諸殿閣,連雲而起,世上所無,其園林寶樹,花果奇珍,多到無法可數,那裡的氣息,是清淨妙香,無法形容的。
這裡更有無數的菩薩,人人歡喜放光,注照著富豪,富豪雙手合掌恭敬,菩薩的身上則散出淡雅不可思議的香光。
「此地是何地?」富豪大驚詫。
一位天神立即向前解說:
「這裡已不是娑婆塵世,已不是凡夫能到的地方,這是佛地,是祕密主修證的大雙蓮池佛地。」
「這裡的祕密主到底是誰?」

天神讚頌:
不染塵埃淨色身,
頭戴圓滿五佛冠,
慈悲智慧全具足,
平等大圓吾禮敬。
天神說:「等一回,你自知道。」
天神告訴富豪:「在這最高聖地的黃金殿中,光彩的摩尼蓮花寶座上,坐著金剛大持明尊者,這裡有億兆的殊勝珍寶,這裡有萬種美妙姿態的仙女,這裡有無盡的天樂悅耳,這裡有永不凋謝的花朵,這裡有如意寶樹參天,這裡有黃金的細沙,這裡有清淨的功德水,這裡有無數的寶飾,這裡有智慧的大海,這裡有照耀一切的寶鏡,這裡有不死甘露。......」
富豪覺得自己太渺小了,自覺娑婆世界的擁有俗不可耐。



當祕密主出現在巨大的黃金殿中時,那端嚴身像放射太陽般的萬道光芒,使諸天神黯然失色,連光明天女也感自慚,六十種天樂在各方響起,慈悲密意的芳香充滿了法界。
哇!
如意寶幢高高立起,
吉祥水晶角燈環繞放光,
千萬天人仰視高高寶座之上,
坐著具有智慧千眼的祕密主,
這個盛宴是仙苑密會,
是護佑娑婆的大白蓮。
富豪注目一看,大大驚嚇,原來這位祕密主不是別人,竟然是盧勝彥。

在黃金寶殿的大法堂,這宴席是金光萬道滾虹霓,是瑞氣千條噴紫霧,一切用品全是琉璃造就,都是明幌幌的,一切桌椅,全是寶玉妝成,大法堂中有幾根黃金柱,柱上也纏繞著金鱗耀日的青龍,餐桌上擺有千年不謝的名花,又舖設萬年常青的錦繡,那一針一線全是黃金打造,四周擺設有瑪瑙瓶,均插著名貴的珊瑚樹。
富豪暗暗心驚,就憑這法堂,已蓋過全世界的富豪。還有沿路的碧雲宮、毘盧宮、光明宮、太樂宮、花豔宮,一宮宮的數不清。另外,凌虛殿、寶玉殿、摩尼殿、朝陽殿、無極殿、赤焰殿,一殿殿看不完。
富豪不止心驚,簡直是手足無措。
宴會的侍者是諸天女,穿紅衣、青衣、素衣、皂衣、紫衣、黃衣、綠衣等等。

這些仙女,正是:
青姿妝翡翠,
丹臉賽胭脂;
星眼光還彩,
娥眉秀又齊。
單看侍者已是如此,而參加盛宴的菩薩金仙,一個個是亮堂堂,光映映。
宴席的菜全是塵世所無,是:
百味珍饈。
佳餚異品。
就是龍肝鳳髓、熊掌猩唇也比不上。
其中的蟠桃,一顆顆,夭夭灼灼,簇簇胭脂,是凝煙肌帶綠,映日顯丹姿。
喫一口,清甜入口,美味無比,可益壽延年。



富豪被請至祕密主隔座。
富豪不敢抬頭。
「此宴吃得如何?」祕密主問。
「你真的是盧勝彥?」富豪答非所問。
「我啊!」我說:「我是眾佛的首要,是圓滿而尊勝,是三界的法王,是大福金剛,是佛法的幢幡,無限福德的雙足,踩在光輝的金輪之上,是世間安樂的光明,是教法安樂的根源。」
「是不是盧勝彥?」
「蓮生活佛大福金剛。」我說。
「你何以如此富?」
「知足即富。」
「何謂窮?」
「反之即窮。」
富豪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些。
他問我:
「如今,你何以在娑婆世間,又受如此之苦?」

我答:
在諸佛會聚的大眾中,
曾說上百遍立下誓願,
要解救苦難眾生有情,
如今又怎能推諉他人。
富豪又點點頭。



這位富豪在夢醒之後,急急的來找我。
他一見我,就說:「我。......」
「不用說,我知道。」
「謝謝你請客。」他深深感激。
「不用謝。」
「那真是大福金剛的家啊!」他是很羨慕。
「不,這才是我的家。」我指指違章建築的小木屋。
「知足,知足,我知道。」富豪說。
哈哈!我笑了。


003 蛻變
我曾經想一個問題――
蝴蝶是毛毛蟲「蛻變」的。
而飛蛾又去撲火。
「腦筋急轉彎」中,有人出題:有一隻毛毛蟲,走到一個河岸,牠想過河。後來這隻毛毛蟲真的過河了,請問,毛毛蟲是如何過河的?
答案竟然是:當毛毛蟲「蛻變」成蝴蝶時,就過河去了。
我想「蛻變」這二個字。
我曾經是一個平凡又平凡的凡夫,但是,在一個時期的「蛻變」之下。
在心靈上,開悟解脫。
在身體上,氣脈流暢。
在法性上,出神入化。
我竟然「蛻變」成明白宇宙真理的人,這種「蛻變」依止前世先天的根基,再加上後天恆常的精進努力,我這修行的功力非一蹴而得,而是數拾年如一日的磨練功夫。
我嘆息世俗人的無明,
我之身心唯一的素誠,
修行如鑽木取火一般,
因果相隨才能得成就。



昔日。
有一位將官來見我,將官的隨從甚夥,眾人對我均甚好奇,而將官神情傲然。
我坐高椅。將官看見我之前(擺設)只是一般的椅子,就責怪隨從,為何神算者坐高椅,而自己坐矮椅子,將官臉有忿色,彼此之間非常尷尬。
我看見情形不對,說:
「將軍坐我的椅子,我坐下方。」
將官臉色稍霽,並無異詞,我同將官互相換座位,彼此才相安無事。
將官問:
「聽說你在聯勤單位,什麼階級?」
我畢恭畢敬的回答:
「少校測量工程官。」
將官說:
「你才是一個小少校啊!」
「是的。」我說。
將官問:
「聽說你自榜能知人心事?」
「能。」
「說來聽聽。」

我將自己的心神靜靜的安止下來,彷彿進入多重的世界,以自己心與自己的心對語,這好像是:
口誦菩提千百句,
閒看貝葉兩三篇;
已知殿宇封喬木,
又見君王化杜鵑。
這天下大小事,就如同靜吹的烽煙一樣,一幕又一幕的演化,這人生如戲劇,如梨園唱戲,有起有落,看了亦覺潛然。
這位將官的一生,在我的神算之中,是一念百轉,是有高登之處,亦有頓跌,數停數起,而後曲終。
我靜默一回,心至悲處,默然不語。
「為何不語?」將官等得不耐煩。
「不敢說。」我答。
「為何不敢說?」
「說出,恐您不信。」
「信不信由我,但你一定要說,否則,我不是白來了一趟。」
我看著將官的隨從,示意他們迴避一下。

但,將官卻說:
「不用迴避,我光明正大。」
我為將官細述一生的始末,將官頻頻點頭,說到後來,我又不說,欲言又止。
「說下去!」
將官命令。
我說:
「晚節不保,犯案自盡。」
將官的隨從聽了大駭,將官亦臉色慘然,大大的驚嚇,他猛然的站了起來,笑說:「江湖術士之語,不足為信。」
將官示意隨侍:
「走!」
就一下子,人全走光了。
後來,我聽說,這位將軍對屬下說,要注意盧勝彥少校,他是居心難測之人,這個人,不同於一般人,是很少見的,說是沽名釣譽,也不是,說是深藏不露也不是,說是妖言惑眾,卻有一點。
將軍自己臉上無光,心中有慍,卻抑壓著,覺得盧勝彥,好不可惡。
將軍說:
「盧勝彥若有閃失,捉了起來,將其處罪。」



我這一生,幫人神算,上至最高元首,下至販夫走卒,除非不說,說了就是真實語。
因為我是:
不異語者。
不妄語者。
真實語者。
我說的話,與釋迦牟尼佛說的一樣,我不是狂妄,確實是真實語。
也因為如此,我時間一到,馬上離開軍中,馬上出國,自我流浪異域。
說來也是神妙,這位將官,確實位至極尊,然而,在最後,果然如我之言,仍然賄賂貪婪,他犯了聯勤工程貪污的案件。
調查人員至其住處,要扣押他。
他面如灰土。
竟然持一把利剪,對調查人員說:
「你們不用來,我會自己走。」
一把利剪,直刺自己腹部,腸血四溢,慘不忍睹。
調查人員見腥血流熏,不覺毛骨森豎,人人疾退,而這位將軍,已無生望矣!
淒風苦雨。
人生一場春夢而已!
位至極尊的將軍,人生的最高點,一下子直墜而下,自絕身亡,豈不是蛻變嗎?



將軍的告別式,門下客很多。
儀式正在開始進行,將軍的女兒從南部趕至,臉色倉皇的走進來,大聲叫:「出了怪事。」
親屬問:
「什麼怪事?」
大眾皆傾聽,儀式暫時停止,人人皆注意。
「我看見爸爸,就在葬儀社的門口,跟著一位穿紅衣的和尚。」
無人肯相信。
所有的親屬,所有的下屬、親朋,都到外面來觀看。
門外,空空如也。
沒有將軍,也沒有穿紅衣的和尚。
大眾吱吱喳喳。
有人說,將軍的女兒傷心過度,眼花了,一時錯覺,這也是有的。
但,將軍的女兒,一口咬定,確實看見爸爸及一位和尚,很清楚,不只是爸爸一眼就認得,連那位紅衣和尚,他的穿戴面目均非常清晰,他們匆匆而去。
她形容那位和尚,「一個相貌圓滿,身材不很高,上身著龍袍,下身喇嘛裙,年紀約四五十歲。......」

一位下屬說:
「這是蓮生活佛盧勝彥。」
另一位下屬說:
「就是那位少校測量工程官。」
「他的神算真的奇準。」
「你們與他打過交道?」將軍的女兒問。
「我是皈依他的弟子。」一位下屬從身上拿出蓮生活佛盧勝彥的照片,給將軍的女兒看。
將軍的女兒大叫:
「就是他,就是他,紅衣和尚。」
後來,有人說,畢竟這位將官原來是蓮生活佛盧勝彥的老長官,因此,蓮生活佛盧勝彥來接引自己的老長官。
是耶!非耶!
無人知曉!



寫「蛻變」的詩,二首:
.其一
一代將軍逐浪花,
心想高官權位嘉;
不知福祿前生造,
頭白人前猶自殺。
.其二
瓦礫明珠一例拋,
何曾富貴直到老;
君王光景古今同,
更有同歸慰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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