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轉換期10】1905年．革命的浪潮與團結的夢想

 

想理解歷史，轉換視角是不夠的
這套書，讓你完全扭轉世界史的理解方式！

────────────────給我一個年分，我就給你全世界────────────────

世紀初的集體覺醒　歐亞受壓迫民族橫向串聯
動盪中的伊斯蘭世界　以全新視角重探二十世紀的革命浪潮
★★★★★歷史教科書權威　日本山川出版社70周年紀念鉅獻★★★★★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助研究員　陳建守　選書企畫
輔仁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陳立樵　專文導讀

??? 故事StoryStudio網站 ? 轉換期全系列書評 ? 陸續上線中 ???
https://storystudio.tw/columnist/cptw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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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05年，人類歷史的轉捩點────────
? 東亞：日俄戰爭啟發亞洲各民族；清朝立憲運動與反清革命並行
? 北亞：俄國革命刺激歐亞各國起義，列寧提出資產階級革命
? 西亞：伊朗立憲革命，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
? 南亞：反對孟加拉分治，英國人、印度教徒與穆斯林的衝突

進入二十世紀，世界各地持續動盪不安。以西歐為首的新帝國主義列強持續殖民亞非地區、瓜分勢力範圍，人種歧視更加深了此一對立。然而，這一切在1905年的日俄戰爭被完全翻轉：日本打敗俄羅斯，黃種人打敗白種人。日本經此一勝大大提升了國際地位與自信心，深深啟發了亞洲各民族覺醒，更介入並改變了日後眾多國家的命運。

另一個值得關注的是俄羅斯。同一年爆發的俄國革命猶如燎原火種，在西歐激化了無產階級運動，也直接影響伊朗立憲革命，稍晚的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印度的反孟加拉分治運動，還有我們都非常熟悉的、以孫文為首的反清革命運動。站在1905年的轉捩點，我們能看見，各地受壓迫人民紛紛起身對抗自己國家的獨裁者，或來自歐洲的掠奪者；更重要的是，這群革命分子之間橫向串聯，彼此關注並汲取經驗。對整個歐亞大陸來說，這是一個集體覺醒、分向進擊的時代。

要如何談論這個標誌著關鍵時代特質的1905年？本冊同上冊一樣，透過活躍其間的小人物，用他們的所見所聞來領略世紀初的風采。只是，不同於上冊1861年以俄羅斯為主軸的視角，本冊的主角，是伊斯蘭世界的穆斯林知識分子。這群穆斯林散布各地，各自參與了程度不一的革命運動。我們將透過他們的眼睛，他們的雙腳，來洞悉一個鮮為人知的全球史面向。或許有所局限，或許不盡客觀，但越是鄰近我們熟悉的現代世界，我們越是需要透過不同以往的視角，來理解並反思世界史。這也是「歷史的轉換期」系列致力呈現的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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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的轉換期」套書特色

? 橫切式敘事，全球史書寫的另一種可能
以往的歷史寫作，多半著重單一地區或主題，從上古一路談到現代，也就是時間軸的「縱切式敘事」。近年全球史概念盛行，提倡以更廣闊、更多元的視野理解歷史，也出現不少挑戰這種縱切式敘事的新歷史著作。包括新觀點的嘗試（自然史、環境史），新視角的切入批判（東亞視角、庶民視角、遊牧民族視角），以及多語言史料的引用（貿易史、文化交流史）。然而，真正從根本上顛覆、提出新的「橫切式敘事」的，就是這套書了：它挑選一個特定歷史年分，並告訴你，那時間全世界各地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 推動世界前進的「轉換期」：當時人的能動性，及各地重大轉變的共時性
然而，挑選特定年分，並不是漫無目的的挑選，也不是以後人眼光做後設角度的挑選。本套書挑選的11個年分，都是「當時人們深切感受到重大變化」的轉換期。他們跟今天的我們一樣，都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不斷做出相同或迥異的選擇。本套書即針對此能動性進行分析。同時，這樣的變化具備「共時性」，好幾個地區同時產生了類似的重大轉變，而這段轉換期帶動了世界前往下一個階段。本套書開創了某種可能，也就是不以零星四散的方式敘述，而是透過廣闊的視野，通盤關注同一時間各地人們直接面對的問題，以及他們回應問題的多樣性與共通性。

? 具體實例如漣漪一般，彼此碰撞而成的世界
本套書雖標舉全球史的廣闊視野，但在挑選篇章上抱持自由態度，不強制對同一時間的世界各地進行平均挑選，而是在這狹窄但別具意義的時間範圍內，盡可能提供鮮明生動的實例。這些事例像漣漪一般，不斷往外擴散又彼此重合；描繪出這些漣漪彼此碰撞的軌跡，就是本套書的特徵。「世界史」不是各國國別史的集合體，也不是單一框架下的均質產物；從紮根於各地區的視野出發，透過彼此接觸的對話，展現出活生生的鮮明姿態，這才是本套書所談的世界史。

? 主流與非主流並進，拓寬視野，提升歷史素養
專文由各冊編者自由挑選，不侷限是主流或非主流地域的歷史。部分冊數挑選廣為人知的歷史進行分析（如第一冊，羅馬帝國與秦漢帝國）；部分冊數則依該年代面臨之變遷，挑選鮮為人知的歷史為例（如第八冊，北亞毛皮貿易、東南亞海盜與印度洋西岸奴隸制）。在培養新時代提倡的「歷史素養」時，拓寬以往對歷史的理解視野是必要的。而本套書正是最好的示範與參考用書。

? 各冊編者總論，重點補充專欄，以及臺灣學者導讀
各冊開頭均附該冊編者總論，講述該特定年分世界各地面臨的重大轉變為何，帶領讀者概觀整體樣貌。除了主要敘述，也附上做為補充的專欄。本次引進繁體中文版，也邀請歷史學者擔任各冊導讀人，補充臺灣在地學者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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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套書共11冊：

『?史??換期』監修　木村靖二、岸本美緒、小松久男

第1冊 前221年　帝國與世界史的誕生（南川高志編）
第2冊 378年　崩解的古代帝國秩序（南川高志編）
第3冊 750年　普遍世界的鼎立（三浦徹編）
第4冊 1187年　巨大信仰圈的出現（千葉敏之編）
第5冊 1348年　氣候不順與生存危機（千葉敏之編）
第6冊 1571年　白銀大流通與國家整合（岸本美緒編）
第7冊 1683年　近世世界的變貌（島田龍登編）
第8冊 1789年　追求自由的時代（島田龍登編）
第9冊 1861年　改革與試煉的時代（小松久男編）
第10冊 1905年　革命的浪潮與團結的夢想（小松久男編）
第11冊 1918年　邁向現代的摸索（木村靖二編）

作者介紹
編者
小松久男
東京大學名譽教授。東京大學大學院人文科學研究科博士課程肄業。
1951年出生。專長為中亞近現代史。
【主要著作】
《革命的中亞──某扎吉德的肖像》（東京大學出版會，1996）
《新版世界各國史 中央歐亞史》（編著）（山川出版社，2000）
《易卜拉欣，日本之旅──俄羅斯．鄂圖曼帝國．日本》（刀水書房，2008）
《激動中的伊斯蘭──中亞近現代史》（山川出版社，2014）
《中央歐亞史研究入門》（共編著）（山川出版社，2018）
《近代中亞群像──革命世代的軌跡》（世界史Libretto人80）（山川出版社，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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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八尾師誠
東京外國語大學名譽教授。1950年生，專長為伊朗近現代史、伊朗區域研究、現代伊斯蘭論。
【主要著作．譯作】
《來去澡堂・伊斯蘭篇——追溯泡湯的起源》（編著）（TOTO出版，1993）
《伊斯蘭世界的流氓――歷史上活躍的騎士與無賴》（共著）（第三書館，1994）
《近代伊朗的原型——英雄薩塔爾汗的革命》（中東伊斯蘭世界9）（東京大學出版會，1998）
《新版世界各國史　西亞史II ――伊朗・土耳其》（共著）（山川出版社，2002）
《全譯　伊朗・埃及・土耳其議事規則》（共編）（東洋文庫，2014）
《伊朗的歷史――伊朗伊斯蘭共和國高中歷史教科書》（譯作）（世界的教科書史系列45）（明石書店，2018）

長繩宣博
北海道大學斯拉夫．歐亞研究中心教授，東京大學大學院總合文化研究科博士課程、博士（學術）。1977年生，專長為中亞近現代史。
【主要著作】
《跨境人民的歐亞大陸》（共編著）（系列・歐亞地域大國論5）（Minerva書房，2015）
《西北亞的歷史空間――前近代俄羅斯與周邊世界》（編著）（斯拉夫・歐亞叢書 12）（北海道大學出版會，2016）
《伊斯蘭的俄羅斯──帝國・宗教・公共圏 1905-1917》（名古屋大學出版會，2017）

山根聰
大阪大學大學院語言文化研究科教授，旁遮普大學東方學院烏爾都語文學研究科碩士課程。
1964年生，專長為烏爾都語文學、南亞．伊斯蘭論。
【主要著作】
〈南亞・伊斯蘭的視野──伊克巴勒與馬杜迪〉，小杉泰、小松久男編，《現代伊斯蘭思想與政治運動》（伊斯蘭地域研究叢書2）（東京大學出版會，2003）
《現代巴基斯坦分析――民族・國民・國家》（共編著）（岩波書店，2004）
《四億人口的少數派——南亞的伊斯蘭》（認識伊斯蘭8）（山川出版社，2011）
《跨境人民的歐亞大陸》（共編著）（系列・歐亞地域大國論5）（Minerva書房，2015）

藤波伸嘉
津田塾大學學藝學部副教授。1978年生，專長為近代鄂圖曼史。
【主要著作．論文】
《鄂圖曼帝國與立憲政治——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的政治、宗教、共同體》（名古屋大學出版會，2011）
〈制裁與治外法權──從1901 年鄂圖曼・希臘領事協定看近代國際法〉，《史學雜誌》第125篇第 11號，2016年
The First Ottoman History of International Law, Turcica, 48 (Leuve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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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書監修者
木村靖二
東京大學名譽教授。專長為西洋近現代史、德國史。

岸本美緒
御茶水女子大學名譽教授。專長為明清社會經濟史。

小松久男
東京大學名譽教授。專長為中亞史。


譯者簡介
蔡蕙光
日本東京大學日本史學博士。譯有《臺灣文學與文藝營：讀者與作家的互動創作空間》、《從空間解讀世界史：馬、航海、資本、電子資訊的空間革命》等。

 

好評推薦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助研究員　陳建守　選書企畫
輔仁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陳立樵　專文導讀

寫在前頭
「歷史的轉換期」叢書監修　木村靖二、岸本美緒、小松久男

今日，諸如「全球史」等從廣闊視野出發、多面向思考世界歷史的史學日益盛行，我們希望能夠立足於最新的學術知識，針對各個時期的「世界」，提供一種新的剖析方式――本叢書就是依循這樣的思維而開展的企畫。我們列舉了堪稱世界歷史重大轉換期的年代，探討該年代各地區的人們過著怎樣的生活、又是如何感受著社會的變遷，將重點放在世界史的共時性來思考這些問題。此即本叢書的核心主旨。

從全球視野來嘗試描繪世界史的樣貌，在今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以說本叢書也是歷史學界在這方面集結努力的其中一環。既然如此，那在這當中，本叢書的目標及特色又是什麼呢？在這篇〈寫在前頭〉中，我們將從幾個面向來試著敘述。

首先要討論的是「轉換期」一詞代表的意義。若從現在這個時間點回顧過去，每一個時期在「轉換」上的方向性，看起來都會是十分明確的；雖然因為地區不同，而有或早或晚的時間差異及個別的特色，但歷史應該還是會往一定的方向發展吧……？然而，這樣的看法卻很容易讓後來時代的人們在回顧歷史時，陷入認知上的陷阱。對於熟知後來歷史動向的我們而言，歷史的軌跡自然是「只會朝這個方向前進」；既然如此，那如果「不從今天來回顧當時的社會」，而是嘗試「站在當時社會的立場來看未來」，情況又會變得如何呢？今天的我們，若是論起預測數十年後或數百年後的世界，應該沒什麼人有自信吧！這點對過去的人們來說，也是一樣的。綜觀當時世界各地人們的生活便會發現，儘管他（她）們深切感受到「世界正在經歷重大變化」，卻又無法預測這股推著自己前進的潮流將通往何處，因此只能在不安與希望當中，做出每一天的選擇。將這種各地區人們的具體經驗相互積累、結合後，歷史上的各個「轉換期」，便會在我們面前呈現出一副比起從今日視點出發、整齊劃一的歷史更加複雜，也更加活潑生動的姿態。

第二是世界史的「共時性」。本叢書的每一冊，都以一個特定的西元年分做為標題。對於這種作法，讀者理所當然會湧現疑問：儘管在這一年的前後數十年甚至數百年間，世界各地呈現了巨大變化，某種程度上也可看出一定的關聯性，但這樣的轉變會是在特定的某一年一口氣突然爆發出來的嗎？就算有好幾個地區同時產生了重大變革，其他地區也不見得就有變革吧？特別是，姑且不論日益全球化的十九、二十世紀，針對古代和中世紀世界史的「共時性」（synchronicity）進行推論，真的有意義嗎？當然，本叢書的編者與作者並不是要強硬主張所謂「嚴密的共時性」，也不是要對每一冊各章的對象僅就該特定年分的狀況加以論述。不僅如此，諸如世界史上的「交流」與「衝突」這類跨地域的變遷，以及在這之中肩負起重要任務的那些人，我們也不特別著墨；畢竟至少在十八世紀以前，絕大多數的人們對於自己生活的地區與國家之外發生了什麼事，幾乎是一無所知。而本叢書的許多章節裡，就是以這樣的普通人為主角。儘管如此，聚焦在特定年分、以此眺望世界各地狀況的作法，仍有其一定的意義――它開創了某種可能性，也就是不以零星四散的方式，而是透過宏觀的視野，針對當時各地區人們直接面對的問題，及其對應方式的多樣性與共通性進行分析。像是大範圍的氣候變遷與疫病，各個地區在同一時期，也可能直接面對「同樣的」問題。不只如此，也有像資訊與技術的傳播、商品的流動等，有著時間差而對世界各地產生影響的現象存在。然而，儘管問題十分類似，各地區的對應方式卻不相同；甚至也有因某些地區的對應，導致相鄰地區做出截然不同的對應態度。此外，面對類似的狀況，某些地區的既有體系因此產生了重大的動搖，但其他地區卻幾乎不受影響，這樣的情形也是存在的。當我們看到這種迥異的應對方式，從而思考為何會這樣的時候，便會對各個社會的特質產生更深一層的理解。儘管將生活在遙遠分離的地區、彼此互不相識的人們稱為「同時代人」，似乎不是件普通的事，但他（她）們確實是生活在同一時間、同一個「當代」（contemporary）的人們；我們所做的，就是讓讀者試著感受箇中的醍醐味。

第三個問題是，「世界史」究竟是什麼？今日，打著「全球史」名號的著作多不勝數；儘管它們都有著超越「國史」框架的共通點，採用的方法卻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有的將氣候變遷、環境與疫病等自然科學方法納入研究取徑，來處理大範圍的歷史；有的利用比較史或系統論方法，將重點放在亞洲，對歐洲中心主義進行批判；此外，還有運用多語言史料的海域交流史，這種有時也被叫做「全球史」。雖然本叢書秉持「世界史的視野」，卻未必會使用「全球史」一詞，而是讓各位作者按照自己的方法執筆，在選擇探討對象上也抱持著開放態度。雖然稱為世界史，但本叢書並未採取將某個年代的世界分成好幾塊、然後對各塊分別撰寫概述的作法，而是在狹窄的範圍內，盡可能提供鮮明生動的實例。因此在每一冊中，我們並不見得徹底網羅了那個年代的「世界」樣貌。乍看之下，這樣的做法或許會讓人覺得是好幾個零星主題胡亂湊在一起，然而，我們也請作者在執筆時不將各冊各章的對象框限在一國或一地區之中，而是以面向世界的開放脈絡來處理它們。「世界」並不是像馬賽克一般集結拼湊，而是像漣漪一般，以具體事例為中心，不斷往外擴散又彼此重合；描繪出這些漣漪彼此碰撞接觸的軌跡，就是本叢書的特色。「世界史」並不是一大堆國別史綁在一起的集合物，也不是事先就預設出一個所謂「世界」這樣的單一框架；相反地，我們認為它是紮根於各個地區的觀點彼此碰撞、對話，而展現出的活潑鮮明姿態。

透過以上三點，我們簡略陳述了本叢書的概念。歷史的宏觀脈動，是上至大政治家和學者，下至庶民，由各個階層的人們共同摸索與選擇所形成的。本叢書的視野雖是全球性的，但並非從超越個別眾人經驗的制高點來鳥瞰世界史的全貌，而是試著從廣泛的、同時代的視野，去比較、檢討那些跟今天的我們一樣，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不斷做出選擇的各時代人們的思考和行動方式，從而以這樣的視角，對世界史上的「轉換期」加以重新思考，這就是我們關心的所在。透過這種嘗試，本叢書希望能將歷史發展中宏觀、微觀視角的交錯，以及橫向、縱向伸展的有趣之處，介紹給各位讀者。

本叢書的各冊構成如下：

第1冊 前二二○年　帝國與世界史的誕生
第2冊 三七八年　崩解的古代帝國秩序
第3冊 七五○年　普遍世界的鼎立
第4冊 一一八七年　巨大信仰圈的出現
第5冊 一三四八年　氣候不順與生存危機
第6冊 一五七一年　白銀大流通與國家整合
第7冊 一六八三年　近世世界的變貌
第8冊 一七八九年　追求自由的時代
第9冊 一八六一年　改革與試煉的時代
第10冊 一九○五年　革命的浪潮與團結的夢想
第11冊 一九一九年　邁向現代的摸索

各冊除了每一章的主要敘述外，還收錄了簡短的補充說明「專欄」，開頭也編入概觀全書樣貌的「總論」。除此之外，扉頁設有地圖，書末附有參考文獻，希望能對各位讀者有所幫助。

出版緣起　陳建守
導讀　陳立樵
寫在前頭　木村靖二．岸本美緒．小松久男

總　論　革命的浪潮與團結的夢想 小松久男

第一章　薩塔爾汗的伊朗立憲革命 八尾師誠
1 近現代伊朗史的開展與立憲革命
2 伊朗境內的亞塞拜然，以及大不里士
3 立憲革命英雄薩塔爾汗
4　激烈的大不里士起義
5　游俠們的下場

第二章　「俄羅斯穆斯林」的出現 長繩宣博
1 一九○五年革命與俄羅斯的穆斯林
2 多宗教帝國的傾軋
3 往尼古拉耶夫斯基車站
4 傾向社會主義的青年人
5　穆斯林公共圈的後續

第三章　伊克巴勒的倫敦 山根聰
1 印度穆斯林的覺醒
2 殖民地印度的近代化與穆斯林
3 穆斯林的自覺與伊克巴勒
4　一九○五年轉捩點

第四章　轉換期的憲法 藤波伸嘉
1 「東方問題」與克里特
2 偉大理想的興衰
3 韋尼澤洛斯時代
4　鄂圖曼帝國與立憲政治
5　帝國的解體與政治體制的轉換

專欄
諷刺雜誌《納斯雷丁》
俄羅斯軍隊的從軍伊瑪目

圖片來源．作者簡介．主要參考文獻

總論　革命的浪潮與團結的夢想（節錄）
小松久男

來自維也納的眺望
一九○五年之後，歐亞大陸處於革命與動亂的浪潮中。經歷過這段時期的人們如何看待這時代？有一位流亡的革命家曾如此寫道：

俄國革命的回音響徹雲霄，超越國境直至遠處。在西歐，帶動了無產階級運動的激化；在亞洲，促成了各國國民在政治活動上的覺醒，與高加索比鄰的波斯，受到高加索各樣事件的直接影響，觸發了革命運動，不見盡頭的狀態已持續超過兩年。無論是中國或是印度，所到之處，人民大眾均站起來對抗自己國家的獨裁者以及來自歐洲的掠奪者（資本家、宣教士等）。因為掠奪者不僅壓榨歐洲的無產階級，更使得亞洲各國民不聊生。俄國革命最新造成的影響，是今年〔一九○八年〕夏季發生的土耳其革命。──列夫．托洛斯基，《巴爾幹戰爭》

這段話是托洛斯基在一九○八年末所寫下。他於日俄戰爭失利之際展開的一九○五年革命期間極為活躍，那時他是聖彼得堡蘇維埃的幹部。沙皇希望延續體制，因而頒布十月詔書，承諾了言論、集會、結社等公民自由與成立國會。然而托洛斯基並不滿足於此，他因進一步推動革命而遭當局逮捕，但在前往流放地西伯利亞的途中脫逃，最終顛沛流離來到了維也納。上面那段文字是他眼中一九○五年革命後的世界局勢。
談到亞洲，所謂「波斯」的革命運動，是指始於一九○五年的伊朗立憲革命。誠如上述文字所指出，這場革命與俄屬亞塞拜然的革命運動具有連動關係。這裡有當時世界最大的油田巴庫在內的工業城市所催生出的勞工運動，和以混雜的多民族社會為背景所醞釀的民族運動，再加上君主制的搧風點火，彼此複雜糾結，遂成了名副其實的革命核心地區。在來自伊朗的眾多跨國工人及革命家推動下，革命的風氣、手段和組織方式傳播到以大不里士為中心的伊朗屬亞塞拜然，伊朗的革命家亦在高加索一帶尋找庇護處。關於伊朗立憲革命，將於第一章詳細說明。
中國的變動指的是孫文等人的革命運動與立憲運動，而印度方面則是指反對印度總督寇松的孟加拉分割令而發起的印度人運動。此外，最新的土耳其革命，則是指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目的是恢復在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專制統治下遭凍結的憲法和議會。托洛斯基親身經歷了這一段革命與動亂的浪潮。他在同年四月所寫的文章〈源遠流長之吾等祖國〉，可說是更為鮮明的表述：

我鍾愛源遠流長之吾等祖國──身處二十世紀的狂風暴雨，她盡承生之雨露，體內蘊藏了無限可能。普天之下莫非吾土。與此相比，先前幾世紀的國祚猶如委於歷史之外、沙漠中微小的一彎綠洲。（中略）十八世紀，不，甚至十九世紀亦如此，對世界史簡直一無所知。直至吾輩身處的此刻，恐怕才正站在入口處。
德黑蘭已不再昏睡，將無所畏懼地挺身反抗。高舉西歐憲法之旗，封鎖東方市場，組織街頭遊行隊伍，抗爭，要勝過議會。議會震耳欲聾的嘈雜聲響，正逐漸掩蓋珍珠之泉的潺潺水聲。德黑蘭已不再昏睡！──托洛斯基《文學與革命》

雖然這段文字洋溢著文學矯造之氣，但仍反映出伊朗立憲革命的現實情況。身處德黑蘭的同時代觀察者、英國籍伊朗學者布朗（Edward Granville Browne）指出，由於卡札爾王朝的專制和失敗，不滿的聲浪日益高漲，身為目擊者的他寫下了這段話：

俄國革命為這裡帶來了驚天動地的影響。人們高度關心俄羅斯的事件，彷彿為一種新的精神所擄。人們厭倦自己的統治者，紛紛以俄羅斯為榜樣，認為可以擁有別的、更好的統治方式。不滿情緒在一九○五年十二月達到高峰，烏理瑪（學者）都離開城市了；他們抗議政府的舉動，是前往〔聖陵〕阿卜杜勒．阿齊姆沙阿進行「庇護」（聖地避難）。六週後，他們得到開設「伊斯蘭議會」（正義的議會）的承諾，始接受說服，走上歸途。

於此同時，德黑蘭市集的罷工抗議方興未艾。這場德黑蘭騷動之後，相較於「在廣大亞洲大陸面前崛起的資本主義文化先驅」、藉日俄戰爭「給雅利安人嚴厲教訓」的日本，托洛斯基更關注的是使「看似永遠枯竭的歷史活力」復甦的印度人，與「抵抗滿人高壓王朝，共和制運動正在成長」的中國所具有的巨大能量。展望未來，「歷史發展的重心也許轉移到亞洲大陸」，他說道「亞洲正從『衰老』走向新的青春；富裕卻日漸衰老的歐洲，未來恐怕將變成只是銀行辦公室」。饒富趣味的是，他認為二十世紀初是世界史的實質起點，發展的動力就在亞洲。寫下這些文字後，托洛斯基便以烏克蘭左翼報紙特派員的身分，投入報導慘烈的巴爾幹戰爭。

一位布哈拉人的「日記」
約莫此時，在帝俄保護國布哈拉酋長國的首都布哈拉擔任伊斯蘭法法官的薩德里．濟亞以「日記」為題寫了一本自傳。布哈拉地理位置絕佳，不僅俄羅斯，更可以俯瞰伊斯蘭世界，也就是鄂圖曼帝國、伊朗、阿富汗及印度等地。他的日記生動呈現了從布哈拉一隅所窺見的時代局勢。一九○五年之際，他最關注的是日俄戰爭的爆發、戰況以及日本對俄羅斯的優勢：

東鄉〔平八郎〕的攻擊像從埋伏中一躍而出的獅子，海水成了絕望的土塵，傾倒在士兵身上。俄羅斯的戰艦、魚雷艇、運輸船、驅逐艦算起來共有一○五艘。羅傑斯特文斯基司令官和幕僚乘坐的旗艦盡遭摧毀，全都成了俘虜。

此外，雖然沒有如同日俄戰爭那樣詳細，但日記中也傳達了他對伊朗局勢的觀察。與其將伊朗是「世界上最古老國家之一」視為衰退的主因，他將重點訴諸於納賽爾丁沙之後歷代國王的失政。與他們互為對比的是阿富汗國王阿布杜爾．拉赫曼汗，他不僅為國內帶來統一與安定，還能夠承受抵擋英俄兩大國的干涉，因而得到了高度評價。另一方面，薩德里．濟亞對本書第一章的主人公薩塔爾汗的描述卻是毫不留情面。他寫道，在亞塞拜然「長達兩年，敲響了獨立的大鼓，震耳欲聾，把地方搞得一團亂」。與其說薩德里．濟亞著眼於伊朗立憲革命，不如說他更關注英俄兩國的行動與作為。

在這暴動的漩渦中，俄羅斯入侵大不里士；另一方面，英國占領了伊朗南部。一方是張牙舞爪的英國獅，另一方是張開無饜大口埋伏的俄羅斯熊，伊朗兔在這兩者中間生不如死。（中略）獨裁的俄羅斯更加重了迫害，用血染紅了大不里士和拉什特，使地荒蕪，吊死仕紳，〔馬什哈德的〕哈茲拉．伊瑪目．禮薩（意為神啊稱許他）聖陵遭砲擊摧毀。（中略）英國獅介入了俄羅斯熊的作為，且加以制止，一帶回營地，半死的伊朗兔即從爪中獲釋。

這段洋溢著薩德里．濟亞風格的摘要，記錄著在立憲革命的混亂中，俄羅斯軍隊如何蹂躙伊朗北部，最終兩國根據一九○八年《英俄協約》在伊朗劃定勢力範圍的來龍去脈。
另外，他也留意到鄂圖曼帝國的動靜，並加以否定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一九○八年發生的事件裡，其中之一是「持續了七○○年的鄂圖曼專制國家變成了君主立憲制」。關於發生在「哈里發國首都」的革命，他這樣寫道：

一位熟知來龍去脈，曾閱讀鄂圖曼革命相關書籍的認真讀者，知道了一群土耳其人以要求自由和立憲制為藉口，背叛了賢明的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汗。他們策劃陰謀，只想以自己的主張與準則來煽動人群，一面聚眾，一面伺機而動。土耳其因接連不斷的戰爭精疲力盡，無數的敵人從四面八方來襲，包圍了伊斯蘭的中心，正是此刻他們抬頭了……。

「一群混混」，也就是青年土耳其人背叛了蘇丹，由「名為雷夏德的無知者」取而代之。因為這起革命，曾經集各國羨慕於一身、伊斯蘭教中樞的強國消逝了，這是薩德里．濟亞的認知。他沒有感受到那股民眾擁戴立憲制君王的共鳴；他所感受到的，毋寧是伊斯蘭世界的脊樑已然崩塌、從中而生的失落感。

伊斯蘭世界與日本
薩德里．濟亞是布哈拉首屈一指的飽學之士，儘管知曉諸如新式學校等的改革運動手段，但他未曾發展陳述自己的政治主張，更不用說策劃政治和社會運動了。然而在一九○五年，有位男子毅然決然地以他所提到的「伊斯蘭世界覺醒」為己任。在他的主要論著《伊斯蘭世界》序言中有以下的敘述：

很早以前，我就夢想長途旅行，但總因怠惰和各種阻礙而錯過時機。距今五、六年前，我下定了決心，但當時在俄羅斯發生〔一九○五年〕的革命引發了民族間極大的衝突以及各地的覺醒運動，我們的穆斯林同胞亦捲入了洪流。我在思考〔因君主制的動盪而〕擺在眼前的民族未來之同時，考量到保護俄羅斯穆斯林的公民權和宗教相關權利才是神聖的使命，一度決定的旅行只能暫時延期了。

這位男子是易卜拉欣，他將在第二章登場，是一位致力於俄羅斯穆斯林政治運動的活動分子。易卜拉欣體認到伊斯蘭世界的普遍危機與改革的必要，以新聞記者身分走訪各地，批判俄羅斯的穆斯林政策，因而成名。一九○四年，他於派駐地伊斯坦堡遭俄羅斯政府強制遣返，收監於敖德薩的監獄。從俄羅斯政府的角度來看，他是跨越國界、煽動穆斯林覺醒和統一的「危險泛伊斯蘭主義者」。然而，之後易卜拉欣因為同胞請願而獲釋，並在革命時展現了積極果敢的行動力：

俄羅斯革命才剛開始，我們韃靼人毫不猶豫地跨出第一步，主張自己的政治權利。當彼得堡展開組黨運動時，我們體認到以「穆斯林聯盟」之名、將俄羅斯所有的伊斯蘭教徒組織成一個獨立政黨的必要性，便下定決心組織了政黨。（中略）
（杜馬〔國會〕開設後），穆斯林團結一體，無論是選舉，或是第一、第二杜馬中，均未見到無能或怠惰之人。眾人專心一致，為守護國民的權利及信仰的權利，展現了自己的政治性存在。

易卜拉欣致力於建立俄羅斯穆斯林聯盟的同時，突厥語報紙《友愛》於一九○五年在聖彼得堡創立。創刊號即刊載了關於自治的社論，之後除了穆斯林聯盟及杜馬的活動外，亦傳達了包括印度、中國和爪哇等伊斯蘭世界的動向，吸引了廣大讀者群。此外，該報刊載來自各地讀者的投稿，達到了穆斯林知識分子論壇的效果。因此，如第二章所述，報紙對俄羅斯穆斯林公共領域的形成貢獻甚大。雖然托洛斯基並未提及，但對超過帝國人口百分之十（約一九○○萬人）的俄羅斯穆斯林而言，一九○五年是很重要的轉換期。

東方問題
在孟買，易卜拉欣展開朝聖之旅，並在一九○九年底抵達伊斯坦堡。他的旅遊記行《伊斯蘭世界》獲得了很大的迴響。之後，他成為泛伊斯蘭主義的記者，展開引人矚目的活動。一九一一年，從布哈拉來到伊斯坦堡留學的菲特拉提，在其可稱為言文一致體的啟蒙文學巨作《爭論》中這麼寫道：

想想看，尼亞齊貝格和恩維爾貝格為伊斯坦堡的立憲制所作的努力；除了基於人道主義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薩塔爾汗和巴基爾汗為了立憲制不顧性命地奔走，擱置同胞的安寧；他們在考慮的是什麼？諾蓋（韃靼人）的易卜拉欣老師，離家時身上僅帶了十二盧布，為了達成伊斯蘭統一而遠赴中國與日本，在日本首都東京使數名權貴成為穆斯林，甚至成立伊斯蘭團體；除了服事伊斯蘭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

菲特拉提將易卜拉欣的壯舉，與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的兩位靈魂人物，以及捍衛伊朗立憲革命在大不里士起義的兩位英雄並列。菲特拉提大肆頌揚這些人物的行動主義，這部著作在中亞廣為流傳，更成為以社會改革為職志的扎吉德（革新派）知識分子的圭臬；這些知識分子比薩德里．濟亞年輕一輩，也就是所謂「革命世代」的青年人。
約莫同一時期，在聖彼得堡鎮壓一九○五年革命的首相及內務大臣斯托雷平，如此報告泛伊斯蘭主義者的活動：

他們主要集中在土耳其。最近青年土耳其人的成功及土耳其國家的復興讓他們大受鼓舞，更以團結全世界的穆斯林、形成單一穆斯林國家為職志。（中略）泛伊斯蘭主義者在俄羅斯的穆斯林居民中尋找強力的支持。他們向我國前往麥加的朝聖者宣傳，吸引國內穆斯林青年前往土耳其，將宣傳的密使送入俄羅斯，尤其是沿著窩瓦河、土耳其斯坦，以至布哈拉及希瓦一帶。在君士坦丁堡，他們更以土耳其文及俄文發行對俄羅斯充滿敵意的雜誌和報紙，冀望這些刊物在俄羅斯境內廣為流傳。

斯托雷平所指的「對俄羅斯充滿敵意」的雜誌，無非就是指易卜拉欣在伊斯坦堡出版的《與穆斯林有約》，兩人可說是正面展開交鋒。然而，俄羅斯與鄂圖曼帝國的關係，不僅僅是泛伊斯蘭主義的問題，應該還牽涉了列強及鄂圖曼的戰略關係，以及巴爾幹半島和鄂圖曼境內各民族之間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諸如此類的東方問題。特別是十九世紀以來，鄂圖曼帝國在所謂「東方問題」的國際關係中陷入困境。列強的干涉，以及支持巴爾幹各民族獨立的運動從沒間斷，長期以來共存的亞美尼亞人對獨立的渴望亦日益高漲。一九○八年的青年土耳其黨人革命是否可以成為帝國重整的契機呢？
確實，一九○九年制定的《修訂憲法》，大幅恢復了過去被王權制約的《米德哈特憲法》，一方面擴大人民的權利和議會的權限，一方面也明文規定伊斯蘭教為國教。在這基礎上，所有的鄂圖曼人在法律之前都享有平等。然而即使如此，還是無法滿足各個基督教民族的要求，重新開啟的議會圍繞著宗教議題而紛爭頻仍。更何況列強不希望土耳其強大，自義大利入侵鄂圖曼的北非屬地（今利比亞）的義土戰爭（一九一一～一九一二年）開始，鄂圖曼帝國在第一次巴爾幹戰爭（一九一二～一九一三年）、第二次巴爾幹戰爭（一九一三年）等一連串的戰爭中精疲力盡，最終更參加了有「第三次巴爾幹戰爭」之稱的第一次世界大戰，迎來了一敗塗地的結局。然而，若僅以這番過程來談論帝國的衰退，實在過於單薄。如同第四章所說明的，我們必須從東方問題的結構層面來解讀這番過程，否則將無法理解在這之後所衍生的問題。
　
至此，雖然只挑了幾點來敘述，然而藉由幾位一九○五年時人的著作，我們概觀了這個時代的伊斯蘭世界。在開啟「短暫的二十世紀」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該地區的大型革命浪潮幾乎都在同一時期接連湧起，其間存在著各種因素相互影響。在這幾波浪潮中，各階層的人們向各方發出團結的呼聲，有時引起廣泛共鳴，有時產生激烈衝突，而下一波洶湧大浪亦將勃然而至。

這本著眼於一九○五年的書籍由四章構成。第一章關注伊朗社會史，同時探究伊朗立憲革命英雄「國民將軍」薩塔爾汗的實際樣貌。第二章討論因一九○五年革命而覺醒的穆斯林知識分子；他們雖順應了俄羅斯帝國的結構，並構築出俄羅斯穆斯林的公共領域，然而策劃者的構想事實上是非常多樣化的。至於第三章，則分析旅居倫敦的詩人伊克巴勒的生涯軌跡和詩作意涵，並試圖反映出以英國孟加拉分割令為契機而勃興的印度穆斯林政治運動之發展過程。第四章則以一九○五年克里特島的韋尼澤洛斯起義為切入點，一邊剖析克里特、希臘和鄂圖曼帝國憲法相互關聯性的同時，一邊解讀所謂「東方」的轉換期。我深切期望讀者能從中讀出該時代瀰漫的緊張氛圍，以及邁向現代的汩汩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