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中的戰鬥民族俄羅斯：蘇聯政治改革、世紀文學成就、音樂藝術發展……自由與克制的矛盾體，成就偉大文化的冰封國度

曾以音樂、文學、芭蕾、藝術征服世界的俄羅斯，
在歷史的傷痕中展現其強悍不屈的民族性！

文壇巨擘×藝術成就×民族性格×歷史借鑑
──細談俄羅斯如何成為歷史上的文化巨人

▎毀譽參半的戈巴契夫──「歷史罪魁」還是「民主功臣」？
戈巴契夫身為結束冷戰的最後一位蘇聯領導人，是世界和平的締造者，
他的一連串政治改革對於將蘇聯向民主化及市場經濟轉型邁進有重大功勞，
他也因促使蘇聯解體並推動國際和平居功厥偉，獲得1990年的諾貝爾和平獎，
歷史上對他的評價多讚揚其功績，為俄羅斯歷史上重要的一位人物。
然而在俄羅斯內部對他的評價其實並不如國際間的聲望那麼高，
許多人認為他一手造成了蘇聯的沒落及底層生活的困境，在1996俄羅斯總統選舉中，他甚至僅獲得1％的選票支持！
毀譽參半的戈巴契夫，究竟是歷史罪魁，還是民主的功臣？

▎19世紀俄羅斯文學──世界文壇的奇觀

「一提到普希金的名字，馬上就會想起這是一位俄羅斯民族詩人。……在他身上，俄羅斯的大自然、俄羅斯的靈魂、俄羅斯的語言、俄羅斯的性格反映得那樣純潔，那樣美，就像在凸出的光學玻璃上反映出來的風景一樣。」──果戈里

▎俄羅斯的女性
多年前曾流傳過一個笑話：

問：什麼是人間天堂？
答：賺美國的薪水，住英國的房子，吃中國的菜餚，娶俄國的妻子。
問：什麼是人間地獄？
答：賺俄國的薪水，住中國的房子，吃英國的菜餚，娶美國的妻子。

但隱藏在笑話背後對於各國風俗價值的隱喻──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何對於俄國的女性給予如此高的評價？看十二月黨人起義便知！
十二月黨人革命失敗後，許多貴族因此被流放至西伯利亞，為了進一步打擊貴族，讓他們的妻子與有罪的丈夫劃清界線，特別修改了法律條文中貴族不允許離婚的條款，沙皇認為這些雍容華貴的貴婦不可能拋下特權與財富，跟隨流亡的丈夫永遠離開家鄉……然而沙皇卻大錯特錯！不僅大多數的十二月黨人之妻沒有訴請離婚，更毫不猶豫拋下過往的貴族生活與親情骨肉，追隨丈夫流亡在西伯利亞冰原！

【本書特色】：
俄羅斯是具有豐富民族文化的國家，在歷史、藝術、文學等方面都有輝煌的成果，具有深厚的民族底蘊。本書從各個面向談論俄羅斯，包括這個民族經歷的歷代統治者、深藏在俄羅斯人性格中的民族性、18到20世紀的俄羅斯文學發展、歷史上雄起的風雲人物、芭蕾及音樂等輝煌的藝術成果……帶領讀者共赴一場豐富的俄羅斯文化巡禮。

羅順江，教授、碩士生導師。外語學院法文系畢業，1980年代留學法國並訪學加拿大。曾在師範大學任教，現從事法語教學。主要研究方向為應用語言學、翻譯理論與實踐。

第一章　國家檔案
國家象徵
政體、政黨、首都
地理、人口、語言
風俗文化

第二章　以史為鑑
俄羅斯帝國（862～1917年）
思想之淵源
紅色蘇聯
俄羅斯聯邦
宗教情結

第三章　民族性格
俄羅斯人
俄羅斯女人
宗教哲學

第四章　風雲人物
葉卡捷琳娜二世
戈巴契夫

第五章　大國之劍
俄羅斯海軍
太空追夢
航太兵

第六章　俄羅斯文學
早期俄羅斯文學
18世紀文學
19世紀文學
20世紀俄語文學

第七章　俄羅斯藝術
俄羅斯芭蕾
俄羅斯音樂
俄羅斯電影
俄羅斯建築
俄羅斯繪畫

第一章 國家檔案

俄羅斯是一個古老、神祕的國家，無論中世紀的俄羅斯帝國，還是現代史上的「紅色蘇聯」，都以其厚重和滄桑而令人留戀。災難的俄羅斯，飽受過欺凌和侵略；輝煌的俄羅斯不僅左右過歐洲的格局，還曾主宰過世界。俄羅斯是個大國，國運有起有落，然而在世界格局的博弈中，它絕不是可有可無的棋子，而是影響勝負的棋手。現今的俄羅斯可能背負著沉重的歷史，但即使走過歷史的長途，其身軀仍舊穩健和咄咄逼人。

國家象徵

國徽、國旗和國歌作為不同形式的國家象徵，在不同的方面代表著一個主權國家。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進入轉型時期。由於社會意識形態出現急遽的變化，俄羅斯出現了一股「歷史回歸熱」，特別是帝俄晚期的歷史備受重視。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重新啟用的國徽、國旗、國歌，都表明他們割捨不下過去那段歷史。

1.雙頭鷹
眾所周知，十月革命勝利後，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於1918年確立了鐮刀和鐵錘為國徽。在蘇聯的輝煌時期，這枚鐮刀和鐵錘交叉排列的國徽代表著工農聯盟，曾受到幾代人的愛戴。然而，在經歷75年的風雨之後，這枚國徽於1993年11月30日完成了歷史使命。

1990年11月5日，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政府通過了關於確定國旗和國徽的決定，並且專門組建了一個政府委員會。委員會經過廣泛、全面的討論之後，向政府提交了白、藍、紅三色國旗和紅底金色雙頭鷹國徽方案。時任俄羅斯總統葉爾欽簽署了〈俄羅斯聯邦國徽令〉。

俄羅斯國徽圖案描述如下：圖案是金色雙頭鷹，背景為紅色紋章盾牌；雙頭鷹上戴著彼得大帝的三頂王冠，雙頭各戴一頂小號王冠，其上方為一頂大號王冠；三頂王冠以絲帶相連；雙頭鷹右爪執權杖，左爪執金球；雙頭鷹胸部的紅色盾牌上是一名身著白衣、披藍色斗篷、騎白色駿馬向左側行進的騎士，手持銀色長矛刺向一條黑龍，黑龍被踏翻在地，仰面朝天，頭向左側。

2000年12月8日，國家杜馬一讀和三讀審議通過了〈俄羅斯聯邦國徽法（草案）〉，25日，總統普丁正式簽署文件，俄羅斯聯邦國徽於2000年12月27日起生效。

俄羅斯人重選舊日的帝國國徽，充分展現出轉型時期俄羅斯人的復古情結。追根溯源，俄羅斯國徽的雛形為大公伊凡三世（西元1462～1505年在位）的印章。伊凡三世自稱「全俄羅斯的君主」，他在迎娶了拜占庭公主索菲婭·帕列奧羅格之後，將拜占庭的王權象徵「雙頭鷹圖案」與莫斯科市徽圖案相結合，形成一個新的印章圖案：正面是莫斯科市徽屠龍騎士，反面是雙頭鷹。

這枚雙頭鷹圖案原是拜占庭帝國的國徽。西元1453年，鄂圖曼土耳其人攻占了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戰死，僅有兩個弟弟得以倖存。一個後來臣服於鄂圖曼土耳其帝國，另一個帶著兩個兒子和女兒索菲婭逃到了羅馬。後來，教皇在其父死後，將這兩兒一女撫養成人。

索菲婭長大後美麗聰慧，頗有政治才能。當時的羅馬政治家們因鄂圖曼土耳其的擴張而憂心忡忡，便打算將索菲婭許配給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目的是想借助俄羅斯的軍事實力來遏制鄂圖曼土耳其。伊凡三世極其隆重地迎娶了索菲婭公主，後者輔佐伊凡三世成就了一代偉業，把俄羅斯的土地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疆域遼闊的統一國家。拜占庭帝國的雙頭鷹徽記也隨著公主來到俄羅斯。

應該承認，雙頭鷹標誌並非是拜占庭帝國的首創，亞述王國早在西元前7至6世紀便採用了這個圖案作為代表。

莫斯科市徽圖案為白馬騎士喬治持槍屠龍。據傳，在巴勒斯坦東部湖裡潛有一條惡龍，無惡不作、殘害百姓。當地人為求平安，只好輪流供奉親生女兒。一天，皇帝的公主也被扮成新娘送至湖邊，公主哀戚地等待著厄運的降臨。這時喬治戰畢歸來，路過湖邊時見到此景。於是，他祈求上帝並獲得恩准去懲治惡龍。一場惡鬥，他因具有神賜的力量，終於擊敗了惡龍。百姓獲救了，十分感激這位悄然離去的英雄，特為喬治蓋了一座教堂紀念他。

「喬治鬥惡龍的傳說」成為古俄羅斯文學中最受喜愛的題材，喬治因此也被描繪成常勝將軍。東正教的一個重要節日尤利節，舊曆11月26日，公曆12月9日就是為紀念喬治戰勝惡龍的日子而設立的節日。西元14世紀，莫斯科便正式將此圖案作為市徽。此後，徽章做過數次更改，最後一次是1917年2月革命後，新當權的臨時政府雖然沿襲帝俄傳統，以雙頭鷹作為國徽圖案，但摘去了雙頭鷹頭上的王冠。

在歷史長河中，雙頭鷹雖然曾被棄用，但是它已經融入了國家命運和民族意識之中。它的雙翅之下好似庇護著橫跨歐亞兩大洲的俄羅斯。現今俄羅斯人重新啟用老國徽，當然在情理之中。這表明俄羅斯人在繼承俄羅斯歷史的同時，還希望將雙頭鷹的性格發揚下去。昔日的輝煌是對未來的鞭策，未來的偉大，當然是俄羅斯人追求的目標。

2.白藍紅
俄羅斯國旗為三乘二規格的長方形，旗面的構成是三個平行相連的白、藍、紅三色橫長方形，面積相等。俄羅斯幅員遼闊，國土橫跨寒帶、亞寒帶和溫帶三個氣候帶。為了表示俄羅斯地理位置上的這一特點，人們便將三色橫長方形平行相連。白色代表寒帶，一年四季白雪皚皚；藍色既代表亞寒帶氣候區，又象徵俄羅斯豐富的地下礦藏和森林、水力等自然資源；紅色標示著溫帶，也象徵俄羅斯歷史的悠久和對人類文明的貢獻。

俄羅斯白藍紅三色旗有著悠久的歷史。現在使用的三色旗樣式是彼得大帝（西元1672～1725）在位期間產生的。紅、白、藍三色被稱為泛斯拉夫顏色。以前，沙皇的公文上蓋的是紅蠟印，在紅色華蓋下君臨萬民；天藍色調被認為是俄羅斯的保護人聖母的顏色；白色是自由與偉大的象徵。在俄羅斯的民族意識中，白、藍、紅三色還代表著高尚、榮譽、勇敢。這種形式的旗幟也符合歷史繼承性的原則，除此之外，它還超越等級、階級、黨派的界限，具有全民性。

西元1848年，共同斯拉夫大會決定把三色旗作為國旗的基礎。但是，俄羅斯的君主亞歷山大二世在德國的影響之下，根據自己的意願發號施令，定黑色、橙黃色和白色旗為帝王的象徵。而實際上俄羅斯民眾並沒有接受這個君主的意願，結果，「兩旗」現象在俄羅斯僅存在半個世紀。1896年尼古拉二世時，決定只有白、藍、紅三色旗才能被稱為俄羅斯的國旗。

1917年十月革命勝利後取消三色旗，蘇維埃政府於1920年採用新國旗，由紅、藍兩色構成，左邊為垂直的藍條，右邊的紅色旗面上有一顆五角星和交叉著的鐵錘和鐮刀。此旗後為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國旗。1922年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成立後，國旗圖案作了修改，為一面紅旗，左上角有金色的五角星、鐮刀和鐵錘圖案。1991年蘇聯解體，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改稱為俄羅斯聯邦，隨後便恢復了白、藍、紅三色國旗。

3.愛國者之歌
自從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國內對國徽與國旗的意見很快取得了統一。然而唯獨在選定國歌的問題上紛爭不已。當然，這並不是有關詞曲的藝術之爭，而是深刻地反映出俄羅斯社會不同時期的尖銳矛盾和各種政治力量之間的角逐。

2000年12月8日，俄羅斯國家杜馬一致通過關於國歌、國旗和國徽的法律草案，決定重新啟用蘇聯時期的國歌〈牢不可破的聯盟〉。當年，十月革命勝利後，〈國際歌〉被選作蘇維埃國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牢不可破的聯盟〉成為新的國歌。由於該歌的歌詞在頌揚蘇聯「堅不可摧」的同時，還歌頌史達林「喚起我們的勞動和創造激情」，所以赫魯雪夫大權在握時，便廢止了歌詞，只保留了樂曲。布里茲涅夫上臺後，雖然重填了歌詞，剔除了與史達林有關的字眼，但是在蘇聯1991年解體後，它仍舊沒能倖存。

葉爾欽選定的俄羅斯國歌為〈愛國者之歌〉，是大音樂家米哈伊爾·格林卡所作。然而格林卡這首歌曲沒有歌詞，曲調旋律也太過複雜，不易學習和記憶。此外，俄羅斯民族粗獷豪邁，曲調過於柔情反而不利於展現民族氣概。所以，此曲引起了越來越多的抱怨，其中尤以運動員為最。他們在參加國際賽事或奧運奪冠時，都能夠聽到本國的國歌奏響。此時的他們多麼希望像其他國家運動員那樣，也能隨著國歌引吭高歌。然而當他們張嘴時，才尷尬地感到無詞可唱。

其實，早在幾年前，國家杜馬曾通過沿用蘇聯國歌作為俄羅斯國歌的法律草案，但遭到包括葉爾欽在內的一部分人的反對，法案因此擱置。後來，俄羅斯各種調查機構和新聞媒體做了許多民意調查，結果大多數俄羅斯人均主張沿用前蘇聯的國歌〈牢不可破的聯盟〉樂曲，因為這個曲調慷慨激昂，催人奮進，影響極其深遠。至於歌詞，可以重新填寫。對此，普丁意味深長地告誡國人不能忘記過去：「如果有人說，不能用蘇聯的標示，那我們的父母就虛度一生，活得毫無意義。」

普丁總統有關恢復國歌的建議招致了葉爾欽的強烈反對，一名國家首領哪能盲目跟從民眾意志？再者，舊國歌會喚起對過去時代的很多痛苦回憶。的確，葉爾欽提拔過普丁，但是真正能給國家領導人帶來榮譽的，是俄羅斯民族和國家。

自媒體發出徵集國歌新歌詞的公告之後，應徵者甚多，甚至在預選之後都還有150首入圍。經過層層審查，關關篩選，最後脫穎而出的還是老將：謝爾蓋·米哈爾科夫。這位時年87歲的老人是蘇聯著名詩人，蘇聯教育科學院院士。他的兒童詩曾影響過蘇聯幾代人，至今仍為兒童所喜愛。此外，他還曾為蘇聯的國歌寫過歌詞。由於他的才華過人，1990年代初，俄羅斯當局便曾委託他為格林卡的〈愛國者之歌〉配詞，或許無緣，或許是該曲調限制太多，風格不同，總之他苦思幾年也未能完成。

當熟悉的曲調〈牢不可破的聯盟〉響在耳邊時，他在世紀之末的最後幾天寫出了新詞，並且幸運地被選中。千禧年之際，世紀的鐘聲敲響之時，電視臺終於播放出配上新詞的國歌。歌詞由三段組成，每段後面重複副歌。歌詞是：

俄羅斯，我們神聖的祖國。

俄羅斯，我們可愛的國家。

意志堅強，無上榮光，

你的財富源遠流長！

從南海到北疆，

森林和田野無限寬廣，

世界上只有你，

你是神佑的可愛故鄉！

矚望未來的時光，

我們的生活充滿希望。

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對祖國忠誠賦予我們力量！

副歌：

讚美你，我們自由的祖國，

你是各族人民友誼的堡壘。

祖祖輩輩沉澱的智慧，

帶領我們奔向勝利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