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中國：京昆折子戲選介（簡體書）

本書收錄京劇折子戲《三岔口》《玉簪記‧秋江》《法門寺‧拾玉鐲》《白蛇傳‧斷橋》《霸王別姬》、昆劇折子戲《牡丹亭‧遊園》《十五貫‧訪鼠測字》《寶劍記‧夜奔》《爛柯山‧癡夢》《長生殿‧彈詞》等經典京昆折子戲，覆蓋了戲曲生旦淨醜四個行當，盡可能全面系統地向讀者展示戲曲的不同樣貌。書中不僅介紹了這些折子戲的故事梗概、主要人物、演出賞析等，並以圖文形式來普及京昆戲曲表演的專業術語。全書中英對照，圖文並茂，全彩印刷，可以讓戲曲愛好者及海外華裔新生代領略戲曲之美，感受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

劉麗丹，華東師範大學文學碩士、上海戲劇學院藝術學博士在讀，現供職於上海戲劇學院。曾出版專著《現代漢語假設關聯詞考論》，發表論文《從文化自信到文化強國——簡論藝術管理的現狀與當代使命》《<暴風雨>，一次跨文化的戲劇探索》《上海戲劇學院圖書館外文館藏建設淺論》等，翻譯《<趙氏孤兒>現當代演出：藝術研究與訪談錄》《上海話劇百年圖志：1907-2007》《超技術藝術》與傳統戲劇劇本等。作為主要成員參與完成上海市歸國華僑聯合會2022年重點課題《海外華裔新生代文化交流需求調查與策略研究》與上海市語言文字水平測試中心2017年重點課題《上海廣播電視媒體播音員、主持人語言規範應用現狀調查與對策研究》等。

京劇和昆曲流傳已有數百年，是最早進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代表性中國戲劇。至今在中外各種文化交流活動中，都可見到京劇和昆曲的身影。

本書意在面向海外讀者，特別是海外華裔年輕人，以期幫助他們初步瞭解中國戲曲的典範作品，培養華裔的民族認同感和文化認同感。

本書所選戲曲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意義，且編排循序漸進，內容涵蓋考慮較為全面，中華美學精神和傳統道德觀念含量高、成色足。中英文結合，圖文並茂。

本書特點主要有：
一、針對性強。主要針對海外受眾，尤其是海外華裔新生代。目前，海外華校、大學中文院系等教育機構對中國傳統文化課程與教材都比較渴求。培養海外華裔新生代的“民族認同”“價值認同”和“文化認同”是當務之急。本書希望通過介紹中國傳統戲曲典範作品，激發海外華裔對中國藝術文化的興趣，從而加強他們對中華民族文化的認同感。
二、符合“由簡到難”和“生書熟戲”的信息接收規律。本書按照“由易到難”“由簡到繁”的原則進行編目，以幫助讀者由外而內地熟悉並瞭解中國戲曲藝術，培養並提高他們對戲曲的鑒賞能力；在內容編排上，根據“生書熟戲”的欣賞習慣，將“賞析部分”放在“故事梗概”“人物簡介”與“戲曲節選”等內容的後面，使讀者“先入為主”地接觸作品，以獲得與自身感受密切相關的獨特“體驗”。
三、覆蓋全行當。本書所選曲目覆蓋了戲曲生旦淨醜四個行當，盡可能全面系統地向讀者展示戲曲的不同行當，儘量保證了劇目選取的廣度與深度。
四、極具魅力的文化內核。根據跨文化交流的一般規律，本書所選作品的文化內核具有較高的普世價值，如忠勇、仁愛、智慧等。以期讀者在學習、欣賞本書曲目時，能從共性引發共鳴，在舒適的心理情境下，慢慢感受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

序言

京劇和昆曲流傳已有數百年，是最早進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代表性中國戲劇。自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梅蘭芳先生率團訪問日本、美國、蘇聯後，更成了世界人民熟悉的中國“國粹”。至今在中外各種文化交流活動中，都可見到京劇的身影。
用外語傳播京劇也有了很久的歷史。據我所知，已有的傳播方式大致可分三種：第一種是專門著作，概論性的全面介紹。最早的似乎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新西蘭作家路易·艾黎（Rewi Alley）寫的Peking Opera，於1957年出版、1984年修訂重版。目前比較通行的是著名京劇學者徐城北編著、陳耕濤英譯的Peking Opera（2003）。此外，酷愛京劇並以此寫出博士論文的澳大利亞漢學家馬克林（Colin Mackerras），也在香港的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了一本Peking Opera（1995）。第二種是劇本翻譯。早在六七十年代，英文版《中國文學》（Chinese Literature）雜誌就連續刊登了從《紅燈記》《沙家浜》到《海港》《龍江頌》等所有現代京劇的英譯。近年來孫萍教授主持的《中國京劇百部經典英譯系列》則將傳統京劇劇本的英譯推向了一個高潮。這個系列計劃出書100部，已經出版了《貴妃醉酒》《打漁殺家》《空城計》《斷橋》《拾玉鐲》《秋江》等，每部除全劇英譯外都附了“京劇藝術概述”。第三種則是演出現場發放的英文說明書和演出時的英文字幕。記憶中較早的說明書翻譯大約還是我做的，那是在1988年上海京劇院演出《曹操與楊修》的時候，內容並不多，不知怎麼找到了我。使用英文字幕印象較深的，是2010年上海世博會期間關棟天主演的《關聖》，我也在現場看了。現在這本雙語版的《粉墨中國》，採用的方式似乎與前面幾種都不同，也許可稱為第四種。跟前面幾種比，它沒有第一二種那麼莊重嚴肅，比第三種又正式些，增加了點知識性內容。從總體看，這本書有兩個顯著的特點：
第一，有個比較巧妙的架構。它選了京、昆各5個折子戲，不求多，不求全，而又有一定的代表性。體現在戲不多但戲種較多（文戲、武戲、做工戲、唱工戲、舞蹈戲）、角色較全（生旦淨醜甚至包括細分的老生、武生、小生，青衣、花旦，昆曲的小生、巾生等），“四功五法”的基本表演技巧體現較全面。整本書由淺入深、由易到難的順序似乎是按“四功”的次序展開的。只不過“唱念做打”倒了個次序，是“打做念唱”，《三叉口》是“打”，《拾玉鐲》是“做”，後面幾折是“念”和“唱”。而“手眼身法步”“五法”則穿插在“演出賞析”的具體過程中，結合具體劇目、具體角色及具體演員來進行。這似乎是有意的安排，作者是用了心的。
第二，介紹中注意到理論和實踐的結合。所選的每一齣戲都包含了四個部分。一，簡介，包括戲目簡介、劇情簡介、人物簡介，這大體相當於前文說到的第一種方式的簡化；二，除第一出之外，其餘九出都有“唱詞”，還有對白（如《十五貫》），這相當於前文說的第二種方式的簡化；三，演出推薦，每出戲都推薦優秀的舞臺演出版本。這等於把前文說的第三種方式端到了眼前。當然,它沒有提供現場字幕，但這完全可在教學中補充；四，演出賞析，這部分可說是本書的特色。針對每出戲、相關角色的表演特色進行點評，可說把各出戲乃至其背後的中國戲曲的精華和盤托出，端到了觀眾前面，更能使不懂中國戲曲的外國人領略到中國戲劇的妙處。
這兩個特點的結合，使得本書非常適合作《京劇欣賞》《戲曲賞析》之類課程的教材。憑藉本教材，教師既可在事先介紹京劇和昆曲的知識背景，又可以利用教材推薦的視頻，在與學生一起觀賞的過程中細緻地欣賞中國戲曲表演的藝術技巧。中英雙語的形式則使得它在國內國外都可使用。
本書作者劉麗丹並不是戲曲專業人士，她于華東師範大學研究生畢業後，在上海戲劇學院工作多年。因工作需要接觸了中國戲劇，由欣賞而產生了深深的熱愛。更在與外國留學生接觸和教學的過程中產生了向外國學生介紹中國戲劇的想法，並在實踐中運用本書的方法進行了多次嘗試。這本書可說是她多年來實踐的一個小結。儘管在內容的提煉上和英文的表述上還可有進一步完美之處，但不失為一部有用的好書。
是為序。

華東師範大學終身教授 潘文國






前言

歷經多年的努力，《粉墨中國：京昆折子戲選介》終於跟大家見面了。從沒想過會與戲曲結緣，更沒想過會寫一本與戲曲有關的書。兒時，戲曲是中央電視臺11頻道的咿咿呀呀，是每年春晚的經典選段。她遙遠、神秘而又與我無關，可是上海戲劇學院改變了我。
華東師範大學畢業後，我來到上海戲劇學院蓮花路校區工作，有幸結識了戲曲專業的教師、學生與劇院團的演員們。他們的精彩演出讓我切身感受了戲曲的現場魅力，“聽戲”逐漸成為我工作之餘的主要活動之一。因上海戲劇博物館（戲曲館與話劇館）與中國戲曲海外巡演等的推介工作，我在文字撰寫與翻譯過程中，加深了對戲曲的瞭解，更在語言的對比中隱約觸碰到了中華文化的神韻。此外，在上戲首屆跨文化藝術交流學碩士留學生的日常管理工作中，我深刻體悟到中國戲曲對“他文化者”的吸引力。留學生們總能從一些意想不到的角度提出對中國傳統戲曲形式、內容與內涵的思考。他們通過戲曲，感知、瞭解中國文化，並深受她的吸引。我校一位已參演多部影視作品的留學生曾說：“如果沒有對中國文化的熱愛，沒有傳統戲曲基本功的訓練，那麼我可能不會得到這些機會。”因此，我常常鼓勵戲曲專業的學生在學習實踐中嘗試把戲曲、中國傳統文化與跨文化交流結合起來，探索一條以藝術（戲曲）為媒介的新的跨文化交流路徑。
2022年我受學校委派，在上海市歸國華僑聯合會海外聯絡一部掛職，其間有兩項與戲曲有關的重要工作：一是舉辦“海外華裔青少年夏令營上海營”活動；二是調查研究“海外華裔青少年文化交流需求”。活動與調研數據再次印證了中國戲曲的豐盈。中國戲曲蘊含著中國傳統文化，生動地講述著中國人的“信仰”故事，是“他文化者”瞭解中國傳統文化的興趣點與有效途徑。可見，接觸、感受中國戲曲，是我們認識自身、瞭解自身文化傳統、增強文化自信的有效方式，也是世界瞭解中國的“生動”渠道。就在這一年我完成了本書的撰寫。
本書意在面向海外讀者，特別是海外華裔年輕人，以期幫助他們初步瞭解中國戲曲的典範作品，培養華裔的民族認同感和文化認同感。本書對作品定位、劇目選排與內容規範等進行了反復推敲，最後選取京劇《三岔口》《玉簪記·秋江》《法門寺·拾玉鐲》《白蛇傳·斷橋》《霸王別姬》與昆曲《牡丹亭·遊園》《十五貫·訪鼠測字》《寶劍記·夜奔》《爛柯山·癡夢》《長生殿·彈詞》等。
本書所選戲曲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意義，且編排循序漸進，內容涵蓋考慮較為全面，中華美學精神和傳統道德觀念含量高、成色足。中英文結合、圖文並茂的形式也有利於本書的國際推廣。本書特點主要有四：
一、針對性強
本書主要針對海外受眾，尤其是海外華裔新生代。目前，海外華校、大學中文院系等教育機構對中國傳統文化課程與教材都比較渴求。最新研究表明海外華裔新生代（即海外華裔第二、三代華人）已經成為海外華裔社群的主體，培養他們的“民族認同”“價值認同”和“文化認同”是當務之急。本書希望通過介紹中國傳統戲曲典範作品，激發海外華裔對祖（籍）國藝術、文化的興趣，從而加強或強化他們對祖（籍）國的認同感。
二、符合“由簡到難”“生書熟戲”的信息接收規律
本書按照“由易到難”“由簡到繁”的原則進行編目，以幫助讀者由外而內地熟悉並瞭解中國戲曲藝術，培養並提高他們對戲曲的鑒賞能力；在內容編排上，根據“生書熟戲”的欣賞習慣，將“賞析部分”放在“故事梗概”“人物簡介”與“戲曲節選”等內容的後面，使讀者“先入為主”地接觸作品，以獲得與自身感受密切相關的獨特“體驗”。
三、覆蓋全行當
本書所選曲目覆蓋了戲曲生旦淨醜四個行當，盡可能全面系統地向讀者展示戲曲的不同行當，儘量保證了劇目選取的廣度與深度。
四、極具魅力的文化內核
根據跨文化交流的一般規律，本書所選作品的文化內核具有較高的普世價值，如忠勇、仁愛、智慧等。以期讀者在學習、欣賞本書曲目時，能從共性引發共鳴，在舒適的心理情境下，慢慢感受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
有一點細節需要說明，本書京劇、昆曲與戲曲的翻譯依次為Beijing Opera、Kunqu Opera與 traditional Chinese theater。但劇院團名稱以實際情況為准，不在此列。
本書從一點一滴的資料搜集、整理，再到撰寫、翻譯，直到最後成書經歷了數載春秋，前前後後進行了多次的調整與修改。今年，在各位領導、老師、同事、學生和業內朋友的指導與幫助下，終於與大家見面了。感謝我的工作單位——上海戲劇學院，沒有學校的支持與鼓勵，就沒有這本書的順利出版。感謝上海戲劇學院副院長楊揚教授對項目的支持。感謝博士導師王雲教授給本書做的精准的定位。感謝上海戲劇學院科研處吳愛麗、支運波、藍濤與顧宙寅四位老師的支持與提攜。感謝葉長海教授在本書成書過程中給予的關心與幫助。感謝張偉品教授耐心、細緻的審閱與專業的修改意見。感謝付小平教授多方聯繫有關專家，加速推進本項目進程。感謝李偉教授的提點與解惑。感謝姜淩副教授關於花旦戲的講解。
感謝Philip Boafo先生和上戲馮聰副教授在英文寫作方面給予的幫助。Philip Boafo是上戲首屆跨文化藝術交流碩士留學生，目前正在新加坡攻讀博士學位。他在撰寫博士論文的關鍵時期，仍然花費了大量時間認真校對本書的英文部分。馮聰副教授在此基礎上，發揮中英文雙語優勢，對書稿做了全面梳理。
演出劇照是本書的一大亮點，它們不僅能幫助讀者理解文字，更能增添閱讀的生動性與趣味性。為了獲得劇照版權，我們做了很多努力，最終在各位老師的無私幫助下，得以成功實現。感謝吉林大學出版社蔡玉奎老師在圖片查找與版權問題上給予的專業指導。感謝攝影師盧雯老師提供演出劇照一百余張，並幫助推進版權事宜的落地。感謝上海藝術研究中心提供服飾照片。感謝攝影師秦鐘、孫曉梅提供照片。感謝戲曲演員（按劇照使用順序排列）郝帥、郝傑、趙宏運、潘梓健、嚴慶谷、劉韓希燁、虞偉、李文文、楊楠、王盾、張鑫、郜巍、牟元笛、戴國良、陳申越、魯肅、朱何吉、賈喆、熊明霞、金喜全、畢璽璽、煉雯晴、楊東虎、淩珂授權。感謝郭文華、趙群、朱錦華、翟月琴、李莉、朱志鈺等專家老師與駱易萌同學在圖片查找與版權簽署方面給予的有力幫助。
感謝戲導專業楊星宇同學2020年以來為本書所做的大量工作，如資料圖片的搜集整理、內容討論及聯絡專家與諮詢等。他的全流程參與是本書創作的有力保障。
感謝華東師範大學終身教授潘文國老師為本書做序。在華師大求學期間，我曾修學潘老師的翻譯課程。潘老師治學嚴謹，使我們受益良多。畢業多年後，懷著忐忑的心情交“作業”，幸得潘老師厚愛。
最後，感謝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許靜與喬健兩位老師。作為插圖類中英文雙語圖書，本書在圖片選擇、文字編輯與版面設計等方面均涉及很多細節與需要解決的實際困難。若無兩位老師專業、細緻的工作，就沒有本書的順利付梓。
由於本人能力及水平有限，本書尚有許多不足之處，還請大方之家不吝賜教。

劉麗丹

目錄

序 Introduction / 潘文國 Pan Wenguo 1
前言 Preface 9
一 京劇《三岔口》 1
Beijing Opera Cross Roads
二 京劇《玉簪記·秋江》 33
Beijing Opera A Jade Hairpin · The Autumn River
三 京劇《法門寺·拾玉鐲》 59
Beijing Opera Famen Temple · The Jade Bracelet
四 昆曲《牡丹亭·遊園》 77
Kunqu Opera Peony Pavilion · A Stroll in the Garden
五 昆曲《十五貫·訪鼠測字》 95
Kunqu Opera Fifteen Strings of Coins · Visiting “Shu”
and Telling Him Fortune
六 昆曲《寶劍記·夜奔》 113
Kunqu Opera A Precious Sword · Midnight Escape
七 昆曲《爛柯山·癡夢》 135
Kunqu Opera Lanke Mountain · A Delusional Dream
八 京劇《白蛇傳·斷橋》 157
Beijing Opera Legend of the White Snake · Broken Bridge
九 京劇《霸王別姬》 185
Beijing Opera Farewell My Concubine
十 昆曲《長生殿·彈詞》 209
Kunqu Opera The Palace of Longevity · Storytelling
附錄一 劇目信息
Appendix 1: Information of the Repertoire of This Book 226
附錄二 參考文獻 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