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事本能:大腦為什麼愛編故事(簡體書)
商品資訊
系列名:讀與寫
ISBN13:9787559673909
出版社:北京聯合出版有限責任公司
作者:(德)維爾納‧西費爾
譯者:李寒笑
出版日:2024/03/31
裝訂/頁數:平裝/256頁
規格:21cm*14.5cm (高/寬)
版次:一版
商品簡介
人類從嬰兒期起就能通過敘述表達和互動,這種能力深刻影響我們的思維和情感,塑造我們的認知和行為。
通過敘事,我們釋放內心的困惑,調整態度和行動。積極的敘事更是一種強大的能量,可以幫助我們克服困難,重拾信心。
敘事不僅是個人經歷的表達方式,它還能連接不同的個體,塑造共同的價值觀,構建人類文明意識。
在本書中,作者利用人腦科學的新研究,結合心理學和文學理論,告訴我們——從個人療癒到創造和平的世界,敘事的力量無所不包。
作者簡介
[德]維爾納·西費爾 | 著
Werner Siefer
生物學家,專攻腦科學。曾任德國《焦點周刊》(Focus)研究與科技部門編輯。
與克裡斯蒂安·韋伯(Christian Weber)合著作品《自我:我們如何創造自己》(Ich: Wie wir uns selbst erfinden)曾榮登《明鏡周刊》(Der Spiegel)暢銷書榜。
西費爾致力於破解大腦以及“人類之所以成為人類”的秘密,擅長深入淺出的科普寫作,是一位寫得一手好文章的科學家。
本書是其代表作。
李寒笑 | 譯
德語譯者,譯有《把房子住成家》《蘇菲的“朋友”》《了不起的“臟”東西》等。
名人/編輯推薦
《敘事本能:大腦為什麼愛編故事》是一本深入探索人類敘事本能的獨特之作。作者維爾納·西費爾以生物學家和腦科學專家的身份,揭示了敘事對人類思維、社會互動以及文明演進的重要性。
這本書不僅涵蓋認知科學研究成果,還融合心理學和文學等多個領域的相關理論。通過引人入勝的案例和生動的描述,作者以深入淺出的方式,清晰而權威地解釋大腦在敘事過程中的運作機制,以及敘事對於個體認知和情感調節的重要作用,深入討論敘事在療癒內心、減輕焦慮、甚至創造和平世界方面的無窮力量。
讀完本書,你將拓寬對人類思維機制乃至社會運作的思考視野。
序
親愛的莫裡斯:
你一定會對我的這個想法感興趣。我發誓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啟發,只不過後來才發現,原來已經有人在我之前就想到了這些!在某個明晃晃的大中午,我突然靈光乍現,腦海中出現了這個想法。
那是正中午的時候,烈日當空,卡斯托爾(Castor)和波呂丟克斯(Pollux)這兩顆雙子星盤旋在太陽周圍,我坐在一家意式咖啡館裡。在周圍的歡聲笑語和竊竊私語中,我突然意識到,人類首先是敘述者啊!我旁邊的這些人,如果不讓他們講故事,他們根本就活不下去。然後我便開始思考“敘述”這件事,但是我該從哪裡開始跟你說呢,最好的開頭可能就是隨意起的頭。
那麼就從這家咖啡館說起吧。當時正是午休時間,我們坐在一張圓桌前,像是圍繞著篝火而坐,我們的注意力都被這篝火吸引。咖啡館裡當然並沒有篝火,篝火可沒那麼常見。
我們就這麼圍坐成一圈,咖啡送來了。我們攪拌著咖啡,或者手裡隨便弄些什麼,因為眼下也沒什麼事幹。這是一個讓人害怕的空當兒,不僅因為它在很大程度上是無形的,還因為它代表著一種過渡時刻。在這一秒,思緒、目光、意圖、對話仍在進行著,我們的嘴巴沒有停下來——一個小小的空隙卻突然打開了,雖不至於無聊,但也相去不遠了。在這一刻,多半會有人開始做這樣一件事:講故事。說實話,就算沒有這種空當兒,人們也一樣會開始講故事。
休息時間我都是和同事一起度過的,其中大部分是年輕女性。她們一直不停地講述,似乎在身體離開辦公室後,想通過這種方式讓精神也逃離辦公室。之所以講述,不是出於無聊,也不是為了消磨時間或交流經驗,她們講故事,純粹就是想要說話,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她們的話題涉及電影、書籍、新App、烹飪、烘焙,或者諸如瑪倫買了婚紗等瑣事。大家講述著各種有趣的、悲傷的、令人感動的事情,有時也會爭論幾句。我坐在一旁,凝神靜聽,樂在其中。
有一次談到避孕,杰姬說:“避孕藥會改變人的情感體驗。”因此她停了藥,現在感覺好多了。
“我也不喜歡化學藥品。”瑪倫緊接著發表看法,說自己寧願定期測量體溫,“這樣我就能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她懷疑有了,她和她的男朋友,也就是未來的丈夫,會接受這個事實,順其自然生下來就好了。
然後大家又談到激素的改變會導致嗅覺發生改變,一個女人服用避孕藥可能會使她對男人的感覺發生變化。但是如果她停藥就聞不到伴侶的氣味了怎麼辦?大家一陣哄笑。
阿斯特麗德說,她的男高音丈夫在完成生育計劃後跑去結扎,但是他十分害怕從此就唱不上去高音了。因此術後他一從麻藥中醒過來,就立刻飆了幾個高音,確保自己的歌喉和陽剛之氣仍在。
“結扎以後,成年男性的音域壓根兒就不會發生改變啊。”阿斯特麗德說道,然後笑著啜飲咖啡。
“我也是這樣計劃的。”瑪倫說。她指的是結扎,一旦她和伴侶有了孩子,就去做手術,不過要動手術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伴侶。大家哧哧笑著,不知道她未來的丈夫是否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
在另一次午休時間的聚會上,女士們詢問一位有兩個女兒的同事懷孕和生產的問題。我們坐在戶外的小桌旁,樹叢和植物為我們遮蔽了正午的陽光,帶來了清涼。移門後面,咖啡館的老闆巴蒂斯塔·塞韋裡諾正向他父親展示手機上新生女兒的照片。他一會兒說德語,一會兒說義大利語,切換自如,且沒有一點兒口音。
“你當時痛得厲害嗎?”杰姬問卡門。
卡門很驚訝,因為還沒有人問過她生孩子的事情,除了她自己的孩子,而她的孩子也只是在過生日時才會問起。不,她已經不記得當時疼得有多厲害了。她蹺著二郎腿,雙手握著咖啡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說,生孩子就像爬山,要征服高山,必須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向上爬。
“卡門,你可真是一位登山向導。”杰姬插嘴道。這話說得不無道理,因為卡門熱衷於登山和滑雪。
這位年輕的母親答道,如登山一樣,生孩子這種費力的事會讓人疼痛,但疼痛不是最主要的,你拼盡全力為的是翻越這座山。在生孩子的過程中,自己能做的本來就非常少,懷孕是一個向你襲來的過程,你根本無法掌控它。在我們所有人誕生在地球上之前,大自然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身為女人,只能心懷敬畏,好奇地觀察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在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她已經比任何醫院的醫生和助產士都更理解自己的身體發出的信號。陣痛開始沒多久,她就知道分娩可能隨時開始。然而助產士們確信,距離真正的“發動”還有一段時間。他們離開產房,想先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幾分鐘後,卡門的丈夫十萬火急地跑到自動售賣機旁,把他們都叫了回去,因為正如卡門預料的那樣,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
大家的咖啡杯漸漸見底。“你真可憐!”桑德拉故作同情地對我說,“得一直聽女人的這些事情。”
我不會說我為她們接受我做一個沉默的聽眾而感到驕傲,但實際上我確實很開心,因為聽一群女性聊天屬於我最早的童年記憶。在生命的最初幾年裡,我沒有在父母身邊長大,而是和我的祖母、姑姑,以及姑姑的女兒——我的表妹一起生活。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個簡陋的農舍,有客廳、廚房和長長的走廊。走廊有道門直接通往豬圈,不過那裡已經很久沒養牲畜了,只有幾只雞和貓,後來成了放煤的地方。並不平整的磚頭地面上有水泥飼料槽,曾經有三四頭奶牛被養著用來擠奶。現在那裡堆滿了雜物,還有一個油箱,油箱上終年覆蓋著黑乎乎的油膩灰塵。
農舍沒有浴室,我們這些孩子都在客廳裡洗澡。我的表妹經常圍著灰色的金屬澡盆跑來跑去,大喊大叫,很是開心。也許因為她不喜歡肥皂和水,也許因為她純粹想要亂竄,引得大人來抓她。角落裡,電視機一閃一閃,我的祖母坐在沙發固定的位置上,看著女兒佯裝惱怒,追著外孫女跑。
祖母坐在沙發的一頭,背靠刺繡靠枕,身旁放著油爐,油爐在冬天會被燒得通紅,冒著熱煙。沙發對面的櫥柜上掛著耶穌聖像、鍍銀十字架和念珠,櫥柜與客廳門之間掛著她戰死沙場的丈夫的照片。那就是我的祖父,我只在這張褪色的黑白照片上見過他的模樣。祖母坐在那個位置,將一切盡收眼底。
有時候祖母讓我給她撓背,她背部的皮膚光滑而堅韌。對於我的小手來說,祖母的背十分寬厚,在我指間扭動的時候,就好像熊在樹上蹭一樣,至少和我在電視上看到的熊一樣。“來幫我撓撓背!”她一邊說一邊解開藍色小花圍裙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喔,沒錯,再往左一點,嗯,好,再往上一點,往右一點,對了,就是這裡!”她的臉揪成一團,噘起嘴巴,皺起鼻梁,發出心滿意足的聲音。我母親說,我皺起鼻梁、瞇著眼睛的樣子和祖母一模一樣。
不看電視的時候,祖母本可以聊一聊田地裡的工作,講講因為照片上的男人戰死在洛林,作為妻子和母親的她獨自經營一個小農場並拉扯大四個孩子的艱辛。她也可以講講祖父,或者我那遊手好閑的叔叔。這個叔叔經常帶我去酒吧見他那群狐朋狗友。他把美軍遺留在農場的一副昂貴的望遠鏡拿去賣了,並將賣得的錢揮霍一空。但是她從未提過這些,我的祖母從沒講過她自己的生平。
目次
我是個講故事的人! / 001
一、敘事的起源 / 013
二、“我”的劇場中的魔力 / 056
三、文學與世界 / 091
四、搖籃裡的故事 / 120
五、故事中的“我” / 164
六、各個國家的故事 / 218
我的救贖 / 252
書摘/試閱
1. 敘事的魔力
在卡斯托爾和波呂丟克斯這一對雙子星下,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關於敘事的想法,並思索起其中蘊含的非凡魔力。在聽人們說話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這些,但是我沒有。我確定自己產生了一些感受,只不過沒有用文字把這些感受記錄下來。
故事能讓人直接感受到緊密的社會聯結,它們喚醒記憶,激發想象。在我們的生活中,故事無處不在,卻又幾乎從未成為關注的焦點,除了文化事業中的偉大文學以外。敘事經常被忽視,但它其實是一種基本態度,人們願意為之,並樂在其中。若無所事事,或正進行著無須深入思考的例行工作,人們通常就會天南地北地閑聊起來。
散步時,乘電梯時,在通風的門邊吞云吐霧時,摘草莓時,修理水龍頭時,躺在床上或在公交車站等車時;在電影院裡,在柵欄兩旁,在電話機旁;在餐桌旁,在體育館或會議室,甚至在海底的潛艇和太空的空間站裡: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是篝火營地——能夠講出好故事的經典場地。敘事無處不在,無人不能,它太過稀松平常,反而像一件沒有價值的事,不會引起太多重視。
2. 語言不再僅與神同在
《聖經》中說道:“在一開始就有了語言,語言與神同在,語言就是神。”1 但今天我們可以說,語言不再是《聖經》的語言,語言也不再僅與神同在。法國哲學家、作家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對於人們總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在《符號學歷險》 (L’aventure sémiologique)一書中寫道:
敘事的數量無法被統計。首先,敘事的載體極其多樣,這些載體又分布在不同的事物上,似乎任何一種事物都可以用作人類敘述的素材。敘事的載體可以是條理清晰的口頭或書面的語言,靜止或移動的圖像、手勢,或者上述素材本身的有序互動。在神話、傳說、寓言、童話、長篇小說、史詩、歷史、悲劇、戲劇、喜劇、啞劇、繪畫等等中,在彩色玻璃、電影、漫畫、地方報紙和談話中,處處可見敘事。此外,敘事會出現在所有時間、所有地點和所有社會裡,幾乎沒有形式上的限制。敘事貫穿整個人類歷史,沒有任何地方出現過脫離敘事的民族,以前不曾出現,以後也不會出現。
各個階層、各個人群都擁有自己的敘事。來自不同文化,甚至敵對文化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珍視自己擁有的敘事。敘事無關文學的優美或粗鄙,它是國際性的、跨歷史的、跨文化的,它像生命一樣,是一種天然的存在。
我們生活在互聯網時代,網絡的重要性持續爆炸性增長,這給傳統的報紙和雜志帶來了危機,紙質書籍可能不久也會面臨這種危機。不過這一時代也是新敘事形式(不要與新的敘事弄混了)百花齊放的時代,大家猛發推特,在臉書上發布數十億條動態,記錄自己大大小小的經歷。而網絡日志,也就是博客,其數量更是數都數不清。簡而言之,隨著網絡繁榮發展起來的,不僅僅有科學技術,還有敘事。
事實上,敘事從來都很流行。生活在公元前八世紀或七世紀的古希臘大詩人荷馬撰寫了《伊利亞特》(Ilias)和《奧德賽》(Odyssee),作品中的人物從誕生至今已經有三千五百多年的歷史,影響了我們的文化 1 將近四千年。奧德修斯(Odysseus)、阿喀琉斯(Achilles)、海倫(Helena)——他們仍然以足智多謀的智能英雄、刀槍不入的驍勇戰神、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等文學形象存在著。基督徒、猶太人、穆斯林所信奉的世界三大一神宗教是半數以上的人類生活的信仰,數千年來塑造了半個地球的日常文化和建築風格。這些信仰奠基於日益積累的口口相傳的故事,這就是我們接觸到的最早的敘事。宗教典籍致力於解答最為根本的問題——世界的起源、人類的起源、社會中的道德準則。
3. 敘事人
這一切都有很好的理由。我想表達的觀點是:撰寫敘事或接收敘事,不同於無所事事時的消遣或消磨時光的遊戲。相反,它是人類的一種本能,是人類不斷努力想要去滿足的一種需求,就和吃喝、睡眠、有人陪伴和性愛這些需求一樣。
盡管我們每日脫口而出的語言,以及在報紙、書籍、博客和難以計數的短信中所讀所寫的語言是如此隨意、如此平常,盡管日常閑聊甚至惡意八卦中充斥著由詞匯組成的貶義概念,但這都無法掩蓋這樣一個事實:敘事有著更高遠的意義,只不過這個意義被太多人忽視了太久。
人類思維最重要的形式不是理性或分析,也不是直覺或感受,而是敘事。我們以敘事的方式組織經歷、記憶、目標、欲望、動機、借口、托詞,乃至整個人生。
能夠解決人類在社會群體中所面臨的不確定性的,不是邏輯,也不是物理或化學,而是敘事。在人際關係瞬息萬變的複雜世界中,只有敘事是相對可靠的指南針。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人存在於與其他人的相互關係中,其他人構成了一個人最重要的生物環境。好的敘事者能夠在社會關係的險灘中更好地把控方向,這是一種進化上的優勢。因此,美國哲學家沃爾特·費舍爾(Walter Fisher)為人類重新命名,稱人類不應該叫作“智人”(Homo sapiens),而應叫作“敘事人”(Homo narrans)。
敘事人總是滔滔不絕,但更重要的是,講故事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秉性。費舍爾認為,與其說人們是通過毫無偏見的完全理性的觀察認識自己周遭的世界,不如說他們是通過敘述一個個可信的故事做這件事。通過敘事,我們將自己對世界和他人的認識編織在一起。蘇格蘭裔美國哲學家阿拉斯代爾·麥金泰爾(Alasdair MacIntyre)甚至認為,人是一種“講故事的動物”(storytelling animal)。
4. 我是誰?答案本身就是一種敘事
不只《聖經》,世界上所有民族的創世神話都對人類起源進行了解答。而關於自己的生命,每個人也都提供了獨一無二的回答,而且是以故事的形式。這些故事描述了“我”的存在和“我”的身份,描述了關於“我”的過去和未來的問題:我是誰?對我來說什麼是重要的?我是如何成為現在的自己的?我的生命之路會通往何方?
對於這類問題的回答通常能在自傳中找到,自傳自然而然會遵循敘事原則。正如法國哲學家、作家讓—保羅·薩特(Jean-Paul Sartre,1905—1980)所說:“人始終是一個講故事的人,他被自己和他人的故事包圍著。通過串聯這些故事,他思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通過重復這些故事,他活出自己的生命。”
沒錯,我們的生命就是重復和追尋這些故事的過程。孩子們從小就學習如何講述自己的故事,而在那些涉及自我的敘事中,有一條道路直接通往地區的、國家的、跨空間和文化的更加宏大的敘事。敘事創造了民族身份和民族認同,並提供了人類用來創造文明的智力工具:憑借其神奇的遠距離影響力,敘事將不同空間和時間中的許多個體捆綁在一起,形成一個擁有共同價值和意義的群體。可以說,敘事建構了人類的文明意識。
5. 故事的最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所以,我們都是故事講述者。我也是個講故事的人,一個“敘事人”,不僅僅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也因為我樂意做一個敘事人,而且是通過大家最容易想到的方式:我愛講故事,也愛從銀幕上看故事,從書籍中讀故事。我堅信,不接受“敘事人”的說法,將永遠不能理解人類及人類的生存條件。不同於歐洲的宗教,敘事和存在於敘事中的神話在啟蒙運動中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在宗教信仰的影響力式微之後,故事成了能讓各種矛盾的神話幻想得以存在的載體。正因為如此,故事的重要性不斷凸顯。
畢竟,即使是最不幸的災難在敘事中也有其意義,那就是讓敘事者與殘酷的現實和解,表達對未來的憧憬,也能讓聆聽故事的人從中得到啟發。
如此一來,圓滿的結局便出現了。從邏輯上講,既然能夠說出危機,就一定能夠戰勝危機。但是若故事的結局並不美好,甚至很糟糕,比如許許多多的天災人禍,那怎麼辦?來自康斯坦茨(Konstanz)的心理學家瑪吉·肖爾(Maggie Schauer)用自己的故事治癒了很多因內戰或虐待而遭受精神創傷的人。她在一封電子郵件中提出上述問題,並作出了回答,這也是我寫成這本書的重要啟示來源和動力。
她的回答是:那麼故事尚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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