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級病毒:一對病毒學家與致命病毒的戰爭(電子書)
商品資訊
商品簡介
「本書告訴我們哪些人為了捍衛我們的健康,冒著生命危險追獵病毒。麥科明克與費雪賀區以嚴謹的態度、熱情的誠實勇氣,帶領讀者一同面對未知危險,分享他們的一生。這是一個發人深省的故事,兩位最前線的科學家讓我們領略到奉獻、智慧與勇氣能夠戰勝病毒,也讓我們對全球的人類健康懷抱希望。」——強納生.曼寧(Professor Jonathan Mann),哈佛大學公共衛生學院(Harvard School of Public Health)教授
「麥科明克曾在非洲茅屋裡與伊波拉病毒面對面,他屈膝跪在出血不止的病人身旁。」
——理察.普雷斯頓(Richard Preston),《棘手地帶》(The Hot Zone)作者
「美國最有名的病毒學家的回憶錄。」——《科學》(Science)
「本書介紹美國在疫情控制上之經驗,對我國疫情工作者當然是受用不盡,……且無論是以專業或以讀小說之心來讀,相信都不會令人失望。」
——洪其璧,前預防醫學研究所所長
「此書將帶領你進入前所未有的世紀之旅,是希區考克驚悚電影在形形色色的人生舞台的現身。更令人捏一把冷汗的是,台灣的讀者仍不難在現今的台灣衛生界,體驗到書上所謂第三世界種種決策過程欠缺理性根據的蛛絲馬跡。
——何美鄉,中研院生物醫學科學研究所兼任研究員
面對未知的事情,該害怕、緊張,還是一窺真相!
揭開伊波拉、漢他病毒、愛滋病等高死亡率傳染病的致命原貌。
「配備著卓越的繁殖、生存與征服能力,病毒以進占一個細胞又一個細胞的方式,瓦解人體。」
「病毒是人類的宿敵,遠在人類的祖先尚未出現在地球之前,病毒就已經存在了。病毒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也沒有同情心,它只管在無垠的時間裡大量地繁殖。它的生存策略是那樣的簡單,卻又無懈可擊。」
「我們陷入病毒戰爭中,每一次戰役我們都會折損一些人,這些戰役有著不同名字,譬如伊波拉、拉薩、克里米亞剛果熱、愛滋病......。」
上述所有的病毒戰爭,約瑟夫.麥科明克與蘇珊.費雪賀區無役不與。《第四級病毒》就是他們的故事。
「過去三十年的努力,我們有時成功,有時失敗。歲月累增,我們也逐漸認知這場與病毒的戰爭尚未結束,每當我們稍有斬獲,就有新的戰役在新的戰場發生,新的疫情、新的病毒出現。」
本書是最前線病毒學家的親身經歷,包括麥科明克在美國「疾病控制中心」一手策畫最先進的「熱實驗室」,也包括他們在地球上最原始落後地區追蹤病毒的故事,在那些地方,惡劣的天候、貧瘠的土地與動亂的政治,和疾病一樣致人於死。
他們在薩伊、蘇丹的村落,巴西的貧民窟與熱帶雨林,巴基斯坦的荒漠遊牧部落裡,以無窮的好奇心、無畏的勇氣、偵探的技巧與誠摰的熱情追蹤危險的病毒。
麥科明克與費雪賀區不僅是夫妻,更是同事,也是舉世聞名的病毒學家,他們在本書以第一人稱口吻,帶領讀者深入世界不毛之地,讓我們見識了赤道非洲的美麗,也帶領我們一起摸索電子顯微鏡下神祕的病毒世界。
當其他的病毒學著作局限在「熱實驗室」、病猴與枯燥乏味的實驗數據,《第四級病毒》卻巧妙地將病毒世界的苦難、死亡與存活結合在一起。本書內容更包括麥科明克在美國疾病控制中心一手策畫最先進的「熱實驗室」。在敘事的文字之間,也可一覽最前線的醫者仁心、疾病控制中心如何運作、病毒學家如何跨越重重障礙進行疫調,以及顢頇僵化、推托的官僚體制如何成為大規模傳染病的溫床。
作者簡介
約瑟夫.麥科明克Joseph B. McCormick
全世界最權威的伊波拉病毒、拉薩病毒專家之一。最早到非洲研究愛滋病,以分離出人類史上最古老的愛滋病毒株聞名。在任職「疾病控制中心」特殊病理部主任期間規畫了「熱實驗室」,使科學家得以在安全的環境裡,研究或分離致命的第四級病毒。
蘇珊.費雪賀區Susan Fisher-Hoch
以退伍軍人症、伊波拉熱、拉薩熱的先驅研究聞名。任職「疾病控制中心」期間,赴世界各地調查病毒性出血熱。與麥科明克在一九九二年結婚,目前在巴基斯坦醫學院任教。
何穎怡
政治大學新聞研究所畢,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比較婦女學研究,現專職翻譯。譯有《在路上》、《裸體午餐》、《阿宅正傳》、《時間裡的癡人》、《行過地獄之路》、《林肯在中陰》、《如夢的一年》、《此生,你我皆短暫燦爛》等。
名人/編輯推薦
〈作者序〉戰爭尚未結束
本書是我們追獵「第四級病毒」(Level-4 Virus)的故事。實驗室裡分離、實驗微生物時,有安全隔離防備分級,第四級是最高一級。這一級病毒十分致命,通常無藥可醫。在所有的「第四級病毒」中,最惡名昭彰的莫過伊波拉病毒(Ebola)與拉薩病毒(Lassa)。對大眾而言,這兩種病毒有著奇異的吸引力;對我們而言,病毒世界神祕複雜,科學家才剛開始解密而已。
本書旨在讓讀者一睹病毒在醫院、自然界與實驗室等不同場合裡的運作方式。不管我們是在落後地區設備不良的醫院裡搶救病毒性出血熱(Viral Hemorrhagic Fever)垂危病人,或在叢林裡、沙漠中追尋出血熱存活者,甚或穿上「隔離衣」在實驗室裡尋找新病毒時,我們都希望讀者加入我們的病毒追獵之旅,跟隨我們的足跡,從薩伊內陸追到塞內加爾、南非的荒漠,再到中亞內陸的喀拉蚩大城。
本書的目的不在對病毒性出血熱病做學術性的介紹與探討,而在介紹我們過去三十年來的工作及所見所聞。本書所描繪的人與事均為事實,只有病人的名字加以更改,以確保他們的隱私權。
過去三十年的努力,我們有時成功,有時失敗。歲月累增,我們也逐漸認知這場與病毒的戰爭尚未結束,每當我們稍有斬獲,就有新的戰役在新的戰場發生,新的疫情、新的病毒出現。
我們不能自欺欺人說,病毒陰險地躲在黑暗處,伺機偷襲人類。其實人類才是讓病毒肆虐的「元凶」,原本病毒靜悄悄地在自然界與自然宿主共存,直到人類侵入了它們的自然棲息地,人類才反過來成為病毒的受害者。病毒其實不會「主動從暗處現身大舉入侵」,而是人類因為人口成長,大肆擴張,侵入了病毒的自然棲息地,病毒才「被迫現身」。對病毒來說,選擇人類做為宿主,其實沒有好處,宿主死了,病毒也跟著死亡。
除了少數例外,病毒性出血熱病是赤貧者的專利,連鎖的感染經常起自第一個病例砍伐了原本病毒棲息的森林,或者獵殺了一隻帶原動物,然後就一個傳染一個,爆發成大流行。諷刺的是,西方醫學也是殺手,落後地區的醫師經常重複使用針頭不消毒,使得疫病擴大。
當然,這不是西方醫學的錯,西方醫學讓數以千萬計的小孩倖免夭折,讓人類平均壽命延長,但許多第三世界國家輸入西方醫學技術時,卻忽略了安全、衛生地使用這些器材、技術,因而爆發了疫病大災難。
很多第三世界的醫療人員受訓不足,在設備極端簡陋的手術房開刀,重複使用注射器、針筒不消毒,這些在西方世界會被病人控告「醫療失當」的情形,在第三世界卻讓病人死亡、醫師感染,最後對整個社區造成危險。很多時候,醫師不但無法救人,還成為疫病的幫凶,大部分的伊波拉熱病大流行就是如此。
當然除了「第四級病毒」外,許多病毒是以人類做自然宿主,伴隨著人口的過度成長,人類的生活空間日漸擁擠,讓這些病毒有了更好的傳播管道,譬如愛滋病、肝炎。這兩種疾病的擴散都和人類的活動改變有關,也和重複使用針頭、缺乏血液篩檢脫不了關係。
對病毒性出血熱病了解愈多,就會發現醫學、科學不是解決疫病的萬靈丹,我們必須通盤研究人口過剩、貧窮、都市化等問題,是這些因素將病毒從原始的棲息地逼出來的。如果我們不能及早設法,總有一天,人類在二十世紀末享有的健康、平靜,將只供憑弔。因為,我們才是病毒世界的入侵者。
我們夫婦倆共同創作此書,分別陳述自己的親身經驗,因此讀者將閱讀到不同的敘述口吻,有一些章節,是我們夫婦倆共同的經驗,我們也會互補觀點。
目次
出版緣起 開創科學新視野 何飛鵬
推薦序 出生入死的病毒世界 洪其璧
推薦序 萬里追獵病毒的世紀之旅 何美鄉
譯者序 世紀末最後的感動 何穎怡
作者序 戰爭尚未結束
0 序曲
1 薩伊,一九八三/一九六五
2 流行病學與馬鈴薯沙拉
3 痛苦的孩子
4 一位楊布庫護士之死
5 戰鬥開始
6 伊波拉的軌跡
7 廢棄的醫院
8 與死人同行
9 了解拉薩病毒
10 靈魂與離心機
11 神奇子彈
12 卡蒂亞圖
13 重返尼薩拉
14 蘇珊的故事
15 病毒學、水管與伊波拉
16 第四級病毒隔離實驗室——英國式
17 疫病來襲
18 城中的「自由女人」
19 「西達計畫」開始
20 揭露人類免疫不全病毒的歷史
21 人類免疫不全病毒順流而下
22 再訪拉薩計畫
23 錫巴威瑪的珍妮•桑德絲
24 日落錫巴威瑪
25 老鼠與花生殼
26 拉薩熱來到芝加哥
27 朱朱
28 伊波拉伺襲維吉尼亞州?
29 亞洲炸彈
30 動物技工感染了
31 猴子遠征隊
32 沙漠熱
33 大教堂
34 染病的醫師
35 兩個世界之間
書摘/試閱
離開唐古村時我已經在路上七天了,現在我有一個較好的夥伴,這名「善說者」是個和氣的年輕人,還是個老師,通法文,也熟知林嘎拉(Lingala)語與桑地(Zande)語兩種方言,更棒的是,他熟知這附近的地理環境。
號稱「薩蘇邊境公路」是一條小路,奇少的輪胎痕顯示沒有多少人走這條路。邊界關防沒人看守,一根木條橫在路中權充關卡,絲毫沒有阻擋人們入境的意思。我們抬起木條就進入蘇丹國境,走沒幾哩,看到一輛故障的卡車,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他說,車軸壞了,車主回金夏沙去想辦法(走路至少數千哩),他是車主雇來看車的。他已經看了五個星期了,
眼看短期內車主也不可能回來。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住這附近,好歹這也是一份工作,不然,也沒別的事好幹。
往前十哩終於碰到關卡,是個小小的營區,一個指揮官帶著幾名小兵。指揮官是個滿臉鬍鬚的大塊頭,看到我們大吃一驚,大概是很少人打從這裡經過。現在就要看大頭目的信管不管用,雖說最壞不過是被迫打道回府,但是,我也將失去調查伊波拉病毒蹤跡的機會。
我表明身分後,把大頭目的信交給指揮官,大頭目的用印與封緘讓他印象深刻,他抬起頭來說:「歡迎來到蘇丹,一起喝杯茶?」
我們三人隨他進入營區,所謂營區,不過是幾間鐵皮小屋,充滿懶洋洋、昏昏欲睡的氣息,他指示小兵為我們倒來半溫半熱的茶,問道:「來此有何貴幹?」
我說,聽說蘇丹境內有疫病爆發,會造成高燒、出血。看他的神色,我曉得他知情。
「那是尼薩拉的疫病,現在,疫情已經擴散到這一區的首府瑪里地(Maridi)。」他說,尼薩拉傳出疫情後,不到數個星期疫病就傳到了瑪里地。他問:「我還是不明白,你要去尼薩拉做什麼?」
我說:「我是一個流行病學家,我的工作是找出這個病的來源。」
顯然他從來沒聽過,他說:「尼薩拉現在不需要醫生,你要救的人,全都死光了。」
小城尼薩拉
尼薩拉是一個約三千人的小城,自英國殖民時代以來都靠一個棉花工廠維生,它是全城唯一的經濟來源,也是伊波拉熱病的源頭。
當我抵達尼薩拉時,表面上看來小城一切如常,人們照舊幹著自己的營生,並未驚惶失措,但當「善說者」趨前問一個人醫院怎麼走時,那人臉色大變,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嘟囔了一下,就走開了。
我問:「他有說醫院在哪裡嗎?」
「善說者」說:「就在前面街上,但是他說我們不應該去,那是個不好的地方。況且現在醫院裡已經一個人都沒了。」
我問:「他有說為什麼嗎?」
「我問了,他不肯回答。」
好奇心驅使,我叫司機開往醫院。他不想去,他不想靠近任何接近醫院的地方。
醫院是個一層磚房,門沒上鎖,裡面空無一人。幽暗的玄廳後面是空蕩蕩的病房,酸味撲鼻而來,那是排泄物混合著乾涸血液的味道。這是醫院僅有的病房,原先可能是男女病人混住;所謂的病床不過是一床床鐵架,病人必須自備床墊。我大聲叫了叫,只聽到自己的聲音迴響在空房裡。
穆罕默德醫師
正當我打算離去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壯實的男人朝我走來,白色的醫師服髒污不堪。他說:「我是穆罕默德(Mohammed)醫師。」
自我介紹後,我問他醫院裡的人呢?他說:「全跑光了,護士、病人全跑光了。」
「但是你沒走。」
「我能怎樣,我是個醫生呀!」
「為什麼大家全跑光了?」我問。
「病人死得那麼快、那麼多,他們擔心自己也會死,我不怪他們。」他的語氣就像個打算與沉船一起殉職的船長。
他說,總共有十三個人感染上這種他從未見過的怪病,其中七人死亡。他又憤怒又迷惘地說:「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問他還有這樣的病例嗎?他說沒有,五個星期前就絕跡了,「但是瑪里地還有,當局已經實施了封鎖,任何人都不准進出。」(後來我才知道,封鎖行動也讓「世界衛生組織」的人無法進入瑪里地,最後只好轉往南邊的朱巴城。)
「這個病有什麼症狀?」我問。
「病人無法吞嚥,全身劇痛,眼睛裡的血管破裂,牙床流血,高燒不退。」
「誰是你的指標病例?」(即第一個病例)
穆罕默德醫師說是一個棉花廠的男工人,就住在城外的社區,因為高燒、頭疼、喉嚨痛、腹疼、下痢、便血住進醫院,七天後就死了。他很可能是蘇丹境內第一個伊波拉病例。
就在我要離去前,穆罕默德醫師說:「我忘了說一件事,我讓一個病人轉去瑪里地,那裡的醫院比較好。」
他一定看到我臉色大變,急忙問:「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我說。
我不想讓他更難過,把病人轉往瑪里地,很可能就是疫病擴散的原因。諷刺的是,如果疫病沒有擴散到瑪里地,尼薩拉的疫情也不會有人知道。通常發生在偏遠地區原住民身上的病,沒有人在乎,一直要等到疫病傳到大城市,侵襲了有錢人甚至外國人,尤其是美國人,才會引起人們重視。如果有錢的西方人沒有受到感染,像尼薩拉這樣的疫病也就沒沒無聞。
尋找指標病例
就同大部分非洲病患一樣,指標病例也是由家人照顧,就在他死後不久,他的哥哥也感染了,他比較幸運,活了下來。奇怪的是,指標病例的妻子成日與先生接觸,卻一點也沒感染,後來的血清檢驗也證明了她真的沒受到感染。
和醫生談完話後,我們前去拜訪指標病例的妻子,她已經帶著兩個孩子返回娘家居住。
她大約十八、九歲,頂多二十出頭,根據非洲未亡人習俗剃光頭,以示對亡夫的哀悼,整個訪談過程她一臉木然。非洲習俗非常奇特,有人死亡或垂危時,家人親友齊集屋外,大聲嚎哭、用力搥打胸部,有的部落,親人還用灰燼塗抹臉部以示哀戚。這樣的儀式持續數小時之久,西方人看來不免覺得過分甚至惺惺作態,但這是非洲文化的一部分,絕無作假。一旦哀悼過了,他們馬上恢復冷靜,和先前的哀痛形成強烈對比。或許這樣的儀式提供了一種滌清作用,人們盡情發洩痛苦,然後,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查訪未亡人,我們想知道她的先生到底從哪裡感染疫病。她不習慣訪談,有點緊張,更糟糕的是,非洲太太常是先生一出了大門,就完不知他的行蹤。我想知道在他病倒前去過哪些地方?被蟲子咬過嗎?曾去打獵嗎?吃過污染過的東西嗎?打過針嗎?
種種限制讓我幾乎無法建立這位病人的病史,但我還是篩檢出幾種可能。首先醫院本身就可能是傳染途徑,那裡的針頭重複使用,也沒有檢疫隔離措施,其他人可能是這樣感染上的。接著我又得知一項讓伊波拉病毒傳播更迅速的習俗,此地風俗,家人親自處理死者入殮,入殮後,所有親人都要到棺木前親吻死者以示親愛。下葬前,死者身體必須完全滌清,洗屍工作由家屬為之,死者體內殘留的尿液排泄物全部要吸出來。伊波拉病患的排泄物裡不免含血,這就是傳染管道。後來我也得知就是透過這種管道,伊波拉病毒在瑪里地傳播開來。
走訪棉花廠
接下來我必須清查疫病是不是有一個共同來源,還是由指標病例傳染給所有人?我查訪了另外四個病患的家屬,發現他們都和指標病例接觸過。但是這樣的證據還是不夠,我決定到棉花廠一訪,看看它會不會就是伊波拉病毒從自然界的宿主傳到人體的地方?
雖然棉花廠經理想要幫忙,但他也茫無頭緒。有趣的是,雖然此處的棉花運到朱巴,再由尼羅河運到卡土穆,但是從未運到薩伊。經理也沒聽說薩伊有什麼東西出口到此地來,他還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
棉花廠是幾棟磚房與木房,工人宿舍就在工廠外,中間只用鐵絲網隔開來。原先可能種滿鮮花的草地,現在雜草蔓生。這棟工廠是典型的殖民時代建築,約有五、六十年歷史了,大部分窗子都沒玻璃,有的糊上破紙,有的任它空蕩蕩,少數幾扇還有玻璃的窗子也是積灰盈寸。廠房光線很差,部分燈泡根本不亮,高高的屋頂上掛著一動也不動的風扇。
廠內有兩個驚人景象,一是骨董紡梭機震天作響,這裡的機器簡直可以送進紡織博物館;第二是混在棉花纖維、灰塵味中,有一股很不容易辨識的怪味。我仔細搜索來源,眼睛轉向屋頂。陳年屋頂早就由白轉灰再轉黑,部分地方完全腐朽了,我馬上知道怪味的來源。
蝙蝠。
熱帶非洲的屋頂常是蝙蝠窩,入夜,這些夜行動物成群飛出覓食,當屋頂腐朽了,蝙蝠糞就滴到地板上,熱氣讓它混合著棉花纖維味、灰塵味,發出無以名之的怪味。我在非洲待得夠久了,知道蝙蝠是一種無害的動物,以前,我們常戴著棒球手套抓蝙蝠,純是好玩,不會傷害牠。非洲居民對蝙蝠習以為常,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我來說,我不禁懷疑蝙蝠在這次伊波拉病毒傳染中是不是扮演了某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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