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經典之作,病到極致,愛到瘋魔,無可救藥──續集重磅回歸!
※謝清呈不為人知的過往即將揭開──曾經他是能夠鎮定賀予的藥,之後又成了刺激他的毒。可原來早在離去前,蒼龍就已把所有的溫暖、信任、經驗通通都留給了那隻孤單的惡龍……
※除夕夜也瘋狂!誰的出現,激起賀予的占有欲與嫉妒?怎麼樣的纏綿悱惻,讓賀予終於開竅,原來那些執著、渴求的癮頭,從來都是因為──愛!
※特邀繪師昊繪製精美人物封面,傘下的霸氣強吻VS一同慶生看煙火的浪漫,完整重現書中的經典場面!
※出書版本為晉江連載版本。
※隨書附贈印刷特簽卡。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 經典之作
偏執瘋魔年下攻╳清高冷傲爹系受
重重真相的背後,原來這世上孤獨的不只他一人……
謝雪身上竟出現精神伊波拉的相關症狀──
棘手的是現有的藥物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這代表她接觸到的是更新型的RN-13!
本該消失於世的禁藥居然再次出現,
這項事實讓謝清呈等人內心掀起波瀾,
究竟是誰在祕密進行RN-13的研究,對方有何目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被謝清呈等人救下的老漢,
在臨死前交代了失蹤養女的最後蹤跡,
她竟與滬大廣電塔案中的其中一名死者有關?!
自除夕那瘋狂又火熱的一夜後,
賀予終於明白那股對謝清呈病態的執著與渴求,
都是他深藏於心、愛而不自知的情意。
於他,謝清呈就像賜予光和熱的太陽,
帶他認識了溫暖和光明,讓孺慕昇華為愛情。
只是過往的錯誤和傷害已經鑄成,
悔改的惡龍,是否能用滿腔深情換得一個相愛的可能?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原本是神奇寵物店的打工仔,擁有豐富的神奇動物養殖經驗。有一天,神奇寵物店的老闆帶著他的小姨子跑路了,為了養家糊口,她帶著店內留下的橘貓菜包,應聘成為曼德拉島上的睡鼠養殖專家。當曼德拉島覆滅時,因她在島上除了養老鼠和貓外啥也沒幹,與島上事件並無關聯。
她回到滬州協助破夢者完成調查後,整日無所事事,於是嘗試寫書,後成為自由撰稿人,在多年後將賀予與謝清呈的故事整理成了《病案本》。
書摘/試閱
第一章
「你把時間推回去年秋天,你記得在她身上,發生了一件什麼事嗎?」
去年發生在謝雪身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她差點被江蘭佩分屍了。
賀予說:「成康精神病院。」
「對。我這陣子一直在想,她有什麼樣的可能接觸到RN-13這種會導致精神疾病的藥物,而且又是小劑量的,甚至可以說是一次性的,並且她吃的還是更改後的新藥。最後我想到了江蘭佩當時說的一句話。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賀予眼前彷彿又浮現了那個女人瘋狂的影子。
紅裙女人,手裡握著一把滴血的刀,腳下是屍體七零八落的梁季成,懷裡是昏迷不醒的謝雪。
昏迷不醒的……
昏迷……
電光閃過腦海,在謝清呈的提醒和注視下,賀予驀地想起來了──
「她當時說,她給謝雪喝了藥!!」
死去女人的聲音,好像就在這一刻重新迴盪在了這間屋子裡,迴盪在兩人之間。謝清呈和賀予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這句話像兀鷲一樣盤旋著,在他們身上投落回憶的陰影。女人獰笑著說:「……我把她騙去辦公室,趁著她不注意,給她喝了迷藥……我當然知道哪個是迷藥,看不起精神病是你們這些正常人最可笑的地方,我太認得那種特製的迷藥了,我不聽話的時候,姓梁的就給我整杯地往下灌……」
如墜冰窟,毛骨悚然。
當時他們都以為那只是普通的迷藥,畢竟後來謝雪的血液檢查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但沒人想過那是特製的,那很可能是一種新藥、一種精神藥物,所以它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被梁季成實驗性地灌給江蘭佩,最後又被江蘭佩用在了謝雪身上。
它不是RN-13,但一定脫胎於RN-13,正常檢驗無法檢測出它的存在。
他們因此錯過了最佳的調查時間。
「謝雪目前沒有太大問題,但再拖下去誰也說不好。現在我們要根治謝雪的病,一定要拿到那種新藥的分子式,或者它的產品樣本。」謝清呈說,「否則,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告訴我這件事,是想讓我幫忙尋找新藥的樣品,或者它的分子式,是嗎?」
謝清呈沒有立刻答話,把玩著打火機。
他和賀予說清原委,其實只是因為賀予主動來問了情況。但他也知道,如果有賀予的幫忙,他們確實能夠做到許多正常情況下做不到的事。
然而有求於賀予對他而言是非常不自在的一件事──他這是有心理陰影了,當初他在廣電塔讓賀予幫了他的忙,從此之後他們的關係就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再也無法清清楚楚。
現在好不容易了結了這段關係,是否要再一次打出賀予這張隨時隨地會反噬的牌,謝清呈也並不確定。
他想了一會兒,最後看著他:「如果你不願意──」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無情的人嗎?」賀予開口,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謝清呈頓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了想,又說:「對不起,我只是不想欠你什麼。」
「……」賀予心口悶得厲害,臉色漸漸地有些陰鬱,他簡直不知道該惱恨自己還是惱恨對方,最後咬著牙道,「謝清呈,你為什麼非得和我算得那麼清楚?」
謝清呈沉靜又理智地道出一個事實:「因為現在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賀予猶如被當頭擊了一棍,眼前都在冒星,他心裡的那頭巨獸都在咆哮了,他發覺這一切真是荒謬又可笑,兜兜轉轉這麼久,到了今天,謝清呈還是依然可以說出和他十四歲那年同樣決絕的語句。
──那一年他說:我們只是雇傭關係。
雇傭關係結束了,我們之間就什麼也沒有了。
如今這個和他上過太多次床的男人又說:我們之間的爛帳就此揭過。
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了。
賀予在沉默之中,眼眶漸漸地就有些泛紅,那種紅像是沾著恨血、染著情毒,無聲裡帶著憤怒與不甘,又盡數被他自己消化。
他沉著臉輕聲說:「我希望你能記得,謝清呈。」
「──我們倆是一類人。」
「RN-13的事,不僅僅與你有關,也與我有關。」
「在這件事上,就算你不求我,我自己也會想要去做。」
他說完這句話,就倏地起身了。
儘管過去那些日子,他日夜希望著能與謝清呈獨處,可當他真正見了謝清呈,聞到他身上迷人的菸草味和清爽的消毒水氣味,看到他那雙骨骼勻修的手就在咫尺遠的地方把玩著打火機,賀予就會想,自己以前分明可以抱他、吻他、糾纏他,甚至和他做愛。
現在卻只能聽著謝清呈把每個字都說得冰冷決絕,戳他的心。他心裡那頭剛剛被賜名的異獸疼得流血,在他心裡哀嚎,賀予卻只能和牠說:不許叫,你給我閉嘴。
謝清呈從前是能鎮定他的藥。
現在卻成了刺激他精神的毒。
賀予覺得自己再這樣被謝清呈折磨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失控,做出什麼傷害到對方的事情。
於是他冷著臉,頓了片刻,最後無甚好氣地對謝清呈說:「我走了。」
謝清呈:「等一下。」
賀予板著臉回過頭來,但心裡竟暗暗有些期待。
謝清呈說:「我的菸。」
賀予僵了幾秒,黑眉怒豎,當著謝清呈的面把那包剛剛被他收走的菸拿出來,然後直接團巴團巴握皺捏扁了,越過謝清呈就是一個精準投籃,丟到了垃圾桶裡。
「抽抽抽,死菸鬼,就知道抽,我看你還有什麼好抽的!」
謝清呈:「……」
◎
賀予回家之後就吃了一堆藥,把自己的情緒壓了壓,不再去回想謝清呈和他說過的那些話。
等情緒舒緩一點了,他才開始打開筆記本,梳理謝雪這件事的調查脈絡。
他一開始還覺得這事兒查起來也許沒那麼難,但等他把幾條線都在紙面上捋順後,他發覺謝清呈之前確實陷入了一種非常困頓的局面,幾乎所有線索都是斷的。
首先,謝雪被灌藥,這件事發生在成康病院,從江蘭佩口中可以得知,這種藥是特殊的,是梁季成專門麻痺她的精神,給她服用的。
從這些話當中,可以提取的有效訊息很明確──
第一,這藥,成康病院的其他正常病人應該不會接觸到。
第二,藥物很可能由梁季成直接管理。
可是現在梁季成已經死了,成康病院化為一片焦土,無論是要找人,還是找物,都已經再無機會。
除此之外,賀予還打開電腦,查了一下成康病院的詳細情況。
結果不出他所料,梁季成的兒子、妻子、成康精神病院的所有高級合夥人,要嘛在江蘭佩事件發生時死於火災,要嘛在火災發生後不久被謀殺或離奇死亡。沒有一個活口。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透過調查梁季成的社交紐帶,來尋找幕後黑手。
賀予這邊商界交際多,謝清呈則可以找陳慢與鄭敬風幫忙,但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倆竟然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對方和梁季成明顯不是直接接觸,而且非常注重關係切割,在梁季成的社交網路裡,並沒有任何一支是存在問題的。
直到有一天,賀予打聽到一個人。
沙宏。
沙宏是個勞改(勞改:勞動改造訓練營,透過對入獄者強制性的體力勞動,達到管理與訓練罪犯的目的。)犯,今年五十歲了,目前正在滬州第一監被羈押。二十年前,他曾是梁季成的司機,後來因為品行不端被梁季成辭退。從梁那邊離職後,沙宏混入了黑幫組織,因走私販毒被抓獲入獄,被判處無期徒刑。
賀予查到這個人的時候有些興奮。
那個幕後黑手無疑是個非常謹慎的人,與梁季成相關的高層人員,他們殺得一個活口也不留。但從廣電塔事件來看,那個黑手有個很明顯的特點──
狂傲。
一雙狂妄囂張的眼睛,往往只能看見身分地位較高的目標。
至於司機、保姆、清潔工,在這些人這樣的眼睛裡,或許根本就算不上是「人」。
賀予不一樣,賀予是那種可以看到一粒塵埃的性格,儘管他出身富貴,然而因為他罹患疾病,深知被社會排擠的痛苦,他始終認為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所以那個幕後黑手注意不到的「砂礫」,他能注意到。
並且他很清楚,司機這個職業意味著什麼。
司機在日常接送老闆的同時,很可能會聽到一些內容、見到一些人,那些內容和人或許不重要,但順著那些「不重要」調查下去,很可能就會發現一些「重要」的線索。
賀予當天就託關係安排了一次探監。
在滬州第一監內,賀予見到了沙宏。
這個男人頭髮已經花白了,但眼睛裡那種匪氣精光還在。
賀予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打量他,判斷出這是個野性未馴的人,囹圄生活只困住了他的身體,卻沒能鎖住他的內心。
賀予走進特別安排的探監室,沙宏抬頭看了看他,沒把他太放在眼裡。
這也不奇怪,賀予探監的說辭是「想要編導採風。」
這年頭有很多非常無聊的創作者,作品尚未耐心雕琢出一件,毛病和架子卻學了一堆。動不動就要「挖掘」、「深訪」,在無端打擾和刺痛別人時,還要自我感動,美其名曰:「我為藝術獻了身。」
好像採訪一個犯人,或者去勞煩監所管理員讓自己在監獄體驗兩天是他媽的天大的犧牲似的。
沙宏顯然是把賀予當成這種人了。
賀予在他面前坐下,敲出根菸,經管理員的允許遞給了他一根。
然後自己抽了支,修長的手指執著菸,行雲流水地點上,溫雅地抽了一口。
「小毛孩子怎麼學大人抽菸。」沙宏看不起他,齜著牙,笑得有些猙獰,顯然不打算配合這種可笑的「採風編導」。
直到賀予漫不經心地將菸一撣。
目光從菸灰上,移到沙宏臉上:「我不是來採您的監獄生活的。我想要採的是,您當司機時的一些往事。」
監獄犯人每晚七點準時收看新聞,因此成康的事,沙宏不是不知道。
以他的個人直覺,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來人話中有話,「採風」恐怕是對方不想引起獄警注意,因此給的一個由頭罷了。
沙宏把賀予剛才遞給他的菸從桌上拾起來了,借了火,慢慢抽了一口。
他第一次充滿興趣地,但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賀予的臉。
兩人都在彼此的眼睛裡讀到了些隱晦的東西。
最後沙宏笑笑:「那又什麼好採的。」
「好奇嘛。」賀予說,「我想做一期犯罪側寫的節目,但不想找那種很早就開始走向這條路的人。您是後來走岔了這步棋,故事多,而且是見過大風浪、見過大人物的。我對您和您接觸過的那些風雲人物……緬甸毒梟、燕州毒王、澳門賭場的那個傳奇荷官,還有您最早服務過的梁院長,都很有興趣。」
但賀予只有在說到梁院長時,拿指節悠悠地敲了敲桌角。
這個動作,沙宏看到了,但獄警沒有注意到其中玄機。
沙宏靜了一會兒,涎皮狗似的嗤笑:「哦,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賀予對沙宏的智商很滿意。
這種暗語不是一般人能夠接上的。
但沙宏走私販毒多年,數次靠著機警逃離抓捕,他確實有著高於常人的領悟力。
「有什麼好處嗎?」沙宏笑笑,意有所指,「小夥子,我這兒也不是什麼新聞訓練營,你總得給我些東西,我才能給你提供些素材。」
賀予又抽一口菸。
然後他把那菸蒂隨手一扔,卻沒扔進旁邊的菸灰缸,而是丟在了外面。
「哎呀。」賀予淡淡的,「您看我這事兒弄的,這怎麼就,出來了呢。」
說完最後「出來了呢」這四個字,他抬起眼,盯著沙宏的眼睛──
從對方眼底驟然迸出的光亮中,賀予確定,這個男人,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男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只是礙著管理員在,不能完全表現出來。
他面部肌肉緊繃,片刻後,他勉強嗤笑道:「您這本事也是高,統共那麼大菸灰缸,您能把菸給扔外面去?」
賀予仔細地把指腹的菸灰擦了。
淡道:「嗯。」
他而後又笑:「不說菸了。咱們繞回來說正事吧,不知沙先生,您願不願意行行好,給我這點題材和靈感?」
沙宏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不會一股腦兒地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賀予。
一個被判無期的重刑犯,很難相信賀予有這個本事把他弄出去。
他希望賀予先給他一點證明。
賀予對此早有預料,沙宏不是傻白甜,哪有輕易就把線索告訴他的道理。但是賀予也並非省油的燈,沙宏不信任他,他也不能完全肯定沙宏沒在訛他,也許這人嘴裡什麼有用的情報也沒有,純粹釣他的魚而已。
賀予於是微笑道:「我可以讓你看到我的誠意,但沙先生恐怕也得先給我點靠譜的素材,是不是?」
沙宏咬著菸,抽了一會兒,等一支菸抽得差不多了,兩人的這次見面時間也快結束了,沙宏在管理員過來羈他回去時,起身對賀予說了一句話:「我覺得照片上的江蘭佩,不是真的江蘭佩。」
「沙先生的意思是……」
沙宏詭異一笑:「小夥子,我在新聞裡看到過你,我知道你見過江蘭佩本人。如果你和她近距離接觸過,那麼你回想一下,她的整張臉,是不是有些僵硬?」
他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沒有再講下去了,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賀予一眼,在監所管理員的陪同下戴著沉重的鐐銬,消失在了走道深處。
沙宏身在鐵窗,卻完全說出了江蘭佩當時的面部情況。
賀予在某些地方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他當時確實察覺到江蘭佩的臉部肌肉其實很有問題,好像做不了任何太誇張的表情。
但那時候情況岌岌可危,他無暇觀察和盤問那麼多,此時聽沙宏這麼說,他立刻確定了沙宏沒有騙人,這個男人肚子裡確實有值得冒險挖掘的料。
於是,一週後,沙宏在監獄工廠搬廢鐵、做重活的任務結束了,被調去了廠房縫給外貿訂單的鈕釦。
再過幾天,縫鈕釦的工作也不要他做了,乾脆讓他去食堂替大家分飯。
這可是重刑犯們夢寐以求的工作,事情少不費力不說,每天還能利用職務之便吃最大塊的魚和肉,獄友們也都緊著巴結,希望打飯窗口相見的時候,沙宏能多給他們點好菜。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就到監獄體檢的日子了。
在體檢日到來前幾週,沙宏收到了一個獄友偷偷遞來的蠟封紙條,捏碎後紙條上寫著一行非常簡單的字──
「如果你已相信了,我將在本週末來問你一些更具體的事情。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報,你的體檢結果將完全滿足保外就醫的條件。」
落款很簡單,就只有一個「賀」字。
終於,沙宏答應接受賀予的第二次「採風」。
他們的見面被安排在週末晚上七點。在見面的前一天,沙宏坐在監獄的小桌前,以非常簡練的語言列了一個大綱,上面寫了明天打算和賀予交代的事。
他知道這次會面對他而言非常重要,他必須要給賀予一些很有價值的情報,這樣賀予才會感到滿意。
但同時,他也沒打算把最重要的事情在這一次就全部交代出去,以免賀予利用完他,就不履行讓他「保外就醫」的諾言。
沙宏在紙上塗塗寫寫,反覆刪減著資訊,最後他總算是滿意了,把這張紙揣進了懷裡,於熄燈哨響起時上床睡覺。
或許是牢獄之災的結束就在眼前了,又或許是臨睡前他回憶了太多過去的事,這一夜,沙宏在那躺了十多年的硬板床上忽然做了個夢──
「哈哈哈哈,這一票生意談成,咱哥倆以後就發達了。」
夢裡的梁季成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樣子,他和梁仲康兄弟二人從一家外灘邊的豪華飯店相攜而出,兩人都喝得半醒半醉。
「真是了不得,對方大手筆,合約一簽,他媽的,直接就把那麼大一筆外匯轉到了咱們瑞士的帳上,眼都不眨一下。哥,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別說是幫他們藏些人和器官了,哪怕是──」
梁季成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膩歪歪地齁在嘴裡。
因為他惺忪的目光聚在了沙宏身上。
小梁老闆打了個酒嗝,和他哥對視一眼,笑笑──他們倆都很清楚,這種上不來檯面的事情,當著司機的面,還是得少說。
「梁總,小梁總,來,我扶您二位上車。」
梁季成嫌棄地把他的手揮開:「幹什麼呢你,注意點兒,知道老子穿的是什麼嗎?Gu……Gucci,九、九萬塊一件!吊牌都還沒拆呢,碰髒了你賠我?」
其實九萬的Gucci冬季羊絨大衣也只是普通的成衣,又不是高奢訂製,但在當時的梁氏兄弟看來,已是非常奢貴的珍物。他們那時候經營的私人精神病院入不敷出,幾度瀕臨破產邊緣。
然而──
梁仲康哈哈大笑,拍著他兄弟的肩:「這算什麼?咱們以後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了,他們手下的那些明星,一件禮服就他媽上百萬,幫他們做事,九萬塊又算得了什麼?」
「對啊哥,我真是喝多了,九萬塊以後對我而言,塞牙縫都不夠啦。哎,注意點,幹什麼呢你!」醉醺醺的男人在被沙宏攙進車內時,不小心自己絆了一跤。
但他神志模糊,還以為是沙宏辦事不利,抬手就是一巴掌搧在了沙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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