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畫一拳血石榴,在這青白色的清晨拼好每粒心肉,晶瑩的,我想偷走你的海灘,讓你在我的身體上遭遇一場甜美的海難這是一部在紊亂與夢魘中誕生的詩集,也是關於「如何留下來,如何繼續」的作品。在他鄉的歲月裡,詩人以敏銳的觸覺同時觀照著不同地域的脈動。島嶼、半島與陸地之間相異的意識形態互相碰撞,交織出獨特的韻律與節奏。病毒、科技、政治與日常生活的經驗,在詩行間轉化為深刻的思索。童年記憶中那些不斷消逝的街景、轉瞬即逝的風物,與香港特有的「倒數」時間觀在詩中相互映照。家鄉的巨大蕨類彷彿恐龍時代的殘影,與城市裡的檳榔攤、網路世界裡的狂歌突進形成奇異的並置。這些紊亂與夢魘不僅是創作的背景,更成為了思考的密碼,承載著「愛」與「不捨」的重量。在異鄉寫作的過程中,母語忽然從身體深處浮現,帶來了新的創作維度。作為一個「外鄉人」,詩人發現說著「方圓百里總沒人聽得懂的話」竟成為一種必要的表達。這不僅是與當下的對話,更是與過往自我的重逢。好評推薦她的寫作能為內心的每一種文學創造革命的條件。——Lucas Klein 柯夏智,(漢學家,翻譯家)在離開北方大陸,輾轉生活於多地的二十年中,詩人曹疏影的寫作藝術尚未被充分理解。她的文體瑰麗機智,意象世界具有鮮明的原創性。她的聲音兼具古典詩人的深邃和現代抵抗文學的鋒芒。在異化和分裂的時代,她的核心主題是愛,並為之貢獻了多變的傑作。——王煒(詩人)曹疏影的詩歌帶著一種「蠻」,不是蠻橫的蠻,而更接近「蠻」這個詞的語源──相較於正統建制的邊陲性、方言性,甚至無政府個性。若說語言即政治,這種「蠻」在今日小清新、小哀愁當道的詩歌市場中,極具挑釁意味——我們有抒情的詩、有戰鬥的詩、有輕靈的詩,但在美的同時挑釁語言的詩,非常稀少。——楊智傑(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