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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地鐵上的人類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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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地鐵上的人類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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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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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路線彷彿攤開的手掌,每一條相互錯綜交疊的折痕分別代表了家庭線、工作線、感情線,這些關於地鐵的個人回憶交織出一個城市的前世今生;擁有不同掌紋的每位乘客彼此互不交集,僅以模糊的面目,孤獨地朝向不同方向移動……
在現代社會,人們經常移動,在到達下一個地點的路徑之間,時常短暫停留在車站月台、機場大廳。當人們身處這種空間時,需要倚賴各種符號指示以完成在該空間的目的;當那些指示被替換,該空間對人們的意義也隨之改變。馬克.歐傑稱這種性質浮動的過渡性空間為「非地方」(non-lieu)。非地方的意義可不斷被重置,所以非地方並不承載歷史,在非地方的人們也不具面孔,僅以信用卡或車票作為身分識別。持著車票當作認同的人們,在非地方中以個體為單位被處理,由此產生了孤獨。
巴黎地鐵的規模龐大、路線交錯複雜,交通網絡從市區核心延伸到近郊,而路線與地鐵站的增長恰恰標誌著這個大都會區的擴張歷程。馬克.歐傑是個道地的巴黎人,巴黎地鐵在他生命中的各個階段從不缺席,彷彿「可用地鐵站名填寫履歷表」。他從兒時回憶說起,地鐵因他的個人記憶有著不同的意義,但路線和站名並不只是地理的指涉,更承載著集體的身世和整個城市的歷史脈絡。他以人類學家的眼光,在日常生活的地鐵空間中進行民族誌的田野調查:所有移動的乘客和短暫停留的流浪漢、扒手、小販等族群都是他觀察的對象。他以自身的觀察穿針引線,串起各方人類學和社會學的相關論述,闡明概念、提點思考。在這個快速擴張的現代社會中,每個個體都在進行孤獨的移動,因為孤獨,我們感受到群體,並在地鐵這樣的空間中和群體建立起似有若無的連結,或在交匯的移動中,與空間建立起不同以往的關係。
本書作者是法國當代最重要的人類學家之一,在涂爾幹、牟斯、李維史陀等影響之下,提出許多影響深遠的新穎論述。其許多關於當代生活、全球化社會以及城市空間的著作已成必讀經典,也被後進大量引用。他拋開遙遠、原始、嚴肅的人類學研究包袱,率先以這本書展開關於地鐵的人類學論述,開啟了「近在身邊」的人類學研究。
《巴黎地鐵上的人類學家》承襲了法國學者的優美書寫傳統,帶有濃濃的文學氣息。在感性親切、平易近人的文字,相隔30年的巴黎地鐵經驗也變得輪廓鮮明。本書採取散步隨筆的形式,份量輕薄,接近小說的散文風格甚至被法國出版社歸為文學類。這也是馬克.歐傑第一本被引進台灣的著作,它不只是一本深度挖掘的都市民族誌,也是一本流暢易讀的文學創作。
閱讀這本書,我們「非地方」的捷運經驗於是連結起30年前的巴黎,讓每天百萬人次的孤獨得以有文字描述、有一個理解的框架。我們與城市、身邊的人、目的地(或出發地)的關聯,也找到幽微的線索:一張交疊著地理、記憶、孤獨與群體的移動地圖。

龔卓軍 南藝大藝術創作理論所副教授
胡晴舫 作家
鍾文音 作家

「城市日常生活的觀察家,最細緻的地鐵遊盪報告」──France Culture法國文化廣播電台

「原創觀點,深度挖掘,談論移動的經典」──法國亞馬遜網站

「他的散文寫作風格賦與地鐵觀察一種自由風格,充滿彈性的個人節奏,生動表達他在地鐵裡的親身體驗,更加再現地鐵裡人群來去無常的現象。深入地鐵的哲學思考,重新觸及現代社會隱藏的混亂不安。」──Liège大學文化報

作者簡介

馬克.歐傑 Marc Augé
生於1935年,1992年和多位人類學者於法國高等社會學院成立當代世界人類學研究中心。他曾撰寫諸多以人類學觀點看待當代社會的作品,由此探討今日人類學研究的可能發展,奠定法國當代重要人類學家的地位,其優美的書寫也讓他成為一位傑出的作家。馬克.歐傑屬於1960年代訓練出身的民族誌者,受到李維史陀、涂爾幹和牟斯的影響,其論述討論面向豐富,從經濟、旅行、電影、攝影、社群網站、城市地景等角度切入當代日常生活、全球化社會,以及城市空間與人和歷史的關係。重要著作如《非地方:超現代性人類學導論》(Non-Lieux: Introduction à une anthropologie de la surmodernité)、《人類學家與全球化世界》(Pour une anthropologie des mondes contemporains)、《重返地鐵》(Le métro revisité)、《遺忘的形式》(Les formes de l'oubli)、《不可能的旅行》(L'impossible voyage: Le tourisme et ses images)等。

目次

第一章 記憶
第二章 複數的孤獨
第三章 交匯點結語
結語

書摘/試閱

第一章 記憶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德國士兵,是在莫貝爾廣場-互助院(Maubert-Mutualité)那個地鐵站,那是在一九四○年,為了躲避德軍的大撤退告一段落,民眾回到巴黎之後。在此之前,德國人還只是一個無以名狀的、惘惘的威脅,迫使我們一路上遭受挫敗;我們不斷的逃,但他們總是領先。我尤其記得,我帶著混雜了好奇的恐懼,看過一架飛機轟然低空飛過距離勒芒(Le Mans)不遠的香檳村(Champagné)草原上,可是我從那架飛機完全感覺不到半點人們所說的敵人逼近的跡象,那種就像拂面吹來的幽靈一般,越來越具體的抽象;直到那個返回巴黎的早晨,在莫貝爾那一站的出口,從那個灰色眼眸的男人,從他匆忙穿越廣場的身影(至少我相信這段記憶在我腦中被保存得完好如初),我才感覺到這種跡象。
的確,巴黎人就是有這種特權,把地鐵路線圖當作備忘錄,當作一種記憶的開關,一面袖珍的鏡子,映照出青春鳥兒凌空飛過時的影子。不過,回憶的召喚並不總是那麼清晰──通常是在比較閒暇的片刻,思維才會那麼活躍──:有時候,甚至只是一條偶然的路線(某一站的某個名字),就足以讓漫不經心的旅人突然發現,自己內心沉澱的地質層,和首都地底下的地理環境有著共通點──這種靈光一現的巧合,會在他層層堆疊的記憶裡,引發輕微的內在地震。然而,地鐵的某幾站確實可以連結我生命的幾個特定時期,以至於腦中浮現那幾站,或是瞥見那些站名,對我來說就像偶爾翻開記憶的相簿一樣:記憶和相簿都會按照某種次序排列,翻閱的時候都會令人多少感到沉靜、愉快或無聊,甚至產生憐憫之情──在這些情感變奏的背後秘密起作用的,可能是我們翻開記憶的時刻,也可以是我們尋找的對象。因此,當我經過瓦諾(Vaneau)或是塞夫爾-巴比倫(Sèvres-Babylone),我很難不想起我的祖父母,他們曾住在這兩站中間的一棟公寓裡,公寓外表簡陋,但是當我後來得知安德烈‧紀德(André Gide)曾經跟他們同住在那條瓦諾街上,那棟公寓便在我眼中泛著光暈,不過那時候我的祖父母已經搬離那條街了,所以光暈只在記憶裡閃爍;公寓的窗戶面向天井,可以看到外面的馬提尼翁府(Hôtel Matignon)的公園,雖然它被修剪得像柵欄一般的樹木嚴密的保護著,侍衛隊踢著正步在走道上巡邏的奇觀卻逃不過我的法眼。在莫貝爾和瓦諾之間規律往返的路線,畫出了我童年的地域範圍,而人生的際遇(或是某種神祕的、牽引我的力量)讓奧爾良火車站-奧斯特里茨-奧特伊(Gare d’Orléans-Austerlitz-Auteuil)這條今天已經延伸到布洛涅(Boulogne)的地鐵線,成為貫穿我生命的座標軸。
最初,我的探險是從杜洛克(Duroc)那一站開始的,接下來一連串的站名,我只記得奧特伊門(Porte d’Auteuil)這一個,因為星期天我們有時候會在那一站下車,去森林或賽馬場的草皮上玩。往反方向,是樞機主教-雷蒙站(Cardinal-Lemoine)(這是哪一位樞機主教啊?)和居瑟站(Jussieu),因為離我家很近,我對這兩站的週遭環境並不陌生,但是在我幼小的眼中,那大大的站名沒有什麼實質內容,只不過是為了到達奧斯特里茨車站必須經過的幾個地點而已,一九四○年我們就是從這座車站回到了巴黎,我也曾夢想有一天會從這座車站離開。後來,在這條我可以稱之為生命線的地鐵線上(但我在地鐵路線圖上總是只能解讀過去),基於年紀、工作、居住的理由,其他的地鐵站也陸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奧德翁(Odéon)、馬比雍(Mabillon)、塞居爾(Ségur)於是接連出現,路線日益複雜,卻也延展了我童年的地域範圍。
我想,這個地域範圍不只是我的漫遊和個人回憶的總合而已:它更像是一種社會化的過程,大半由我父母的意願所主導,甚至成為他們自己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這麼說,因為他們的故事多少也是我的故事。再說,故事也會逃離他們憑自由意志所下的決定:誠如故事總是來自他方,歷史也被所謂的歷史事件分段(因為經歷過這些事件的人絕不會因此就成為這些事件的主宰),而每個事件的箇中滋味,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那麼難以言喻,儘管我們用來訴說的文字、我們身處的情境,以及情節才剛編織完成、眼看又要鬆脫的主線,這些是多麼平庸(而這就是人生…)。總之,在我的校園、職業和家庭生活裡,一定會出現地鐵站;地鐵站名那種精準又有點抽象的文字,令我意識到我的「公民身分」,我們大可以用地鐵站名填履歷表。在這方面,我的路線和別人沒什麼兩樣,我每天和他們一起搭地鐵,從來不曉得他們要去哪裡上課,他們在哪裡工作和生活,他們來自何方去向何處,然而就在我們的眼神彼此交錯又避開的剎那,當我們的眼神停留在對方身上的片刻,他們也許正在盤算著、注意著什麼,或者,誰知道呢?正打算要改變生命,或只是改搭另一條地鐵線。
因為地鐵線就像手掌的紋路一樣,是彼此交錯的;不只是在地圖上各種顏色的路線像花體字一般展開和布局,在每個人的生活和腦袋裡亦然。於是會發生這種情況,地鐵線彼此交會但是並不交錯,正如掌紋一樣:這些神奇的單色線條,假裝彼此漠不關心,卻在不經意間把一點連接上另一點,從容不迫的用最細密的分岔,讓人在岔口上完全改變了方向。套用地鐵乘客的術語,這就是「轉兩次車」。比方說,如果某人從蘭尼拉(Ranelagh)或拉穆特(la Muette)那附近出發,可是他害怕開車經過史特拉斯堡-聖德尼(Strasbourg-Saint-Denis)那一帶,他只需要搭上地鐵,先後在特羅卡德羅站(Trocadéro)和夏爾‧戴高樂-星形站(Charles de Gaulle-Étoile)換車,他便能夠抵達分散在各個地方的城區,既可以到多菲納門(Porte Dauphine)那邊,也可以相反,接受魔鬼的引誘或勞工運動者的召喚,取道反向的路線,到皮加勒(Pigalle)或饒勒斯(Jaurès)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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