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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藝與禪心(原書名:《箭術與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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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藝與禪心(原書名:《箭術與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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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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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以西方人觀點闡述學習日本箭術6年的求道歷程,寶貴的第一手經驗和充滿艱難與疑惑的學習歷程,宛如紙上版、少了殺戮的《末代武士》。
★作者深入探究東方的直觀智慧,並以客觀平實的文字報導分析,是想學禪卻不知如何入手讀者的最佳入門書。
★禪宗強調「無我」及「活在當下」的人生態度,對現代生活來說是一劑強效解毒劑。

它改變攝影大師布列松的世界觀!
「這本書有種魔力,讓人必須把它像接力棒一樣傳遞下去。」
―皮耶‧阿索利納(布列松傳記作者)

李清志、徐淑卿、陳栢青、單德興、楊 蓓、蔡昌雄 接棒推薦


「禪是什麼?」
「我餓了就吃,睏了就睡。」

德國哲學教授奧根‧海瑞格,為了追求在哲學中無法得到的生命意義,遠渡重洋來到東方的日本學禪,處處碰壁之後,透過箭術,他體驗了禪的真義。多年後,海瑞格將這段曲折的學習經驗,透過文字生動地記錄下來,篇幅雖短,卻難能可貴地傳達了不可描述的開悟經驗,從此引發了西方世界的禪學熱潮。

這雖然是他個人的追尋,卻具有重要的文化意義:一個具有西方理性思想精髓的學者,以客觀的態度,親自深入探究東方的直觀智慧,並能以平實的文字加以報導分析,沒有誇大渲染。這種來自異文化觀點的第一手心得報告,沒有經過時間或口耳相傳的扭曲,也不用背負任何傳統的包袱,往往比故事傳說甚至經文公案更真實,更具參考價值。

海瑞格教授的理性哲學訓練背景,使他在文字上不遺餘力地避免落入感性或煽情的陷阱,但是深沉的情感仍然不自禁地從字裡行間中流露出來,真實而不矯揉造作,別具有動人的力量。
這是一本談論禪悟經驗的經典作品!


「我的目標是去說明禪的本質,它如何深入影響一項藝術。這種說明當然無法解釋禪的根本,但是至少要顯露有東西是存在於那無法看透的霧中,就像是夏季風暴欲來之前的閃電。瞭解這一點後,射箭的藝術就像是禪的一所預備學校,它讓初學者能透過自己的手,而對那些無法瞭解的事有較清楚的概念。」奧根.海瑞格


接棒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列)

李清志 | 實踐大學建築設計學系副教授
徐淑卿 | 鏡文學聲音內容部總監
陳栢青 | 作家
單德興 | 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特聘研究員
楊 蓓 | 法鼓文理學院特聘副教授兼生命教育學程主任
蔡昌雄 | 南華大學生死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作者簡介

奧根‧海瑞格(Eugen Herrigel, 1884-1955)
德籍哲學教授。他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遠赴日本東北帝國大學教授哲學,同時接受一位禪宗大師的嚴格訓練,花費六年時間專注地學習箭術,並且從中體悟禪機。他是少數深入鑽研禪宗理論與實踐的西方人士之一,在1953年出版本書,將他多年經由箭術習禪的過程與體會,以暢達的文字具體描述出來。本書出版之後廣受歡迎,被翻譯成許多不同語言版本。

海瑞格教授生前只出版了這本《箭藝與禪心》。他在1955年去世之後,他的夫人在他所遺留下來的文件之中,整理出許多篇關於禪宗理論的筆記,從最初的入門到神祕的開悟,甚至在開悟之後會遭遇的種種心路歷程都有所描述。海瑞格夫人將之編輯成書出版,書名是《禪道》(The Method of Zen)。



鈴木大拙

在箭術中,事實上在所有屬於日本及遠東國家的藝術中,最顯著的一個特徵是,那些藝術並不具有實用或純粹欣賞娛樂的目的,而是用來鍛鍊心智;誠然,使心智能接觸到最終極的真實。因此,射箭不僅是為了要射中目標;劍手揮舞長劍不僅是要打倒對手;舞者跳舞不僅是要表現身體的某種韻律。心智首先必須熟悉無念。

如果一個人真心希望成為某項藝術的大師,技術性的知識是不夠的。他必須要使技巧昇華,使那項藝術成為無藝之藝,發自於無念之中。

在箭術中,射手與目標不再是兩個相對的事物,而是一個整體。射手不再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想要擊中對面箭靶的人。只有當一個人完全虛空,擺脫了自我,才能達到如此的無念境界,他與技巧的完美成為一體;然而其中蘊藏著十分奧妙的事物,無法藉由任何按部就班的技藝學習方式來達到。

禪與其他所有宗教、哲學、神祕法門的教誨最大的不同是,禪從未脫離我們日常生活的範疇,儘管它的作法實際且明確,卻具有某種東西使它超然獨立於世界的混亂與不安之外。

在此我們接觸到了禪與射箭之間的關係,以及其他的藝術,諸如劍道、花道、茶道、舞蹈,還有繪畫等等。

禪是平常心,如馬祖禪師(卒於西元七八八年)所說;平常心就是「餓了就吃,睏了就睡」。一旦我們開始反省,沉思,將事物觀念化後,最原始的無念便喪失了,思想開始介入。我們吃東西時不再真正吃東西,睡眠時也不再真正睡眠。箭已離弦,但不再直飛向目標,目標也已不在原地。誤導的算計開始出現。整個射箭的方向都發生錯誤。射手的困惑心智在一切活動上都背離了自身。

人類是會思考的生物,但是人類的偉大成就都是在沒有算計與思考的情況下產生的。經過了長年的自我遺忘訓練,人類能夠達到一種童稚的純真狀態。在這種狀態中,人類不思考地進行思考。他的思考就像是天空落下的雨水,海洋上的波濤,夜空閃爍的星辰,在春風中飄舞的綠葉。的確,他就是雨水、海洋、星辰,與綠葉。

當一個人到達了如此的精神境界時,他就是一個在生活藝術中的禪師。他不像個畫家般需要畫布、畫筆和顏料;他也不像個射手般需要弓箭、箭靶和其他用具。他擁有他的四肢、身體、頭和其他部分部分。他的禪是透過所有這些「工具」來表現自己。他的手腳便是畫筆,整個宇宙便是畫布,他在上面描繪他的生命七十、八十,甚至九十年。這幅畫叫做歷史。

五祖山的法演禪師(卒於西元一一○四年)說:「此人以虛空做紙,海水為墨,須彌山做筆,大書此五字:祖-師-西-來-意。對此,我鋪起我的坐具,深深頂禮敬拜。」

有人會問:「這段奇怪的文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有如此表現的人值得最高的敬意?」一個禪師也許會回答:「我餓了就吃,睏了就睡。」如果他喜愛大自然,他也許會說:「昨日天晴,今日下雨。」然而,對讀者而言,問題仍然存在:「射手在什麼地方呢?」

在這本奇妙的小書中,海瑞格先生,一位德國的哲學家來到日本,藉著學習射箭來體驗禪,生動地報告了自己的經驗。透過他的表達,西方的讀者將能夠找到一個較熟悉的方式,來面對一個陌生而時常無法接近的東方經驗。

美國麻瑟諸塞州伊普斯衛鎮
一九五三年五月

【導讀】
前言

1936年《日本》(Nippon)雜誌發表了我在柏林日德協會關於「箭藝」的演講。我對這次演講極為慎重,因為我想要說明「箭藝」與「禪」之間的密切關聯。由於這種關聯是難以描述與真正界定的,我很清楚我的嘗試只是權宜之舉。

然而我的演說還是引起了極大的興趣。講稿在1937年被翻譯為日文,1938年翻譯為荷蘭文,1939年我得知也計畫翻譯成印度文,但尚未證實。1940年刊出經過大幅修訂的日文翻譯,還加上了小町谷教授的見證陳述。

庫特‧威勒(Curt Weller)先生曾經出版鈴木大拙重要的禪修著作《大解脫》(The Great Liberation),仔細計畫要出版一系列的佛教書籍,詢問我是否同意重印我的演說,我很愉快地同意了。但由於過去十年我都持續練習箭藝,我相信我在靈性上有了更多的進展,對於這項「神祕」的藝術有更好的瞭悟,我決定把我的經驗用新的形式來陳述。在箭藝課程中無法忘懷的回憶與筆記是很大的幫助。所以我可以很確實地說,本書中沒有一句話是老師沒有說過的,沒有任何意象或比喻是老師沒有用過的。

我也試著讓我的語言盡量保持單純。不僅因為禪的教導強調最精簡的表達,也因為我發現若無法單純表達或必須使用神祕話語,就會變得不夠清楚與具體,連我自己都無法接受。

寫一本關於禪的本質的書,是我未來的計畫之一。

【譯者自序】
譯後記

魯宓

市面上關於禪的著作不算少數,但是談到禪總是會提到「不立文字」。這可能是有心學禪的人會遇到的第一個疑問。如果不立文字,我們看這些書能得到什麼?禪到底是什麼?

在最早的時候,禪這個字是一句印度話的音譯,意思只是靜心去慮。但是後來禪傳到了中國,已經不僅是打坐靜心了。在禪宗的種種公案與傳奇故事中,禪似乎是對於生命中的困境,有一種超越對錯二元的態度。禪師們似乎在面臨無可解的矛盾時,卻能夠從中迸出一種全新的東西,稱之為作法或觀點或解答都有點勉強,於是被稱之為悟。禪宗故事最讓人心動的,往往就是「頓悟」。

因為有了頓悟,禪宗彷彿成為了一條求道的捷徑。彷彿只要悟了一則公案,就立刻到達修行的最高境界,從此自在解脫。難怪追求速成的現代人對於禪都心生嚮往。

問題是,從禪宗公案或傳奇故事中通常只看到悟的那一剎那,而看不到在所謂開悟之前,或開悟之後的種種過程,因此給人一種修真捷徑的印象。也許這就是禪宗不立文字的用意:文字描述不了開悟,也難以傳達禪修的種種過程,反而容易被簡化或扭曲,造成誤解。

正因為如此,這本《箭藝與禪心》才尤其難能可貴。德國哲學教授奧根‧海瑞格,為了追求在哲學中無法得到的生命意義,遠渡重洋來到東方的日本學禪,處處碰壁之後,透過了箭術(在日本稱為「弓道」),他體驗了禪的真義。這雖然是他個人的追尋,卻具有重要的文化意義:一個具有西方理思想精髓的學者,客觀的態度,親自深入探究東方的直觀智慧,並能以平實的文字加以報導分析,沒有誇大渲染。這種來自於異國文化觀點的第一手心得報告,沒有經過時間或口耳相傳的扭曲,也不用背負任何傳統的包袱,往往比種種故事傳說或甚至經文公案更真實,更具參考價值。

海瑞格教授說他身為歐洲人,有困難直接學禪,所以不得不藉助一項外在的運動。其實他這樣做很符合禪的精神,一舉跳過了宗教傳統的種種包裝,以行動來直接切入禪:禪是活生生的體驗,不存在於任何言語文字之中。

體驗什麼呢?在此冒著誤導讀者的危險(請自行斟酌),簡單說,就是當下的真心。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之所以無法解脫煩惱,拋開業障或輪迴等等說法不談,純粹以意識的觀點來看,就是我們的意識幾乎永遠被困在自我的投射之中,如果不是對於未來的憧憬或擔憂,就是對於過去的緬懷或悔恨,而無法真正忘我地活在當下。「當下真心」的狀態,如果勉強地加以描述,可以說是不帶絲毫貪求,也不帶任何憎惡的平衡心境,對一切事物都平等無分別地全然接納。如果要引伸到日常生活中,說起來很簡單,譬如「餓了就吃,睏了就睡」,可是對於我們這些頑冥不靈的凡夫俗子而言,實在很難參透其中的真義。但是在《箭藝與禪心》中,透過了箭術的學習,讓我們對於當下的真心有更實際、更清楚的概念。我們看到一個初學者因為缺乏了當下的真心,於是學習射箭的每一個階段都是一個困境,彷彿是一則則似乎無解的公案。海瑞格教授很清楚地描述了這段過程:

首先是拉弓的困境:拉弓時如果用力會發抖,但是那些弓又非常強硬,不用力怎麼拉得開?然後是放箭的困境:放箭不能出於自己的意識,有意識的放箭都會造成箭的顫動,但是無意識又怎麼放箭?最後是擊中箭靶的困境:老師一再告誡射箭時不要有射中目標的欲望,不要瞄準,那麼要如何射中箭靶?每一個困境在知上似乎都沒有合理的解答,學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信任老師的引導,全心全意的繼續努力,逐漸放下更多的自我投射,變得無所求與無我,於是就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突然就水到渠成,體驗到了箭術中的禪心,以最自然而無痕跡的方式完成了困難的動作。事後看來,每一個困境的解決其實都是一次「當下真心」的顯現,都是一個悟。

不管是透過箭術,或禪定,或參話頭公案,如果悟是當下真心的乍現,在開悟之前,禪師必須先完成漫長艱辛的準備工夫,才能夠逐漸消解自我的投射,在意識中清理出空間讓當下真心能夠出現。有了開悟體驗的禪師,也只不過是對生命的實相電光火石的一瞥而已。在開悟之後也還有更多的進境,更多的挑戰必須克服。他仍然需要持續的努力,使當下真心的出現越來越平常,或許終於有一天,他的意識能夠徹底擺脫所有瞻前顧後的妄想與根深蒂固的習性,永遠留住當下的真心,從此不再有悟與不悟的分別;姑且不論這是否就是最終的證道,單就人生的痛苦與煩惱而言,這種狀態應該算是自在解脫而無可置疑了。

目次

序 鈴木大拙
前言

1. 禪與日本藝術
射手不瞄準自己地瞄準了自己,不擊中自己地擊中了自己,
因此射手同時成為了瞄準者與目標,射擊者與箭靶。

2. 從學禪到學射箭
禪是東方最玄奧的生活方式,想深入這種精神生活的領域,
必須先學習一項與禪有關的藝術。

3. 心靈拉弓
他抓起他最好與最強的一張弓,
以一種肅穆莊嚴的姿勢站著,輕彈了幾次弓弦,
弦端發出了尖銳的扣弦聲與低沉的鳴響,
這聲音只要聽過幾次就會畢生難忘。

4. 不放箭的放箭
射手以弓的上端貫穿天際,弓的下端以弦懸吊大地。
放箭時如果有一絲震動,便會有弓弦斷裂的危險。

5. 以心傳心
一種內在的變化開始發生作用。
老師以他所知道最隱密與親密的方式來幫助學生:
也就是佛家的直接心傳。
「以一根蠟燭點燃另一根蠟燭」。

6. 箭術的大道
是我拉了弓,或者是弓拉了我到最高張力狀態?
是我射中了目標,或者目標射中了我?

7. 結束與開始
事情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了。
你們會用另一種眼光觀看事物,用另一種標準衡量事物。
以前這也發生在我身上,
這會發生在所有被這種藝術精神觸及的人身上。

8. 從箭藝到劍道
要達到劍道藝術的完美境界,必須心中沒有你我之分,
沒有對手與他的劍,也沒有自己的劍與如何揮舞的念頭
甚至沒有想到生與死。

譯後記 魯宓
【跋】箭藝.禪心.達道 單德興
【附錄】延伸閱讀

書摘/試閱

【內文試閱】
2‧從學禪到學射箭


我為什麼要學禪,而且因此學習箭術,這需要加以解釋。當我還是學生時,彷彿被某種祕密的衝動所驅使,我就特別嚮往神祕主義之類的玄學,雖然當時的時代風尚並不鼓勵這種興趣。然而,儘管我費了很大的努力,我越來越清楚,我只能從外面去接觸這些玄學的文字;雖然我知道如何在所謂的原始神祕現象周圍繞圈子,我無法躍過那像高牆般環繞著神祕現象的界線。在龐大的玄學文獻中,我也找不到我所要追尋的事物。在失望與挫折中,我逐漸明瞭,只有真正超然的人,才能瞭解什麼是超然;只有當冥思的人完全達到空靈無我的境界,才能與那超然的實體合而為一。因此我終於明白,除了靠個人親身的體驗與痛苦之外,沒有其他道路通往神祕;若是缺乏了這項前提,一切言語都只是空談罷了。但是,怎樣才能成為一個進入神祕的人呢?如何才能達到那真實的超然,而不是空想呢?與那些大師們相隔了數世紀時光之遙的人們,是否還有一條途徑呢?生活在完全不同情況的現代人要怎麼辦呢?我從未找到任何滿意的答案,雖然曾經有人告訴我一套循序漸進的方法,保證可以達到目標。但我少了可以取代老師的詳細準確指引讓我走上那條路,或至少指引部分的旅程。然而,就算是有如此的指引,這樣就足夠了嗎?指引最多只能使人有所準備,來接受某些甚至連最好的方法也無法提供的事物,因此,是否任何人類所知的方法都無法帶來神祕的經驗?不管我如何看這個問題,我都發現自己碰上了鎖住的門,但是我無法克制自己不停地去敲打門環。我的渴望不止息,而當渴望困倦時,又會渴望著一顆渴望的心。

因此,當有人詢問我(此時我已經成為一個大學講師)想不想去東北帝國大學教哲學時,我極愉快地答應這個讓我能夠認識日本與其人民的機會,而且又能讓我接觸佛教,有希望由內學習玄學。我已經聽說過,在日本有一種被嚴密保護的生活傳統:禪。這項藝術的傳授經過了許多世紀的考驗;而且最重要的,禪的老師都非常通曉心靈引導的奧妙。

我才剛開始熟悉這個新環境,就設法去實現我的願望,但立刻碰上了難堪的閉門羹。有人告訴我,從來沒有任何歐洲人認真地與禪發生關係,由於禪反對任何「教導」的痕跡,我也別期望它能帶來任何「理論」上的滿足。我費了許多時間才讓他們瞭解我為何希望獻身於不重理論的禪。然後他們又告訴我,歐洲人想深入這種精神生活的領域是沒有什麼希望的這可算是東方最玄奧的生活方式除非他能先學習一項與禪有關的日本藝術。

必須先上某種預備學校的想法並未令我卻步。只要有希望能稍微接近禪,不管多麼費事我都願意。一條迂迴的路不管有多吃力,也比沒有路要好。但是在符合這項目標的眾多藝術中,我要選擇哪一項呢?我的妻子只稍加猶豫,便選擇了花道與繪畫,而我覺得射箭比較適合我,因為我假設自己在步槍與手槍射擊上的經驗會比較有利,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假設是完全錯誤的。

我的一位同事,法學教授小町谷操三(Sozo Komachiya),學習箭術有二十年之久,被視為校中最有造詣的代表。我拜託他介紹我給他的師父,在有名的阿波研造(Kenzo Awa)門下做學生。師父起先拒絕我的請求,說他以前曾有教導過一個外國人的錯誤經驗,至今仍然感到後悔。他不準備重蹈覆轍,以免學生被這項藝術的特殊精神負擔所傷害。我堅持師父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最小的弟子看待。他明白我希望學習這項藝術不是為了樂趣,而是為了大道,他才接受我這個徒弟,也收了我妻子,因為在日本,女子學習射箭是由來已久的傳統,師父的妻子與兩位女兒都是箇中高手。

就這樣我開始了一段漫長而艱辛的學習。我的朋友小町谷先生,曾經不遺餘力地為我懇求,幾乎成了我們的保證人,現在又成為我們的翻譯。同時我也幸運地受邀參加我妻子的花道與繪畫課程,使我可以比較這些相輔相成的藝術,得到更廣闊的瞭解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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